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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提供的《边关厨娘发家记(美食)》50-60

    第51章 石大嫂病重

    方念真听说石大嫂出事了, 急匆匆地赶往了石家,刚到石家,就见大门口围了一堆人, 估计都是街坊邻居。

    这些人里, 她唯一熟识的就是胡家的人了,她抓住胡阿婆的手问石大嫂是怎么了。

    胡阿婆一脸急切, 眼眶里隐隐有泪花在闪烁,“这些以后再说, 先救命要紧,念真,你认识的人多,能不能请来更厉害的郎中?”

    方念真见没人能说到重点,挤开人群冲到了院子里,小石头坐在小板凳上正在哭, 抬头看见方念真进来, 站起来冲到她面前, 抱着她的大腿嚎啕大哭。

    “小姨,怎么办,我娘病了, 呜呜呜,怎么办!”

    方念真摸着他的小脑袋瓜安抚他,掏出帕子给他擦眼泪,偏偏屋门紧紧地关着,她也不敢贸然地拉开门进去。

    正等得心急如焚的时候,石友送郎中出来了, 郎中背着药箱缓缓地摇摇头, 方念真的心就是一沉。

    送走了郎中, 方念真终于从石友的口中得知事情的全貌。

    石大嫂这几日就老是说胸口闷,感觉屋子里太闷了,她就时常绕着胡同转两圈再回家。而且她说自己得时常走动走动,要不然后面生孩子的时候不好生。

    今天恰逢石友在家休息,做好午饭他就出去寻自家媳妇,却发现她晕倒在糊涂转角,身下还流了血。

    石友说着说着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一个铁骨铮铮的汉子捂着眼睛抽泣起来。

    “牛郎中说,他对妇科之症,就、就只能做到这个地步了,现在胎儿活没活着他确定不了,如果腹中胎儿已死了,那产妇也会有危险,可能……可能会,一尸两命。”

    石大哥已经抽噎地几近说不出话,他擦擦眼泪,猛地跪到方念真面前。

    “妹子,我最熟悉的能耐人也就是你了,求求你,给你嫂子想想办法,我……我不能没有她啊,孩子我不要了,我就要她,我就要她好好的。”

    方念真见他的举动,听了这话,也是泪意上涌。

    “石大哥,你先起来,我现在就去找人,这里有五十两银子,你先收着,让郎中把最好的药都用上。”

    方念真慌慌张张地爬上马车:“走,去知州府。”

    她想着,郭知州的夫人严氏向来得宠爱,家里又养育着两个孩子,想必府里有得力的郎中。

    谁知,到了知州府,通报了一番,出来的婆子却说,府里确实供奉着一位妇科圣手。

    可严氏家中亲妹妹出嫁,她回京了!因为带着两个小少爷,就把那位郎中也一并带走了,剩下一位主要是看外伤的,如今实在是帮不上忙。

    方念真急得在知州府的门房原地转了两圈,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除了知州,城里还有一位“权贵”。

    “走,去瑞王府!”

    方念真上次来瑞王府似乎还是过年的时候,那次来给陆恒做馄饨,那时候,她还叫他“陆大人”。

    瑞王府看门房的换了一批,已不是她之前见过的人。她直言要面见王爷,那门房却说要她先递帖子。

    “我真的有急事,我是方记的掌柜。”

    门房瞥了她一眼,“我不管你是谁,递帖子,等通报。”

    方念真被磨的没脾气了,“好,我不找瑞王,我找曾管家。”

    门房这次倒是没有为难她,派人进去通传了。

    片刻之后,“我们曾管家没在府上,出去办事了。”

    “那何正,何大人总在吧?!”

    “何大人前几日就出府了,至今未归。”

    方念真十分懊恼,也不知今日怎么如此不顺,不管是找谁都不在。

    她总不能硬闯瑞王府大门吧?那样还没等救到石大嫂,却把自己搭进去了。

    …… ……

    陆恒回府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样的场景,穿着白色毛领红斗篷的小厨娘跟自己府上的门房苦苦哀求着什么,明明是寒冷的冬日,可她的额头上已经有了许多汗珠。

    “方掌柜?”陆恒迈步走进来。

    方念真两眼放光,脸上似笑非笑,又忽然反应过来,给他稀里糊涂行了个礼。

    “瑞王爷,民女有事相求!”

    听完方念真的诉求,陆恒派出了自己府里的两位太医。

    “我这儿也没有妇科圣手,不过这二位都是太医,水平应是比新云州的郎中高一些,让他们二位先跟你去看看。”

    方念真大喜,转身欲走,陆恒却拽住了她的衣角,他又很快地收回手,摸了摸鼻尖。

    “这枚小令牌你收着吧,拿这个,门房会直接与我通传,不必走繁琐的流程。”

    方念真急得很,也没细看,直接一把接过来放进了自己的荷包中。

    “多谢瑞王爷,改日我再来登门道谢。”

    带着两位年纪挺大的太医登上了马车,又急匆匆地赶回了石家。

    这回方念真也得以进了屋子,终于看见石大嫂的样子。

    她唇无血色,整个人昏迷在炕上,只有缓慢起伏的胸口透露着她还活着。

    方念真亲眼见了,心中大骇,往日她见的石大嫂是爽朗的、神采飞扬的,如今她却这样无声无息地躺着。

    两位太医上前轮流诊了脉,又看了石大嫂的出血情况,两个人低语着不知沟通了些什么,似乎二人的意见无法达成一致。

    其中一位太医打开针包,就给石大嫂开始施针。

    石友知道了二位太医的身份,就很是敬畏,不敢上前随意搭话。

    方念真也顾不上冒不冒犯了,直接问道:“二位太医,我嫂子的命可还能保?”

    其中一位姓黄的太医答道:“她的命倒是没什么问题,我们现在犹豫的是这孩子。”

    石友听了这话来了精神了,“能保我媳妇的命就好,孩子我不要了。”

    黄太医是个嘴毒的,毫不留情地训他:“你还是不是亲生爹了?这孩子的命还有机会保住的,你就不要了?”

    石友被训斥,讪讪地挠了挠头。

    黄太医看他也是爱妻心切,又缓了缓语气,“我们二人现在有争议的点在于,这腹中胎儿如今不知是死是活,若是命已绝了,须得尽快排出体外;若是活着,就还有能保下的可能。”

    “以我二人的医术,须得施针在紧要的穴位方能确定胎儿是否还有命。可是,若是本还活着,我们施了针,也许反而刺激到了,胎儿命绝于此也说不定。”

    方念真听明白了,这就是一场相当于风险很大的“手术”。

    黄太医说道:“这个主意,还是你当爹的来拿吧,不过产妇这方面你放心,她身体情况不错,我们还是很有把握的。”

    石友只犹豫了几秒钟,就说:“二位尽管施针吧,是死是活,看这孩子自己的运道了。”

    这边讨论完,那边的炕上,另一位太医就联合黄太医,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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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各执一长针,在石大嫂的腰腹两侧扎了下去。

    方念真眼看着石大嫂的肚皮动了一下,“里面好像有反应。”

    二位太医又赶紧诊脉,最终二人对视微笑着点了点头。

    “这孩子还活着,如此,我二人也可以决定下什么药了。”

    另一位太医收针,黄太医就开方子,“产妇应是受到惊吓或是外物撞击,急火攻心,才导致她晕厥,有流产迹象,亏着她平日身子康健,还能救回来。”

    “她这一遭身子亏损严重,须得长期补,不然于寿命有碍,这补药……”,黄太医停笔,抬头看了看石友。

    方念真一下子明白了黄太医的意思,他这是怕石家负担不起,“太医您尽管开吧,我去抓药,只要咱们新云州能买得到就行。”

    黄太医开了两副药方,方念真拿出去给了车夫,又给了他一些银两,让他去街上抓药。

    黄太医又跟石友嘱咐,待产妇醒了后,要给她吃些什么,喝些什么。

    如此一通折腾下来,天色都已经擦黑了,方念真精神松懈下来,这才发现,小石头怎么不见了!

    见石家求到人来相救,门口围着的街坊邻居都已经散了,方念真遍寻不见,走到胡家想打听一番,却见小石头就在胡阿婆的炕上睡着。

    她不由得放轻了脚步,胡阿婆见她来了,也悄悄地走出卧房。

    “这孩子哭得嗓子都没声了,我看你们都挺忙,也顾不上他,就把他领家来了。这孩子孝顺啊,水也不喝饭也不吃,后来我强灌了他几口米汤,他哭累了才睡着了。小石头他娘咋样了?”

    “阿婆您还是那么细心,还好有您顾着小石头。石大嫂现在已经转危为安了,肚子里的孩子也暂且保住了。”

    “那就好那就好,可把我惦记坏了。”

    二人才聊了几句,屋里小石头的哭声就又响起了,“娘,阿娘呜呜呜呜呜!”

    方念真赶紧进去,却发现小石头根本没醒,而是在梦中哭嚎着,她心中就是一酸。

    不能由着他在梦中哭,轻轻拍拍他的小手,把他叫醒,小石头泪流满面地醒来,呆楞了一下,哭得更狠了。

    “不哭了,不哭了哦,你娘没事的,太医说了,你娘很快就会醒的。”

    “真的吗?”小石头这半天听了太多大人哄他的话,已经不信了。

    “真的,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呀。你娘病了,你也没法和她在一屋睡,你先在这儿呆着,我去看看你娘的情况,好吗?”

    小石头一个劲儿地摇着头,“不,我要一起。”

    没法子,方念真带着他一起回了家。

    小石头颠颠地跑进屋去,还知道先烤烤火,祛祛身上的寒气,再去看他娘。

    小手轻轻地拉住她娘的手指头,他也不说话,只是又抑制不住地“啪嗒啪嗒”地掉起眼泪,嗓子里呜咽着。

    在石家等着抓药回来的两位太医看了也很是动容。

    寂静的屋子里,一道嘶哑的声音响起:“小……石头,别哭。”

    方念真瞪大了眼睛:“嫂子你醒了?!”

    只见石大嫂似乎还是很没力气,眼皮很重,并没有完全睁开,但还是又从牙缝里挤出来一句话。

    “……那个……贱人,我要杀了她!”

    “嫂子,你说谁?”

    作者有话说:

    零点前也许还有短小的一更,也许没有……大家不用专门等哈~

    第52章 热汤面

    石大嫂转醒, 二位太医让她先不要耗费精力说话,给她又诊了诊脉。

    方念真的车夫此时也抓药归来了,在太医的指导下, 石友熬了浓浓的汤药。

    “现在熬这一副是治病的, 另一副是养身的,错开点时候喝, 要不然病人喝不下的。”

    石友连声答应着,两位太医见抓的药没问题, 病人情况也还平稳,就准备回府了。

    “有什么突发情况再来寻我们吧。”

    方念真派车把两位太医送回瑞王府,她还是在石家等着。

    “石大哥,你看护着嫂子,我去做点简单的饭,咱们几个人都没吃晚饭呢, 小石头也就只喝了几口米汤。”

    “哎, 妹子, 真是辛苦你了。”

    “石大哥,我跟我嫂子好得和姐妹俩似的,咱们就不说外道话了。”

    方念真系上围裙, 翻了翻石家的厨房,先给石大嫂把粥煨上,太医交待了,这两天要吃流食。

    石大嫂怀孕,家里的准备还是挺充分的。

    厨房里有今年秋天的新稻谷脱壳下来的大米,方念真就决定先熬个大米粥, 新米做的大米粥最是清香了。

    至于石大哥、小石头和她, 就吃面条吧, 又快又方便。唔,还得给车夫老钱带出来一份,他也没吃晚饭呢。

    大家今日都受了不少的惊吓和刺激,她也不打算做味道重的面了,就清汤面条,好消化。

    先和面擀面条。

    锅内放猪油,煎两个荷包蛋,两面煎熟,放入葱白碎和蒜末爆香,加入滚烫的开水,盖上锅盖焖煮一会儿,汤汁就变得白白的了。

    加入白菜叶,煮至变软,再下入擀好的面条,撒入白胡椒粉,因为小石头也要吃,她就没加太多。

    最后加盐调味,出锅。

    没有香油还是差了不少香气,不过这种时候,能吃饱就行了。

    两颗荷包蛋,分别加在了石大哥和小石头的碗里。

    待方念真进屋,石大嫂已经又沉沉睡去了,她的脸色终于正常了些,不再是惨白的。

    石大哥拿了药碗出来,眉头皱得能夹死只苍蝇,“一碗的药,吐了能有半碗。”

    方念真很是理解这个感受,“这也是正常的,汤药太苦了,我听说郎中开药,都是把病人吐的那部分也算进去的,石大哥你不必太过担忧。”

    车夫老钱也赶回来接方念真了,叫了小石头出来,几人在餐桌上吃面条。

    石友这才发现,只有他和他儿子的碗里有荷包蛋。

    “念真,你俩的碗里咋不放鸡蛋呢?”

    方念真一挥手,“我们回店里吃就是了,你家的鸡蛋,留着给我嫂子补身子吃。今天你和小石头也心力交瘁,我是怕你们倒下,可千万顾好自己的身子,好好照顾嫂子。”

    石友喃喃道:“念真妹子,这回真是欠你太多了,又是请太医,又是借我抓药的银子,真是不知道咋还了。”

    方念真大口地喝完碗里的面汤,“石大哥,就别说客气话了,当初咱们逃难那会儿,你和我嫂子对我悉心的照顾,我记得一清二楚,咱们都是过命的交情,不说这些了。”

    “给我嫂子熬的粥在锅里,她啥时候睡醒了,你再给她热着吃吧,现在冬天也不怕放着。明日一早我再来,用不用把小石头带我的宅子里去?”

    小石头从面碗里抬起头来,连声说“不去”,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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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友也说他照顾得过来。

    方念真也疲累得很,上了车,回了宅子就休息了,睡前她却一直在想今天太医的诊断,和石大嫂模糊不清的话语。

    难道,是有人存心害石大嫂?-

    昏昏沉沉地睡了一晚,方念真做了一晚上的噩梦,梦里石大嫂和她笑着闲聊,下一秒就直愣愣地躺到了地上,面无血色。

    早上她还梦魇醒不过来,还好大福“喵喵”地把她叫醒了。

    收拾了一些补身体的食材,方念真感觉身体也不疲乏,天气也挺好。

    今天也没用马车,独自走去了石家。

    临到石家门口,却发现一个人鬼鬼祟祟趴在石家门口往里瞅。

    “咳咳”,方念真咳嗽了两声,那人似乎被吓了一跳,猛地往后一退。

    方念真这才看清,原来是胡家的二儿媳王氏。

    她俩本就有旧仇,方念真不愿意搭理她,就要往石家进。

    王氏却在她身后小声开了口,“念真呐,听说,石大嫂……要没了?”

    方念真转身怒目而视:“你会不会说话?不会说吉祥话就把嘴缝上!”

    王氏缩着脖子,“你看你急什么,我这不也是关心她吗?那她醒了吗?”

    “跟你没关系。”硬邦邦地说了这一句,方念真就要迈步。

    王氏上前伸开胳膊拦着她,“以前咱们住邻居的时候,石大嫂待我也不错,你就告诉告诉我,我好安心。”

    方念真打量了她一眼,不耐烦地丢下一句:“醒了。”

    王氏张大了嘴巴,很是激动的样子,“那、那就好,大仙庇佑,大仙庇佑”,然后就匆匆离开了,也没见她进胡家的院。

    方念真感觉王氏这人真是越来越奇怪了,以前好歹还算个正常人,现在好像个神神叨叨的疯婆子。

    她进了石家,见石大嫂还是在炕上睡着。

    石大哥脸色挂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正在洗碗,小石头也乖巧地在一旁洗着筷子。

    “念真妹子来了,你今日快回店里去忙吧,我知道你店里离不开人,你嫂子好些了。”

    方念真将补品放好,“石大哥你就别撵我了,我现在回去也安不下心做事,没准做菜的时候盐、糖就得弄混了,到时候客人还得骂我。”

    说着话的时候,黄太医来了,他自己背个小药箱溜溜哒哒就走来了。

    “黄太医,您怎么自己走来了,我还说让车夫去接您呢。”

    黄太医一如既往地毒舌:“我又不老,总共也没几步路,有那等着的时间我都看完诊了。”

    望闻问切了一番,黄太医说石大嫂身子恢复多了,胎儿的脉搏也强了很多。

    “病人之所以迟迟不彻底清醒,还是身子太虚了,估摸着今晚就能醒来了。”

    果然如黄太医所说,有等车的时候,他都看完诊了。

    “丫头,我听说你是开饭馆的?”

    方念真不知道他为什么问这个,“是,主街上的方记食铺和锅里捞是我的店。”

    黄太医问道:“我以前在南方吃到一道菜,但是忘了名字了,不知道你会不会做。”

    “您请说。”

    黄太医却摆了摆手,“改日我去店里找你,你先好好照顾病人吧,待病人无碍了,估计你才有心情做。”

    送走了黄太医,方念真陪小石头读了一会儿书,正打算准备午饭,石大嫂却忽然醒了。

    这回她是真醒了,先是双眼无神地四处看了看,而后似乎记忆回笼,眼神突然聚焦,人也有了表情。

    她看到方念真坐在她面前关切地看着,眼泪噼里啪啦地掉了下来。

    “念真,抓……抓王氏,她害我。”-

    “嫂子,你平复心情,等会儿慢慢说,先喝两口粥。”

    方念真心里如惊涛骇浪一般,可她不敢表现出来,生怕石大嫂情绪一激动,又晕过去了。

    石大嫂喝了几口大米粥,就说喝不下了。

    石友、小石头,还有方念真都在屋子里陪着她。

    石大嫂欲语泪先流,“那个阴险的贱人,是她把我推倒的,我要报官。”

    “那天我慢慢地走圈,都想回来了,她在我身后叫我,非拉着我聊天。”

    “天气挺冷的,我又厌恶她,就不想和她聊了,她却一个劲儿地摸我的肚子。”

    “待她转身走了,却恰好来了一阵风沙,她一捂眼睛,从手里掉下来一张纸,我捡起来一看,上面不知用红色的朱砂画了什么符咒。”

    “她看我拿起来,很是紧张,上来就要抢回去。我突然记起她一直摩挲我的肚子,感觉有点不对劲儿。我就问她那符纸是干什么用的,她却突然癫狂了。”

    “我举高了不让她抢,她就用力一蹦,推了我一把,我踩到了冰溜子摔倒了,后面的事我就不知道了。”

    方念真回想起她早上来时,王氏的异常举动和奇奇怪怪的话,“怪不得她这样。”

    “石大哥,我现在就去府衙一趟!”

    第53章 王氏被休

    方念真来到府衙时, 正赶上快要吃午饭了,衙役们三两一群地向外走,她打听了一下, 他们是换班休息的, 里面还有人值守。

    方念真没想到,走进屋子就迎面和赵吉遇见了, 上次她当面拒绝赵吉后,两人就没怎么正式见过了。

    偶尔有衙役去自己的食铺吃饭, 赵吉却从来都不去。

    方念真率先打破了尴尬,“赵……赵大哥,我来报案。”

    讲述了这一番事件后,方念真补了一句,“不知她有没有逃跑的打算,毕竟她现在已经知道石大嫂醒过来了。”

    赵吉将案情上报, 得到赵巡检批准, 先派人通知城门的看守, 加紧几个城门的盘查,留意出城的妇女。

    衙役们现在就去王氏的住所抓人,自然是先到了胡家, 问清了胡家老二和王氏的现居地,以及干活的地方,衙役们就分三队去寻人。

    方念真回了石家等结果。

    胡阿婆见衙役来寻王氏,心里就知道要糟,这蠢儿媳定是又动什么歪心思了。

    中午,方念真和石家三口吃完饭, 大虎就来通知他们了。

    “王氏已经找到了, 我们去她家里时扑了个空, 桌上留了一封信,是留给她夫君的;她人到了府衙,自陈了罪状,如今被收押了。赵巡检寻石家去过堂、定罪。”

    石友一脸为难,“这、这,我娘子现在还虚弱得很,去不得,我也脱不开身。”

    大虎看了一眼,叹了口气,将方念真拉到一旁:“方掌柜,赵巡检的意思是这桩案子不宜拖到年后,年前就审完。”

    方念真大概了解,有些官员是有这个“忌讳”的,过年期间若是有没处理完的积压案子,寓意着明年会有更多的案件。

    她又劝石大哥去,说她看顾石大嫂。

    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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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友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说什么都不愿离开这个家,他还是觉得石大嫂的情况不稳定,他要亲自守着。

    最后,商量出来一个“好办法”——写一份证明,由方念真代为出席。

    方念真无语望天,怎么自己一个厨娘还能摊上律师的活儿呢?

    她不想接受,可是又没有别的办法,“这样吧,把小石头带去吧,他也是能听明白事的年岁了,就算石家的代表了。”

    石友思考了一下,没有反对,男孩子确实得经历点事儿,才能成长起来。

    方念真又抓着石大嫂的手问了许多细节,之后就牵着小石头,二人雄赳赳气昂昂地进了府衙。

    赵巡检一瞅,哟,怎么又是方念真。

    大虎上前耳语告知了石家的情况,赵巡检点了点头,表示理解。

    再三确认方念真可以代表石家后,就升了堂,王氏也被带了上来。

    因为还没定罪,所以也没给她上脚镣,王氏还是穿着上午那件衣裳,不过神情很是慌张。

    她跪在地上又一遍陈述了当日的经过,与石大嫂说得差不多,不过王氏说自己不是有意推倒她的,只是想抢回自己的东西,不小心把石大嫂撞倒了。

    赵巡检一向很会抓重点,“你的东西,指的是什么?”

    王氏低着头,结结巴巴的:“是、是一张符纸。”

    “做什么用途的?”

    王氏用力掐了掐手指,“是‘借运’的,我成婚好几年了,肚子一直没动静,人家说,拿这个符纸去孕妇肚子上贴一贴,就可以蹭来她的好运气,我肚子里也能怀小娃娃。”

    方念真一针见血,“如果只是如此简单,你为什么不直接和石大嫂说?”

    王氏对上她倒是气不虚了,“她怎么可能答应?你俩关系那么好,因着你的事,她极为不待见我,我知道的。”

    方念真气笑了,“你把话说全,什么叫‘因着我的事’,那是因着你偷我秘方的事!”

    王氏说起这事就很是癫狂,“谁偷你秘方了?!谁偷你秘方了?!那是一罐耗子药!”

    赵巡检见话题偏了,用力拍了一下惊堂木,“肃静!王氏,你那符纸是哪儿来的?我怎么不记得新云州附近有寺庙。”

    “是我打听到的,新云州城外面的村子,有一个神婆,听说她挺准的,这是她给我的法子。”

    方念真心里的疑惑还没有得到解答:“你那符纸对石大嫂是有害的吧?”

    王氏快速地眨了几下眼睛,“没、没有的,真没有的。”

    方念真对赵巡检说道:“大人,我觉得这符纸存疑,若是对孕妇有害,那王氏就是蓄意伤人。”

    赵巡检明白了方念真的意思,符纸“借运”一事,一听就是骗人的,不过如果这符纸用途不是“蹭好运”,而是“借走”了人的运气,那王氏根本就是用心险恶。

    他又威逼了王氏几句,王氏心里慌张,说话前后不一,一堆漏洞。

    后来赵巡检下了一记猛药,说要给她上刑,王氏这才心理防线崩溃,说了真话。

    “大人,真得于身体无害啊,神婆说了,这符纸,对孕妇可能会有点影响,但不至于有害,顶多是……顶多是日后不容易怀了。”

    小石头听了这话,突然发怒,小小的人大声喊着:“你这还不叫害人吗?就因为你想要孩子,就要让我娘以后怀不了?”

    王氏见石大嫂的儿子都这么大了,都能保护阿娘了,心里更不是滋味儿。

    “你个小屁孩懂什么?这些年因为没有孩子,我受尽了苦楚和白眼。”

    “若不是因为这,我婆婆怎么会看不上我,我又怎么会那么急于挣钱铤而走险?”

    “我夫君虽然嘴上不说,可总是羡慕地看着别人家的小孩子,我知道他心里定是怨我的,那么多人都能怀,怎么就我的肚子不争气呜呜呜。”

    说到最后,王氏哭了,又气又恨地锤起了自己的肚子。

    就在此时,胡家人也赶到了,他们都听见了王氏的一番话,胡家老二胡兴才跪倒在地,无力地捂住头,“云娘,你糊涂啊,我何曾怨过你。”

    赵巡检又追问了几个细节,考虑到王氏之前已经有过犯罪的前科,无论她是不是无意推孕妇的,都已造成了伤害。

    不过,因为她自己来了府衙投案,还是可以略减轻些刑罚,最终判她□□三年半,罚五十两银子赔给石家。

    胡阿婆这次也不问二儿子的意见了,当场求人写了休书。

    胡兴才眼神涣散地坐在地上,胡阿婆抓起他的手,按了印泥就往休书上按,胡兴才也不知心里是同意了,还是没力气反对,顺从地按了手印。

    胡阿婆将一封休书扔到王氏身边,“上次你犯事,我便让老二休了你,可他念着你俩的情分不肯答应,如今你又做错事,你们的夫妻缘分也就到头了。”

    王氏泪眼朦胧,看也不看地上的休书。

    “想我王家,在我小时候也是富过的,我爹还请女夫子来家里教过书,我也略识得几个字。不想一日破败,我婚嫁之事便只能配个农夫。”

    “如此,我也没什么怨言。可胡兴才他不成器,撑不起这个家。还有你,你这个恶婆婆,只偏宠你的大儿媳,屡屡看不上我,不就是因为我没生个孩子吗?”

    王氏伸出手指怒指胡阿婆。

    胡阿婆气得大喘气,“你别瞎说,我啥时候给你缺吃少穿了?是你总是盯着别人家的日子,眼睛挂到天上,脚踩在云里,想着一夜发财,一点都不脚踏实地,这样我才看不上你。”

    王氏越说越起劲儿,几近哭喊:“无论我跟别人发生了什么矛盾,对面只要一句‘不下蛋的鸡’,我就没了底气。我看过许多郎中,他们都说我身子没毛病,就是子女缘分未到,可是都六、七年了,到底这缘分什么时候能等到?!”

    方念真可不想听她在这怨天尤人:“所以呢,所有人都对不起你?石大嫂又做错了什么呢?无端被害。”

    王氏无言以对,眼神却柔和起来,嘴角还挂着微笑:“只能怪她的命太好了,都已经有一个儿子了,又怀上了,这肚子里的孩子,分我多好,我定会用心抚养的。”

    方念真越看她越觉得瘆人,这不是要疯吧?

    “说到底,你还是只能欺负老实人罢了,你口中所有的不满、不幸都是跟你自己的所作所为分不开的,你却都要归到别人身上,没有担当。”

    胡兴才这时候落寞地从地上站了起来,“云娘,这次我也救不了你了,我们……便散了吧。我没想到,原来你一直是看不上我,看不上我胡家的。”

    王氏听了胡兴才的话,擦干眼泪,不再抬头,只留了一句:“别告诉我娘家人,就当我失踪了。”

    “大人,把我关回去吧,罪我已认了,我不想在这儿了。”

    方念真觉得三年半还是便宜她了,石大嫂遭了这么大的罪,怎么也得把她关个十年!

    可惜本朝律法就是这样,主要按造成的实际后果来定罪,石大嫂性命无碍,孩子也保住了,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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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氏的罪责很难再加重-

    回家的路上,胡兴才带着浓重的鼻音说道:“娘,你能不能借我四十两,我给你打欠条。”

    胡阿婆大惊:“老二,你都休了她了,不会还想替她赔钱吧?”

    “娘,她若赔不上这一笔银子,刑期还得再加二年,原就是我配不上她,这是……我能为她做的最后一件事了。”

    “配不上个屁,她都吃牢饭了!你啊,唉!”

    胡阿婆不允,胡兴才也没有底气闹,不声不响地跟着回了胡家。

    可胡阿婆想不到,她这儿子有多么的“痴情”。

    …… ……

    方念真不能一直守着石大嫂直到她好起来,毕竟自己还有两家店、一个牧场要管理呢。

    她只能是派黄莺或者小秋勤往石家跑跑,送些补品和吃食。

    马上年底,方念真又拾起了卤肉生意,今年她可以卤得就多了,这回她又杀了一头牛,先做酱牛肉吃一吃。

    虽然牛肉价高,但新云州的食客还是比较追捧和喜爱的。

    酱牛肉用的是大块的牛腱子肉,“卤”实际是最省心的一个烹饪方式了,只要比例对,卤啥都入味。

    卤好的牛肉放置两个时辰,这时候也凉透了,切成片,牛肉纹理分明,瘦肉夹着筋,看起来诱人极了。

    卤牛肉的汤也不能浪费,方念真打算拿来做牛肉面!

    牛肉面就不能用手擀面的手法了,那必须得吃“拉面”啊!

    作者有话说:

    胡家老二,“恋爱脑”无疑了……

    第54章 牛肉面

    眼看着要进腊月了, 天气越发得冷了起来,这几日新云州也不知是怎么了,老是阴天, 阳光都很少见。

    人来人往的主街上, 方记食铺前支了张大桌子。

    方记食铺周围已经围了一圈人了,大家都没看够。

    “掌柜的, 再来一下呗。”

    “是呢,都赶上练功了, 方掌柜这面食功夫真到位。”

    方念真叫了阿青来,问明白之前做出来的差不多都卖出去了,就答应了食客们的要求。

    “好嘞,咱们再来表演一块面团的,看好咯!”

    围观的食客们只见她往醒好的面团上不知刷了一层什么水,就开始把面团揉成长条状, 两手各执面剂子两端, 在空中越拉越长, 同时翻绕着荡起来,再将面两端捏到一起,面剂子顺着这个惯性自然缠绕成麻花状。

    如此几个反复, 再醒上几分钟,真正可以拉开且不会断的面团就准备好了。

    将面剂子分成几段,都压成扁扁的条状,方念真开始了正式的“表演”。

    她深吸一口气,将手中的扁片子拉长,这面延展性极强, 看起来又软又有筋性, 之后双手交叠回来, 右手捏住端点,左手快速再次拉伸,

    方念真手中的面越来越细,也逐渐垂到了案板上,直到拉得与肩平齐,打得案板“啪啪”作响。

    案板上有面粉,防止拉出来的面条粘连,方念真并没有拉到太细,主要是对自己的面团还不够有信心。

    食客们看不懂的那碗“水”是她特制的蓬灰水,她穿过来之前,做过视频特辑,专门研究了牛肉面的“面”是怎么做到那么筋道的,所以她自然而然接触到了“蓬蓬草”。

    这蓬蓬草还是她和知晓“秋游”那次发现的,那日行程匆忙,离家又远,她也没顾得上摘。

    好在后来在城北的小山上也发现了蓬蓬草,她摘了些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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