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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到底是人还是畜生啊!
周淙这边同样气愤,骂她可以,但骂到明流欢的父母头上不行,不可饶恕。
几乎是不假思索地给明岁南打了电话,电话那边乱七八糟的一片慌乱,过了好一会儿,岁南才哑着嗓子接了起来:“姐,我爸妈无意间上了个网看到那些发言……我妈差点昏过去。”
周淙没说什么安慰的话,一句话直奔主题:“报警、起诉,不要放过她。”
熬了两天到公司放假,周淙缺席了年会,主编也没去触她的霉头。
晨跑完回家,一开门,客厅沙发上坐着个人。
周淙蓦然心虚,换了拖鞋后磨磨蹭蹭地坐到了杨大夫身边:“妈,你怎么来了?”
一贯和蔼的杨大夫面色冰冷,伸手戳着手机屏幕上已经打开的页面,气不打一处来:“这是怎么回事儿?”
反正也瞒不过去,瞒着也没什么意义,周淙身心瞬间放松下来,一手搭上老妈的肩安慰地搂了搂:“能有什么事儿,就谈了个恋爱啊。”
“谈恋爱你把自己谈成这德行啊?”杨大夫没好气地把周淙的手拍下去,嫌弃地往边上挪了挪位置,“我和你爸造了什么孽,生出你这么个……这么个……傻子啊,我们生你养你,就是为了让人欺负你的?”
周淙自认理亏,从茶几上拿起保温杯小口小口地喝水,一副没心肝的样子。
杨大夫无奈地叹了口气:“心心,你就,就,就真不能——,算了,妈不说了。”
母女两人安静地坐了一会儿后,一个去收拾早饭,一个窝在沙发里随意刷刷手机。周淙拿着老妈的手机在微博上吃了会儿自己的瓜,又仔细地读了读明岁南发出的报警回执,以及法院的受理通知。
网红当时就发了小作文道歉,情真意切地求原谅,希望明家人能撤诉,但又忍不住阴阳怪气地说自己抵不过随珠背后的家庭,反正她曾经和随珠分手过就是把柄,随珠的家人看不上她,要把她赶尽杀绝,如今随珠已经不在人世,没有人能帮她说话,她也无力自证清白,总之就是有口莫辩……
闹来闹去这一阵子,有些网友开始恢复理智,但仍有人对周淙纠缠不清,不停地质问她为什么不站出来维护随珠的生前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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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名,就这么躲起来也配受人家家人的保护吗?
周淙真是服了这些人的脑回路,再一次深刻地领悟了什么叫物种多样性。
都说网络不是法外之地,可事实证明多说多错,人也许不一定哪一天就会因为一个字眼被迫接受网络审判。
可是,凭什么呢?
他们躲在暗处向她射来明枪暗箭,却让她站在众目睽睽之下不许躲避,他们算什么东西?
周淙始终都缄默不语,真相就在不远处,人贱自有天收,她等着那一天。
电饭煲一开,粥的清香味道扑鼻而来,周淙坐在餐桌边剥茶叶蛋,眼睁睁地看着杨大夫给她的粥碗里加了两勺白砂糖。
“老杨你干嘛啊!这两勺糖下去,我得多跑几里地!”
杨大夫冷笑一声把糖罐放回去,“不想看你那苦瓜脸,吃了糖给我笑一笑。”
“再说了,”杨大夫蹙眉瞥了周淙一眼,“早就不跳舞了,没有必要在意体重。就算还在跳,你现在瘦得跟鬼似的,还用控制吗?”
周淙无语,只能强行转移话题:“不是说我爸恩准我回家了么,我打算明天就回去的。你突然跑过来干嘛啊,高铁票那么贵。”
杨大夫“嘣”地敲了周淙一个脑瓜崩,语气里满是恨铁不成钢:“我来干嘛?我来带你回家,吃完饭收拾收拾屋子,下午就走。”
“啊?”
“啊什么?”
“我今天下午有事儿啊,我要去——”
“别跟我说你还要去谈恋爱,就你这眼光,不行!你再找一个还是你挨欺负,你就长了张容易挨欺负的脸。”
杨大夫气在头上,噼里啪啦训了一顿,但还是讲道理的,得知周淙下午要去拜访一个老教授,立马取消了下午就回老家的计划。
母女两个特意去超市购物,买了点原城特产打算带回老家,又为老教授选了年礼。
俩人大包小包拎着进了电梯,累得出了一身细汗,正等电梯门关上呢,外头响起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周淙立刻摁住开门键。
同样拎着大包小包的女孩子赶紧踏进电梯里来,头上的棉服帽子往后一甩,露出一张跑得红扑扑的脸来。
温且寒惊讶地看了看周淙,又看看杨大夫,乖巧一笑:“阿姨好啊,你来看周淙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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