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米开外,但左护法没有动作,他沉思着看向平琅怀里的云歌,莫名有点熟悉的感觉,还有些不妙的预感。
直到灵光乍现,他的脸上头一次出现了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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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表情随即露出阴狠,他盯着云歌好像要生啖其肉。
“你为了什么来魔界呢?”
犹如恶魔的低语,左护法步步逼近,同时脑海里飞快闪过各种云歌接近他的目的,现在搜魂想必是最快捷的。
像是追逐猎物的豹子,左护法爆发着冲去,平琅无心恋战,她抱着云歌使不出全力,来者也不是泛泛之辈,于是只能且战且退。
云歌在平琅怀里紧张的捏住她的衣襟想着时空局的人怎么还不来。
平琅颇狼狈的躲闪着,却始终有一只手托着云歌。
这样打毕竟不是办法,很快平琅就被左护法抓住破绽一掌击中右肩。
骨头破碎扎进肉里很痛,也让平琅很快清醒过来,才想起身却发现怀里的人不见了。
在平琅身前,云歌手颤抖着握紧无言剑,使出自己的毕生所学,与左护法斗的眼花缭乱,但没有足够的灵力来保护躯体,云歌虎口的位置已经被撕裂出一道口子,血液沿着剑流下来,温热与冰冷交融。
几步之间,云歌便已落败,左护法才想钳制住她的头,脚下就结了厚厚的一层寒冰暂缓了他的行动。
只是迟了一瞬云歌便从他手边被平琅拽走了。左护法眯着眼睛看向双手持剑向他砍来的平琅又与她缠斗在一起。
破碎的右肩耷拉下来,看起来可怖诡异,平琅几乎只用左手发力,钻心的疼让她脸色发白,但依然鼓起一腔的勇气与力量,像一座永远无法被翻越的,巍峨的高山矗立在左护法前面。
最后一掌袭来,蛟骨剑横在胸前发出血泣,应声断裂,平琅遭到反噬嘴角溢出鲜血,即便如此她还是站着,身后的阴影里是不断撑起自己又倒下的云歌。
流着眼泪,云歌匍匐着把手伸向平琅,天边突然撕开一道裂缝放射出万丈金光,带着晦涩难懂的符文化作锁链缠住左护法,耀眼的金光照亮了他惊恐的神情。
他的身体开始瓦解,暴露出里面藏着的内核来,然后被卷到虚空之外。
裂缝合上了,平琅巍巍颤颤的走到云歌面前跪坐下紧紧的拥住她,又松开,为她擦去脸上的泪珠,神情是前所未有的温柔。
厮杀声此起彼伏的战场,唯有这里存在着温情。
云歌还是止不住泪水,后怕一阵阵的涌上心头,平琅就不厌其烦的安慰她,直到溃败的魔军被尽数擒住,黎明初现,仙魔之战落下帷幕。
医仙谷的人来收拾残局了,秋蝉衣在几米开外看着相拥的两人,看着云歌哭的花花的脸颊,紧紧抿着自己的唇。同样心情复杂的还有孔雨晴,末了他对秋蝉衣说,其实得不到才显得更加美好。
于是他上前去让小医修用担架分别把两人抬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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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月余。
魔界少主段留正式承袭魔尊之位并和修仙界签下协议保证永远封锁魔界,再不使任何魔族踏出魔界一步,被搬迁到修仙界的凡人也重新回归了原本的家园,重建工作如火如荼。
而伤患仍在养伤。
云歌受的伤不重,几日前便好的七七八八,平琅的右肩还夹着夹板,不过也已经回到了自己的院子了。
此刻云歌便站在平琅的院子前,踌躇着不知该进还是该退。她想进去看看平琅不假,可又回想起之前平琅在她房门前说的那句话,经过月余的冷静与思考,现在想起来还是会脸红,她该是愿意的。
但,平琅是对男子身份的她说的,这立刻就让云歌的心凉了下来。
那就悄悄的看一眼吧。
云歌蹑手蹑脚的走进院子里站在平琅最常待的卧室的窗户旁边,掀开一看,没人。失落而庆幸的情绪填满了云歌的心脏。
转身欲走却撞到了一具绵软的身体,带着冰凉的气息把她抵在了墙上,那只完好的左手撑在她脸旁,睁眼看到的就是一张极近的放大了的脸。
平琅眼带笑意,好像很高兴云歌来找她。
但云歌的表情一下子变得惶恐,欲要挣脱平琅的束缚逃走,又怕撞到平琅的右肩。
平琅奇怪的看着她还是把人摁住了,她眼神逐渐变得羞涩,她问:“你考虑清楚了吗?”
云歌沉默,她不知道该怎么向平琅坦白身份,但意料之外的沉默却传递了错误的信息,平琅的热情降了下来,开始有些难堪。
她松开了云歌有些落寞的转过身去。
瞧见她这副样子云歌也不舒服又赶紧拉住平琅的左手,最后说:“我有个秘密。”
云歌拉着平琅反客为主的进了屋,叫她背过身去,再转过来。
于是在转身之前平琅看到的还是一个清俊的少年,再回头看时她却成了女娇娥,一双如出一辙,顾盼生辉的桃花眼依旧风采迷人。
这次换平琅沉默了,她看着这张脸不知如何是好,云歌嘴角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说:“这就是我的秘密,师姐能接受和一个女人在一起吗?”
修仙界中同性道侣不是没有,毕竟年龄跨度几千年的道侣都有,性别也不再是障碍,但同性道侣还是少数。
况且,云歌一开始是以男子身份示人的,她不愿意欺骗平琅。
无言之中,云歌的嘴角越来越下垂,最后好像是没有耐心了,她径自走了,平琅也没挽留,好像还没反应过来。
叹了口气,云歌沉闷的回到自己的房间,把自己蜷缩起来躲在房间的角落里,生平第一次喜欢一个人,云歌是既害怕又不甘心。
而另一边平琅也是。
她的心也不平静,她坐在房前的台阶上,常年冷若冰霜的脸不时闪过纠结苦恼。
两个人不约而同的苦坐着,直到日落西山。
绚丽的晚霞照进平琅眼睛里,她猛地站起来,踩上飞剑就要去找云歌。
云歌还在屋子的角落里缩着脑子里不知道在想什么,脸上木木。
门外传来急切的敲门声,云歌没应声,现在没什么精力应付人。不过,万一要是有什么急事呢?
这样想着云歌还是站起来了,也许她的脚步声吧,门外的人停止了敲门,好像在安安静静的等她开门。
吱呀一声,云歌被拥进一个怀抱里,耳边是平琅闷闷的声音,“你愿意和我结契吗?”
一听见这句话,情难自禁的,云歌的眼泪自己涌了出来,一下午的难过,犹豫都土崩瓦解。
她往平琅怀里缩了缩,没说话只是点头。平琅揽过她的头,接着一个个带着青涩克制的吻就落在了云歌脸上,温柔的吻去那些眼泪。
原来再冷的人,唇也是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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