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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70-80(第1页/共2页)

    提供的《穿书后我成了开国皇帝》70-80

    第71章

    “哈哈哈哈哈哈……”

    御书房里,安临琛看着这期报纸笑得十分开怀,直笑得楚蕴灵很是无奈。

    “陛下,您不至于笑到现在吧?”

    “咳。”安临琛低咳一声收住笑意,好奇地问道:“怎么突然想到这么捉狭的事情?他做什么了?”

    安临琛还是比较了解小姑娘的,是个遇软则软,你硬她更硬的。

    这刘廷双绝对惹到她了。

    楚蕴灵也没准备隐瞒,老老实实地将事情交代清楚了,包括自己装神秘人传信忽悠高娘子、哥哥借人、县官潘文新配合等等,事无巨细,不增不减。

    安临琛听完,点头笑着肯定道:“不错,至少明面上摘得干干净净,有勇有谋不莽撞。”

    “……陛下!”

    楚蕴灵脸颊微微发热,有些莫名羞涩。

    她有种自己在外面犯熊,家里长辈知道了以后不仅不骂,还夸赞干得不错的错觉!

    安临琛抖了抖报纸,意有所指,“既然他这么喜欢模仿话本过日子,那就把他焊进话本里吧。”

    “让他们好好当一对模范夫妻、交颈鸳鸯。”

    随后他又点了点报纸,看向她,“你去找裘温雅要个转载权限,将这事儿转上《盛京日报》,然后找人……”

    楚蕴灵心下一阵酸软,皇帝叔叔更像是给小辈扫尾的大家长了。

    皇帝的声音不急不缓,闲适从容,楚蕴灵越听眼睛越亮。

    这期《储秀报》一经发售,宛如在平静的水面上投下炸弹,直接平地起波澜,白浪掀天。

    一时间洛阳纸贵,一报难求。

    不少官员前脚刚在朝堂上声讨过《储秀报》,认为宫妃出宫做活不合规矩;后脚人家就爆了个大新闻,销售翻倍,站得笔直的把银子赚了,简直是无声的打脸,直怼得他们心梗。

    但许多刚申请的小报社却敏锐地从两大报纸的互动中发现了亮点。

    消息报道居然还能“转载”的吗!

    他们仿佛看到了一条崭新的赚钱之路!

    投资报社,有部分人是想把握一条发声渠道在手中,但更多人的目的还是为了赚钱,没钱的作坊,开它做什么?

    天底下大多数人还是向利益看齐的,尤其当《盛京日报》转载并评价这篇报道又大卖以后,相当多正在筹备中的小报社从中看到了挣钱的希望。

    毕竟又不是人人都能挖到大新闻,就算挖出来了,也不是人人都有资格在报纸上爆出来的哇!

    现在突然有人神来一笔,给他们演示了‘转载’这种促进销量的手段!

    一时间各地分分投信明月报社,求这‘转载权’以及价格。

    明月报社很是大方,直接宣布此次会将这条消息无偿给出,还为求信息之人回复了许多没有刊登出来的前因后果、没用上的稿子;方便他们二次改稿。

    一时间“高门嫡子嫁人事件”,迅速在整个大锦范围内流传开来。

    因为前面有个官方层面的《盛京日报》做了转载示范,所以后面再发声的报纸基本上也都围绕着它所点出的主题进行扩写。

    即,对这件事的报道,完全是正面的。

    《盛京日报》转载事件后,还附带了满页的夸赞——长长的、高调的、令人惊叹的夸赞。

    报纸上盛赞,这是‘冲破世俗偏见的结合’——

    他们打破了长久以来的世俗眼光,嫁娶随心,为己立心,为后来人作出表率;为想要女外男内的少部分群体争出了一片天。

    直把这对新人结婚合籍的立意无限拉高。

    ‘女子挣钱养家、当家做主’、‘立女户’这样的事情,已经开放不少年了。

    但即使朝廷主动推广,也不见得人人都能接受,但若是有一则典范事迹出现并广为流传,大多数人们都会将其当做稀奇事,听上一句说上一嘴。

    时间能冲刷一切腐朽,当又有人想这么做了的时候,这个人人都知道的先例会帮他们减少许多阻力。

    因为无偿转载,很长一段时间里,许多小地方新出的报纸都会拿着这事儿刊印宣传,使得这个故事经久不衰,成为了家喻户晓的故事之一。

    外界议论纷纷之时,刘府却一片萧瑟低沉。

    尤其今天。

    因为今天那高娘子,提着聘礼带着媒人上门提亲了!

    看这架势,竟是准备从纳采开始,六礼一项一项地过。

    高娘子专门挑了沐修日,刘太师被堵了个正着。

    此刻,高娘子一路敲锣打鼓地停在了刘府门前,直把门房吹懵了,结结巴巴去通报了他们老爷。

    这个时节刚入冬不久,百姓们基本都清闲了下来。

    高娘子这一番大动静,直接让刘府成为这一片甚至一整个街区的焦点。

    门前的阵仗这样大,这些天好不容易才做好心理建设的刘太师猛地一个心梗,原地做了半天的心理建设,才手脚僵硬地朝着正门口走去。

    吹打了好一会儿,高娘子才见到正主,但她却丝毫不恼。

    先是挥手暂停乐队,接着大气行礼,而后声音洪亮字字清晰道:“小女高惠娘,见过刘大老爷。”

    “前些日子,小女为帮刘二公子逃脱索命贼人,自愿和刘二公子签了婚契。”

    “是以,今日上门提亲来了。”

    报纸上也是这么报道的:传闻刘二公子为了寻棵好木,误入偏僻之地,竟撞上了亡命好色之徒,偏带的人手不足,差点丧命野外;命悬一线之时,恰好带着商队和镖师去上香的高娘子途径此地,靠着人多势众威慑住了歹人,救出了刘二公子……

    那报纸上说得可详细嘞,不少人都能兴致勃勃地从头说到尾。

    报纸上的消息还新鲜热乎着呢,人们难得见到故事里的主人公就在自己身边,一时间人群无声聚集,各个竖起耳朵,深怕错过半点事情发展。

    门前高惠娘的声音还在继续:

    “虽当时是权宜之计,但如今刘二公子确实已入了我家户籍,与我合籍。”

    “小女子更是不能做那薄情寡义之人,怎么也得将该给的全给小公子补齐了!”

    “苍天在上,半点不敢委屈刘郎。”

    说到这里,她顿了一下,似娇羞又似感慨似地继续开口,“刘郎是我一路从城外抱回来的,当时不少人都看着了。”

    “硬要不认,一句当真风流,做个笑谈便结束了。”

    “但一来,小女子不想让刘郎承担此等轻佻骂名;二来,我一个女儿家,当街亲昵后却无意成亲,岂不更是贻笑大方,徒惹人说嘴!”

    她越说越从容,甚至连刘廷双身边人都安排上了:

    “刘郎现在的妾室与幼子我都可以一并接过去养着,虽有自夸之嫌,但高某绝对是个宽宏大度的主,家里也略有些薄产,他们跟我定然不会叫他们受半分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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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郎想继续科考就科考,想在家就在家,想干什么我都绝对支持。”

    “现在天下人尽皆知我二人之事,我若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这天下人一人一口唾沫,我都被淹死了,光冲着这个,我也不敢对他们不好呀?”

    “且那婚契都签完登记完了,律法上我们已是一对,还请岳丈不要阻拦才好。”

    “好!说得好!”

    “有情有义的小娘子!”

    “这刘二公子也真是的,婚契都签了,怎么现在倒是不好意思起来了?咱男子汉大丈夫,咱不兴娇羞这一套啊。”

    “就是就是,嫁都嫁了,现在想起来不好意思了?晚啦!”

    “哈哈,你这人,嘴也忒损。人家这可是新婚纳采,拿拿乔怎么啦,不那么主动是对的。”

    刘太师脸色铁青,整个人都木了。

    这高惠娘绝对是故意的,有什么事情不能进府之后再说?非要站在门口抖个干净?

    他膝下有儿有女,自也有女婿。

    但没有哪句‘岳丈’,听得像是今天这般让他眼前一黑、胸口翻腾的。

    孽障啊孽障!

    他怎么就生了这么个孽障!

    以男子之身嫁人!

    还是在有妻有子,快而立之年的岁数嫁人!

    真要嫁过去,那家里原本的妻妾子女,都算什么?真一窝蜂的打包过去?

    成何体统,成何体统啊!

    但他到底在民众们的围观和嘻哈调笑声里走出了大门。

    “哦哦哦,刘大人出来了!”

    “恭喜刘大人,得此媳妇啊!”

    “是极是极,到成婚时候,我定来讨杯水酒!”

    “哈哈哈,希望能成,但若是不成,也别薄待人家小娘子啊。这可是小少爷的救命恩人。”

    时间回到几日前。

    刘廷双被送回来以后,仍旧神智混沌,直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谁也不见,好些天才将将缓过神来,不梦见自己被杀了。

    而刘太师也是报纸发行了几日之后,才从旁处知晓此事。

    因为女人发行的报纸他一向不看,起先他并不知道《储秀报》上的报道,周围人看向他的目光变得意味声长起来他还觉得奇怪,直到后面老妻惊慌找了过来,他才知道自己的孽子上了报纸。

    刘太师立刻就压了刘廷双来宗族祠堂问他报纸上所写之事。

    刘廷双关在屋里,同样也不知道报纸之事,现在见父亲突然问起他这几日凡了何事,他支支吾吾地说了自己被人追杀了。

    他以为那是家里的累世仇人之类的,又不敢找父亲对峙,想着正好趁机旁敲侧击问一问。

    刘太师气得半死,直接将手头的报纸摔到他脸上,“孽障,给我好好看,读完再说话!”

    正是《储秀报》。

    刘廷双不明所以,但是乖乖的捡了起来,看完直接瞳孔地震。

    他立刻巴巴地将自己遭刺杀索命、被小娘子救下、又为自保主动签下婚契的一系列事情全说了。

    他并不认为自己做错了什么事,保命为上嘛,何况那女子看着就是个普通人。

    这种人还不随便拿捏。

    话说到这里,刘廷双怕他爹生气,又补了一句:“……签个婚契而已,回头让人去解了就是了,多大点事。”

    刘太师气得发抖,他为人谨慎几十年,怎么可能会树立这般莽撞的仇家。

    且哪里的仇家会这么蠢。

    白日里就敢在京城下杀手的人,会因为别人忽悠两句,就放下刀子让目标走了?

    “孽障,为这事之前你还做了什么事情?给我一一道来!”

    刘太师一把拿过家法藤条,撸起袖子就往人身上抽,“你个蠢货,这么浅白的圈套也能套住你。”

    “你知不知道,这婚契签了容易,想离可不容易!尤其你入了人家的籍,还上了报纸!”

    刘廷双眼睁睁看着藤条发出声响又落下,伴随着他爹的声音:“你说不说,说不说!你到底背着我干了什么事!”

    “你到底惹了什么人,被这么整治?!”

    “这是要我们刘府的百年声望都给你陪葬啊!”

    惨叫声响起,刘廷双多少年没遭过家法伺候了,几藤条打下来,直抽得他皮肉泛紧,肿起一大片。

    他被抽得什么想法都没了,哭哭啼啼地将自己想谋取永安郡主作妻的事情老实交代了一遍。

    刘太师眼前一黑,一下子卸了所有力气。

    “你知道,那是天子宠臣吗?”

    “你知道郡主头衔意味着什么吗?!”

    “你知道她手握实权能调动兵马吗?”

    “你知道她手里握着的情报网有多强大吗?!你那计划怕是刚实施,她那边就收到消息了!”

    “你怎么敢的,怎么敢的啊!”

    说到最后,刘太师声音渐弱,他已经不知道是说给儿子听,还是在说给自己听了。

    刘廷双被抽地发蒙,他是京城一品大员的嫡子,生来就比大多数人都尊贵;是以哪怕郡主回京,他也不觉得那是自己够不到的人物。

    “不就是个女人吗?”

    他真的不解,龇牙咧嘴地挤出话来,“女人嘛,只要被污了身子,即使是乞丐,也得嫁过去吧?不然不就是名节不保?”

    “父亲不也是一直这么做的吗?”

    他爹是个大官,但他的四妹妹不还是嫁了个马夫,因为那马夫摸到了他四妹妹的手。

    他从小到大的认知里,女人都是低贱的,要么是玩物要么是宠物,总之,没有需要他敬重的。

    那么多年,家里家外的哪个女人是听他爹的?目之所及无不唯唯诺诺,尽力讨好。

    女人就是低贱的这一认知,贯穿了他三十年的生活,怎么就突然有女人不一样了?

    儿子诘问的话语和那茫然的表情让刘太师的手落了下去,他半晌说不出话来,只伸手捂住脸,颓然地坐了下去。

    “明明你平日里那么胆小,怎么会突然有这样大胆逆天的想法……”

    父亲的话让刘廷双一愣。

    是啊,他怎么会突然对永安郡主有想法的?

    好像是书童……

    他刚想张嘴,父亲接下来的话打断了他。

    “你可知,上了《储秀报》意味着什么……”刘太师的眼神苍凉又无助,半晌,他捂住眼睛,“意味着这事已经进了上面的眼,且人家的报复被默许了!不然怎么可能发出来登报……”

    刘太师没再继续看儿子的蠢样子,摆摆手走出去宗祠。

    “算了,收拾收拾,过去吧,以后好好和那小娘子过日子。”

    “记得,你们必须得是恩爱夫妻。”

    既然报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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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么宣传了,那他们必须做到。

    同样是骨血,他能舍弃庶女,关键时候,自然也能舍弃儿子。

    时间回到现在,刘太师站在刘府大门前,在众人的目送和议论声中,脸色铁青地将高娘子迎了进去。

    高娘子原本还有些惴惴,直到看到迎人姿态,他的心才放了下来。

    这泼天赌局,她押对了!

    两人已经签了婚契,实际已是夫妻关系;是以六礼走得非常紧而快,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几乎几日就完成了,只剩迎亲。

    紧赶慢赶,迎亲的时间定在了太和四年的末尾。

    十二月十二日,宜嫁娶。

    高娘子甚有诚意,迎亲当天,十里红妆塞满了盛京大道,敲锣打鼓的队伍老长,所到之处皆喜气洋洋。

    她本人也未掉链子,一身红嫁衣繁杂富贵,高调出场,大大方方,异常漂亮。

    这场迎亲办得隆重,那刘二公子不知怎么地,竟然老老实实按照嫁人那一套,坐在轿子里叫人给抬回去了;除了没盖盖头,其他基本都遵照了女子出嫁的方式。

    不过好在婚服庄重喜庆,倒也衬得人精神喜气。

    这场浩大的迎亲让大半个京城都长了一回见识。

    这在世人眼里堪称‘荒诞’的戏码,居然就在这一片叫好声中平稳地过去了。

    许多家底不错的女子,从此刻起,内心深处种下了颗野心的种子。

    原来,未来的路,不止嫁人一条。

    第72章

    又一年元宵。

    这是安临琛来到这世界的第五个年头了,他对帝王这个职业做得愈发得心应手。

    连着几年都没能好好过元宵,是以今天他早早安排好了一应事宜,只为了将晚上的时间留出来。

    皇帝也要休假过节的!

    时间很快到了晚上,宫内宫外都开始热闹起来,人声喧嚣,鼎盛繁闹。

    安临琛安静地站在紫禁城外围暗处,等和他一起逛灯会的人。

    从第一年一起出宫过元宵节后,他和小云之间就有了默契,以后的每一年元宵他们都是一起过的,哪怕平时小云沉睡,到了这天也必然会出现。

    之前小家伙都非常积极,但今天从日出等到日落,对方的身影还没出现。

    如今已是悬灯结彩之时,安临琛刚在想是否要通过链接骚扰一下对方,小云突兀出现。

    “小云,你怎么迟到……”,他刚想笑着打招呼损上两句,却被对方的模样搞得一个愣怔。

    距离他的不远处,小云正轻飘飘地浮在空中;世界在这一刻仿佛被虚化,唯有远处竖立的庭灯散发出幽幽的光,点亮这不可思议的景色。

    安临琛一直知道小云是好看的,但此刻的小云身上的非人感尤为浓厚;通体悬浮空中,白袍无风自动,唇色苍白,原本的黑发黑眼变成了银发绿眸,发丝同白袍一起舞动着,散发着盈盈的光。

    那双看过来的翠绿眸子通透如翡翠,内有流光闪过,明明很好看,但内里却像是封印着无数风暴,是他能察觉的不稳定。

    漫天光影下,这画中的人仿佛即将羽化登仙,破碎感十足。

    “长大了啊……”

    安临琛喃喃,有些失神。

    对面的人却毫不见外地扑向他,委屈道:“大安,我疼。”

    安临琛的手比脑子先动,将人圈进怀里抱了抱复又松开,接着又习惯性地单手将人揽住抱起,像抱娃娃似地颠了颠。

    “怎么了?哪里疼?没事吧?”

    小云被这样抱起,视线立刻高出一大截,他将双手搭在安临琛的肩膀上,而后低下头看向他,银白的发丝随着他的动作划过对方的脖颈和脸颊,他低低地笑了起来。

    安临琛正好仰头看他,被这笑容一激,顿时觉得小云更加妖孽了。

    长成这样,若是放在他的第一世,小姑娘们都不敢跟他讲话的!

    小云避而不答,反而问道:“大安,你就没发现什么吗?”

    安临琛满头雾水:“发现什么?发现你变得更漂亮了?”

    “哈哈哈。”小云很是满意,弯下身环绕住某人的脖子贴紧他,笑嘻嘻地撒娇,“大安你没发现,我已经长高长大了吗?”

    “怎么还像抱孩子一样抱我。”

    他身量小的时候,大安把他抱着放在臂弯,很方面也很正常;但他现在是正常的成人体型了,大安还这样抱他,他有些窃喜。

    不过心底情绪再多,小云也坐得稳稳当当的,丝毫没有要下去的打算。

    他甚至特地去感受了下臀部地下的手臂——嗯,很稳很有力量,肌肉坐着也舒服。

    安临琛:“……”

    说实话,若是小云不说,他半点没觉得有哪里不对。

    向来都是抱在臂弯里的娃娃,怎么就突然不能抱了?

    哪门子的道理。

    长大版的小云个头刚到他耳朵,轮廓清瘦,仍旧很小巧一只;腰细得一只手就能圈过来,更是轻得快要感受不到,有什么不能抱?

    他扬了扬眉,复又将人颠了颠抱紧,“你是我一手养大的,用抱崽姿势有什么不对吗?怎么,还想篡位?我还是不是你爸爸了。”

    小云:“……”

    臭直男,铁木头。

    “你刚说的疼到底是怎么回事?”

    小云见他喊疼的话始终被放在第一位,那点小郁闷霎时消失,不过他没说实话,只轻描淡写道:“吸收能量太多太快了,都挤在体内了,所以疼。”

    他为了能提前长大,强行将该细水长流慢慢吸收的能量全部吸收进了身体。这就好比一次吃一个果子就够了的人,一口气吞下了一千颗果子。

    那么多能量挤在他体内,无时无刻不在疯狂转化,若非他不是凡体,早被撑爆了;即便能勉强压住,他现在身周的能量不稳,时不时就会往外溢出。

    而且被拔苗助长的躯体,每时每刻都会被能量乱窜崩坏,又被能量缝补修复。

    疼,很疼。

    但是现在能用成人模样稳稳地抱到大安,他就觉得,这一切很值。

    小云挂在安临琛身上又蹭了蹭,这才继续道:“大安,我现在可是柔弱不能自理。你要抱好我。”

    安临琛没说话,只是用行动做了表示:他将边上人的脑袋往肩膀一按,一只手臂垫着臀,另一只手臂正面护着腰,稳稳当当地抱着人走了出去。

    直到两人上了备好的马车,安临琛才将他放了下来。

    小云很轻,安临琛觉得自己就像是抱着一团棉花,他有些心疼:“怎么能轻成这样?难道化形后还遵循原型本身的重量?你这想压死人都难啊。”

    小云在边上轻笑:“对不起啊,我本体是本书,确实很难压死人。”

    他才不会拿本体砸人,多不优雅,他只会在挥手间把敌人捏扁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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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车马轻快,很快到了热闹的集市,小云手一挥,两个相同的面具就浮现在了两人脸上。

    而后他双手圈住安临琛的脖颈,笑吟吟地将自己塞入了对方怀里,看着大安的手臂毫不犹豫地圈上来,心中暗暗满足。

    两道同样颀长华贵的身影就这样融入上元节的灯火里,宛如游鱼入海。

    这已经新朝第五个新年,盛京作为京城,自是越来越热闹。

    略略扫一眼人群,到处都能看到疯玩的孩童,以及带着笑意的家长们。

    当然,最多的还是一对对青年男女。

    作为能光明正大一起出来约会的佳节,没有人舍得错过。

    尤其今年过年前出了一则高调的‘男子嫁人’事件,哪怕不少人暗地里嘲笑批判,明面上仍旧带起了一股风气。

    毕竟结婚又不是什么坏事,人们在被震惊完,仍旧是祝福为主。

    这就导致了紧跟潮流的京城花灯节里,出了不少女子主动带着男人逛街的场景,女子大大方方会被祝福,男子娇羞小意也不会被嘲笑。

    而像安临琛这样,明显两个男人腻在一起的场景,竟然也没能惹来人家多看两眼。

    逛吃了好一会儿,小云在一个捞金鱼的小摊边上蹲了下来。

    捞金鱼这项娱乐活动一直深受民众的喜爱,是节日与庙会的传统游戏之一。

    鱼是“余”的谐音,百姓们喜欢用鱼形来寓意“年年有余”、“吉庆有余”等。若是这元宵等会上捞到一尾,那就是捞到了吉祥,是幸运的象征。

    小云本身就是迷信的尽头,但在这一刻,他挺想捞到一条小金鱼的。

    这里的摊贩是个头发花白的富态老人,看他停下来看了过来,笑眯眯地递过来了一把纸糊的小捞篓,“小公子来玩几把?十文钱一个捞勺,只要捞着了,不管多少尾都随便带走。”

    老人的摊子铺得不大,连着摆了五个浅浅的水盆,两边摆着不少照明用的花灯,各个精致。

    显然老人家家底还可以,只出来摆个乐趣罢了。

    摊位上的人也不太多,只有几个小朋友在认认真真地捞,边上出两只眼睛看着的人倒是不少。

    小云想也没想地接过了那一把子纸勺,蹲进小朋友堆里,兴致勃勃地开始捞了起来。

    捞一个,漏了。

    捞一个,漏了。

    再捞一个,又漏了。

    很快一把捞勺全部用完,一条鱼也没捞上来。

    嘿!

    小云不信邪地撸起袖子来,小心翼翼地捏紧手里这最后一个捞篓,又下一网,还是漏了。

    安临琛看着他认真到手指都在用力的模样,将到了嘴边的笑意压了下去,看向老人家,道:“麻烦老翁给我也来几个。”

    小云的目光立即被他吸引了过来,他贴了过来,满眼期待地看向安临琛。

    安临琛也没有让他失望,只用了一个捞篓,就稳稳当当地捞起了一尾鱼。

    “好耶!”

    小云欢呼出声,边上围观的人们也有不少惊呼出声,投来惊叹的眼神。

    小云在一片热闹中拿过边上的小碗,小心接过鱼,满脸欢喜地捧在手心。

    安临琛失笑,随手掏出一两银子递了过去。

    老人笑呵呵地掏出戥子秤①,接过银子放上去,“这位郎君好新的银钱,小老儿的眼神不太好,不过尽量给你剪得平整些。”

    安临琛点点头没说话,心里却开始琢磨起来。

    他似乎该把银币搞出来了,不然这么一直剪碎银子,火耗归公很亏啊。

    这念头只闪过一秒,就被他搁置在一边了。

    今天过节,多想这些无益。

    离了金鱼摊,两人又晃晃悠悠地继续游玩了起来。

    时近亥时末,马上就到烟花的燃放时间了。两人总算逛吃逛吃结束,悠闲地到烟花广场边的城楼上坐下,坐等烟火。

    大锦的烟火从一出现开始就广受关注,这些年工艺越发精进了,很是复杂漂亮。

    但因为这是火药的副产业,产量不多,通常只会在大型节日里放,如春节、元宵、中秋。

    虽说也对外出售,但是价格高,买的人少,目前还是只掌握在内廷人手里的一份生意。

    安临琛又在等候的间隙里不自主的闪过这些考量。

    意识到自己又在思维发散,他有些无奈,自己还真是被迫成了劳碌命。

    时辰一到,烟炎张天。

    两人同时抬头看向不远处辉煌的天空。

    烟火的余晖撒进金鱼小碗,水面映出七彩光影,又被金鱼游动泛起的涟漪打撒。

    小云盯着那微荡的水波,就像在看自己的心。

    漫天烟火下,他抬眼看向边上坐着的人,语气轻缓又认真,“安临琛,我想好我叫什么名字了。”

    他们绑定之初,安临琛就说过,小云这个名字是他随便取的,等他想好了,再换成自己想要叫的名字。

    “我想叫云葵,向日葵的葵。”

    “你觉得怎么样?”

    在他还是本书的时候,他无知无觉;但在他生灵以后,那些现代的知识常识他都是有的,这是宇宙意志的篆刻。

    他知道向日葵这种花。

    向日葵生来追逐炽阳,灿烂又热烈。它的花语很多,信念、光辉、高傲、忠诚。

    以及,沉默的爱。

    他和大安,就像是一株向日葵追逐着他的太阳。

    所以最终,他取了云做姓,葵做名。

    用你给的姓,接我命的名。

    嗷嗷嗷,小两口约会去了

    虽然大安还没开窍,但是无意识地吃上豆腐也香香!

    注:①戥子秤,deng,第三声;古代用来称金、银、药品等分量小东西的专用秤。

    这里的“两”是古代“一斤十六两”的“两”,一两相当于31.25克,还是很多的。

    是不是还没什么概念?

    那再说一个,五两银子体积是14.84立方厘米。

    不小一坨了

    第73章

    热闹过完,日子逐渐开始稀疏平常起来。

    不过安临琛落了个毛病,他总会无意识地想起小云,想起他眼里的笑,想起他略显奇怪和失落的表情。

    总觉得小家伙压着很沉重的心思。

    不对,不能叫小家伙了,人家已经长大了。

    想到这里,安临琛不爽地啧了一声;他有种自己养的崽子终于长大了,却开始有自己的小秘密、不肯跟父亲亲近了。

    气人。

    麦冬的通报声打断了他的胡思乱想。

    “陛下,楚大人请求觐见。”

    安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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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琛回过神来,“宣。”

    已是下午接近宫城落匙时分,小姑娘是个讨厌加班的性子,平日里这个时间是绝不会主动打扰的。

    那就是有什么事情绊住了。

    楚蕴灵过来确有要事——关于年前刘廷双那波人的事。

    新年过完将近一个月,楚蕴灵派出去的人总算把证据掌握了个七七八八;但谁也没想到,此事居然关系到了皇帝的本家,事情一下子变得棘手起来。

    楚蕴灵不想麻烦,她麻溜地滚进宫来找皇帝了。

    “安氏老族长?”

    皇帝的眉头皱了起来,老族长,谁?

    “臣派人跟了那刘小公子一段时间。对他也略略有点了解,是个自大狂妄又胆小的。”楚蕴灵很少这么背后评人,但人家都想要她命和前程了,她作甚还给对方留面子,“就敢窝里横,是个前恭后倨的,强撑着些世家名流的样子罢了。”

    说到这里,她撇了撇嘴,又继续道:“他本就妻妾齐全,没道理突然就想到臣能当跳板了。”

    “是以臣断定这后面定然有猫腻,只是没想到这藏在后面的居然是安家。”

    她口齿伶俐地将情况一一道明,同时暗暗感慨,果然很麻烦,至少自己很少见到皇帝叔叔会露出这般表情。

    ——清官难断家务事,这血缘亲族就是难办呐。

    安临琛看着她头上的感喟心声,一阵无奈。

    他刚会皱眉沉思,只是因为他猛地一下没想起来这安氏老族长是谁,怎么就成了他为难的证据了。

    不过他也懒得纠正,只像闲聊般道,“发现了什么?”

    楚蕴灵认真汇报起来:”最初收到消息之后,我就已派人跟着那刘小公子了,这些日子他嫁了人,倒也安分不少。但后来,我的人亲眼看着他那书童进了安家后门。”

    “我已派人将他捉了,顺藤摸瓜,证据虽还有些不足,但幕后主使确实是安家。”

    正因为证据不足,她才麻爪,说到底她是臣,查着查着查到帝王家事上去算怎么回事?

    她清楚皇帝叔叔定然不会为难她,但帝王的信任不是给她任意妄为的资本。

    “书童知道的不多,只说安家出了大价钱让他去勾着小少爷做些事;后续来看是安家急了,想将以刘太师为首的前朝一派拉拢过来为己用。”说到这里,楚蕴灵撇撇嘴。

    “臣不明白,自己怎么就成了他拿来示好的那个‘礼’了。”

    这人与她素未谋面,却要她为他的野心埋葬,我呸。

    安临琛笑了起来:“拿你展示能耐罢了。毕竟光天潢贵胄没那么让人安心,若是再加上个手段不俗,自有得是人愿意扑过来。”

    “这会让外人误以为,搭上安家,说不得就能搭上太子,这是在为许多年后做准备呢。”

    太子半大,尚未彻底立住,也还未建立起自己的势力与班底,安家毕竟是本家,说不得他们现在活动活动,四方拉拢人脉,慢慢就能有人进入下代皇帝的眼里呢。

    楚家可是香饽饽。

    “目光看得倒是长远。”

    楚蕴灵未必没有想到这层,只是不太愿意相信,或者说觉得不可思议。

    居然有人会为了十几或几十年后的些许缥缈可能,就设计她遭了场无妄之灾。

    她有些难以置信,“就因为这个?安家这手段太低级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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