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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第 31 章
紧接着,脸颊便是一阵火辣刺骨的疼。
这种滋味温砚能忍,和幼时做错事被打手板其实是差不多的生理性疼痛,只不过这种疼痛感出现在了脸上。
心理上的屈辱感随之远远超标。
“你真的是太让我失望了。”文纾的声音冷的像一块磨成剑锋般的寒冰刺入他的耳膜,“简直是让温家颜面扫地。”
温砚将垂下的脸抬起,舌尖顶了顶麻木的脸颊,勾起唇,那双梨涡却显出苦涩的意味。
他望着文纾,想要从女人的微表情里找到一点爱意或是后悔,但,显然是自己异想天开了。
他铁石心肠的母亲怎么会后悔打了他一巴掌这样的小事呢。
“妈妈要是觉得我玷污了温家这块净土,我可以搬出去的。”他脸上的苦涩也消失了,面无表情的盯着文纾。
女人很是震惊于他的态度,怒极:“你说什么?你不忏悔道歉,你在这说要搬出去?”
“我没错为什么要道歉。”
“温砚!你疯了吗?”女人的表情惊愕,不可置信的望着他。
在文纾的认定里,她把儿子养的很好,听话懂事,博学多才,从不会忤逆长辈,她很满意自己的教育成果,更是把温砚今天能取得的成就都归结于自己的谆谆教诲。
可是今天怎么会变成这样?
这种掌控的滋味,忽然失去了。
“吸烟有害身体健康,但不犯法,妈妈。”温砚的语气平静,平静的让人觉得可怕,“让表哥哄哄你吧,他比较擅长这个。”
说完,他便不带一点犹豫的从女人的身边穿过,离开。
文纾震惊于儿子的变化,她以为这一巴掌下去,温砚会幡然醒悟求着她原谅,并且保证以后再也不会做这样的事情。
可是没有。
什么都没有。
她的儿子走了,干脆利落的走了,并且义正言辞的和她说自己没有错。
他愣在原地,良久后转身回头看的时候,早已不见温砚的踪影。
从亭里出来,温砚疾步回到明静轩,脸上火辣辣的疼痛无时无刻营造着一种耻辱的滋味,心口的大石往下反复碾压,他只觉心脏都快窒息的变形。
季知远恰好在此时给他发来信息:我在门口了。
他看着这则信息,像是濒死的人得到解救,他望着眼前偌大的卧室,家居摆件,花草树木,一应俱全,可却叫他觉得空荡的瘆人。
他不想再待下去。
像一只被豢养的小鸟一样,被关在这里。
于是,他什么也没收拾,只在临走前,把云胡抱上了。
季知远在门口等了一会,眼睛一直盯着止园的大门,期盼着温砚的出现。
虽然距离上次见面还不到二十四小时,可他却觉得好像快过了一年。
总算,在岚京时间十七点零五分的时候,温砚从门里出来。
穿的单薄,手里团着一团“黑色塑料袋”。
再走近一点,季知远才辨认出这团“黑色塑料袋”是云胡。
温砚走到车边,腾出一只手轻轻拉开车门:“季大哥,我带了云胡,你的车建议坐宠物吗?”
“没事,快进来吧。”他扭过脸,微微俯身望向车外的温砚。
得到允许,温砚才抱着云胡上车。
云胡很乖,团在他的手上很少动弹,偶尔伸出粉嫩的舌头舔一舔温砚,像是在感谢主人出走不忘带上自己。
“怎么忽然想把云胡带上?”季知远问着,眸光跟随着温砚。
直到温砚坐上副驾。
那张印着红印还有点肿的侧脸落入他的眼帘。
温砚的皮肤很薄,脸颊上的肌肤尤为细嫩,不要说是被打,平时只是被风吹一下,都会发红,脆弱的像是马上就要凝出血来。
所以,他脸上的这几道手掌印才会这么明显。
季知远震惊之余,更多的是心疼,还有压不住的火气。
他张唇,正想问是怎么回事。
垂眼摸着云胡脑袋的温砚率先开了口:“季大哥,我能不能去你家暂住几天。”
此话一出,季知远心中大概也就对这个脸上的红印的来源问题有了底。
“当然可以。”他回答语气轻柔,眼里是快溢出的心疼,“我带你去市区那套房子吧,先处理一下你的伤。”
温砚点头,不敢看季知远。
他怕自己一和男人对视,就会委屈的掉眼泪。
但即使不和季知远对视,他也能感受到男人关切的眼神,眼眶里还是开始不争气的腾起水雾,鼻尖一阵酸麻。
季知远像是安抚,又像是因为他的心已经软成了一滩水,忍不住抬手揉了揉温砚圆乎乎的脑袋,声音柔软如水,像是在哄小孩:“睡一觉吧,到了我叫你。”
“嗯,好。”温砚有些意外,但并不躲,停顿在云胡脑袋上的手微微一顿。
云胡睁着圆圆的眼,看着眼前奇怪的人类。
自己被摸脑袋是正常,怎么主人也在被摸脑袋?
它看不懂复杂的人类,选择眯上眼,轻轻的“喵”了一声。
季知远不敢多贪恋,轻抚两下便收回手开始发动车子,起步离开。
温砚偏过脸,望着车窗外逐渐远去的止园。
似乎心口的窒息感又少了几分,疲倦的闭上了眼。
再次醒来的时候,季知远已经把车停在了车库,轻声细语的唤着他。
他从梦境里抽离,疲倦感更甚,脑袋发着晕下车。
这是季知远回国前就选好的一栋小别墅,刚刚装修好不久,他自己也还没搬进来,不过东西倒是一应俱全,一进门玄关上就放着拖鞋还有鞋套机。
温砚将云胡的小爪子用湿纸巾擦了擦,而后将小猫放到地上,自己则正想踩上鞋套机。
紧跟在他身边的男人从鞋柜上取出一双拖鞋,俯身将鞋子置在他的脚边:“这是给你准备的。”
“好。”温砚回着,弯下腰脱鞋的时候,注意到鞋柜里总共只有两双拖鞋,一双在他腿边,一双在季知远的脚上。
给他准备了拖鞋是不是可以理解成将他看作这个家里的一份子呢?
他的思绪胡乱飘着,将棉拖鞋穿上。
款式很简单,但是料子和鞋底都特别软,很舒服。
季知远将他安顿在一楼客厅的沙发上:“你坐一会,我去拿冰袋。”
“好。”他回答,乖乖坐在沙发上。
和止园不同,这座小别墅的装修风格是偏西式的,客厅的东面是一侧落地窗,蒙着一层米白色的轻纱,玻璃外是一座小花园,大概是还没有人打理加上冬季的原因,显得很冷清。
很快,季知远便提着一个冰袋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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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冰袋递给温砚,随即坐在他的身边:“先用这个消肿看看。”
温砚将外围冒着一层寒气的冰袋接过,贴上自己又疼又辣的侧脸,顿时觉得舒服不少。
坐在身旁的男人目光灼灼,盯着他的脸蛋,欲言又止。
他想问问到底是发生了什么,却又怕会不会刺激到温砚。
整张脸都快被这个大冰袋盖住的温砚看出了他的踌躇:“是我妈,这两天她一直对我不太满,刚刚表哥一家来了,我又做了让她丢脸不开心的事情。”
没有谈及自己吸烟这件事,不知道为什么,他不怕文纾和温重华知道自己吸烟,却有点怕让季知远知道。
“那也不能动手打你。”男人的眉头紧锁,眸光一直停在温砚的那张小脸上,“疼不疼?”
疼不疼,其实也还好,可是季知远这么柔声细语的一问,他便觉得特别疼,疼的眼里又开始冒起水花。
他垂下脸,控制不住自己的泪腺,眼中的水雾腾起,凝结成一滴又一滴晶莹的泪。
泪珠随着重力从眼眶里滚出,落在自己的手背上,带着一点温度。
季知远当然看到了。
他愈发的无措,第一次觉得自己是这么的百无一用。
他很少见过温砚掉眼泪-
小时候,温砚被家里苛责也不会掉眼泪,有时候文纾会用手板打他的左手,打的又红又肿,他也不哭,回到书房,又用右手握着笔开始练字。
他看到了也会问疼不疼,温砚会笑得弯起那双狐狸眼:“一点都不疼,哥哥别担心。”-
温砚哭的抽噎,手被冰袋冻得僵硬,托不住外层凝成水汽后滑溜溜的冰袋。
在冰袋要掉下去的一瞬,季知远伸手,那只干燥温热的大掌覆上冰袋,连带着贴住他那只冰凉的手。
他用另一只手在纸盒里抽出几张纸巾,递给垂着脸的温砚:“眼睛哭肿了多难受,不哭了。好不好?”
温砚将钻进他视线里的几张纸巾接过,哽咽着“嗯”了一声。
也许是因为季知远手心的温度很温暖,也许是因为他把委屈都融进了掉下的眼泪里,发达的泪腺总算是停止叫嚣。
季知远将冰袋挪开,仔细观察着他的脸颊,确实是没有刚刚那么肿了,红印的颜色也淡去不少。
一直低着脑袋的温砚忽地抬眸,望向他。
因为刚刚哭过的原因,整双眼睛都是湿漉漉的,浓密挺翘的睫毛也被打湿,挂着一点晶莹的泪渍,鼻尖也泛着红。
他开口,鼻音浓重,甚至还有一点哭腔:“季大哥”
第32章 第 32 章
“怎么了?很痛还是哪里不舒服?”季知远迫切的问着,手掌紧紧捏着手里渐渐融化成水的冰袋。
温砚摇摇脑袋,嗫嚅着:“我饿了。”
说完,他突然觉得有点不好意思。
但他午饭没吃多少,情绪波动一大,消耗了好多能量,刚刚这么一哭,肚子忽然觉得很空。
这三个字一出,季知远显然是将提着的一口气给舒了出来,笑着问:“想吃什么?”
“不是说去吃烧烤嘛。”他还记得季知远原本是要接他去季宅吃晚饭的。
“可以,但是你的脸,爷爷他们见到肯定是会问的。”凭借季知远对季盼山的了解程度,他要是见到温砚脸上这个红印子,一定会气的恨不得把打温砚的人抓到局子里去蹲个十天半个月。
他也恨不得这样,把伤害温砚的人统统都关起来!不让他们再接近温砚。
但这个动手的人偏偏是温砚的亲生母亲。
他怕温砚会觉得难堪,所以并没有把人带回老宅。
“也是,那吃…炸鸡可以吗?我好久没吃了。”在男人的提醒下,温砚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
确实,这样去季家,总有些不妥。
“当然可以,你想吃什么就吃什么。”季知远回答,单手掏出口袋里的手机,开始点餐,“这边没有食材,不然我可以给你做,明天吧,明天我去超市买菜,我们在家做。”
温砚听着,到处漏风的心脏忽然被灌进一阵和煦的春风,暖烘烘的。
他不知道季知远有没有注意到,他说的,是“我们”。
“我们在家做”。
好像他们真的住在一起,好像这里真的是他们的家。
“想吃什么口味的,每个口味都点一点?”季知远看着点餐界面里五花八门的口味选项,有点犯难,干脆都点了。
身边的温砚顺势将脑袋贴过来,像是为了看点单界面。
他身上的檀木香气溢进季知远的鼻息之间,一如既往的好闻。
忽然的拉进距离,叫季知远有些无所适从,僵硬的将屏幕往温砚眼前递。
“嗯……”温砚故作思考的盯着手机屏幕,双手撑在沙发边缘,贴过来的脑袋像是要钻进男人的怀里。
季知远根本不敢动,连眼神都不敢乱飘,温砚蓬松的黑发似有若无的擦过他的颈前,有点痒。
连带着喉咙都觉得痒。
“我想吃这个味道。”温砚伸出手指点着屏幕。
选完后,也没有即刻拉开和男人的距离,停了一会,才缓缓挪开。
像是故意又像是无意,肩膀从男人的胸前擦过。
他擦的太轻,没有感受到是什么“手感”。
季知远只觉喉咙不仅仅是痒了,还很干,快要冒烟的干。
他急忙转移注意力,点着屏幕将炸鸡下单,而后匆匆起身:“我去烧点热水,你随意。”
“好。”温砚仰着脑袋看他,眼神清澈。
每每对上温砚这双清澈的眼,他总是想,可不可以只让自己看到这双眼。
然后迅疾的反应过来,随即强烈的鄙视起自己。
鄙视自己,怎么可以生出这么浓烈的觊觎和侵占之心。
正如现在,他的心境也是这样,无奈,只能逃到厨房去冷静一会。
温砚并没有看出他的反常,见男人进厨房后便起身开始在屋子里转悠。
比起季宅和止园,这座别墅当然算不上大,不过胜在装修的精致,采光也很好,正值黄昏,金色的光线透过米白色的轻纱,变得柔和,在冬日里,这样光线显得尤为可贵。
刚刚来到新环境的云胡还不太适应,紧张的一直贴在温砚脚边,“喵喵喵”的求抱抱。
温砚蹲下身将它抱在怀里,手掌抚过它的脑袋直至后背。
云胡被养的很好,毛发很柔顺还泛着一层光泽,小猫亲昵的贴着他,像是将他当成了避风的港湾。
季知远端着一杯热水从厨房走出来,便见到客厅的落地窗旁手里抱着猫的温砚。
落日的余晖恰到好处的洒在温砚的身上,光影和光线将这幅画面制成一副画。
一副他在梦里梦见过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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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班回家,温砚在家里等着他的场景。
就连在梦里,他都不敢相信。
他陷在原地,不忍打破这样美好的画面,直到门铃被按响。
是点的炸鸡到了。
他将热水放在餐桌上,匆匆行至玄关处开门。
等炸鸡拿进来的时候,温砚也已经洗完手在餐桌前了。
他是真的饿了,再加上这家的炸鸡无论是裹的粉还是炸的火候都恰到好处,给的酱料也好吃。
季知远看着他啃鸡腿,一张小嘴野心很大的啃了一大口,却并不让人觉得野蛮,只让他想把全天下好吃的都递到他跟前。
让他敞开吃。
温砚也的确是敞开吃了,但他吃了两块鸡腿后,就觉得好饱,看到炸的酥酥脆脆的外皮也没有啃的欲望,只想喝一杯绿茶刮刮肠子。
季知远像是未卜先知,提前给他泡了一杯碧螺春:“还没添置茶具,就这样泡着将就喝一喝吧。”
温砚接过,看着玻璃杯中浮浮沉沉的茶叶,在水里舒展,翻涌。
他喝下一口,嘴里油腻腻的滋味似乎都被除的干净:“好喝。”
他能喝的出,是好茶叶。
吃完炸鸡,天色已经全黑,文纾也开始给温砚打电话。
他看着手机的来电提醒,眸色不由一暗,冷着脸并没有接听的意思。
一旁的季知远看着,也并不出声干涉,只看着窗外全黑的天色,考虑起温砚的住宿问题。
别墅有一间主卧还有一件客卧,都在二楼。
他还没搬进来住过,于是便带着温砚上了二楼主卧:“床铺和用品都是全新的,我还没住过,小砚看看还缺什么?”
温砚看着眼前的房间,床上的被单没有半点褶皱,床边摆着一排书架,乳白色的墙面上摆着几件藏品还有字画,温砚认得,都是难得的珍品。
西侧安着一扇飘窗,两侧依旧做成了书架,而飘窗下的空间也被改成办公区域,摆着一台电脑还有一瓶干花。
“挺好的。”一看就是季知远花了心思装修的,要给自己久居的地方,“我…住这里吗?那季大哥住哪?”
“我睡客卧就好。”男人说着,走进衣帽间拿出一套自己的睡衣,“衣柜里的衣服你可以随便拿着穿,不用问我。”
温砚接过他手中那套黑色的真丝睡衣,点点头。
穿季知远的衣服,他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洗完澡休息休息吧,有事喊我,我就在隔壁。”季知远的语气又温柔的像是在哄小孩。
温砚抱着睡衣,眼波似水:“好。”
男人忍住想摸摸他脑袋的想法,默默退出房间,轻轻合上房门。
他不敢在有温砚的房里多待,即使他的自控能力向来不差,他也还是不敢。
生怕自己忍不住就往温砚身上贴。
在房间里坐了一会的温砚,忽而计上心头。
他将手里沾着季知远气味的睡衣放在床上,走到房门前,将合上的门打来,半开着。
他怕这门的隔音效果太好。
紧接着,他便准备好洗漱用品进了浴室。
唯独不准备浴巾。
坐在客卧小沙发上的季知远随便翻开一本书,想让自己静下心。
可无论怎么逼自己,他也还是看不下两行字。
脑海里全是温砚。
一想到温砚此时就在隔壁主卧里洗澡,他就觉得燥火难耐。
于是从沙发上起来,想去楼下倒杯水喝。
刚从卧室走出来,他便听到主卧里温砚清润的声音:“季大哥。”
闻声,他便转变步子的方向朝着主卧去。
看着主卧半掩的门,他不禁有些疑惑:自己刚刚不是关上了么?
顾不得这些,他匆匆推开门,在禁闭的浴室门外问:“怎么了,小砚?”
“我忘记拿浴巾了,季大哥可以帮忙递给我么?”
“好……”
季知远答应的干脆,心中却早已兵荒马乱。
明明只是递个浴巾而已,对于他而言,却像是莫大的一场考验。
浴室玻璃门,隐约透出温砚朦胧的身影。
第33章 第 33 章
玻璃门像是自动为温砚蒙上了一层滤镜,勾勒出他纤细腰身和匀称的身材比例,即使只是一道阴影,也还是引人遐想无限。
季知远敛回眼神,定神往衣帽间去。
找到一条干净的浴巾后,踌躇了好一会才往浴室门前去。
他伸手轻轻敲响玻璃门。
门便被缓缓拧开一条不大的缝隙,一节雪嫩的手臂慢慢暴露在季知远的眼前,连带着浴室里的雾气与沐浴露的香味一同钻了出来。
也许是刚刚洗完澡的原因,温砚手臂上的肌肤不仅嫩白胜雪,甚至蒙着一层淡淡的粉色。
好像只要微微伸手碰一下,就会散出暧昧的红痕。
季知远没能克制住,盯着看了好几眼,直到温砚拿到毛巾后将手臂缩回。
直到玻璃门被重新合上。
“麻烦你了。”温砚感谢着。
“没事,你好好休息吧。”他觉得这已经不是喝一杯水就能冷静的状态,该洗澡的人是自己。
于是快步的走出里房间,这次,他再三确认把卧室的门给关好了。
每天早上七点准时起床的他,怕明早起来的时候吵醒温砚。
温砚在听到关门声后,略微有些失望。
他总觉得季知远的反应好平淡,似乎一点波澜都没有。
想想也是,他要对自己有什么波澜呢?
在季知远眼里,或许压根就没有把他当成过男人。
想到这,他便不免暗了暗神色。
镜中的自己已经换上了季知远的睡衣,男人的衣服尺寸对于他而言,一直都是太大。
睡衣更不例外,领口处都快开成深v领的效果,长裤也是差点拖地。
温砚穿着这一身,躺上床,鼻间被衣服上散出的玉龙香包裹。
第一次在这个环境里入眠,他却并没有觉得不适应。
一想到这是季知远亲手布置的房间,亲自选的被单,墙上挂着的是他珍爱的藏品,手边是他常看的书。
一瞬间,心中的忧郁扫尽,只开心着,和季知远的距离又拉近了一步。
他不会只是住进季知远的房间里,他会努力的,推开季知远的心门,然后,在他的心里,长久的居住下去。
清晨,难得没有被生物钟吵醒,一觉睡到了九点。
洗漱完后,温砚从卧室里出来。
楼下餐厅飘出早餐的香气,他顺着气味到了楼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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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餐桌上有冒着热气的小笼包和甜豆浆,还有一盘煎鸡蛋。
鸡蛋是单面煎的,蛋黄似乎还是流心的状态。
温砚不喜欢吃蛋黄,各种形态和烹饪方式的蛋黄都不喜欢,除了这种流心状态的。
彼时,在厨房里洗完煎锅的季知远闻声走出来,见到了刚刚睡醒的温砚,望着他的脸蛋,所幸,脸上的红印似乎在这一晚上的时间里悄悄淡去许多,不贴上去仔细看已经很难看出。
他将停留在温砚脸上的眼神缓缓挪移至身上。
温砚穿着那件黑色真丝睡衣,半截锁骨和颈间大片的肌肤裸露在外,雪白的皮肤和黑色的衣料形成强烈的视觉效果。
还有最关键的一点,这套睡衣,是他的。
这简直,是一种无形的诱惑。
温砚抓了抓有些睡乱的发型,在餐桌旁落座:“这是季大哥煎的鸡蛋嘛?”
“嗯,小笼包和豆浆是我刚刚晨跑带回来的,想着营养不太够,就煎了两个鸡蛋。”男人回答,走过来,坐在他的对面,“你尝尝还可以吗?”
他说的话总让温砚觉得,他真的在把自己当成小孩养。
温砚夹起鸡蛋,咬了一口蛋白,油香和蛋香在嘴里迸发:“火候刚刚好,很香。”
“那就好。”见他吃得香,季知远便觉得自己这个火没白开,“等会我们一起去看看订婚宴的会场,你看看比较满意哪个?”
季盼山帮忙选了好几处场地,把资料都发给了他。
不过,他对这些并不在意。
他在意的是温砚满不满意。
订婚宴。
咬着流心蛋黄的温砚有一瞬的愣神。
有时候他常常有点不敢相信自己和季知远要订婚了这件事。
再加上和家里这么一闹,他差点忘了下周,准确的来说,是五天后,自己就要和季知远订婚了。
“是等会有什么安排吗?”季知远见他不应声。
“没有,那我们一会去。”温砚这才回过神来,将嘴里的蛋黄咽下。
吃完早餐后,他换了一身衣服才出的门。
还是季知远的衣服。
一件浅灰色的针织羊绒衫搭配着一套复古牛仔,是温砚没怎么尝试过的穿衣风格。
毫无意外,裤子还是有点拖地。
不过,这种款式的裤子,拖地也是正常的。
他们连看了好几家会所,审美一致的选了一家偏新中式风格的会所,在敲定之前,季知远忽而想起双方父母的问题。
季盼山倒是无所谓,主要是温家二老。
他们原本就挑剔,再加上温砚和文纾之间刚爆发了矛盾,只怕如果他们自己定下场地没有告知,二老会气的头顶冒烟。
“要和温叔他们商量一下么?”他小心的问着,并不太敢提及文纾这个名字。
温砚原本亮晶晶的眼肉眼可见的沉了沉,摇摇头:“我们自己定吧。”
不知道为什么,这次,他就是低不下头。
一点也低不下。
“好,那我们自己定。”季知远很后悔自己为什么要提起,惹得刚刚才开心一点的温砚又难过。
和会所预定好时间和规模,以及餐品的样式后,订婚宴的相关事宜也算是定下大半,还有就是一些细节上的问题。
季家这边已经将订婚贴发出给亲朋好友,温家这头却一直没动静。
温砚知道,应该和文纾有关。
但他还是不想回去,也不想搭理文纾。
反正全市都已经知道他们四天后就要办订婚宴,温重华和文纾这么好面子要得体的人,是不会自己砸自己席面的。
两人订婚的消息得到确切的证实后,最“难过”的人就是沈焉,字面意义上的难过。
不仅自己的“一世英名”被毁于一旦,成了圈子里远近闻名的笑话,做的生意更是一赔再赔,沈明河一气之下,将他刚刚拿到的那点实权都收回了,前些天看着温氏的面子来找他合作的公司,现在一溜烟全没了。
而他擅自做主投做的项目如今已经是箭在弦上,没有回头路可以走,要么筹到钱,要么就是输的底裤不剩。
颓废多日的沈焉只能硬着头皮在生意场上求人,每天参加酒局拉投资。
那天他在局上喝了很多,肚子都快要撑破,狼狈的往厕所跑,就是这么巧的,在走道里碰上了季知远。
也算是应上了那句话,冤家路窄。
当天,季知远参加同门几个师兄弟的饭局,心不在焉的吃到一半就找借口离开,想着早点回家,温砚在家里,他实在是无心在外。
却在出饭店的廊前碰见了沈焉。
男人一改前几天的意气风发,肉眼可见的变得憔悴,像是被吸干了精气。
他只是冷冷的瞥了一眼,便打算径直略过。
沈焉却忽地上来堵住他,咬牙切齿:“很得意吧?季教授。”
“我要回去陪老婆了,麻烦沈先生,让一让。”他淡淡的回着,眼神是向来的轻佻与高傲。
老婆。
这样的称谓,还是第一次从他的口中脱出。
虽然现在这么称呼好像还太早了一点,但是,他已经忍不住了。
一想到他的老婆是温砚,这种不真实的幸福感就会把他托起,悬空飘向浸满甜蜜的糖罐里。
沈焉的心口像是被一把刀直挺挺的通了进去,痛的他表情狰狞:“季知远,温砚只是为了用你气我而已,你有什么好得意的?你以为温砚是真的喜欢你吗?醒醒吧,你不过就是他报复我的工具而已。”
这些话,像是一记重拳,将他浸满甜蜜的糖罐给击碎,玻璃渣碎了他满身的滋味。
“那又怎么样,要和他结婚的人是我。”虽然有被这些话刺中,但他的眼神与表情依然没有什么变化,保持的很好,“沈先生,三天后,要不要来参加我的订婚宴呢?”
“你这个不要脸的小三!”沈焉气极,借着酒劲,扬着拳头就给了他一拳。
凭借季知远的身体素质还有常年练习格斗术的经验,他要躲过着一拳和反击简直是轻而易举,但他直挺挺的站着,就连脸的角度都不偏不倚,实打实的挨了这一拳。
身体随着拳头的力度与方向歪了过去,他扶住膝盖,一下便稳住了身子,而后重新直起了腰板。
手指轻轻触上自己被打伤的唇角,垂眸看着自己沾上血的指尖,眼里没有半点愤怒,反而很是平和,甚至带着一点戏谑的笑意:“谢谢你,沈先生。”
“?你tm有病吧?”沈焉错愕的看着他。
“我是真心的。”季知远用舌尖顶了顶受伤的唇角,“带着你打的伤回去见小砚”
他没有说完,但意思不言而喻。
沈焉的睁着那双布满血丝的眼,大脑转了又转,才反应过来自己tm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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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季知远做了嫁衣。
气的浑身发抖,紧握起双拳,强忍住想要再次动手的冲动:“季知远,你真够阴险的。”
季知远的眼又变回那副冷冷的神色,并不回应,径直从沈焉肩前擦过。
阴险狡诈也好,不择手段也罢。
只要能有机会,让温砚喜欢自己一点,他都能做。
第34章 第 34 章
回去的路上,耳边总是响起刚刚沈焉说的话。
【醒醒吧,你不过就是他报复我的工具。】
他走神的厉害,没有注意跳转颜色的红绿灯。
以至于在停止线处猛地停下,身体也因惯性往前倾,差点磕到方向盘。
嘴角又渗出一点血来,顺着重力低落在他扶着方向盘的手上。
白色的袖口处染上了一点醒目的红,他看着血滴融进布料里,并没有清理的意思。
不一会,他便重新直起弯下的腰背,目光也从自己染着血的袖口处挪开,重新落箱挡风玻璃外的大街。
眼里黑沉沉的,看不出是什么样的情绪。
像是今晚的夜色一样,黑漆漆的,连月亮都藏了起来。
季知远去参加饭局,温砚便待在家里和云胡玩,前两天他和季知远一起给云胡买了在这的小窝和一些猫粮以及云胡挚爱的猫条。
刚刚喂了云胡两支猫条,小家伙没尝够,粘着他求投喂。
他抱起咬着自己裤脚的云胡,揉搓着小猫的肚子:“哪个正经猫吃这么多小零食的?没有了,明天才可以再吃。”
云胡睁着那双薄荷蓝的眼睛,像是在和温砚撒娇的眨了眨:“喵”
“喵也没用,你现在要是开口说普通话,我可以考虑一下。”温砚捏着云胡的黑色小肉垫。
云胡:?
彼时,别墅的玄关处传来细碎的声响。
温砚闻声,抱着云胡往玄关处走:“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他看了眼墙上挂着的时钟,才刚刚八点。
季知远垂着脸换鞋:“嗯,今天有点累,我就提前回来了。”
将目光从时钟处挪回的温砚点点头,重新瞥向季知远。
有点奇怪,男人明明已经换好鞋,却还是垂着脸,将脸对着地。
这不符合季知远一贯的交流习惯。
“我先回楼上洗澡,小砚也早点休息吧。”季知远全程矮着头,有些不自然的背过手去,话说的也是一副底气不足的样子。
温砚抱着云胡,很容易就看出端倪,最重要的还有,季知远在背手的时候,动作并不流畅,袖口处的斑斑血迹一下便扎进了他的眼里。
“等等!”温砚将云胡放下,匆匆叫住快要走上楼梯的季知远。
男人顿住脚步,却并没有回身。
他走过去,垂眸盯着季知远的袖口。
确实是血。
“转过来,季大哥。”温砚已经能猜出来季知远为什么行为会这么古怪了,轻轻拧起眉心。
“怎怎么了。”男人还是不敢回头来正对他。
温砚揪住他的衣袖,小幅度的拽了拽。
他这才听话,转过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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