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行。”温菁看着自己已经不能活动的手腕,眼里充斥着扭曲的恨意。
谢岑兴奋的点头,憧憬着以后的轻松日子。
可是他们打错了如意算盘,温澜生自从被他们领回去后,整个人就形如疯子,疯疯癫癫说着胡话,有时会对着天空傻笑,有时又会看着空荡荡的无名指兀自流下眼泪,甚至还会摘下路边的野草编成一个小小的指环,套在无名指上假装那是一枚戒指。
没有哪个公司敢要他,就连一般靠跑腿打杂出卖体力的小饭馆也不愿意收这么个不正常的男人工作。谢岑和温菁气的在家里反复折磨,谢岑更是拿起扫把滚狠狠打温澜生:“你这个扫把星,把我们害成这个样子,看我不打死你!”
一个疯子一个癫子纠扯在一起,腿脚本就不好的谢岑在厮打中一屁股跌到在地上,躺在地上痛声哀哀的叫着,两只手胡乱的爱空气里抓,可双腿却怎么也使不上力气。
而网上因为温澜生之前发布的道歉的话,掀起了更大的风浪。
“真心喂了狗,无语。”
“原来是假的啊,真的够恶心的你温澜生。”
“不要急着骂楼主啊,容修家大业大,说不定是被威胁的啊?”
“就是资本的力量不容小觑啊,楼主一个普通人,很容易被针对的,麻烦大家擦亮眼睛。”
“楼上说的对,保持理智,除非楼主po视频出来,否则一切按受到人身威胁处理。”
但很快一则消息打破了这些议论。
【无意占用社会资源,但事情闹得这么大,我觉得作为一个女人有必要站出来澄清,本人与温某确实交往过,但早已分手,更没有结婚。】
附图是一张民政局开的未婚证明。
一石激起千层浪。
“且不说容修到底是不是小三这件事了,温澜生把根本没有领证结婚的前女友说成是妻主,把网友的同情心当枪使,这件事本身就已经够令人作呕的了。”
“累了,真的累了,温澜生的嘴里没一句真话,只有网友真情实感我真是个冤种!”
“怪不得这么快就承认了造谣了,原来是知道繁夏女士要放大招了,所以怂了啊。”
“之前还有人说是温澜生受到资本力量威胁,现在打脸不?民政局开具的未婚证明还能有假吗?繁夏和容修两个人真是倒霉啊,遇到这种疯子。”
“同意楼上,所以说找男人真的要擦亮眼,不要向下兼容,更不要找这种有原生家庭拖累的。”
“一个满口谎话,学历一般,长相一般,家庭稀烂的男人,跟一个职场独立男性,容貌绝绝子的富二代,放在一起,瞎子才会选择温澜生吧,私心觉得繁夏女士分手真是分对了,要是真结了婚,一定会被吸血虫家族吸干净,孩子还不能考公考编。”
“呜呜呜,终于有人说出我的心里话了,刚爆出来的时候,我就觉得容修跟繁夏真的配一脸啊。禁欲系总裁男上司与温柔包容女下属真的太般配了,却因为一个疯男人遭受无妄之灾,希望之前骂他们的人都出来道歉!”
繁夏发布声明的时候,容修正在昏昏沉沉的睡觉,还是庄念兴奋的给他打电话告诉他这个消息。
“繁总助真是绝杀,我都没想到他们根本就没有领证,晒出了未婚证明后,温澜生就是再说什么网友都不会相信了,更重要的事澄清了您不是小三,现在网友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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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往您这边倒,都在祝福你们。”
容修撑着身子靠在软枕上,刷着手机上频频出现的祝福的词语,不知道里面有多少水军有多少活人,但这些评论看着至少舒心。
嗡嗡嗡——手机铃声响了,是繁夏的电话。
电话里她的声音很是愉悦:“事情都处理完了,我正在回家的路上,有想吃的东西吗?我给你带回来。”
容修嘴角抿起浅浅的弧度:“没什么想吃的,你早点回来就行我有点想你。”
“好。”繁夏声音荡漾着柔柔的笑意,夜风拂过她的脸,发丝轻盈:“容修、”
“嗯?”
“今晚月亮很圆,明天应该是个好天气,我们去领证吧。”!
第74章 领证
空气沉默了好一阵子,繁夏只能听到刮过她耳畔的呼呼风声。
良久,她听到容修清冷的嗓音里带着颤:“你说的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了,你怀了我的孩子,我不能连个名分也不给你。”繁夏笑着说。
“”容修呼吸沉重的仿佛在喘,电话那边传来急促的咚咚声,佣人慌慌张张的喊:“少爷慢点,小心身子,下楼梯别这么急!”
“你在干什么?”繁夏问道。
“我来找你。”容修的声音透着难以自持的喜悦,仿佛能够感受到他扑通扑通的心跳。
“我已经到家了。”繁夏一下车,看见容修套了一件大衣正急匆匆的往外走。
她挂断电话,上前搂住了容修,宽大的黑色大衣将他瘦削的身形包裹着,大衣上还残留着冷风吹过的寒气。追出来的佣人默默退了回去。
“怎么出来了?外面冷。”容修弧度精致的下巴扬起看着她,金丝边眼睛下细长的眼闪着细碎的光泽:“不是要去领证吗?”
繁夏笑着拉着他往屋里走:“现在已经六点,民政局下班了,你忘记了?”
容修愣了一下,旋即眸中闪过一丝懊恼,压的极低的声音轻轻说:“我昏了头了,忘记了时间。”
冬日沉降的微光洒在两人身上,繁夏眼中含着笑:“没事,我们明天去。”
容修的手在她的掌心里微微蜷缩了一下,白皙的脸红了一下:“好。”
进屋之后,佣人端上刚刚清洗好的葡萄上来:“少爷,繁小姐,吃点葡萄,我洗的很干净。”
繁夏到了声谢。
佣人又道:“少爷您可得多吃葡萄,听说怀孕的时候多吃葡萄,将来生下来的孩子眼睛就像葡萄一样,又大又圆,又黑又亮。”
容修脸上还未褪下的红,又一次泛了上来。
顾锦一虽然一直靠繁夏资助读书,也知道她在帝都买了房子,可他从来没有去过,繁夏不让他去,父亲李舟更不让他去。
所以哪怕网上闹得血雨腥风,顾锦一都不知道应该去哪里找繁夏。
他失魂落魄的回到家里,开门的时候看到繁夏发布的那条未婚的声音,脑子更加乱做一团麻,腿脚都有些软了。
繁姐姐没有结婚?怎么可能?可是图片上的未婚证明不可能是假的,到底是怎么回事?
“锦一?怎么不进来?”李舟看到呆呆地站在门前的顾锦一上前关心的问道。
他们现在已经不住在原来那套破旧的老房子了,他签了球队,每个月的收入都快赶上高级白领,租的房子也是市中心的宽敞明亮的房子,里面装修也不错,虽然房子不是买的,但是现在他们的日子已经不像当初那样捉襟见肘了。
“爸、”顾锦一颓然的放下手机,问道:“繁姐姐她没有跟温澜生结婚,你知道吗?”
李舟帮他那拖鞋的手一顿,随后嗯了一声。
“你知道?”顾锦一诧异的问:“你怎么会知道的?”
忽然,顾锦一脸色一变,想起了很久以前李舟神秘莫测的告诉他的那句‘他们永远不可能’的话。
“爸,你知道里面的隐情是不是?你告诉我?为什么繁姐姐会出轨?明明跟温澜生交往了那么多年,却不跟他结婚?爸,我求你,你告诉我吧。”顾锦一恳求道。
李舟叹了一声:“其实这件事你不应该知道的,但繁夏已经把温家给解决了,那么告诉你也无妨。”
“当初撞死繁夏母亲的人是温明月,但是她肇事逃逸,温家一家人帮她隐瞒,间接导致繁夏的父亲自杀身亡,而我就是当年那场车祸唯一的目击证人,我把这件事告诉了繁夏,所以这些年她之所以跟温澜生交往,就是为了报复温家,现在温明月已经被她送进监狱了。”
顾锦一听罢震惊的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的喊道:“繁姐姐这些年竟然跟仇人一家同处一室?!”
“是啊,她这些年过得很苦。”李舟叹息道:“不是我不想告诉你,而是当初繁夏拜托我,不要让第三个人知道,秘密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这样繁夏报复成功的几率才会越大。”
“你那个时候又太小,我怕你无意间说漏嘴,繁夏她太苦了,我不想让消息走漏,让她功亏一篑。”李舟语重心长道。
顾锦一迟钝的坐在沙发上。
李舟坐在他身边,继续道:“不过现在繁夏已经复仇成功了,她跟温澜生也断干净了,繁夏是个好女人,她跟你妈不一样,找妻主就得找她这样的,爸也知道你喜欢她,趁着繁夏现在身边没有男人,你可得赶紧出手,赶紧牢牢地抓住她。”
顾锦一失落的低下头,喃喃道:“爸,晚了,她身边已经有男人了,那个男人好像还怀了她的孩子。”
“什么?”李舟大惊。
“我跟繁姐姐打电话的时候听到的。”顾锦一嗓音沙哑。
要是他早一点知道就好了。
“竟然已经有男人怀了她的孩子?”李舟不敢相信。
李舟这些年虽然精神状态好了很多,但也很难融入现代互联网社会,每天只看看电视剧听听新闻,网上吵得沸沸扬扬的出轨事件又不会在电视上面播,他根本不知道。
原本李舟还想着,等繁夏成功之后,撮合两个孩子,和和满满过一生,他也就知足了,可他万万没想到半路上竟然又杀出一个男人,还怀了繁夏的孩子。
一时间,他竟然比顾锦一还要震惊,仿佛看到了当初,那个抢了他妻主的小三,挺着大肚子找上门的时候。
如果不去争,像繁夏这样的女人,他的锦一很难碰到第二个。哪怕李舟再痛恨女人,可也不想让自己的孩子,一辈子孤苦伶仃没有人依靠。
可要是争了,那他们跟当初那个挺着大肚子的小三,有什么不同?
李舟颓丧的坐在沙发上。
深夜,容修枕着繁夏的手臂,摘下的金丝边眼镜安慰的放在床头柜的书上,凌乱的发丝柔柔软软的搭在他的额前,发梢拂过他左眼角下的小泪痣,暖橘色调下极为缱绻,而他的眼睛定定的望着天花板。
忽然一双手捂住了他的眼睛,繁夏的声音像湿润的海潮在他耳畔响起:“怎么还不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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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盯着天花板,眼睛不酸吗?”
“我睡不着。”他薄唇轻启,没有被她的手挡住的下半脸有一种不可思议的神秘的美感。
他的手在黑暗的视线中慢慢的握住了遮住他双眼的手腕,白皙的腕骨修长又紧绷,淡色的薄唇就像沉沉夜幕下独自盛开的一碗昙花:“繁夏,我总觉得不太真实,前一天我还在被全世界的人骂,今天我就可以嫁给你了,我好开心又好害怕。”
“你怕什么?”繁夏将灯光调亮,坐起来看着他。挂在墙上的时钟显示,现在是凌晨三点半。
容修媚长的眼眸里的光湿润脆弱:“我怕你突然变卦,我怕只是临时起意,我不敢睡,我怕第二天我醒来的时候,你告诉我不去了,不结婚了。”
幸福突然而至,让他有一种莫名的惶恐。
繁夏没想到容修会这样的他,此刻的他,不安、无助、惶恐,跟平时在商场上杀伐果断的集团总裁完全判若两人,她没想到他们在一起后,容修反而会变得没有安全感,为什么?
她在容修眼角下的小泪痣亲吻,一遍遍承诺,安抚不安的容修:“不会的。”
容修拉着她的手:“那我们现在去好不好?”
“什么?”
“现在去民政局排队。”
“好。”
繁夏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同意容修疯狂的决定,凌晨三点半,他们穿好衣服,开车前往市区,担心吵到住在一楼,全职住家给容修准备孕夫餐的佣人,他们没有开灯,蹑手蹑脚脚步轻缓,像极了叛逆的高中生,三更半夜,躲过看门的保安,偷偷摸摸翻墙出去上网的样子。
繁夏轻轻的打开了门,站在门边朝门内的容修伸手。
容修就像第一次翻墙的学生,兴奋又好奇,将手放在她的手心里,扑在她的怀中。
然而他们忽视了,自动关上的大门,发出的一声沉闷的器械音,声音不大,但在寂静的夜里,不亚于在安静的室内放鞭炮。
他们俩对视一眼。
“快走!”繁夏拉着他突然喊道。
两个人一边笑,一边匆匆跑进车里,一踩油门,一溜烟飞了出去。
车已经开远了,容修还在笑,繁夏也在笑,海风徐徐从车窗的缝隙中吹来。
明明已经是个成年人了,却做出这种难以理解又莫名其妙的事,可月光下,容修却难得的露出了开心的笑。冷清清的月光洒在他的眼波里,仿佛倒映着璀璨星河。
到达市中心的时候,已经是凌晨四点,冬日凌晨的街道冷冷清清,人烟萧索,透着一股寒气。只有街对面开得两家大型酒吧前面还停着几辆卖街边小吃的三轮车,一辆写着烤冷面,一辆写着煎饼果子,一辆写着铁板鱿鱼、烤面筋,10块3串。因为这时人少,老板们有些悠闲的打着盹儿,有些在玩手机。
繁夏将车窗关好,问道:“冷不冷?”
“不冷。”容修摇摇头,眼睛敲着不远处那几家卖东西的三轮车说道:“繁夏,我想吃那个,你给我买好不好?”
修长的手一指,是煎饼果子。
繁夏不赞同的摇了摇头:“不行,你现在是孕夫,得吃点有营养的东西。”
容修眼眸一暗,忽然拉着繁夏的手摁在自己的小腹上,细长的眸光闪过小狐狸一般的狡黠:“可是你女儿想吃。”
一记绝杀。
繁夏无奈又纵容的笑,妥协点头:“好吧好吧,我去给你买。”
“我要跟你一起去。”容修拉着她的手。
“好。”
两人一起下了车来到煎饼果子的摊前,可老板却不在。
旁边的烤冷面老板说:“老板有事儿出去了,要不你买我这个?”
容修犹豫了一会,正要答应。
繁夏却摇头道:“我丈夫就想吃这个我自己做,做完给钱行不行?”
容修诧异的看向她,眼神深沉炙热。
烤冷面老板点点头:“当然行。”
繁夏就自己动起手来。
“你还会做煎饼果子吗?”容修问。
“以前经常吃,看久了也有点印象,记得大概的步骤。”繁夏站到摊前,先摊面糊,然后放鸡蛋,翻个面儿抹点酱,放个果子,在放个火腿、里脊肉,不行,都是合成肉。
繁夏又把东西放了回去,夹了两片生菜,最后把这些东西都包起来,一份七零八碎惨不忍睹的煎饼果子就做好了。
烤面筋老板觑了成品一眼,良久道:“其实你这个,不给钱也行。”
“我觉得挺好的。”容修拿出手机扫了钱,拿起用纸袋子装着的煎饼果子,咬了一口,都还没尝出具体滋味儿就开始说:“好吃,好吃。”
烤面筋老板抿着嘴,心道:你们两口子可真有意思,搁这儿秀恩爱来了。
“真的好吃吗?”回到车里,两人坐在后座上,看着容修一直在吃不像是在装的的样子,她忍不住问道。容修点头:“很好吃。”
繁夏看着他吃的专注,好像在吃什么绝顶的美味珍馐,忽然想到,以容修家世外出应该都是吃法餐,意大利餐,煎饼果子这种街边小吃应该没有吃过,也不符合他高冷富二代的形象。
于是她问道:“这是你第一次吃街边小吃吗?”
容修停了一下,说道:“不是,我以前吃过很多次。”在大学的时候。
那个时候繁夏跟温澜生还在交往,似乎每一所大学外面都有美食一条街,都有煎饼果子、烤冷面、烤面筋、臭豆腐、螺旋大土豆这种小吃,周末的时候学生们就会三五成群的约在一起,一边吃小吃一边逛街。
温澜生也不例外,一到周末的时候,他就会溜进帝都大学,央求着繁夏陪他逛街。学生钱不多,买不了什么奢侈的东西,可温澜生能霸占繁夏一下午的时间陪他玩闹,这本就是一件极其奢侈的事。
容修知道,是因为他就跟在他们后面,像个卑劣的痴汉,自卑又自虐的看着温澜生揽着她的手臂撒娇,央求她给他买零食的样子。
拥挤的人潮里,容修的眼里只装得下繁夏一个人。
她给温澜生买过什么,他就跟在后面偷偷的买什么。
但具体那些小吃是什么滋味,他吃不出来,只觉得很苦很涩,吃进嘴里喉咙泛酸。
所以他才会求繁夏给他买一个路边小吃,让他圆一圆大学时代,苦涩又不能言说的梦。
可现在他能吃到繁夏亲手给他做的煎饼果子,七年前,他是想都不敢想的,他好庆幸,他做了最正确的选择,插入她和温澜生的关系。
否则,哪怕繁夏复仇成功,站在她身边的男人,也不是他。
六点钟,天渐渐亮了起来,一些酒吧里玩了一夜的年轻人开始陆陆续续的出来,街边的小摊们开始忙碌起来,但是在这片和谐的忙碌声中,夹杂着一声愤怒的怒骂。
“我真是服了你了,算钱都算不明白,你是手残还是脑残?”伴随着这声谩骂,一个人被人暴力的推搡出一家便利店,腿脚不稳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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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便利店外面放着的丢垃圾的小箱子绊倒,倒在地上,姿势明显僵硬的左手被戳到地上,痛的那人叫了一声。
繁夏听这声音有点熟悉,从车窗往外看去,竟然是温菁。
容修也没有想到:“居然是她。”
“我真是倒了霉了,看你可怜给你一份临时工的工作,结果你他爹的好吃懒做不说,连算账都算不明白,害老娘损失一条烟钱,老娘不让你赔钱了,快点滚吧你,烂泥扶不上墙。”便利店老板愤愤的骂道。
“老板,我求你了,再给我一次机会。”温菁恳求道。
“还给你机会!”老板怒气反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偷偷吃了我店里的一个面包。”
“你、你怎么知道?”
便利店老板懒得跟她说话,不耐烦的说道:“我们店里不需要你这种小偷小摸的人,快点滚!”
倒在地上的温菁眼神格外狰狞,尤其当她感受到过路的人朝她投来各种异样的眼光时,自尊心像是被人踩在脚下摩擦。
她不甘的看着不远处的高档酒吧,曾经在国外留学时,繁夏时不时给她汇钱来,她出入这种场所包一个洋男人睡一晚,连眼皮子都不带眨一下的,可现在呢?她的手筋被温澜生划断,虽然生活能够自理,可是她却已经觉得自己是个废人。
温明月坐牢又让她最后做手术的希望破灭,她每天无所事事的躺在家里,靠着谢岑起早贪黑在火锅店里打工挣来的钱,用正常的右手刷手机,沉迷网络奶嘴里,反正有人养着她。
可偏偏谢岑跟温澜生扭打在一起,摔伤了腰,瘫在床上动弹不得,温澜生趁着当时混乱,一个人跑了出去。
谢岑整天瘫在床上,哀叹□□,就连拿杯水都要使唤她,搞得她像佣人一样。
更重要的事,她没钱了,谢岑砸火锅店那点工资,根本存不下钱,房东又在催房租,再不找份工作,她真的要被活活饿死。
不得已,温菁出来找工作。
本以为自己好歹在国外留学过,找一份文职应该没问题,可是那些HR一看她没有毕业证书,翻脸翻得比书还快。她又急需钱,才来这个便利店当临时工,现在却连一个便利店临时工都不收她。
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温菁狼狈的从地上爬起来,眼中却都是恨意,都怪温澜生那个贱人,如果不是他弄伤了她的手,她怎么可能找不到工作。
可现在温澜生不知道跑去了哪儿。
别等她找到温澜生,不然她一定活活抽死她,才能出她心里这口恶气。
看着她走远的背影,繁夏想,她能够复仇成功,温菁真是头一号的大功臣,如果没有温菁,她的计划不可能那么快成功。
如果没有她在国外作弊被开除,温家人也不会着急给她找工作。
在国外她没人管束,谢岑温明月对她又格外溺爱,导致她性格无法无天,敢把客人打到icu,迫使温家人卖了老房子,逼得温明月寄人篱下,开始慌不择路把所有的钱都投入股市想要翻本,结果亏得血本无归。
但是温明月和谢岑事事纵容着温菁,反而却害了温菁。温明月坐牢,她无动于衷,只想着自己,甚至还怪温明月挪用公款的钱不分给她一点。
她跟谢岑挤在小出租屋里,宁肯压榨一个60的老人,让他起早贪黑去繁重的火锅店上班,也不愿意自己出去找工作。
种因得因种果得果,温菁现在自私自利,好吃懒做的性格,都是被温明月和谢岑惯出来的。
繁夏收回视线,抚上容修的眼:“困了吗?”
容修摇摇头:“不困。”
他现在精神的很,几分钟就要看一次手机,现在才6点30,时间过得好慢好慢,他好像一睁眼就到了他们领证的时刻,将他们的名字烙印在结婚证上,从以后他就是繁夏名正言顺的丈夫,任何人见了他都要喊一声繁先生。
唯有这样,他才能安心,才算得到了归属。
这一刻的时间走的很慢很慢,他就好像在热锅上煎熬的人,祈盼时间过得快一点。
终于等到九点钟,民政局开门,容修迫不及待的拉着繁夏往里面走,今天是工作日很不多,他们是第一个。
拿出早就准备好的证件,拍了一张红底的合照,他们两人都没来得及做准备,匆匆拍完,可架不住繁夏和容修容貌底子好,随便一拍都很好看,照片里的两个人的眼睛里都含着笑,尤其是容修,她从来没有看到他笑的如此开心过。
他们一起宣读完结婚誓言,当印着结婚证的红本放在他们手心的时候,她看见容修的眼角隐约有点泪光。!
第75章 报应
李舟在床上翻来覆去想了一夜,为了儿子的幸福,自己那点微薄的自尊算得了什么?一个男人不管事业上有多成功,只要没有一个好的归宿,那都是算活的失败。
而男人一旦嫁错了人,不亚于跳进了一个火坑里,被出轨已经算是最轻的,要是那个女人暴力成性,不止出轨还家暴,想要离婚都得被活活剥下一层皮来。
前几天,李舟还看到新闻里,一个离婚的男主播被他的前妻找上门来,当着直播间里那么多人的面,泼汽油被活活烧死,李舟想想都觉得后怕,顾锦一性格单纯,他们这对父子势单力薄,真遇上这样的女人能捡回一条命都是幸运的。
越想李舟就越觉得只有繁夏是最合适的娶自己儿子的,她是自己看着长大的,性格稳重品行也好,哪个男人嫁给她以后的日子都会很幸福。
李舟一大清早起来,看见顾锦一眼眶红红的准备去训练,这种的想法再次漫上李舟心头,凭什么这样的好女人,要白白便宜别的男人?他不替自己儿子的终身幸福争取,谁还能替他争?
他的儿子马上就要过20岁生日,男孩子的青春本来就那么几年,一旦过了25岁就成了大龄剩男,被女人们挑挑拣拣,而且运动员的职业生涯本就短暂,不赶快成家,以后谁可以做他的依靠?
想到这儿,李舟咬了咬牙,拦住了准备出门的顾锦一,开始打电话。
“喂?”领完证的繁夏正在开车带容修回去,折腾了一晚上,终于领到了结婚证的容修却半点睡意都没有,反而兴奋异常,拿着小本本翻来覆去的看,笑容从他的嘴角荡漾着,像衔着一蓬盛开的花。
“小夏?”李舟紧紧握着顾锦一的手,听到电话里繁夏的声音传出,顾锦一红彤彤的眼里闪过一丝不解和诧异。
“李叔怎么了?”繁夏道。
容修本是十分警惕的,但是繁夏那一声‘李叔’打消了他的防备心。
“没什么,就是恭喜你报了仇,我们准备了一桌子饭菜,你晚上过来我们大家一起热闹热闹。”李舟说道。
“好啊。”繁夏一口答应。
“爸,你约繁姐姐做什么?”看着李舟挂断电话,顾锦一紧紧揪着背包问道。
李舟将他的背包扯了下来:“做什么?还不是为了你。今天的训练请假不要去了,繁夏来的来一趟,你们两个趁机会好好聊聊。”
顾锦一靠在门边:“可是繁姐姐已经有男人了,他还怀了孕,我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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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什么能不能的,是我撮合你们俩,跟你没关系,锦一你舍得放走她吗?”李舟问。
舍得?怎么可能舍得。他在默默暗恋了那么多年的人,舍不得,放不下,每时每刻都惦念着。
“机会是要自己争取的。”李舟说道:“那个男人能查出来怀孕,只要也快两个月了,那个时候繁夏还没跟温澜生摊牌呢,他怎么怀上的?还不是靠着勾引繁夏,他都能这样做,你为什么不能?”
顾锦一乌黑莹亮的眸子被李舟的话说的有些闪动,是啊,那个男人不也是靠着下作的手段上位的吗?既然他可以,那他也可以。
“李叔是谁?”容修看见繁夏挂了电话,问道。
“小时候的邻居,也是当初的目击证人就是他当初告诉我真想。”繁夏说道。
容修本是想问‘他给你打电话干什么?’可是话到了嘴边被他咽了下去,不想让繁夏觉得他控制欲要强,才刚刚领了结婚证,就想要方方面面控制她,让她有一种束缚感。
“今天我去公司就行了,你在家里好好休息睡一觉,有什么紧要的事情我会单独通知你。”繁夏开车回了家。
前三个月本来就是最容易出意外的时候,而且怀了孕的容修也时长觉得困倦,如果不是因为今天要领证的事,给他打了一剂兴奋剂,他也不会彻夜睡不着。
繁夏将他安置在床上,体贴的掖了掖被角,柔软的发尖扫过他的脖颈,容修伸出双臂揽着她的脖子,湿漉漉的亲吻她的唇,缠绵湿润,谁知一发不可收拾,看见即将擦枪走火,繁夏立马制止:“医生说了,三个月后才能同房。”
容修眼里一闪而过的失落:“好吧。”
繁夏亲了亲他:“那我先去公司了,你好好休息。”
“那你早点回来。”容修声音软软的。
“好。”
怀孕之后,容修就很少去公司,除非是一些重要的会议会去公司一趟,其他的事情都由繁夏全权操办。之前网上的那些事情闹得沸沸扬扬,也让所有人都知道了他们之间的关系,所以没有人敢质疑繁夏的决定。
但这无疑也惹恼了一个人。
容修的父亲,傅楠。
虽然他平时也不太过问集团的事情,可毕竟也有人脉,都不需要稍微打听,都会有人故意把消息透露给他,顺带添油加醋。
“容老先生,不是我在这儿故意打小报告,实在是我心里觉得膈应,替您和过世的容总觉得难受。”
“您说你们当初打下的江山,没有落到容嫤大小姐手里也就罢了,少爷也是自家人,可是、可是现在小容总竟然把公司的食物全权交给繁夏一个外人处理,您说这像话吗?”
“别看容嫤大小姐现在手里有几家整形医院,可是最赚钱的玻尿酸的产业链条都被小容总牢牢地控制在手心里,相当于掐住了容嫤大小姐的命门,让她无法做大做强。”
“我还听说小容总他已经怀上了繁夏的孩子,说句难听的,少爷再强势也是个男人,孩子要是生了,还能姓容吗?我看呐,山海集团以后怕是要改姓繁了。”
“胡闹!山海集团可是我起皱当年打下来的江山,怎么可以跟别人姓。”傅楠拍案而起,带人冲去了云水湾。
佣人伺候容修着么多年,自然认识傅楠的车,看见那辆黑沉沉的车带着一股煞气杀了进来,立马从厨房钻出来,准备通知容修,谁知傅楠一下车就指向佣人怒道:“你敢去通风报信?”
他这一说,佣人便不敢动了。
傅楠怒气冲冲的推门而入,见容修优哉游哉的坐在客厅里喝着温牛奶,唱片机里放着古典音乐,舒缓的调子如流水一般淌了出来,面前茶几上的小册子了赫然写着胎教二字。
傅楠感觉太阳穴的青筋一跳一跳,咬着牙问:“你真的怀孕了?”
容修瞥了他一眼,淡淡道:“你能来这儿,不就说明早就知道了,何必再问一遍。”
当初他被千万人唾骂的时候,也不见他亲自上门来,现在他怀孕了,谁都没告诉,他的好父亲反而循着味儿找来了,真是讽刺。
傅楠气的胸口疼:“你真是个逆子,你怀孕经过我跟你姐姐同意了吗?繁夏一个没钱没权的女人,你们门不当户不对,你怀了她的孩子,就是在打我们容家的脸面,赶快打掉!”
“打掉?”容修冷冷睨了他一眼:“你做梦!”
“你!”傅楠气急败坏:“我真是后悔,当初怎么听信了你的话,让你掌握公司大权,早知道是现在这样,我就是把集团卖掉也不给你上位的机会。”
容修轻蔑的笑了笑:“你现在后悔已经晚了。”
见他笑的嘲讽,傅楠也没个好脸色说道:“哼,你现在是不知道嫁个门当户对的女人的好处,等以后你吃了苦头就知道了,选了这么个女人,以后哭都没地方哭的,别的不说,她一年的工资都比不上你一套礼服,你怀了孕,她连婚礼都没钱给你办好。”
“我可以自己办,婚礼不过是个过场。”容修毫不在意。
傅楠冷哼一声:“那戒指呢?以繁夏的工资,撑死给你买一个200多万的3克拉戒指,寒酸。”
容修轻垂着眸道:“这就不用你关心了,我和孩子喜欢就行。”
一说到孩子,傅楠的火气又上来了。他指着容修的肚子道:“你怀了那个女人的孩子,这个孩子生下来,是不是将来也要姓繁?”
容修漫不经心的笑:“我的妻主是繁夏,孩子的母亲是繁夏,这孩子生下来当然得姓繁。”
“好啊好啊你!”傅楠的是气的打颤:“那以后山海集团是不是也得把姓氏改了,以后改叫繁氏集团?你妈辛辛苦苦打下来的江山,被你拱手送给一个外人!不对,你说繁夏是你的妻主,你们——”
傅楠瞪大了眼。
容修好整以暇的挑了挑眉,拿出结婚证明晃晃的炫耀。
傅楠看到那两个红本本心脏一痛,血压直线飙高,他捂着脑袋,带着一丝仅剩的期盼,问道:“你们签了婚前协议的对吧?”
只要签了婚前协议,一切就好说。
“没有。”
傅楠头一黑,险些晕过去,伸手要打他,幸好被佣人拦着。
“容修你真是个混账,你竟然连婚前协议都不签,你这是白让人睡了,还给人家送钱,看我不打死你!”傅楠只要一想到,山海集团现在成了他们夫妻二人的共同财产,他就心肝肉都在颤,抄起面前的东西就往容修脸上砸。
佣人眼疾手快,给他拦了下来。
容修看着气急败坏的傅楠,嗓音冷淡道:“你不是一直说繁夏寒酸吗?现在我们有了共同财产,现在你总不能再说她寒酸了吧。”
说罢,容修冷眼一凝:“送客。”
傅楠气的直哆嗦,被佣人扶上车的时候,腿脚都在抖,嘴里一直念叨着:“这个蠢货,拱手把百亿资产往人家手里送,还倒贴给人家生孩子,白痴都没他这么蠢的,将来那个女人要是变了心,得活活把山海集团割一半走。”
佣人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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