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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没没去哪。”
傅唯禹往后躲着她拿过去的笔墨, 她不动还好,一动有些欲盖弥彰的味道了。
傅忱的眼光锐利,瞬间落到她往后躲的手臂, 他眼神瞟上来。
“藏了什么?”
傅唯禹刚要说没有藏什么,下一瞬她又想到,带过去的笔墨什么都没有画, 她心虚什么啊。
索性就把笔墨拿出来,摊给傅忱看,“是笔墨。”
想到傅忱从前爱描丹青, 傅唯禹眼珠子一转, 讨好他的话顺势脱口而出。
“前两日闲来没事, 在皇宫内转了转, 在偏南殿的地方看到了很多白玉兰树,便想着画一画,可总是画不好。”
“唯禹天资不好, 不如皇兄墨宝造诣精深,唯禹还记得在西律时,皇兄随手画一画的作品, 都能被人哄抢而空, 能卖好多钱呢,唯禹之前像皇兄求画, 都求不到一幅呢。”
傅唯禹这马屁拍到后面, 自己都讲得神采飞扬。
傅忱抱臂,似乎一点不为所动。
傅唯禹察觉到不对劲, 她慢慢抿着唇, 声音就小了下来。
“”
傅忱似笑非笑, “朕没有给过你画吗?”
傅唯禹更小声, “给过”
是在惠沅皇后死了以后,傅忱为了哄年幼的傅唯禹,他一连给她画了很多副,但是她没有保存,她为了吃饭,把傅忱的画都给卖了。
以很低的价格出售。
傅忱的画作拟神态很精,有许多西律的文人墨客都想求,但傅忱落魄后,那些文人墨客即使真的想要傅忱的画作,也不敢再买再收藏,就怕惹到新后生的儿子心里不快。
从傅唯禹手里买傅忱画作的人,是宫里的太监。
他们花几块碎银从傅唯禹的手里买走傅忱的画作,随后拿了他的画,当着傅忱的面踩烂它。
说傅忱的画是笔墨垃圾,卖弄风情,为得就是取悦新后的儿子。
果不其然,新后的儿子高兴得哈哈大笑,他会赏给踩画的人很多银子。
这笔赏赐的银子远远高于傅唯禹从太监手里卖画得到的钱。
后来傅唯禹学聪明了,她也当真新后儿子的面踩烂傅忱的画,也说他的画作是垃圾,傅唯禹是傅忱的亲妹,她给傅忱的屈辱,远远比那些太监给傅忱的屈辱,还要更高,更具有折辱性。
亲兄妹相残的戏码,让新后儿子更高兴了,她果然赏给了傅唯禹更多的银子。
傅唯禹她白天踩,晚上又求傅忱给她画新的。
傅忱很气,他不画,傅唯禹就哭闹。
她说傅忱一点都不为她好,她快要饿死了,他还不愿意动笔画些画去给人换些吃的,他不配给她当哥哥。
傅忱最终妥协,他给傅唯禹画了很多画,第二天又看着自己的画被人踩到脚底,任人极尽数落和嘲讽。
“皇兄唯禹不是那个意思”
傅唯禹悻然讪笑,她这马屁没有拍到点子上,反而惹得傅忱生气。
“我我只是想夸夸皇兄”
说了两句,她自己也说不下去了,傅忱的脸肉眼可见的不好看,挂着明晃的讽刺。
傅唯禹缩了缩脖子,怕傅忱待会心情不快,收拾她,准备跟他请辞。
“皇兄找唯禹有事吗?”
“若有事叫人过来宣一声,唯禹立马就过去,不用皇兄亲自过来了,路上有落雨,皇兄应该仔细身子。”
傅忱并不搭理她的关心,他找傅唯禹的确有事,开门见山直接道。
“你之前在西律跟在新后儿子的身边不短,他身边女人很多。”
傅唯禹摸不准傅忱开口的用意,他问这个干什么?
“是多”
难不成是为了铲除新后儿子残留下的后患?
傅唯禹给他说道,“大多数都是一些勾栏瓦舍的艳门娘子,招进宫里的几位,也没有个正经的名分,要说给了名分的,都是以姬妾位置安在后院里。”
“新后虽然管得严,但是就这么一个儿子,平日里很宠,爱玩也就由着他了,拴不住那哥哥的裆门口,就派了一位专门的宫内官事去他府上照料着,但凡睡过了,都给避子汤喝,先前也有姬妾耍花招怀上了,但姬妾出身不好,身份低微,被强按着压在青石板子上生生给打残了,最终一尸两命。”
“皇兄不必担心还有没有后患,新后自那姬妾的事后管得更严,每位进府的人都被灌了大量提纯的红花汁,身上还要配着麝香料子,是断然不会有身孕。”
傅忱懒应,“谁问你这个?”
傅唯禹自作主张,“不、不是吗?”
这等斩草除根的事情傅唯禹都能想到,傅忱和付祈安早就收拾干净了。
“不是。”
“那皇兄是要问什么?”
傅忱与她讲道,“朕只听人说他哄女人很有些本事,是很少见的把戏,你跟他身边的时间也不算短,对他必然有些了解,你回宫去好好想了,写来给朕,朕要看看都是些什么招数。”
傅唯禹不解,“?”
她瞅着傅忱的脸,“皇兄要这个干什么?”
他要学了哄女人不成?
后宫那位三公主?傅唯禹也跟她套过近乎,倒不是她亲自去套,而是梁怀月亲自找上门来看她。
傅唯禹抱病,梁怀月前来探望,和她打了招呼,还给她送了不少药膳过来。
受宠若惊的同时,傅唯禹也有些意外,她听人说过傅忱不招后宫不立后,是因为只独爱这位女子。
宫内传得神乎其神,傅唯禹却不怎么信。
这位掌着后宫,却也没名没份,傅忱好像也不怎么见她,没见召她去歇过。
大门这都是傅唯禹暗自的猜想,毕竟傅忱这样冷情的人都招女人进后宫了,听人说,还是他那日打下南梁当晚给娶的,谁能说没有真情?
或许是有别的难言之隐?
梁怀月与她说话时,话里处处关怀备至,是有些讨好她的意思,按照傅唯禹的眼见,她心里断定,至少有七八成,她那哥哥,是真的不待见这女人。
传言为假,可这假才在她心里窝了没几天,怎么傅忱就来找她讨招数了?是要去哄梁怀月吗?
毕竟除了梁怀月,她也没见过身边有别的人了。
怀乐进宫的事情隐蔽,傅忱封锁了消息,知道的人少,个个爱惜自己的舌头,都不敢多嘴往外面乱说乱讲。
傅忱罕见地跟她多说了两句。
“自然是为了抓他回来,如今他落荒而逃,躲不到男人家里,只会往女人被窝里钻,排查他的女人下去,除了身世家境,脾气秉性,别的当然也要事无巨细了解下来。”
傅唯禹听得发愣,她点头,“是这样啊。”
“那”
傅唯禹还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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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问几句,直接被傅忱冷脸打断,“你费什么话?”
“到底能不能写,能写就尽快写来给朕就是,不能写就滚回西律。”
傅唯禹嘴角抽搐,您给的这是选择题吗,这是掐着人的脖子,问她要不要命啊。
傅唯禹连连点头,“能能能,能写。”
“明日写来给我。”
傅唯禹答好,今夜怕是不能睡了
怀乐回来小憩了没多久,因为白日也睡了不久,傅忱抱她回来以后,迷迷糊糊睡了没多久,她很快就醒了过来。
外头在下着雨,房檐下挂得红灯笼,被风雨侵得乱晃。
久久窝在她的身边睡得正香,她的眼睛哭肿了,眼皮在睁开时还带着点沉重。
她看着四周的陈设,认出来,还是在奉先殿,她并没有离开,傅忱只带她去了柏府,又把她带回来了。
正想到傅忱,他正好从浴房里出来,头发还在滴着水,垂在腰间,衬得他更加幽深俊美。
他披了一件白色的中衣,朝怀乐走过来,在塌边挨着坐下,手伸过来要摸她的额头,怀乐下意识往后躲了。
傅忱的手摸了一个空,顿在那里。
怀乐撑着后面坐起来,傅忱退而求其次,摩挲到她的手腕上,她一碰上去,怀乐的手就往后缩。
傅忱问她,“饿不饿?”
怀乐说不饿。
久久跳到了两人中间,傅忱要把它提走,怀乐把久久抱回来,抱在怀里,防什么一样看着他。
她额上的绒毛碎发蹦起来,两侧的头发都拢到了身侧,跟她的兔子一样毛绒可爱。
“……”
浓睫之下的那双眼哭过了,这时候肿了有些红红的,挺俏的鼻尖也被擦眼泪时,带得揉了透着粉意,大概是在生傅忱夺她久久的气,又或者今天没有见到柏清珩。
她气了,她的唇微嘟,看起来很弹冻,柔腻甜美,像枝头熟了的樱果,诱人采摘。
傅忱的眸光渐深,但想到她这气生了也是为别的男人,她曾经也为她哭过,现在一点都没有分给他了。
傅忱看着她的娇容,心被她吸引地颤动的同时,又泛着痛,这痛带着酸酸的恨意和悔意。
他朝怀乐那边倾压,傅忱一过来,怀乐就往后躲,塌大,也大不到天边。
几乎要额抵额,怀乐抱着久久瞄准了从他手臂下钻走。久久跑了,怀乐没有跑掉。
傅忱拽着她的腿给她拉回来,那只大掌发热,烫得她害怕,她恨自己的柔弱,又碍于傅忱身为君王的威压。
怀乐咬着唇,眼眶里有了润意,男人旖丽的面容下来了,侧过她的脸,贴近她的耳朵。
他说, “乐儿,你疼疼我好不好……”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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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不要只看着柏清珩, 柏清珩受伤了,他也受伤了,他也都疼。
只是他伤在心口, 太医说是内伤,外面看不出来,他有也只是那点烫伤, 和很多喂蛊虫留下的旧疤。
傅忱想了个法子,他索性用刀子把那些疤全都挑了肉,变成新的伤, 也看不出来旧的伤。
“你看, 我也受伤了, 流血了。”
傅忱伸出来手臂, 伸给她看。
“你也疼疼我吧乐儿,不要只念着柏清珩,他是你的柏大哥, 我也是你的忱哥哥”
可怀乐看见了他的疤,那一片抱了纱布的红,只觉得害怕, 惊得长大了她的小嘴巴。
傅忱没有在她的眼里看到心疼, 只有不解和惊悚。
他叫什么,叫怀乐疼疼他?
疼什么?怎么疼?
且不论怎么疼, 只是他在混说什么, 他贵为九五至尊多得是人上赶着巴结,与他好, 谁不紧着他的身体, 为什么要她疼。
“乐儿”傅忱叫她的名字。
怀乐避开他的眼, 低咬着下唇, 她的头弯得很低很低,交襟领的亵衣松开了。
因为傅忱带来压迫以及他越来越灼热鼻息火燎一般萦绕着她的耳窝。
叫怀乐上头已经覆了一层薄薄的细汗。
怀乐的耳窝这一处生得最敏感,之前有的时候。
傅忱用力大,后面累了,像猛兽一样,俯在耳侧喘息。
叫怀乐怕的同时,身体也软得像面条一样,现在虽然不像之前那么过分,但这疼疼两个字和喘,意思也是差不多的。
几缕发丝混了汗,粘在脖颈处,黏黏得不像话。
傅忱就像是一座大山,压得怀乐喘不过气来,好像她往哪钻,他都能轻而易举把她抓回来。
今天的事情,也是一样的,怀乐想了想,他身为帝王,若是他肯帮她在温伯伯面前说上两句话,温伯伯肯定愿意让她见柏大哥的。
可是他没有,他就在马车里作壁上观看完了整场戏。
怀乐心里觉得傅忱假,说好了带怀乐去见柏大哥,事情却只办了一半而已。
转念想想,他要干什么,又轮不上她来说,可她就是恼怒,她着傅忱骗了。
颤粟着身体,“你松开我。”
傅忱听话,果真松开了,只是这松比没松还要更狡猾些,他的两只手撑搭在墙壁,将怀乐拢在他的怀里。
两臂之间的间隙又小又窄,后面是墙,根本没有别的退路。
只有一个法子,便是屈低了身子往他腋下钻走。
但之前他留的缝隙大,怀乐钻都能被他逮回来。
现在往下钻,瞧那位置,只怕不好钻。
别到时候又叫他说,怀乐整日攀附男人不要脸面,明明就是他,把坑挖好了,他把怀乐从后面下去,又站在坑边居高临下睨着怀乐,骂她笨说她蠢。
怀乐咬了咬饱满的唇,看着怀乐好欺负,所以不管从前还是现在,他都惯爱欺负她。
思及此,怀乐的脸上韵上了一层水意,话冷不丁出口。
“你欺负我”
傅忱闻到她身上的味道,就像是吃了酒一样醉,他之前酒那么多酒,就为了能够闻到她身上的味道。
现在闻到了,他浑身也难受,但看她娇怯怯的模样,傅忱能忍下来,他都觉得自己规矩了。
声音低沉暗哑,眼神凝着怀乐,有些无奈,“我哪里欺负你?”
“你骗我”怀乐一口咬道。
她的声音钻人的耳窝子,傅忱心里想着要退,身体却不受控制地往前。
“我怎么骗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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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你带我去见柏大哥。”
又来,柏清珩怎么那么阴魂不散了,天天隔在他和梁怀乐中间。
傅忱怕自己压不好因为怀乐嘴里带出来柏清珩的这三个字,他气得闭了嘴。
“”
只是他不说,怀乐只以为他的沉默是因为做贼心虚了,越发笃定心里的人猜想,傅忱说带她去,明明就是在诓骗她。
“你承认了。”
眼下温香软玉过来,整个人都被她吸走了大半,傅忱一瞬没有反应过来。
“承认什么?”
还能有什么,他在跟她绕圈子。
绕这些,怀乐怎么绕得过傅忱,她干脆就跟傅忱摊开道。
“承认你根本就是在骗怀乐,其实你压根就不想让怀乐去见柏大哥,你故意让怀乐去,是为了躲在马车里看怀乐的笑话。”
“”
如果是往常,按照傅忱的性子,他必然要来一句,我用得着躲?
可现在他被怀乐说中了,却不敢用这句话再遮掩,他只能说,“没有。”
“有。”
“”
是有的,傅忱叹了一口浊气出来,干脆了当道,“我是不想让你见柏清珩。”
“但我的确让你去见了,给你带最好的太医,送你到柏府已经是我最大的让步,我怎么能够再把你送到他身边呢?”
“我做不到的,乐儿。”
“天底下有那个男人能这么大度,将自己心爱的女人拱手送到他人的床侧。”
“我知道当我看到你为柏清珩痛哭时,我心里有多难过吗?就像拿了刀子在一片片剜我的心,我并没有比你好过。”
因为那句我是不想让你见柏清珩,导致怀乐对傅忱接下来的话都不信了。
“你原谅我的自私,除了让你回到柏清珩的身侧,其余的我什么都可以妥协,只要你能留在我身边。”
怀乐眼神惆怅若失,面露几分嘲,心爱的女人?漂亮质子说怀乐是他心爱的女人。
这怎么可能呢?
他在梦里叫的可是三姐姐的名字。
“”
怀乐并不想说出来,她怕自己拆穿了一切,傅忱会恼羞成怒。
傅忱浑然不查怀乐的心里在想什么,他只是想到怀乐为了柏清珩能做很多事情,她的眼光都不在他身上了。
他就觉得害怕,委屈,不甘心。
他现在堵着怀乐,就是想求一些好,让怀乐能够把眼光放在他身上一些。
“你能不能多看看我。”
“你从前不是说,我好看吗?你最喜欢我了,你还说过的,你永远不会丢下我,离开我。”
怀乐是说过。
她也从来没有背信她说过的话,“那日质子府着火,怀乐抱着十七去找你了。”
“你不在。”
“那时候你在哪里?”
那时候傅忱带了人马杀进汴梁皇宫,傅忱没说话前半句,他只往后讲。
“我也不知道质子府为什么着火了,你怎么那么傻,火那样大,还要冲进去,你应该走啊,走得远远的,我对你那么坏,就算我在火里,你也应该让我烧死。”
他说让怀乐走,却一直困着她,抓着她比什么都紧。
他也知道他坏了。
怀乐翻到前面的话,“因为怀乐说过永远不会丢下你。”
“怀乐不会骗人。”
这句话简直直击傅忱的灵魂,傅忱无法直视她,他知道因为他的卑劣和揣度给她造成了很多伤害。
他说的再多对不起也于事无补,他只想弥补她,可她想要的弥补,是和别的男人有关的
傅忱思忖良久,“回宫后,我已经封旨让柏家晋位,柏文温给他晋詹少府正詹事。”
这个位置曾经是梁怀鸢的生母母族的位置,因着梁家士族的没落,难堪此位,傅忱便将他挑了出去。
“柏夫人加封诰命,柏俐君给他封蓬安小郡王,至于柏清珩还在空着,你说给他什么职位,我便给他什么职位好吗?”
圣心回寰,傅忱也算是穷途末路了,他会期盼着拐个弯吧,怀乐能从柏家的事情记着他一点好。
怀乐还以为傅忱在柏府外面说的要给柏家加官晋爵的话只是说说,不曾想他进宫就去着人封旨了。
柏家对她的好,她是想要自己还的,当初想好了,出去做些活计,赚了一些钱,慢慢给柏夫人温伯伯柏大哥俐君,多给他们还一些好。
谁知道后来扯到了这么深。
因为曾经的事情,柏大哥护着她受伤,眼看着前些时候傅忱怒气冲冲说的那些话,他要杀柏大哥,还说温伯伯救她是居心叵测。
怀乐就是再傻,也能从他的话里听出来,他可能会朝柏家发难了。
怀乐在心里干着急,她一直攘着要去见柏清珩,就是想要确认他是否安好,柏家有没有因为她的事情受到牵连。
整日与虎为伺她心里害怕极了。
回来后的每一天没有一个时侯心是能够找到着力安放的。
不管温伯伯救她是不是居心叵测,但他救了怀乐之后也没有对利用怀乐去做什么,还治好了她的嗓子。
而今傅忱说要给柏家加官晋爵,怀乐也能明白几分,他是想要通过弥补柏家来弥补她,他知道怀乐欠柏家的。
所以才这样攥着她的软肋和她说话,他也知道怀乐心软,用这样的一封圣旨将她困在宫里。
如果可以,怀乐多想死在那片雪地里。
她在这世上本来也没有什么亲人,那些身上和她流淌着一样血液的亲人,只会让她更加寒心。
跟着十七,一定会很快乐的吧,这样的话,就谁都不欠了。
怀乐神伤黯然,比之前还要多几分无力,她恹恹地接受傅忱给柏家的好处,以此来偿还柏家的恩情。
她喃喃,“陛下的决定自然是好的。”
说罢说罢,她的眼泪成颗成颗就掉下来了。
傅忱心疼,替她拭去眼泪,他一碰怀乐,怀乐就哭得更厉害,她并没有抗拒傅忱的亲近,脸色上都是隐忍,叫傅忱哑口苦涩。
他凑过去,巴巴贴着她的鼻端,以很轻柔的姿势团住她,“乐儿不要哭。”
“我以后会待你好的,我不骗你。”
怀乐摇头,泪水滴得到处都是,傅忱低下头吮去她的泪水。
“不要哭。”
“你哭得我心都要碎了,乐儿。”
傅忱在她的耳边不断低语。
“你要怎么才能开心起来,你都说给我听,我替你去办,做什么都好。”
怀乐只摇头,她不语。
傅忱从她的脸颊顺着亲下来,最终亲到了她的唇上,反复厮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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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儿,我伺候你好不好?”
无论是在西律还是南梁,傅忱姣好的皮相都受人垂涎,无论男女。
因为高高在上,生的又是贵人骨。
有次傅忱随他父皇微服出巡,在戏园子里,听到有人私底下议论,说这在好的鸾都比不上殿下。
他那张皮,若是做出摇首乞怜的模样,必然惹得人身心愉悦,抵过万杯醉酿,叫人飘飘欲仙,听的人都一一附和,极力赞同。
那些嘴碎的人都被处死了。
这些话却一直印在傅忱的脑子里,他恶心,他决计不会弯下他的头颅,向人摇首乞怜,讨好别人。
西律到南梁一直都是如此。
但如今,他只期盼这些人说的话都是真的,他这样做,就能哄得他的乐儿高兴快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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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不似在偏殿时来势汹汹。
怀乐对于在这尤其痴懵的, 毕竟只有那么一回。
叫她再往回想。
次数她记不得了,印象里除了疼就是疼。
毕竟她体弱柔软,傅忱本就天生了凶些, 他有些故意不知收敛,对怀乐更没有过片刻的疼惜。
傅忱这回是趁虚而入,她哭的时候最是专心, 所以他俯下身来,亲怀乐的时候,她起先没有察觉到。
待尝到甜头时, 傅忱稍稍有些没那么柔了。
怀乐两只手抵住傅忱的胸膛, 她只有小小那么一团, 男女力量悬殊, 根本没有用。
正当她要往后退时,后面是墙,眼看着要撞上, 傅忱掌住她的后脑勺。
他的嗓音低哑,带着蛊惑人心的力量,紧张兮兮问道。
“是不是疼了?”
怀乐的唇被他亲得红润, 清润懵懂的眼, 泛着纯透的光泽,好像她不开心。
傅忱心头的浊念都被压了下来, 他低头轻轻吻啄了她的脸, 是在和她道歉。
“对不起乐儿,我……不太会。”
傅忱生出了挫败感, 他把头搭在怀乐的肩窝处, 一下下的蹭贴着她。
“叫你疼了……”
“对不起。”
傅忱那句措词, 若是要叫暗桩以及傅唯禹那些人听见, 只怕要惊掉下巴。
他说他不太会,傅忱有什么不会的?
他天资高,做什么都一点即通,骑马射箭,投壶双陆,文学策论,兵法谋略,太多了,没有他不会的。
这世上还有他不会的东西?
其实不是傅忱不会,只是他太紧张,怕自己的莽撞行事,又伤到怀乐。
怀乐回来之前他还能跟她鼓一口气,如今是半点都不敢和她闹了。
他原先也只想在外头浅尝,可一碰上去,只亲她了两下,就忍不住钻。
她好甜,软软糯糯,比之前还要更甜了。
傅忱亲的时候,胸前的那颗因为她而跳动的心,鼓得越来越快,他几乎要忍不住。
但是怀乐的推攘,让他及时醒了神。
他原先是打横要将她抱起去净房,怀乐两只小手扯着被褥不肯动。
“我不要去。”
带着点被欺负的哭,傅忱听了,更不太好过。
如今她是敢和傅忱提出心头的不想,不要什么什么,却也还是软巴巴的调子,听就没有什么威胁力。
奉先殿的内殿里面,是叫她恐惧的温泉宫,太高了,淹到怀乐的脖子,她会些水,却也不怎么熟。
傅忱将她放下来,好声好气地哄,“身上出了汗,黏黏得不好睡。”
“外头还在下雨,泡了澡窝在被褥里睡觉好吗?”
怀乐下意识还想说不要。
可是又犹豫,晚间要去洗的,不洗总是难以入眠。
“乐儿不要担心,里头的温泉水我放矮了许多,如今淹不到你的脖子了,只到”
傅忱静了一息,目光往她鼓起来的地方往下绵绵的地方。
“还要更下去一点。”
怀乐脸羞红,她抓着被褥的手松了一点,傅忱见她听话,就又去抱她,怀乐革开傅忱探过来要抱她的手。
她往另一边下榻,“我要自己去。”
大概是先前哭多了,眼睛不舒服,加上她下塌的时候太猛,头有些眩晕,腿软差点给跪下去,傅忱眼疾手快在她倒下之前,先把她抱揽到怀里。
是以抱孩子似的姿势托着她臀,将她举得高高的,怀乐在傅忱的眼中看到了小小的自己。
她的心有些悬空,手搭在傅忱的肩上。
因为高而悬空,一怕的时候,手和足趾都忍不住蜷缩起来。
“你放我下来。”
傅忱没有放,他道,“乐儿别怕,我不会摔了你。”
自然是不会摔的,傅忱脚步极稳,他抱了怀乐进内殿,将她放下来。
放之前先问问她,“还能站稳吗?”
怀乐自然能够站稳,她只是脸皮薄,羞于傅忱问的这句话,索性拂开他的手,也不会答应他的话。
“”
内殿的温泉里头的水果然是少了,温泉水比之前还要更幽深一些,味道也比之前更重。
怀乐站在水边,傅忱轻声跟她解释,“我叫太医放了很多温补的药材进去,合着水泡了,泡久了你的身子骨会越来越好。”
怀乐提着裙子怏怏,“噢。”
最主要的不是这个。
还有个傅忱没说,他也不敢轻易的张口。
温泉里多是调理身体祛寒受孕的药材,吃药太苦了,她讨厌吃苦的药材。
之前是他鬼迷心窍,为什么药下重剂量的避子汤给她呢,太医说那碗避子汤伤到了怀乐的根本。
怀乐上回被气到晕过去,傅忱宣太医过来时,好好给她看了看身子。
又问了她的嗓子,怀乐的嗓子不是天生就结巴。
她早产生下来身体弱,可那太医又觉得不对,他是宫里最资深的太医了,宣武没即位之前,也得先帝宠爱。
他府上有孕的女人,都是先帝招了太医去瞧的,宣武之前后宅里面的女人,几个都是他去接生瞧过的,貌似并没过早产生下来的,可小公主身上的确有早产儿的症状。
她身子骨弱,走几步爱喘,虽然好了许多,但这些都是早产的铁证,太医心里疑惑,却也说不上来,许是他记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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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傅忱当时也跟着皱眉,最后也没有太多怀疑,他要的就是怀乐这个人,以前的过往都不算太多。
“我在旁边给你放了一些小食,有你最喜欢的饴糖和蜜饯,搁在盘里可以浮在水上。”
“”
泡的什么,吃的是什么,怀乐现在一点兴趣胃口也没有。
她低着头看自己的不断蜷缩的足。
自从想明白后,她想着她可能一辈子都出不去了,怀乐就提不起兴趣。
傅忱说完以后,他原本担心怀乐会问她为什么要泡,她从前总是神采飞扬。
对什么事情都都好奇,对什么事情都充满好奇欲。
可现在她的样子,仿佛霜打过的花,依然孤弱漂亮,她以前也爱哭,那时候的爱哭和现在的爱哭不一样,傅忱说不上来。
但他知道一点,这都是因为他曾经对怀乐做过的事情造成的。
傅忱在想尽一切办法去弥补她,可他不知道从何弥补起来。
他爱的小姑娘太纯粹了,她不会因为荣华富贵而心悦。
她很容易满足,要的东西最纯粹最简单,可是正是这份最纯粹的纯粹,也是最难得。
怀乐不喜欢金器首饰,也不喜欢权势。
她的家人对她不好,如果她想的话,她可以优待她的家人。
把他们从牢狱里放出来,给他们养着,甚至封个一官半职。
只要怀乐开口,这些都是可以的,傅忱可以不去恨,不去恨南梁对他做的那些事情,看着那些对他施以暴行的人过得好好的。
只要她开心,傅忱什么都可以去做。
眼看着她就要枯萎了,在他的掌心里,傅忱既担心又难过。
他将她捧在手心里,用他的爱浇灌她。
傅忱过去拉住怀乐的手。
怀乐本来一直在动的足趾不动了,她浑身有些僵硬起来,傅忱大拇指摩挲着怀乐的手背。
“乐儿,干净的衣衫放在了架上,我在外面守着你,有事需要找我,你就叫我好吗?”
傅忱比她要高太多,他低下来头,很轻在凑的耳边说话,特别温柔。
“乐儿如果不想叫忱哥哥,就叫傅忱。”
“如果不想叫傅忱,也可以叫别的,乐儿想怎么叫,就怎么叫。”
“我就在外面,等乐儿,哪里都不会去。”
他指了指隔了内外殿的这一扇海棠盛开的四开大架屏风,能够朦朦胧胧地往外看过去,如果他站在那里,怀乐可以看到他的身影。
朦胧得很,怀乐看过去的时候咬了咬唇,这么朦胧的话,会不会被看到。
“”
傅忱一眼就能看出她心中所想。
他竖起手,跟她发誓许诺,“我在外头守乐儿,绝对不会偷看的。”
“有我在,也不会有人敢来。”
怀乐抬头看他一眼,她看到了眼前男人诚挚的神情,他很认真,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的眼睛特别的认真。
他看起来好像没有骗怀乐。
怀乐很快低下头,她看着自己的指尖,一紧张又忍不住把两只手绞起来,刚刚不动的足趾又忍不住动了起来。
“噢。”
傅忱也看下去,怀乐的足趾珠圆玉润,又白又嫩,甲壳整齐漂亮。
因为她不停地动,足趾上浮上一层粉,很快又消退下去,更衬得足趾小巧玲珑,她的脚踝也生得好漂亮。
傅忱看着看着,喉头有些发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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