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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60-70(第1页/共2页)

    提供的《怀乐》60-70

    第61章

    二哥哥

    是了, 怀乐忽得想起来。

    二哥哥也是被关押的。

    怀乐被傅忱带回来的前不久,亲眼目睹二哥哥在汴梁的大街市被抓走,也是傅忱亲自抓回来的。

    怀乐那时候还垂着脑瓜子想过, 暗桩前来禀事,逃跑的人是谁呢?

    汴梁的大牢里束着父皇和后宫妃子,四姐姐也在, 三姐姐被发落了,大哥哥么,怀乐听宫人说大哥哥逃得远远的, 在北疆, 是一个新的国度。

    还有谁?

    她想忘了, 忘了二哥哥。

    怀乐只想着, 能逃跑的这个人真有本事,傅忱做事缜密,便是天上的鸟儿要往哪里飞, 傅忱都知道鸟儿会飞哪里。

    傅忱和梁怀惔手头上那点恩怨手段,汴梁皇宫内知道的宫侍不少,但多数不会多嘴说什么, 也不敢多嘴。

    一来梁怀惔位高权重, 谁敢嚼这位祖宗的舌根,二来, 到底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若真是让人传出去,汴梁皇子欺压旁国质子, 这不是坏了两邦交好缔结的名声嘛。

    梁怀惔收拾傅忱, 他是不忌讳, 管谁知道呢, 就冲他那战功赫赫的伟绩,谁敢弹劾?

    外头的邦国发展迅速,虎视眈眈,梁怀惔是汴梁的常胜将军,要是就因为一直质子辱骂折损了自家的武将皇儿,这绝对是不值当的,宣武不会处罚他。

    那到头来,给梁怀惔擦屁股的人,自然就是梁怀砚,倒是累了梁怀砚处处替他周旋。

    梁怀砚素来和梁怀惔不对付,替他兜着欺压别国质子的事情,兜得特别认真。

    因为他替宣武帝把控朝政,若是不尽心,叫一点不好的消息传出去,坏了名声,宣武帝必然要横竖脸批骂梁怀砚。

    说到底是为了自己。

    谁像怀乐呢,她太心善了。

    别人看见梁怀惔欺压傅忱的场面,恨不得绕开走,或者跟在后头踩上傅忱几脚。

    没有人像她见着了,感动身受,心疼得不行,天天守着傅忱,看着他身上滚着血,为他掉眼泪,给他擦怀乐藏起来的药。

    所以,傅忱和梁怀惔的仇恨恩怨,怀乐最清楚不过。

    她甚至知道傅忱恨二哥哥,他看二哥哥的眼神,恨不得将二哥哥千刀万剐。

    怀乐还以为二哥哥一被抓回来,就叫他给千刀万剐了,原来只是关着二哥哥吗?

    不知道为什么,二哥哥可能被傅忱千刀万剐的念头一闪而过,怀乐的心口忽然皱缩了一瞬。

    有些疼?

    是怎么回事?怀乐怔愣捏着心口那团的衣裳,镶边滚了金线,刺得怀乐细嫩的手指有些微疼。

    发麻的。

    傅忱立于马上,睥睨着梁怀惔脸上噙着危险玩味的笑,“二殿下还当自己是从前的二殿下,口气一如既往的大,还当自己位高权重?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暗桩的剑适时指像梁怀惔,“前朝叛逆,见到陛下还不束手就擒跪下。”

    梁怀惔沉得住气,他身后的近侍卫已经冲上来了,拔了剑。

    剑出鞘的声音次啦响亮,听得人耳朵生怕。

    尤其怀乐胆小,她本想着掀帘子看看外头的情况,谁知道被出鞘的刀剑光亮晃了眼睛,又听见声音,只露出两节葱似的嫩白手指,很快就窝缩回去。

    梁怀惔瞧见了。

    他心下一抖,目光凝在那车帘旁,他瞧见了指头,是一名女子。

    梁怀惔心有些慌,他在猜:会不会是阿囡?

    他知道今夜傅忱必定要带人来围堵他,他早将兵符给了身旁最看重的近卫,前去调三军。

    他的本意就是在这里拖住傅忱,不让他发觉,好叫那边挣得时日。

    至于兵符藏在了哪里?任谁都想不到,梁怀惔将虎纹样式的兵符藏在了烟城月佩剑的刀柄当中。

    他进宫之时,就将烟城月塞给了起央追。

    而明面说没有把兵符给别人,但私下早就把兵符拨给了近卫,只是起央追他都没有说。

    人手不够,自然要冒险的。

    傅忱果真带着人来追,人手比梁怀惔这边的人更多,且高手如云,瞧着都是死士人等。

    梁怀惔思索突围,事若不成,他是打算硬拼,可看到傅忱后头还带着一辆马车。

    里头坐的什么人?

    是陷阱?

    梁怀惔这多半眼光都被马车卷了心神去,分不出什么神思来对付。

    谁料剑一出手,对面露出来两根细指,胆小怯怯,跟他的阿囡好像。

    是阿囡吗?不会是她吧?

    梁怀惔表面还稳住,实则有些慌乱了,他在想傅忱为什么要赶一架马车过来?

    如果里头的人真的是阿囡,傅忱莫不是已经知道了他和阿囡的关系不成?不会的,他藏得好,不会有人知道。

    傅忱和阿囡的事情尚且不明,不管里面的人是不是阿囡,梁怀惔率先打算出手试探。

    傅忱看着梁怀惔以及他身后衷心护住的手下,忍不住冷笑。

    “梁怀惔,你现在这么胆小怕事了,只敢窝躲在背后装小人。”

    “可惜,朕没有时辰陪你耗了。”

    “你。”傅忱收了冷笑,眼底一片冰冷,他的左手松下去抽了打马的长鞭子。

    “如今已是强弩之末。”

    话音刚落,傅忱已经扬鞭打了上去,他坐于马背,之所以没有下手,就是要像鞭打畜.生那样鞭打梁怀惔。

    无论是水牢,还是寒铁链,傅忱走的每一步路都是训化,他是在这用这种方式告诉梁怀惔,到底谁才是真正的畜生。

    实力悬殊过大,要是不走些偏招。

    真正动手,这个死局太难破。

    梁怀惔是想过拖延时辰,等到三军过来拥护,届时,傅忱必定不能拿他如何。

    但如今如何拖?

    傅忱显然是早早预料到了他的想法,也容许梁怀惔拖延时辰,只是这拖延的时辰必然是抽出马鞭。

    打算当着所有人的面,抽打他,将他当作被围困的野兽取乐。

    傅忱勾唇一笑,这就是听戏了。

    带他的乐儿来听戏。

    听听高高在上,目中无人的汴梁二殿下的惨叫声,尊严遭受践踏,被人当作小丑一样愚弄。

    可惜,梁怀惔出手快。

    傅忱刚浮上脸的笑还没有展现完整,看到梁怀惔朝马车飞掷过来的短刃时,他自出现后胜券在握的笑,在一瞬间破防。

    霎时间变得惊恐,傅忱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他朝梁怀惔飞掷过去的鞭子,被他卷手扯回来,超短刃过去,卷住短刃飞丢到旁边。

    短刃临时被转,一瞬间刺入旁边守马车随从的心口,当场那随从惨叫一声,暴毙身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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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忱转过来抽了剑,眸色浓黑,语气加重咬牙切齿。

    “梁怀惔!你找死!”

    竟然敢朝他的乐儿下手,马车外不起眼,内里有玄机,怀乐在里面很安全,傅忱仍然受惊不小。

    他浑身吓得激灵。

    怀乐听到了,吓得惊呼嘤咛,她手撑着鹅绒软垫,往后缩。

    很小的一声,隔得远了,梁怀惔并没有听出来是阿囡。

    只确定是一个娇弱的女人。

    傅忱在乎的女人。

    傅忱既然在乎她,那这个人应当不是阿囡,梁怀惔心中腾升起一股怒火。

    傅忱既然立了阿囡为后,却在着别的女人招摇过市,他如此在乎这个女人,不过出手试探而已,梁怀惔从不伤害女人,也没有打算真的伤害他。

    傅忱明明看得出来这是个试探,他出手止住了试探,却还是被这试探,或许会可能出现的惊险而吓得惊慌失措。

    这个西律.贱.种,从来都是不喜颜色,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可如今为了这个女人。

    他竟然变得情绪决堤。

    算是抓到他的软肋了,该笑的,可梁怀惔却笑不出来,怎么都笑不出来。

    傅忱不疼爱阿囡,有了心仪紧张的女子,还要娶他的阿囡,是为了什么?折辱?

    若是被人看出来了,别人会怎么编排阿囡不得宠。

    阿囡不得宠的消息一叫人知道了,她会如何?宫里的人拜高踩低,阿囡怎么在宫里存活。

    若是傅忱日后在后宫里面多加一些女人,那么,他的阿囡,心思单纯,怎么受得了这些女人的把戏。

    就算是他的阿囡喜欢上了傅忱,那也应该是合该傅忱给他的阿囡做卑贱的面首,合该他舔着脸皮。

    不对,这样的人,给他的阿囡提鞋都不配。

    所以,他必须要替阿囡而战。

    那就先拿他心仪紧张的女人开刷,给阿囡立威。

    “杀!”

    梁怀惔抽出烟城月,剑尖直指傅忱的命门。

    两方的人手冷呵“杀啊!”冲上去交了手。

    一时之间双方冲锋撕杀的声音,恨不得冲破天际。

    怀乐心惊胆颤,捂着耳朵。

    这就是听戏吗?

    本来在沉睡的久久也被吵醒了,它从马车内矮桌子底下跳上来,跳到怀乐的腿上。

    “”

    梁怀惔是有预谋的过来,他频繁攻击马车,傅忱从马上飞下,与他正面迎击,两人打得不可开交。

    刀枪剑戟碰撞的声音,捂住耳朵,真的脑门心都被震得发麻。

    梁怀惔并没有和傅忱交过手。

    不打不知道,大概过了百来招,梁怀惔大伤初愈,体力逐渐微微不济,傅忱反而越杀越勇,梁怀惔忍着崩开的伤硬扛着,手上的攻势一直没有停歇。

    就为着体力的衰退,谁知道竟然慢慢落了下风。

    怀乐抱着久久,可惜她过于惊惧,竟然脱了手,久久被她抱得太紧,松了下来,蹦跳出了马车。

    怀乐从角落出来,撵下马车去追。

    梁怀惔本就想对马车下狠手,看到一抹雪白从车上绷下来,他还没看准,但准备出手。

    但傅忱的速度更快,趁他分神,一记狠辣的杀招过来。

    形成三角对恃。梁怀惔避之不及,他不收手的话。

    “”

    他必然死定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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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2章

    傅忱的杀招以雷霆之势, 他是打算如同跳梁小丑被他鞭打,让众多人看着他狼狈不堪的惨样。

    傅忱素来不是爱面子的人,这回他刻意带着怀乐来, 还想让她看看,他有能力了,过往欺负他的人都被他挨个挨个收拾了。

    他不想在怀乐的印象当中, 他一直都是懦弱无能是被人踩在脚下的人。

    梁怀惔到底是磨练出来的人,傅忱知道他有风骨,他不屑对女人下狠手, 所以他才会带着怀乐出宫。

    谁知道今天晚上梁怀惔为了活命, 竟然将剑对准马车。

    傅忱改主意了, 他要让梁怀惔血溅当场。

    敢对他的乐儿下手!

    找死!

    久久本来就腿短, 马车的台阶已经收了起来,单下来还是挺高的,怀乐上马车时, 是傅忱拦腰给她抱上去。

    眼看着久久就要被摔死了,傅忱侧眼瞟见,他瞳孔一缩, 疾风般的剑凝了, 他没有犹豫收了过来,伸手去捞掉在半空的久久。

    他的手臂瞬间暴露在梁怀惔的视眼当中, 这才是真正的大好时机, 梁怀惔顺势而上冷笑,他的剑刃直刺入傅忱的手臂。

    傅忱下手毫不留情, 梁怀惔更加不留情。

    烟城月是名剑, 锋利的程度自然不必说, 傅忱的衣袍是上好的料子, 云线密织成的。

    别说下雨沾不湿透,便是普通的刀剑都难以砍破,堪能当成一件软甲使用。

    烟城月破了衣袍,直刺入傅忱的臂膀。

    梁怀惔算计得逞,面露笑意,他手上更加用力,剑刺入得更加深,傅忱闷哼往后躲避,他手上的剑掉了,傅忱把久久放入马车。

    以宽厚的肩膀挡在马车门口。

    暗桩见傅忱受伤,大呼一声,“陛下!”

    怀乐快要踏出马车,掀开帘子的那只手生生被这呐喊声叫住。

    使力一脚踢翻面前和他对战的人,飞身到傅忱的面前。

    暗桩衷心护住,扬剑攻向梁怀惔。

    梁怀惔没有脱手松开烟城月,反而将剑柄往上仰起,生生挑飞傅忱手臂上的一块滚连着碎肉的衣料。

    殷红的血液顺着傅忱的手臂流下来。

    滴滴答答,很快积了一小滩血。

    暗桩和梁怀惔厮杀到了一起,暗桩是傅忱手把手教出来的死士,他的手段和傅忱比起来有过之而无不及。

    梁怀惔刚刚和傅忱对战,体力去了大半,已经不敌,他被打得频频后退。

    算着时辰如果没有出意外,近卫这时候肯定已经带着三军过来了。

    拖延时辰没有拖得太久,傅忱虽然受伤了,但他底下的人疯狂进行反扑,此时不走的话,他死伤过半的人,必然要所剩无几。

    梁怀惔堪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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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化解暗桩飞刺过来的一个杀招。

    他往后飞退。

    当下朝左右的人冷喝道,“撤退!”

    周围的人得令,掩护着梁怀惔撤退逃窜,暗桩没有亲自去追,他返回查看傅忱的伤势,拨了一堆人手去追赶梁怀惔。

    傅忱扶着受伤的手臂,脸色隐隐有些发白。

    “别追了,叫人回来。”

    “陛下?”暗桩扶住他。

    傅忱嘴唇微动,手臂疼得钻心,看着梁怀惔的那把配剑。

    是烟城月。

    原先看第一眼,只觉得有些许眼熟,他并没有细看。

    刚刚傅忱吃了一剑,他低眼,凑近就察觉到了。

    是烟城月,西律的剑。

    他如何拿到的烟城月?

    西律剑炉被宣武帝捣毁的时候,梁怀惔才多大,他那时候就去过西律了?

    傅忱止不住地皱眉,到底是什么地方不对?

    暗桩觉得是好时机,“陛下,梁怀惔体力快要被透支了,只要我们的人追上去,很快就能把他拿下,若是让他跑脱,只怕再拿抓捕。”

    傅忱摇头,“梁怀惔此去与三军会和,后去追赶的人必定有去无回,让他们回来,别叫我们的人白白送命。”

    暗桩思索应是,将人召回。

    傅忱下命令,“回宫。”

    刚刚暗桩只是怪叫一声,傅忱害怕手上的伤吓到怀乐,就没有上马车。

    他压抑着声气,柔柔道,“乐儿,我们回去了。”

    怀乐抱着久久,她抚摸着久久的背,久久通体雪白,它的绒毛上沾了血迹。

    刚刚是傅忱把它递进来的。

    他受伤了?

    是为了保护久久才受伤的吗?怀乐记得傅忱是不喜欢小动物的。

    明明刚刚喝二哥哥说话对骂时,还那么有底气,怀乐听着三言两语,都能感知到傅忱语气里的胜券在握和胸有成竹。

    怀乐还听到了扬鞭过去的声音,怀乐太熟悉扬鞭的声音,她听过好多遍。

    原来是听这个戏的意思。

    可是怀乐好难过,从前傅忱被鞭打她难过,不知道为什么鞭子扬向二哥哥时,怀乐的心里也好难过。

    莫名的难过。

    前者的难过,怀乐还能想得通,可二哥哥是为了什么?她不知道?

    怀乐和二哥哥不过只有一面之缘。

    真的好奇怪,什么都奇怪,怀乐之前还梦到他,是在梦里,是因为那个怪诞的梦吗,在梦里,二哥哥是怀乐的亲生哥哥。

    所以怀乐下意识把他当成了亲哥哥,不希望他受伤。

    很快进了宫,傅忱骑马回来,回宫的这一段路程,怕路上马车颠簸,颠簸到怀乐,也是慢吞吞回来。

    他在马背上就自己撕了半截衣角料,自己缠上受伤的手臂。

    暗桩要出声提醒,这样做会让伤势加重,傅忱冷眼,无声让他闭嘴,是怕吓到怀乐。

    终于到了奉先殿。

    傅忱撩开帘子,“乐儿,到了。”

    他系了同色系的披风,脸色如常,怀乐看不出来他究竟伤到哪里了,只是傅忱伸手要抱怀乐下马车的时候,怀乐注意到他的手臂缠着很厚很厚的衣料。

    是从衣角边撕下来的料子,玄白色。

    “看什么?乐儿。”

    怀乐疑心,她抱着久久,久久毛发上沾染的血迹,已经被怀乐给擦干净了。

    “我……自己下来吧。”

    傅忱勾唇,他还调笑,“马车高死了,待会摔到乐儿,我心疼。”

    确实挺高的,赶的战马,这马比一般的马都要高大,所以几乎是到傅忱腰的距离。

    “来。”

    怀乐面露怀疑,手臂还是虚虚搭上了傅忱的手,正好是他裹了的那只手。

    傅忱长臂一卷,他拦腰把快乐抱下来。

    稳稳当当抱着怀乐进了奉先殿。

    这些日子吃得好睡得好养得好,怀乐比之前胖了很多,脸上更有血色不讲,就连她脸上也圆了,腰身紧了,前头后天都更圆了。

    饶是如此,在傅忱宽厚结实的臂弯怀里,她还是娇娇小小的一只。

    怀乐居高临下,两只手在他的肩膀,她看到傅忱束发的白玉冠。

    再往下,他充当纱布裹着手臂裹得很厚的玄衣料子,已经被浸了星星点点的红。

    怀乐惊讶张大了嘴,他他真的受伤了。

    愣神的功夫,傅忱已经进了奉先殿。

    他把怀乐放下,半跪下来给她褪了靴袜,换上能拖的软靴,又命人拿来了水,给她净手擦脸。

    做完这些,怀乐舒舒服服坐好。

    他的手臂上冒出来的血更多了。

    外人看着触目惊心,傅忱浑然不觉,仿佛伤到的不是他的手臂。

    傅忱半蹲在怀乐的面前,“乐儿,今天想吃什么夜间小食?”

    怀乐之前并没有吃夜食的习惯,都是叫傅忱给惯的,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学的,会做很多的小食。

    那些小食看着赏心悦目,闻起来更是让人胃口大开,怀乐能吃很多。

    起先的时候怀乐受宠若惊,几日下来,怀乐渐渐地有些习惯了,习惯傅忱对她的好,处处都伺候着怀乐。

    逆来顺受,也安然的享受。

    若是在昨天,怀乐或许会说她想吃什么。

    今天怀乐咬了咬唇,看着他的脸,指着他的手臂,小声,“你受伤了。”

    傅忱被提醒了,才想起来他的手臂。

    “这啊,小伤,没事的。”

    傅忱拉着披风,遮住了冒血的手臂,“出血太多,吓到乐儿了,待会我去收拾。”

    怀乐摇头,傅忱摸摸她的脸,滑滑的,手感特别地好。

    “遮起来了,不管它,我去给你做些小食,吃了乐儿就睡觉,想吃什么,告诉我。”

    怀乐拉住他,“今日不吃了,叫太医来看看吧。”

    她的手做了一个包扎的动作。

    “上药。”

    这么久了,傅忱抬起脸,似笑非笑,目光在怀乐的脸上环视了很久,面前这张白嫩的小脸上。

    有着惊恐,有着不安,有着担忧。

    担忧。

    他的梁怀乐终于知道担忧他了,成亲半个月了,终于对他上心了吗?

    柏家的人全都落网了,只有柏清珩被人救走了,傅忱的人倾巢而出都没有找到他的丝豪踪迹。

    傅忱很担心,怀乐担心他了,会为他心疼,是不是要回到以前了,这是不是意味着如果柏清珩出现,她不会跟柏清珩走了

    傅忱的眼底终于有些真实的笑意,笑漾在他本就俊美的脸上,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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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添几分迷人。

    “乐儿是担心我吗?”

    怀乐没有正面回答,她反问傅忱,“你是为了保护久久受的伤吗?”

    傅忱低嗯,“是。”

    怀乐接着问,“为什么呢?”

    “什么为什么?”傅忱给她捏捏手腕。

    “为什么救久久?”

    一只小畜生而已,傅忱并没有什么菩萨的心肠,在危急关头,撒手去救它,几乎没有犹豫。

    只是因为,这只微不足道的小畜生,是梁怀乐的,如果这只小畜生死了,像当初的十七一样。

    她肯定又要哭了。

    傅忱舍不得再看梁怀乐哭,所以他会好好保护这只兔子,哪怕当时他的手臂废了。

    “因为乐儿在乎它啊,所以它在我眼里也很重要。”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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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3章

    重要。

    是因为怀乐重要, 所以久久重要。

    重要的话,是不是就意味着可以被保护,不被轻视, 不会被替代了。

    怀乐从前渴望的东西。

    重要。

    怀乐,是重要的了,所以久久也被爱屋及乌。

    就像是当初怀乐给傅忱搓衣裳, 因为傅忱在怀乐的心里很重要,所以他的衣裳在怀乐的心里也很重要,怀乐搓洗衣裳时也是小心翼翼的。

    怀乐目不转睛看着傅忱俊俏的脸庞, 他低垂的眉眼, 高挺的鼻梁, 棱角分明的下颌线, 唇。

    怀乐的心砰砰跳起来,快了,他一如既往的漂亮, 虽然不是质子,但是他的漂亮更盛以往。

    心跳越来越快,不受控制。

    怀乐撇开脑袋瓜, “”

    傅忱察觉到她的目光, 轻笑一声,摸摸怀乐的脑袋, 又问了一道。

    “乐儿真的不要吃小食吗?”

    刚刚看得太入迷了, 怀乐察觉到被抓包了,她臊得别过脸。

    “不吃了。”抱着久久的手紧了紧。

    傅忱捏捏她的腮帮子, “那先歇了?”

    “好。”

    傅忱先单手抱久久回了它的窝, 久久之前都怕傅忱。

    或许是他不近人情, 或者是他身带着的帝王之气太重, 每次傅忱一靠近怀乐,埋在怀乐手腕里的久久要么埋了头埋得更深,要么就是直接从怀乐的怀抱里跳跑了。

    这回傅忱碰了它,好似为了先前的救命恩情,久久窝在他的掌心里,竟然不怕也不躲了,安然窝着。

    傅忱弯唇,这小畜生倒是有灵性

    放好久久,抱怀乐上了塌,他给怀乐掩好被角,摸摸她的头发。

    “乐儿先睡?”

    这几日上了塌都是一切的,只要怀乐躺往里面了,傅忱必然就在外头。

    他身躯宽大,整个人拦在外头,比好几床大被褥摞在外面,还要有安全感,傅忱在外头,怀乐都习惯了,他今日不跟着怀乐躺下来,怀乐不大适应了。

    “怕?”

    傅忱怎么会察觉不出来呢怀乐不想让他离开,虽然没有缠住他的衣角,可是那薄薄的被褥底下,她细嫩的小手指一攥起来,拱出来一个很小的弧度。

    傅忱把她的手捉出来,翻来她攥紧的掌心,替她抚平掌心的印子。

    “乖。”

    傅忱握住她的手,与怀乐十指相扣。

    他俯下身,头发垂落两侧,溜进怀乐的肩窝和怀乐的头发缠到一起。

    鼻尖触到鼻尖,怀乐的眼睛水润润的,这时候骨碌碌地转着。

    她总拿这样的眼神看着傅忱,傅忱喉结一滚,本来不想的,他的唇落到了怀乐的侧脸,一路下来。

    鼻尖,红艳的樱唇。

    本来就娇艳欲滴,被傅忱这么一亲,再好时,等他气喘吁吁抽身,怀乐的锁骨窝处的衣襟下去了好多,松垮垮。

    下头更白嫩的,展露了一半。

    怀乐的脸更红了,傅忱声音哑了好大半,“乐儿,要等一会。”

    这句话,说得好像是怀乐急不可耐,明明是他。

    怀乐胸腔里升出一股羞恼起来的气,她侧脸躲开傅忱的欺压,小声嘀咕。

    “你走……”

    傅忱单手俯在她的耳边低低地笑,他的声音低沉又暗哑,怀乐平静下来没多久的心似乎又乱了,她伸手抵着傅忱的胸膛。

    傅忱单手抓了她两只细腕,低头又在她吮了一口,怀乐皮肤嫩,很快就出现了印子。

    不仅出了印子,更叫怀乐吃痛。

    罪魁祸首这回撒手倒是快,傅忱说去包扎,怀乐刚开腔,没想好说什么,又很快把小嘴巴闭上了。

    傅忱灭了屋内的烛火,只留一盏。

    怀乐不觉得刺眼了,殿内视线昏黄,更让人觉得平添睡意,怀乐等着傅忱包扎,结果昏昏沉沉,不知道等了多久。

    在模糊的意识里,怀乐似乎都已经睡过去了,她睡了一觉,傅忱才回来。

    怀乐是叫他闹醒的。

    她觉得有些松乏,抬得高,还以为是在梦里呢。

    迷迷蒙蒙睁开眼,惺忪的眼睛抬起看过去,不是梦。

    真的在傅忱的肩头。

    怀乐的嘴巴冒出来一阵嘤咛。

    她瞬间捂住嘴巴,睡意跑了大半,是真的。

    怀乐立后之前,避火图自然是看到了,不是那些宫里的老嚒嚒,给怀乐上的伺候君主的房中女业课。

    这图是傅唯禹给怀乐看的。

    她是老手了,给怀乐多讲解的都是一些寻常的。

    有些离经叛道,比如说女子伺候夫君的,男子伺候女子的,都是匆匆翻过。

    因着她哥已经足够疼怀乐了,不会再让她学这些讨好人的功夫,再有那男子讨好女子的,依着她哥那傲人脸的功夫,唯我独尊,会讨好人么?

    傅唯禹本来就没打算讲,多废她的口舌,但怀乐有时候又是个好奇宝宝,她问为什么匆匆翻过。

    傅唯禹没讲,倒是认认真真给她翻了看,看得怀乐的脸皮红彤彤的。

    这下子是真的不敢再看了。

    到底那一会羞臊过脸皮子,这一会怀乐还是记得的。

    她当然清楚傅忱在做什么。

    这怎么可以。

    怀乐急慌慌要起来,傅忱按住她,往她的后腰底下,塞了一个软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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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又低下头,搅了好一会乱。

    好久,但足够用功夫,怀乐不难受了,除了在偏殿的第一次,还有后面因着怕了的几回。

    再后来傅忱越来越温柔,他博学多才,让怀乐渐入佳境,才慢慢。

    什么都顺从怀乐。

    再有的,怀乐不仅不觉得难受了,反而从里面尝出别的的感觉。

    傅忱总伏在怀乐的耳朵窝旁边问过,“乐儿,感觉如何?”

    “舒坦吗?”

    他讨的的确是求问的模样,像好学生。

    怀乐才不要说呢。

    她已经从里头察觉出来这两个字的意味了,对上傅忱那双含春带笑的眼睛,差点把怀乐吸进去。

    “乐儿怎么不说话?”

    怀乐越发抿紧了嘴,倒惹得傅忱笑,他微咸的手指抚扯过怀乐的下嘴唇。

    “不说就不说了,别咬,怎么咬自己?我都舍不得咬乐儿呢。”

    “哦,我知道了,乐儿是害羞。”

    怀乐当然是害羞,她垂首埋了埋脸,手指还击似的在傅忱的手臂上面挠了好几下,用不了多少力,只有点痕。

    这回也不疼,只是他怎么能这样做?

    怀乐的葵水走了没多久,脏。

    怀乐感觉自己被荡漾了起来,她的小嘴巴微张,随着傅忱的递进而虚空,看着殿内的姐姐。

    她意识到傅忱这样做不好,怎么不好?怀乐的神思跑了大半。

    “”

    眼角积蓄了好多泪,怀乐看不清东西了,模模糊糊的,她看了很多支离破碎的画面,像是幻境,又觉得很真实。

    在眼泪花子里出现的幻境。

    有一个意气风发的少年郎,嘴角噙笑,嘴角叼着新掐的稻穗。

    他原先是骑着马进了院子,见到了她似的,招手喊,显得更高兴了,眉眼都开朗起来。

    “阿囡,哥哥给你带了小米糕,街头聋阿叔卖的,你最爱吃的。”

    还没等他翻马下来,冲出来一个拿着藤条的妇人冲了上去,叫嚷着就打他。

    “莫衡之,院子你整日没个正形又吓跑了,夫子又来家里说你逃学了,你生生要娘为你操碎心,乡试迫在眉睫,你不好好温习”

    少年郎不敢还手,抱着怀里的小米糕,还要躲避藤条,被打得从马上滚跳下来。

    “阿娘阿娘,我没跑,是给阿囡买小米糕了,昨日晚上我起夜,蹲墙角的时候,听见阿囡念叨米糕她想吃了,聋阿叔的小米糕每日只做那么一点点,下学再去买肯定没有了。”

    有个小姑娘,是被叫阿囡的,冲上去护少年郎,看不清脸,只看到她绑起来的头发,跟怀乐一样,怀乐之前也扎这种小辫子,她被阿娘拉扯到背后,人有些踉跄了。

    少年郎急跳眼,“娘,别扯妹妹啊。”

    “莫衡之,还敢跟我顶嘴了?!”

    “你不务正业不好学,乡试怎么出人头地?!”

    “家里有妹妹聪明伶俐就行了,我懂些武会守院子,咱家就是文武双全了!”

    妇人被气得,“你还有理!”

    妇人边骂,下手更重,这场跑跑跳跳的幻境里,小姑娘和她哥哥绕圈子,最后绕回来脸,是正面的。

    那少年郎的脸上好似有二哥哥的缩影,而那个小姑娘的脸,跟幼年的怀乐好像

    不止好像,两人凑到了一块,诡异的,看着也好像,像亲兄妹

    怀乐又梦魇了。

    跟之前的梦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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