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千精兵埋伏雪山匍匐前行十余日后,在暴雪前夜一举歼灭外寇。
血光染红北越数座关山,敌军燃起的烽火被暴雪扑灭,让魏军带着势如破竹的杀气踏平北方,收复失去数十余载的前朝边地。
但数月前皇帝班师回朝的当天,却不见这位成名将军身在何处。
还是近日才传出些小道消息,得知他和好友去云游潇洒未归,不想竟然在今日回到。
沈凭后知后觉刚才的震感从何而来,仔细一想,恐怕是赵或带着千军万马自外凯旋才有的动静。
然而他顾不上那么多,眼下最重要的是把铭牌取走才是。
当他从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挤开,终于看到秦至那抹蠢蠢欲动的背影。
沈凭不顾礼部官吏的阻拦,冲开防线将手快速伸向秦至的肩膀,不料忽然听见擂台上的官吏一阵高喊。
“下一位,沈氏大公子,沈凭——”
沈凭刚碰到秦至的手一僵,脸色呆滞地秦至转身。
秦至看见他时兴奋喊道:“到你了!你的对手可是国子监祭酒的张家,先前听闻此人曾和公主是同窗,你给我打败他,下一场比试假意输给我就行!”
沈凭收回手,在长袖下紧握成拳,这张本该足够勾人的脸上满是阴沉。
但秦至还把他当作从前,没皮没脸地说着谄媚的话,不忘催促说:“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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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王回来了,你速战速决,好让我在他面前炫耀一番,届时好处少不了你。”
沈凭怒目圆瞪甩开他,皱眉环视一圈,只见众人纷纷朝他指指点点,显然把他认作臭名昭著的原主了。
官吏的催促声不断,他无可奈何之下,只能在夹杂着唏嘘的声浪里,咬牙切齿登上了选亲擂台。
他踩着虚浮的脚步踏出脚,区区十余阶梯走得他心惊胆战,他试问在年轻的时候,也曾靠着花钱被众星捧月过。多年以来,见过大风大浪也都稳如老狗,还没试过像今日这般步步惊心。
仿佛回到公布成绩上岸的当天。
当他走上擂台的瞬间,人都还没站稳,忽地察觉刚才下楼梯时,那阵地动山摇的震感扑面而来,马蹄声由远及近,吸引着所有人转头循声看去。
魏都最繁华的昌盛大街中央,春日烈阳将棕黑战马身披的银甲照亮。
驾驭之人一席黑金蟒袍衣袂凌尘,年轻的面容阳光英俊,血气方刚,深邃的眼眸宛如猎杀的猛虎。
气质潇洒不羁,策马奔腾间,更带着淋漓尽致的畅快,最是难掩那股意气风发之势。
沈凭立于擂台上,也不由被其所吸引,仿佛电影里英姿飒爽的将军出现在眼前,一切都变得栩栩如生,叫人怦然心动。
他惊讶于这万马奔腾的声势,不过是来自于一位单枪匹马的少年郎。
只是他万万没想到,这位男子竟朝着擂台破势而来,眼看战马将至擂台时,一抹高挑霸气的身影借势从马背上跃起,手里仗着重剑轻松踏上擂台,与沈凭对立而站。
来者何人?正是赵或。
沈凭人生地不熟,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敌意自觉得狐疑,何况被这么帅的脸瞅着,实在有些难为情和害羞。
这种见色起意的念头叫人心虚,他尴尬挠了下眼角躲开视线,还不忘冷冷扫了眼秦至。此刻对于突发状况他也无计可施,唯有选择站在原地静观其变。
赵或扶着腰间长剑,与生俱来的气势令他看人都像睥睨着,面对衣冠楚楚的沈凭时,只听见他不屑地冷哼道:“这不是扬名京城,好尽天下男色的沈家大公子吗?”
沈凭顿时一愣,为这充满嘲讽羞辱的一句话,感到前所未有的震惊。
他好男色这件事情,为什么在这个时代会有人知道?
沈凭难以置信地扭头,朝擂台下的秦至看去,岂料对方也是一副自然的神情,之后又瞥见四周的百姓对自己流露出的鄙视,霎时间他好像明白了什么。
原主是断袖,还调戏男人!
还没等沈凭整理好思绪,突然听见赵或清朗的声音出现在耳边。
“你还有脸出现在这吗?”
沈凭骤然转过脸来,赵或那张英俊的脸颊瞬间放大,这么近看,沈凭觉得这小子更完美了。
就是脾气不太好。
他清了清嗓子,神态懒懒地挑眉说:“那我该出现在你的心里吗?”
赵或神色一僵,瞬间哑口无言,盯着近在咫尺的脸颊,如看见山间里憩息的白狐,风流却高不可攀。
可他清楚沈凭是何人,鄙弃间,逐渐因对方无礼的调戏而恼羞成怒。
沈凭满不在乎,虽然眼下他被赵或高大顷长的影子覆盖,但光天化日之下,应该不至于动手。
此刻两人离得近,他也看清赵或眉宇间毫不掩饰的轻蔑,心中不免可惜,要是温柔点指不定就爱上了。
赵或居高临下睥睨着他,咬牙切齿道:“凭你一个肮脏的废物,也配娶走大魏的公主?”
沈凭闻言脸色一变,对他执着羞辱自己一事感到不解,虽然他初来乍到这个陌生的时代不懂规矩,但在好歹也是洁身自好之人,居然在众目睽睽之下被人当面辱骂。
他身为现代人最讲究尊严,听见辱骂的这一刻哪还能忍,脾气也是说来就来。
现在赵或的脸已经无法让他平静了,他只觉得怒火从脚底瞬间窜上,让他忍无可忍,朝着这张英俊的脸反手就是一巴掌!
“你是不是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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