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衬衣里,容修娇羞魅惑的叮咛了一声,媚眼得意的睨向他的方向。
温澜生感觉脑子快要炸开了,他捂着头,狠狠瞪着缩在谢岑后面的温菁:“温菁,我给你一个小时,滚回去收拾你的东西,不然我就把你的东西全都丢出去!”
“你敢!”谢岑气的快要跳了起来,两条腿颤颤巍巍的爬到窗户边,打开窗户,吼道:“你要是敢把你妹妹赶走,我、我现在就从这里跳下去,我死给你看!”
谢岑尖利的嗓音在病房里叫嚣。
温澜生却听不见了,他耳畔响起的只有繁夏疲惫的声音。
“澜生,我真的好累。”
“对我来说,在公司待着,都比在家里舒服。”
“澜生,我们还是冷静一下吧。”
声音忽然一变,容修带着轻蔑笑声的声音在他的耳廓里一遍遍回荡:“小三还有机会转正,可有你那样的家庭,这辈子都不可能转正。”
“好啊。”温澜生吐出两个字,癫狂的眼神里露出诡异的平静。
谢岑扒着窗户框都愣了一下:“你说什么?”
温澜生抬起头,扭曲的眼睛病态猩红:“你去死吧。爸,你去死吧。”
云水湾,繁夏坐在沙发上,抱着怀里的撒娇的一只眉,有一下没一下的抚摸着它柔软的毛发。
“刚刚温澜生跟你说了什么?”她问道。
容修有时候说话就像一根精准的针,直扎要害,把温澜生弄得当场情绪失控。
“没什么,不过就是骂那些老三样罢了。”容修坐在她身边,解开被温澜生拉扯的领带,修长的指尖抚着微微凸起的喉结,随着吞咽的动作喉结上下滚动,白皙的脖子上露出些许不自然的红痕,那是被温澜生刚刚拉扯出来的痕迹。
繁夏眸色暗了暗:“也只有你,有办法把温澜生刺激到。”
容修晃了晃领带,领带尾端轻轻扫过她的指间,眼神像轻柔的绸缎滑过她身上每一寸肌肤:“或许是因为,他真的能感觉到我是你在外头养的小三吧,男人的第六感是很敏锐的,他会失控并不稀奇。”
“你是我养的小三?”繁夏好像被戳中了莫名的笑点,指尖缠绕着他解下的条纹领带。
“难道你不承认?”一只眉正在繁夏怀里窝的好好地,冷不丁的被人提溜起来,丢到地毯上。
容修翻身,压在她的胸口,细长的眼眸里摇晃着媚色的水光:“亲了我,就想翻脸不认人了?”
“我不是那个意思。”繁夏笑着摇摇头,手下意识的扶住了他跨着跪坐在她身上的腿,薄薄的西装裤面料包裹着他紧实遒劲的肌肉,性感的线条在她的手心里被描摹出来。
她手心一热,解释道:“我只是觉得好笑,我只是你的助理,就连工资都是你发的,怎么能算是我养你呢?”
容修咬了咬唇,薄薄的嘴唇泛起灼而媚的淡红:“那还不好吗?一般的女人养小三,又是给钱又是给房的,我可是花钱倒贴着被你睡。”
繁夏唇角笑容荡漾,温柔的吻着他的眉间:“这么说来确实是我占了便宜,多谢总裁厚爱。”
容修只觉得脸颊滚烫发热。
“总裁,你的脸好红啊。”繁夏的话里淌着笑意的软调。
容修羞耻又燥热,繁夏已经很久没有在私下里叫过他总裁了,以前他只觉得总裁这个称呼,冷漠又疏离,可现在从繁夏的口中说出来,就像在他的血液里注射了一道火,顺着血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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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流动,烧遍了全身。
微凉的触感在他的脸上抚摸,繁夏的指尖从他的眉骨鼻梁开始游走,绕过他的金丝边眼镜,一路抚过他的嘴唇,直到下巴处停止。
紧接着温柔但有力量的力道将他的下巴挑起,他迷离的眼神看见繁夏眸中自己的倒影,她眸光荡着柔波,渐渐靠近了他。
容修感觉自己被湿润温热包裹,她的发丝垂落在他的身侧,极致缠绵。
不只是怎么到的卧室,天是怎么完全黑的,只要一回想起来,容修从脸到脖子就没有一处不是绯红的。
他勉强套上睡袍,下了床。
繁夏已经穿上衣服,从厨房里端着几盘菜到饭桌上,因为那场荒唐,她的衣服已经有些揉皱了,但穿在她身上却依旧不减容色。
容修扶着楼梯栏杆,脸颊的羞赧殷红尚未褪去,嗓子也不知何时喊哑了,沙沙的问:“不是不让你做饭吗?我来就好了。”
繁夏笑着端上汤:“我下来的时候,佣人已经做好了饭,打扫了卫生走了,估计听到些不该听的声音,没有打扰我们吧。”
容修紧绷着身子,被羞色浸了个透。!
第55章 赶走
佣人不仅把他们的饭菜准备好了,而且就连一只眉的小盆里也倒上了狗粮,一只眉吃的欢腾无比,恨不得原地起飞。
繁夏摆好了碗筷子,看着还站在楼梯边,脸色红的像傍晚夕阳下的绯红的薄云,笑道:“过来吃饭吧。”
饭桌正上方吊着几盏设计风格简约而独特的灯,温腻微黄的灯光照在饭桌上,在桌面上投下几圈圆圆暖暖的光晕,暖色调的灯光也使得热气腾腾的饭菜看起来更有滋味。
容修拢了拢黑色的睡袍,目光在饭桌上犹豫,似乎是考虑坐在繁夏对面,还是坐在他的旁边,反正最后这顿饭蜜里调油般吃完了。
简单收拾了一下餐桌,繁夏进了浴室。
他们无所顾忌的折腾到了晚上,刚刚歇下吃了顿饭,还未来得及清洗。
哗啦啦的水声在容修耳畔响起,他坐在柔软却一片狼藉的床上,修长的手指攥着床单,上面还残留着他们欢爱的痕迹,算得上疯狂的记忆在他的记忆里随着水声,在他的脑海里翻滚,水声在他耳边被无限放大,容修长睫微垂,觉得自己快要疯了,他就想被打了一剂上瘾的针,才半个小时不到,竟又觉得欲求不满。
从小到大,他冷静理智的如同一具没有感情的人形机器,只有繁夏,如毒如瘾,激起他心中从未有过的热情。
他将头埋在繁夏枕过的枕头间门,深吸一口气,再次抬起头,他脱下睡袍,走进了浴室。
哗啦啦的热水浇打在他的身体上,浴室水汽蒸腾翻滚,玻璃墙上留下氤氲的水痕,一颗颗的水珠在玻璃墙上滚落,他的眸光似乎也被水汽染湿,潮润的水汽像泪珠般凝结在睫毛卷翘处,看见繁夏眸中一闪而过的震惊。
被水打湿的长发,喝饱了水,浓浓的垂在身前,却比不过她净透的眼眸,无声无息的撞进了他的心里。
血液逆流,他整个人被压在玻璃墙上,泛红的身子贴在透明冰凉的玻璃上,洇出一种难以描述的生艳,繁夏从他身后拥着他,吮着他凸起的喉结,氤氲潮湿的水汽中两个身影紧紧交叠。
谢岑从来没有这么恨过自己十月怀胎生的儿子,自己的老婆出轨,睡男人,他不去管,反倒把责任都怪罪到他们身上,口口声声说什么,都是因为他们霸占了她的家,弄得她有家不能回,才让小趁虚而入。
真是笑话,女人出轨还需要理由吗?
自己抓不住繁夏的心,反过来倒打一耙,把屎盆子往他们头上扣,非要把他们一家子都赶出去。
他闹着要是赶他们出去,他就跳楼。
可这个混账不如的狗东西,竟然直接说让他去死!
谢岑气的差点直接入土。
温澜生却像着了魔一样,任凭他怎么哭闹,求饶,他都不听不看。
两个小时一到,他直接打车回家,看那架势是真的要把菁菁给赶出去。
温菁慌乱的不行,谢岑也急得不知如何是好,连忙给温明月办了出院手续,个人急急忙忙的往家里跑。
刚一到家门口,就看见温菁的衣服鞋子还有她的电脑,各种周边,甚至连她睡觉的那张小床都被丢了出来,就那么直接的丢到楼梯间门。
温菁大叫一声:“温澜生你有病啊。”
连忙跑去把她的宝贝电脑捧在怀里,劈头盖脸的骂道:“你知不知道买这些东西我花了多少钱,摔坏了你赔得起吗?”
温澜生却像没听见一样,继续清理着屋里的东西。
谢岑定睛一看,吓得六神无主,温澜生已经开始在收拾他和温明月的东西了,他们的衣服被褥还有从老房子里带来的茶缸物件,被他粗暴的塞到一个大麻袋里。
温明月更是大惊失色,方才在医院里病恹恹的样子也不装了,直接冲进屋里,抄起晾衣杆朝着温澜生的后背狠狠抽了一棍子,压声怒骂道:“温澜生,你难道真的要逼死你妈你爸吗?你是真的想让我们在大街上饿死吗?”
谢岑也哭着冲进去抱着大妈袋子不撒手,哭着哀求道:“澜生,爸知道你心里有气,可是我跟你妈我们两个老人家做错什么事了?我们现在房子没了,钱也没了,澜生你就是我们唯一的依靠了,你要是不管我们,我们可怎么活啊!”
温澜生挨了温明月一棍子,一声不吭,收拾东西的动作却没有停歇,他一边如狂风过境般扫着谢岑和温明月的东西,一边说道:“爸,你不用跟我哭哭啼啼,你们的存款是没了,但是妈还有工资,足够你们在单位附近租一套老房子。”他拿出一叠文件,啪的一声,拍在桌子上。
“我在妈单位附近,给她做了一套房子,给你们付了一个季度的房租,你们可以现在就搬过去,但是以后的房租我就不会管了,爸你不是常说,嫁出去的儿子泼出去的水吗?以后就指望你的宝贝女儿去。”
“至于温菁、”温澜生冷冷扫了她一眼:“她有手有脚,就是真的上街乞讨,我也不会管她。”
“温澜生你怎么能说出这种大逆不道的话!做的这么绝情,你还是不是人啊!”谢岑撕着嗓子,大声哭喊。
“我绝情?”温澜生不知道被触动到了哪根神经,情绪瞬间门一变,朝着谢岑冲而来过去,眼神癫溃:“为了收留你们,夏夏都快不要我了,你们知不知道!你们这群人只顾自己,只知道从夏夏身上占便宜,捞钱,哪里管过我们的死活!到底是谁绝情!”
谢岑被他吼得老朽的身子骨都要散了,颤抖抖的手指着温澜生的脸,大骂道:“你可真是个畜生啊!没心没肝的畜生!我怎么会生下你这个孽障!”
整个楼道都在回荡着他的声音,旁边的几乎邻居甚至从房间门里探出头来,寻找是谁在大哭大闹。
一瞧,竟然是1101住户那双奇葩的公公婆婆。
那没事了,这对老夫妻,之前也作过妖,基本整栋楼都的住户都认识他们。现在又在这里大吵大闹的,怕又是在作妖了。
邻居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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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管那闲事,打算关门,但是谢岑眼疾手快,直接拉着一位邻居的手,指着温澜生的脸说道:“同志,你帮我报警,我的儿子是个畜生啊,他不想管我们老两口,让我住大街上等死,你帮我们报警,我要让他坐牢!”
温菁也愤恨的附和道:“对,儿子怎么呢?儿子也得尽赡养的义务,他不养我爸妈,那就让他警察来教育他,告诉他,爸妈的生活他必须得管!”
邻居震惊无比,但是报警是肯定不会帮他报警的,人家压根儿不想掺和这件事里。
但回了自己屋后,还是忍不住在业主群里八卦的讨论起来,并纷纷对繁夏表达同情。
“又是1101那对奇葩的老夫妇?这次还是他们的儿子想把他们赶出去,老夫妇要报警,告他不赡养老人?这都什么事儿啊!”吃瓜邻居吐槽道:“我的天呐,1101的业主繁小姐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怎么摊上这么奇葩的公婆。”
“万万没想到,公公婆婆居然有一天会比岳父岳母还要难缠,他老公也是,太得寸进尺了,当初就不应该把父母接过来,如今请神容易送神难。”
“所以说女人找男人可以乱来,但找老公那必须要门当户对,不然就是精准扶贫。”
说着说着,聊天群里的一位邻居想起了之前在电梯间门里看到繁夏跟另一个男人举止亲密,顿时明白,也理解了繁夏。
丈夫的原生家庭这么奇葩,迫不及待想换个男人,换一个明理事少的公婆也就能理解了。
而且那个男人西装价格昂贵,似乎是某个高定品牌,看起来气质出众,不想繁小姐现在的丈夫,好看是好看,但是清秀碧玉,有点小家子气,不想那个跟繁小姐暧昧的男人,一看就是受过良好教育的,这样的人家庭应该不会像现任丈夫的家庭这样难缠。
半夜十二点,温澜生不顾谢岑的哭闹和温明月的谩骂,将他们一起塞到了出租车里。
夜晚的冷风飒飒的往他脸上刮,他的神情露出隐藏的兴奋,终于走了,只要他们走了,繁夏就一定回来,继续跟他生活在一起。
他飞快的往家里跑,脚步轻快如同回到了高中的时候。
他连夜打扫好的房间门,将卧室客厅阳台都恢复成了原来的模样,看着眼前熟悉的一幕,他开心的给繁夏打去了电话。
电话很久才被人接起。
“夏夏,我已经把我爸妈和温菁都赶走了,以后家里只有我们两个人,他们不会再来了,夏夏你可以回来了,我们可以重新过回以前的生活。”温澜生的语气里露出孩子一般的单纯,孩子一般的妄想。
容修手指绞着床单,额头薄汗细密,嗓音欢愉燥热:“嗯我知道了,我一会儿告诉繁夏,不过她今晚应该不会回来不行了”!
第56章 逼债
温澜生好似被当头棒喝,好不容易等来的幸福,被容修的话击的粉碎,他差点忍不住将手机狠狠摔到地上摔个粉碎,手脚的力气顿时被什么东西抽走,无力的跌坐在地上。
“你们在做什么?”他整个人如同收到了巨大创伤后,短暂的宕机状态,声音平静的诡异。
容修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无力的揪着揉成一团的柔软枕头,声音黏糊糊,如同掉进了能甜化人骨的蜜糖罐子里:“我们在做什么,你难道不清楚吗?”
容修黏腻又幸福的声音,在他的耳膜里张牙舞爪,肆意炫耀,似有若无的扑哧扑哧的水声,像滔天的巨浪一下又一下,猛烈的冲撞着他的耳膜,振聋发聩,如同火药一样,在他装满愤怒和忌妒的心底点燃,瞬间爆炸。
“住手!住手!”温澜生的神智终于恢复过来,嗓子几乎要嘶出血来。
容修却应该卖力的迎合着繁夏,他温澜生,一个杀害繁夏父母的杀人凶手的儿子,一个包庇犯,享受了繁夏这么多年的爱护,哪怕是假的,也令容修嫉妒。
他好不容易等到了可以出一口气的机会,他怎么可能乖乖听话,他非但不会如温澜生所愿停下里,反而叫的更大声。
“你把手机给夏夏,让她接电话,你听到了没有!把手机给她!”温澜生几乎疯了一样的吼出这句话,可每一字眼都在颤抖,透出他骨子里的自卑与恐惧。
容修得意轻蔑的笑道:“不好意思了啊,有我在,繁夏她现在一门心思都在我身上嗯根本没时间理你,也不想理你。”
温澜生布满血丝的眼底几乎要渗出血来,听着容修故意放大的□□声,他怒极反笑:“你得意什么?夏夏她现在睡你的每一种姿势,都在我身上试过。”
容修嘴角的笑容一僵。
温澜生呵呵大笑:“我跟了她这么多年,高二的时候我们就在学校的小树林里做过,你能想到的每一种花样,她都在我身上玩过,她睡你,只是因为她以前没睡过你,你够新鲜,又不要脸的倒贴,白占便宜的事,她为什么不做?等过一阵子,她就会腻了。”
温澜生的话敏锐的戳到了容修最隐秘的痛点,一向咄咄逼人到刻薄的他,此刻竟然被温澜生说的哑口无言,或许因为他们都有同一种恐惧,害怕抓不住繁夏的心。
容修强撑着语气,故作淡定的说道:“那又怎么样?至少繁夏躺在我的床上,她宁愿在我这儿,也不愿意看到你。”
说完,容修飞快地把手机挂断。
“他跟你说什么了?”繁夏俯下身,手指与他相扣,亲吻着他的唇珠。
电话没有开免提,她并没有听到温澜生在电话里说了什么,但是她感受到,一向口齿伶俐的他,有那么一瞬间的僵硬,有些好奇的问道。
容修搂着繁夏的脖子,修长的手指绕着她的长发,金丝边眼镜早就不知道被扔到了什么地方,细长的媚眼下酒红色小泪痣在灯光下摇曳,媚态逼人,可语气却像是鲜榨的柠檬汁,咕嘟咕嘟酸的冒泡。
“你跟温澜生这么多年,什么都做过了?”
繁夏仔细想了想才意识到,他说的做过,是指床上的事。
为了不让温澜生起疑心,这些年她一直扮演着深爱温澜生的角色,自然如同普通情侣一样相处,私密的事情自然也不会落下。
她不想骗容修,点了点头。
容修心底里泛着酸水:“那以后我们每一次上床,每一次玩新花样,你是不是都会想起他?”
恋爱中的男人,安全感少得可怜,明知是温澜生故意刺激他,却还是会上当,还是会忍不住怀疑自己,是不是活在前任的阴影下。
“怎么会?我又不爱他。”繁夏说道。
得到了安抚,容修稍稍放下心来,但双腿却像考拉一样紧紧的怀着繁夏的腰:“那我要把你们之前做过的姿势,都做一遍。”
繁夏轻柔的拍了拍他白皙紧实的大腿,笑道:“明天吧,我怕你受不了。”
“谁说我受不了的?别把我跟温澜生比,我的体力可比他好多了。”容修像无骨柔滑的美人蛇一样攀了上来。
繁夏低声轻笑,无奈又宠溺:“好吧。”
不知过了多久,容修汗涔涔的手臂环着她腰,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哼哼唧唧的问道:“是我让你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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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温澜生让你舒服?”
“不是不让我把温澜生和你作比较吗?”繁夏笑着说。
容修轻咬了一下她的耳垂,嗓音沙沙哑哑,像是晚春无力荼蘼的风:“这个、可以比。”
繁夏抚着他光滑的后背,指尖顺着他的脊骨一路滑下:“当然是你。”
容修笑容灿烂,像是久旱的花终于喝饱了水,却依然不满足,想要得到更多。
“那是我长得好看,还是他好看?”
“是你。”
“我温柔还是他温柔?”
“是你。”
“我们两个谁更贤惠?”
“是你。”
“那比最喜欢谁?”
繁夏拍了拍他的后背,安抚着他没有安全感,一遍又一遍的追问:“都是你,容修,都是你。”
夜深虫鸣,后半夜归于寂静。
可温澜生却彻夜未眠,他枯坐在满是曾经幸福回忆的大床上,抱着繁夏的旧衣服,嗅着上面残留的属于繁夏的气息,承受着刚才那通电话里,容修嘲讽的煎熬。
墙壁上贴着的大红囍字都还没有摘下,嘲弄着他如今凄清的惨景。
手机里的电话微信不断,他目不转睛的盯着,连眼皮都不敢眨一下,生怕错过了繁夏的信息,可是他一直没有等到属于繁夏的信息,不断弹出的消息框只有谢岑、温明月和温菁的谩骂。
“这就是你给我们租的房子?连个电梯都没有,还是四楼,你是不是想累死我跟你妈!”
“看看这些装修,这墙面都发霉了,你打发要饭的啊?”
“这些旧家具全是一股子潮味儿,你妈的风湿病都快犯了!温澜生你的心怎么这么狠?把你亲爹妈赶出去就算了,还故意找这种破烂房子,折磨我们两个老人,你到底安得什么心!”
最后一条消息是温菁发的:“活该你被繁夏甩!”
温澜生再也绷不住,将头埋在枕头里,哭声从枕头里凄惨的泄了出来。
老旧的楼房内,空空荡荡的客厅里吊着一盏摇摇晃晃的老式吊灯,吊灯不知道多久没有洗过了,结了厚厚的一层灰,看起来又脏又旧。
温明月坐在客厅的木质沙发上,焦急的问:“温澜生他回你电话了吗?”
谢岑摇头,温菁也摇头。
屋内气氛死寂,他们在繁夏装潢精美,生活便利的房子里住久了,早就习惯了那样的生活,冷不丁回到了类似曾经老房子的出租屋里,就像偷吃过香油的大老鼠,再也瞧不起平时吃的烂菜烂叶。
尤其是温菁,她高中毕业就去了国外,带了那么多年,见过了国外的灯红酒绿,早就把老房子的记忆抹的一干二净,更加接受不了现在环境。
一夜之间,天上地下。
温菁气愤不已,阴阳怪气道:“还指望着温澜生那头白眼狼干什么?人家在医院都直说了,盼着爸您死呢,估计人家现在正在家里,求神拜佛,巴不得您今晚就断气儿。”
谢岑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这个狗东西!当初生下他的时候,就应该把他勒死!”
“不过菁菁啊,咱们家现在这样的情况,你可不能在混日子了,得抓紧时间找工作,不然你妈那点工资,怎么负担的起咱们的日常开支啊。”谢岑有些无奈的说。
温菁脸色一变:“我混日子?是我不想找工作吗?是那些工作又累工资又低,我看不上。”
谢岑焦急道:“今时不同往日,温澜生他这套房子只交了三个月房租,以后的房租可就得我们自己交了,再加上生活费那些,真的不够。”
“那就让温澜生交房租啊,他是温家的日子,您生了他,养了他,他就是把自己卖了,也得养您跟妈。”温菁说完,甩身走进房里。
谢岑摇摇头:“这孩子。”
“菁菁妈,以后咱们这个家只能靠你了。”谢岑拉着温明月的说,无奈又憔悴的说道。
温明月面无表情,心里却比他更加无力绝望,儿子靠不住,女儿还得靠她养,以为能指望着她的工资度日,实际上,她现在身上背着百万债务,压的她喘不过气来,做梦都是噩梦。
混混沌沌的过了一夜,第二天无精打采的去上班,人在办公室,满肚子里装着的却都是股市,可看着还在下跌的股价,温明月的心彻底坠落谷底。
“老温啊,你今天这是怎么了?怎么一句话都不说?是不是家里出事了?”老邹一巴掌拍在温明月的肩上。
温明月心头剧烈一颤:“没事儿,没事儿。”
老邹一笑:“没事就好,那个啥,前阵子你不是管我借了点钱吗?我女婿昨天查出来怀二胎了,我闺女准备把二居室换成三居室,管我要钱,要是让她知道我把钱借给你了,她准得跟我吵,你看你什么时候把钱还我?”
温明月脸色唰的一下白了,如同惊弓之鸟,良久才回复道:“好、好,不过我现在钱不过,等两天我还给你。”
老邹爽朗的笑了笑:“没事,你能还就行。嗨!就算你还不上也没关系,你儿媳那么有出息,十几万对她来说都不算事儿。”
温明月心如死灰。!
第57章 上门
温明月胆战心惊的送走了老邹,等重新回到座位上的时候,手脚都在颤抖。
她欠老邹的十几万,只是欠的债务里的冰山一角,可现在这么快就被找上了门。
她现在身上只有上个月发的几千块工资,她拿什么还老邹的十几万?温明月的手脚像刚从冰窖里拿出来的一样,冷的血液冻住。
要是没有跟繁夏闹僵就好了,以她的工资和在山海集团里赚钱的法子,随便预支点工资,帮她填补上窟窿,还不是易如反掌的事情,都怪她,太心急,一怒之下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她的身上,目的太明显,惹怒了繁夏,才把自己弄到如今的地步。
要不再去求求繁夏?
可是现在连温澜生这个亲生儿子都不理她,她根本求助无门。
可是十几万的债务迫在眉睫,要是老邹知道她还不起债务,去繁夏的家里一闹,知道繁夏跟温澜生根本就没有领证,还把她从家里赶了出来,真相大白,老邹肯定会把这件事宣扬出去。
到时候,其他借钱的人也会找上门来要债,一下子,十几万的债务就会变成几十万的债务。
温明月被逼上了绝路,没办法,只能厚着脸皮再次请假,准备拉下脸来,亲自去求求温澜生。
“我跟主管请了假,这些工作你帮我做了吧。”温明月将一打东西交给身边的同事。
同事是跟温明月一样的工厂老员工,两个人互相看不惯对方。
之前温明月因为温澜生嫁给了繁夏,得意的在办公室内炫耀了一番,同事更加看她不顺眼,知道温明月卖房的事情,在办公室里挖苦了她好一阵子。
这会儿又因为温明月请假,突如其来增添了工作量,同事更加阴阳怪气:“有个有钱的儿媳妇就是不一样,隔差五就请假回家,既然这么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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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班,干脆辞职好了,反正繁夏养得起你们一家子。”
温明月如今已经没有底气跟同事撕扯,只能忍气吞声,装作没听见,收拾好东西就急急忙忙的往繁夏家里赶去。
温明月从来没有如此低声下气过,就差给温澜生跪下了:“澜生,妈知道错了,不应该跟繁夏闹成这个样子,但是妈现在真的有难处,能不能拜托你去跟繁夏说说,让她借妈十几万?我很快就会还的。”
温澜生只后悔自己为什么心软,要给温明月开门。
“不可能,夏夏她现在很生气,根本就不愿意理我,更别提借钱了。”温澜生冷冷的坐在一旁,不顾温明月卑微的语气,说道。
“就十几万她也不愿意借吗?澜生,你跟繁夏可是有十几年的情分。”温明月不可置信的说。
温澜生瞬间皱起了眉,好不容易恢复的理智被绞烂,眼光好似一把锋利尖锐的手术刀:“你也知道我跟夏夏有十几年的情分,可是我们的情分,都被你们折腾没了!这段日子,你们作了多少妖,当初要是不把你们接过来,我跟夏夏的日子过的不知道有多好,可现在因为你们,她连家都不敢回!”
温明月忍下愠怒,小声道:“是,都是我们的错,可是我跟你爸我们现在已经改了,可是就差这十几万解燃眉之急,澜生你一定要帮帮妈啊,妈只有你这有一个儿子。”
她像抓着救命稻草一样,紧紧地抓着温澜生的手,险些把他无名指上的戒指给拽了下来,幸好温澜生紧紧的护着,宝贝似的护着戒指。
“我已经跟你说了不可能,夏夏不会再借给你钱了,我也没有钱,妈,你就别想着折腾了,你的工资和退休金足够你安稳度日。”温澜生语气坚决。
“不够啊!澜生,那些钱远远不够啊!我求你了,澜生,一定要把钱给妈凑齐啊!妈求你了!”温明月苦苦哀求,再也没有从前一点威严的样子。
温澜生又气又恼:“我说没有就是没有,你求我也没有用,我真的没钱。”
“没有钱?你怎么可能没有钱?那、这个应该很值钱吧?”温明月紧紧拉着温澜生的手指,眼珠子贪婪的盯着那枚闪耀的鸢尾花戒指。
“妈,你疯了,你做什么!”温澜生甩手,但是根本甩不开她。
温明月此时就像神志不清的疯子,眼珠子烙在戒指上:“我记得你之前说过,这枚戒指花了好几十万,买十几万应该可以吧?澜生,你帮帮妈妈,救救急,等我周转过来,我就把戒指给你赎回来。”
温澜生铆足了力气,猛地将温明月推开,眼神如同刀割,不带一丝人情味:“你想都别想,走,你现在就给我走!别来找我要钱了!”“温澜生,你把钱给我,你就不是我儿子!”温明月怒道。
温澜神也撕扯着嗓子:“那你就当没有我这个儿子!”
“为了一个外人,你难道能眼睁睁看着亲妈去死吗?”温明月气急败坏。
“能!”温澜生大喊着,声音在冷清的家中回荡着。
“妈,你行行好,夏夏她不喜欢我跟你们接触,你们就不要来找我了行不行?放过我吧,只有你们走了,夏夏她才会回到我身边,否则她就会跟别的男人在一起,我真的不能没有她!”他使尽全力,把温明月往外推哭着说。
温明月再次被扫地出门,站在人来人往的街头,她心底从未感到如此的恐慌。
唯一的希望也破灭了,她该怎么办?
“哟,不是请假了吗?怎么又回来了?”同事轻嘲了一句。
温明月失魂落魄的坐到工位上,她原本请了一天的假,想找温澜神借钱,可是钱没有借到,她在街头无所事事,干脆重新回来工作。
这样就只算请了半天假,算工资的时候,就只扣半天的工资。
今时不同往日,能省一些是一些。
午饭时,老张和老邹跟她一起吃饭,忽然老张说道:“老温啊,我今天出门的时候,看见你男人谢岑了,他在附近的菜市场买菜,你们不是住在繁夏那里吗?谢岑怎么会在这里买菜?你们从繁夏家里搬出来了?”
老邹一听,两颗眼珠子定定的看向温明月。
温明月一口米饭哽在喉咙里:“不是,是我们家菁菁不想跟她嫂子挤在一起,我们就给她租了一套房子,但是这孩子骄纵吃不惯外头的外卖,她爸就常常过来给她做饭。”
老张和老邹相视一笑,:“原来是这样,那我就放心了。”
她们之所以愿意十几万十几万的借钱给温明月,不是看在温明月的面子,而是看在繁夏的面子上。都知道这年头借钱出去容易,要钱难,即使是多年的老交情也不例外。
可是温明月有一个优秀出息的儿媳妇,山海集团总裁助理的工资随随便便也有好几万吧,温明月就算还不上,还有繁夏兜底,她们这才放心大胆的借钱。
一番试探下来,两位债主的心态稳了,可温明月却如坐针毡。
这样下去不行,她必须想办法把钱还上。
温澜生擦干了眼泪,亲手斩断了亲情,他的心如同在铁板上煎熬,难受的喘不过气,只有对繁夏近乎病态的执念支撑着他。
他缓慢的从地上爬起,换了一身干净好看的衣裳来到山海集团大楼下。
他看着落地窗前的自己,略带憔悴的脸,眼眶微微红肿,却带着一种令人怜惜的娇弱感。
正好是午休时间,大楼来来往往的人很多,虽然山海集团管理严格,可温澜生毕竟在这里工作过,轻车熟路的就跟着一位员工混过了门禁系统。
来到独属于董事长的楼层。
一打开电梯门,一位面容清秀的前台小男生起身迎接:“先生您好,请问你有预约吗?”
温澜生摇头:“我不是来找容修的,我找繁夏。”
“繁总助?请问您是?”前台小男生问道。
“我是她丈夫。”
“丈夫?”前台小男生无比诧异,但很快说道:“请您稍等一下。”
他匆匆跑到办公室,但繁夏的工位上并没有人,只有庄念苦兮兮的在吃杂草沙拉:“有事吗?”
小男生点点头:“庄秘书,请问繁总助在吗?”
庄念朝着紧闭的大门里努了努嘴,这几日容修缠繁夏的很,整日蜜里调油,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是繁夏的地下情人似的,恨不得把她的工位都搬到办公室里头去,成天关起门来厮混,搞得他像看门老大爷。
“你找她干什么?”庄念问。
小男生为难的说道:“繁总助的丈夫来了。”
“什么!”庄念吓得沙拉都端不稳。
天呐,温澜生本来就知道容修那见不得人的身份,这会儿来办公室不会是来兴师问罪?来抓奸的?
“他他他、他在哪儿?”庄念话都说不利索了。
小男生说道:“他现在正在外面等着。”
“行,你先控制好、呃不,你先稳住他,我去通知繁总助。”庄念心脏咚咚直跳,打发走了小前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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