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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8、庆功(第1页/共2页)

    提供的《过关山》18、庆功

    赵或靠着虞娘的相助,在昌盛大街的酒楼包下一层用作宴席,请来歌姬和舞剑的小倌。

    不日后,魏都的京贵收到来自永安学堂的宴请。

    宴席的名单除了经手沈府以外,还被送去给赵抑过目,最后确定无虞后,才将请帖送至各户人家的府上。

    沈凭痛心疾首,眼睁睁看着贯彻墙头草的计划泡汤。

    但沈怀建知他心思,离京之前,他有意在名单上添了一人,此人名唤陈写,乃沈家门生,在永安学堂中为学子授学,其父亲是内侍省内史令。

    此人立场特殊,因作为沈家门生的缘故,在陈家受尽排挤,其貌不扬,为人阔达开朗,博学多才,是带领门生率先支持沈凭之人。

    宴席当日,沈凭身穿牙白长袍,领口袖口镶绣银丝边流云纹的深蓝滚边,银冠束发,衬得他既有君子雅致又不失风流倜傥。

    他早早抵达酒楼和虞娘碰面,原定戌时迎宾,陈写竟提前半个时辰到来。

    沈凭和他打了照面,得知对方前来相助自己时,不由心生感谢。

    不久后,宾客陆陆续续而来,沈凭作为今日宴席的主人,和陈写站在门前接待来宾,迎着众人入了歌舞升平的宴席中。

    赵抑来得十分准时,他今日身着月白色银丝暗纹云锦长袍,儒雅温和,芝兰玉树翩翩君子也,身后带着姜挽和杨礼,一人手拿解下的氅衣,一人手拿贺礼。

    沈凭见到他出现时便疾步迎上,双手接过杨礼递来的贺礼。

    两人踏入宴席后,四周的目光如数向他们投来,众人瞧见是璟王出现,连忙站起身一并行礼。

    待见完礼,沈凭抬手引着赵抑向上座走去,刚一落座,门口的小厮忽然朝席内高喊。

    “燕王殿下到——”

    除去赵抑以外,其余人又见起身,纷纷朝门口看去,直到一抹身影顿足门前,见赵或披着一袭乌黑的大氅,肆意洒脱出现在眼中。

    高束乌发的羊脂玉发簪交相辉映,一手握着那骇人的吞山啸,一手托着精致的长形礼盒,下颚微扬睨着众人,俊逸潇洒的脸上挂笑,卷着门外的冷风,大步流星走向沈凭,模样神采飞扬,气势更像这宴席的主人。

    沈凭从席上起身,踱步至中央相迎,心底感叹这小子的脸,当真是赏心悦目。

    直至赵或来到跟前时,沈凭伸出双手,接过他手中的礼盒。

    光从外表来看,大致能猜到应是放着一把长剑。

    事实正是如此,赵或在他接过时,朝沈凭微微顷身压去,得意道:“投其所好,大公子若记起了如何舞剑,便用这把剑为本王舞一曲。”

    沈凭闻言心中一悸,视线扫过吞山啸,轻声道:“殿下抬举了,但我更喜欢吞山啸。”

    赵或哼了声,直起身道:“还挺贪心,回去好好练吧,本王若欢喜了,指不定能借你玩玩。”

    “哦?”沈凭尾音微扬,“我不仅贪心,还贪玩呢。”

    赵或头皮一麻木,受不住他这阴阳怪气的模样,嗤了声后甩袖,自顾自朝着赵抑的方向走去,寻了位置坐下。

    沈凭看了眼礼盒,轻声一笑,转身回席上落座。

    众人如数落座,不出片刻,四周坐席后方的轻纱拂动,珠帘交缠发出清脆的声响,伴随而来的是悠扬琴声,烛火置放在轻纱之内,光芒将其中妙曼的舞姿倒映,其形翩若惊鸿,婉如游龙,远而望之,如那凤凰跃于朝霞中飞舞。

    有好奇者左右观望,竟发现四周的舞姿皆是同步,坐席之人只需在原地如常就席,目光所及之处,皆能轻易看到这场盛况。

    众人为这惊鸿奇景赞不绝口,感叹烛火之妙,竟能轻易塑一场涅槃重生的画面。

    人群中忽然听见一声高喊:“髣髴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飖兮若流风之回雪”。

    其余人循声望去,只见张子航捏着酒杯,目光炯炯地看着前方绚丽如画的舞姿,眼中没有一丝轻浮贪念,满是惊喜赞赏。

    有人回应了张子航的话,道:“不错!此情此景令人叹为观止,哪怕在百花街都是出类拔萃的!”

    一旦有人发了话,紧接着其余等人接二连三起身,开始各抒己见,顿时将局促一一扫空,变得其乐融融。

    沈凭坐在赵抑的一侧,长箸夹着冬笋送进嘴里,搁下长箸时,抬首正好对视上他的双眼。

    赵抑温润的眼眸中带着点点笑意,对视时暗藏打量,沈凭咀嚼的动作未停,相反,他还转手拿起桌上的酒杯,隔空向赵抑敬酒。

    两人乐此不疲的环境仿佛置身事外。

    沈凭轻易猜出他眼中的意味,只因这宴席请了赵或前来。

    照理而言,两位皇子明面上互不相干,私下却是推心置腹情同手足,一同出现时似乎并无大碍,但在此前提下,要基于了解他们私下的相处方可行。

    但今日的宴席,放眼望去,几乎每一位都是清流派,除了令人闻风丧胆的赵或,便只有陈写和沈凭是世家派中人,不过陈写如今身在永安学堂授学,并不显突兀。

    此前赵或出现的那一刻,清流派等人神色各异,他们收到请帖时,皆认为沈凭为立足清流派做打算,

    不想被赵或打破了这种想法。

    今日的清流派中,有无法接纳沈家之人在,这些人来时甚至带着刁难的心思,即使赵抑也在,他们能打着为清流派着想而下手,只要赵抑不开口阻拦,这些自以为清高难以企及之人,总能想方设法让沈凭出糗。

    想要融入清流派谈何容易,这个道理沈凭何尝不知,所以他借着谢恩设宴的理由,宴请了赵或前来。

    一是为了避开清流派的为难,二是暗示赵抑,沈家不愿划清和世家的界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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