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式:“多谢盛大人给小九自证清白的机会。”
一旁的狱卒狐疑的目光在两人身上流转,同时心里暗暗庆幸,没有在牢里亏待徐晚棠。
不然就冲盛云锦这态度,自己和手下人要是怠慢了,怕是要吃不了兜着走。
离开牢房后,密儿紧跟在徐晚棠身后,用仅有他们能够听到的声音问道:“姑娘,为何不直接让盛大人帮忙洗刷冤屈,我们本来就是被愿冤枉的。”
“既是被冤,我们更应该靠自己的力量洗去这份耻辱。”徐晚棠眼神坚定。
徐晚棠抿了抿唇,以盛云锦的能力,若是要翻案自然是轻而易举,可她不想。
她想要把命运掌握在自己手里,而不是把所有的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
密儿似懂非懂的点点头,虽然不是太能理解徐晚棠的意思,依旧站在她这边。
“不管姑娘怎么选,密儿都与你在一处。”
徐晚棠笑了笑,一双好看的眼眸像是弯月一般动人。
……
被带走时,徐晚棠在路过冯家时,往里看了一眼,到处都是血的样子十分骇人。
虽说心下已然有了一些想法,尤其是在知晓,冯家人的尸身现在还在家里放着,不安的想法就更加强烈。
到底是发生了何事,让见惯了尸身的官差都不敢轻易踏进去。
徐晚棠在盛云锦他们的陪同下,一起来到了冯家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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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的邻里见她被官府拿去没多久又回来了,惊骇不已的同时,在一旁阴阳怪气的。
“杀人凶手拿了去还给放出来,到底是徐家权势大,这要是换了我们寻常人家,早就被问罪了。”
“可不是,我看那徐家姑娘长了一脸的狐媚相,估计就是用那张脸迷惑了县太爷,怪只怪我们没生的一副好皮相呦。”
“你要是生的那副皮相,你家男人还不得日日不出门的守着你,不然留在家中指不定招来什么麻烦。”
两个长舌妇故意说的很大声,目光时不时往徐晚棠身后的盛云锦和宋筝身上瞟。
他们两个衣着华贵,一看是出身不错的贵公子,能这般跟着徐晚棠身后,怎能让她们不泛酸的嘀咕。
密儿气的红了脸:“你们两个长舌胡说八道些什么,说到我们杀人,你们可有证据,我还说人是你们杀的,来栽赃嫁祸罢了。”
“你这泼丫头猖狂的很,我们与那冯家人无冤无仇,为何要杀他们?”
密儿双手叉腰,哼哼了两句:“好一个无冤无仇,前些日子你和那冯家老太太因为一只鸡,在路口互骂了两个多时辰,最后没能骂过她,往她家鸡食里下药的是不是你?”
“还有你,王大婶,瞅那冯三郎是个白净的,整日里给他暗送秋波,那小眼睛眨,我都替你担心眼皮子会不会翻不回来,就你们这不干不净的关系,我怀疑你怎么了。”
密儿说的绘声绘色,时不时还来些肢体动作,可给宋筝逗笑了,真没想到徐家的侍女还有这么好玩的,不去唱大戏真是个损失。
“姑娘,验尸我帮不上什么忙,但骂人我行。”密儿扬起下巴,像只斗赢了的公鸡,“你且放心进去,谁敢乱嚼舌根,我不会放过她的。”
徐晚棠伸手摸摸她的头:“口干了记得回去喝水,莫伤了嗓子。”
密儿乖巧的点头,与刚刚的泼辣样子简直像是两个人。
宋筝看的眼睛瞪大,碰了碰盛云锦的胳膊:“盛大人,是我眼花了吗,这主仆两人都这般与众不同?”
盛云锦勾了勾唇:“少见多怪。”
与其说他们是主仆,倒不如说是像亲姊妹,密儿虽是丫鬟,性子也娇狂了些,但非常护着徐晚棠。
他们两人的相处方式,轻松自在,身份什么的做那么多计较做甚。
徐晚棠刚踏进冯家的小院,血迹与融化的血水混合在一起,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气,干涸的血迹溅的到处都是。
阿芝爱干净,平日里拾了柴总是将他们堆叠整齐放在角落。
可现在,冯家的院子里到处都是散落的残枝,就好似被人故意抛洒的一般。
地面上有很多带血的脚印,像是凶手在杀完人后,在冯家院子里来回走动所致。
“脚印不深,左深右浅,且右边有明显的拖擦痕迹,留下足迹的人有极大可能右脚有伤。”
盛云锦也没有闲着,进来后就在观察周遭的情况。
“你们看,这里还有一段带血的红布。”宋筝凑近观察着院子里的小桃树,“上面好像还有字。”
那桃树长的不高,明显是才种下几个月的,只是那红绸都湿了,上面的字也模糊不清,他凑了半天都没看清那上面写着什么。
徐晚棠走上前去,看到红绸后脸色就变了,那是小花的生辰八字。
小桃树上,不仅仅那段红布上有血,枝干上也有零零星星的,数量不少。
查看完院子里的情况,三人这才进屋,当即都怔在了原地。
屋内挂满了红布,好似新婚喜堂那般,冯家老太太闭着眼睛,耷拉着脑袋坐在高堂之上,手中拿着的是个扎满银针,写着生辰八字的小人偶。
厌胜之术。
三人眉头皱起,古往今来,厌胜之术都是禁忌,一旦被人发现下场都十分凄惨。
原以为这种东西,高门大院里会比较多,怎么也没想到荒野农家也能找到这种东西。
徐晚棠走上前,看见那扎满针的小人偶肚子里还露出明晃晃的一小节东西,有点像是纸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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