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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提供的《七零之改嫁前夫死对头》40-50

    第41章 治疗效果

    秦艽想给奶奶买辆自行车, 这样去自留地也方便点,上镇上买个菜啥的能省不少时间。

    可惜,现在的自行车是稀罕大件儿, 秦艽转了一圈黑市也没找到, 心里馋李玉华那一辆真是馋惨了。

    说来也巧,她白天琢磨这事,晚上爱兰就过来了。不过,她神秘兮兮的,一直等到奶奶出去,才小声说,“我今儿过来,是还想有个事跟你们商量。”

    秦艽正襟危坐,秦盼也放下铅笔。

    “我想给奶买辆自行车。”爱兰咬着嘴唇, 不好意思地说,“奶每天起早贪黑的不容易,去镇上也舍不得坐车, 背着一篓子菜怪辛苦。”

    原来, 自从种出各种青菜白菜葱姜蒜后, 家里又吃不完,老太太就开始悄悄往冷河镇黑市上卖。怕被人发现,她都是早早的天没亮就出门, 背着几十斤的东西走路,一路走一路吃灰。

    三个孙女都不让她卖,家里不缺这三瓜俩枣的,但奈何拦不住, 要是不找点事干, 老太太总觉着自己是吃白饭的。

    “好, 我赞成,咱要买就买辆新的,女式的。”

    秦盼“窸窸窣窣”从自己的饼干盒子里扒拉出一堆毛票,“我这有二十八块六毛四分,给奶奶买。”

    秦爱兰“噗嗤”一乐,“老四别凑热闹,快收好,钱包在我身上,就是自行车票,得你三姐想办法。”

    自行车票可不是一般稀罕,就连李玉华家的都等了好久才等到。

    秦艽毫不犹豫答应,“成,我来想办法。”

    晚上等豆豆睡着,跟老贺把事情一说,他倒是不觉得是什么难事,“行,你等我消息。”

    自行车票是稀罕,但他在厂里人缘不错,经常帮着各个车间的人维修设备、电路,谁家要车个床什么的,他都会,且愿意帮忙,他去问应该能问到。

    主要是,他的心也是肉长的,豆豆长这么大,每一天都是秦奶奶在带,就是他亲妈也没说要帮忙带孩子的话,这份恩情,买辆自行车算什么。

    然后,俩人又聊起最近厂里的新鲜事,说一说各自的工作,一直聊到夜神才睡。

    跟贺家小两口一样大半夜没睡的,还有隔壁的赵青松刘宝珠两口子。

    刘宝珠今儿悄悄上医院抽血化验,得到的却不是好消息,她原本以为的能母凭子贵再一次破灭了。其实自从婚后第二个月开始,但凡是例假快来的前几天她都是既期待又渴望,可每一次,例假都准时来,这一次是唯一一次过了好几天都没来的,她以为稳了,谁知却依然……

    想到这个本来就心情不好,赵青松却还想跟她上炕,一个兴致满满,一个心如止水,半天热乎不起来,这不一下就吵起来了。

    吵了几句,赵青松看孩子还在旁边,怕把孩子闹醒,只能先投降,但盖被子的时候他就特意不跟她盖一床,自个儿拿出一套新的,裹成蚕蛹,但他也不往一边靠,就横在正中央。

    那么大的炕愣是被他占了三分之二,刘宝珠拉他被子拉不动,推人也推不动,再推他就发火,干脆裹着被子出去打地铺,顿时被他气个倒仰。

    本以为这场无声的战争过两天就能恢复和平,他不主动开口,她就不帮他洗那堆臭袜子臭苦茶子,反正又不是她穿……谁知赵青松却跟癞.□□吃了秤砣似的,每天从那堆脏衣服上面跨过来跨过去,瞎了一样,她不洗,他就不换,甚至接连半个月要么不回家,回家也是睡地铺,刘宝珠本来还气鼓鼓的,也不得不软着性子主动求和。

    秦艽是不知道,不然得笑死,人人都说赵青松是心胸开阔的大男子,真实怎么样只有跟他朝夕相处的人知道。

    春天一过,时间就像一匹小马跑得飞快,快到秦艽都还没来得及好好欣赏一下漫山遍野的春花,一下子就到了盛夏。

    豆豆也从一个只会吐口水泡泡的小奶娃变成四脚爬行的小家伙了。

    这丫头自从能带出门后,就不喜欢呆在家里,一出门就高兴,一回家就啊啊叫。

    而且,她好像有一套自己的生物钟,一到晚上七点,天色将黑不黑的时候,她就指着外头“啊啊”叫,刚开始大家不知道她怎么回事,谁抱都不乖,唯独爸爸。

    只要爸爸的的大手伸过来,她嘴角就漾起两个小酒窝,“啊啊!”

    因为她知道,爸爸每天这个时候都会带她出门呀!

    说来也怪,明明妈妈和太奶奶比较宠她,几乎达到了言听计从的地步,很多不合理要求只要她撒娇或者哼几声,她们就会妥协,爸爸却是家里最有原则的,表面看很好说话,但不合理要求都会拒绝的,但她就是喜欢跟爸爸玩儿……

    秦艽曾无数次感慨,自己就是个送快递的,孕达快递。

    盛夏,蚊虫剧增,孩子玩够玩累睡着之后,就是老父亲最忙的时候,他要趁着微弱的灯光给打蚊子。

    而且不能打在墙上发出巨大响声,因为会惊到豆豆,所以他都是徒手抓,瞅准空气里的蚊子,一把抓住捏死,秦艽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发现地上好多蚊虫尸体。

    她自己是不招蚊子的类型,老贺也一样,但豆豆就不一样了,蚊子特别爱,加上她肉嫩得很,一咬一个包,红红的,好几天散不了。

    秦艽真是头疼。

    第二天上卫生所,眼看着种苗越长越好,老钱也感慨不已,“咱们冷河这片土地的生命力,不可小觑啊。”

    “我嘛,我就不行,老咯。”

    秦艽满头黑线,是不是中老年人都有由景即人触景伤情的毛病?

    “怎么可能,咱们还要在钱所长带领下做大做强再创辉煌呢!”

    钱所长被她逗笑,“你这小同志,对了你回来正好,有个事要跟你说。”

    他指了指对面的凳子,“坐。”

    秦艽也收起玩笑,来个说正事专用表情。

    “上次说你的执医证下来了,我也寻思着把你提一提,经过这次的事我算是看出来了,咱们卫生所以后的发展还得看年轻人,那几个老东西,哼!”

    秦艽一愣。

    “本来按照厂里人事科的编制要求,咱们所除了所长还得配一名副所长,以前我一直压着这消息,就是不想给这些倚老卖老的家伙钻空子,但现在怕是也要压不住了,就你上吧。”

    秦艽心头一跳,她上辈子其实也当上副所长了,但那是在工作五年之后,她现在满打满算也就工作一年零几个月吧……关键吧,别看只是副所长,但412厂级别高啊,她这也算干部系统里的副科级别了!

    “也别推辞,你年纪虽然轻,但你技术好,从来以理服人,你都不知道下面怎么说你,就药房那个小钱,被你一顿撅回去之后,现在见你都绕道走。”

    秦艽笑笑,她还真没怕过谁,就是上辈子没什么见识和阅历的时候,也是看谁不爽就撅谁。

    “我不推辞,但钱所长您也知道我这人脾气不好,以后要是因为工作说了什么不中听的话,您也别往心里去。”

    “哈哈,那敢情好,明天任命文件应该就能下来了,过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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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咱把工作交接一下,终于有人能来帮我分摊担子了,你钱婶也念叨着想回胶东老家看看,我好请几天假。”

    秦艽不是官迷,但能当副所长,意味着进入卫生所决策层,她就有了话语权,能让卫生所少走弯路,也能早点发展壮大基层卫生事业,造福更多百姓,所以她很高兴。

    晚上全家听说她升任副所长的事情,也是高兴不已,小秦盼眯着眼:“三姐你以后肯定能当领导。”

    “算命呐?”

    “叨叨!”一直睁着大眼睛东张西望的小豆豆,忽然也鹦鹉学舌。

    “叨叨!”

    众人大笑,秦艽抱着小丫头颠了颠,感觉手臂发酸,她已经快抱不动了。

    老贺出去一趟,很快拎回一个包裹,打开居然是一顶白色的纱网蚊帐,还有一张自行车票。

    秦艽大喜,豆豆太需要一顶蚊帐了!

    可惜她找人问过,石兰省轻工业不发达,这种夏天刚需品非常难买,她去冷河镇转了几次都没买到。

    奶奶倒是想用白棉布做一个简易的,但秦艽怕不够透气,一来热,二来也有窒息危险,现在这顶透气的纱网蚊帐可实在是太及时了!

    她看了老贺一眼,见他正专心致志的挂蚊帐,似乎是没发觉,心里也是软软的。

    这家伙,也不知道哪里来的门路。

    果然,挂上新蚊帐后,豆豆喜欢极了,小手在蚊帐上一抓一抓的,握在手里捏一捏,玩得不亦乐乎。

    也因为这顶蚊帐,秦艽在听见“嗡嗡”叫的蚊子也没心烦气躁了,因为它们在蚊帐外头,进不来!

    第二天中午,趁着午休时间,老贺默不作声上地区,半小时后推着一辆暂新的女士自行车回来。

    小秦盼背着小侄女豆豆,眼睛亮得像两个小灯泡,背后的小丫头不知道这是什么,但一双大眼睛眨巴眨巴,又卷又翘的睫毛一颤一颤的,实在是太漂亮了。

    “三姐夫这就是咱们家的自行车吗?”

    不用三姐夫回到,小秦盼就去抚摸那银白色的会发光的龙头,要知道以前在五里屯,整个村子也只有大队长李本分家有一辆,还是好几手的!他们家宝贵得很,平时别人看一眼都不行!

    很快,新自行车招来了大家的羡慕和围观,秦桂花就在众多老太太的羡慕中,在爱兰和秦盼的教导下,学起来了。

    她专挑晚上大家在家属院门口纳凉的时候,“叮铃铃”着从东骑到西,从南骑到北,可是招摇了一个月。

    当然,半个月她就学会了,后半月嘛……秦艽苦笑摇头。

    她招摇也就罢了,连豆豆也不省心,一岁多的小丫头才刚学说话,爸爸妈妈没学会,就学会一个“叮叮”,因为这是车子的声音。

    当上副所长后,秦艽的工作肉眼可见的更忙了,除了要坐门诊,处理办公室文书,还要监督种药,而且因为种药的难度不低,施肥、除草、喷洒农药、采收,桩桩件件都要她亲自来安排。

    这不,刚把厂里要求的部门总结交上去,下面要出去采购药品的清单又递上来,她得根据冷河镇的人群结构和常见病类型来确定,哪些是必要的,哪些是中药可替代的,以前这活是老钱负责,但自从秦艽挑起大梁后,他隐隐有种退居二线的意思,再加上最近骑车不小心摔了一跤,大腿骨折了,上省城住院,一直没回来。

    秦艽现在还带着个“副”字,其实干的活都是一把手的。

    幸好,她也不爱推脱,只要是所里的工作,她一律都要过问,都会接手。

    正想着,门口探进来一个脑袋,“月小秦大夫?”

    原来是有段时间没见的张月红。

    “我听张大妈说你上省城去了,啥时候回来的?”

    “昨儿刚回来,也没去多久,就一个礼拜,我弟媳妇大姐的婆婆生病住院,没人照顾,我去顶几天。”这位老太太可是有退休工资的,请保姆绰绰有余,但张月红在她们眼里是“闲人”,去当免费劳动力是理所应当的。

    对于人家的家事,秦艽也不多嘴,“回来就先消息几天,药田下星期一才正式上班。”

    前几天她又组织了一场招工,专门招了五名妇女同胞,加上张家母女俩,一共八个人,以后就是专职的药田工人。工资是按照当地平均工资来算的,只是没什么劳保,每个月二十块,月轮休四天,大家商量好别影响工作就行。

    至于工资,则是以卫生所的名义,向冷河镇信用社贷的款。

    这笔钱她自己也能先垫付出来,但不想公私混淆,以后要账扯皮,一切能公对公的事,她都不想把私人掺和进去。

    “好嘞,我会好好休息的,这次来是跟你报喜来着。”

    秦艽挑眉?

    “我有那个了。”张月红用蚊子声说。

    秦艽愣了愣,瞬间也是一喜,“真长出来啦?”

    “嗯,年后就长了,只是那时候天冷,又是那个地方,我没注意,一开始是两三根,后来变成五六根,现在都有黑漆漆一片了呢,像碎头发……”声音贼小,跟蚊子哼哼似的,脸红得像熟透的洋柿子。

    秦艽哈哈大笑,“这有啥好害羞的,毛发的生长说明你的子宫正在恢复,对了,来例假没?”

    “来了,喝上你的药第三个月就来了,一开始量很少,都不用月经带,上个月可好,我感觉都正常了呢!”

    “而且,前几天我在省城偷偷做了个B超检查,子宫长大了呢!”张月红的眼睛亮晶晶的。

    秦艽想起来,是有这么回事,当时诊断为胞宫萎缩之后,张大妈不放心,拿着私房钱带她上省城做了个B超检查,显示子宫确实只有正常人的三分之一大,结果隔了半年复查,居然快恢复到正常大小了!

    怎么可能不高兴呢?这可是在没有任何手术和激素,甚至连中医传统补肾药都没使用的前提下,让张月红找回了人的尊严!

    秦艽随便翻了翻门诊日志和账本,张月红一共复诊六次,算上初诊是七次,平均一个月一次,每次的药钱都不贵,一共也就花了十几块钱,还不够坐车上省城做一次B超检查的费用呢!

    “小秦大夫你这医术真牛了,做检查那大夫还记得我就是半年前子宫萎缩那人,我一去她就说我肯定绝经还骨头还是啥疏松来着……看到这次的片子她都不敢信,以为是看错了呢,别人看只需要几分钟,她帮我可看了半小时哩!”

    “更好笑的是,她还一个劲问我妈,我是不是有个双胞胎姐妹,会不会弄错了。”

    “当时还好几个医生都去看呢,我怪不好意思,但大夫说只要好好配合,让大家学习学习,两个月后她就免费再帮我做一次B超。”

    秦艽心念一动,“对了月红姐,你这两次的B超单能借我用用吗?”

    张月红连忙答应,不一会儿就给送来了。

    秦艽把所有资料汇总,准备做一个疑难病案集,一方面是记录,另一方面也想看看有没有推广的可能性。

    因为整个冷河镇,像张月红这样未老先衰的女性很多,她不会是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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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但很多女性因为羞于启齿,或者经济条件有限,都没治疗条件,中医中药要是有用的话,她就能给她们带来光明。

    还是那句话,身体上的完整,不仅仅是美丑,更是一种心理需求,是尊严的需要。

    第42章 第一次出门的豆

    时光飞逝, 转眼就到1977年夏天,豆豆小朋友满两周岁,开始吃三岁的饭饭啦。

    因为老贺这段时间都跟着陈老出差, 所以爱兰放假, 都是回家里吃,家里住,只偶尔去陈老家里给打扫一下卫生,浇浇花啥的。

    她温柔,人又耐心,豆豆最喜欢这个大姨啦,每天一睁眼睛就找大姨,粘着大姨。

    妈妈因为忙,也没办法一天陪着她, 小姨要上学,太奶奶呢,动作慢, 总是追不上哒哒哒的她, 唯独大姨, 又温柔又能追她,每天玩躲猫猫不亦乐乎。

    这不,秦艽刚下班回来, 院子里没看见她,进屋就发现她躲在门后,小笨蛋,都露出一截衣服来了, 还自以为藏得极好呢。

    “哎呀, 豆豆呢, 大姨怎么找不着豆豆啦?”爱兰很配合地演戏。

    小姑娘得意洋洋的,等大姨找一会儿,然后把脑袋从门后探出来,“嘻嘻”

    大姨发现新大陆,表情和声音极具夸张:“呀!原来豆豆在这儿呀!”

    小姑娘顿时咯吱咯吱笑个不停,看见妈妈更高兴了,搂着妈妈大腿,咿咿呀呀说刚刚躲猫猫的事。

    秦艽耐心听着,亲亲她出汗的红嘟嘟的小脸,问她今天在家乖不乖,听不听话,她都能一个字两个字的往外蹦跶。

    豆豆说话比一般孩子晚,这可把她爸急坏了,从一岁到两岁这一年里,至少带她上了三四次省医院儿科,秦艽都告诉他孩子好好的,不用担心,但他就是不听。

    其实秦艽一开始也着急,但她自己是医生,望闻问切加上出生情况都表明孩子好端端的,性格活泼,吃饭睡觉香,运动发育都非常好,身高也比同龄孩子高,不知道他到底焦虑个啥!

    正想着,秦爱兰从怀里掏出一封信。

    “谁写的?”

    爱兰红着脸,“你自己看不就知道了。”

    秦艽一看信封邮戳和落款,果然是老家五里屯。“这几年廖大哥没少给你写信吧?”

    秦爱兰低着头看脚尖,连耳朵都红了。

    “得,既然是专程写给你的,我也不看了,大姐你就说吧,啥事儿?”

    事情是这样的,前两年廖志贤不是在五里屯种西瓜嘛,每天抽业余时间研究怎么把西瓜种得又红又大又甜,这个夏天居然还真让他成功了。

    成功为大队部创收,王丽芬两口子十分高兴,正好公社有一个推荐工农兵大学生的名额,他们就就给争取到五里屯生产队来了,还把名额给了廖志贤。

    “是省城工业大学的?”

    “嗯。”

    廖志贤虽是城里人,却对农业种植感兴趣,为了大学名额去学一个自己不感兴趣的专业,况且……秦艽拧眉。

    大姐既然来找她讨说法,那就是不太赞成这件事,“他在信里问你的建议,你想建议他不要去吗?”

    “对,本来我还挺高兴的,觉着他终于熬出头了,但最近咱们厂里不是来了几个工农兵大学生嘛,我听陈老的意思,他们没学到啥东西,反倒斗人的本事不小,我……我不想他学坏。”最后几个字就跟蚊子叫似的。

    秦艽笑起来。

    “笑啥,跟你说正经的,咱们家就你聪明,赶紧帮我想想。”

    “不,大姐你也聪明,而且是越来越聪明。”

    她的眼神很认真,不是在开玩笑,秦爱兰却更难为情了,“我一点儿也不聪明,读书没老四厉害,学东西也没你快,嘴巴又笨,不会说话……”

    秦艽一把抓住她的手,用劲捏了捏,“谁说的,术业有专攻,你能做那么多好吃的,就是聪明,现在又跟着陈老学了那么多本事,已经很厉害了。”能通过陈老的只言片语判断出工农兵大学不是好出路,对于一个小学都没毕业的农村姑娘来说,已经是很大的进步了。

    她要不是仗着重生的优势,知道历史走向,她都想不到现在如火如荼挤破脑袋的工农兵大学没多久就要停办了,以后跟正经大学生是完全不同的,无论学习能力、工作能力还是专业精度,都不是一个等级。

    “可我就怕错过了这次机会,以后就……你知道的,他那么优秀的人,就应该上大学。”

    秦爱兰双颊泛起淡淡的红晕,眼睛也是亮晶晶的,很明显,在秦艽没注意的时候,俩人通过电话和信件慢慢走到了一起。

    本以为隔了上千公里,廖志贤对大姐的情愫会随着时间和空间而逐渐淡化、割舍,没想到三年里反倒越来越浓烈,连人生选择这么重大的事,他都愿意听爱兰的意见。

    “大姐,你就放心吧,廖大哥凭自己本事也能考上大学,正规大学。”

    “可现在这形势,哪还有大学考啊。”

    秦艽笑笑,“大姐你就好好上自己的班,把自己的担忧跟他说清楚,其它的,咱们等着呗。”现在已经九月份,快了。

    “对了,大姐回信的时候记得跟他说,好好看书,尤其是高中教材,让他先把教材找来好好复习着,以后有用。”

    爱兰见她说得这么笃定,就像吃了两颗定心丸,答应下,信心十足的走了。

    等老贺回来,给豆豆补过了两岁的生日,秦桂花就催他们,赶紧回京市看看。

    “那天你哥嫂不是来电话了,说半个月前你父母从北大荒回到京市,正式恢复工作了,作为儿媳妇的来娣,理当回去看看。再加上豆豆都两岁了,也还没见过爷爷奶奶,她出生前,爷爷奶奶可给她寄过不少东西呢。”

    秦桂花想了想,大概也是猜到小贺跟父母关系不太融洽,苦口婆心劝道:“天底下无不是的父母,去看看,责任尽到,以后要真有啥,你心里也不会愧疚。”

    贺连生不大情愿的样子,秦艽也尊重他的选择,如果他不愿意回去,她也可以不去。

    上辈子每次聊到父母,他都沉默,说明其实他的童年或许并不幸福,这种时候未经他人苦,就莫劝他人善吧。

    “奶,你快忙你的去吧,我们自己商量一下,请假也不是那么好请的。”

    贺连生的父母从北大荒回来了,对贺连生最大的好处,就是他们的历史遗留问题搞清楚后,以后他的前途应该就不会受他们影响了。

    爸爸回家,可把豆豆高兴坏了,到了睡觉的点依然神采奕奕,在床上翻跟头,表演小兔子蹦跶,小兔子吃草,小兔子嘘嘘,反正她就喜欢小兔子,一天要表演个十几次。

    她不仅喜欢学小兔子,还喜欢让爸爸看,每次爸爸的眼睛看过来,她就更来劲。

    秦艽正想让她快点睡觉,别折腾了,忽然听见隔壁传来吵嚷声,竖着耳朵一听,原来是刘宝珠赵青松又又又吵架了。

    这两口子的闹腾,她都听腻了,可她就是不想听都不行,因为就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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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墙之隔啊。

    “赵海洋最近总跟同学打架,海燕也被同学欺负,赵青松实在是受不了了,让刘宝珠辞职回家照顾孩子,刘宝珠非说兄妹俩是装的,她问过老师了,压根没人欺负他们。”秦艽冷笑两声,“这俩孩子,不把刘宝珠的工作折腾没不罢休。”

    上辈子也是这样,她被折腾得没办法,没撑几年,只能辞职,结果呢,兄妹俩就神奇的不打架不告状了。

    贺连生听了,什么反应都没有,半天才从嗓子里哼出一声。

    说来也怪,秦艽发现老贺不喜欢孩子,尤其是赵海洋赵海燕兄妹俩。明明刚来的时候,他对他们还挺和颜悦色的,感觉跟其他孩子不一样,但最近半年这态度可立马就不一样了。

    “你是不是不喜欢他们啊?”

    “谈不上,但以后你还是多注意一下,别让豆豆跟他们走太近。”

    怕小秦同志不理解,他顿了顿,补充道:“有一次我发现赵海洋打鸟,他把鸟窝捣下来,踩小鸟,要不是我拦着,一窝都被他霍霍了。”

    秦艽挑挑眉,这是妥妥的虐待小动物啊。不过,她一点也不奇怪,因为上辈子他就是这样的,秦艽亲眼见过两次他去掏鸟窝,那些嗷嗷待哺的小雏鸟,毛都没长齐呢,就要踩死,她气狠了直接给他打了一顿,结果赵海洋找他爸告状,赵青松还怪她对孩子太狠。

    在他看来,不就是几只小鸟吗,至于这么上纲上线吗?还反问她小时候在五里屯没抓过鱼没掏过鸟窝吗?怎么吃鸟蛋吃鱼都吃得,“不小心”踩死小鸟就不行?

    秦艽当时被问得莫名其妙,在她看来抓鱼掏鸟蛋是迫于生计的无奈之举,但故意把小雏鸟踩死,这就是纯纯的坏种。

    可赵家父子俩并不觉得。

    也就是从那以后,秦艽愈发注意赵海洋的动向,她生怕他会误入歧途,可越是注意,越是严厉,他越是恨自己,觉得她多管闲事,就是想故意抓他把柄找父亲告状,挑拨父子关系……

    秦艽觉得,自己上辈子真他妈圣母,这种坏种就应该袖手旁观,看着他误入歧途吃牢饭才好。

    “你似乎并不意外?”男人盯着她的眼睛。

    秦艽收敛起情绪,“我也见过他踩小鸟。”

    贺连生幽深的眼眸动了动,闪过一丝厌恶,但很快掩饰下去,摸摸自家闺女那毛茸茸的小脑袋,“以后别跟他们玩。”

    豆豆“嘻嘻”笑着,也不知道是听没听懂,倒是隔壁的争吵声越来越大,小丫头忽然皱着跟她爸一模一样的眉头,板着小脸,“闭死嘴!”

    秦艽和老贺一愣,对视一眼,“豆豆说话啦?”

    豆豆伴着小脸,继续冲墙壁喊:“闭死嘴!”

    秦老父亲高兴,他闺女终于说出一个小短句啦!

    可又不太高兴,因为这是骂人的话。

    秦艽也是满头黑线,“闭死你的嘴”这是秦桂花女士的口头禅,尤其是面对二姐的时候,一天要说好几次,现在豆豆大多数时候由太奶奶带,可不就学会骂人了嘛!

    这可不是好习惯。

    秦艽摆正闺女粉嘟嘟的小脸,“不能学骂人的话,不然妈妈会打你嘴巴哦。”

    豆豆压根不懂什么叫骂人什么叫好话,等隔壁不吵了,她也玩累了,准备睡觉。

    秦艽觉得,明天很有必要跟秦桂花女士谈谈,孩子正是学说话的时候,大人说话要注意影响。

    老父亲虽然意外,但并未如临大敌,反正他闺女干啥都可爱,诸如此刻,闺女边喝奶瓶,两只小脚丫蹬在他胸口上,使劲儿,使劲儿,用力到每一根脚趾都勾起来了,他居然还趁妻子不注意,亲了一口。

    秦艽:你以为我没看见吗,我是在给你留面子。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亲了闺女的小脚丫有感,还是怎么的,第二天早上,他就说还是想带豆豆回京市看看,让秦艽跟单位请几天假。

    秦艽心里疑惑,但尊重,因为老钱自从伤了腿后就不怎么管所里的事了,她只需要跟他说一声就行,也不需要交接什么工作,反正所有工作都是她的,其他人也接不下来。

    1977年夏天,作为家属区第一个上大首都的小孩,豆豆一家三口出发啦!

    带着孩子,火车票买的是硬卧,心想方便孩子累了睡觉,但秦艽觉得自己想多了,因为豆豆自从上车就高度兴奋,压根不可能睡着。不过,跟熊孩子满车厢跑闹不一样,豆豆就是喜欢看东西,无论是火车上的床铺、座位还是窗外的风景,她都很好奇,眼睛都不够用了。

    秦艽实在是累得慌,最近工作特别忙,出门她都当休息的,一上车老贺就让她睡吧,孩子他看着。

    于是,秦艽在老贺温柔地介绍窗外风景声中,沉沉睡去,等再醒来,天已经黑了。晚饭很简单,奶奶给烙了不少饼子,就着开水就能吃,豆豆则是奶泡饼干,甜甜软软的,偶尔吃两口软和的饼子,小肚子胀鼓鼓的。

    倒是车厢里有别的小孩吃方便面,她小鼻子动了动,吸一口,好奇地走过去看人家。

    对方家长见她长得年画娃娃似的,干干净净,也不要东西,只是看,就说分她一份,她却摆着手说:“谢谢。”

    老贺追过去,冲那家人点点头,“多谢,不用。”

    豆豆就跟着爸爸走了,也没一步三回头,她心里知道自己刚吃饱饭,不会要东西,也清楚这是别人的东西,不是她家里的,所以哪怕别人主动给,她也不会要,更不会无端哭闹。

    更可怕的是,别的小孩要东西哭闹,她还嫌吵,自己捂住小耳朵,一脸嫌弃。

    这……

    这孩子真的显得过分理智了,秦艽小声给老贺说。

    “有吗?”

    “还没有?你看看别人家小孩什么样,你闺女啥样。”

    老贺把闺女露出来的小胖jio放进小毯子里,轻轻拍着,“这挺好的,以后不会被欺负。”

    秦艽实在想不通,过分理智和被欺负之间有什么关系,但她现在有个疑问,“能跟我说说,当初为什么不想要小孩吗?”

    她记得,老贺确实不怎么喜欢小孩,尤其是家属区的熊孩子们,他对他们的“贺叔叔好”从来都是视而不见,那晚聊起赵海洋,他也是满眼厌恶……在他心目中,孩子就只分两种,豆豆和其他孩子。

    她的声音很温柔,却没能换来他的答案,“睡吧。”

    又似乎是过了很久很久,迷迷糊糊的,秦艽听见一句,“因为有的小孩天生是魔鬼。”

    “嗯,你说啥?我没听清。”秦艽话刚问完,就忍不住又睡着了。

    等再醒来的时候,火车已经到了京市隔壁的隔壁省份,只需要再坐几个小时就能到了。

    第43章 亲兄弟和妯娌

    到达京市已经是下午五点多, 因为有孩子,行李不少,装了满满两个大包, 贺连生背上背一个, 左手拎一个,右手搂在秦艽肩上,护着她们母女俩挤出人流。

    豆豆早就醒了,被妈妈兜在胸前,一双大眼睛好奇地打量着周围的人群,要是跟别人的眼光对上,她也不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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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羞,人家笑,她也就笑, 人家打招呼,她也张着小嘴叭叭几句,甭管能不能听懂, 反正她很喜欢跟人聊天。

    秦艽小两口其实已经发现了, 自从她那晚蹦出一句太奶奶的口头禅后, 就像打通了任督二脉,小嘴说话叭叭的,不仅能完整的说许多小长句, 时不时还能冒出几句大人话,不经意间就把家里人逗得捧腹大笑。

    一直到走出火车站,才没人跟她说话,她小嘴闲下来, 眼睛又开始东张西望, 指着大汽车问“这是什么”。

    “公共汽车, 就跟太奶奶上冷河镇坐的一样。”其实样子还是很不一样的,不然小丫头早就认出来了,她记性好着呢。

    “这是什么?”

    “这是什么?”

    “这是……”

    自从上了公交车,父女俩的对话就跟复读机似的提问和回答中度过,秦艽倒是没怎么关注,她在饶有兴致的欣赏首都。

    上辈子她也在京市生活过多年,但因为一直做家庭主妇,很少去离家太远的区域,所以熟悉的也只是家周围那一带,从火车站到春华胡同,她还是第一次走这条路。

    这时候的京市还没太多高楼大厦,路上车辆也不多,倒是自行车大军十分壮观,就跟后世看过的某些外国人拍摄的京市老照片一样。

    “别紧张,如果不喜欢的话,我们见一面就走。”男人歪过来,小声跟她说。

    秦艽回头,这才发现自己自从上车一直没怎么说话,他以为自己是要见公婆紧张了呢。

    “好。”其实她一点也不紧张,相反还有点期待。

    不论关系亲疏远近,她都想知道是什么样的父母养育出老贺这样一个正直、无私又聪明的家伙。

    贺家说来也勉强算名门之后,贺连生的曾祖父曾祖母都是有名的京剧表演艺术家,可惜到了贺父这一代,不爱老祖宗传下来的本事,反倒迷上了“洋人玩意儿”大提琴,愣是不顾父母反对,出国读了音乐学院,归国后凭自己本事进了国家交响乐团,贺家祖父母虽然失望没能把衣钵传下去,但终究也是个正经工作,没有再说什么。

    再加上年轻时候的贺父一表人才,极有艺术天分,很受女孩欢迎,娶的妻子也是协和医院的脑外科医生,老两口更加满意得不得了。

    然而,事实是,贺父当年留洋时曾有个青梅竹马的初恋,女孩觉得出去了就是要奔着好日子去的,坚决不愿跟他一起回到这个落后闭塞的国家,这才不得不被迫分手。

    婚虽然是勉强跟贺母结了,但内心深处的白月光也一直在,甚至还尝试着给她写过不少信件。

    白月光有没有收到大家都不知道,但这些信件在多年后却成为他投诚资本主义的证据,在单位步履维艰,家里老人病的病,死的死,日子很是艰难,好不容易熬到大儿子工作,小儿子当兵了,能减轻点负担吧,两口子又被人一封举报信,双双送去了北大荒,只留下在部队的贺连生和在京市化肥厂工作的大儿子贺宝生。

    贺家祖上风光过,原本在史家胡同有套三进的大四合院,后来经过两三代人,宅子早就改换姓名,贺连生兄弟俩都是在贺母医院分配的宿舍里出生的。可惜随着贺母去了北大荒,楼房已经被收回去了,贺宝生一家不得不出来外头租房子住,也就是以脏乱差出名的春华胡同。

    这不,一进胡同口,就明显感觉卫生条件远不如外头,大冬天的居然还能看见苍蝇在飞,远远的还能闻到公共厕所的臭味,贺连生有点局促,“先去看我哥他们,晚上不住这边,咱们去住招待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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