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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自作多情
阮秋心里蓦地一凉, 热血上涌,第一次生出不知所措的感觉。
上次他有这种感觉的时候还是上小学时候,他把家里一个阮父花了近千万拍下的青花瓷打碎了, 那青花瓷摆在客厅正中央,家里来来往往的穿着很贵的人对其赞不绝口。
他那时候还不像现在这样叛逆, 打碎之后脸都红了。
可顾父回家后知道只是淡淡点头, 轻声说了句下次注意, 一句责怪也无,而他的母亲呢,她后怕地抱了阮秋一会儿, 心疼又后怕地垂头抹着眼泪,然后反而去责怪那些佣人, 说他们没有照顾好阮秋。
那次事情以后,阮秋再也没对任何事急过眼。
阮父总自以为对他是严格教育, 阮秋却不这么觉得, 自己现在这样全是他们惯得。
这种心慌感在顾芒靠近时愈演愈烈,他喉结微动, 还没想好说什么, 玺悦却开口了。
“老师好!”她乖乖的, 脸更红了。没有女孩子会在青春期讨厌一个帅气的老师,尤其是帅成这样子的老师。
顾芒便去看她:“刚才干什么呢? ”
玺悦红着脸心想今天又见到阮秋又见到顾芒, 真是上辈子修炼的艳福,回班可有的是和那些女同学吹嘘的了:“老, 老师, 我刚才想要找阮秋吃午饭。”
顾芒眼皮都没掀:“校规怎么说的?”
玺悦不像阮秋那个混球, 她是正儿八经的大家闺秀乖乖女, 磕磕绊绊地就说:“学, 学校,不能早恋,”她小心翼翼往上瞥一眼,“不能和男同学距离过近。”
顾芒点点头:“上课去吧。以后和男同学保持距离,下不为例。”
玺悦匆匆点头,兔子似的溜了。
阮秋听到最后一句话,便不着痕迹地勾了一下唇角,眉毛半挑,显然一副有些自得的模样。
这家伙,昨天摆冷脸摆成那个样子,现在不还是吃醋了,还让她和自己保持距离嘁,本少爷才不是那种和谁都随便的人呢。
阮秋心里舒坦,看玺悦都顺眼了些。
他往后一仰,靠在门边,开始好整以暇地等待起来,心里已经打好腹稿,顾芒一问他就说他家和玺悦是世交,醋死这个小老师。
不料顾芒只是瞥了他一眼,二话没说,就要往班门口走近去。
阮秋一愣,刚开始还以为顾芒是要走到自己面前,等到顾芒半只脚已经踏进教室的门槛他才急了,冲着自己的班主任老师叫道:“——喂!你,你”
他恼了,没大没小就喊:“你站住!”
顾芒便停下来,回头看他,轻轻蹙起眉。
阮秋一下子被抽干了脾气,悻悻地垂头。
“我那天已经说的很明白了,”声音一如既往的平声线,无喜无悲的淡然,阮秋不禁骂自己真是脑壳被驴踢了才会觉得顾芒是酒吧那个骚男人。
“要叫老师。”顾芒说。
阮秋一听就火了,心想叫个屁的老师,抱都抱了摸都摸了还跟他玩这套,他把眼睛瞪得圆溜溜的,梗着脖子跟顾芒较劲儿,“老师”两个字就是不说出口。
顾芒低头看了眼表:“马上上课了,你喜欢站外边就站外边吧。”
“等等!”
阮秋又叫住他,抿了抿唇,到底还是小声地一五一十地解释说:“那个女的叫玺悦,是,是我爸妈那辈的世交,小时候开玩笑要订娃娃亲,但是不作数的,我根本不喜欢她,她这次来找我也是想拒绝的!”
顾芒侧着身子,嘴角不着痕迹地弯了弯,这个角度阮秋看不清他的脸。
他忽然心里就有些冲动,想要摸摸阮秋毛茸茸的头发。
可往前是班里三十多双同学们众目睽睽的眼睛,往后是遍布摄像机的楼道。
恰好这个时候,上课铃响了。
于是他只说:“快上课了,进教室。”
阮秋被这冷淡平静地声线兜头泼了盆冷水,一盆水下来,什么因为窘迫红了的脸,什么怦怦跳不知所措的心,都被浇地冷透了。
呵
他真是个傻逼,傻逼兮兮地跟人家解释,人家根本就不在乎。
也是,他是老师,除了真早恋了给他惹麻烦,谁管他有没有女朋友有什么暧昧对象有什么发小未婚妻。
自己叭叭个半天,小丑一样。
他定定地看了眼顾芒的背影,头也不回地走进教室里自己的座位。
夏宇偏头小声问:“大少爷,谁又惹你了?”
阮秋低着头,重重地把课本抽出来,不顾几本无辜的书被牵扯着掉出来,带出一片噼里啪啦的响动。
于是这整节课都安静如鸡,班里没一个人敢说话-
日子就这样过去,高三上半年的总复习时间过去了有小一半儿,班里的成绩每次考试单拎出来都变化不大,但把第一次考试均分与最近一次考试均分一对比,差别就海了去了。
伴随着班里学习氛围越发火热朝天,阮秋和顾芒的距离也拉的越来越远。
上课时,顾芒其实很多时候都感受到阮秋在看他,回头一看,那人却在低头转笔。
与阮秋铁打的第一不同,二班铁打的均分最后一名终于开始变化了,变成全年级倒数第二名。
这个月的优秀教师,第一次花落到顾芒头上。
“恭喜啊,顾老师,”这个消息把刘主任乐坏了,他这次亲自把大红花别在顾芒胸口,那眼神跟看自己的再生父母也不为过,“顾老师你真是太棒了,华市一中有你真是万幸”
顾芒眼角直抽,被动地被刘主任握住手:“不至于不至于,也感谢华市给我一个平台”
刘主任大手一挥,私底下给顾芒的绩效奖翻了两倍。
挨个回应老师们的恭喜,等到人都走了,顾芒走上前低声问:“刘主任最近怎么没见到吴媛吴老师?”
刘主任摆摆手,心满意足喝了杯茶水:“她啊,自己辞职了。”
随着教学进度推进,高三上半年最后一次全校运动会也开始了。
与高一的新奇,高二的麻木不同,高三的都知道这大概是自己这校园生涯最后一次的大型集体活动了,一个比一个积极,每个项目都报地爆满。
阮秋憋着口气儿,一下子在报名单上划了三个项目,篮球接力跳高都报了。
这些天他心积郁郁,这次非要给顾芒看看他的厉害。
黄跃作为头牌狗腿子,也跟着报上了这三个,有人笑他:“人阮哥这三样都擅长,能把人薄纱,你上去干嘛,丢人现眼去?”
黄跃翻了个白眼,很是骄傲的样子:“我这叫主打一个陪伴。”
运动会头一项就是最热血最有看头的篮球。
阮秋是学校篮球队的队长,可高一高二的篮球赛都没怎么参与,人都说阮秋是不轻易出山,只有阮秋知道自己不去这种肢体接触多的活动是因为那个该死的难以启齿的怪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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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管不了那么多,上课时候他顾芒知道他啥都会,再加上有意疏远,每次都不会叫他回答问题,下课了更是有意拉开距离,避他如蛇蝎。
即便面上装的再好,他也清楚自己的心。
他受不了了。
即便口头提一提他的名字也好,给他颁发运动会夺奖的礼品也好,只要和他有接触
这次他一出山可不得了,篮球场围地是里三层外三层。
在男女比例二比一的华市一中,硬是把看篮球赛的男女比例拉到了一比九,还没开场,阮秋只是换了个球衣上场热了热球,彼此起伏的尖叫声就和尖叫鸡似的停不下来了。
阮秋先是抬眼往四周一看,他视线往东面飘,东面就爆发尖叫,往西面飘,西面就和比赛似的叫声更大.
那些球员们直乐,先是感叹自己比赛几十场第一次看到这么大阵仗,说阮秋果然是他们的定海神针。
黄跃就乐:“那队长能是定海神针吗?那得是火箭炮!看谁就往谁那砸个炮弹似的,炸地他们直叫唤。”
一群人立刻爆笑开了,声音嘎嘎的。
阮秋没笑,“火箭炮”把全场围着的人群四面八方“炸”一圈儿以后终究还是没看到他最想看到的人。
也是,人家那样清淡雅致的,这里人这么多,又没有他什么重要的人,哪舍得往这边凑。
他兴致缺缺地摆弄篮球,骂道:“滚去热身。”
队友们互相推搡着热身去了,也还是嘻嘻哈哈的,他们几个都是篮球队的,和对面那个临时凑个七八人的野鸡队伍有质的差距,只要他们不犯病,比赛可以说是毫无悬念。
一声尖锐的哨子声,比赛开始,阮秋打着打着也就变得专注,队员们有高一高二的,也都传球给高三的阮秋希望他玩的尽兴。
只要球传到阮秋手里,这个球的球生就算是倒大霉了,要被揉圆搓扁被阮秋摆活在手里玩出个花儿来,最后要么三分要么扣篮,反正肯定是以最帅的姿势进的。
每一次的进球都伴随着场子内外大得堪称可怖的嘶吼,地震似的,到最后全场人都喊哑了,也不顾手里的水待会是想要送给里面篮球队员的,纷纷开启瓶盖喝水。
又一个球传到阮秋手里,他伸出白净地几乎反光地胳膊擦了把额头的汗,继续习惯性地朝观众席看一眼,这一眼却登时把他雷劈在原地。
那个清隽的身影,该在办公室喝茶的,该在阳光明媚的午后整理教案的,却不该是在黑压压的人群挤破了头挤出满头热汗的。
顾芒站在最前面,他长得高,担心挡了身后人的视线,就蹲下来。
冷淡冷白的脸被挤得发红,阳光晒在上面,静静地看着阮秋,好像他也是青春的一员,兴致来了来看一场班级组织的篮球赛。
“队长,愣着干嘛!人来抢球了!”
阮秋猛地反应过来,身体以这辈子最快的反应机能猛地一闪,对面那人扑了个空。
他利索地转身,满是汗珠的发丝在阳光照耀下和急速如电的风下一甩一甩的,闪出青春颜色的残影。
矫健细韧的少年身躯伸展抻长,长臂一扬——
球在光影下像凝聚了某种深长意味的宝石,在全场在万众在那人眼里的期待中,落进网中。
“啪嗒——”
球弹开了。
裁判吹哨:“恭喜高二二班!”
阮秋喘息着站在原地,他和那人只有十步远的距离。
全场爆发海啸般的欢呼。,所有人激动地跳起来。
顾芒蹲在地上,那是是一种沉静的姿势。
却弯起眼睛,笑了。
作者有话说:
每天就要踏上去成都旅游的火车了,买的卧铺,带了电脑,还带了本余华的《兄弟》
想到自己要在火车上装逼码字看书,一整个文青姿态,我就觉得我好牛的呢(被拍飞)
这次国庆要在外面旅游六晚上,不过我把话放这了!绝不断更!就算在外面玩,也要每天雷打不动的更新!(握拳)感谢在2023-09-26 21:02:432023-09-27 21:04:05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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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记过
一切都变得模糊起来, 声音听不到了,气味闻不到了,眼中只剩下顾芒带着笑意的脸。
顾芒很少笑的, 但他笑了,在自己面前, 因为自己获得比赛胜利而笑。
他笑是因为自己的, 阮秋让他笑了。
阮秋不知道为什么, 模糊从精神变成物理性的,眼睛莫名有些湿了。
他全身僵硬,动都动不了, 想要迈开腿像古埃及里捆着的木乃伊一样别扭,心又变得很软很软, 血也变得很热很热。
人声的尖叫还在持续,顾芒拍了拍裤腿站起来, 转过身去, 似乎准备走了。
阮秋猛地反应过来,一下子从木乃伊变成柔术冠军, 就能灵活地动了。
他顾不上之前他俩的别扭氛围, 冲过去就要拉住顾芒, 却还没迈开几步,反倒是被身后的人拉住了。
“不对, 不对!”那个人是对面球队的,嚷嚷着叫道:“刚才不对, 你投篮时候比预定时间完了一秒, 不计数的!”
刘焱很窝火, 他也是高三的, 之前高一高二两年, 每到运动会篮球比赛时就是他一个人的专场。
他人长得丑,又一脸麻子,很多人笑话他叫他刘麻,刘焱心里憋劲,就凭借着一手尚能看得过眼的球技,在高一高二时候都给班里拿了第一,这两年可谓是换女友如换衣服。
这次得知对手是阮秋的时候刘焱也其实没有太恐慌——不过一个富家好生娇生惯养着的少爷,还真有力气打篮球呀?
可今天就这样被狠狠打了波脸,更让刘焱气恼的是,今天的欢呼加油的架势,是之前他高一高二打篮球的架势加起来十倍还不止的。
看他女朋友的脸色都青了!
凭什么?自己今天只是状态不好而已!
周围人都没想到刘焱有这个胆子,对面球队的球员上去想要劝阻,刘焱就跟魔怔了一样抓着阮秋不放,还在那没大脑似的叫唤:“刚才不算,刚才不算!再来一局!”
他这样嚷几句,连他们球队的成员都觉得丢人急了,大庭广众之下当裁判瞎呢?刚才人家阮秋根本没违纪。
阮秋压根没把这人放进余光里,眼看顾芒就真的要走了,声音陡低,低吼道:“滚。”
之前阮秋一直没看刘焱,这次回头,刘焱对视上阮秋狼似的眼睛猛地激灵了一下,手下明显松了劲儿,但事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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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此,这边数千双眼睛围着看热闹,他是真丢不起这个人。
刘焱咽了口口水,“不放”这俩字说一半儿,迎面一拳头就怼他鼻子上,紧接着腹部剧痛,五脏六腑要被这剧痛逼得吐出来。
但刘焱毕竟是前两年的篮球赛冠军,身体素质不是吃素的,反应过来后就扑上去和阮秋撕打起来。
阮秋一心想着刚才走了的顾芒,一时没反应过来,被刘焱攻击到了下巴。
他眼睛黑水一样的沉,定定地看着刘焱,一旁黄跃第一次见到阮秋这样恐怖的眼神,看地直哆嗦。
刘焱气势上就输了一半儿,被打地面目全非,牙掉出来好几颗,阮秋看着人群里已经没了影儿的顾芒,越想越气,红着眼睛又给刘焱补了好几脚。
忽地手又再次被人拉住。
阮秋心里火儿嗖嗖冒,跟火山一样往外喷岩浆,回头看是哪个不知死活的家伙敢拦着他。
赫然是不知死活的顾芒。
岩浆上顷刻下了盆雨,什么火气儿都浇没了。
顾芒握住阮秋的手腕,皱眉看他下巴的擦伤,低声问:“很喜欢打架?”
阮秋移开眼神,“嘁”了一声,“他先惹我的。”
“他怎么惹你了?”
阮秋没声音了。
他难道要说这个傻逼临走时拉着自己不让自己去找顾芒?
太丢脸了,他才不要这样说。
顾芒心里轻叹口气,又不着痕迹地仔细把阮秋伤口检查了一遍,发现除了下巴之外毫发无损,而地上那个比阮秋高了一头的刘焱反而出气多进气少的样子,有些沉默。
他心底戳系统:“他怎么每个世界都这么能打?为什么我就不行?”
系统尬笑:“系统能量也不能每次都让你俩都厉害,你就让让他嘛。”
顾芒勉强接受了这个说法。
阮秋见顾芒攥着他手腕走出人潮往外走,心里有点甜滋滋的。
手腕一圈冰冰凉凉的,被顾芒牵着就好像带了一个白玉手环,晶莹透亮,祛暑辟邪。
他很喜欢在众人之下和顾芒有一些亲近的意味,投在顾芒身上的目光太多了,这样让他有种宣誓主权的快|感,让人知道顾芒是他的,也只能是他的。
不过在众人眼中,也许只是阮秋打架被顾芒拉起教务处了。
阮秋也是这样想的,但是顾芒把他带到了医务室。
顾芒找校医开了点儿药,女校医红着脸笑地像个小苹果,但是账单就没那么可爱了,顾芒心痛了一瞬,回头扔给阮秋:“把药抹上。”
阮秋得寸进尺,笑地嘴角都翘起来了:“我不会涂。”
顾芒眼皮都没掀,似乎早料到他会这么说,“噢,那就别擦了,就这样破相待着吧。”
阮秋:?
我草!他长得那样牛逼的一张英俊潇洒的脸!
他急忙想要去照镜子,可医务室又不是试衣间,哪来的镜子?
阮秋担心破相了顾芒就嫌他丑了,觉得脸上的伤耽误不得不然肯定留疤,最后还是拿起来药低头自顾自地涂。
顾芒挑眉:“学的挺快?”
阮秋磨着后牙根,小心翼翼地一点点蘸取再仔仔细细涂上,“还是老师教的好。”
顾芒看着那处小小的淤青被阮秋像是处理着什么宝贝一样细致涂抹,比人家小女生化妆蘸粉底液都认真,场面很是滑稽,他怕憋不住笑,眼神侧过到一边。
阮秋涂了一会儿,总觉得怪怪的,抬头一看顾芒表情奇异,瞪圆眼睛:“你耍我!”
顾芒便回头看他。
阮秋的眼睛很神奇,对他瞪眼时就圆圆的,像只家养的冲人撒娇的大狼狗,对别人瞪眼就十分有攻击性,像大野狼。
顾芒浅浅勾了一下唇角:“我没有。”
他认真地看着阮秋侧脸上处理好的一小片淤青,带着不易差距地哄人意味,“现在好多了,应该过几天就好了。”
阮秋这才松开眉心,过了会儿,有些不自在地问:“你你刚才来球场了?我,我好像看到你了。”
明明把眼珠子都粘人家身上了,偏偏要说的这样拐弯抹角。
顾芒收起笑,点头说:“来了。”
阮秋想抱怨他为什么来这么晚,顾芒只看到他最后的风光,不想顾芒的下一句更让他添堵。
“今天是二班篮球赛决赛,我作为二班的班主任,自然要来的。”
阮秋微微张唇,难以置信道:“你他妈的说什么??!”
顾芒瞄了他一眼:“不许说脏话。”
阮秋连药膏都不涂了,瞪着顾芒好像要从他脸上看出什么来。
对峙一会儿,他冷笑道:“你的意思是无论谁来比赛你都会看呗。”
顾芒心道没你我看个屁,但是沉默了一会,只是说:“有二班的比赛我都会看。”
阮秋呼吸微重,嗤道:“那你就看吧,之后我还要接力赛,有跳高比赛,四百米八百米和两千米都还有名额吧,我一起报了,让你看个够。”
顾芒皱起眉:“这样会很累,你别这么幼稚。”
“谁幼稚!”阮秋冲他叫,“我就爱跑怎么了,还不让我参赛了?”
他有些喘,忍怒的神色又让顾芒想起大狼狗了,他说:“顾芒,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你是我的谁,你管不着我。”
顾芒说:“我是你的老师。”
阮秋一下子站了起来。
就在这时,门被“嘭”一声推开,刘主任领着半死不活的刘焱走进来了,手里拿着一沓子东西。
刘焱嘴里“呵嗤呵嗤”的,像只漏风的鼓风桶,发出破败的声音,看向阮秋的眼神里带着显而易见的恐惧。
刘主任带着顾芒上任第一天时那样欲哭无泪的神情,“打架,还打地这么严重,还在众目睽睽之下打得这么严重,还被人发到网上,”
他喊道:“祖宗啊,我该拿你咋办!”
阮秋是校长的侄子,刘主任自然不能拿他咋办,来也就是个警示作用,让阮秋开口自己的事儿犯得有多严重,希望他下次老实点。
刘主任把手里的册子翻出来:“调查到刘焱确实有做的不对的地方,但是你下的手也有点太狠了,”
他把刘焱档案那一页拿出来:“已经给他记大过了,你准备怎么办?”
他肯定不能给阮秋记过,最多也就是让他写个检讨意思意思得了。
阮秋的声音和顾芒的声音一齐响起来——
“那就也给我记违纪呗。”
“这件事是刘焱全责吧。”
刘主任愣住了一下。
顾芒没去看阮秋,对刘主任说:“刘主任,凡事都要讲究个是非对错,从源头出发,如果不是刘焱先挑衅的话阮秋也不会动手。”
顾芒毕竟是刘主任的大救星,他的话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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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任不得不考虑,思索还没说什么,阮秋就插话进来。
“没有啊,我动手了,既然我动手了就也违反校规了,就记我违纪吧,”
阮秋冷冷地笑:“这次不是影响挺严重吗,直接记我个大过得了。”
顾芒皱起眉,低声说:“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那个东西是跟随一生的,你记个打过以后你档案就消不掉了!”
阮秋往后一仰,满不在乎的样子:“玩儿呗,我还没记过大过呢。”
顾芒扭头对刘主任说:“不能记大过,他正在气头上,什么也不知道,而且”
“我说了,记我过就行了!”
顾芒回头,阮秋眼眶红红的,声音也哑了。
“你凭什么管我,我就想记大过怎么了?”
顾芒安静下来。
刘主任和刘焱都傻了,刘焱尤甚,生怕那个打在阮秋下巴上的擦伤把阮秋的脑袋打坏了。
刘主任冷汗都要下来了。
这他妈都是什么事儿啊?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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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消过
刘主任举棋不定地拿着手里的纸单, 那上面都是学生们的大小过,不知道多少学生哭着求着别让他记过,这还是第一次, 刘主任生平第一次,被人逼迫着记过。
阮秋说:“把纸单给我——还有笔。”
刘主任一脸难以言喻的表情, 显然是犹豫了几秒, 看看顾芒——顾芒正在看阮秋;又看看阮秋——阮秋正在瞪他。
最终刘主任眼睛看着顾芒, 颤颤巍巍犹犹豫豫把纸笔递给阮秋。
阮秋一把把纸笔夺过来,就在上面当当正正写下自己的名字,年龄, 犯事日期,犯事原因不一会儿就把表格填了一半, 很是像模像样。
顾芒就去看那张薄薄的纸单,上面的字迹虽然有些飞乱, 但是字里行间是有练书法过的痕迹的, 整体看去也有乱中有序的协调和美观,自有一番风骨, 也不知道性格怎么就歪成这幅混蛋样子。
在那张纸还没填满, 剩下小一半的时候, 顾芒站了起来。
阮秋头僵了一下,到底还是没抬, 继续低头在纸上写字如飞,刘主任和刘焱齐刷刷看救星似的看向他。
他们都以为顾芒会制止他, 至少会规劝点什么, 可万万没想到顾芒只是最后看了阮秋一眼, 轻轻地说了句:“随你吧, 阮秋。”
阮秋这次实在戳到顾芒生气的点上, 他可以忍受甚至说纵容阮秋发一些小脾气,但他不喜欢他肆意拿自己的前途开玩笑。
顾芒就撂下这句话,之后就在所有人都愣怔的空儿转身走了。
阮秋把笔一下子握紧了,拳头绷地指节发白,那张写了一半的检讨单一下变成了他的敌人,他倔强地不肯抬头,去出神地瞪那张检讨单,像要活活盯出个洞来。
等到门声轻叩着响了一下,他才忍不住似的,不可置信地抬起头去看顾芒背影,可人已经无影无踪了。
阮秋呼吸粗重,眼圈骤地红了。
刘主任哑口无言,迟疑着说:“你还写吗?”
“写!”刘主任觉得阮秋的声音有点奇怪,像从嗓子里挤出来一样,阮秋低着头,肩膀微微耸动,咬牙切齿地:“当然写。”
他把那张检讨单最后填的满满当当,找不出一丝空隙。
阮秋写完检讨后就冲出去找顾芒,找一圈也没找到,有些失魂落魄地回了运动场,被夏宇叫住。
“怎么样?”夏宇把金牌递给阮秋,把自己的金牌挂在手指缝转了一圈,“那个孙子惩罚结果是什么?”
阮秋接过金牌,华市一中的运动会每次都举办的很正式,是要上每年的教育新闻的,各项比赛的冠亚季军都是有正儿八经的金银铜牌,很是气派。
“不知道,”阮秋扯了扯嘴角,“不过我记大过了。”
夏宇面色没变,他以为阮秋说串了:“你给他记大过了?”
阮秋想骂他,想了想又没骂,问:“下午还有比赛吗?”
夏宇问:“是你自己的,还是咱们班的?”
阮秋顿了一下:“咱们班的。”
夏宇:“你的没有,咱班的有个竞走比赛,咱俩要不去吃校外的一品阁?”
阮秋心里燃起一丝希望,刚才顾芒刚说有二班比赛就会去看,说明人一定在那呢,转身已经往二班的那片休息区走去了。
“哎你干啥去?”夏宇一脸懵逼。
“看比赛。”
“你特么,”夏宇追上去,莫名其妙道:“我说你不是还跟我吐槽过吗,说竞走那帮人跟鸭子似的扭扭斜斜,是属蛇的才参加的狗屁项目,怎么又去看了”
后面半句阮秋没听到,他顶着太阳往那边走去,来到二班休息区时像国王般巡视一圈儿,还是没找到顾芒。
等到他坚持着把那滑稽的鸭子竞走比赛看完了,也没找到顾芒半点儿影子。
阮秋攥紧手,这次是真的有些难受了。
另一边夏宇和班里男同学一块在班级后面点的位置开黑,突然黄跃鸟悄儿地走过来,小声说:“夏哥,阮哥我听他们说阮哥记大过了。”
夏宇头都没抬:“我知道,阮秋给那孙子记大过了。”
黄跃咽了咽口水,使劲儿压低声音说:“不是,是,是阮哥被记大过了!老刘头给他记的!”
“kill!”
手机里夏宇操控的小人儿被打死了。
他惊讶的抬头,嘴巴长大合不上,下巴脱臼了似的:“你他妈的说他妈什么?”
他忙找到阮秋,人刚提起校服外套准备走:“我说你干嘛去,刚才在主任室咋回事儿?”
阮秋眼里带着执拗,把外套穿上又把包扔给夏宇:“明天再说,我走了。”
他一个人走出操场,学生会那些组织纪律专门看着人不让人走的狗腿子们本要拦人,跑来时看到是阮秋后就一个屁都不敢放,腆着脸凑上去还要问阮秋累不累渴不渴刚才打球真帅辛苦了。
阮秋一个眼神也没分给他们,和那些悄悄翻墙溜走的人不同,光明正大从正门走了,引得不少高一不认识阮秋的人在那疑惑。
继而又被高年级学学长一脸骄傲科普传承阮秋的家室,阮秋的性格,阮秋的光辉事迹,最后感叹一句:“牛人啊!”
他们说话时很兴奋,好像做了这些事的不是阮秋,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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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自己一样。
阮秋走出操场,看着晚霞的红光时候突然有些茫然。
他现在这是在做什么呢?
被人无形扇了好几个巴掌了,人都说看比赛不是因为他了,连他记过都不管他了,他还干嘛,又要去拿热脸贴人家冷屁股?
阮秋僵在原地,看到一边教学楼刘焱从教学楼里灰头土脸地走出来了,才想起来自己现在是被记过的人,而且是大过,是要走记大过的流程的。
他懒得搭理刘焱,转身径直走向主任室,主任室里刘主任还紧锁眉头低头用电脑弄着什么。
“刘老头儿,”阮秋没大没小叫一声,“记大过之后的流程是什么?”
他要问的主要是要不要写检讨,他不喜欢写检讨,一写就是好几千字,烦都烦死他,提前问好了雇人给他写——省心省力。
刘主任挥挥手,“臭小子你过来。”
阮秋便过去了,看刘主任正头疼地捣鼓着电脑。
他的视线移到屏幕上,那上面似乎是一个关于学生的什么系统,里面有阮秋的名字。
刘主任问:“这个咋删?我还真没干过。”
阮秋恍然大悟:“你要把我开除。”
刘主任:
“你别废话,”刘主任又挥挥手:“这个是那个处分系统,你快看看咋给你名字删咯。”
阮秋皱起眉头:“删了干嘛,我不是说了我”
刘主任:“刚才顾老师来过了,说了一顿让我给你把处分消了。”
阮秋怔住了。
他像找不到自己声音了,好半天,愣愣道:“他你说什么?”
刘主任仍头疼地搞着那个处分系统:“顾老师给你求情来着,你快看看这个到底怎么弄,我教书这么多年就会给人添加处分,这还第一次给人消了的”
阮秋怔怔说:“噢。”
刘主任:
他不再企望阮秋能帮他了,打了电话叫专门搞电脑的工作人员过来,阮秋出了主任室的门,进来时还算正常,出来时一副两眼发直的傻样儿,扫地阿姨有些担忧,心里嘀咕着难道是被记大过了?
阮秋神游着走到校门,才笑出来,一开始是微微浅笑,然后是憋不住地小声笑,再然后是在夕阳西下无人路过的街道大笑起来。
他笑地弯下腰,像那天顾芒蹲在球场第一排看他打篮球比赛似的,也蹲下|身,跟人家小女孩情窦初开似的脸上飘起两朵红霞。
阮秋就这样幸福地弯着眼睛断断续续地笑,直到把太阳笑落山了,才叫了车,直奔顾芒的家。
司机眼睛尖着呢,先看阮秋的校服是华师的,就夸他:“小伙子华师的?真有出息。”
阮秋摆摆手,没说什么,脸上却是乐着的,坐在副驾驶支着手臂看窗外。
司机见他这样的态度,他低头瞄了眼阮秋的鞋,就知道阮秋家里非富即贵了,但是阮秋报的地点只是个普通地不能再普通的老小区而已,就疑惑:“去朋友家玩呀?”
阮秋低头一笑,张口就来:“去男朋友家玩。”
那司机五十多岁了,不知道阮秋一个男孩咋就有男朋友,以为年轻人搞潮流把最好的兄弟就叫男朋友,男性朋友嘛!于是笑道:
“男朋友,男朋友好啊,人啊,这一辈子有一个男朋友就够,不能贪多。”
这句话深得阮秋心意:“对,有一个就够了。”
阮秋下了车去敲顾芒的门,门铃摁了但摁不响,这个房子是顾芒租的有些老的房子,设施有些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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