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子。
每一个很小,只比核头大一圈,一手能握三个,红皮的,很薄,果肉一点也不酸,吃进嘴里,橘汁香甜可口,只沾了一点汁,满手的清香果味,难得的野外美味好果子,一口一个能上瘾的那种。
元樱摘给阙清月,她尝了两瓣,点点头。
“那我多摘些留着祖宗你喝茶时配着吃。”元樱撸着袖子,开始干活了,她望着树,准备大干一场。
“你小心点。”阙清月往后退了退,离开橘树的范围。
元樱拿着根棍子,就开始往下打果枝。
阙清月站在远处,望了眼她这边,然后又看向周围。
秋日了,树叶枯黄,她站了会有点累,走到一棵树下,打算靠一会。
橘树不远有棵灰杨,她便倚在那里,等着元樱。
揣着袖子,阙清月抬头看向那颗橘子树。
看着看着,她发现有点不对。
野生树的果子,应该在树上分布的错落有致,但是这棵树,元樱那边正常,另一面,好像有被摘过的痕迹。
她不确定,再看看。
于是起身,走近了些,树背面,有一片地方,没有果子。
难道被野兽吃了?
可这颗野橘,树是老树,长得颇高,除了鸟儿,这种林子,还能有什么野兽能吃到树上果?
她回头望了眼周围,然后弯身,又走近了些,在那缺了果子的树下,看了看。
竟然有几处树叶断裂,明显是被人用利器砍掉的,而且砍的切口痕迹很新,恐怕就是早上的事。
难道这里也来过路人?也在这边摘了橘子?
她疑惑侧首,揣着手,蹲下要细看地面时。
元樱打橘子的动作一停,她直觉地竖起耳朵听向四周,她手里的动作停了,可草木动的声音却未停,片刻间,从周围的草中,钻出来二十多人,将元樱团团围住。
元樱立即手拿长杆,对着他们。
“你们是谁?围着我干什么?”
最前面那个,细瘦马脸,头梳道士发髻,一身道袍,眼睛直勾勾盯着元樱:“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呵呵,这个小女娃不错啊,一身奇骨,很好,很好呀,把她给我带回去,有这奇骨在,师父这次定能炼成人煞……”
说着手一挥,就要把这天赋异禀的女娃子给抓起来。
元樱虽天生神力,但一人抵二十五人,对方不是普通人,有武力有武器的情况下,她没有胜算。
“元樱,拔树!扔出去。”树后的阙清月终于站起身,从树后走出来,提醒她道。
元樱本来就焦急地四处找祖宗,见她出来了反而更着急。
但听到阙清月的话,她明白,立即点头,飞快地将身边的一棵并不粗,但十分高的树,双手一抓,连根拔起。
那道士见了更面露惊喜,“还是天生神力!”有这等根骨的人,炼成人煞,据说乃是煞中强煞,三煞都不是其对手,极品啊!他看着元樱,仿佛见到了什么绝世良材一般,眼晴发亮。
元樱将树抛得老高,扔向了天空,直接扔出了这片空地。
那道士被树后走出来女子吸引。
此女子的根骨,竟然也是罕有……
这好根骨的人,半夜找不到一具,如今一次找着两具。
不过这女子乃纯清之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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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生与浊煞之气相克,两者不相溶,炼成人煞就有点难了,真是可惜了这副绝顶的正清根骨啊,倒是修道的好苗子。
阙清月见元樱将树拔起,并抛得高高的,知道她懂了自己的意思。
这才看向那道士,她扫了眼周围二十几人,这些人不过是听命令行事的随从。
能命令他们的,就是前面这个眼睛放光看着元樱的道士,还有后面那个,个子不高很瘦的人。
虽长相普通,但他腰间挂的牌子不普通。
那应该只有宫内太监才有的东西,不知是宫里的人,还是王府的。
阙清月看向这二人。
对方也在打量她。
“还不动手?”那道士见这些人被那女子的巨力一时震到,不由开口催促:“你们怕什么?她不过一人,赶紧把她们抓起来!”另一个一看便知身子骨不好,气血亏过,风一吹就倒的样子。
“等一下。”阙清月伸手阻止了他:“你们着什么急?我有话要说,你们难道不想知道,我们是谁的人?”
道士身后那位看着不像太监,但一开口就很太监的人,他倒是对阙清月有了兴趣,一直上下打量着她,想着此女若能送到王府里,七皇子殿下想必会喜欢。
他抬手阻止了那些侍卫,带着略细的声音问:“那你说说,你们是谁的人?”
元樱扔完树,拿着杆子,走到阙清月身左前方,护在阙清月旁边。
阙清月揣着袖子,慢声道:“你们也知道,九皇子在两月前,被一道圣旨招回京城,算算日子,现在刚好经过玉霞山,他的人现在就在附近,我知道的这么清楚,你们说,我们是谁的人?你们确定,现在就要抓我们?”
“若是放了我们,你们还有回旋的余地。”
“九皇子?”那太监听罢,立即望向周围,但树木丛立,并没有人影。
“呵,你少逛我们,刚才我的人已经探过了,你们马车那边只有一个做饭的,根本没有九皇子,而且九皇子怎么可能这么快到这里?”按时间算,至少半月后,旁边一个年长的侍卫说道。
阙清月笑了,她看着地上的枯叶道:“你们是七皇子的人吧?”她看着那个年长的侍卫,他或许不认得她,不过,当年在京城,她可是见过这位七皇子府上的侍卫头领。
道士与太监对视一眼,警惕道:“你到底是谁?”
阙清月抬头看他们:“你们竟然不知道九皇子在被你们的人追杀?不得不翻过丰原山脉,提前到了这边。”
“九皇子被追杀?”道士看向太监,他们身怀重要任务,被七皇子派到这里来,躲在山里已经两年多了,只需做自己的事,其它事一概不管,定时会有人进山送物资,所以外面的情况,知道的不是很清楚,只能从送物资的人口中得知一二。
“你们什么都不知道,却躲在山里,还有这么多人在,总不会,躲在玉霞山里,挖矿吧?”阙清月问。
元樱有些紧张地回头看祖宗,刚才她已经拔最高的树,扔得高高的,外面的刘司晨东方青枫他们能看到吧?
怎么还不过来?祖宗已经拖延时间很久了。
这些人一看便是训练有素的侍卫,还可能有合击之术,她一人,未必能护住祖宗。
那太监刚才听到这一番话,还真懵了一下,这才一照面,竟然把他们的身份给扒了出来,连他们躲在山里都猜出来了,这女子倒底是什么人啊?若再说下去,他们做得事恐怕都要败露了,一时间惊愕住。
但他马上反应过来,若她说的都是真的……
“不好,她在拖延时间,快,快把她们绑了,立即离开这里!”那个能做成人煞的女子,绝不能放弃,他们在这深山两年半,只成功炼制了一个,还有个半成品,这么久,都没法跟上面的人交待。
那些侍卫听罢,就要冲上来。
这时,刘司晨赶过来,他是没想到,在这无人的林中,竟然突然冒出这么多人来,他从草木中冲出,一剑击退十几人,站在了阙清月与元樱面前。
他回头震惊地问她们:“我的两个祖宗啊,就一会儿没见,你们怎么就被人围起来了”还是这么多人?刘司晨看向这些人。
荒郊野岭,都是从哪冒出来的?
那太监见到刘司晨的时候,才真正意识到,那女子,确实没说谎,她说的是实话,这人是九皇子麾下刘司将,他在这里,那么,九皇子很可能也在这里。
坏了!他知道不妙。
“别管了,快走!”太监叫出一声,转头就跑。
九皇子是谁啊,大聂千人斩,他们几个的小命,可不够他杀的。
但那道士却不甘心,指着元樱道:“天生神骨难寻,下次遇见还不知道多少年,先把那女子给我抓住,否则,你们现在跑了,以后在七皇子那里也交不了差,一样得死。”
那些护卫面面相觑,知道这道士,说得也对,既然已经败露,不如抓了这女子走,至少还有收获。
二十几人,顿时跳出来,各种武器就要冲向元樱刘司晨与阙清月而去。
阙清月见势不对,早早后退,退到橘树处,免得打起来,她碍手碍脚。
元樱挥着长杆甩过去,刘司晨的剑,也用力一挡。
但那些武器没有落在他们身上,这些人在空中,像突然中了招一样,被一道无声白光,击飞出去。
远处,不断传来砸在地面上的惨叫声,之后寂静无声。
那道白光带着一股霸道的气,冲得周围的树叶,飞起两米高。
阙清月抬起袖子,遮挡着那些扑面而来的灰尘与枯叶。
身上的身衫被这股强风,吹得烈烈而动。
随着这一刀。
也不用元樱拿杆子砸橘子,野橘全掉下来了。
有一个还正好砸中了阙清月的头。
“啊。”她叫了一声。
树叶发簪都砸歪了。
她立即拿袖子在头上挥了挥。
东方青枫听到声音,落在橘树下,看向阙清月,拉开她挡着头的衣袖,问道:“没事吧?”
他本在前方探路,看看周围有什么情况,往南行时,他发现一条好似有人踩过的小路,绝不是三五人,一两天踩出来的痕迹,他怀疑山中有人,接着就见到林中有一棵树,突然腾空而已,惊起飞鸟无数。
能把树拔起来,还能抛这么高的,除了元樱还能有谁?
可她怎么会在林子里,为什么要抛树?再想到这条被人踩出来的小路。
他脸色腾得一变,不好,那边出事了!
身影顿时像箭一般,朝林中飞奔而去。
阙清月放下袖子,看了看一地的野橘,只得将垂落在胸前的头发,扔回肩后:“我没事。”不过区区橘子而已。
她看向他,跟他道:“我没事,但你要有事了。”
“什么?”他轻声问道。
她指向林间那些人:“他们是七皇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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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不知道在这林子里做什么,似乎与世隔绝。”听到那道士口口声声说什么根骨人煞,应该不是什么好事。
“……又是他!”
东方青枫看向那几个活口,真是活腻歪了,还是他杀人魔王的名头不够响了,个个都想往他刀口上撞。
“殿下!那个太监跑了。”刘司晨补刀后,跑过来道。
“追!”他倒要看看,这个聂昶,到底想干什么?
……
林中深处,靠着山体有一空地,围着一个洞口,周围树木被砍伐干净,不远有几处房屋。
不时有人走动。
洞内,偶尔传来几声惨叫。
一个梳着道髻,年纪五十多岁的黑袍老道,正在洞里走来走去。
洞中石板上躺着一人,手脚被粗大的铁链锁住,铁链深深嵌在四面墙壁中。
他面朝下,后背赤无衣,露出了颈间的皮肉。
看着穿戴,应该是个挖矿的矿人,四肢粗大有力,十分壮硕。
那老道,将手里一个白森森外面刻满了符号的头骨匣子,走过去,按在了趴在那里的矿人后颈。
趴着的男子,立即发出了杀猪一般惨叫声,眼晴暴凸,接着像一尾烂鱼一样,挣动了数下,最后四肢一软,死去了。
“又失败了!”
那老道将手里的头骨匣子放到死去男子的头旁边。
然后甩着袍子,离开了山洞。
一个道士跑过来:“师兄,又失败了?这可是抓过来的旷工里,身体最健硕的一个,没想到,连一刻钟都没挨到,啧,真没用……”
“还得让你五师兄去找些根骨好的来,像这种普通人骨头,就不要浪费我的时间了,根本熬不住煞气,就跟那枯木似的一折就断,白白浪费我的精力时间。”
道士没接话,这根骨好的人,也不是地里的菜,随便一挖就有,旷工里一千人能有个根骨不错的就谢天谢地了,这还是在一群身强体壮的人中挑出来,普通人里,更是万中无一呀。
“这煞物,现在用一次萎靡一次,估计,再不出十次,就要损失一道煞魂。”那老道说道。
他手中的头骨,就是用找到的煞魂尸体的头骨所制,刻上符后,就变成困住煞物的牢宠,煞物可以反复使用,以头骨之器容纳魂体,再将其灌进人的后颈中,用来制作人煞。
消耗人,亦消耗煞物,这人难寻,煞物同样也难找,就算找到,对方不一定有尸骨,只有同只煞物的尸骨做的器物,才能盛装此煞物,做好后,煞物会乖乖自己钻入自己骨头里,天生的吸引力,可困住它。
现在已经损失三只煞物,上千个矿工,还好他们这一年做得小心冀冀,矿工多取外地人,玉霞山的人虽察觉人少了,但一查都不是本地的,倒也能糊弄过去。
“你师兄出去这么久,怎么还没回来。”黑袍老道问道。
“会不会遇到了有根骨的人煞种子?”
“最好如此。”
话音刚落,就见小路上一人狼狈的逃了回来:“不好了,赵道长,皇子……”
“皇子?”那黑袍老道不耐烦地道:“公公,这人煞的事,你去告诉七皇子,不能催,这是天时地利人和才能……”
“不是啊,赵道长,是九皇子来了!快点跑吧。”
“九皇子!”老道对此人早有耳闻,但从未见过,听说九皇子乃大聂目前最强人煞,并且,未用过任何人为手段干预,是天然的人煞之身,有多强,只有像他这种试过几百次,失败上千次的人才知道,人为尚且困难至极,天然蛟龙人煞之身,那有多难得。
简直就是大自然的鬼斧神工,他早就想见一见。
可惜,这等天生人煞,不可摆布,不似人为的人煞,朝廷有控制手段,每年都要服用朝廷赐下的药物,来压制体内煞气,否则煞气反噬,就会死得很惨。
只有九皇子不受任何制衡,游离在众人煞之外。
“他在哪里?老道倒是想见一见,他找我什么事?”他甚至不知道九皇子正在被七皇子追杀的事。
“找你?当然是为杀你!”
一道冷森森的声音落下,守在这洞口周围的十几侍卫,连反应都未来得及,光过人无,全都倒下。
……
阙清月与元樱站在洞外。
洞内的可怖之景,东方青枫三人,根本就不让她们进来,只让元樱在外面守着她祖宗,莫要浊血伤了眼。
阙清月背着手,看着山洞周围的景色,这是一处三面皆有石壁的空地。
不远石壁缝隙,有一株艰难求生的小树苗,根部只长在那石缝里,靠着石缝内风吹的一点点泥土存活,却生得翠绿一枝,在风中舒展飘摇。
很是坚强。
山洞里面不时传来嚎叫声:“……别打了别打了,我说,我说,是七皇子!”
那太监的头,被刘司晨踩在脚下,他最讨厌宫里这些娘娘腔了,阴人的本事以一敌百,坏事做绝。
“说!到底怎么回事?否则就把你的手指一根根切下来!给山里的狼当零嘴。”
“是是是,是七皇子,他让我等在此地驻守,每日抓矿工,炼人煞,那老道三兄弟,就是当今圣上……请的那些民间的奇人异士,这三人,有些本领,就就被七皇子招揽门下,专门为七皇子做人煞,待事成后,七皇子答应会让那老道,做,做国师……”
“嗬,七皇子好大的口气啊!还没做上皇帝呢,这国师就要封上了!”刘司晨站起身,踩着人。
东方青枫在洞内回身。
看向中间制作人煞的玉石台面,上面已被血迹涂满,血早已浸入石缝中,变成一块血纹玉台,这上面不知死了多少无辜的人,人煞若失败惨死,生前会极为痛苦,死后必七窍流血,残忍至极。
为一人煞,杀千万人,真是该死!
他望着那四条铁链,与洞内各种骨头瓶瓶罐罐,每一样都让人心生寒意。
那块血纹玉台,仿佛砧板,人在上面,好似鱼驴狗般,可随意切割屠戮。
不由地让东方青枫想起了蟠龙山庄,十二岁,那是他一生中,最黑暗的时刻,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如何熬过来,他自己也不知道。
如今为了区区人煞,竟然还要千万人品尝这种痛苦。
他脸色难看,浑身冒着逼人的寒气。凌利的目光,看向瘫倒在地的两个道士,那老道正在地上爬。
“九皇子,我有用,我会制人煞,这些都是七皇子让我干的,我可以给九皇子做,会制人煞这本事,大聂也没有几个,老道我恰好是其中一个,老道愿意投奔九皇子,九皇子这人煞之身,老道也是仰慕已久了。”
“七皇子,呵,说,他为什么要在这里偷炼人煞?”东方青枫冷声问。
难道宫里那些犯人炼煞还不够吗?
“这,老道实话实说,九皇子可一定要留我一命,七皇子曾跟老道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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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得人煞者,得天下……”
话音未落,一柄白刃,刺进了他的胸口,老道嘴角流出了血沫,“九,你……”他死死盯着九皇子。
未说出口的话,永远也说不出口了。
东方青枫将刀一拔,地上已是一具尸首。
另一个道士早已吓死过去。
东方青枫将刀,在他身上擦了擦,“这世间,人太多了,煞也太多了,所以你们就弄出人煞这等东西,岂不知,在人煞的眼中……”他额下剑眉,裹着冷意,看向地面的尸体:“你们,也太多余了!”
早该死一死了。
近千具累累白骨,被扔进了山谷里。
看得鹿三七沉默不语,他带得符少,这里惨死冤死的人过于多了,超度千日也度不完这些冤魂啊。
刘司晨在另一山洞找到一具活着的人,此人被铁链锁着,浑浑噩噩,口水顺嘴流下,看着他们三人,“嗬,嗬嗬,嗬……”
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这就是他们搞出来的人煞?这样子,是成功了?还是失败了?”刘司晨望着这个后颈有红色煞纹的人,觉得好似不太聪明的样子。
“当然失败了,这明显是被折磨疯了。”鹿三七道。
“若人疯了,那煞不就……”刘司晨疑惑道,那煞不就占上风了,那就成了煞人了,就像那具血煞一样。
人煞,还是人在主导,煞人,那就不是人了,是煞在玩人。
“这人疯了,他身体的里的煞,也死气沉沉,这根本就是人和煞物,都被折磨疯了,才会这个样子,这老道,牛啊。”把煞物都能折磨疯,真是个人才。
“东方兄,这具人煞,还是你来吧。”也不知这是人,还是煞,他们下不去手啊。
东方青枫看着被栓着的人,他回过身,不再看,“既然如此,我就送他一程。”说完反手一刀。
“解脱吧。”
只有在人的时候,将人杀死,他体内的煞才会跟着一起死亡。
很快那嗬嗬声便停下来,人煞头低了下去。
收刀,东方青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山洞。
刘司晨与鹿三七都未开口,清楚的感觉到,这位九殿下,情绪不佳。
随后一把火,三人将山洞里的东西烧了个干净。
这一支三十多人组的林中队伍,就此消失在这无人的荒野中。
可惜,并没有马匹,三人在后山只找到两匹栓在树上吃野草的普通枣红马。
大概山里林木多,他们用马的机会少,只留了两匹备用。
刘司晨先一步翻身上马,“我得先走一步,去看着山下的马车,你们俩,呵呵,就走着下山吧,驾!”说完,就从那三十多人踩出来的一条小路,策马而去。
“这小子!”鹿三七合上了扇子,暗道手慢一步,被他抢先了。
东方青枫则将阙清月送到另一匹马上,然后看向剩下二人,最后他也翻身上马。
“我带人先走了,你们快些跟上。”说完,掉头离开。
元樱立即伸出手:“祖宗……”
“别祖宗了。”鹿三七无奈道:“有东方青枫跟着,比跟着你安全。”
元樱另一只手还不忘拎着一包她拣来的橘子。
“快走吧。”鹿三七拿着扇子与元樱顺着路,下了山。
林间虽有小路,但却不能走快了,因为路不平,东方青枫在阙清月身后握着缰绳,缓速前行。
走了一会。
阙清月余光看了他一眼,知他心情不好,人煞的事,估计让他想起了以前不愿想起的事,她看了眼周围风景,挥了挥袖子,才开口道。
“有一句话,不知你听过没有。”
“但行好事,莫问前程。”她道:“我们每个人,只要做好自己当下能做的事,问心无愧就好,不必想太多,你今日做的事,就很好,玉霞山不会再有矿工失踪了,那些旷工的家人,还能安心的生活,不会有因为人煞,再出现家破人亡的惨事,他们都应该感谢你,因为你今日真的救了很多人,功德无量啊,东方青枫。”
说着,她单手转了转食指上的扳指。
她并没有忽悠他,因为他们功德值都涨了,东方青枫尤其多,这是一件非常值得高兴的事,就像剜掉了一棵大树的腐烂之处,看着这棵树又能健康长大,沐浴阳光之下,这不是一件让人开心的事吗。
被她这样一开解,他心中阴郁之气,顿时消散。
心绪好了些。
他与她在马上,隔着点距离,手也隔着些空隙握着马绳,在见到她手上的极品羊脂扳指时,他看向她,问:“这个,你喜欢吗?”收到会开心吗?
阙清月道:“喜欢啊,不过,你为什么要刻上福寿双全,平安喜乐?这好像是祝福小孩子的。”
东方青枫居高临下看着她的脸颊,回道:“是玉店老板说,这样吉利。”
是他希望她能福寿双全,平安喜乐。
“是吗?”阙清月抬起袖子,借着林中光线看了看手。
她坐在马上,本是挺直腰身,可路有些颠簸,累得很,她受不得累,便懒洋洋地靠在他怀里,借他之力。
东方青枫感觉到,她整个人都软软地靠在了自己身上。
身体腰腹不由地一僵。
感受到一片云朵倚着自己。
阙清月还调整了下位置,换了个舒服的坐姿。
并将手缩在袖子里,干脆整个人缩在他怀里。
东方青枫觉得自己心速开始加快,阴郁都不见了。
只剩下林间的鸟叫声和他的心跳声,在怦怦怦。
“你倒是往前点啊,我靠不上。”阙清月抱怨道。
他手握着马绳,僵了一会,最后还是听话地往前坐了坐,让她靠得更稳一些。
“你别那么硬,放松一些。”
硬?
“哦。”
东方青枫的肩膀很宽,倚起来很舒服,头无论怎么倚,都有地方靠着,绝不会滑落。
而且,他身上热乎乎的,在这样寒凉的天气里。
她不由满意道:“好暖啊。”然后闭上了眼睛。
第43章 青花镇 东方狗儿
回去的路上, 东方青枫极力克制自己。
将这片靠在自己怀里,软绵绵的云朵,小心地圈在臂弯。
他驾马一路慢行, 慢慢行。
因为身前的人太软, 太香了,低头看她一眼后,心中难掩欢喜,却又不敢多看,只能将手中马绳握紧,望向别处。
身体一时间热得像火炉。
回到野路马车处,怀里软得像棉花一样的人,已经睡着了。
东方青枫知道,这祖宗每日都有午睡的习惯, 要在塌上休息一个时辰才行,今日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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煞的事,他们五人几乎没吃饭, 忙活许久, 早过了午时。
如今坐在马上不断晃悠着, 一向受不得累的人,懒洋洋的很快睡着了。
刘司晨先一步回来,将早就灭掉的火升了起来, 还好这条路人烟稀少,马车栓在这里,一下午没有丢。
否则,他们全部家当可全在马背上, 真要被人偷走了。
还有他那一百两买的男款玉簪子……
正挑着火堆, 就见殿下与那小祖宗共骑, 殿下翻身下马时,双手小心冀冀地将人扶着,横抱下来。
“她她,睡着了?”刘司晨蹲在那问。
东方青枫走过来,见他说话嘘了一声,抱着人直接去了马车那边。
刘司晨抻着脖子望了眼。
睡着的阙氏祖氏,少了醒着时,斜目看你的神情,他竟然觉得,这祖宗,其实很乖的。
有时候他确实觉得,元樱祖宗是很乖的一个人,生火做饭时,怕她呛到烟,刘司晨让她躲一下,她就躲一下,让她站哪里,她就站在哪里。
遇到危险的时候,也很听元樱的话。
而且站在那里还不挪窝,不乱跑,一动不动,给她凳子,她便坐下,真的挺可爱的,乖乖的,惹人喜欢。
但是,你要是说了什么不中听的,那眼神,看着你,你完了,她一个字不用说,光看着你,你就无地自容,尴尬要死。
这个人,没法说,不好说,不好评价。
但就是让人又爱又恨。
当然,她也不是只对你一人这样,她一视同仁,平等地瞧不上他们每个人罢了。
虽怂但强,虽强但弱,虽弱但傲,虽傲又娇,虽娇又刚,虽刚又乖,虽乖,但时不时还是瞧不上你,不给你什么好脸色。
大概就是那种感觉吧。
刘司晨对这阙氏祖宗,那心情,复杂至极,他拿着棍子低头挑着火苗。
就跟这火似的,看着暖和,靠近,它烫嘴。
东方青枫走至马车前,两匹马见着他,甩了下尾巴,他轻轻一跃,弯身跃至车上,平稳地站在上面。
然后用靴子撩开车帘,抱着人弯腰进入厢内。
一掀开帘子,扑面而来一股很清新的香气,是这祖宗的体香,她在哪里,哪里就会有这种香气。
东方青枫抱着她,小心放在塌上,犹豫了下,将她脚上手长的靴子,摘了下来,露出雪白的罗袜,不敢多看,伸手直接将塌上叠好的锦被,扯过来,盖在她身上。
又将一只圆枕放在她颈下。
大概扯到她头发了,她睡意朦胧地睁开眼睛。
“别扯我……”
看到面前的人,她眯着眼轻声呢喃:“东方青枫……”
“哎,我在呢。”他伸手将她柔软黑色滑顺的长发,轻轻顺到她背后,“我不扯你,睡吧。”。
“嗯”她应了一声,放心地闭上眼睛。
东方青枫蹲在她面前,望着她恬静的睡颜,睡着的时候,真的很乖。
他忍不住伸出手,将她长至脸颊的额发,轻轻地撩到耳后。
将掌心放在她头上,如云般蓬松的长发,拢在手中,又柔又滑,他忍不住轻轻地抓了两下。
手感真的好极了。
又摸了两下,才强迫自己松开手,看向车厢四周。
炭炉没有炭已经熄灭了,放在上面的茶水却还温着,桌的碟中,放了几块方正枣糖,案上有一本画册,与一本天衍一百零八问。
他拿起来,随手翻了翻,画本是本游记,这阙氏祖宗爱看游记,天衍一百零八问应该是玄门书籍,翻开后,他是页页看不懂。
不过有一页纸上,她用笔写了一句话。
世人心中明晦难断,不堪一测,倒不如顺应天时,莫管前生,不理后事,只做当下的自己,无愧于天地,不愧于心,时时当下,一生足矣。
东方青枫看着,心头最后那点阴郁,也消散了,他倚在塌旁。
莫管前生,不理后事,时时处于当下,如此一生,足矣。
他闭目片刻,又低头翻了翻。
直到翻到一百零八问,最后一问,又有她留下的笔迹:
一百零八百问,问问皆要缘,何来善缘处?吾来答世人:尔需功德。
心存恶念,任你烧香万株无点益,持身光明,见佛不拜也无妨。
功德无量,善缘自来。
后面还圈了个东方狗儿?
功德值?负八六零零零?
这是?什么意思?
最后的零零零,他不太懂,他的目光移到中间圈得那东方狗儿四字?
东方……
狗儿?
东方青枫的神情慢慢凝固了……
元樱与鹿三七下山时,刘司晨已经将饭菜热好了。
鹿三七以扇点他,“算你还有点良心。”
几人饿极,随便在火旁搭了个桌子,大家或坐或站或蹲,匆匆吃完这顿迟来的午餐。
“我们已经耽误两个时辰了,离下一个落脚点……”刘司晨边吃,边掏出怀里的地图,匆忙看了眼,握着丝绢道:“下个落脚点,青花镇,是玉霞山的边界之地,听说那里出产青花玉,小镇便以青花为名。”
“哦对了,白嬢说的,年前出了大块极品墨绿玉石,送进宫里那件事,说的就是这个青花镇,是离青花镇不远的一座小山,村民觉得山小难出美玉,一直没有开采,最后被外来的玉商包下,玉石开出来,听说玉藏万年,一朝出世,玉质凝炼,一片绿光,全镇的人都惊呆了。”
“你说这事儿吧,家门口的山,被别人给挖了,还挖出座金山,可真够郁闷的。”刘司晨扒了口饭道。
鹿三七今天可以食荤,抢了一筷炒肉,说着:“可以理解,你看那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估计家门口的山也不高,大家觉得出不了什么好玉。”
“这只能说明,他们那个镇子的人,不识货,没眼光,俗话说,山不在高,有灵则名,这下被人玉商教做人了吧。”刘司晨道。
“祖宗呢?”元樱炫了口馒头看向东方青枫,她是饿最惨的一个,现在饭入了腹,总算缓过来了。
东方青枫一提她祖宗,脸色就变得难看,有点咬牙切齿的味道。
“在车里睡着呢,你别吵她。”将最后一口粢饭糕扔进嘴里,他问元樱:“你主子,平时都叫我什么?”
元樱蹲在地上,咬着馒头,嘴巴顿了下,她当然知道主子叫他什么,可这也不能说啊,她举着筷子装作去挟牛肉:“叫,哦,叫你东方青枫啊。”
东方青枫看她这样子,心道:东方青枫?才怪了。
他睨了眼元樱,这丫头该傻的时候,倒是不傻了,还知道给她祖宗瞒着。
随手将筷子放下。
他看向周围,没什么异样:“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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