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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这位老板,您的号码牌是六号,这是您的号码牌,请拿好。麻烦您在一旁稍作等待,食物出锅后我会端给您。”
宗季饶有兴趣地摩挲着手中的小木牌,上面明显地用刀刻了个“陆”字,这就代表他的前面应该还有五位。
被旭哥儿领到一旁坐下的宗季左顾右盼,见那些排着队的商贩小部分手持着一张画纸,他顿时来了兴趣。
“这位哥儿,为何他们的手中拿着画纸,我却没有呢?”
不是他故意刁难对方,实在是他奉了长兄的旨意,不好违背。
兄长不知为何要他前来这家小摊购买吃食,还点名了让他使劲刁难这家的掌柜和小厮。
他就奇了怪了,向来瞧不上这种流车吃食的世子兄长为何唯独对这家吃食如此上心?
为了完美达到试探的目的,他特地选了个人多的时候。
要知道这人一旦忙起来,那可就什么也顾不上了。
手忙脚乱都是小事,重要的是有没有什么规章秩序让他们这些客人感受到被郑重对待的滋味。
当然了,他只负责人多的时候,至于人少的时候,还得兄长自己亲自出马试探。毕竟落魄更能见人品嘛。
并不知道自己被纳入考察的旭哥儿神色如常地从师弟手中接过一张画纸,恭恭敬敬地递给了宗季。
“这位客人,您看,这些纸上画着的是我们摊子上的菜品。您刚才排队得早,直接在摊前就选好了吃食,我们这才没有给您送来。
“不过您也可以将这画纸带回给家中看看。万一有看得上眼的吃食,您下次再来时可以直接告诉我们,不耽误您挑选的时间。”
这法子是好!
宗季属于一点就通的聪明人,很快就明白了这样做的好处。
刚才他在摊子前磨蹭了好一会儿,还要老板给他挨个介绍菜品,是耽误了一些时间。
这时间可不单单是这位掌柜的动手炸串的时间,还有他身后排队人的时间。
要不是掌柜的直接向他展示着前几单的菜式,推荐他按照这种菜式来一份,他还得继续磨蹭。
当然了,这其中是有表演的成分。但最重要的是,他还真的不知道哪些菜品好吃、哪些菜品买的人多。
画纸上将这家“轻时小吃”的业务写得明明白白。除了上面用毛笔工工整整写的菜名外,空白处还有几张小画。
这些个小画是将那些热门菜品拓了下来,他看见这些小画就能大致明白那些菜品出锅的模样。
宗季冲着这位小哥儿点了点头,不再耽误对方的时间,紧接着便将目光放回这张画纸上。
这张纸似乎并不只是单纯地将自家的菜式列出来。右下角还有一行不大不小的字,上面写着关于赠品的相关事宜。
“但凡在十日内购买任意炸串的主顾可获赠一份米花糖或者一份竹筒饭。”
米花糖和竹筒饭他都有所耳闻。尤其是米花糖,他记得前些日子自家妻子便与自己提起过这款甜品。
大概在这摊子上买够二十文才能得到一包米花糖。妻子差人一口气买了六十文的吃食,也就得了三油纸包的米花糖。
妻子喜甜食,宗季自己却不太喜欢。不过为了不扫妻子的兴,他还是掰了一小块尝了尝。
刚入口便被这小小的米花糖惊艳到了。舌尖上传来的甜意恰到好处,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除了这份甜意,最让宗季难忘的还是它本身带着的米香味。
入口即化的口感本应有些腻味,但其中夹带着的花生米却很好地冲淡了这份腻味,反倒让那份糯米香气在口中停留的时间更长了些。
宗季也就是在那个时候才知道不是所有的甜品都甜得让人发腻,也是在那个时候才知道有这么一家流动小推车炸串摊。
宗季小心翼翼地将画纸卷好放入怀中,他得将这张菜单带回去给妻子看看。
她可是在自己耳畔念叨了好久想要亲眼看看这“轻时小吃”是个什么模样。以免她下次前来时像只无头苍蝇,失了礼仪,他还是要回去好好教她辨认菜品。
宗季没有注意到的是,此刻的他已经被这份菜单所吸引。和大部分客人一样,他也是有将家里人带来再次光顾“轻时小吃”的想法。
这就是简时安所要的效果,也是他老早就开始琢磨菜单的原因。
他与万小全的赌约已经被弄得全城皆知了,只要对这场赌约感兴趣的人都会前来观望一番。正好借着这股东风,他要好好挖掘潜在客户。
就像现代的保险业一样,保险推销员上岗的第一件事就是向家人朋友推销自己的保险。
而保险公司招业务员时培训的第一课便是介绍自己公司的产品。他们在课上用一些成功案例来告诉这些业务员们:商机在自己的身边。
这些业务员回家的第一件事就是向亲戚朋友介绍保险产品。
一是为了公司许诺自己的提成,二则是受到了公司的洗脑,真的认为这份商业保险十分重要,家人和朋友需要购买。
商业保险重要吗?重要。它会在你出了事后第一时间给你兜底,免去你大部分的后顾之忧。
但相对应的,它也不是那么重要。
可买可不买的理财保险被这些讲师用极小概率的案例介绍给这些初入职场的业务员,讲师用着夸张的语气向这些人灌输着理财保险的重要性。
通常情况下,这些业务员开的第一单保险业务要么是用在自己身上,要么就是用在家人身上。
所以说,保险公司不是在招人,而是在招揽客户。
尝到了业务提成的甜头后,这些业务员会加大力度地向周围的亲戚邻居介绍,帮助保险公司带来更多的客户。
如此做来,保险公司的目的就达到了。
而简时安的方法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他特地找上姚策,对方手底下有许多工匠,而这些工匠的画工也是不俗的。
他按照记忆中的菜单样式画了一份模子,工匠们照着他的模子各自发挥起来。
倘若宗季要是再向旭哥儿要几份菜单的话,那他就能发现每一张菜单上的小画还有些不一样。
有的画上了炸鸡柳,有的画上了米花糖,更有的直接将简时安的流动小推车画了上去。
五花八门的小画让简时安十分满意,他要的就是这种百花齐放的效果。客人这次来拿一张是这种菜品,下回再拿就是另外一种菜品了。
简时安自己没有收集的癖好,不过他知道有的人会有这种爱好。
菜单上的小画就相当于现代卖得火热的盲盒,其特有的限定性和随机性会让人欲罢不能。
除非你来我的摊前排队,否则你上哪都找不到这样的小画。这可是他“轻时小吃”的限定款,除此之外别无二家。
其次,小画的随机性也能激发一些顾客潜在的收集癖好。
今天来是这一种,明天来是那一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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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到底有几种小画呢?有没有一些小画是别人没有但是我有的呢?
很好,要想得到这些独一无二的小画,那就只有来到“轻时小吃”这里。老老实实地排队,老老实实地收集。
但凡你特地找上画师来画这些吃食,那个感觉都不一样。
宗季有过好好观察,掌柜的面前摆着一些小木盒,盒子前还写了号码。他每做完一份炸串就放进一个小木盒中,由一旁等待的小哥儿端到各个客人的手中。
他想他大概知道了手中的小木牌的作用了。
这些木牌对应着的是每位客人的点单。对方手中一定是有菜单,起码他在点菜的时候有注意到这位老板身边有一个小哥儿专门负责记录。
而这点单也是有节制的。小木牌似乎只有十个,因为那些木盒也就差不多十个数量,再多的木盒小车也摆不下。
他注意到,那些小哥儿将木盒端到客人手中后会回收木牌和木盒。除了将木盒归还到车上,他们又将木牌重新发给下一位客人。
这个法子不错,排队秩序不容易乱,还能让所有人都知道现在做到了哪一位的餐。
老板手中的炸串从来不插号,该是几号就是几号。他的行为很大程度上给了排在后面的客人一定的安全感。
宗季接过自己的油纸包,两个包裹一大一小,大的热乎滚烫,隔着油纸都能感受到那份热意。这是他点的炸串。
小的呢,则是用细绳系好了的米花糖。
给他食物的小哥儿态度真诚地提醒着他,两个油纸包暂且不能放在一处,小包里的米花糖会遇热融化。
这位小哥儿不是刚刚的那一位,不过说话的态度都差不多,恭恭敬敬的,没有丝毫怠慢。
“这位老板,您点的炸串卷烙馍趁热吃口感会更好。您回去之后若是遇到食物上的问题欢迎前来寻找我们师父简时安,他会负责替您解决吃食问题。”
原来这位老板的名字叫做简时安啊。
宗季听了半天,就记得这个名字,其他的倒是没放在心上。他头顶着平淮侯世子的长兄,有什么问题自然是要找上门的。
不过最近他似乎听见什么风声。有两家要在这淮水城打擂台,赢的人可以留在淮水城继续营生,输的人就要滚出淮水城。
好像那两人中是有那么一个名字也叫简时安。
宗季瞥了一眼路对面的摊位,那地方还真没什么人。掌柜的虽然不是苦着一张脸,可他的眼神却吓人得很。
宗季知道他,万家的万小全嘛。名义上是悦来餐馆的掌柜,可实权都叫他那侄子万越拿去了。
至于他为什么知道得那么详细,还不是他那世子兄长前几日在对方那里碰了一鼻子灰,这才遣他来到“轻时小吃”观察一番。
虽然兄长没有明说他到底是什么想法,可宗季的心眼多。搞清楚这“轻时小吃”的主人是简时安后,他立刻明白了兄长的想法。
大概对方是想借着简时安的手将万小全彻底赶出淮水城。但又怕简时安也不是什么好人,所以这才先让自己前来试探一番。
想明白这些,宗季豁然开朗。他冲着小哥儿摆了摆手就当告辞,悠哉悠哉地来到平淮侯府。
见到了自家那位“心胸宽广”的世子兄长后,宗季没什么形象地瘫坐在椅上。
“喏,这是简时安家的炸串,那家的小哥儿还提醒我要趁热吃,现下还温着,应该还能尝出滋味来。”
说着,宗季的大手一摊,拇指和食指还特地搓了搓,做着一副数钱的模样。
炸串是他花的钱,跑腿也是他去跑的腿,所以理应要找这位兄长要钱。
宗序也不恼,接过弟弟递给自己的油纸包。小心翼翼地拆开油纸,看着里面的烙馍已经有些软塌,宗序这才出声:
“你应该早点回来的。这炸串到了这步田地已经有些口感不好了。”
宗季没理他,继续摊在椅上。口感不好?这不见得吧。
吃惯了山珍海味的兄长何时成了这副馋嘴模样?举着烙馍就往口中塞,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逃荒过来没见过吃食的呢。
宗季断断不会这样开口。他的这位兄长表面上看起来淡然,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样。实则最是小心眼,尤其讲究着有仇必报。
上次在万小全那碰了一鼻子灰,回来就差人去调查万家的背景。
知道悦来餐馆现在是万越掌权后,宗序又将主意打到了万小全的敌人简时安的身上。
宗季知道,他的这位兄长在今天上午就已经召集了淮水城的商会成员,就是在讨论这两家打擂台的事。
他临走之前听了一耳朵,大意是想要让这些商会成员们站队、表明自己的态度。
反正他知道,就算自己今天回来说了简时安哪哪不好,在现阶段里,宗序也不会去动简时安。
因为兄长他已经在替简时安造势了,为的就是让他赢得这次的赌约,让万小全彻底出局。
要不然简时安这几天的生意就能如此火热了?
“吃食的好坏也与制作者有关。心诚则灵。这品行好的人呢,做什么都很好吃。品行差的呢,他模仿什么都模仿不来。”
宗季看了看桌上的油纸,又看兄长在那里慢条斯理地整理着仪容,他在心中给万小全打了个大大的红叉。
同时,他也给简时安打了个大大的红钩。
很好,接下来的平淮侯府里就会见到各种各样的新颖小吃了。
十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这场赌局的输赢也是毫无悬念。
万小全不用挣扎就知道自己输得很惨。刚开头那两三天自己还能有点生意,父亲为了帮自己赢回场子,特地找了一些生意场上的合作伙伴来给自己捧场。
虽然这些来客嘴上不说,但万小全自己心里清楚,他们这帮人是碍于父亲的情面才来到自己的摊子上的。
原本他想着靠着这些人自己也能勉强和简时安打个平手。可谁知到了后面几天,这群老家伙也不来了,更别说其他的新客了。
对面的是人山人海围了里三层外三层,可到了自己这,那可真是没什么人影。
按照道理说,新客来到这里,看着前面排着长队就不想再上前凑着热闹。再转过身来到自家摊前买东西也是在理的。
可这群人就像是中了邪一样,放着差不多的炸串不买,非要去排着长队。
而简时安那里居然一点差错都没有出,人群越多,他的学徒们就越在那里维持秩序。
万小全没事干的时候只能看着对面的长队,内心里也在琢磨着简时安的经营方式。
他发现了简时安这家伙似乎真的摆脱了二世祖的影子。好点子一个接一个,服务态度愣是让这群慕名而来的客人们说不出一句不好。
他万小全到底还是个当掌柜的,虽然有时说话不经大脑思考,但他也是有些眼光的。否则光靠模仿别人的菜式是撑不起来悦来餐馆的。
万小全心里清楚,此时的自己不能再赖账了。输掉赌局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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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回事,可要是当个无赖不认账就是另一回事了。
他虽然做生意的手段让人不耻,但是好在他还有些荣辱心,知道什么情况该做什么。
于是,秉着自己要被简时安赶出淮水城的想法,万小全有气无力地来到他的面前。他这一副灰溜溜的模样让简时安倒有些于心不忍起来。
简时安不是那种赶尽杀绝的人。做人做事他都抱着“万事留一线”的想法,凡事都不会做绝了。
再说了,自己真的赶走万小全,那今后与万越该如何相处、与悦来餐馆又该如何相处?
人都是同情弱者的。他简时安在这场赌约刚开始前是个被万小全欺负到头上的弱者,可倘若他将万小全真的赶出淮水城呢?
短时间来看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影响。毕竟万小全的确做了坏事,模仿别人的菜式却将主家逼上了绝路。
可长远看呢?
万小全被他赶出淮水城,没有悦来餐馆在他背后撑腰,他拿什么去东山再起?最后搞不好会落得个客死他乡的下场。
真正到那个时候,他简时安的口碑可就要发生反转。人们不会再记得简时安原本是个小可怜,他万小全才是真正的反派。
人们只会说是他简时安逼死了万小全,让他没有容身之所。今后,万小全会成为他简时安身上的污点,怎么洗都洗不掉。
所以,到了这步田地,简时安反而不能逼着他走。
自己的炸串生意越来越红火,留着万小全在淮水城这么一衬托,自己在众人眼中的形象恐怕会更上一个台阶。
更何况,这赌约赢得有些蹊跷。
简时安不是被胜利冲昏了头脑的人。万小全在后几天没有任何生意这件事的背后肯定有人在当推手。
就算他万小全再无能,那他父亲万福也得保住他。听学徒们说,有一帮子老商贩在前几天光顾过万小全的炸串摊,想必那群人就是万家找来的救兵了。
可后几天呢,这群人一个也没来。不仅没来,那些眼生的新客也全都跑到简时安这里,不再去光顾万小全的生意。
简时安的性子十分谨慎,他对于一切值得怀疑的事物都抱有一种敬畏之心。
他虽然搞不清楚这场赌约的背后是否有别人在推动,但他肯定自己若是真的将万小全赶上绝路的话一定是正中对方下怀。
被别人当枪使的滋味不好受。作为一个受人尊敬、受学徒爱戴的好人,他当然不能做这种事啦!
“小万老板,您似乎误会了。简某至始至终都只是为了自己,为了曾经被您背刺的宝来餐馆打抱不平。
“这场赌约的结局就是对他们最好的慰藉。至于您今后的去处,简某不会过问。只希望您能真的明白做生意的至诚之心。”
简时安,简老爷子,宝来餐馆,我做到了。
从今之后,我会让“简时安”的名字响彻这个时代。
我会让别人知道,简家人做生意至诚至善。我不会再让任何污点留在简家的牌匾上!
简时安看着万小全,对方低下头的模样并没有让他的心中有多么舒爽,反而还有股说不上来的心酸。
原著中的简时安自身是混蛋,对待陆轻寒、对待别人都是一副二世祖的模样。
可他直到死都没有放弃自家的产业,一心想着要重振宝来餐馆。
自己一来就卖掉了宝来餐馆,卖掉了简时安的心血,这于情于理是不合的。
倘若今后他的夜市真正做起来的话,那他会还给简时安一个“宝来”。
“轻寒,我们走吧。”
简时安招呼着一旁的陆轻寒,又对围在一起的商贩们点了点头。
夫夫二人就像一开始那样,一个人推着小车,一个人跟在一旁,两人就这样离开了所有人的视线。
“简时安,真的变了。”
“万小全啊万小全,将心比心一下,你要是赢了的话你不会赶走简时安?”
“哼,所以我说活该简时安赚大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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