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凉气太足,甚至让她的小腿起了些鸡皮疙瘩。
“先上车。”
靳砚北长腿一迈下车站到她对面,动作自然的接过她手中的行李箱,往后备箱放,“车里凉快。”
屠杳没跟他多客气。
就着他刚打开的内侧门钻进车后座,关上门。
待靳砚北放好行李箱,绕到另一侧开门坐进来的时候,她正坐直身体对前排的司机吩咐,“师傅,麻烦等下先去一趟最近的工商银行。”
右脸带刀疤的司机并没有立马应答她。
褶起锐利而深刻的眼皮于后视镜中望了眼款款坐进来的靳砚北。
靳砚北裹着一身似有若无的热气不疾不徐的展臂拉上门,微敞双腿浮皮潦草的懒靠在后座内,琥珀色的深邃双眸寻向她。
“白叔,”他正面迎上她不惧不躲的坦荡目光,舌尖蜷上一丝玩味道,“都听她的。”
白叔收回视线,一脚油门掉头朝山下走。
屠杳盯着他瞧了半天,也被他盯着看了半天,仍然什么都没有解释,就慵懒怠惰的靠回椅背中微阖眼皮盘算应该转走多少钱。
再无言语。
下了山,再走一刻钟就有一家工行,门店不算小,看起来能办理的业务还挺齐全的,白叔将车稳稳的停在路边,屠杳勾着手腕上的羊皮包开门下车。
靳砚北双手插兜,再她身后悠悠跟着。
临近银行的下班时间,大厅里空空荡荡的没什么人,仅剩几个柜员在清点现金,屠杳一屁股坐到某个没有现金堆积的人工服务台前,从包里抽出两张卡号不同的工行卡递给柜台里面的员工,点了点大理石桌面,问,“你好,请问能将这张卡里的一半余额转进这张卡里吗?”
“开户人相同吗?”
“不一样,一个是我,叫屠杳,一个是我哥,叫骆霄。”
工作人员的十根手指交替在电脑键盘上噼里啪啦的点摁着什么,抽界面加载的间隙侧头瞄她一眼,“他是你亲哥吗?”
屠杳不情不愿的“嗯”了一声。
“因为转账数额过大,我们这边需要先给你哥哥打个电话核实情况,”工作人员大概是没信她,铁面无私的说,“如果一定要办理的话,需要他本人携带身份证过来才可以。”
“拍他身份证的照片或者传真可以吗?”
屠杳双手扒在柜台上,身体前倾,眨巴了眨巴自己那双撩人狐狸眼问。
女工作人员不吃她这套,摇头,“不行。”
“……那就算了。”
屠杳抿唇叹息,倍感头疼的拍了拍额头,暗自发愁该用什么样的法子才能不通过骆霄就把他的钱占为己有。
接过柜员递来的卡,就要从椅子上站起。
“坐着,我找这儿的经理给你办,”时刻注意着这边情况的靳砚北见她办不了事情,才一手插兜儿一手捏手机的悠过来,告她门路,“给你哥打视频电话,只要当着他的面儿输密码就行。”
柜员的面色有点怔。
她坐回去,半信半不信的溜他一眼。
见他脸上完全没有一丝开玩笑的意思,屠杳低头把骆霄从微信黑名单里拉出来,拨了个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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频通话过去。
电话被接的很快。
“喂?杳杳?”视频接通的瞬间,骆霄那张还没完全长开、但已经藏不住帅气的脸瞬间出现在手机屏幕中,他格外认真的注视她,关心道,“怎么了?是不是遇到什么事情了?”
“咳咳……我想,从你卡里转一半钱出去。”
屠杳以前从来都没有做过这种事,更何况对方还是她并不怎么亲近的哥哥,嗓音有些不自然的发硬道,“但是得当着你的面输密码,不然办不了。”
“转到哪里?”
她别开视线,不看他的眼,“我卡里。”
“……”
“……”
“……你把电话拿给柜员,我跟她说,”骆霄听到这番话肉眼可见的沉默了几秒钟,之后,轻轻叹出口不太明显的气息。他没有直接报密码而是换了一种较为稳妥又不至于让她不知道的说法回答她,“密码是你生日,想转多少钱都行,但是小心别被别人骗。”
屠杳敷衍溢于言表的应了他句“哦”,将显示骆霄面容的手机屏幕转给玻璃窗里坐着的工作人员看。
与此同时。
经理办公室的门被打开,有人走了出来。
柜员听到声响,看看手机屏幕里非富即贵的骆霄,又瞧瞧她身旁难掩贵气的靳砚北,趁经理还走没过来前重新将递还给她的两张卡和身份证接了回去,频频在电脑上操作着什么。
“输一下密码。”柜员提示她。
屠杳下手前僵了僵,隔了两三秒钟都还是没能想起01年的冬至到底是12月21日还是12月22日,只好转回头去问侧后方双手插兜、正折颈俯视略微抬起的鞋尖避嫌的男人。
“靳砚北。”
“在。”他抬首看她,“怎么了?”
“2001年的冬至是哪一天?”
靳砚北不假思索的回答道:“12月22号。”
她略感意外的挑眉。
没有多想,将其归功于靳砚北过目不忘的超能力上,回身在密码机上输入:011222。
密码正确。
“——靳少爷,抱歉,抱歉,有失远迎,有失远迎啊,”
工行经理自接到靳砚北发去的消息的那一刻就步伐急促的往柜台来,以前靳家办业务都是直接进vip厅找他办的,不知道这次怎么忽然想起来在大厅办了,生怕柜台的服务不周到可能怠慢到他,赶忙上来好言好语的伺候着,“让您久等了,我去给您搬把椅子,您坐会儿?”
靳砚北背靠柜台,懒悠悠的:
“不用了,就站会儿吧。”
“……嗐,那个,小张她是新来的,对业务什么的都还不太熟悉,不懂得圆滑变通,您别介意啊,”经理别过身去狠狠擦了一把汗,无法揣摩他这句“不用了”里面的意思究竟是他不想坐还是被搞没了坐的心情,吊着一口气道,“现在时间不算太晚,您是不是还没用过晚饭,您看需不需要我——”
“——没事儿,不用管我,”
靳砚北厌懒懒的下巴颏儿朝屠杳一挑,夹带些许她未曾见过的压迫感道,“只要把她的事儿办好就行。”
“欸,好好好,您放心,肯定给您办的妥妥当当的。”
边应和边一个劲儿的朝里面那个柜员打眼色。
柜员在为靳砚北又端茶又倒水、恨不得能把他供起来的经理的死亡注视下沉默不语的操作了一会儿,屠杳的手机便收到了大笔金额转账入户的通知。
像是终于品尝到惦记已久的山珍海味的小狐狸般,屠杳心满意足的眼眸都眯起,嘴角止不住的上扬着,好心情明显到只要站在她身边都能轻易感受到。
婉拒了经理再次端来的水,她凝视着手中那张薄薄的、却一下子涌入很长一串数字的银行卡,在经理携柜员标准恭敬的90度鞠躬下走出银行,抬手举到唇边,狠狠往上亲了一口。
“我!终!于!有!钱!了!”
她仰望着远处火红的落日,感叹道。
靳砚北虽然不太理解她这种明明可以直接用那张卡花却非要费时费力的先转到自己卡上然后再花的行为,但也替她高兴。
嘴角噙着笑意,拉开车门让她先上车。
车子行驶在通向杭临的路上。
“我们在杭临待几天?”
她喜眉乐颜的将银行卡塞回包里,第17次从头到尾数的又数了一遍手机银行里显示的余额后问他。
靳砚北没有准确回答,而是反问:
“你想待几天?”
“我都行,看吧,”她大大咧咧的踢掉脚上光脚蹬着的无跟厚底鞋,曲腿踩在座椅上,双臂环抱着腿将侧脸颊搁在膝盖上,歪头瞧他,“好玩就多玩几天,没意思就再去附近逛逛。”
“欸对,他们什么时候过去?”
“明天早上。”他回。
屠杳“哦”了一声,没有了后文。
漫天的粉红色霞彩像是天空羞红了脸,偶尔从中透出一丝丝金黄色的光柱,为世间万物都披上一层熠熠生辉的美。
靳砚北流畅立体的侧脸上也有金光。
她与他坐的极近,几乎就是一动胳膊就能擦到他手臂的距离,就这么近的距离看,都找不到他脸上的一点毛孔和瑕疵,白白嫩嫩的仿佛是刚剥了皮儿的蛋白。
他今天没穿制服,换了一身黑色的无袖连帽衫儿,修长的脖子根挂着条潮牌十字架项链,断不断随着他身体的震动反射出余光。
肌肉线条清晰的紧实臂膀配上他无需多言自述多情的桃花眼。
确实是个吸睛惹眼的渣男皮相。
难怪随手一刷学校的官微都是各个年级的女生在费尽心思的打问他的联系方式。
甚至还有不少当众向他表白的。
是真挺寸挺带劲儿一男的。
搞到就是赚到。
屠杳看着看着就飘走了思绪,脑袋里倏然天马行空的想到:如果能把他的微信号卖给那些女生,不失为一种来钱又快又多的方式。
而且他是她的饭搭子,他俩几乎每一天都能近距离相处,而各大平台上,无论是论坛还是官微又或者是别的什么社交平台上一律没有靳砚北的照片出现,如果她们想要他各种不重复的拍立得相片,那她也是可以勉(乐)为(意)其(之)难(至)提供的。
然后一传十,十传百,这样下来她肯定能挣到不少钱。
就像她之前贩卖爱豆周边那样。
越想眼睛越亮,乌黑狡黠的狐狸眼又纯又欲的像是吞没了一整个银河的星系,亮闪闪的,直吸着人往进沦陷。
小巧别致的红唇勾起一抹难消的偷腥弧度,不自觉的伸出粉色的舌尖舔了舔唇角,看起来妩媚而色·情。
靳砚北自认心理承受能力好,能顶得住她一晃不晃的盯着他看。
却受不住她用这种光彩夺目的星星眼望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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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她不仅不想收敛、反而还有愈演愈烈的趋势,他只好斜肩从裤兜里掏出一个东西,晃到她面前吸引走她的视线。
然后听她倍感意外的惊呼——
“我胸卡怎么在你那儿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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