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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了下,便没再坚持,绞了热帕子递给七月,既欣慰又担心:“如今福晋与爷圆了房,成了真正的夫妻,奴婢这颗心,总算能放下了。福晋别嫌奴婢多嘴,爷年轻火气旺,福晋可不能尽由着贝勒爷来,得好生养几天,若是一下伤了,对身子可不好。”

    七月见孙嬷嬷几乎为她操碎了心,心里一暖,安慰着她道:“嬷嬷,爷不是那样莽撞之人,他是君子,能忍住,你别担心。”

    孙嬷嬷松了口气,“也是,是奴婢想多了,爷若是那等不顾女人的身体,只顾着自己快活的人,哪能忍到现在。”

    七月听了,抿嘴笑了起来。

    很快,七月发现对胤祥放心得太早,虽然他晚上能忍着,白天却跟小鸡仔一样,她走到哪里,他寸步不离跟到哪里。

    吃饭时,他非得握着她的一只手,走路时,他非得紧紧与她依偎。坐着歇息时,他非得挤过来。

    挤了一会,他自己先开始受不了,跑去净房洗漱。

    七月一半甜蜜,一半烦恼。

    先前胤祥信誓旦旦说过,如果她嫌弃烦,就呆在自己的书房里。

    庄子上的屋子足够多,主屋西房拿来做了书房,厢房也可以读书。七月跑去了厢房,把西房留给了他。

    谁知没一会,胤祥就跑了来,振振有词说道:“都这么久了,我要来看看你。”

    七月在写字,无奈地说道:“好,你来吧,不过你看你的书,别说话可好?”

    胤祥答应得很好,却碰都没碰书,走上前,站在一旁看着七月写字。

    七月的字胤祥看过很多次,他仔细端详了一会,赞叹道:“你的字,不过短短几天就有了长足的进步。以前你的笔锋锋利,现在跟绝世高手一样,将锋芒全部隐藏了起来,沉稳如山,我已经不如你。”

    “是吗?”七月倒没有觉着自己的字变化很大,离远了些仔细观察,半晌后说道:“是有些进步,但没有你说得那么多。”

    说完,七月愣了下,字如其人,人心境的变化,能体现到方方面面。

    比如,现在她经常会笑,虽不是大笑,却是发自内心真正的高兴。

    晚上她睡得很安稳,就算不小心碰到胤祥,会醒转几次。醒来后,不再如以前很难再入睡,转个身她就睡沉了。睡眠时间不如以前长,她的精神却比以前要好。

    最重要的是,她的内心平静,祥和而喜悦。

    想起乌氏与马尔汉,没了以前打心底的厌恶,而是变得平和,像是听到某个熟悉的名字,就淡淡的哦一声。

    七月鼻子一阵酸楚,她总算真正与自己和解了。恨太需要力气,放下后,她整个人都轻盈起来。

    而这些,有她自己的努力,也有胤祥的温柔以待,以及他对她的依赖。

    胤祥说,前世的时候,她陪伴在他身边,她拯救了他。

    其实,他也拯救了她,在困顿的日子里,照顾他的同时,救赎了自己,让她跟着一起坚强。

    胤祥见到七月情绪不对,忐忑走过去,从背后环抱着她的腰,紧张地轻声问道:“你怎么了,可是我说错了什么话?”

    七月放下笔,将眼泪眨了回去,转身笑拥着他,说道:“我没事,就是想说声,谢谢你。”

    胤祥顿了下,跟着笑了起来,不客气地说道:“既然要谢我,那我就不客气了啊。别写字了,陪我坐下来说说话吧。我想吃石榴了,你呢?”

    七月被胤祥抱着,一步步往塌边走去,看着炕桌上摆着的几个石榴,促狭心顿起。

    先前她尝过了几颗石榴,还没有到中秋,石榴又酸又涩。她忍住笑,一本正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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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道:“我剥给你吃。”

    胤祥马上说好,坐下来后,伸手去拿选了个大的,“我先剥开一道口,方便你剥。”

    七月接过胤祥先给她开了口的石榴,顺着剥开了,石榴晶莹剔透,放在白瓷碟里,看上去尤为美丽。

    将碟子递到胤祥面前,七月抿嘴笑,说道:“吃吧。”

    胤祥高兴地捡了几颗放进嘴里,顿了下,面不改色吐出石榴籽,点点头说道;“很甜。”

    不对啊,七月狐疑地打量着胤祥,又再看向石榴,将信将疑捡了一颗尝了,哪有甜?

    她眉头皱成一团,赶紧吐了出来,嗔怪地斜了他一眼:“骗人。”

    胤祥笑个不停,将茶水递到七月面前让她漱口,说道:“你亲手剥的,我真觉着很甜。若是你不信,我能把整只都吃了。”说完就去拿剩下的石榴。

    七月哎了声,忙拦住了他,说道:“仔细着酸倒你的牙,得过些时日,正当季时吃才好。对了,中秋快来了,你可有要送节礼的人家?”

    胤祥放下石榴,沉吟片刻,说道:“宫里要送几份进去,几个哥哥府里,除了太子爷要重一些,其他的都照着一样的来。你呢,你可有要送的?”

    七月想了想,说道:“我也一样,娘家要送一份,几个家境不太好的姐姐,多送些实用的。六姐姐那里,就送些能让她有面子的吧。”

    胤祥欣慰地点点头,说了声好,“伊都立喜欢诗词字画,我恰好有一些,选一幅字给他送去吧。七月,四哥前些时日让人送鲜藕来的时候,顺便提了嘴,说是问你什么时候有空,四嫂好给你下帖子,请你去吃茶说话。若是你不想去,我就去推了。”

    七月沉吟了片刻,说道:“我去,四嫂是尊长,哪能让她写帖子,我亲自写拜帖递去吧。宫里是不是中秋有宫宴,那时候你得去参加,我们正好收拾一下回京去。”

    胤祥讶异不已,七月朝他笑,挤挤眼,轻快地说道:“我真的没事,我们避在庄子里也不是个事,四嫂最不能得罪。”

    七月难得的俏皮,令胤祥心像是有蚂蚁在爬,长臂一伸将她困在了怀里,一点点亲下去,含糊着说道:“你歇好没有,身子好了吗?我想再来一次,不,十次”

    第二十七章

    中秋一天天临近, 七月在孙嬷嬷与蓝烟的帮助下,忙着送礼收礼,胤祥在一旁看着, 不时搭把手,抱怨几句。

    七月听得直笑,他的抱怨无非是回到京城实在是太忙, 太烦,他念叨着西山的红叶,生怕错过了。

    先前七月写了拜帖,让孙嬷嬷给四福晋送了去。

    四福晋很快回了消息, 邀请七月一起去白塔寺烧香。

    胤祥不方便跟着, 与七月成亲以来,两人还是第一次分开, 他的意见更大了, 嘀咕道:“四嫂真是,不过是烧香而已,得早起不说, 还要去一整天。白塔寺里面的斋饭有什么好吃,一点味道都没有。”

    七月听得笑了起来,拿着手上的礼单走过去,说道:“你帮我瞧瞧, 这样的可会失礼?”

    胤祥听到七月让他帮忙,立刻来了精神, 拿着礼单仔细从头看到尾,不要钱地夸着她:“你安排得很好, 比我选的还要妥当, 以后这些事情, 全由你做主。如果你嫌弃麻烦,累了,就交给我来做,只在旁边把把关就好。”

    七月听得失笑,伸手去拿胤祥手上的礼单,他顺势拉住了她的手,柔声说道:“坐下来歇一会吧,瞧你都累瘦了。”

    躬身肃立在一旁的孙嬷嬷见状,忍着笑,拉着蓝烟一起,悄然退了出屋。

    七月余光看到两人离开,脸微红了红,在胤祥身边坐下,嗔怪地说道:“我还忙着呢,你去写你的字吧。”

    胤祥从身后拥着七月,将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低声说道:“我一个人呆着写字没意思,等你闲下来,你与我一起写。”

    七月无奈说好,胤祥沉吟了片刻,说道:“京城这两年的局势不大好,七月,我们早些离开京城。四嫂那边,四嫂说起来,性情与你差不多,不大爱说话。弘晖去了以后,她就开始吃斋念佛,人比以前还要沉默几分。我知道你想做的事情,不过,你先不要着急,先试探下她的态度再说。”

    七月猜想估计是与皇位有关,这么大的事情,绝对不能被搅和进去,马上说道:“我知道了。要不等到中秋过后,我们还是回庄子里去吧。”

    胤祥松了口气,亲了下她的脸颊,笑着说道:“好。我以为你嫌弃庄子里冷清,想留在京城呢。”

    七月说道:“我向来不喜欢太吵,怎么会嫌弃,我想与你一起去看红叶。”

    胤祥握着七月的手,与她细细说起了兄弟福晋们的性情,尤其是四福晋,以及四贝勒府里的现状。

    第二天,七月一早就起了床,胤祥不放心,亲自将她送到了白塔寺。

    马车快到时,胤祥就开始整理着她的衣衫,生怕她冷着了,说道:“我就在外面的茶楼等你,听经跪着腿酸,你跪一会,就歇息一阵,千万不要撑着。”

    下了马车,他尤未不放心,对孙嬷嬷与蓝烟叮嘱了好一堆,见四福晋的马车来了,他方停下来。

    领着七月上前,等四福晋从车上下来,两人一起上前见了礼。

    四福晋年纪不大,比七月还要瘦一些,眼角布满了细细的鱼尾纹,人看上去颇为随和,朝胤祥与七月还礼,笑着说道:“十三弟放心,我会把弟妹完好无缺还到你手上。”

    胤祥听到四福晋笑话他,落落大方一揖,笑着说道:“那就多谢四嫂了。”

    四福晋携着七月的手,在早已候在一旁的知客僧恭迎下,笑着往里走,说道:“我们得快些,不然十三弟该舍不得了。”

    七月悄悄横了依依不舍站在一旁的胤祥一眼,随着四福晋往寺里走去。

    四福晋转头,仔细打量着七月,说道:“成亲的时候见到你,那时候你累得很,一点精神都没有,如今你看上去精神不错,看来成亲后过得还不错。十三弟这个人,待人用心,谁听了不夸一句,你的福气,还在后头呢。”

    七月笑着说道:“爷是待人好,这是我的福气,人说否极泰来,四嫂也是有大幅之人。”

    四福晋眼中的黯淡一闪而过,勉强笑了笑,与七月一起走进大殿,上前磕头上香之后,跪在莆田上,认真听着主持讲经。

    七月听不懂经,跪了没一会,膝盖就开始难受,稍微挪动了一下,继续认真跪着,听得十分专注。

    以前她听过一句话,没有信仰就没有约束。好比四福晋那样,不能改变眼前的现状,求神拜佛,心中有个寄托,总比心头空荡荡好。

    七月不由得悄然转头看去,四福晋双手合十满脸虔诚,像是老僧入定般,跪着一动不动。

    七月收回视线,学着她那样,听着方丈不高不低的声音,将那些因果报应娓娓道来。

    约莫一个时辰之后,讲经结束,七月的双腿已经麻木,暗中活动着双腿,孙嬷嬷与蓝烟上前,将她搀扶了起来。

    孙嬷嬷关心问道:“福晋可还好?”

    七月呼出口气,朝她安抚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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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笑了笑,转头看向四福晋。

    伺候的嬷嬷丫鬟把她也搀扶了起来,她的脊背依旧挺得笔直,瘦削的脸庞带着疲倦,不过,先前那双枯寂的双眸中,此刻终于有了些活力。

    四福晋朝七月这边看了过来,关心地问道:“弟妹可还好?”

    七月忙答道:“多谢四嫂关心,我没事。”

    四福晋露出了几分满意,七月年纪轻轻,能沉下性子跪这么久,已经极为难得,笑着招呼她一起去禅房歇息。

    坐下来吃了杯茶,四福晋看着七月的腿,关心地说道:“晚上回去后,你多泡一阵,让丫鬟给你捏捏腿,明早起来就能好过一些。”

    七月笑着谢了,老实说道:“我平时跪得少,一下跪久了,有点儿吃不消,不能与四嫂相比。”

    四福晋苦涩地笑了笑,轻轻呼出口气,说道:“我在佛堂跪习惯了,你不要与我比,这不是什么好事。”

    常年在佛堂,七月不知道四福晋在佛前所求为何。求弘晖能早些轮回,求再能生子,或者求来生,能幸福完美。

    七月想到自己若要求,应该是多求自己吧。

    两人歇了一会,用过斋饭之后吃了杯茶,再去听方丈讲经。

    上午跪得久了,下午只听了半个时辰,四福晋与七月再回到禅房歇息。

    这次不止是七月膝盖像有针扎,四福晋也不大好,斜倚在榻上,嬷嬷与丫鬟跪在跟前,一下下给她揉着双腿。

    孙嬷嬷与蓝烟一并给七月揉着腿,她们揉了许久,七月方感到好过了些。

    四福晋挥手斥退的嬷嬷丫鬟,七月见状,忙让孙嬷嬷与蓝烟跟着退了出去。

    四福晋脸上浮起了笑,说道:“不满你说,先前爷让我请你吃茶说话,我还担心,你看上去冷冰冰的不好接近,来之前心里着实忐忑,怕与你说不到一起去。如今见过之后,倒是我着相了,你一颗七窍玲珑心,年纪轻轻却沉稳大气,我实在佩服得紧。”

    七月谦虚了几句,“我哪有四嫂说得这般好,只以前我没有出来过,怕自己不懂规矩,惹了大家厌烦。以后有四嫂在,我也敢出来走动走动了。”

    四福晋听后,一口应承了下来:“我平时不忙,能有你陪着一起捡捡佛豆说说话,正求之不得呢。爷与十三弟自小要好,经常说起十三弟。十三弟去了江南这些年,爷经常念叨着,担心着他在外面,吃不好睡不好,有没有生病。等到十三弟回了京之后,又与你成了婚。爷总算松了口大气,说十三弟成家之后,有了家室,不会再像以前那样到处跑,能留在京城,以后能常见着了。”

    四福晋的话,肯定代表着四贝勒胤禛的意思,她说得很明白,胤禛希望胤祥能留在京城。

    七月不敢断定,胤禛是否希望胤祥能助他一臂之力,能确定的一点就是,胤禛不希望胤祥离开。

    再想到胤祥先前说的京城局势,七月不敢随意答话,想了想之后,笑着说道:“爷从不与我说这些,只说了几嘴在外面游历的趣事。我没出过京城,听了只一头雾水,想不出来那些地方究竟是何种模样。后来爷见我实在不懂,就没再说过这些。”

    四福晋微顿之后,笑着附和了几句,说是男人在外面的事情,女人也管不着。随后转开了话题,说起了家常琐事。

    七月静静听着,不时答几句,过了一会,太阳西斜,禅房里暗沉下来。

    四福晋站起身,笑着说道:“我们回去吧,只怕十三弟等不及了,下次再下帖子,请你来府里坐着吃茶说话。”

    七月应了下来,跟着起身一起往外走去,到了寺庙门口,胤祥已经站在马车边等着。

    四福晋笑着打趣了胤祥几句,上了马车离开。胤祥待她一走,脸色马上变了,拥着七月上了马车,说道:“快快回去,你这腿,唉,我就不该让你出来。”

    七月一坐下来,胤祥就把她双腿搂在了怀里,不轻不重按了起来。她想阻拦,见到他满脸的心疼,便由了他去,低声说了四福晋的话。

    胤祥手下不停,头也不抬地说道:“四哥跟我也提过,你不要担心这些,四哥,他心眼是不大,却不会乱怪罪人。四嫂回去之后,肯定会把你的话说给四哥听,你是女人,四哥不会为难你,他那边,我会跟他好生谈谈。”

    七月犹豫片刻,说道:“若是你一味逃避,会不会得罪他?”

    胤祥摇摇头,说道:“我会提点四哥一些,肯定不会把自己牵扯进去。至于以后会怎样,你说得对,我要是真万事不沾身,靠着什么来护着儿女。”

    七月见胤祥有了打算,便没再多问。

    是她想得太天真,要交好四福晋,借助她的力量做事,首先得胤祥与四贝勒关系好,有了四贝勒的允许,四福晋才会与她来往。

    马车到了府里,胤祥先跳下马车,背靠着车门弯下腰,转头招呼道:“你腿不好,我背你回去。”

    七月看着胤祥宽厚有力的背,见他一幅她不上去,他誓不罢休的模样,无奈之下,只得爬了上去,被他背着往回走。

    胤祥背起七月,往前小跑了起来。七月本来还想问他累不累,被他一跑,惊得忙抱住他的脖子,说道:“你慢些啊,别摔了。”

    “放心,不会摔着了你。”话虽如此说,胤祥还是慢了下来,说道:“我想就这么一辈子背着你走下去。”

    七月心中温暖甜蜜蔓延,将头贴在了他的肩膀上,轻声道:“你会太累,我想与你一起走。”

    胤祥温柔地说道:“我背着你,也是在一起走啊。”

    七月没有与他辩驳,笑着说好。

    进了屋,胤祥把她放在塌上,仿佛意犹未尽,嫌弃地说道:“府里太小了,这段路太短。”

    七月笑个不停,下人很快送了热水热药包进来,胤祥挥手斥退下人,端了个小杌子,坐在木桶前,亲自帮着她脱鞋袜。

    七月哎哎作声,“我自己来。”忙着收起腿腿往旁边躲。

    胤祥手快得很,又有力气,把七月的腿抓了过来,笑着说道:“别动啊,仔细踢翻了木桶。”

    七月脚上的鞋袜,被胤祥几下拔了下来,双脚泡进热水里,撩起她的里裤,把热药包敷了在她的膝盖上。

    热水与药包的暖意,很快传遍了全身,七月舒服得直喟叹。

    胤祥的手伸进水里,轻柔地按起了七月的脚,她感到一阵酥麻从脚底升起,直冲脑门。

    胤祥盯着水中七月小巧雪白的双脚,眼神渐渐沉下去,呼吸急促起来,抬起头看着七月。

    仿佛他也浸泡了热水,眼尾泛着红意,手从脚一点点往上,低声呢喃:“还有哪里不舒服,我一并给你揉揉可好?”

    第二十八章

    中秋进宫领宴, 七月算是作为新妇第一次出席宴会。虽然感到有些紧张,不过她向来冷清,仍然淡淡的, 面上看不出任何端倪。

    胤祥却远比七月紧张,怕她不习惯,担心她被冷落, 被欺负,在马车上不停叮嘱,握着她的手心都开始发汗。

    “我知道这样的担心多余,在这样的大场合, 没人会傻得直接跳出来挑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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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就是控制不住自己。”胤祥歉意地说道。

    七月清楚胤祥因为关心则乱,心中暖暖的, 原本的那点紧张, 因为胤祥的举动而消失无影踪,抽回手,笑着安慰他:“好了, 看到你这样,我已经一点儿都没事了。”

    怕胤祥不相信,格外认真强调道:“真的。”

    胤祥不满得很,试图去捉住七月的手, 伸到一半,看着掌心, 讪讪缩了回去。

    正欲去拿帕子擦拭,七月已经递了帕子来, 他不去接, 反而把手伸到了她面前:“你帮我擦。”

    七月无奈, 握住胤祥的手,仔细给他擦拭着手心的汗,等擦干净之后,饶有兴致地抓着他的手,一根根看起了他的指纹。

    胤祥不解其意,好奇凑过来,与她头抵头一并看着,问道:“你在看什么?”

    七月从头看到尾,神色略微讶异,然后笑了起来。伸出自己的手,与他的放在一起,指着指尖的指纹,问道:“你看我们这里的纹路,有什么不同?”

    胤祥认真看了半天,说道:“我的圆一些,你的长一些。这个有什么讲究吗?”

    七月的十个指纹全部是簸箕,胤祥的十个指纹全部是斗。她并不相信这些,只是闲着瞎聊,告诉他以前听到的那些民间说法:“一斗穷,二斗富,三斗四斗卖豆腐,五斗六斗开当铺,七斗八斗把官做,九斗十斗享清福。”

    胤祥听得高兴不已,兴奋地说道:“我们竟然都是享清福之人,看来我们的姻缘,还真是天注定。”

    七月抿嘴笑,她还听到过,说男女手指尖指纹,全部是斗,与全部是簸箕的,彼此之间性格互补,是上天注定的好姻缘。

    不过,两人需要历经几世的磨难,最后方能终成正果,从今以后,会生生世世在一起,永不分离。

    七月不贪恋生生世世是,他们已经蹉跎了前世,兴许这辈子,真能修成正果吧。

    到了宫门口,马车已经排起了长队,他们耐心等着,进宫之后,两人分开,胤祥去了太和殿,七月去了皇太后的宁寿宫。

    大殿里,已经坐了好些嫔妃宗室福晋侧福晋命妇,皇太后还没到,坐在一起彼此交好之人,小声地说着话。

    七月跟着嬷嬷走进去,先朝着坐在最前面的太子妃福身请安。

    四福晋也已经到了,与三福晋五福晋等人,依着品级高低坐在一起,见到她来,笑着对她点了点头。

    七月迎着妯娌们的打量,垂下眼帘,羞涩地朝她们团团福了福身,跟着嬷嬷走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坐下。

    依着品级,七月是贝勒福晋,顺着八福晋坐下了,九十福晋倒排在了她身后。

    走上前坐下时,尊着她们是嫂嫂,七月还是对着福身见了礼,九十福晋等人忙起身避开,朝她还了礼。

    八福晋看上去颇为爽利,笑容满面与七月打了招呼:“十三弟妹快来坐,十三弟把你一直藏在家里,新妇舍不得领出来见人,这下可藏不住了吧,总算见着你了。”

    七月低头含羞一笑,上前坐了下来。原本在与八福晋说话的九福晋,跟着打趣了两句,因着七月隔开了她们,转头过去与十福晋说起了话。

    整体上看上去,还算比较和谐。七月想着先前胤祥告诉她,如今朝政局势很混乱,她清楚这些福晋们,肯定会有所偏向,不会真正和谐。

    反正她是新妇,只装作羞涩就好,不用过多与她们打交道,省得被牵扯进去。

    八福晋很是健谈,不断与七月说着话,她不时答几句,在羞涩垂头得脖子快酸时,皇太后来了,总算解救了她。

    众人一并起身给皇太后请安,皇太后笑容慈祥,说了声免礼,众人齐声谢恩,重新坐了回去。

    掌事太监高声说了几句吉祥话之后,宫女太监们捧着食盒鱼贯而入,在前面的矮案上摆好了酒菜。

    皇太后举杯动筷,众人又是几起几跪,礼仪繁琐至极。七月随着众人起跪,到最后筵席结束,基本没有动筷。

    不仅仅是她如此,其他人也一样。恭送皇太后离席之后,殿内众人随后依着品级高低前后离去。

    七月跟在八福晋身后走出大殿,四福晋停了两步,与她走在了一起。

    八福晋本来在等九福晋十福晋,见状立即与她们走在了一起,笑着说起了家常。

    七月只安静听着,并不多话,走出宁寿宫的夹道,便看到胤祥站在那里,她愣了下,其他人都朝她看了过来,一时间,神色各异。

    四福晋笑着轻轻推了她一把:“快去吧,十三弟这是等不及了呢。”

    八福晋拿着帕子,挡住脸笑得欢快,跟着打趣她道:“快去快去,十三弟都快望穿秋水了。”

    七月这下真正有些羞涩了,朝她们福了福身,加快脚步走了上去,低声问道:“你怎么来了?”

    胤祥神色坦然,抱拳朝着周围作了作揖,理所当然说道:“我早就出来了,在这里等你。”

    在众目睽睽之下,七月还是没有胤祥脸皮厚,小声催促着他说道:“我们快走吧,她们都在看我们呢。”

    胤祥本想说随便看,不过见到七月神色窘迫,便加快了脚步,与她一起朝宫外走去,等上了马车,七月方松了口气。

    胤祥拿出茶水点心,说道:“宴席上吃不饱,先吃些点心垫垫肚子,不然等到了庄子,就该饿坏了。”

    先前胤祥安排了要去庄子里赏月,说是郊外的月亮,要比京城里圆一些。

    七月愣了下,没想到胤祥这么细心,生怕她赶路饿着,连吃食点心都备下了。

    胤祥叉起一小块梨递到她嘴边,她张口吃了,说道:“很甜,你也吃一些。”

    胤祥摇头,一本正经说道:“不能分梨,来,再多吃一些。”

    梨清甜多汁,七月好似连心都跟着浸在了甜水里。胤祥喂她吃梨,她投桃报李,他喂她一口梨,她则喂他一口苹果。

    两人互相喂着吃了一些果子点心,等肚子半饱之后,胤祥揽着七月倚靠在肩上,细声与她说起了前面宫宴上的事情。

    “我看到你阿玛了,与他打了个招呼,他问起了你,说是你额涅着了凉,身子有恙抱病在家。我猜你不想回去,已经差张瑞准备了些补品送去。”

    皇太后的宫宴基本都是宗室皇家命妇,七月没看到乌氏,并没有多想,没想到她是病了。听到胤祥已经帮她周全了礼数,微仰起头,朝他笑着道了谢。

    胤祥趁机低下头,亲在了她的唇上。梨汁的甜,还停留在七月的唇上,只一下,胤祥就一发不可收拾。

    贪恋地,辗转缱绻,胤祥恨不得把七月变小,揉进骨血里。

    最后在快失控时,胤祥万般不舍放开了手,脸贴在车壁上,贪恋着那点冰凉降温。

    七月脸颊绯红,嘴唇跟快滴血一样,鲜红欲滴,眼眸里水波荡漾,看得胤祥几欲崩溃,生生别开头,不敢去看她。

    努力待呼吸平稳下来,胤祥转过身,嘀咕抱怨:“你太甜了,我跟吃了蜜一样,吃了一点,还想再吃。”

    七月同样好不容易才平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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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来,听到胤祥的抱怨,耳根又微烫,嗔怪地道:“熊瞎子吃蜜才舍不得撒手。”

    胤祥笑个不停,紧紧搂住了她,说道:“好吧,我是熊瞎子,你是蜜,以后我就不撒手了啊。”

    七月怕胤祥会再忍不住来吃蜜,忙转开话题,说起了宫宴上的事情:“先前我进去之后,看到殿里已经坐了很多人,我比她们去得迟,会不会被说张狂?”

    胤祥安慰她道:“没事,有人去得早,有人去得迟,只要在皇太后到之前去就行。再说了,去得早的,总会与熟人打打招呼说说话,在现今的节骨眼上,说多错多。宫里那么多人,说不定一个眼神,就被有心人看了去,然后生出一堆文章来。”

    七月听得呆了呆,然后说起了筵席上见到的几个妯娌,胤祥握着她的手,说道:“你这样做就很好,不用去理会她们。”

    胤祥先前说起前世时,七月能听出他吃了很多苦。在宴席上,除了八贝勒与他们府里,只有嫡福晋到场,其他所有的太子王爷贝勒阿哥府里,都有侧福晋在。

    在皇子阿哥成亲之前,侧福晋先进门是常事,八贝勒府里没有侧福晋,格格却有好几个。

    七月不清楚胤祥顶住了多少的压力,最后只得她一人。前世时他不好过,这世他看似没参与朝堂上的事情,只规矩礼法在那里,日子并不是她看到的岁月静好,只是他独自挡住了那些风雨。

    胤祥在外冲在前面,比如他作为弟弟,却越过哥哥们,争来了贝勒之位,给她了尊荣,替她在娘家撑腰。

    七月心想,前世时,他也应该对她默默付出很多,给了她抚慰,她才会最后守在他身边吧。

    七月心中暖意与酸涩蔓延,脸贴在他身前,轻轻蹭了蹭。

    胤祥感受到她的依恋,将她搂得紧了些,笑说道:“前面的筵席还没有结束,我想着你们结束得会早一些,便去向汗阿玛请辞告退,想着早些见到你。”

    七月忙担心问道:“你先走了,皇上会不会生气,最后降罪于你?”

    胤祥摇摇头,神色淡了几分,说道:“我跟汗阿玛说了,我要出城去庄子赏月。汗阿玛骂我成日就知道玩耍,骂并不代表是生气,我成天只吃喝玩乐,能给他省不少心。”

    七月听懂了,只要不在朝堂上搅起风雨,只吃喝玩乐哪算得上什么大事。

    皇家亲情不过如此,胤祥额涅早逝,他其实与她一样,在这个世上孤孤单单。

    或许,正因为如此,曾给他了些温暖关照的四贝勒胤禛,曾给了他陪伴的她。

    前世,他肝脑涂地报了胤禛的恩,这世,他则放弃一切,来还她的恩情。

    七月头抵在胤祥胸前,听着他强壮有力的心跳,眼眶湿润,却又笑了。

    他就是他,热情仗义良善,如果劝他改变,那他就不是他了吧。

    胤祥揽在七月腰上的手,不安分往上挪动,埋在她耳边,轻声说道:“其实,我最想赏的,是你这个月亮。庄子里阁楼上,那里景致好得很,周围的月下美景,一览无余,晚上不太冷,我们去楼上,地上铺上厚皮裘”

    第二十九章

    月光的清辉洒下来, 能望见远处的隐约的西山,山峦起伏,像是蒙上了层轻纱, 美得不似人间。

    晚间的阁楼上,比京城的低温要低一些,七月与胤祥依偎在一起, 身上搭着厚厚的皮裘,抱着膝盖背靠着墙,坐在厚羊毛地毡上,微微仰起头, 望着天际仿佛触手可及的圆月。

    旁边的小炉上煮着水, 汩汩响了起来。胤祥不舍得离开,身上肌肤传来的细腻温热, 他拉紧皮裘裹住两人, 偏过头,一下下亲着七月的眉眼。

    七月眯缝起眼睛笑,偶尔回亲他一下。胤祥得了鼓励, 呼吸渐渐急促。

    前面已经闹了许久,胤祥食髓知味,七月笑着偏开头躲开,伸手去拿扔在旁边的衣衫:“水开了, 我去冲茶。”

    出了好些汗,七月的嘴唇已经干燥, 胤祥虽满脸的不情愿,还是马上说道:“冷, 你坐着吧, 我去。”

    说完, 用力拥了她一下,感受到彼此的肌肤温温度,好似融为了一体,胤祥才大喇喇起身,捡起衣衫慢条斯理往身上穿。

    七月看着胤祥精瘦挺拔的身躯,在月色下,泛着细腻如瓷般温润的光泽,成亲这么久,她看到会害羞,会忍不住想偷看。

    似乎察觉到七月的目光,胤祥的动作故意放慢了些,看上去一本正经,嘴角却微微上扬,带着不怀好意的笑。

    七月红着脸,嗔怪地道:“你穿快些,别着凉了。”

    “不会,我身子好着呢,不信你瞧。”胤祥悠然自得转动了一圈,展示自己的强壮后,慢吞吞穿上雪白细棉里衣,再往身上套常袍。

    七月瞪了胤祥一眼,含羞带怯,眼眸中波光流传,看得胤祥心像是被猫爪挠了一下,手上边扣着绊扣,边俯身下来,亲上了她的眼眸,扣着绊扣的手指,改成了解开。

    又一翻激烈之后穿上衣衫,夜色已深,月凉如水。

    两人喝了一盏热茶,吃了些月饼瓜果等点心,谁也舍不得离开。

    坐回毡垫上,用皮裘蒙住两人,靠在一起亲亲密密说着话。

    胤祥问:“你冷不冷?”

    七月答:“不冷。”

    胤祥说道:“我有点儿冷,让我再靠紧些。”

    胤祥的手,几乎把七月勒进了骨头里,有点痛,却很快意。她真不冷,他身上的暖意,几乎快要把他灼伤。

    在秋季天气晴朗的时候,白天可以看到日月同辉。

    七月心想,月亮与太阳,应该就像他们此时吧。

    “明天我们去山上走一走,我让张瑞去看过了,说是有些红叶已经开始泛红,得走近了才能看见。山上还有好些野山楂,你喜欢吃冰糖葫芦吗?”

    胤祥的话说得混乱没有重点,七月却喜欢听。听到山楂,嘴里不由得泛酸,皱着眉摇头笑:“我不喜欢吃,外面的糖吃过之后,里面的果子太酸,我怕酸。”

    “真好,我也不喜欢吃。”胤祥笑着亲了七月一下,“我们又一样东西相同了。”

    两人平时的吃饭口味相近,七月喜欢吃清淡的饭菜,胤祥也一样。她喜欢吃甜,胤祥在宫里长大,满人吃得更甜,糕点都是又甜又腻。

    他细心得很,看到她几乎不碰糕点之后,便吩咐厨房做了几种不同口味的出来,她哪一种吃得多,以后再拿上来的点心,便换成了她喜欢的口味。

    一般在大清,听起来是男主外女主内,其实不管内外大事,都是男人做主。

    七月以前认为,虽说胤祥开明,她嫁进来之后,不过是她掌管中馈,管着后宅,他管着外面。

    成亲之后,不管内外,所有的事情都是他们商量着处理,收入与支出的账册他们一起看。

    他花费一笔银子,都会告诉她用在了何处,哪怕是当时没有来得及说,在账册上都记得清清楚楚,她看过之后一目了然。

    七月的嫁妆虽不算多,胤祥没有把这笔账,记在府里的公账上,而是算作她的私人财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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