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算今晚告知她此事,让她以后不必再装了。没想到她竟这般信任自己,主动说了出来。
昭然:……
他到底在说什么。旁人是否知道对她而言没所谓啊, 只要面前的男人不怀疑她就行。
不论袁朔心中在想什么, 她觉得这都意味着此事已经掀过去了。袁朔昨晚的确在试探她,但他试探的是她是否失忆, 而不是怀疑她占了原主的身体。
过程虽然曲折,结局总算是好的。
瞧着此刻袁朔心情似乎不错, 对她客气得很, 昭然立即抓住此次机会, 对袁朔展开一番表白。
昭然脸上流露出来真心实意的笑容, 她握住了袁朔的手,眼中充满了感激, 甜甜说道:“夫君, 你对我真好呀”
袁朔的手是热的, 握住他手的那只小手却是冰凉冰凉的。光线虽然黑暗, 他仍旧看到了自己手掌上的那只手甚是白皙。
昭然见袁朔没什么反应, 再接再厉:“自从我成亲当日昏倒醒过来,看到的第一个人就是夫君,我也只相信夫君一个人。他们都说我是郡主,可我却一点都不记得了。我只有夫君一人了,夫君不要抛弃我,好不好?”
昭然表现得要多可怜就有多可怜。想到自己穿过来的种种不容易,昭然竟然觉得有几分心酸,眼眶渐渐湿润了。
看着昭然眼中的湿意,袁朔的心瞬间抽紧。
“你我夫妻本就是一体,微臣定会好好照顾郡主的。”
她不再爱慕英王也有了一个很好的解释。她醒来后看到的第一个人是他,她知道自己已经成亲了,所以她屡屡对自己示爱,对英王厌恶。因为她忘了英王,以为喜欢的人是自己。
“可我若是永远都想不起来呢?”昭然可怜兮兮地问道。
袁朔:“永远都想不起来也没关系,只要郡主开心就好。”
那就让她错下去吧,最好永远都不要想起来。
得到了袁朔的保证,昭然脸上露出来发自内心的笑容。
袁朔被昭然灿烂的笑容晃了一下眼,他翻转手掌,反握住昭然的手。这双手比想象中还要柔软细嫩一些。
昭然怔了一下,低头看向了二人交握在一起的手。
袁朔没有拿开手,反倒是握得更紧了些。
“郡主的手太凉了,微臣为您暖一暖。”
昭然感受着手掌上传来的阵阵热意,心里也感觉暖暖的,一种奇怪的感觉顺着二人交握在一起的手掌传递到四肢百骸。
昭然呆呆地应了一声:“哦。”
有那么一瞬间,昭然觉得袁朔在占她的便宜。可一想到是自己主动握的她的手,此刻也是袁朔在为她暖手,她又觉得占便宜的人是自己了。
两个人的手就这般握在了一起,马车晃晃悠悠地回到了袁府之中。
马车停下来后,袁朔松开昭然的手,率先跳下马车。
阿满正欲放矮凳让郡主下来,只见大人站在了马车前,朝着掀开车帘的郡主伸出了手。
昭然没料到袁朔会有这个动作,她怔了一下。
袁朔:“郡主。”
袁朔对自己好更有利于自己达成目的,活到最后。昭然立即露出来笑容,伸出来手放在了袁朔手中,握着袁朔的手下了马车。
阿满看着走在前面的两个人,脸上露出来灿烂的笑容。
郡主和大人终于和和美美的了。
昭然发现,自那晚之后,袁朔似乎对她的态度发生了大改变。几乎每晚都会回梧桐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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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若是回来得晚,或者不回来的话,一定会让人提前告诉她。
真不错,袁朔开始尊重她了,她感觉自己又能活下去了。
这日,昭然拿着刚刚研究出来的新品去了长公主府。
既然袁朔怀疑她,调查她,泰宁长公主未必不会怀疑她。好在穿过来之后她没见长公主几面,一切都好说。
“见过母亲。”
泰宁长公主看到女儿,脸上流露出来笑容。她朝着昭然招了招手,道:“过来坐。”
昭然走了过去,她将香露递给了长公主。
泰宁长公主嗅了嗅,问:“这是又研究出来新的味道了?”
昭然笑着说:“是啊,专门为母亲研究的。”
曹嬷嬷在一旁说道:“还是郡主贴心,知道公主喜欢什么。”
泰宁长公主:“可不是么,女儿比那两个儿子强多了。”
昭然:“两位兄长也很孝顺母亲,只是他们身为男儿,可能不懂咱们的心思。”
泰宁长公主:“可不是么,他们日日说些外面的事情,无趣得很。”
昭然将一瓶香露递给了长公主,道:“母亲,您闻闻这个。”
泰宁长公主接过来昭然手中的瓷瓶,打开轻轻闻了闻,顿时眼前一亮。
“这个味道不错,有一股令人安心的味道。里面是不是放了檀香?”
昭然:“是的。”
泰宁长公主将香露递给了曹嬷嬷,曹嬷嬷也很喜欢这个味道。
“嗯,味道真好闻。”
昭然笑着说:“猜到嬷嬷可能会喜欢,我也为您准备了一份。”
曹嬷嬷眼中流露出来惊喜的神色:“竟然还有我的?”
昭然:“自然有的,嬷嬷陪伴母亲辛苦了。”
她没说侍奉,也没有照顾,而是说陪伴。
曹嬷嬷的心一下子觉得熨帖极了。
昭然看了看屋内的人,轻声对长公主道:“母亲,女儿有话想对您说。”
泰宁长公主看了眼曹嬷嬷,曹嬷嬷使了个眼色,让屋内的人都退了出去。
见曹嬷嬷也要离开,昭然道:“嬷嬷留下吧。”
曹嬷嬷留了下来。
昭然酝酿了一下情绪,说道:“母亲,自从成亲后女儿想了很多。嫁了人之后才发现最亲的只有自己的家人,愿意包容我的也只有父亲母亲。想到从前我跟母亲说过的话,感觉很是惭愧。”
长公主皱了皱眉,握住女儿的手,问:“袁府有人欺负你了?是谁?袁朔?还是袁伯信?”
昭然看着长公主眼中的关切,更觉惭愧。
“不是,母亲误会了,袁府没有人欺负我,是我自己想通了。从前是我不懂事,做了不少伤母亲心的事。有些人的话是不能信的。成亲后我方知谁才是真正对我好的人。这几个月袁朔也教了我不少,母亲,您能原谅女儿吗?”
昭然有意无意将她的变化引到袁朔的身上。
听到这番话,泰宁长公主和曹嬷嬷对视了一眼。
泰宁长公主如何没有察觉到女儿的变化,她还曾让曹嬷嬷调查过此事,也把阿满叫过来问过几次。
得到的结果都是现在的女儿跟从前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但是,女儿是朝着好的方向发生的改变,外头说女儿闲话的人越来越少。女儿也越来越孝顺,越来越贴心。
在女儿成亲前,已经和她离了心,快要把她当成仇人了,那时她对女儿的情感也很复杂。她当年冒着风险收养了她,又养了她这么多年,到头来却养出来这样一个女儿。
她想,就权当做是还了当年的恩情吧,往后女儿的事她不再管。
如今女儿不再歇斯底里的闹,也跟英王断了联系,一切都朝着她希望的方向发展着。
原来这一切都是袁朔的功劳,袁朔此人倒是有几分能耐。
不过,女儿心性一向单纯,从前阿成说什么她都相信,如今女儿爱上了袁朔,袁朔的话她也会相信,这倒是合理了。她对袁朔的印象倒是好了几分。
有时候她也宁愿相信女儿是真的一夕之间长大了。
长公主看向女儿:“你这孩子说什么傻话呢,母亲怎么会不原谅你呢?你如今就很好。”
昭然看到了泰宁长公主和曹嬷嬷那一瞬间的对视,后背冒了一层冷汗。果然,不仅袁朔怀疑她,泰宁长公主也曾怀疑过她。她无比庆幸自己今日坦白了。
“谢谢母亲。”
泰宁长公主拍了拍女儿的手:“说什么傻话呢,咱们母女之间何须言谢。”
昭然:“嗯,女儿以后不说了,全都记在心里。”
泰宁长公主笑着跟曹嬷嬷道:“瞧瞧她,越来越会哄我开心了。”
曹嬷嬷:“那也是被您宠出来的。”
几个人又说笑了几句,泰宁长公主闻了闻托盘中的花露,昭然一一解释。
待说完此事,长公主突然问道:“你打算如何安排袁伯信?”
35 ? 第 35 章
◎拿捏与反拿捏。◎
昭然有些不解, 眼里流露出来茫然的神色。
安排袁伯信?袁伯信是她的长辈,她为何要安排他?如何安排他?
长公主摇了摇头,看向一旁的曹嬷嬷, 道:“刚觉得她长大了,有手段了, 结果还是像从前一样单纯。”
昭然更不理解了。长公主和曹嬷嬷的话她每一个字都听到了, 合起来却没听懂。
长公主问:“那你把袁伯信夫妇留在京城的目的是什么?”
昭然:“因为他们是袁朔的父母, 我们应当将他们留在身边好好孝顺。”
长公主又问:“那你为何为袁朔的弟弟妹妹谋前程?”
昭然:“这……这不是顺手的事情吗?”
长公主确信是自己想多了,她这女儿压根儿没往深层方面想。
“小孩子的事情都是小事,你那公爹是当家人,你若能讨好了他,整个袁家还不都在你的掌控之中?那袁朔还不是被拿你捏住了,他若将来敢纳妾还不是你一句话的事。”
一听能拿捏袁朔, 昭然眼前一亮, 紧紧握住了长公主的手,兴奋地说:“母亲教我。”
见女儿这般听自己的话, 长公主心情很愉悦。
从前她本没打算管袁家人的,毕竟成亲前女儿和她离了心不说, 还特别不待见袁家。如今女儿想和袁朔好好过日子, 她自然会帮着她, 为她打算。
泰宁长公主:“你可知袁伯信最近在干什么?”
昭然最近一直在忙铺子里的事情, 还真不清楚他在干什么,前些日子她倒是听阿满说过一些。
“在和京城的亲戚联络。”
长公主:“那他为何要和亲戚联络?”
昭然心想跟亲戚联系不就是联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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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情么, 还能是……她忽然想到了什么。最近姜氏有些异常, 袁伯信脸上也不见喜色, 还常常出门, 怕是不仅仅是联络感情这么简单, 一定是有什么大事。
可究竟会是什么大事呢?
昭然想不到,她坦白:“女儿不知。”
泰宁长公主直接了当地说道:“我这里有两个空缺,一个是正八品的公主府司丞,一个是从八品的沧县县丞,你问问袁家想要哪个。”
沧县,是京城下属的一个县。
她早就想过要安排袁伯信了,也猜到了袁伯信留在京城一定会想办法入仕。袁伯信最近一直在求人办事,结果不仅没人帮他,甚至有人故意压着他。即便有人愿意帮他,也是希望通过他来认识袁朔或者昭然。好在袁伯信这个人还算有原则,这样的事情一概没答应。
此时是帮助袁伯信的最好时机。
在他求救无门之时像他深处援助之手,更显珍贵。
昭然怔住了。
原来袁伯信和姜氏最近在为袁伯信谋职而烦恼。
原来长公主说的安排是直接给袁伯信官职。
长公主能立即说出来两个官职想必早就考虑过此事,并非是突然兴起。她想让女儿施惠于袁家,好在袁家站稳了脚。她当真是为了女儿操碎了心。
昭然一方面感动于长公主对女儿的情谊,另一方面又觉得此事不妥。
“母亲,这不合适吧。”
长公主诧异:“哪里不合适?”
昭然琢磨了一下,说出来自己的想法:“官员任命是大事,需要经过重重选拔,怎可随意安排自己的人。若是无才无德之人成了官员,做不了事实,如此下去,整个官场岂不是乱套了?这样做对百姓无一利。公爹不是官员,这样安排不合适。”
她知晓自己这一番话显得很蠢,又有些大逆不道,可她实在不想做这样的事。
长公主先是一怔,很快笑了起来。
“我没想到你竟然会有这样的想法。”
“啊?”昭然被长公主的反应弄懵了。
曹嬷嬷笑着说:“郡主纯善,又心系百姓,是公主教得好。”
长公主正色道:“你对袁伯信有多少了解?”
昭然惭愧地摇了摇头,她只知袁朔,对袁伯信的了解仅限于他是袁朔的父亲,其他并不知道。
长公主:“你可知袁朔之所以能有今日,多亏了他这个父亲。”
昭然更觉诧异。
长公主:“袁朔此人的确精明又有能力,但他当年能被推荐到国子监读书,都是他父亲在背后为他助力。不然以他一个袁氏旁支如何能出头?”
昭然似乎明白了什么,点了点头。
长公主:“袁伯信不是白身,他早年便做过官。”
昭然更加惊讶了。
长公主:“他是袁氏子弟,又颇有脑子和才华,十五岁时就被袁家举荐入仕了,在冀州做官。那时他也是一腔热血,任劳任怨。从从九品官一直坐到了从八品的县丞。”
原来袁伯信曾经做了十几年的官,既然从前做了官,为何如今不做了。昭然问出来心中的疑惑:“那他后来为何不做官了?”
长公主:“冀州是袁家的地盘,他不过是袁氏的旁支,袁家自然不会一直捧着他。为了保证嫡支的崇高地位,见他做得好甚至会打压他。一开始他年年考核为优,后来就变成下等了。我仔细翻过他的履历,给他打下等的官员全都是袁家提拔的,而他之所以被评价为下等,也是一些无关紧要的小事。他在县丞这个位置坐了十几年,知晓升职无望,渐渐心灰意冷,在袁朔被举荐到国子监时卸任了。若非袁家刻意打压,凭着袁伯信的能力早就做到六品以上的官职了。”
她记得袁伯信还有个弟弟,是个有经世之才之人,可惜早早看透了袁氏的龌龊,一直没有入仕,隐居山林了。
昭然还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事情。邶国选拔官员不是靠考试,而是靠推举,袁氏在冀州颇有势力,他们自是会推荐自家子弟。袁伯信作为袁家子弟能得到推举,但因袁家不希望旁支太过出头,又打压他。
长公主:“袁伯信是有能力和才华的,就是缺少一个机会。袁朔如今根基不稳,无法推举他的父亲。再加上有袁家的刻意打压。再过几年,袁朔就可以和袁家抗衡了,也能举荐自己的父亲。这正好给你了表现的机会,你若给了袁伯信机会,他定会感激你的。”
想到自己刚刚误会了长公主,昭然脸色赧然。
“母亲,对不起,女儿刚刚误会了您。”
长公主笑了:“你真以为我会为了拉拢袁朔,赏给他父亲一个官做?他若没这个能力,我定不会推荐他,还会让他离你远远的,把他赶回冀州老家做个田舍翁。推举一个无德无才之人,只会给你带来无穷无尽的麻烦。”
昭然更加羞愧,为她的目光短浅和怀疑而愧疚。
昭然在长公主府待了一整日,等到许书睿回府她才回去。
回去后,她便将此事告知了袁伯信。
袁伯信震惊地看向儿媳。
“郡主竟为了我的事去求了长公主?”
他虽然一直都觉得儿子娶了郡主能改变门楣,但也不敢想郡主会帮助他入仕。他想着,只要郡主不嫌弃他们家,不嫌弃他儿子,和儿子好好过日子就行。儿子的官职稳住了,他们家就要起来了。
没想到儿媳竟然会为了自己的事情去求了长公主。
这些日子他一直在外面碰壁,没人愿意帮助他。他本以为此生无缘官场了,没想到儿媳竟然帮了他。
袁伯信激动地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昭然:“不是我求的母亲,是母亲主动提起来的。”
袁伯信觉得这个不重要,若他不是郡主的公爹,长公主根本不会理他。
“我……我……郡主可否容我想想?”
昭然:“好。”
袁朔刚回来就被父亲叫了过去。
得知了此事,他的惊讶不比自己的父亲少。
他知道父亲的心思,这些日子其实也一直在默默四处举荐父亲,无奈人微言轻,一直没什么消息。
“郡主人真不错,竟然连我的事情也放在了心上。当然,你也有功劳。”
袁朔很惭愧,道:“这件事上儿子没能帮上父亲的忙,给吏部递的的推荐信一直没有回音。”
袁伯信:“哦,我不是说这个,我是说多亏你告知郡主为父在谋官职一事,不然长公主也不会推荐我。”
袁朔:……
袁伯信怕儿子多想,忙又说道:“阿朔,你也不必因此而难过,为父知道你的本事。没有说你不如郡主。郡主之所以会帮我还不是为了你,你以后要好好待郡主,知道了吗?”
袁朔:“嗯,儿子知道了。”
两人又说起官职一事,袁朔认为县丞比较适合父亲,袁伯信却有一丝犹豫。若是选了公主府的职位,凭借着他的身份,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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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更近一步。而若是选了县丞,不知会不会如从前一般,在县丞这个职位上坐到老。
一直商议了一个时辰袁伯信依旧在犹豫,他让儿子先回去了,自己仍在思考。
袁朔出了正院的门抬脚朝着书房走去,走了两步,顿了顿,又转身朝着梧桐苑的方向去了。
因为天气比较冷,昭然已经准备休息了。此刻她正坐在梳妆台前擦着护肤品。听到袁朔过来,她看向了袁朔。
袁朔今日看她的目光似乎多了些什么。
他正欲开口,目光落在了昭然身上。她今日穿了一件白色的里衣,里面大红色的肚兜若隐若现。
袁朔眼神微变,沉声问:“怎么不多穿些衣裳?”
昭然不解,马上就要睡觉了,穿那么多衣裳多难受啊。从前也没见他管这么多啊。
袁朔看向阿满:“给郡主加件衣裳。”
阿满将昭然的外衫拿过去,给她披在了身上。
昭然想到今日发生的事情,大概猜到了袁朔在想什么。母亲这一招果然高,袁朔此刻就对她有所不同了。她朝着外间走去,坐在了袁朔身侧。
见袁朔一直不说话,昭然冻得脚有些凉,她直接道:“夫君不用谢我,举手之劳。”
袁朔:“郡主知道微臣想说什么?”
昭然:“当然啊,你不是想感谢我为父亲谋了个官职吗?”
袁朔:“若我说不是呢?”
昭然眼露讶然,不是?她仔细看了看袁朔的表情,从他脸上着实看不出来他心中所想。她脑子迅速转动起来。难道是觉得她以权谋私所以生气了?
“你别多想,我没有别的意思。我母亲之所以会举荐父亲是因为父亲有十多年的县丞经历,而且每年考核都为优,那几年下等是被人恶意篡改的。他有这个能力,邶国需要这样的官员。”
袁朔看着昭然脸上着急的神色,温声道:“微臣倒也没那般死板不知感恩。”
昭然心中一喜。
袁朔又道:“以父亲的资历确实可以担任县丞的职位。我曾为父亲写过推荐信,也将父亲的履历递到了吏部。吏部尚书和袁家的家主有几分交情,到现在父亲的履历还没被人打开。”
昭然:“所以你刚刚不开心是因为自己没做到的事情被我办到了?”
大男子主义作祟?
袁朔微微一怔,旋即笑了起来。看着昭然那一双清澈的眼睛,他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发。他怎么觉得她这般可爱呢?
昭然不解,这又是什么意思?
袁朔:“郡主,谢谢你。”
忽然听到袁朔的感谢,昭然反倒是不自在极了,她结结巴巴说道:“不……不客气。”
袁朔垂眸,看到昭然莹白的脚露在了外面,眼眸一暗,沉声道:“郡主怎么没记住微臣的话,还是光着脚。”
昭然这才意识到脚丫子又冻了一会儿了,她缩了缩脚,道:“本来打算上床上睡觉了,这不是听到你回来了么。”
话刚落,人被拦腰抱了起来。
昭然一时没反应过来,瞪大了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
袁朔看向昭然,眼里含笑:“嗯,是微臣的错。”
这一笑,昭然感觉心不受控地跳了起来。
这一次,袁朔没再像上次那般恶趣味吓她,将她放在床上后,扯过来一旁的被子给她盖上了。最后,又揉了揉她的头,柔声道:“睡吧,时辰不早了,我就在外间,有事叫我。”
这般温和的袁朔当真是让人招架不住,昭然呆呆道:“哦,好。”
她脑海中浮现出来一句话,袁朔这算是被她拿捏了吧?
不过,她怎么感觉是自己被袁朔拿捏了?位置换了吧!
许昭然,你清醒一点,不能被美色误了大事!
36 ? 第 36 章
◎袁父的怀疑。◎
袁朔去沐浴了, 昭然的心依旧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过了片刻,外面传来了一些动静,昭然隐约听着是有人来了。
“郡主睡了吗?”有人问道。
“已经睡下了。”有人回答。
袁伯信觉得自己来的的确不是时候, 可他又怕来晚了到手的官职会被人抢走。以前在冀州时,发生过无数次这样的事情, 以至于现在一日不确定下来他都不安心。
哎, 也怪自己犹豫太久了。
“哦, 行,那我明日再来。”
昭然似乎听到了袁伯信的声音,她扬声道:“阿满,谁过来了?”
阿满看了一眼袁伯信,道:“老爷,您稍等。”
随后, 她走了进去。进去时, 她没在外间看到姑爷,心中真是惊讶, 同时有了一些猜测。难道郡主和大人同房了?
马上就要进入里间前,阿满停下了脚步, 站在门外道:“郡主, 是老爷来了, 您要见吗?”
昭然大概猜到袁伯信此刻来寻她是何事, 定是为了官职一事。此事对长公主而言是抬抬手的事情,但对袁伯信而言却是一辈子的大事。
袁伯信那样懂分寸知礼数的一个人, 若不是这样的事, 他定不会深夜来访。
“让他在外间稍后, 我马上出去。”
此刻袁朔去沐浴了, 她得去见一见袁伯信。
阿满:“是。”
昭然四处找了找自己的衣裳, 没看到,她见阿满一直在门外候着,道:“阿满,我的衣裳呢?”
阿满这才进来,去为昭然拿了衣裳,全程都没看昭然。
昭然有些惊讶:“你一直垂着头做什么,怎么不抬起头来。”
阿满脸有些红,生怕看到什么不该看的场面。
“我……我……”
昭然:“怎么还结结巴巴的?”
阿满垂眸看着地面,就是不抬头。终于她发现了异常,地上只有一双鞋,没有姑爷的。所以,姑爷不在床上,原来是她想多了。
阿满这才抬起头来,发现床上的确没有姑爷,她顿时松了一口气,道:“原来大人不在屋里啊。”
昭然穿衣裳的手微微一顿,狐疑地看向阿满。
所以,这丫头刚刚一副害羞的模样是以为袁朔在她床上?
“你脑子里想什么呢?他去沐浴了。”
阿满恍然大悟:“哦哦,原来如此。”
她连忙抬手为昭然穿衣裳,接着又产生了一丝疑惑:“大人沐浴怎么没让人抬热水进来?”
听到这个问题,昭然怔了一下。是啊,袁朔没让人抬热水。所以,他在用冷水沐浴?这么冷的天,他能受得了?
昭然想了想,走到浴房门口,敲了敲门。
“夫君。”
袁朔:“郡主有何事?”
昭然:“夫君可需要热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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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朔:“不用。”
深秋时节用冷水沐浴,袁朔可真是与众不同。
“对了,父亲过来了。”
袁朔:“好,微臣知道了,马上出去。”
昭然出去时,袁伯信正盯着榻的方向。
瞧着榻上的被褥,昭然暗叫不妙。刚刚袁朔回来阿满就将他的铺盖铺好了,她竟将此事给忘了。她和袁朔如今毕竟是名义上的夫妻,旁人也都以为他们二人夫妻和睦恩爱。如若袁伯信知晓他们二人并未睡在一处,不知又会生出怎样的事端。
“父亲。”
袁伯信回过头来,眼神复杂地看向昭然。
昭然心虚地解释:“父亲,我刚刚在此处等着夫君,躺了一会儿,阿满给我抱了一床被褥来。”
袁伯信应了一声:“嗯。”
这床被褥不是郡主的,是儿子的,他在书房见到过。他佯装没看出来此事,一个字没提,站起身来,朝着昭然行礼。
“深夜来访,打扰郡主休息了。”
昭然:“父亲请坐,您有事直说便是。”
袁伯信:“郡主,我想清楚了,我想去沧县做县丞。”
昭然松了一口气:“好,我明日就去告诉母亲。”
母亲今日跟她分析过两个职位。长公主府的职位高,借着长公主的势,表面光鲜,但永远活在长公主的羽翼下。但若是真的想做实事的人,定不会选这一个。
看来袁伯信是真的很想做官,做一个办实事的官。
袁伯信连忙起身,激动地说:“多谢郡主。”
二人说着话,袁朔从净房出来了。十月的天,冷意袭来,袁朔刚刚沐浴完,却只穿着一件单薄的里衣。
昭然听到动静朝着他看了过去。见袁朔因为出来得比较急,里衣被打湿了一些,她的脸微微一红,又撇开了。
袁朔朝着袁伯信行礼:“父亲。”
袁伯信看看儿子又看看儿媳,道:“为父想通了,来告诉郡主答案。时辰不早了,你们休息吧,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袁朔:“父亲慢走,儿子送送您。”
袁伯信:“不必了,留步。”
袁伯信一走,昭然看向了榻上,她对袁朔道:“父亲刚刚看到了榻上的被褥,不知道有没有猜到你睡在榻上。”
袁朔看向昭然。
昭然立即道:“父亲若是猜到了,你去跟父亲解释。”
她和袁朔二人只是名义上的夫妻罢了,袁朔不喜欢她,她也不喜欢袁朔。她可不想面对这样尴尬的问题。
说着话,昭然打了个哈欠。最近她一直在忙铺子里的事情,早上起得早,刚刚因为袁伯信的到来耽搁了小半个时辰,此刻困得不行。
只听身边的男人突然说了一句:“如何解释?”
昭然的哈欠打了一半,顿住了,看向袁朔。她将哈欠打完,道:“如何解释?理由不是很多么,就说你没睡在这里,又或者说些别的原因。”
这么简单的问题也要问她,莫名其妙。
难道是他害怕公爹不想去解释所以要推给她?
想到袁伯信在他们夫妇二人的事情上向来是站在自己这边的,昭然越发肯定自己的猜测。她眼里闪过一丝狡黠,凑近了袁朔,问:“夫君,你不会是不敢跟父亲解释吧?”
袁朔看向昭然,竟然肯定了她的猜测:“嗯,不敢。”
见袁朔承认了,昭然越发开心了。
“就算你不敢,那也得是你去,当初可是你主动睡在榻上的,此事跟我没有任何关系,我才不替你背锅。”
看着面前的姑娘眼里的得意,袁朔眸子里也染上了一丝笑意。
“好,我去解释。”
两人此刻离得很近,近到昭然能看到袁朔被打湿的头发上滴下来一滴水,顺着他的脖颈流入了胸膛。
刚刚袁朔抱她的时候她就察觉到了他的胸膛厚实得很,此刻里衣贴在了身上,胸膛的弧形又显露出来。
这肌肉的手感想必很好吧。
可惜刚刚只顾着害羞了忘记偷偷摸一下了。
昭然握紧了手,生怕自己不小心将脑海中的想法付诸于实践。
“郡主?”
昭然想的太过入迷了,刚刚不小心走神了,她抬眸看向袁朔,只见袁朔正用一种似笑非笑的表情看着她。
昭然想到自己刚刚想的事情,脸刷的一下子红了起来。
袁朔不会猜到她在想什么了吧?
“你……你刚刚说什么?”
间昭然脸红了,袁朔挑眉:“郡主刚刚在想什么?”
昭然感觉脸又热了几分,道:“我什么都没想,我去睡了。”
说完,转身朝着里间跑去。脱衣裳,上床,一气呵成。
看着落荒而逃的昭然,袁朔心情大好。
一夜好梦。过了几日袁伯信就去沧县上任了。虽说沧县属于京城,但每日坐马车也得小半个时辰才能到。随着公务逐渐繁忙,袁伯信索性住在了县衙里,休沐的时候也没回来。
袁朔倒是日日回梧桐苑中歇息,这省去了昭然好多麻烦,她不必再为了三日之期去书房寻袁朔了。只要时不时跟袁朔说上几句好话,整个人就变得神清气爽。
只是她觉得袁朔最近怪怪的,他时常只穿着里衣在屋内走来走去。
有次她实在是忍不住,问道:“夫君,你不冷吗?”
袁朔目光依旧看着手中的书,淡淡道:“不冷。”
昭然紧了紧身上的夹袄,暗道,他这体魄果然异于常人。
袁朔不仅每日回梧桐苑中,还时常去铺子里接昭然回府,每次都说是顺路。
昭然一直怀疑他的动机,可是她左思右想,又调查了一番,实在是没明白袁朔的意思。
不过,有人陪着她回府倒是一件令人开心的事情。
晚上屋里有个人陪着也觉得甚是安全。
一个月后,袁伯信终于上手了,第二日恰逢休沐,傍晚他回了京城。
袁朔回来后再书房门口看到了自己的父亲。
“父亲。”
袁伯信:“嗯,你回来了,进去说吧。”
袁朔:“好。”
父子二人迈入书房中,落座后,袁朔问起父亲这一个月的情况。袁伯信跟儿子说了说。聊完官场上的事情,袁伯信说起了一件他一直在意的事情。
“你和郡主成亲有三个月了吧,怎么郡主的肚子还是没什么动静。”
袁朔脸上的神情一滞。
袁伯信又道:“究竟是你不够努力,还是你们没有同房?”
袁朔没有回答自己父亲的问题。
袁伯信:“是郡主不想跟你同房还是你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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