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对你而言,非常重要,你会将它放在平日里无法触碰之地么?”
班馥顺着他的思路想:“唔,可是放在身上肯定是不安全的,如果是我,我肯定就放在日日能随手翻拿检查,却又十分隐秘的地方,这个地方也许是寝殿,也许是书房。如果我出事了,也能通知杜三娘回来取走。”
元君白露出浅笑,目光中有赞赏:“不错。”
班馥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抿唇,露出一对可爱的梨涡:“殿下厉害罢了,我只是喜欢代入身份而已。”
元君白道:“这也是你的长处,譬如之前我的爱妾。”
班馥正想取下一只毛笔来看,兀地听到“我的爱妾”四个字,差点把笔架都给掀翻在地。
她连忙伸手稳住咣咣作响的笔架,抬手悄悄扯了扯耳垂。
有些烫。
元君白走近,目光落在她刚刚扶着的笔架上。
班馥呼吸放轻,往一边挪开了几步,保持一定距离。
元君白注意力都放在了笔架上了,自然没有注意她的异样,他端起笔架仔细看了看,又颠了颠,随即又将上头挂着的笔一一取下,拿在手中观察。
“殿下,这个有什么问题么?”班馥好奇地问。
问题就是这个分舵主是个江湖人士,虽识得字,但平生最讨厌的就是舞文弄墨,这样一个人,哪怕是附庸风雅,也不该在寝殿的书案上放这么多笔。
且这笔管子,细看的话,好像还比寻常的要粗一些。
毛笔顶端有一处小孔,针尖大小。
许是被经常撬开,有些许磨损的痕迹。
一时半会儿,自然也找不到他们平日里撬开的工具,元君白索性用手折断顶端。
只听咔嚓一声脆响,笔杆应声而断,中空处露出一卷白纸。
将卷成一圈的白纸展开,一行行蝇头小楷书写的是风马牛不相及的代号,一会儿是花名,一会儿是菜名,可如果如此简单,自然不会被珍而重之的收藏起来。
班馥看不懂,元君白却是轻笑了一声。
这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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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就是找对了吧?
班馥机灵十足地翻找了一个盒子出来,将笔都收拾进去,飞快地说:“殿下,既然找到了,要不咱们先撤吧?”
她乖乖抱着盒子,眼巴巴地望着元君白。
元君白犹记得她顶开杜三娘时张牙舞爪的样子,现下这样,倒是像只收了利爪的猫儿,他忍不住笑了笑,许是心情不错,甚至抬手轻揉了下她的头:“走罢。”
如风一样轻抚而过,温度未有片刻机会停驻,就已消散。
班馥怔怔摸了下头顶,恍惚觉得自个儿在做梦。
跟着元君白,在这迷宫一样的地下暗室竟也没有迷路,比进来时,快了不知多少,眨眼的功夫就已经掀开头顶的木板,攀爬了出去。
这里不再是正厅,像是岛上一间偏僻的普通弟子房间。
树影婆娑,周遭黑黢黢的,只有登上小楼,站得高了,才发现远处移动的星火及人声。
乌云不露声色地侵蚀黑夜,冷风吹得衣袍猎猎作响。
元君白抬头,望着似乎快要下雨的夜空,微微沉了眼眸,神色有一丝阴郁。
“殿下,您怎么了?”
班馥见他许久不说话,好像有些不高兴的样子。
元君白反常的没有搭理她,转身朝前大步走去。
“殿下,不能走那边,那边有人。”班馥急死了,连忙跟上。
此岛四面环水,但唯一放了船只的地方,似乎只有他们上岸的地方。
想要上船,只有从正门口出去,那里守卫最多,晃过都扎眼,更别提直接溜出去了。
按照逻辑来上推理,这些人是老江湖了,定然会留有秘密通道,用以在紧急之时逃生。可是要找出这个秘密通道,必然要花费不少时间。
元君白似乎是不想要再等下去了。
他又看了一眼黑压压的天,反手拽住班馥手腕,觑中了一个时机,带着她避开巡逻守卫,快速奔了出去。
怎知才奔至中央,原本空无一人的广场突然亮如白昼。原本巡逻离开的守卫从四面八方举着火把跑过来,将他们二人团团围住。
分舵主带着杜三娘越过人群,慢慢走出来,抚掌而笑:“少东家好生厉害,这捉迷藏的游戏可玩够了?”
元君白似乎并没有很意外,只见他淡淡一笑,眸色中露出上位者睥睨蝼蚁的淡漠:“孤若是没玩够,你又当如何?”
刚落,他错步上前,劈手夺过一个守卫手中之剑,剑尖直朝分舵主脖颈而去!
快如闪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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