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他看向邵臣,正巧后者也看过来,两人对视,空气都尴尬起来。
细想起来,他们确实从未就这事统一过答案。
在明白心意前,应辛觉得邵臣就是自己的亲哥哥,在明白心意又确定邵臣是个直男后,应辛想自己必须也只能是邵臣的亲弟弟。
邵臣闭了闭眼,不相信自己干了什么蠢事,这种话他当没听见随应辛回答就好了,何必一定要争个长短。说到底还是太在意宿恒的存在,想打压对方的气焰,就像崔阿姨说的,他一碰到跟应辛有关的事就容易失去理智,做出一些反常降智的举动。
两人各怀心思。
而宿恒,显而易见地被同时忽略了。
应辛正有些尴尬,不知道该怎么圆场,就听宿恒笑道:“我明白了,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感情上胜似亲兄弟,对吧!”
应辛抬眼瞅他,心想这学弟真会说话:“就是这样,学弟你吃饭了没,要不要一起?”
宿恒求之不得:“当然了,一起走吧!”
暗自松了口气,不管应辛他哥怎么想,反正就目前双方的反应来看,应辛肯定对这位哥哥没有亲情以外的想法,既然这样,自己就还有机会。
三人行,必有电灯泡。
莫名其妙地,应辛觉得自己成了个电灯泡,他哥和宿恒突然聊起来了。
宿恒:“应辛,这道西红柿炒菜花味道不错,你试试。”
应辛刚准备刷卡试试,就听邵臣淡淡道:“他不爱吃西红柿。”
应辛:“?”
我什么时候不爱吃西红柿了,但既然哥哥说了,为了维护对方的面子,他只能收回卡,转而刷了另一道菜。
宿恒人精似的如何看不出来,笑了笑,意有所指:“我觉得挺好啊,补充维生素,人生在世,总要什么都试试。”
他有些不满,这人怎么连吃的都限制应辛,又不是亲哥哥,管得太宽了吧,难不成以后连应辛恋爱嫁娶都要管?
邵臣眸中冷意渐生:“不喜欢的东西,没有尝试的必要。”
应辛无条件支持哥哥:“对啊,能尝试说明还有选择的余地,有选择的话当然会选喜欢的。”
宿恒一噎,糟糕,是个兄控。
这家伙看样子还挺乐在其中,宿恒恨其不争,应辛根本不懂管控欲强的家长有多可怕。
邵臣眉目舒展,揉了揉应辛的头发。
感觉他心情变好,应辛趁机提要求:“哥,我想吃死神薯片,两包。”
邵臣一顿,收回手,吐出两个字:“免谈”
重口味的零食,他一向限制,前几年那场断断续续延续半年之久的发烧,究其原因就是应辛一到大学就放飞自我,饮食不健康,重油重盐重口味导致的。
应辛也想起这茬,垂头丧气,像个被管束的小孩,只能放弃心爱的小零食。
宿恒看得心痛,零食也管,太过分了吧!
然而他没想到,这仅仅只是个开始。
食堂里开着空调,加上人多,温度高,热气弥漫,应辛刚坐下就把外面的军大衣脱了,里面是一件酒红色毛衣,颜色很衬气色,衬得整个人眸光都亮了几分,更加引人注目。
宿恒一时也没能收回视线,心头一跳,咽了咽口水。
应辛皮肤白皙,鼻梁秀气,那双杏眼灵动又减龄,笑起来眼睛弯弯,十分的漂亮。气质使然,他眉宇间总透着股易碎的精致柔弱,让人忍不住心生怜惜……而对于有的男人来说,怜惜过盛就会转为另一种更加强烈的控制欲或者破坏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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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的邵臣也脱了外套,手腕一转,套在应辛身上:“现在还觉得热吗?”
应辛就是因为热才脱衣服的,但一时的贪凉可能会导致着凉,邵臣极为看重这点,有他看着,应辛不敢乱来,连忙摇摇头。
宿恒一脸早有预料:看吧看吧,冷了热了穿衣服的权利都没有,应辛明明热极了才脱衣服,现在都不敢说出自己的真实想法,这就是精神控制。
这哥哥绝对有问题。
宿恒兀自悲愤,可能带着几分自己都没察觉的醋意,犯了普通男人都会犯的错误,部分夸大歪曲事实,越看对方越不顺眼。
正好邵臣也有同样的想法,吃完饭就带着应辛回家了,两人都没给对方什么好脸色。
应辛再次收到宿恒的短信是在三天后。
一串照片。
——“上次跟你说过的,我们准备去江西瑶里采风,这是群里去过的前辈发来的照片,怎么样,有兴趣吗?”
应辛点开照片,果然如诗如画,美如仙境。
但他还是那个回答。
——“暂时没这个打算。”
好不容易从比赛中抽身,他想多陪陪哥哥。
——“没关系”
——“反正我们也要等好几天才会出发,你什么时候改变主意了可以告诉我。”
宿恒丝毫不气馁。
邵臣还不知道自家弟弟又经受住了一次诱惑,他拿着手机走进卧室门口,面色有些严肃:“我有事要出去一趟,你在家待着,别出去乱跑。”
应辛收起手机,急忙跟着他来到玄关:“很急吗?什么事啊,这么晚了还要出去,我跟你一起。”
“不行,”邵臣下意识道,说完注意到应辛有些失落的表情,缓和语气:“那地方很乱,不适合你去,我很快就回来,乖啊!”
顿了顿,他又道:“那个学弟联系你了吗?”
应辛知道他不喜欢宿恒,故意卖关子:“你让我一起去我就告诉你。”
邵臣换好鞋,上前两步摸摸他的头:“不管他说什么,你都不要答应,有什么事等我回来再说,好吗?”
应辛无奈,只好点点头。
……
邵臣一路风驰电掣,将车停在一所酒吧前,熄火下车。
本该热闹的酒吧门口被几个身穿黑衣的保镖把守,想要上前拦住,被邵臣身后的保镖制住。
“你干什么,今天这里有人包场子,不能进去。”
邵臣充耳不闻,拦路的人还没近身就被制住。
酒吧里乌烟瘴气,空气中残留着酒精和烟味,除了少数几个醉得走不动没人来接的醉鬼,其余全都被赶走了,空荡荡的,一片凌乱。
幸好没让应辛跟着来,邵臣踢开一个啤酒瓶子,示意来人开路,他的小卷毛,只有呆在安全舒适的地方他才能放心。
不明所以的经理被他一身气势镇住,将人领到最里面一间包厢。
打开门,里面正在对峙的两人同时望过来。
钱昱杰还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背地里却暗搓搓放松了下来:“周绪宁,还要老子跟你说多少遍,别他妈成天盯着我,让我喘口气行不行,接我的人到了,再会。”
毛绪宁原本做了万全的准备,他的行踪被人盯着,出国几次没逮着人,只能守株待兔。钱昱杰回国的第一时间他就出动全部人马,势必要将人逮住,带回去……带回去干什么他还没想好,这人太能跑了,他得把人放自己眼皮子底下才安心。
然而邵臣的出现彻底打破了这个可能,他恶狠狠地盯着对方:“你们是什么关系?”
“异父异母的亲兄弟,”钱昱杰走到邵臣身边,冷哼一声:“别拿你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来揣测我们的兄弟情,我两都是直的。”
毛绪宁:“……”
他现在简直恨死了“直男”这个生物,都说掰弯直男天打雷劈,他之前不屑一顾,现在则深信不疑,他的报应就是钱昱杰,已经提前应验了。
屁股刚落座钱昱杰便拍拍胸脯:“好险好险,差点回不来。”
邵臣看着远去的酒吧,视线停留在毛绪宁那张阴沉的脸上,皱眉:“他们这个群体对待喜欢的人都这么极端?”
“也分人吧,”钱昱杰摊在座椅上:“没有法律保护,靠道德约束,可想而知有多乱,在这个圈子里,能找到一个自己满意又喜欢的非常难……哎,都怪我长得过于帅气,让人对我欲罢不能。”
正是因为难,所以一旦看上就不会轻易放手,得出这个结论,邵臣不是很愉快,岂不是说明宿恒很难缠。
算算时间,毛绪宁对钱昱杰穷追不舍九年,这毅力这恒心,如果放在应辛身上……
邵臣闭眼,不能再想下去。
应辛原本在沙发上等邵臣的,没想到等着等着睡着了,钱昱杰好久没见小卷毛,看他睡着就想逗一逗,看出他意图的邵臣一把拎起对方的领子,将人提到身后,低声道:“安静”
说罢弯下腰,轻轻抱起应辛,转身进屋。
双脚腾空的一霎,应辛惊醒,迷迷糊糊道:“哥,你回来了,事情办妥了吗?”
“嗯,”邵臣轻柔道:“睡吧,明天再跟你说。”
应辛睡意浓郁,依赖地埋入他胸口,睡了过去。
邵臣动作轻柔和小心,两人偶偶私语,态度亲密无间,丝毫没看到身后钱昱杰那骤然瞪大的眼睛,胳膊上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真腻歪啊,他和他的二十位前女友都没这么腻歪过。
他之前信誓旦旦对毛绪宁说两个直男,没想到转身就被打脸了,这两人,怎么看都有问题啊!
第二天,应辛梦游似的起来,想去饮水机旁倒杯水,却见餐桌前坐着个人,吓得一激灵:“谁?”
钱昱杰也被他吓了一跳,手里的牛奶差点洒出来,热情地扔下牛奶张开双臂:“卷毛,好久没见你了,来抱抱。”
“钱昱杰?”
应辛没动,怀疑自己还在梦中,不然怎么看到本该在国外的人出现在眼前。
邵臣端着早餐插入两人中间,打断了这个未成形的拥抱。
应辛领过餐盘,撒娇地抱了抱他:“谢谢哥”
邵臣双手微抬,眸中闪过一丝笑意,显然很享受。
钱昱杰视线在两人身上一扫,嘿嘿一笑。
应辛放下餐盘:“你什么时候回来的,等等……你这什么表情?干嘛笑得这么猥琐。”
钱昱杰凑近,用胳膊拐了拐他的腰,戏谑道:“老实交代,你跟邵臣,在一起了?”
“噗!”
应辛一口牛奶喷出:“对不起对不起”
他连连抽出纸巾盖在钱昱杰脸上,既心虚又生气:“我不是故意的,谁让你吓我。”
“谁吓你了,”钱昱杰洗了把脸回来,见邵臣还在厨房忙活,继续刚才的话题:“就你们两这相处模式,说没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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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腻鬼都不信。”
应辛埋头吃面包,不敢看对方的眼睛:“我们是兄弟,还是直男,你别说笑了好吗?”
钱昱杰哼笑一声:“要说昨天我还信誓旦旦邵臣是个直男,昨晚到今天就彻底推翻了这个可能。你可以质疑我的人品,但不能质疑我的眼光。我觉得,邵臣根本没那么直。”
“你要不信,可以回忆回忆,他是不是喜欢嗅闻你的脖颈。”
“研究表明,脖颈是人体性暗示最强烈的地方,当一方对另一方做出嗅闻脖颈这个动作时,说明他想占有你。”
应辛身躯一震,瞳孔瞬间缩紧。
第65章
余光瞥见一抹身影正向这边走来,应辛如梦初醒,拿起油条塞进钱昱杰嘴里,打断对方施法。
“吃饭吃饭,你起这么早肯定饿了,多吃点。”
“味道还好吗?”
邵臣在两人对面坐下。
应辛连连夸赞,见钱昱杰眉头一挑,咬断油条,似有不满,怕他又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话,桌下的长腿一蹬。
邵臣猛地一顿,抬头。
应辛丝毫没察觉有什么不对,还在眼神威胁钱昱杰,让他闭嘴,那双圆圆的杏眼瞪起来,像只炸毛的卷毛猫。
钱昱杰做了个投降的手势,没再说话,应辛松了口气,发现邵臣正看着他,耳边回荡起钱昱杰刚才那些话,心脏又是一阵狂跳,不敢跟对方对视,讨好地将自己的面包分一半到对方盘子里:“哥,你辛苦了,多吃点。”
邵臣视线在两人之间转了转,到底没说什么。
应辛有早课,邵臣送他去学校。
“钱昱杰呢,要不要去我们学校看看,你一个人在家里挺无聊的。”
“放心,我才不会让自己无聊,”钱昱杰靠在沙发上伸了个懒腰,朝他抛了个媚眼:“大千世界多姿多彩,好不容易从学校放假回来,我会好好享受的。”
说是这么说,实际上他不敢出去,昨天本来是去酒吧消遣的,没想到被毛绪宁堵在那儿搬救兵才回来,颜面丢尽。对方肯定知道邵臣的地址,万一今天出去又被逮着,他可没脸见人了。
“好吧。”
应辛讪讪,他的担心确实有点多余,钱昱杰才不会让自己无聊。
见应辛一如既往的单纯,邵臣摇摇头,给他套上大衣,从小到大钱昱杰说什么都信,不知道被骗多少次了,还不长记性。
这两天降温,应辛今天穿的还是昨天那套军大衣。
邵臣送他到教室门口,弯腰帮他把落下来的围巾戴回去,将被压住的小短毛解救出来。
可能是刚才钱昱杰那句话杀伤力太大,应辛一直心不在焉,感觉熟悉的呼吸喷洒在脖颈,如同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猛地后退一步,说话都结巴了:“哥,哥,你你干嘛?”
邵臣没想到他会这么大反应,反问:“怎么了?”
应辛做贼心虚,说没怎么,逃回教室。
目送他的背影离开。
一头撞在身旁的墙壁上,边撞边提醒自己:“别想太多别想太多别想太多……”
一边念,一边脑子里却回想起以往,邵臣赖在他身上不肯起床的画面,两人从小一起长大,向来亲密,玩闹的次数也不少,但那都是兄弟间的互动,就算后来他对哥哥感情变质了也没多想,但经过钱昱杰这么一解释,感觉两人以前的相处模式好像确实不对劲……应辛哀嚎一声,钱昱杰有毒啊,他保持了这么多年平和的心境,竟然被他一句话说得土崩瓦解,跃跃欲试。
怎么办,应辛用头抵着墙壁,暗自思索。
要不,亲自问一问哥哥的想法?
什么想法?
对自己弟弟的想法吗?
一个哥哥能对弟弟有什么想法?
应辛光是想想都觉得脸颊发烫,别魔怔了,钱昱杰胡说八道,自己竟然当真。
一双手握住他的肩膀,抹去他额头沾染上白灰,语调戏谑:“怎么了这是,摩擦生热?”
应辛抬眼:“你怎么在这儿?”
宿恒举起手指放在唇边:“别声张,我逃课来的。”
应辛:“……”
自己班上的课不听听别人班的课,老师知道了非得气死不可。
他坐起来,看了眼对方画纸上寥寥几笔构图,无语凝噎,他们这堂课的内容是“人物头像起形方法”,宿恒却在做静物单体组合练习,没记错的话,正是他大二的课程。
好家伙,逃课到别人教室里做自己专业课的作业,这脑回路未免过于清奇,到底图啥。
见他一脸无法理解,宿恒笑了笑,也收回手坐回去:“你这幅苦恼的样子,一看就是遇到了难题,说出来我听听,说不定能帮你。”
应辛抹了把脸,执起画笔,觉得对方逃课可能单纯就是觉得好玩,没多说。
宿恒也不着急,寥寥几笔勾勒出一个苹果的轮廓,状似闲聊:“我有一个朋友,他原本也是要走美术这条路,但他家里对他管束非常严格,认为这条路学出来以后不务正业,赚不到什么钱,硬逼着他改了志愿。他心态失衡,高考没能考到好成绩,去了个普通一本大学,就这样他家里还嫌不够,严格管控着他的花销,行踪,平时吃什么穿什么,和什么人交往,都要一一交代,稍稍反抗父母就以生养之恩压人,他现在非常颓废,感觉自己活在牢笼里,觉得人生无望,你说我该怎么安慰他?”
通常来说,“有一个朋友”都是自己的代称,但应辛觉得宿恒这个朋友可能真没撒谎,毕竟他这吊儿郎当的样子一看就不是个不安于被管束的。
他想了想,觉得有点难办,试探着道:“这个事确实很棘手,我觉得事已至此,他不如好好学习专业,把美术当成爱好。至于家人的管束,好好沟通吧,父母都是爱孩……”
应辛突兀地噎住,想到什么,指尖微顿:“我是说,大多数父母都是爱自己的孩子的,只要坐下来好好沟通应该能解决难题。”
宿恒见他一本正经出谋划策,似乎联想到了自己身上,有些怔怔的,觉得目的达成:“嗯,我也是这么劝他的,无论是什么理由,要是让人感觉到窒息就该立马停止,放在谁身上都是一个道理。我这个人非常热心,只要朋友有问题都愿意伸出援手,大家就都愿意找我咨询。”
言外之意,应辛你如果想脱离你哥哥的掌控尽管来找我,我帮你。
然而应辛丝毫没领悟到这层意思,他看了宿恒一眼,感觉对方确实热心,情商又高,脱口而出:“其实我也有一个朋友……”
宿恒目不斜视,摆出十足耐心的样子,暗含鼓励。
应辛没在他脸上看到意外的神色,放下心来,低喃道:“我这个朋友,他喜欢上了一个人,不知道对方的心意,因为太熟,不敢问出口,要怎么才能知道对方的想法?”
他实在苦恼太久,语气都不由自主带着几分焦急。
宿恒没想到会听到感情问题,心里咯噔一下。
听到“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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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两字,心里又是咯噔一下,光这两个字就排除了自己,应辛还有其他相熟的朋友吗?
他关注对方不是一天两天了,怎么从来没听说过,心里不由生起一股怒意,他哥怎么看孩子的,以他的掌控欲,竟然连弟弟喜欢上别人了都不知道,一点都不称职。
宿恒咬了咬牙,应辛那一脸情窦初开的模样让他心动又嫉妒,装作不经意:“喜欢很久了吗?”
应辛“嗯”了声:“好多年了。”
宿恒:“男的女的?”
应辛迟疑了下,随即想到,“那个朋友”的事,跟他应辛有什么关系,放下心来,如实回答:“男的”
宿恒酸得够呛:“那只需要搞清楚一件事,对方是不是直男,如果是直男的话,千万不能碰。”
应辛还没发觉从这句话开始自己就已经露馅了,眼睛蹭亮,看着宿恒的目光好像看到了指引方向的灯塔,低声询问:“怎么确定是不是直男?”
宿恒强硬压下那股搞事的冲动:“直的弯的靠简单的手段是判断不出来的,有的说穿白袜,有的说拍脚……其实都不准,就算找同性恋来看也很容易失手,那是一种很玄妙的感觉。”
他想了想,给出诚恳的建议:“最简单的方法就是当面问,直接问容易暴露心事,可以旁敲侧击问问他对同性恋这一群体的看法……”
……
上完课,邵臣照例去找应辛,途径未名湖,听到一群人义愤填膺。
“这种学生就应该开除,太变态了。”
“天呐,今天我还打算租共享单车去图书馆来着,还好没来得及。”
“太恶心了,我看论坛里说的,听说不止单车,连附近公园的座椅上都被人放了针,简直防不胜防。”
附近公园?
饭后消食自己和应辛经常要走那条路,邵臣皱眉,打开手机,学校论坛上有一则通报,置顶飘红。
有人将沾染了艾滋病病毒的针放置在共享单车和公园长椅上,被同学发现并举报。目前这位同学已经被抓获,承认做出这件事的原因是得知自己被同性恋人传染病毒,一时情绪上头想报复社会。学校表示,后续会对这位同学的行为做出处理。
邵臣放下手机,眉心褶皱越深。
正巧这时应辛和宿恒从教室里有说有笑的一起出来,应辛快步迎上:“哥,你等多久了?”
“刚到。”
邵臣的视线放在他身后,宿恒笑了笑,正想说什么,就听对方道:“跟你的同学道别吧,我们回家吃午饭。”
宿恒:“……”
这位哥哥真是不好相与。
应辛恍然:“对哦,钱昱杰还在家里呢,现在这个点他肯定还没吃饭。”
他转而跟宿恒道别,后者眸色微黯,钱昱杰,看来这就是应辛口中那个很熟的男生。
应辛跟着邵臣一起出校门,想到刚才在教室里接收到的信息,表情有些惴惴:“哥,我……”
“他怎么会在你的教室里?”
邵臣没听到他小如蚊蝇的声音,语气不明。
应辛:“他逃课了,找乐子呢。”
一语带过,应辛拉回话题:“哥,我想说……”
“以后少跟那个男生来往。”
话再次被对方截断,应辛眼皮跳了跳:“宿恒吗?他人挺好的啊!”
邵臣眼底闪过一丝厌恶,想到那人对应辛别有所图,语气便格外冰冷:“你太小了,对一些人的认知停留在表面,他的目的不单纯。”
应辛微微怔忪,好笑又无奈:“哥,我22岁,成年四年,早就是个大人了,对身边的朋友都有判断力,你放心吧。”
邵臣眸色一沉,不由分说:“以后不准跟他单独见面,要见面必须让我知道。”
他哥□□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应辛有些无法理解,但还是道:“好吧,都带上你。”
有种幼儿园拖家带□□朋友的羞耻感。
“对了,”邵臣掠低视线:“你刚才想说什么?”
应辛:“……”
一而再,再而三,三而竭。
他张了张口,胆怯,泄气:“算了,没什么。”
路过往日经过的公园,旁边是农贸市场,应辛正想问问要不要买点菜回去,突然听到沉重的鼻息声,寻声看去,猛地呆住,脸瞬间红了。
公园隐蔽处,两个男的正抱在一起啃。
邵臣想蒙他的眼睛已经来不及,只好将人拉走。
“哥,”应辛咽了咽口水,紧张地盯着他哥,突然觉得这是一个天大的好机会:“你刚才看到了吗?”
邵臣紧抿双唇,语气平淡:“看到了。”
应辛胆子放大:“两个男的”
邵臣不置可否,似乎觉得没什么大不了。
应辛胆子越发大:“两个男的接吻,你觉得……”
见他似乎越发好奇起来,邵臣突然想到刚才看到的论坛,从钱昱杰那个学弟开始,整个同性恋群体给他的印象就非常不好,滥交,极端,死缠烂打,毫无底线……没什么好词,现在又有人盯上了应辛,他打心底里觉得厌烦,开口便丝毫不留情面:“很恶心,你以后离这种人远点。”
应辛脸色一下子白了。
第66章
听到“恶心”两个字,应辛心跳骤停,刹那间好似万箭穿心,血从看不见的伤口流出来,一时只觉寒凉刺骨,耳鸣眼花,听不到看不到任何东西。
邵臣走了两步,发觉身旁的人没跟上来,回头:“应辛?”
却被他的脸色吓了一跳:“你怎么了,哪儿不舒服吗?”
应辛摇摇头,莹润的脸颊苍白如纸,一时说不清是什么神色,直到手腕被人捏到发痛,他才慢慢抬起头,恍惚落进一双紧张担忧的眼睛里,过了好几秒后才垂下头:“我没事,走吧。”
邵臣唇角紧抿,不放心地将人扫视一遍:“下午的课不去了,先去一趟医院。”
应辛看起来很不好,好像哪里受了伤,又好像精神上受了很大的打击,总之看起来很不好。
被邵臣带着去医院逛了一圈,仍旧是老生常谈的“体虚、胃寒、保养”三件套,邵臣没控制住,在医生护士一顿天花乱坠的吹嘘下买了一堆保健品。
钱昱杰唏嘘:“小小年纪已经开始靠保健品度日了,应辛,支棱起来啊!还有邵臣,你怎么会相信这种大力丸广告,什么强身健体延年益寿,一看就是假的,你的智商呢?”
邵臣自有他的道理:“先吃一段时间,没效果再扔了也不迟。”
钱昱杰叹息,目光放在应辛身上,皱眉,怪不得邵臣智商会暂时下线,应辛看起来确实有点不对劲,那家伙一着急就容易病急乱投医。
他一屁股挤过去:“应辛啊,干坐着也无聊,我们来玩游戏?”
应辛回神,打起精神。
是个益智小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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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神稍微分散都不容易过关,必须全神贯注,应辛屡屡败在第一关上,见钱昱杰层层通关,终于生出胜负欲,专注起来,渐渐从刚才的打击中走出来。
钱昱杰见状松了口气,朝时刻关注着这边的邵臣挑眉,后者微微颔首。
晚上洗漱完,恢复理智的邵臣将那些一看就不靠谱的保健品扔掉,挑选出还算像样,邵氏出品专治体虚的阿胶浆,小蓝瓶装的,插好管子放到应辛跟前。
应辛此时已经恢复如常,只是在看到邵臣走来时眼神闪烁了下,一口喝光阿胶浆。
邵臣:“苦吗?”
应辛砸吧砸吧嘴,根本没尝出什么味:“还好吧。”
见他心不在焉,眼神又开始乱瞟,俨然一副“我有心事”的样子,邵臣停下脚步。
感觉旁边的位置凹陷下去,应辛挺直脊背,心脏突突突的跳,苦笑,一不小心变成哥哥恶心的那种人,可就算这样,还是控制不住自己。
邵臣:“最近几天课业重吗?”
应辛呐呐:“不重的”
将小蓝瓶扔进垃圾桶,邵臣道:“有什么不顺心的事一定要告诉我。”
应辛一愣,笑容苦涩:“好哦,谢谢哥哥。”
“身体也是,”邵臣附身,揉了揉他的脑袋:“我不希望有一天从别人那里听到你出意外的消息,知道吗?”
应辛心头一软,他知道今天自己的反常让邵臣担心了,垂头软软道:“对不起,哥。”
性向是天生的,哥哥是个直男,讨厌同性恋这个群体,这不能怪他,只是自己一时之间受不了,需要时间来接受,也需要想想,自己的出路在哪里。
邵臣叹了口气:“今晚我跟你睡”
应辛猛地一僵,下意识道:“不行!”
邵臣:“那你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
应辛一噎。
邵臣了然,所以应辛果然瞒了自己一些事情,他也不勉强对方,掀开被子,给了他一个眼神:“你睡里面还是外面?”
医生说应辛最忌讳的就是费心神,他不知道小卷毛瞒了自己什么,只是不放心他的身体,必须看着他。
应辛:“……”
似曾相识的场景让他想起初中那段时间,自己想要偷偷拉开距离时,哥哥也是这样,寸步不离的跟着他。虽然他不知道自己发生了什么事,但出于直觉,不放他一个人。
不得不说,哥哥虽然是个直男,但直觉有时又准得惊人。
应辛踌躇,脚下蠢蠢欲动。
就在他准备逃去找钱昱杰的时候,一双手将他拉了下去,陷在柔软的床铺里,热气喷拂近在咫尺:“好了,乖乖睡觉,别去打扰别人。”
他的位置邵臣刚才躺过,热乎乎的,带着另一个人的体温,应辛简直像被按在砧板上的鱼,扑腾着想爬起来:“我,我睡那头。”
“这头那头有什么区别。”
邵臣将人按照,盖上被子,拍拍他的肩膀:“我给你念睡前故事,春暖花开,小河哗哗地流淌……”
应辛:“……”
这个睡前故事都念多少年了,不过
第二天一早,闹钟响起,两人今天都有课。
前后睁开眼,同时愣住了。
这会儿要是钱昱杰进屋,或者打房间门口往里看,准能发出一百分贝的尖叫。
床上的两人胳膊腿纠缠在一起,脸对着脸,额头抵着额头,呼吸相闻,交颈缠绵,给人一种不是要开始亲,就是已经亲完了的感觉。
应辛倏地瞪大眼睛。
邵臣也受到了惊吓,第一时间拉开距离,不过他的反应显然没有应辛剧烈,对方一个后仰,直接撞到墙上,发出“咚”的声响。
邵臣眼皮一跳,有短暂的不知所措,附身过去要看看他的脑袋。
手还没碰到,应辛猛地从床上窜起来,兔子似的跑进了卫生间。
邵臣被踩了两脚,在床上愣了一两秒才回过神来,刚才应辛眼睛红红的,盈着水光,后知后觉有些心疼。
洗漱完。
早餐桌上,应辛慢吞吞啃着包子,邵臣脱下围裙,探手摸了摸,后脑勺上果然有个凸起的大包。
“痛不痛?”
应辛憋着不让自己脸红:“不痛。”
邵臣:“待会儿去医院让医生看看,是哥不对。”
“是我自己不小心。”
像小时候一样,应辛安慰地在他手心蹭了蹭。
蹭完猛地反应过来,两人同时愣住。
应辛的脸终究没憋住,还是红了。
钱昱杰游魂一样被两人叫起来吃饭,此时正捧着杯子喝牛奶,闻言唉唉叹气:“大早上的洒狗粮,果然有哥的孩子像块宝,没哥的孩子是根草……”
“不过更让我好奇的是,你们两昨晚发生了什么,怎么睡一起去了?”
他的眼神别有深意,应辛赶紧低下头当没听到。
邵臣看了他一眼:“昨天叔叔跟我打过电话,让你没事的话赶紧回去。”
钱昱杰“切”了声:“我明白,这是嫌我打扰你们二人世界了是吧!懂的懂的,有童养媳就是好,年纪轻轻就脱单了,不像我……呜呜,还是孤家寡人一个。”
说着哀哀戚戚哭起来,他爸叫他回去还能是什么好事,肯定是让他跟门当户对的女孩子相亲,无聊透顶,都是商业联姻,还不如跟毛绪宁在一起,至少生活能多姿多彩。
想到这里钱昱杰猛地一顿,抬手扇了自己一个大比兜,他刚才脑子是被外星人占领了吗?竟然钻出这么离谱的念头,不可理喻。
应辛眼角抽搐。
钱昱杰说话荤素不忌,总说他是邵臣的童养媳,这么多年下来大家都习惯了。
邵臣也没反驳,吃完收拾好碗筷,下了最后通牒:“给你爸爸回个电话,不然再拖下去他要来抓人了。”
回头便见钱昱杰自己扇了自己一耳光,默了默。
“我回去,”钱昱杰觉得自己魔障了,急需要一个漂亮美眉来洗刷心灵,他站起身:“马上就走。”
说着火急火燎去收拾行李,临走前目光在别扭的应辛身上一扫,拉过邵臣胳膊,压低声音道:“哥传授你一句箴言,无论什么时候都别把人放走,尤其是他说想要静静的时候。”
邵臣莫名,钱昱杰叹了口气,拍了拍他肩膀:“木头,慢慢觉醒吧!”
送走钱昱杰,时间已慢慢推至午后。
应辛下午有课,邵臣将人送进教室,看了眼朝自己打招呼的宿恒,明明应辛只是照常去上课,他表现出来的却好像是从自己手里把人接过去似的,让人分外不爽。
邵臣沉下脸,注意到应辛偏头躲开宿恒的触碰,这才转身,没去班级里,而是打开手机跟教导员请了个假,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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