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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正文完】(第1页/共2页)

    提供的《于凛冬热吻》【正文完】

    82  ? Qs82正文完

    ◎Winteriscoming.◎

    反水的言论铺天盖地, 之前还留言让她赶紧去死的人今天就堂而皇之的对她交口称赞,恨不得能将她美化成天上有地下无的才绝女作家;孱弱的想法瞬息万变,无自主分辨意识的头脑神经被碎片化的舆论牵着鼻子走, 众口难调是假, 人云亦云才是真。

    没人主动提道歉这码事儿,好像只要用今日的仗义执言就能完美覆盖昨日的恶言暴行,反正刀子不往自己身上扎, 伤口愈不愈合都无关紧要。

    只要拿好上帝牌,谴责和怜悯就都能任由己说。

    白炽灯随处彰显无可奈何与殚精竭虑的医院不乏跪在走廊边虔诚祈祷的老妇人与葬送在阴冷停尸间里无人可问的年轻生命,楼下有新面世的婴儿不知疲倦的啼哭,楼上有旧煎熬的病患目光无神的发呆。

    中间那层,一朝白了发根的屠琴生怕躺在病床上沉默无言的骆霄会在手术中出问题,一刻都坐不住, 挎着满包装好厚叠现金的红包逢医护就送, 表情担忧, 姿态卑微,恨不得能给那些医生跪下磕两个头,求他们保佑自己儿子的平安。

    俨然忘记那个不拿她的命当条命看的人也是她。

    那场群魔乱舞的网络笙歌屠杳从始至终都没有参与,同样,这场故作镇静的现生献礼她也没骨气的临阵脱逃了。

    她没穿他留下的外套, 也没拿他故意不装的手机,只是捞起他的车钥匙, 挂着一身病号服跌跌撞撞的往医院大楼外跑。

    漫无目的的, 头脑纷乱的。

    脚步才刚要踏出住院部的大门, 阴飕飕的风就漫天遍野的将她席卷到头脑清醒, 屠杳停下脚步, 于鸣笛呼啸、人来人往的大堂门口折身望了望空无一人的身后, 又低头看了看手中迈凯伦720s的车钥匙。

    提步。

    转身向后跑。

    ……

    关门声响起的几分钟之后,靳砚北才从一片漆黑的卫生间里走出来。

    他没开病房的灯,凭借绝佳的记忆力和适应黑暗的双眼精准找寻位置,脚步很轻的踱回方才一直坐着的椅子上,折着颈,垂着头,神情落寞的操起屠杳没有带走的手机,捏在指尖转着。

    第一圈儿。

    窗外阴黑色的厚重云层逐渐被深浓的墨色渲染,迎头压下,只有枯黄了叶的悬铃木不在乎有没有星与月的支持,全靠自己浊脆的缺叶奋力扛着暗蓝带黑的天际。有雾气弥漫,为苍茫的深夜增添神秘。

    微信收到新消息,来自于骆霄,问她有没有乖乖吃晚饭。

    第二圈儿。

    侧对面的急诊大楼不分青红皂白的亮着刺眼的红字,楼下又停了一辆超速而来的救护车,红灯与蓝光交替频闪着,一帮护士连跑带推的将病床从车后拉下,一位医生紧接着翻身骑上,在快速移动的病床上一刻不敢停歇的做着心肺复苏。

    微博跳出新提示,来自于读者,长篇大论的表达自己很喜欢她写的书。

    第三圈儿。

    飞机庞然的气流声与跑车轰鸣的引擎声怒吼出关于离别的沉痛,人行横道的四方交点处不辞辛劳的聚集满穿着厚重羽绒服、裹好各色围巾的行人,红绿灯交替,车停人行,头顶上方24小时不眠不休的LED大屏正循环播放着姜亦为Rose snake拍摄的新品代言图。

    短信接二连三来,来自于施骋,问她能不能免费给她的品牌代言,倒贴也行。

    第四圈儿。

    #1.抄袭的不是屠杳被抄袭的才是  爆#、#2.屠杳方正式起诉倾斜的天平  热#、#3.靳砚北不是女朋友 是老婆  热#代替之前的热搜前三被流量和阅读量推到一打开软件就能看得到的最前方,后面跟随的数字每过一秒都在迅速增加,用最朴素的文字制造着夜间狂欢。

    新闻也不甘示弱,来自于日报,紧跟时事、呕心沥血的呼吁网友共同保护知识产权。

    第五圈儿。

    窗外南江边上灿金色的金碧荧煌无声诉说着用权力与金钱塑造出的纸醉金迷,将暗未暗的绿顶棚与迎风招展的红旗作陪一寸光阴一寸金的罗马时钟,电视塔五光十色,高楼内精英汇聚,车排长龙,汽笛声鸣,观光游轮停止载客,而载歌载舞的私人游轮,才刚显露醉舞狂歌的欢纵,在万人拥聚的目光中,在破天入云的射灯下,尽情挥洒着被称作少爷小姐们的青春。

    来电再一次亮起,来自于何洛洛,八成是要恳求她看在过往的情分上不要起诉她,她只是太想成功了。

    第六圈儿。

    距离南江边直线距离只有两公里的江南第一人民医院用其极高的专业水准与极佳的外界声誉吸引着大批来自市内外的病患,同时,又以天价的治疗费与高昂的住院费设置着一道难以跨越的无形门槛。人声寂廖的住院部走廊内响起连续的、急促的、有力的脚步声,一下接一下沉沉的撞在瓷亮的地板上,激起不容忽视的声响,与此同时,装在裤子口袋里的手机唱响低沉缱绻的铃声。

    靳砚北停下手中正在转的手机,斜身,从口袋中掏出来看。

    半明不暗的光自肃冷的下巴一直扫到三七分的碎发,犹如一潭死水的黑色瞳孔一半被寂寥的发尖遮挡,一半被跳跃的亮光显露,在看清备注显示:爷爷时,寂若死灰的眼神才有了些许的波动。

    他接起,搁至耳边。

    第一次跟人低声下气:“对不起爷爷,我错了。”

    “求您别撤热搜,至少过了今晚,可以吗?”

    打了老爷子个措手不及。

    “你——”

    栖身于后海四合院内的老爷子没想到他会先发制人,也没想到他上来第一句话就是道歉,更没想过他这么个从小骨子就硬的人会为了其他人把姿态放低到这个程度,原先想说的话在舌尖绕了三绕,最后只变成一句老态龙钟的无奈,“——错哪儿了?”

    靳砚北胸有成竹的秒答。

    “错在不该拿自己的人身安全开玩笑,让您担心了。”

    不料。

    电话对面的老爷子“啪嗒”一下用马吃了小1医生的车,睥了眼正对面明显就是被靳砚北派来转移他的注意力、不会陪他玩还硬要给他添堵的靳淮宴,不仅没有被顺好毛,反而变本加厉的吹胡子瞪眼的“哼”道,“怎么?是又把我老爷子当外人了?”

    靳砚北懵了懵。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仍旧好声好气道,“不敢。”

    “不敢?”暗金龙纹中山装傍身、虎口盘小叶紫檀串儿的老爷子目光矍铄的注视着理都不理他一下的靳淮宴,端起手边刚沏好的母树大红袍细磨了两下杯盏盖,轻抿一口,嗓音洪亮道,“我看你倒是敢的很!”

    不明其里的小1医生闻言,本打算用象把老爷子的炮吃掉的手顿了顿,改为把卒又往前送了一步,故意放水,他转头瞟了眼一旁正抱着老爷子当心肝宝贝养的超小体马尔济斯犬的靳淮宴,试图跟他交换些有效信息。

    靳淮宴没空搭理他,正抓着一包专喂马尔济斯的进口牛肉条嚼的津津有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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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小1医生:“……”

    难怪老爷子看他不顺眼。

    “你怎么还跟狗抢吃的?”

    “吃吗?”靳淮宴把手中那根逗马尔济斯玩了好半天的牛肉条塞进自己口中,又从袋内掏出一根喂到他嘴边,举了举,“还挺好吃。”

    小1医生见他吃的喷儿香,不像是装模作样要故意坑他,半信半疑的张嘴咬住,嚼了几下,眉宇动了动,“是挺好吃的哈。”

    边说,边伸手去又拿了一根。

    急的马尔济斯直冲他俩委屈的哼哼。

    全程目睹自己平日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宝贝心肝正被两个大男人欺负的哼哼直叫,老爷子心里的不爽叫嚣的更甚了,说不动没脸没皮的靳淮宴,就只能把矛头对准派靳淮宴来的靳砚北。

    “跟女朋友一起来江北不说带回来吃顿饭,”老爷子放下茶盏,冲红木桌边开了扩音的手机中气十足道,“我老爷子是见不得你女朋友是不是?!”

    靳淮宴看似置身其外,实则参与感满满,像是生怕老爷子为难完靳砚北就会来为难他,若无其事的添柴加火道:

    “不是女朋友,是老婆~”

    “什么时候求的婚啊?”小1医生憋着笑又从袋子里掏出一根牛肉条来,跟靳淮宴一唱一和道,“之前见不连女朋友都还不是呢么?”

    余光内自三人坐到象棋台开始就躲去外面院子里喂鱼的老夫人丝毫不参和几个男人之间的“勾心斗角”,一袭修身香云纱双面苏绣旗袍外搭挂巴尔古津紫貂毛披肩,一边哼着京剧曲儿,一边往池塘里分洒着鱼食,任由身后老爷子的声音再洪亮高昂,她都不分一个眼色。

    被老婆忽视、被小狗抛弃的老爷子一听对面这俩不省心的儿子话语中明显见过屠杳不止一两次的意思就更窝火了,不乐意再听靳砚北的任何解释,舌尖挂着薄愠的说了句“以后都别回来了。”,便抬手撂了电话。

    还未出口的解释被听筒内传来的“嘟嘟嘟”声截断,靳砚北难得吃瘪的从耳畔拿下手机,于满室看得见摸不着的寂静清冷中额角青筋突突直跳。

    他点进微信,下滑,找到三个人的小群,摁住语音收音键,将手机底部的收音孔抵在薄唇边,愁了句,“我的好叔叔们,内忧能排在外患之前准得有你俩一份功劳。”

    就差明着说他俩是帮倒忙了。

    消息才刚发出去,身后就蓦的贴来一抹冰冷。

    激的他颈椎陡然发硬。

    不敢回头看。

    只穿了套单薄病号服的屠杳隔着椅背自后方轻轻环拥住他,将被冷风呼的寒凉的脸蛋儿往他本就僵硬的颈窝里蹭了蹭,嗅着他满身因落寞而显得更加浓郁的白麝香心满意足的阖了阖狐狸眸,小口轻喘着热气。

    在与他重逢之前,她破碎不堪,始终信奉“人生是游戏,过把瘾就死”的洒脱教条,但是,在与他重逢之后,她伤口愈合,信仰就逐渐变成了他。

    她不知道什么是爱,只知道生命中所有难忘的过往都与靳砚北有关,她也不相信这个世界上会有虔诚而热烈的爱,只信他是靳砚北。

    只要他站在那里,就是爱的注解词。

    一次又一次不厌其烦的让她明白:就是会有人跨越时间长河,不畏距离遥远,倾其所有的过往与将来,心甘情愿的仅为她而来。

    而这个人,她不想再弄丢了。

    屠杳埋在他温度愈来愈烫、筋络越跳越快的颈窝内细喘了几口,稍稍平复因奔跑而跳动过快的心脏,她略微撑起头来,附在他漫上些许绯意的耳根娇声问他,“靳铮铮,你要不要跟我一起走?”

    那一霎那,先前所有的落寞、心酸与自嘲皆烟消云散。

    取而代之的。

    是相由心生的欣慰与欢愉。

    靳砚北再顾不得其他,想也不想就一口应下,“要。”

    ……

    ……

    说是让他跟她走,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想要去哪里。

    就只是在看到器具架上摆放的那根用来取骨髓的长针时被本能的恐惧和还未来临但已经能预想到的疼痛一齐支配了本就脆弱不堪的意识,只要是别让她待在医院里乖乖等着受疼,无论去哪里都好。

    靳砚北看出她的茫无头绪,倾身在导航目的地中输入:江南中心大厦,示意她跟着导航的指示走。

    屠杳撇了一眼,掉头,进隧道往江对面开。

    一刻钟之后,两人进入江南中心大厦。

    “你好,”安检员面不改色的看了看屠杳身上穿着的病号服,没有多问,避开她用金属扫描仪尽职尽责的扫过靳砚北的身体,在确定他没有带什么不该带的危险物品时照例询问了句,“打火机有吗?”

    靳砚北颔首。

    从裤子口袋里掏出那把被人撬了红钻的康斯坦丁zippo,扔进安检门旁放置的打火机回收箱内。

    牵起屠杳的手朝高速电梯走。

    屠杳回握住他的手,侧仰面好奇道,“那个什么总,就是在饭局上撬走你打火机上那颗红钻的那个男的现在怎么样了?”

    “许总?”靳砚北大抵是没想到她会知道这件事,玩味的顶了顶眉峰,他也不问她是怎么知道的,就轻快的笑笑,用最淡然的话说出最残忍的事实,“他儿子不成器,爱搞小网红,我就推波助澜了一把让张曼搭上他了。”

    张曼。

    她还记得这个人。

    就是之前想在泫泗游轮上坑害陈天青的那个白裙小网红,长得确实挺清纯挺漂亮的,有足够的美貌资本去蛊惑男人的心。

    不过搭上她,八成没好事儿。

    “然后呢?”

    “被讹了挺大一笔钱,分手后染了艾滋,后来又传染给他老子和他妈,据说是前几年都没了。”

    “骆霄也知道这事儿?”

    “知道,他留下的那些股份骆霄还分了我一半。”

    屠杳:“……”

    这两个狼狈为奸的坏男人。

    仅承载了两个人的高速电梯格外空旷,哪怕耳蜗被因距地面过高而产生的耳鸣充斥着都仍旧没办法抵挡来自电梯高速上升的气流声,靳砚北感受到电梯梯厢反光镜中投映出的来自怀里的屠杳的嫌弃眼神时抬手捂住她那双不娇自媚的狐狸眼,微微折颈在她耳边闷笑。

    “别这么看你男人,”他轻笑,言语轻佻,“另外那半在你名下,咱夫妻俩谁也没比谁好到哪儿去。”

    “谁跟你夫妻俩,”屠杳折臂向后给了他一肘子,傲娇,“我不知者无罪好吧?”

    靳砚北就看着穿着他宽大外套的她笑的跅弛不羁。

    “得,老公拼死拼活给你打江山,你反过来倒嫌老公手段脏,就没见过这种白眼儿狼。”

    “不嫌也不是不行,除非你把剩下那半也转给我。”

    “行,还要什么?”他拥着她,满腔宠溺道,“失乐园要不要?”

    “我要你就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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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要我就给。”

    “那还是不要了吧。”

    “怎么?”

    屠杳被他盖在掌心下的透亮眼珠子狡黠的转了几圈儿,玩笑道:“你自己留点儿吧,我可受不了我男朋友是个穷光蛋。”

    言罢,电梯门缓缓敞开。

    屠杳拽下他的手,被他揽着肩膀走了出去。

    黝黯韬晦的过道内人不算太多,大多稀稀拉拉的保持着相对安静,只有闪光灯与相机声间歇响起,穿出去,118层的高楼之上装单面全景落地窗,都不用太靠窗边,就已然能将多半个江南俯瞰个完全。

    屠杳挣开他的手,几个小步跑上去,趴在落地窗边向下看。

    蕴染着五彩斑斓霓虹倒影的乌黑色南江水横跨江南,将灯火辉煌的碧金色建筑群一分为二,江的这边是造型奇特的电视塔、蜚声内外的公司楼、一平万金的豪宅区,被四通八达的柏油宽路你是你我是我的划分成一个又一个互不妨碍但却相得益彰的区域,共同组成这座城市的代名词。

    江的那边是密密麻麻的高楼大厦、分支径流的蜿蜒河条、昼夜不眠的外白渡桥,被身后看不清全貌仅能发现星点亮光的寂静陈列衬托的美轮美奂,光是黄金般闪烁,灯是五彩缤纷的杂糅,往日站在下方需要抬头仰视的建筑如今都被踩在脚下,仿佛她们都不再是世界的参与者,而是矗立在云层之巅的主宰者。

    她曾来过这里一次,在她七年前将要离开这里时。

    没有人陪她,就她一个人。

    那天,也是个朦胧不清的阴雾天,因着沈菡初生前那句“想来看看但是又不敢”,她便头脑一热的独自跑了过来。

    那天,她背靠窗边蜷抱着腿从中午一直干坐到傍晚,连接ipod的耳机中一遍又一遍的循环播放着她曾与沈菡初一起坐在天台上听的那首《goodbye》,直到电量耗尽。

    那天,最后的最后,临走之前,她将刻有沈菡初名字的那把爱心锁永远的挂在了这里,就当她带她来看了她一直想看却不敢看的风景,从此以后,她都不必再担忧、再害怕,可以尽情尽兴的俯瞰这美好的人间。

    那天,原来都已经是七年前了啊……

    “在想沈菡初?”

    靳砚北适时的询问将她从那段或许毕生都难以释怀的过往中拉了回来,她双手撑着玻璃眨了眨眼,映在玻璃面的人形倒影眉眼不解的问道,“你怎么知道?”

    他没说七年前的那天他就跟在她身后,只是她没有发现;也没说她靠窗坐了一下午的那时他就在她不远处陪她站了一下午,只是她没有注意;更没说她将刻有沈菡初名字的那把爱心锁挂在这里的那刻他也将手中刻有她名字的爱心锁挂在了沈菡初的旁边,只是她没有看到……

    就仅是如无其事的淡道,“我会读心术。”

    “可得了吧你,”屠杳根本不信他的胡诌乱扯,将落在脸颊处的碎发勾回耳后,媚眼生辉的看向他,“拿我当三岁小孩儿骗?”

    “没有。”

    “你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想知道?”

    “嗯。”

    “那再跟我跳支舞吧,还是《一步之遥》,”靳砚北没有过多留恋脚下十里洋场的纸醉金迷,也不是很在意用这种方式才能高立云层之巅俯瞰世界,他微侧身体,一手后背,一手向她托绅士手,“跳完我就告诉你。”

    难得未点红妆的朝天素面诉说着别样的清纯与乖巧,好似一下就回到了纯真懵懂的小时候,屠杳将手搭在同样没怎么变过的他手上,生出一丝莫名其妙的狐疑来。

    “干嘛突然要跟我跳舞?”

    “想跳。”他说。

    “你别是要整些有的没的的吧?”

    靳砚北没答话,牵着她往光线较暗的场中央走。

    屠杳见他又摆出这副不以为意的态度时心里的鼓就敲得更响了,毕竟,在经过这么长时间的深入交流之后,她差不多已经能够摸清他一点了:

    他越是表现的漫不经心,就越说明他要闷声干大事儿。

    就像现在这样。

    “靳砚北,告诉你,不准啊,”已经搭上去的手无法再撤回来,屠杳只能尽力让自己的表情显得十分“凶狠”,加之用近乎于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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