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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红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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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劳大夫人挂心, 已经好多了,若是因为我给大家带来麻烦, 那玉山罪过就大了。”
少年强扯出一抹笑来, 可就是这么简单的一个表情,也让他疼的倒吸一口冷气。
“玉山,你既然签了卖身契就该在这好好干活, 借伤躲了出去,是想平白赖了这份下葬钱不成!”
工头见他出来,呲牙咧嘴的吼着,刚刚吃的憋闷气好像都要往他身上撒似的。
被徐晚棠他们从隔壁救回来的少年名叫玉山, 今年十三岁,自小父母双亡,跟着祖父长大。
月前玉山的祖父病故,苦于没有下葬钱的玉山将自己卖给了工头徐肇, 在他的队伍里帮工还债。
工头徐肇是个心黑的, 平日里就没少指使手下工匠欺负玉山,将辛苦活都交于他便罢了, 一个不顺心就是打骂。
下手没个轻重,玉山身上新伤叠旧伤, 看的人是触目惊心。
玉山被说的红了脸:“我没想赖账, 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只是, 你还敢说没有,若不是因着你,老子会平白挨这一顿打吗?”
徐肇说着, 啐了口唾沫, 十分嫌恶的样子。
玉山年纪小,被徐肇咄咄逼人的语气给吓到, 低着头不知是在思索些什么。
徐肇叫骂了几句似乎还不解气,徐肇上前捏住他的耳朵,要将人扯回。
徐晚棠眉头微蹙,刚要上前帮他辩驳两句,就对上玉山那哀求的眼神。
“九姑娘,几日照顾玉山无以为报,莫在让我给大家添麻烦了。”
徐肇见此,别提多得意了:“你好心,也架不住人家是个狼心狗肺的,这下可好,上赶着招人不待见,何必不是。”
密儿气愤不已:“你再胡说,姑奶奶撕了你的嘴!”
徐肇“嘿呦呦”的笑了两声:“那你可够厉害的,大家伙儿可都看看着呢,要是在动手,可别怪老子报官去。”
别的不行,说要报官一事徐肇倒是学的快。??G
辩驳不下,最终玉山还是被徐肇带走了。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徐晚棠总觉得心理堵的慌,尤其是在离开前,他朝众人鞠的那一躬,让徐晚棠看出了道别的意味。
“姑娘,玉山这么被带走,一定会被活活折磨死的吧!”
密儿有些着急,玉山这孩子乖巧懂事,在家养伤的两日,十分谦虚有礼,密儿看他一如同自己的亲弟弟一般。
现在人突然被带走,她又如何能不着急。
徐晚棠也不想他被带走,可玉山的卖身契在徐肇手里头,这事情就算闹到官府那去,他们也不占理。
若是徐肇反咬他们一口,说是他们绑架玉山,那事情也就不好解决了。
嬷嬷轻拉了一下密儿的衣袖,眼神示意她不要再说了。
对上那道眼神,密儿立马心领神会,意识到自己失言后,赶忙与徐晚棠赔不是。
“姑娘,是我一时太着急了,嘴上没个分寸,您要是不开心的话就惩罚密儿吧。”
徐晚棠深吸一口气,扯了扯唇角:“再说什么胡话,你也是心善着急,我罚你做什么。”
密儿心中一暖。
自打玉山被徐肇带走后,徐家人就没有再见过他。
密儿借着上树摘果子的由头,爬了好几次的树,往隔壁张望,想要看看能不能看到玉山。
可玉山就好似人间蒸发似的,别说是人影了,就连一点子声音都没有。
三日后。
耒阳镇旁一个叫王家村的小村子,因迁坟一事闹出了大动静。
不仅是村子,就连耒阳城中都有不少流言传出。
“徐姑娘,本不该在来叨扰的,可我们实在找不到人了,只能求您帮个忙。”
张富有些不好意思,按理道理,徐晚棠如今已经不再是耒阳县衙的仵作,发生人命案件不该再来找他验尸。
可实在没办法,县衙没找到能接手的验尸仵作,只能厚着脸皮找上门来。
徐晚棠倒是没多想:“张大哥客气了。”
王家村路远,张富特地雇了辆牛车接她过去,紧赶慢赶,到的时候还是花费了小半天时间。
亏的这会儿天气凉,正值日头毒辣时,也不会显得燥热。
“你们这些人就是大惊小怪,不就是一口棺材,有甚好怕的。”???
人群中,一个穿着灰布衣的男人,神情十分不屑的说道。
“东家,这可是红棺,动不得啊!”
起棺人都快急的要哭出来了,早知道是红棺,给多少钱他们都不愿意来找着晦气哦。
“什么红棺不红棺的,老爷我今日可是花了钱的,你们就得按着我的要求将棺给抬走。”
此话一出,抬棺的几人眼泪都要急出来了。
“东家,红棺不能轻易移动,真的会带来灾祸的呀。”
任凭他们怎么劝说,灰衣男子还是坚持要迁坟。
“都闪开点,围在这等着看闹鬼不成?”
张富将围观的人群给扒拉开,愣是在密集的人群中给徐晚棠“杀”出一条路来。
走到前头,看清棺材样貌时,徐晚棠眉头紧皱。
那是一口颜色极为艳丽的棺材,若不是张富提前与她说了,这棺在地下埋了有二十年,她都要以为这是不久前才下载葬的新棺。
棺材前头还挂着一盏定棺灯,盖上还有用朱砂绘制的符文,看起来还是镇压这什么。
“这是怎么一回事?”徐晚棠看向张富,不解的问道。
来时与他说的是发生了命案,可为何看的是地下挖出来的棺材。
闻言,张富神色有些怪异:“其实我们也不知道这是不是命案。”
张富的话,让本就一头雾水的徐晚棠更加疑惑。
一番解释后,才算是清楚事情的全貌。
这座坟的主人,是王家村二十年前的里正王三喜,也就是那穿着灰色布艺男子的父亲。
二十年前,里正王三喜意外身亡。
当时村中专做丧葬事宜的老头儿说他死的玄乎,需得竖棺安葬,二十年后由亲子起棺牵坟,方可化解厄运。
否则将会给家中人带来血光之灾,甚至是灭族之祸。
那算命老头虽说神神叨叨的,但算的一手好命,村中人对他所言深信不疑。
王三喜当年听完老头的话,一面骂着老头污言秽语,乱他们家气运,一面又老老实实按着老头的话办事。
这不二十年之期将近,里正那不成气候的儿子王顺将老子迁坟的事情忘的一干二净。
原以为就能这么晃晃荡荡的对付过去,谁知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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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是王三喜的妻子下地干活时,突然眼前一黑从山坡山滚下来,摔断了腿。
再到王顺的媳妇在做饭时摔了一跤,直接把肚子里的孩子给摔没了。
没等他们处理还家里的事情,家里养了多年的老牛还给突然七窍流血死了。
桩桩件件,听起来十分骇人,让他们不得不重视。
这不,感觉自己厄运缠身后,王顺可算是想起了自家老父迁坟的事情。
徐晚棠背后还背着验尸箱子,这下是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
张富也知道这事有些荒谬,连忙解释:“徐姑娘,本来这迁坟一事的用不着仵作到场的,可他们非说听到棺材理由动静,好似有人在拍棺求救,在县衙外闹腾了许久,我们实在没办法了才请您过来。”
徐晚棠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轻叹口气:“那现下这般,是要开棺吗?”
张富点点头:“想来是的,我们一会儿看着他们开棺,若是开开后里头是陈年老尸,那这尸也就不用验了,牛车还在外头等着,我让他们送您回去。”
徐晚棠点头,算是答应了他们这荒诞的要求。
王顺看着他们这处,恨不得将耳朵都给竖起来,好听清他们这边的对话。
“我说,你们合计完了没有。”
张富回头瞪了他一眼:“好了,开棺吧。”
几个被请来的起棺师傅脸色煞白,一个劲的说着不能开,却在众人的催促下准备开棺。
“祖宗保佑,这棺我没想开的,若是真有个邪煞,可得保佑我不受侵害啊!”
几人一边准备着,嘴里一边碎碎念。
随着封棺钉起,棺盖在众人的合力推动下被移了开来。
可在开棺的一瞬,徐晚棠脸色瞬间变了。
陈年尸棺,又是没有做过尸身处理下葬的,在开棺时应当是恶臭扑鼻,可这个红棺开盖时,扑鼻而来的却是一阵异香。
像是闺阁女子的脂粉香气,味道重的好似棺中放了百八十个胭脂水粉盒子似的。
“嗬,这是什么味道!”起棺师傅离的最近,扑鼻而来的脂粉香给他们眼泪都熏了出来。
“这王大里正莫不是买了一堆的胭脂水粉,来给自己陪葬,味道怎的能如此呛人。”
“呕,我要受不住了。”
没站一会儿,几个师傅就受不住那味道,冲到一边的草丛里呕了起来。
徐晚棠带着怀疑走上前去查看情况,越往棺材靠近,那脂粉味儿越重。
等看清棺材里头的样子时,徐晚棠整个人都怔住了。
棺材里面的根本就不是什么陈年老尸,而是一个穿着新衣,脸上画着明艳妆容,但浑身骨头都被剃了去的女子。
女子躺在棺内,脸上带着诡异的微笑,手中还抱着一副画卷。
张富见徐晚棠一动不动,也赶忙上前:“徐姑娘,是有何……”发现。
话都没有说完,张富看清棺内样子后,吓的差点没背过气去。
两人的怪异反应立马引起王顺注意,仗着胆子过来看了一眼,直接晕了。
开棺现场一度闹的十分热闹,几个官差做了好一番的心理斗争,才忍着恶心将棺材和女尸给挪到屋子里。
徐晚棠站在搭起的木台前,从棺中弄起的女子躺在木台上,身上盖着一块白布。
和以往不同的事,徐晚棠没有在第一时间剖尸检验,她的目光都被画卷吸引。
她的三嫂郁司晨是有着太康王朝第一才女之称,各种珍贵的笔墨纸砚都能在她房中找到。
在看到女子怀中的画卷时,徐晚棠一眼就认出了,那是价值千金沉香玉卷轴。
沉香玉卷可是有价无市的稀罕物件,还不是有钱就能购得的物件。
徐晚棠将画卷展开,女子俏丽的容颜出现在眼前。
画中的女子一袭红衣,美的好似仙女下凡一般,一双眼眸顾盼生辉,多看两眼仿佛会被吸引进去。
红唇艳丽,好似色泽艳丽的果子一般。
作画者画工精湛,若非经年累月的练习,根本不可能达到这样的水平,就是皇家画师,也不一定有这般精湛的画技术。
当目光下移,徐晚棠则被画中的题字所惊愕。
此时张富在外头跟几个兄弟交代今晚值夜的事情,背后的房门突然被拉开,给他吓的连蹦好几步。
“徐……徐姑娘,是你啊。”张富脸都白了,心有余悸的拍拍自己胸口,“这门动静大了些,给我吓着了。”
徐晚棠有些抱歉:“一时情急,吓着你了,抱歉。”
张富十分大度的摆摆手:“姑娘见外了,是我自己胆子小。”
“这时候出来,可是有什么事要我们去做的吗?”——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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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画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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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富回神后, 想着徐晚棠开始验尸,不验完是不会开门的, 怎的才进去一会儿的功夫人就出来了。J??
莫不是这棺材和尸体有何不妥, 才将人给吓出来了?
没等他开口,徐晚棠就开口了。
“是有一事,还劳烦你找个人去宋府, 帮我请盛大人过来一趟。”
张富瞳孔微缩,能让徐晚棠这么严肃的请盛云锦过来,难不成真有不妥?
“可是案子有什么棘手的地方?”张富有些心焦的问道。
“是有些许棘手的地方,想问问盛大人的想法。”徐晚棠没承认也没否认。
张富点头:“我这就让人去请盛大人过来。”
此时天色已经不早了, 回耒阳镇上的路不近,一来一回的折腾,等盛云锦过来时,天都已经黑了。
夜幕沉沉, 小屋附近若不是点了几盏蜡烛, 看不清路况情况下极为容易崴脚。
宋筝下马后,目光巡视周围。
一道凉风袭来, 直往人脖颈处钻,总感觉此处阴森森的。
“小九, 是我。”
盛云锦敲了敲门, 此时徐晚棠正在验尸, 手上不干净,没法过去给他开门。
“我这手头上空不开,你可能自己推门进来?”
闻言, 盛云锦担心自己突然开门吓着她, 还先应了一句“好”。
盛云锦和宋筝一进门,就看到了那口停靠在旁边的红棺。
两人当即眸色一沉, 那红棺的颜色让人很是不舒服,压抑的感觉扑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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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来。
走到棺材边上,宋筝立马捂紧口鼻,险些被那味道冲晕过去。
大量的胭脂水粉味道堆积在一起,不仅不会让人觉得香,只会反向让人觉得十分焦躁。
盛云锦侧头看了他一眼:“还好吧?”
宋筝缓了缓:“无碍。”
调整好状态后,宋筝立马认真起来。
盛云锦拿帕子挡收,推开了红棺盖子,映入眼帘的是棺壁两边几道明显的抓痕。
从起始位置开始看,能大概判断出是从头顶到胸口的距离。
“那抓痕可够新的,莫不是埋了活人?”
跟着一起来的宋筝愕然了一会儿,随后施施然说道。
张富跟在他们后头进来,赶忙补道:“宋大人说笑了,棺材里的尸体发现时,浑身的骨头都被人剃了下来,人都成那样了,怎么还能活着。”
一边否认,张富一边摇头,也不知道是要说服宋筝,还是给自己一个心理暗示。
若是那人埋进棺材里时还活着,那得承受多大的痛苦,光是想想,张富都觉得头皮一阵发麻。
盛云锦只是瞥了一眼,看起来十分镇定:“棺中人身份可调查清楚了?”
“查清楚了,是村里叫王小慧的一个姑娘。”张富耐性解释,“那姑娘长的漂亮,但脑子不太好使。”
“她家中可还有什么人?”
“有的,她还有个爹在,已经差人去寻了,许是快到了。”张富点头,“她娘前几年生孩子出了意外,大人孩子一块儿都没了。”
盛云锦看向宋筝:“你跟他们了解下情况,我进去看看。”
宋筝点头:“好。”
说话间,张富要跟就不敢看向徐晚棠那处,生怕自己一不小心看到什么吓人的东西。???
盛云锦仔细看完棺椁的情况后,走到徐晚棠身边。
“怎么额间都是汗,是问题太过棘手吗?”J??
徐晚棠轻叹了口气,有些无奈:“是有些棘手。”
刚要询问是何不妥,就看到徐晚棠脸色不对,盛云锦立马会意,止了话题。
宋筝在一旁询问案件的情况,等问的差不多了,张富也在屋子里头扛不住要走了。
张富离开后,宋筝立马过去将门关上。
“你们俩刚刚打什么眼色呢,真有情况?”宋筝低声问道。
徐晚棠侧身给人让了位置,将自己藏起来的那副卷轴递了过去。
盛云锦疑惑的接过,展开后看到卷轴上题字落款的印章,神色瞬间凝重起来,宛若一只被惊扰的雄狮。
宋筝立马凑了过去,眼眸微眯,充满了危险。
卷轴上的落款,是废太子的印章。
徐晚棠说道:“我对字画鉴定不甚了解,我听闻你的书画一绝,不知可否从中分析一二。”
闻言,宋筝挑了挑眉。
虽说盛云锦书画一绝不是什么私密事件,可从徐晚棠口中说出,难免多了几分暧昧气息。J?G
盛云锦倒是没觉得有什么不妥,深吸一口气:“此画师技艺精湛,从笔墨的着色度和画卷中留香情况来看,应是近两日的新作。”
虽说画的绘制时间已然有了个初步判断,可两人的脸色却并没有轻松多少。
而更让盛云锦在意的,是这画卷的“纸张”,触感很是怪异,是他从未接触过的手感。
打从冯家灭门案开始,他们就还是掉入了一个迷宫之中,冥冥之中好似有人在将他们往废太子死亡真相的那个方向去领。
王小慧的尸身还未检查完成,盛云锦不好在此处多做打扰,将画收起后就先行离开。
“你可还记得为你作画之人的模样?”徐晚棠语气平和的问道,拿着验尸刀的手一瞬不抖的挑开一块皮肤。
等了一会儿,才有一道宛若孩童般的声音传来:“是个很好看的公子。”
“可以跟姐姐说说小公子模样如何吗?”徐晚棠尽量让自己的语气保持平稳,不吓到这个心智只有五六岁的姑娘。
王小慧沉吟了一会儿:“公子穿着湖蓝色的衣裳,很漂亮。”
“还有呢?”
王小慧继续停顿:“还有香香的,小公子说,他那是美人香,是从美人那里染来的。”
闻及此,徐晚棠下意识的皱了皱眉头,这是什么轻浮浪荡的言辞,让人倍感不适。
“小公子还说些什么了?”
王小慧声音突然低了些:“小公子说,小慧也是个漂亮美人。”
说完,王小慧开心的笑了起来:“姐姐,小慧长的可漂亮了,村里人都夸我。”
“是,小慧长的漂亮。”
徐晚棠不忍多看一眼她的面容,尽管只剩下一张皮囊,依旧能看出美好的轮廓,可见她是有多漂亮。
原以为两人的搭话会就这么平稳的进行下去,谁知王小慧在徐晚棠没有防备的情况下,爆出个惊人的消息。
“你刚刚再说什么,能否在跟姐姐说一遍?”徐晚棠为了防止自己的声音在颤抖,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
王小慧有些不解,但还是老老实实的将自己的话重复了一遍:“我说,在小慧的旁边,也躺了好多漂亮姐姐,在等着小公子作画。”
徐晚棠顿时觉得有些头皮发麻:“那些姐姐现在去了何处,小慧可能知道?”
“小慧知道,她们都躺在一个红色的床上,就和小慧的一样。”王小慧天真的笑着。
不止一个被害女子,除了小慧外,可能还有更多。
但目前只是一个猜测,徐晚棠也不敢随意声张,否则自己能与死者对话的秘密一旦传出去,定会被当做妖孽烧死。
思来想去,徐晚棠决定相信盛云锦。
徐晚棠寻来时,盛云锦还在研究那画卷情况,宋筝在外头与几个官差攀谈了解情况。
“我想去一趟后山。”徐晚棠说的很直接。
盛云锦听闻可能还有别是被害女子后,并未询问过多情况,趁着天黑的功夫,一道在去了一次山中坟场。
正挖的起劲,突然传来响动声,盛云锦刨坟的动作停了一下。
“是有何不妥吗?”
盛云锦回头,平日里威严正气的盛大人如今倒是多了几分喜感。
徐晚棠抿了抿唇:“没有,只是没想到你这挖坟手法还挺熟练的。”
盛云锦怔了一下,自己也笑了:“以前办案时也挖过,手法……熟能生巧。”
本来崩住的笑意,因着他这番话,徐晚棠便忍不住了。
没过一会儿的功夫,旁边就多了个小土堆,棺材盖子也露了出来。
徐晚棠提着灯凑近了些许,看清棺材样貌后,两人面色凝重。
红棺。
可在挖坟时,盛云锦可以确定,坟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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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没有松动过的痕迹。
也就是说,给坟下换棺的人,并不是采用挖坟的形式所换的。
“再看看别的。”盛云锦拿了铁锹,往别的坟处走去。
徐晚棠拿着灯笼在后头跟着,给他照明。
两人在山上忙活了一晚上,盛云锦挖了四个坟头,底下无一例外都是红棺。
棺钉封的紧,尽管两个人一起使劲,依旧废了老大功夫才将棺盖打开。
开棺的一瞬,脂粉香气从里头穿了出来。
盛云锦离的近,脂粉气给他呛的一脸打了几个喷嚏,眼圈也有些泛红。
“还好吗?”徐晚棠关切的问道,将自己的帕子递了过去。
盛云锦看了一眼,点头接过:“还好,有些呛人。”
缓了好一会儿,等味道散去些许,两人才靠近过去。
“发现的第一个红棺开棺时也有脂粉气味吗?”盛云锦问道。
徐晚棠点头:“是,不过隐约间香气好似有些不同。”
是否真的有不同,还等验过尸后才能确定。
鸡鸣声起,天色见亮。
盛云锦喘着气,挖了一晚上着实有些吃不消:“剩下的找人上来挖吧。”
“你们这是打拿回来,脸黑成这样,莫不是遇到匪人了?”
宋筝忙活了一晚上,懒腰伸到一般,哈欠还没打完,就看到盛云锦和徐晚棠一道从外头回来。
宋筝瞪大眼睛,看看门里,看看门外。
“你们何时出去的?”
宋筝眨巴着大眼睛,显得有几分无辜,累了一晚上,说话都有些前言不搭后语的。
盛云锦将手里的铁锹扔给他:“昨个子时,你撑着脑袋在那打盹的时候。”
宋筝讪讪的摸了摸鼻子:“我何时打盹了。”
小声嘀咕了两句,宋筝凑上前去:“你身上好重的脂粉味儿,莫不是耐不住寂寞寻花问柳去了!”
“盛兄,不是我说你,案情当头你怎可如此不着调。”
说着,宋筝恨铁不成钢的摇摇头。
“可笑你竟然还被徐姑娘拿了个人赃俱获,丢人,当真是丢人!”
盛云锦无语,深吸一口气:“你有着操心的功夫,不如想想凶手是何人。”
宋筝却不认同:“案子要办,凶手要拿,你我也得救不是,好友一场,我怎可见你误入歧途不拉一把的道理。”
盛云锦抿了抿唇:“你若再废话一句,我倒是不介意帮你松松筋骨。”
当即某个喋喋不休的人捂住了自己的嘴,呜咽的说道:“君子动口不动手,莫冲动为好。”
徐晚棠还是第一次见二人如此打趣,唇角微微弯起,紧绷了一晚上的精神也放松了不少。
贫嘴了几句,三人的疲惫感也驱散了。
“你俩大半夜上山挖坟去了!”
得知两人去向后,宋筝一脸怀疑人生的表情看着他们。
“月色正好,你们去花前月下,倾诉衷肠也就罢了,竟然跑到山上去挖坟,盛大人,原是我小瞧你的能耐了。”
毫不意外,盛云锦给了他个白眼:“快去找人,拿上器具上山。”
宋筝乐了,玩笑归玩笑,该办的正事自然少不得:“遵命。”
“他平日有压力时,总爱嘲我两句,没存坏心的,若有冒犯我替他说声抱歉。”
虽说自觉没什么,但到底徐晚棠是个姑娘,盛云锦觉得自己还是该仔细些。
徐晚棠莞尔:“无妨,宋大人还挺活泼的。”
活泼?
盛云锦还是第一次听有人用这等词来形容宋筝,不过仔细想想还挺契合。
第24章 替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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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筝拿着铁锹去找的张富, 听闻坟地还有红棺,张富整个人都愣住了, 嘴都合不拢, 好似能塞进两个鸡蛋似的。
张富震惊的揉了揉眼睛,一副自己没睡醒幻听了的样子,着实有些喜人。
“别愣神了, 叫上几个弟兄们拿着家伙上山吧。”
宋筝被他的动作逗笑,拍了拍他的肩,招呼人准备出发了。
盛云锦和徐晚棠在山上忙活了一晚上,精疲力尽的就没在跟着他们一道上山, 两人留下歇息会儿。
宋筝的办事能力盛云锦是清楚的,用不着他在费心费神的特地跑一趟。
徐晚棠有些东西要进行比对,休息一会儿后,就先回了验尸房。
盛云锦休息片刻, 见天色不早了, 到邻居家中借了厨房做饭。
一个时辰后,验尸房的门被敲响。
“时候不早了, 先出来吃点东西吧。”盛云锦挽起的袖子还没放下,腰间还围了条麻布。
徐晚棠抬起头, 微笑着说:“好。”
到饭桌前, 看着桌上那碗鸡蛋面, 表情有些许的凝重。
盛云锦挑了挑眉,她这表情怎么好似要上战场似的,一副仿佛要英勇就义的样子。???
“我刚做的, 趁热吃。”
徐晚棠点点头:“你这汤的用什么煮的?”
不怪乎她这么问, 实在是碗里的那碗面汤的样子,有些不忍直视。
盛云锦老实回道:“放了些许板蓝根, 我跟隔壁大娘要的,大娘说板蓝根清热解毒,多吃些对身体好,我就放了进去。”
徐晚棠梗了一下,怪不得这汤的颜色蓝绿蓝绿的。
也不知是火候没有掌控好,还是大娘的锅不太适合煮鸡蛋,蛋黄还是流状。
黄色和蓝绿色混合在一起,让本就粘稠的面汤更加粘稠。
徐晚棠深吸一口气,神色平静的端起碗,尝了一口。
果然和想象中的一样难吃。
“好吃吗?”
面对盛大人期待的眼神,徐晚棠也不好打击了他的积极性。
“不错。”
闻言,盛云锦松了一口气,在旁边坐下,也吃了起来。
山上的坟头都被宋筝他们给挖了,轻点了一下数量,共计七具红棺。
将那七具红棺从山上弄下来,着实费了好大一番功夫。
“都给弄回来了,累死我了。”???
宋筝平日里极其注重自己的形象,如今累极,也是不管不顾的就地坐下,气喘吁吁的和盛云锦说话。
“你是不知道,那几个棺后那个味儿,就是胭脂水粉成精都不定有这么重的味。”
盛云锦瞅了他一眼:“一会儿去洗个澡,呛人。”
宋筝瞪大双眼:“盛大人,你不关心我一句还如此嫌弃,真是让人心伤。”
话音刚落,他抬手闻了闻自己,直接干呕了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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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
“是挺臭的。”宋筝面如死灰,“小爷脏了。”
盛云锦苦笑不得,这人娇气起来是真娇气。
宋筝一只脚都踏出去了,突然想起张富早上说的消息:“对了,我听张富说了,王小慧的亲爹那出了点事,昨个本要他来认尸,谁知他听闻消息后直接大闹县衙,于县令都被他打伤了。”
“为何伤人?”
盛云锦有些不明,昨个下午他来时,就听说王小慧的父亲在来的路上,怎的半天的功夫反倒是打起了人来。
宋筝唏嘘道:“说是跟他一起干活的孩子说他女儿是撞邪了,所以才被人装了红棺。”
话赶话的,王小慧的爹又是个急脾气,两人就闹了起来。
他们打的太凶,官差担心出人命,就先给人带回去。
于县令本是要劝解两句,谁知那人直接动起了手,这才给耽搁到了现在。
验尸房中。
几具尸体陈列在前,徐晚棠一一对几位进行了剖验,发现她们中最长的死亡时间是在两年半以前。
和王小慧的情况一般,她们的怀中同样有一副自己的画卷。
由于骨骼缺失,除了小慧以外,其余七人对自己的姓名来历,以及生前发生的事情是一概都记不清楚,甚至可以说是一问三不知的状态。
想从她们身上探知缘由想来是不太可能了,徐晚棠也只能被迫放弃。
但从几具尸体中,她得到一个线索。
剔骨者手法娴熟,且刀口走向一致,可以确定都是同一人所为,并且凶手对人体构造十分了解,极有可能是个善于画术的医者。
同时,盛云锦他们在几幅画作上发现了几个共通点。
“盛大人,你看这几个女子是否有几分想像之处?”
长时间的盯着画卷看,宋筝觉得眼睛有些干涩,好似出现了些许的错觉,越看这几个姑娘长的越为相似。
盛云锦深吸一口气:“你没看错,是作画者故意所为。”
宋筝怔了一下:“何意?”
“小九对几具尸体做了测量,发现她们高矮胖瘦,体型各异。”盛云锦说着,示意他看画,“而你看画卷中人,无一例外都身量纤纤。”
宋筝眉头紧皱:“兴许画师是觉得这副身材漂亮,在作画时对她们的形态进行了修饰,也未可知。”
盛云锦继续解释:“确实,作画时可以对人物进行修饰,但这种修饰多为在原身的基础上进行修整,而不会用做别人的身体。”
“你是说画中人的身体都是一样的?”宋筝十分惊讶的看着几幅好卷,有种头皮发麻的感觉。J??
盛云锦沉声道:“不仅是身体一样,就连她们的面部骨骼位置,也做了调整。”
听到这,宋筝看向几幅画的表情彻底变了。
明明画卷上都是倾国倾城的美艳女子,他的表情却好似在看什么骇人的妖魔一般。
在宋筝沉浸在自己的想法中是,盛云锦突然来了一句:“我总觉得这画师的作画手法似曾相识。”
“你可能记得那手法相似之人是谁?”
盛云锦眸色沉沉:“只是依稀觉得有些像,不敢确定。”
宋筝问道:“何人?”
盛云锦沉声回道:“废太子妃,唐清秋。”
“唐清秋?她不是在早在三年前就已经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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