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地喜欢上这个人,才真是无知无畏,蠢得可笑。
符清羽的手在空中僵了片刻,心头异样越发难以自制。
宣化殿始终有人盯着,他从没真正担心程宝缨有异心,更不担心袁高邈,那人沉寂多年才终于获得提拔,自然知道如何行事。
就是袁高邈那个儿子,也没有看起来那么冲动无脑。
然而……
既是这样,他的焦躁因何而起呢。
无论是皇陵那次,还是今日,总有股莫名的燥气伴随着他,引得心中惴惴,总觉得……会失去她。
这个念头时不时的困扰着他,可想想都觉得荒谬。且不说程宝缨一直还算安分,就算她想走,她能去哪儿呢?
嫁给袁逸辰更是不可能的,他绝不是那等用女人犒赏笼络臣下的君主,他不会准许。
所以,为何总压不下心头的不安呢?
符清羽暗暗审视着宝缨。
少女仍是规矩本分的,衣饰简淡,举止有礼,从头到脚挑不出错处。
若说哪里变了,似乎是那对眸子,虽则一如既往的澄明,可从前总是透着天真欢快的甜美,如烂漫春花,与外物不相干,总是自顾自的欢喜着,而现在……
不知从何时起,那份甜美渐渐沉淀下来,透出些疏淡的剔透,和几分难以掩饰的脾气。
她越来越有自己的主意了,口称胆怯,其实根本不怕。
先是莫名其妙给自己个儿安排了去处,皇陵那次竟察觉不到他的心思,以杨灵韵之物敷衍他,今日表面柔顺内在却坚持,不顾自身维护袁逸辰……
符清羽眼眸一暗,转瞬间却又换上了笑意。
他向前伸出手:“宝缨,过来。”
宝缨不明所以,胆战心惊地向前挪了一步,却突然被抓住手腕,拉到了符清羽的膝上。
“陛下!”宝缨不由惊叫。
下一刻却想起这不是在宣化殿,只是侍卫们公用的窄屋,一墙之隔兴许就有其他人出入,于是生生止住了叫声。
想无声地挣开,可是男人刚劲有力的手掌握在腰间,不但挣脱不得,反引他又加重了力度——
被扣进了怀抱里。
宝缨被按得紧紧的,下巴颏搭在符清羽肩膀,只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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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迫仰起头,呼吸困难,身躯不由自主地抖了起来。
“不叫了?”符清羽在她耳侧轻笑,一只手缓缓抚上宝缨细嫩柔腻的脖颈,缓缓摩挲。
随着手掌游走,所过之处一一被点燃,烫得叫人心惊。
符清羽却低低笑了声,然后握着宝缨肩膀,推开了一点距离,与宝缨四目相对。
色若芙蓉。
这个词突然跳到符清羽脑中,令他一时失神。
然而也只是瞬息,欲念分明未平息,符清羽却面不改色地放开了宝缨,沉声道:“不知者不为罪,今日之事,就当是你和袁将军父子偶遇,澄清了婚约谣传,朕不会计较。”
“可是你,既然什么都懂,就不该单独和男子进入一室。便是你和他都心无杂念,若叫有心人抓住马脚大做文章,你又待如何?到时候,袁逸辰他们会维护你?”
宝缨动了动嘴唇。
她愿意相信小哥哥,可符清羽的话也在理。小哥哥也许愿意护她,但袁叔叔的态度就很微妙了,更何况很多事不是愿不愿意,而是力有不逮。
和杨灵韵打过照面后,她也不会再天真地相信只要安分守己就不会被针对。
可是,哪怕处处谨小慎微,不落下把柄,就一定能避开灾祸吗?
她也不是很信。
她也不信自己能够做到。因为现在的她,已经快要被有形无形的束缚压得喘不过气了,难以再承受。
所以宝缨只是息事宁人道:“陛下教训的对。奴婢知错,以后不会再犯了。”
符清羽站起身,脸色稍缓,擦肩而过时轻触宝缨手背,低声说:“你是朕的人了,除非你死了,否则朕不会把你让给其他男人。早点绝掉这份心思。”
走到门口,又说:“大婚定在元月十八,在那之前,别给朕惹事了。”
然后他离开了。
宝缨蓦地想起长公主那句话。
他不喜欢的,可以束之高阁,可以拆烂打碎,却不能让给别人。一边要迎娶别人,一边要将她拘在身旁,不肯放她离开。
可她是一定要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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