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地上的余燕子和程玉道:“小安我就收下了。你们二位是要往哪里去?若是顺路不如跟我们一道走。”
余燕子立即说:“我们要去京城。”
谢昭阳道:“我们这趟也是去京城。那个安教头是什么人?”
程玉抢答:“酒楼里那些人说她可厉害了,手下士兵无数。”
安鹏举别过头说:“不知道。我怎么会认识京城里的大官呢。”
“恐怕我只能带你一段路,工作砸了要被骂的。”谢昭阳想了想,对安鹏举道,“那些人怎么知道你是安教头要找的人呢?”
余燕子想起这个就来气,说:“还不是她在酒楼门口大喊‘我是霹雳葫芦安鹏举’,要是不说可能还不会被人发现。”
谢昭阳了然道:“原来是小安自爆身份,难怪会被发现。”
安鹏举讪笑。马车赶过来,余燕子早就累得不行,当即就坐到车上,习惯性地检查卷票。她盯着写考生名字的空白格,突发奇想道:“律法有规定,在春闱结束之前谁都不能伤害考生。”
在前头跟着车走的程玉立马搭腔:“什么意思?”
余燕子道:“倘若小安参加比试,便不怕安教头暗下杀手。”
安鹏举激动地坐起来,又颓然歪下去:“算了,我做不了学问。”
“本朝崇尚文武兼修,考试也分文举和武举。你能把一个人丢开那么远,肯定能顺利入选。即便只过童试,安教头抓到你也不能轻易对你动刑。”余燕子收好卷票,细问道,“你是哪里人?”
安鹏举小声说:“就在廪州,京城郊外的六里村。”
“正好,你在六里村报名参加县试,以你的资质,拉弓掇石不是问题。”余燕子声情并茂地画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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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你成了秀才,再成举人,再到天子门客,那就是六年衣破帝城尘,一日天池水脱鳞……”
“停停停,我听不懂。”安鹏举打断,“我还能参加科举吗?”
“适才那店小二只说你是霹雳葫芦,并没有着意记你的名字。想来你不说你是霹雳葫芦,就不会有人抓你。”余燕子说到这里正想结束,又补充道,“考武举要通读兵书,你可得抓紧了。”
安鹏举气得要在车里打滚:“可我连字都不认得!”
“没事的,离京城还远着,可以慢慢学。”谢昭阳好心地凑过来,从兜里掏出纸笔,“我先教你写你的名字,到时最先要用。”
安鹏举应一声,谢昭阳先在白纸上给她演示几遍,等安鹏举比划得差不多,再从口袋里摸出一张纸:“那张写满了,用这个吧。”
安鹏举接过那张纸,纸上已有小字,一时不知应在何处落笔。谢昭阳指着一处空白道:“在这里,写小些,笔画工整一点。”
“哦。”安鹏举正要动手,忽然停下来指着纸上盖着的红章问,“这个是不是前些年街上邻居结亲,贴在门上的福字?”
余燕子凑过来看了看,差点被那两个红通通的喜字晃得眼睛疼。她压住安鹏举的手,劝道:“别写啊,这是婚书。”
郑橑云猛地从车顶上跳下来,抢过那张纸推开谢昭阳厉声指责:“还以为你是真心教她写字的,你这是想干什么?”
谢昭阳不思悔改,反倒是跟郑橑云抬杠:“我和小安结婚碍着你了?少管我和小安的事,我们之间轮不到你说话。”
“说了让你别跟这种江洋大盗掺和,你家的脸全让你给丢尽了!”郑橑云怒气冲冲地跳下车去,毫不客气地说,“干完这票我就带着车队在下个驿站转投明月,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谢昭阳不以为意,冷笑道:“谁管你要带人投谁,我跟你这种因为一点意见分歧就抛下朋友的人从来就没话说。”
“这样啊,可我这里有个对你们至关重要的消息。”郑橑云瞥视四周,蹲下来低声说,“我只说这一次。方才我偶然得知,彩花城的那些喽啰们分发画像,准备本州境内缉拿安鹏举了。”
“偶然得知?”谢昭阳说,“是你故意打听的吧?”
郑橑云斥道:“你住口!”
安鹏举心乱如麻,忧心忡忡地说:“我要怎么办?”
“这还不简单,你乔装成外邦人混过去就行。实在不瞒不过,你刚才抓着我们跑得挺快的。”余燕子搓着怀里的衣服说,“但我们这边就棘手了,我们脚力不及你,恐是不能轻易脱身。”
谢昭阳指了指车内,说:“这不怕。你们也乔装一番,在我们车队里做个杂役。看在我们押送的这东西的面子上,沿路的衙役们不会差得太严,三个人混进车队里也不易引起怀疑。”
程玉若有所思地摸摸脸:“乔装,是不是在脸上抹锅底灰?”
“没有这么夸张啦。小安身上全是血迹和灰尘,不看就知道是跟人打过架。”谢昭阳吩咐道,“你们先换上不用的衣服凑合着,我有个朋友在前头的镇子里开成衣铺,你们就在那里置办新装。”
“还真有些捕快的气势了。”安定下来的余燕子颇为感激,鼓掌赞道,“谢小姐家里是走镖的,怎么最开始却想当捕快?”
“因为当捕快方便,很合我的心意。”谢昭阳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说,“要是我做了捕快,就能光明正大地把小安锁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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