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冲洗干净,再直起身扯过旁边的擦手纸,帮他把手擦干净。
时序没有抽回手,他只是用一种自己都很难理解的眼神看着陆文州。
而这个眼神也让陆文州察觉到。
陆文州见时序这样看着自己,看不出他的宝贝是高兴了还是不高兴:“怎么了?”
“陆文州,你有没有觉得你自己……变了?”时序自己说出这句话时,心里也有一个答案油然而生。
这男人为什么变了,就是因为他。
不论是对他的态度,还是需求,都已经是他无法反馈的程度,也已经快不是他演戏就能够配合的了,因为他给不了陆文州想要的,他有他自己想要的东西,但绝对不是爱情。
他不想从陆文州身上得到爱情。
陆文州认真想了想,反思须臾:“是因为我昨晚对你太凶了吗?还是我昨晚让你说的那些话让你不开心了?那我以后学着温柔点。”
时序没想再继续这个话题,把手抽出来,转身往外走:“既然不吃饭那是不是就能回酒店?”还没完全转过身就被陆文州拉住手,然后就感觉口袋伸入了一只手。
他身体下意识一抖,愕然看向陆文州。
随后感觉这只被握住的左手,无名指上被套上一枚冰凉,低头一看,是他今早摘下来的婚戒。
“以后都不摘了,没有一三五,没有二四六。”陆文州把婚戒给时序戴回去,眸底有着他自己都察觉不到的虔诚,尽管在厕所里场所好像不太浪漫,他说:“宝宝,等忙完这段时间,我们举办婚礼好不好?”
“不好。”
或许是拒绝得太快,陆文州看着时序,眸色深了几许,晦暗不明,握着手心的手紧了几分。
时序觉得手被陆文州握得有些疼,也意识到自己似乎拒绝得太快了,心里默念着再忍忍,还不到时候,别那么烦躁,再给多点耐心,不要搞砸这一切了,他压下情绪,笑弯眼梢说道:
“我觉得现在还不到时候,等暖一些的时候吧,我怕冷。”
“那春天?”
“夏天吧。”时序心想,能拖就拖吧,等到了夏天他就说好热。
陆文州‘嗯’了声:“好,那就夏天。”说完垂下眸,见时序的手被自己握得手背有些红:“我太用力,疼吗?”
“疼啊。”时序笑着点头:“谁叫你握那么紧。”
“因为我怕你走。”陆文州说:“不过我知道你不会走,是你答应过我的。”
时序下意识的想要逃避这个死循环,最近这男人就跟疯魔一样整天要他重复的回答回答,于是转移话题:“既然不去吃饭了那现在回酒店吧,我没什么胃口想睡觉。”
“我想去你房间看看。”
时序:“……”
之前怎么没觉得陆文州那么粘人,这男人不会从事业脑变成了恋爱脑吧?
……
等他们从厕所离开,他才知道其他人陆文州都让先回酒店了,那就只能跟陆文州一起坐一辆车回去。
上车后,他直接坐到最里面,想靠着车门。
结果还没有坐稳就被陆文州掐着腰直接抱到了腿上,他拧着眉,居高临下对上陆文州看过来的目光。
“不要皱眉头。”陆文州见时序皱眉头,他已经很明显的感觉到自己的所有情绪都被这人的一颦一笑牵动着,完全停不下来的思绪:“不要离我那么远,我想抱着你。”
时序对上这男人眼镜底下的深沉眸色,宛若深海,幽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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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见底,仿佛要将他吞没在眸底不安的情绪中。
不安?
他有本事让这男人不安吗?
无奈之下,只能伸出手臂抱上陆文州,顺势枕在他肩膀上,轻声道:“你别总是看着我。”
车内挡板缓缓升起,驶入车流当中。
“我不看着你要看谁?”陆文州感觉到时序靠在自己肩膀上,那种被依赖的感觉让他的心情稍微舒服了,双臂环上这清瘦的后背。
“你不觉得自己变粘人了吗?”时序侧着脸,看了陆文州一眼,随口这么一问。
相比前一段时间一出差就是半个月一个月的,现在一天都没离开他。
“有吗?”陆文州反问时序,也是在反问自己。
“有啊。”时序说着,百无聊赖的用手拨了拨陆文州的金丝边眼镜框:“你之前就不会这样。”
尾音都还没完全落下,玩着眼镜的手就被陆文州握住,他看了对方一眼,眼里疑惑,然后就看见陆文州偏过脸,温柔看了他一眼,便低头在他手腕上落下一吻。
不仅是一吻,是连续的几处。
拉起了他的毛衣。
从手腕,到心口,一处一处的落下很温柔很缱绻的吻,带着温热的温度,惹得处处酥麻。
最后的一吻,落在他眼皮上。
他觉得思绪在这个瞬间停滞须臾,体感被掀起衣服有点冷,但又被心跳猝然加速弄得很热,有种被烫到心脏的感觉,睫毛轻颤,难以置信的对上近在咫尺的双眸。
陆文州这双深沉的眼睛底下荡漾着浓得化不开的情愫,是他难以承接的深情,浓烈得几乎能将他溺毙在其中。
“我现在就想每天跟你在一起。”
时序慌乱的把衣服拉下。
……完了。
这男人来真的。
“所以我现在还是很在乎你今天的心情,你的不开心或者是开心都在影响着我的开心或者不开心,如果是因为昨晚的事情让你不高兴了,我道歉,无论哪一件事,我都道歉。”
陆文州见时序坐在自己怀里却不看自己,手捧上他的脸,让他看着自己,察觉到对方的躲闪,语气温柔哄道:
“宝宝,你别不理我好不好?”
第54章 五千万54
“这里太小了。”
陆文州走进时序的酒店房间,见到他房间的面积拧了拧眉。
时序扶着鞋柜脱鞋,把袜子也给脱了,光脚踩在地暖上,舒服极了。在听到陆文州这么说时看他一眼,正好对上陆文州看向自己心疼的眼神,他顿时想笑:“陆总,一晚两千美元呢。”
怎么说他这个也是花园景观客房,挺不错的了。
不过他的一晚两千美元自然跟陆文州总统行政套房没法比,只是这男人出行的规格一向都是这样的级别,走进他这个房间就是降级体验,也能理解。
他说着走向浴室想洗个手。
“不要光脚,穿上拖鞋。”陆文州见时序又是这样光着脚在地板上走,眉宇微蹙。
“开了地暖又不冷,这样脱鞋踩在地板上是解放双脚。”时序听着陆文州又开始唠叨,也由着他唠叨了,毕竟年纪大是这样的了,他自顾自的走进浴室。
结果在他走进浴室时就看见陆文州跟到门外,手里拎着双拖鞋。
“是要我抱你穿还是自己穿。”陆文州站在门外,看着时序认真说。
“……”
时序认命,拿过他手中的拖鞋老老实实穿上,这才走到洗手台前洗手,边洗手便说:“我们叫点吃的吧,我饿了。”
“我已经让人准备了。”陆文州靠在门边,就看着时序洗手。
“有我想吃的吗?”时序看他一眼。
陆文州点头:“你想吃的我都让人准备了。”
时序眉梢扬扬,有点满意:“那可以。”
“你还没跟我说沈君尧跟裴御为什么来美国。”陆文州见时序洗完手,想着扯两张纸巾给他,谁知这小祖宗走到他跟前,直接把手摁在他衬衫上
时序在这件上万的衬衫上擦着刚洗完的手,抬头看向陆文州,笑得人畜无害:“因为我想他们来玩呀。”
“你能跟他们俩玩什么。”陆文州握住时序刚洗完的手,有些凉,帮他捂了捂。
“什么都能玩,只要我想玩他们就能陪我玩。”
“我也可以陪你玩。”
“那不行,你有很多事情要做。”时序抬眸看向陆文州,笑眼弯弯:“我可是对你的行程了如指掌。”毕竟是他制定的行程,确实是有一点点的私心在。
说完就被陆文州掐腰托抱了起来,以面对面的姿势,他的臀部坐在结实的手臂上。
这个高度能让他低头看着陆文州。
陆文州将人抱稳,迎上时序坦然的目光:“我发现你现在想做什么事情好像都不愿意跟我说了。”
“没有啊,只是你没问。”时序由陆文州抱着,他漫不经心把胳膊垂放在陆文州肩膀上,居高临下垂眸笑着:“如果你想知道的话我也可以跟你说。”
陆文州看着被自己抱在怀里的时序,迎着头顶的灯光光线,勾勒着这张愈发精致的脸。
这个骄傲漂亮的青年就像是只白天鹅,自从被他发现不是块璞玉后就没有再收敛他身上的光芒,从前藏在乖巧娇气皮囊下的脾气,能力,学识一一展露,浑身上下都是宝。
越是有这种感觉,就越害怕失去。
“我想知道你让沈君尧跟裴御来想做什么。”陆文州问。
时序沉思着没回答。
如果他说了的,像陆文州这么聪明的男人绝对会知道他的意图。
就在这句话问完后,酒店房间的门铃响起,是服务员来送餐了。
时序见况眼神一亮:“快,先吃饭,我肚子饿了,早餐都没吃。”
陆文州听到时序说没吃早餐时眉头又皱了起来,没忍住捏着掌心托着的肉肉视作惩罚:“你又说你吃了早餐?谁让你不吃早餐的。”
时序羞恼的‘啊’了一声,瞪着陆文州,竟然敢捏他屁股?
话题暂时告一段落。
谁让陆总的宝贝肚子饿了。
至于这个话题要什么时候继续,彼此也像是心造不宣,仿佛继续谈的话会如同导火线,迟早引爆炸弹。
午餐是中餐,是陆文州专门让厨师做的,全部都是时序爱吃的东西,甚至还有烧烤。
时序看着这满桌的美食,尤其是那道烧烤,本来心情不大好的,貌似也好了那么一点点,他拿着筷子,瞄了眼对面的陆文州。
陆文州正看着时序,见他没动筷盯着自己:“还满意吗领导?”
或许是这一声‘领导’莫名的取悦了时序。
时序握着筷子,唇角微陷,小表情压下得意,又还是没完全压下的眉眼愉悦上扬,他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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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头,吃了口鱼,语气随意道:“勉勉强强吧。”
“那我再表现表现。”陆文州见他笑了,眸底染上宠溺:“争取让你满意。”
时序听到这句话干脆就埋头吃不抬头了,算了,还是不要说太多陆文州明显已经上头,如果再给他幻想那他怎么走,到时候想走都没得走了。
吃完午饭,两人稍作休息。
三点半的时候去分公司的研发部继续开会。
直到晚上六点,今日份的会议内容才算是结束。
本来晚上就没有安排饭局,也算是给了自由选择晚餐的时间,时序本想着跟特助和甄妮出去吃,结果陆文州就站在他们身边听着晚上吃什么的讨论,弄得特助跟甄妮非常识趣的跟他们说了声拜拜。
走了。
时序:“……”好吧,他意料到的,这就是跟陆文州关系曝光不好的地方。
肯定没那么潇洒了。
夜幕降临,纽约这座奢靡的城市在霓虹灯下透出它属于夜的纸醉金迷。
顶层的总统套房落地窗前,高度足以平时整个纽约,那种夜里,内透出的华丽景象被拥有的权利尽收眼底。
落地窗边的真皮沙发,身穿宽松浴袍的青年面对面跨坐在男人身上打着电话,刚沐浴完半湿的长发没有打理凌乱披肩,净透的肤色泛着自然的红晕,是刚洗完澡的状态。
男人身着黑衬衫,解着领口两颗扣子,卸下白日的温文尔雅,单手环抱着怀里的青年,扶着他腰身让他坐好,另一只手拿着平板,刷着美股。
两人姿势亲密无间,各做各的事,和谐无比。
“嗯,明早我八点起床,大概九点可以过去找你们。”时序打着电话,另一只手也没闲着,勾住陆文州的眼镜玩着。
可能是来回那么几次打乱了陆文州看股票,被这男人眼神提醒了几次。
时序故作无辜的松开手,不弄了,他继续跟二支花说着:“嗯,我这边的话今天的会都开完了,明天下午要跟陆文州去看车型,行程的话不算很紧迫,你们那边可以宽松的调整时间。”
电话那头沈君尧说道:“章先生我联系过了,他的私人号码联系不上,不过他有一个菲佣在照顾他,我们通过菲佣大概知道他明天会去的地点,他要去钓鱼,到时候我们试试看能不能在钓鱼场跟他碰上。”
时序心想这个芯片大佬还真是难办,花了那么长时间找他,好不容易联系上了还是通过其他人找到的,现在还只能去碰碰运气,到时候能不能说服他加入山海芯片还是另一回事。
果然想要有一番成就就得要历经万苦,他现在还不算是什么苦,后面还会遭遇什么事还是未知的。
只能够手头上有的项目继续做。
特别是前一段时间终于正式投入使用的养老智慧社区,毕竟有三位大佬的投资起步还是很顺利的,管理人也有,现在就是看市场情况。
“上个月加入智慧社区的养老人群数量有新增吗?”时序问着,正好对上陆文州看过来的眼神,他低下头,小声在这男人耳边说着:“我在给你赚大钱没乱玩的。”
又怕陆文州等下胡思乱想,干脆把手机递给他,眼神示意‘不信你自己听我真的在说正事’。
陆文州见时序的动作,像是取悦了他那般,没有接过手机让他继续聊,而自己也没有要听的意思,毕竟这件事他也是知道的。
“有的,相较于上个月增长的趋势大好……”
时序拿起手机继续听,电话那头是沈君尧给他汇报的情况,其实他也不想晚上的时候才聊这些事情,只是没办法,现在他多了个秘书身份,时间不再像是之前的宽裕,几乎都是他挤出来的时间。
所以只能够麻烦沈君尧跟裴御在这个时间点跟他简单汇报一下情况。
群通话还在继续。
时序也在认真的听着,时不时的回答他们,或许是太过于全神贯注没察觉到某人的眼神变化,直到后腰盖上宽大的掌心,略微粗糙的纹路与指腹惹得他身体一颤。
他愕然看向陆文州,眼神询问他在做什么。
陆文州什么话也没说,摘下鼻梁上的金丝边眼镜。
时序:“……”好端端的突然做什么!
这个动作实在是让他条件反射,下意识的后腰发紧,想从陆文州身上下来,但是陆文州的大手握着他的腰,并没有让他离开的意思。
浴袍的原理本身就简单,为了方便穿脱而设计,宽松得有些时候就是不堪一碰,所以想要拉开在心口处亲一口实在不需要很多时间,动静也小。
更别说咬了。
屋里开着暖气,不会冷。
时序睫毛轻颤,甚至连低头看一眼都怕自己出声,余光落在陆文州的发顶,手心开始出汗。
他握着手机的手有些发抖。
电话那头还是继续说着工作上的事情。
陆文州也在继续干扰着他的思绪,简直就是白天哄完他,晚上在报复他,资本家的劣根性,明着跟你玩一套,背地里掌控着另一套。
温柔亲就算了,还要咬,真的很过分。
“老板,项目那边过段时间可能需要你出面开个会。”
时序肩膀发颤着,他没忍住弯下腰,胳膊用力搂上这男人的脑袋,生怕自己的呼吸声被发现端倪,强忍着声音的变化回答:“……如果非必要的话你们帮替我出面,你们也一样的,我暂时还不想出面。”
这个回答也不知道哪里又惹到陆文州,被咬了一下。
又或许是他的声音有变化,电话那头沉默须臾。
时序本以为自己可以忍住,但还是没忍住出声了,或许是声音太过于羞耻,瞳孔紧缩,慌乱点亮屏幕想要关掉声音,群通话是可以禁言的。
可就在他想这么做时,陆文州直接拿过他的手机。
陆文州环抱着怀中发软的时序,对着电话那头的两人,语气淡漠道:“差不多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反正都要见面,现在他的时间是我的。”
群通话结束。
说完看向时序。
怀中的青年被他刚才的捉弄脸颊泛着红晕,浴袍滑落一边肩,肩膀关节圆润漂亮,瞪他的眼神氤氲着水光,漂亮至极,就像是一只恼羞成怒的猫。
陆文州往后靠坐在沙发上,手将滑落的浴袍提回肩膀上,拢了拢浴袍帮他整理好。
“陆文州,你故意的吗?非要在我打电话的时候这样?”时序见陆文州帮自己穿好浴袍,实在是被他这幅优雅斯文假惺惺的样子气笑了,胸口现在是被浴袍摩得有些疼。
“嗯,我故意的,你跟他们聊得太久了。”陆文州抚上时序还有些湿的长发,把他抱起去吹干。
时序不想他抱,胳膊抵开结实的胸膛,想要从陆文州怀里下来。
或许是这个动作抗拒的意味太过于明显,陆文州抱着时序,脚步一顿,原本要去浴室的现在换了个方向,抱着时序走到落地窗前。
时序瞳孔一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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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统套房的高度能够俯瞰着纽约夜里所有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就像是将纸醉金迷踩在脚下,而有的人独得偏爱,能够坐在权利身上。
干净透亮的落地窗,一只纤细的手被另一只大手覆盖在上面,掌心的汗意带着温度印出雾气,两只婚戒在十指紧扣时发出轻微的碰撞。
“宝宝,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
温柔的语气从头顶落下。
时序眼眶泛红,他被陆文州的手从身后托住下巴,看向落地窗上倒映着的自己,说可怜也不算是可怜,毕竟每一次他都会哭,这种事情真的不是说能忍住就能忍住的。
只是看着这种时候的自己谁都觉得羞耻吧。
他挥掉陆文州的手,不想看自己:“……陆文州,我不喜欢这样。”
尾音落下,就是泣不成声。
时序知道陆文州并不完全了解自己,他真正的来源,想做的事情,未来想做的事情,都是他一直刻意隐瞒的事情,有些东西他不说陆文州自然不知道。
但是唯独一件事他骗不了陆文州,更骗不了自己,嘴可以骗人,脑可以骗人,但是身体的信号是永远骗不了人。
那就是他的身体反应已经被陆文州养出来了,而这男人很清楚。
“……陆文州,我真的生气了。”
“那我跟你道歉好不好?”
时序哭着,心想这男人是就是名副其实的变态,道歉?每次都是昨晚才道歉,迟来的道歉又怎么叫道歉,而且谁道歉是这样的,嘴上说得温柔,动作截然相反。
就在他的大脑即将攀升到临界点时……
‘嘭’的一声——
落地窗外,极其盛大的烟花雨瞬间点亮了夜空,仿佛点亮了整个纽约上空,漫天坠落的星火宛若花雨,倒映在瞳眸中汇聚成某个形状,空中出现了一道字眼:
【宝宝,别生气了。】
很快烟花再次璀璨夺目的绽放,浮现的字眼变换。
【我会努力做一个合格的丈夫。】
字眼消散,烟花再次升上夜空,在最顶端绽放最耀眼美丽的烟花雨,绚烂迷人眼,也在最后的瞬间再次浮现一句话:
【时序,你可以给我一个机会吗?】
清醒的理智在烟花声中跟着沦陷。
伴随着烟花一次又一次的攀升夜空,时序闭上眼,已经站不稳,最后被陆文州抱了起来。
陆文州从身后环抱着时序,知道他站不稳,但还是抱着他想让他看着外面,他偏过脸,亲吻着时序被汗浸湿的脸颊:“宝宝,看见了吗?”
时序喘息着闭上眼,看不见看不见看不见。
“我知道我之前不是一个称职的丈夫,只知道用钱打发你,也知道我现在也不合格,因为总是不知道你为什么生气,但我会学习的。”陆文州把大汗淋淋的时序抱起来,语气温柔哄道:“宝宝,你给我一个机会好不好?”
时序累了,眼角还挂着泪,昏昏沉沉的趴在陆文州肩膀上。
每一次都要弄成这样,每次都要把他弄哭,他拒绝没用,说不喜欢没用,生气也没用,烟花再漂亮有什么用。
等他有时间了,就一点点的把陆文州给他花的钱算清楚,等他的计划稳定了,他就把瑞星股全部卖了把钱还给陆文州,或者把瑞星股折换成现金。
如果还不够,云顶他也卖了,毕竟这套别墅现在升值得很高,卖出去肯定可以卖到很不错的价格。
这男人在他身上花了多少钱,他都全部还回去。
所有的所有他都还回去。
陆文州没听清,贴近时序的唇,耐心询问:“宝宝,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你滚。”
陆文州:“。”
落地窗外的烟花还在继续。
毕竟是专门用来哄老婆专门定制的烟花,哄归哄,滚归滚,但钱都花了,怎么也得打完。
陆文州垂下眸,凝视着趴在肩上睡着的时序,刚才估计哭狠了,眼皮肿肿的,眼角还挂着湿润,浑身也没什么力气,只能乖乖被自己抱着。
明明之前那么乖,为什么现在对他那么抗拒了,究竟他是哪里做得不够好了?是他给的还不够多吗?
耳边烟花的声音还在作响,倒映在落地窗上,在照亮的瞬间勾勒着男人低头亲吻怀中人眼皮的画面,深情且温柔。
而男人低声自问的无措被烟花的声响吞没。
“……那我到底该拿你怎么办。”
这个站在金融界顶端的男人遇到这三十五年来最棘手的问题,因为他搞不懂自己的小爱人。
正面临着为爱束手无策的境地。
第55章 五千万55
Masseria Caffè & Bakery
纽约广场Masseria Caffè & Bakery咖啡厅靠窗的座位,三个外貌出众的华夏人格外吸睛,尤其是坐在两个男人对面的长发青年,他趴在桌面上,长发随意垂肩,眉梢低垂神情颓废,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
好像正在遭遇着一件十分棘手且苦恼的事情。
“你说你要跟陆文州离婚?”沈君尧听到时序这么说,拿着咖啡的手一顿,有些讶异。
“嗯,很想。”时序叹了声气,他坐起身,郁闷的靠着椅背,看向对面的两个搭档:“你们说,有戏吗?”
沈君尧沉默了,这个问题显然对他来说有些朝纲,他看向裴御:“你说呢,有戏吗?”
裴御:“……”他对上老板无比期待的眼神,摇头:“不知道。”
时序:“。”也是,他问这两个单身的人有什么用,烦躁的抓了抓头。
“你们不是关系挺好的吗。”沈君尧没当他说着真的,一手端着咖啡,另一只手打开平板,递给时序:“截止昨日,瑞星科技的AI概念股大幅跑赢指数,突破万亿市值,再加上沙特王子的加入让瑞星股的股价在美股市场再创科技股历史新高,昨日成交量超1000亿,股价208.2美元,近万亿成交额。”
时序听到这个数量时稍微清醒了,他接过平板,看着上面的数据,脑袋嗡嗡作响。
这张图,不论是放到哪个时代都会成为历史。
上面已经将美股市场跟A股市场放在一起对比,截至昨日收盘,沪指、深成指、创业板等……全部成交额加起来才九千多亿,也就是说,瑞星股一只股票的成交额顶了全部A股的一天的成交额。
要知道,他当初美股1.2美元买的,现在每股208.2,可以说翻了两百倍,是当之无愧的百倍大牛股。
他现在持有瑞星百分之十六的股份也不是开玩笑的,若不是分了好几个账号他迟早要被请去开股东大会。所以他在想,若是他把部分卖了呢?
想把钱还给陆文州。
也就是半年多的时间,现在他还得清,手头上那么多个项目再怎么样都能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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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出不少的数目,早在两个月前他就已经没有再花陆文州每天给他的五千万,这男人估计也不知道。
“裴御,你这段时间帮我处理一下瑞星股。”时序看向裴御。
“嗯老板你说。”
“我打算卖掉百分之十的瑞星股。”
裴御蹙眉:“卖掉百分之十?这绝对会被瑞星科技发现。”
“帮我分散时间的慢慢将其他账户里的瑞星股在好的时候卖掉,大概一年内吧,然后把这笔钱帮我存在新的银行账户里。”
时序心想在这么高的点卖掉股票肯定会引起瑞星科技的注意,尤其是背后的明珠投行,如果他这个时候动陆文州一定会知道,所以他给自己一年的时间。
他知道陆文州迟早会知道,但绝对不适合现在知道。
如果知道他很有可能连门都出不来。
所以要想跟陆文州成功离婚,或者是有底气跟他提出离婚至少要他把需要还给陆文州的钱都拿到手了,那个时候离婚协议书,婚戒,支票他都会一起递上。
“这个时候就不太适合卖了,适合长久持久。”裴御不知道时序卖掉的用意,便这么建议。
时序知道裴御的意思,他也没想在这个话题上多说:“就按照我说的这么做吧,我现在需要钱。”
“老板,我知道我这么说可能有点冒犯,但你如果真的要跟陆文州离的话我觉得会有难,你们之前有签过婚前协议吗?”沈君尧大概猜出缘由。
时序心想,他还真的不知道签没签婚前协议,连结婚证他都没看过,自己看过那么多本红本唯独结婚证没见过,更别说什么婚前协议,这都不是属于他的又怎么会知道有没有。
所以听到沈君尧这么问他又怎么会不知道跟陆文州离婚的话很难,想到之前陆文州只给他砸钱不谈感情的时候他是多么潇洒,心里没有负担。
但现在一日又一日这样下来,陆文州越是靠近他,越是高需求他就越来越不知道该怎么除了这样强度的情感,说实话走到这一步是他万万没想到的。
他想过自己会成为亿万富翁,想过自己会登上福布斯富豪榜,想过自己会闯出属于自己的成绩,就是万万没想到陆文州会爱上他。
简直是……
不可思议。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喧哗声,不少路人都停下来往上看,纷纷议论着。
时序正沉浸在甜品中,余光也就是那么不经意往外的一瞥,在看见广告屏幕时忽然被嘴里的黑巧呛到,猛的咳了起来,愕然呆住。
沈君尧跟裴御也看向了咖啡厅外,中年人了,其实对仪式感这种东西也不太感冒,但是能够做到这种程度的,也是很值得看多两眼。
纽约时代广场被称为“世界的十字路口”,所有大小不一的广告屏幕都是按秒计费,价广告位是全球最昂贵的之一,每平方英尺的广告费用可能高达10,000美元以上。
此时整个纽约广场的目光所及的广告牌全是同一个画面,甚至过去静默化的广告声音都因为整个广场的画面统一而放出声音。
广告屏中的男人身穿银灰色正装,只见他端正坐在沙发上,手中拿着一张纸,金丝边眼镜底下的眸色温柔而认真,注视着屏幕外自己最想要看的人。
轻轻喊了声‘宝宝’。
就这一声‘宝宝’的两秒时长,霸占了整个纽约广场的所有广告牌,几十万就没了。
时序:“……”他死都想不到陆文州会做出这种事。
昨晚说真的没谈妥,他现在对落地窗已经有阴影了,尤其是看着玻璃上的自己,那种羞耻简直是……估计做完陆文州也知道后悔,但没办法他是已经有点生气。
所以今早醒来也没有理陆文州就走了。
只是没想到陆文州竟然搞这种广而告之,他现在是想找个洞都觉得惆怅的地步,就真的完全拿陆文州没办法了,看来真的得跟陆文州认真的聊一聊,要跟他认真说做,是没用的。
听着陆文州的声音,尴尬又羞耻低下头,赶紧吃点东西冷静一下。
心里想着,幸好没念他的名字,幸好。
……这男人的道歉总是令他头大。
沈君尧跟裴御诧异这男人竟然会做出这种事情,而且只是为了哄人。
再看向对面的时序,本来生得就白皙,那点害羞几乎是无处可藏,估计有洞可以钻进洞里了,但是按照陆文州这个规格跟排场,就算是钻进洞里也能听得见。
更别说接下来的内容,温柔沉稳的嗓音回荡在纽约广场里,在这个异国他乡,这样的语言就很像是一场私密的情话,绝大多数的人听不懂,但只要有华人路过一定会会听懂。
“以这样的方式来找你好像会比较快,毕竟你今早都不愿意离理我,这样说不定你还能路过的时候看我几眼。”
屏幕里还能听见翻页的声音,也不知道是手抖还是真的写了很多页,时序压根没敢往外看,只能是埋头边吃挡不住的听着,心里也在想什么时候写的。
“这是我写给你的第一封信,因为思来想去我都不知道我该如何去缓解我们忽然变化的关系,你不愿意跟我说了,我的道歉你也没有正面接受过,所以我只能把我想说的写成一封信,好好的告诉你我的想法。”
时序听着,心想他什么时候不愿意说了,只是他不能说,说了估计会被当成精神病。
“我落下笔的第一个念头是在反思,明明我们已经结婚的十个月,但我才爱上你,确实不是一个合格的丈夫,我为之前的不称职向你道歉。”
“我也知道自己在这个位置上坐得久了,有些角色还没完全转变过来,让你感觉到我对你太强势,我也意识到了,但我每次都是在说完做完后才意识到,确实是有点太迟,每次都让你受委屈。”
时序认可的点了一下头,这点是对的。
“宝宝,对不起,我可能是太自负了,仗着年纪大总是下意识想要管教你,以后的话我有不对的你也直接批评我吧,该骂还是要骂的,我不想看到你哭也不舍得你哭,你不要憋着生闷气。”
“也不想占用太多公共资源,我就长话短说,如果一会你回来的话,可以来找找我吗?”
这短暂的一分钟,上千万的广告费出去了。
咖啡厅的轻音乐悠扬,还是阻挡不住纽约广告那么多快广告屏里陆文州的声音,几乎是完全渗透他的耳膜,让他把所有的字都听得一清二楚。
这样广而告之的道歉,说不上是强迫,是道歉,是示爱,也是对他的低头。
只是没想到陆文州都做到这样的程度了。
“这个香港佬做事永远都让我意外。”裴御看向外头纽约广场的人流量,能让高傲的一个男人做出这样得事情。
除了真的爱应该没什么能让他低头了。
沈君尧也笑:“我是震惊。”
时序:“……”如果有洞他真的钻下去了,昨晚的烟花他就想说土味的了,今天这样更想说了。
但是……
陆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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