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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7、山庄(第1页/共2页)

    提供的《过关山》7、山庄

    李冠倒吸一口冷气,反应过来这不是错觉,立马上去扶着自己的主子。

    沈凭打开包厢门,入眼的瞬间是一哄而散的人影,想来刚才屋内的动静之大,都被外人听得一清二楚。

    身后的赵或吼道:“给本王滚回来!”

    发泄后的沈凭心情好了不少,便也赏脸地转头,缓缓问:“殿下不是要我消失吗?”

    赵或被堵得哑口无言,耳廓发红,分不清是疼的还是被气的。

    离开八仙楼后,沈凭远远看见马车边上站着的虞娘,他躲开姑娘们伸来的手,沉思了下,抬脚朝虞娘走去。

    虞娘被一盒精美的首饰哄得心花怒放,把方才的事都抛掷脑后了。

    见到面前出现人影后,她抬头看去才发现是沈凭,顺手把首饰盒盖上说:“大公子可还有事情想问?”

    沈凭道:“想问虞娘一事,从前我在百花街,可是常常宴请京贵?”

    虞娘点头说:“没错,我也不怕说,墙头草的外号还是你自己起的。”

    沈凭一时无言,带着疑惑问:“那旁人唤我‘花街霸王’又是为何?”

    虞娘抬眼,看见八仙楼走出一抹高大的身影,低声笑道:“霸王啊,说的其实是燕王殿下,不过是因你与他不对付,向他挑衅争个名头罢了。”

    沈凭很不可思议,岂料原主这么不要脸。

    他后悔刚才的问话了,无奈抬手扶额。

    虞娘端详了他半晌,将嘴角的笑收起,左右看了下四周后,清了清嗓子压低声说:“大公子若想为自己洗清污名,看在这首饰的份上,虞娘便告知你一处地方。”

    沈凭顿时抬头朝她看去,这时他的身后也出现了两人。

    虞娘说:“手下的姑娘曾听陈启欢和秦至密谈,说起庆平山庄。”

    赵或和李冠闻言皆是脸色一变。

    虞娘抱着首饰盒说:“因有关庆平公主,民妇方才不敢随意提及,也望殿下恕罪。”

    得知此事后,赵或把消息递给璟王府,而赵抑也为他们取得庆平山庄的准予,准备带上沈凭朝城外而去。

    庆平山庄乃是皇帝赏给公主赵说的避暑山庄,距离京城数十里外的山谷中。

    赵或办完事情已是午后,沈凭被李冠带到城外,两人接应到赶来的赵或,立刻启程前去城外的山庄。

    一路上车内的两人默不作声,原本赵或的计划是众人骑马而去,但因沈凭不会骑马,最终被迫选择坐马车。

    沈凭被颠了一路,他不比赵或在沙场摸爬滚打过的身体,两个时辰后,他因为晕车,忍不住找了个借口下车呼吸新鲜空气。

    但是很快又被李冠请了回去,一行人狂奔至过了子时,马车终于在一处石梯前停下。

    赵或带着令牌进山庄时,管事将诸位领到各自的厢房中歇息。

    只是沈凭没有丝毫睡意,他回到厢房就开始干呕起来,因为晕车的缘故,此刻吐得面色惨白,剩得一副病怏怏的样子,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一炷香过去,他忍不住浑身的不适,选择起身出了厢房,披上外袍朝正厅中走去,打算寻管事给自己来些热茶。

    他照着记忆穿过长廊,直到快要把他绕晕前,终于看见仍旧掌灯的正厅出现在前方。

    但是他却把脚步放慢下来,因为他在那灯火的照耀下,见到两抹影子落在地上。

    正当沈凭犹豫着是否往前时,身后突然传来一声温柔的轻唤。

    “幸仁。”

    沈凭猛地转身,借着石灯他看清前方站着之人,眼底不由一愣。

    他朝来人行礼道:“见过王爷。”

    赵抑缓步上前,而正厅里站着之人,听见动静也朝着他们走来。

    除了管事以外,还有一位身着青衣的伴读,自觉走到赵抑的身侧。

    赵抑偏头看那伴读一眼说:“阿挽,这位是沈家大公子。”

    那人噙着笑,朝沈凭行礼道:“姜挽见过大公子。”

    沈凭见状颔首回礼,随后看向赵抑问:“王爷可是才到?”

    他知道赵或给对方传了消息,但是其余事情并不清楚,不解若是要来,为何会拖到现在才到。

    赵抑说:“本不该前来插手此事,但本王收到有关说说递来的消息,不禁觉得蹊跷,打算命人去燕王府传消息给惊临之时,才得知你们已启程,索性便也跟着一同前来。”

    说说乃是赵说的小名,赵抑和赵说同出一母,其母妃深得皇帝宠爱。

    两人对旧事避而不谈,不过当沈凭想要和他聊下去时,忽然喉咙冲上一阵酸涩,让他忍不住皱起眉头。

    赵抑见状问道:“可是水土不服?”

    沈凭并未说是晕车所致,只顺着他的话点了点头,随后听见赵抑朝管事交代了两句,便将人带到正厅里坐着。

    片刻过去,只见管事端着一碗冰镇酸梅汤前来。

    沈凭被折腾了一晚上,此刻如同见到救星,瞥见赵抑朝自己笑着颔首时,连忙勺起碗里的梅子塞嘴里,慢慢地吃起来。

    赵抑静静看着他吃完才说:“若有任何不适,便告诉管事。”

    沈凭谢礼后道:“劳王爷挂心了。”

    两人起身离开正厅,赵抑带着他抄近路回去。

    泼墨的夜空挂着一轮银钩,清辉洒落在院中行走之人身上,影子在他们的脚下被缓缓拉长。

    眼看将到包厢时,沈凭打算让对方留步,却见对方率先止步向自己看来。

    赵抑清俊的眉眼带着浅笑,道:“若和惊临查案中有难处,告诉本王也无碍。”

    沈凭道:“燕王殿下行事善谋善断,干脆利落,想必很快便能还微臣清白。”

    他们之间隔着党争沟壑,客气的话当作耳旁风听过就罢,从前他不指望任何人为自己谋生,现在也不会。

    赵抑沉吟顷刻才道:“你能理解他便好,待事情水落石出后,总归又成长些了。”

    两人相视一笑,沈凭和他寒暄了两句便告辞。

    翌日晨起时,他开门看到姜挽站在门前等着自己,之后领他前去了正厅中候着,不久后,看到赵抑和管事一同出现。

    沈凭看了眼四周,发现没有赵或的身影,欲询问之际,突然余光看到两抹身影出现。

    他们转身看向大门处,只见赵或身着劲装执剑而来,衣诀飘飘,猎猎生风,如那旗开得胜的将士。

    沈凭直勾勾地欣赏着,这人与生俱来的气势的确宛如霸王,望着叫人赏心悦目,不怪能把百花街的男男女女迷得神魂颠倒。

    赵或来到两人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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