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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40-149(第2页/共2页)

离需要漫长的时间,就算是北远这样在这行混迹多年,拿过影帝的人也不能完全做到将真实的自己跟镜头里的自己完全区分。

    因为印象深刻,所以看到镜头里的自己才会微妙。

    《出环》主角回溯过去的方式很独特,他是在人生失意的时候高速驾驶跨越了时间跟空间。

    谢暮看到这里笑了笑:“我问谢律为什么是这种方式的时候,他说一个物体无限加速就会脱离人类双眼能观察到的形态,好有道理,但要表现出来导演也很头秃,他不想一开始比较重要的部分就用特效糊弄过去。”

    向夕眨眨眼:“那在车里周围景物飞逝的镜头是真实拍摄?”

    谢暮轻咳一声,表示自己什么都没说过。

    影片到车子越过公路缓坡腾飞出去的场景,向夕都能听到周围诧异的惊呼。

    “好像在看拉力赛现场录像。”

    向夕听了却不愿意放过他:“很少开车?嗯?”

    谢暮觉得这个问题他必须自证清白,没有欺骗过向夕:“拿了驾驶证,只有租车出去玩过。”

    驾驶技术这件事,离谱到他自己都没法解释,说梦里学的谁信啊?

    “比起这件事,你知道网上怎么谈论X.X的吗?睡觉打盹儿音乐之神都在不断给他喂饭,时时刻刻灵光乍现。”谢暮之前还不觉得,仔细一想,向夕的创作能力,一句天才都不够概括。

    向夕咬着饮料杯吸管,看着大荧幕的明亮双眼瞬也不瞬:“我优秀。”

    “之前我做过一些离奇的梦。”谢暮边说边注意着向夕侧面的表情。

    “有多离奇?”

    “梦见很多年后的你创作的一首歌曲让我很喜欢。”

    “现在的你都不喜欢吗?”向夕不理解,他所有的作品都很用心。

    “当然也喜欢,那首歌不一样,不说这个问题,梦的重点是,我明明没有听过那首歌,却能完整的哼出来。”

    向夕笑:“证明你的创作才华还在挣扎。”

    “然后有一天闲得无聊,用听歌识曲试了一下,居然找到了旋律一样的完整歌曲,作词作曲是你,歌手是其他人,不是很早的作品,也不是最近的作品。”

    向夕脸上笑意停滞,他偏头,黑暗中,荧幕的光芒只能让他大致看清身旁人的轮廓:“也许是你在其他地方听过,就记在了心里,留下印象很正常。”

    谢暮强调:“我确定没有听过,歌单里面也记录。”

    “啊那还真是离奇的梦。”

    “嗯。”

    谢暮没在说什么,两个人一直沉默到《出环》的主人公第一次面对改变过去后造成的后果时陷入疑惑,不解。

    “他认为一定是哪里不对,打算重新来过。”谢暮这时突然说道。

    向夕点头:“我如果得到这个能力,我也会跟他一样。”

    “这是人之常情的选择。”谢暮自己也会做同样的事情。

    第二次,主人公面对失去更多的结果,暴躁、愤怒,打砸了触手能及的所有事物。

    “他急了。”谢暮笑着概括。

    浅笑的语气跟荧幕里如同困兽之斗疯狂孑孓的他自己,形成极端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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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的对比。

    现场的观众心情跟主人公一样,发现自己回溯到过去时的激动、兴奋,随着剧情逐渐清晰明了,荧幕里疯狂、焦灼的男人一次又一次。

    “如果我能告诉他,这些都是无用功就好了。”有些感性的观众哽咽地说。

    “还只会搞垮自己的身体,他想挽留的亲人一定也不希望他这个样子。”

    “大年初一我哭的稀里哗啦,演员和导演太牛了。”

    “心痛啊。”

    紧张的剧情线和主人公跌宕起伏的遭遇,观众都情不自禁屏住了呼吸,直到结局才让人喘了一口气儿。

    只是这个似悲似喜的结局,搭配《gifts》温暖的旋律让观众跟主人公的心境诡异地同步,无论理解成‘释怀放下’还是‘深陷无法自拔’,淡淡的惆怅和悲伤始终挥之不去,值得人久久回味。

    “拍到最后我一直在想,这段人生历程,带给了主人公什么?拾捡了美好的回忆就能抵挡真正失去的痛苦吗?”

    影片结束离去的人也寥寥无几,大多数观众可能已经听过《gifts》这首歌,但和着电影一起看,味道就不一样了。

    只听歌曲,他们理解的《gifts》跟结合影片,创作者想表达的《gifts》大多都不一样,只有此时此刻,他们才是最接近《出环》和《gifts》背后作者创作意图的时刻,他们想体会完整。

    这首ED是想给主人公一个美好的结局,主人公自己接受吗?

    向夕思考过这个问题。

    他们会接受吗?谢暮会接受吗?

    主人公的出演者提出这个问题,表明他自己是不接受的。

    向夕得到了答案,谢暮不接受。

    “对我而言,你的存在才是礼物,如果会失去”失去了该怎么办呢?谢暮无法想象那样的场景。

    人的一生时间有限,获得和失去是个不断重复的过程。

    他得到了向夕,终有一天会失去,但他希望那一天,是他们其中一个人生命尽头那天。

    他不愿意在这个年龄段去想这些事,向夕的一系列反常,却让他不得不在意,到底发生了什么?

    一无所知让他们很痛苦。

    向夕久久没说话,直到人散的差不多,工作人员清洁影厅,他拿起已经冷掉的饮料:“该走了。”

    “好。”

    ——

    发生的一切向夕也不知道该从哪儿谈起。

    从他发现自己回到过去的那一刻,许久都没缓过神,病的昏昏沉沉,悲恸又无力,他回来了,回到的时间点却是失去谢暮后。

    他以为自己可以平静面对这些事,骤然发现希望,又瞬间坠入绝望。

    轮回这一环,意义在哪里?

    他想大声嘶喊,发泄,沙哑的嗓子都做不到。

    迈着沉重的脚步,捧着破碎沉痛的灵魂,挣扎着回到了陆昭和元晨景的身边。

    他想,他怎么样都无所谓,但陆昭和元晨景不行。

    沉睡的那段时间,他的意识清醒着,梳理着发生在他认知里的所有事情。

    第145章

    ◎涉及到客户的隐私,我不能告诉你。◎

    欲哭无泪。

    发现自己回到过去的那一刻, 他是真的真的很开心,很快乐。

    就算谢暮的记忆在他脑海里已经淡薄了, 发现自己还能再见到他时, 他的大脑从来没有那么清晰过,灵魂也从来没有那么雀跃过。

    他知道,那不是爱情。

    那是一生最弱小, 生命最无助时灵魂的寄托所。

    那个叫谢暮的人,存放过他脆弱无依的心灵和魂魄。

    知道自己没有机会改变谢暮这个人发生的事。

    把仅剩的在乎的两个人安置好,他就静静地等着, 等死神持着血腥黑镰收割他的生命。

    其他人怎么样都无所谓,世界怎么样也无所谓,名为向夕的人怎么样也所谓。

    就那么静静地数着沙漏里的沙子。

    陆昭和元晨景早就发现他有所改变,却从来都没跟他说过。

    向夕也不会跟他们解释,只要还有人可以报团取暖, 他们就可以在这个世界存活下去。

    就像上一世他离开后那样。

    没有他的存在他们也活下来了。

    不需要特别好的感情, 不用他们记住他的好。

    失去的时候才不会痛苦。

    EM那件事闹的那么僵, 向夕也没想过要跟他们解释什么, 发生矛盾,产生分歧,能把那种感情减少一些也不错。

    连眼泪和脆弱, 都是迫使他们屈服的手段,和一种侦测他们对他的在意、依赖的工具。

    面对陆昭和元晨景,他的悲伤是假的, 他的痛苦也是假的。

    时间真的太久了, 跟他们在一起的记忆早就模糊了许多。

    改变他们的命运倒不如说是残存在向夕这个人身体的潜意识, 他人生无法释怀, 无法跨越的魔障。

    他死了, 又活了,半死不活,他自己都不觉得自己真正活了过来,有时候甚至在想,这是梦吧,一场源于执念的美好梦境,填补他所有遗憾。

    向夕活的半信半疑,懒懒散散,陆昭和元晨景有自己想的做的事,他就支持,不需要他们有什么巨大成就,只要他们自己认为自己很满意那样的人生就够了。

    他唯二的努力,就是积攒能为他们保驾护航的成本。

    他们的挚友,深宠的向夕,已经消淡在岁月的长河。

    向夕一直这么认为,如果他真是的是那个值得陆昭和元晨景疼爱的弟弟,为什么让他们落到那样的下场?

    为什么连他们的过去都记不清楚了?

    他一直在否认自己,活过了一个三个人都企及不到的年岁,他们还保存在内心深处的炽烈情感在他这里所剩无几,他讨厌这样的自己。

    这一切的一切,直到谢暮的出现。

    那些模糊的过去陡然清晰,向夕这个人才算真正的活了过来。

    真的很快乐。

    这样的时光,哪怕再隔几个十年都能恍如昨日。

    他获得太多,忘记自己拥有不了多久就会失去。

    他也不想接受这样的结果,所以他在倒计时还未结束的那一天,一直在试图挣扎反抗。

    检查不出原因,根本无计可施。

    他自己可以接受命运对自己的安排,其他人呢?

    等他意识到自己跟其他人的关系变的过于紧密之后,比对自己的生死更加手足无措。

    陆昭和元晨景还能相互依偎。

    谢暮呢。

    向夕拉着谢暮的手走了很远,直到谢暮停驻在原地,不愿意再继续向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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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夕夕,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没有告诉我?”谢暮漆黑的瞳孔仿佛能穿透灵魂:“谢律说,你之前找过他们事务所处理过一些事,和我们有关吗?”

    “是不是我做的不够好,让你觉得我没有解决事情的能力,所以发生什么事你都不愿意告诉我?”

    其他的问题向夕可以保持沉默,但在谢暮贬低自己的时候,向夕不能忍受:“不是。”

    “你很厉害,你很强大,我还在渴望母亲能认可自己一些时候,你已经能带着晨景和昭昭独自面对这个世界,真的很羡慕你能在这个年龄就拥有自己的人生。”

    “我曾经为这样的差距烦恼。”

    那样的差距,沟壑,壁垒无法一时半会儿填补,他只能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给到他自己拥有的一切。

    谢暮真的很努力。

    “夕夕,至少让我知道发生了什么好吗?”谢暮已经山穷水尽,无计可施。

    他去问谢律也许马上就能得到答案,但他想从向夕那里得到一个他自己也不知道能不能面对的结果。

    重逢到现在,他们一起度过了一段不算短的时光,生活当中零零碎碎,大大小小的事,就算产生分歧谢暮也一定是最先妥协的那个。

    唯独这件事情他不想让步。

    “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沉默许久的向夕露出温暖的笑容:“你想多了。”

    “你们这几天鬼鬼祟祟都在想着那首歌有什么寓意吗?”

    “谢暮,我们回去了,昭昭和晨景快到南都了吧?”

    向夕说不出口,他不知道怎么去圆说自己做的事情,发生在他自己身上的事,曾经发生在他们所有人身上的结局,他也说不出口。

    直到定局真正降临的那天,他再想想怎么跟他们解释吧。

    两颗并拢的心渐行渐远,就算肢体停在触手可及的地方又能怎么样?

    陆昭和元晨景回到家,自然感受到了这诡异的氛围,乌云笼罩着他们已经不是一天两天,只要面上还存在虚假的和谐,他们就愿意接受。

    一如当初怕询问说出口,向夕就会像变成泡沫的小人鱼,消失殆尽一样。

    谢暮等到陆昭和元晨景回来才离开,直到新年结束都没有再露面。

    元晨景一开始还很平静,只有向夕的沉默让他有些不安,谢暮一天两天没回家,他还可以保持镇定,持续半个月,他坐不住了。

    元晨景走到窝在吊椅里假寐的向夕面前,装作不经意的提起:“谢暮最近是不是很忙?感觉好久都没有看到过他了。”

    陆昭眼睛盯着手机,耳朵动了动,所有注意力全都集中到了听觉上。

    向夕动也没动,连眼睛都没有睁开。

    这是拒绝谈论这个话题的表现。

    陆昭轻咳一声接过话题:“我打电话联系过他,电影上映大受好评确实比较忙,忙完就会回来。”

    谢暮接到刘逝川的电话很想笑,对方的说辞是看他在做什么,祝他新年快乐。

    “大过年你连周洋都没联系,怎么可能突然会想到我?”

    刘逝川知道瞒不下去:“他们很担心你,什么矛盾不能当面解决,要闹到离家出走?”

    谢暮笑:“正是因为当面解决不了,所以我在外面寻求解决的途径和办法,我的约的人要到了,不说了,晚点再联系你。”

    “谢暮,我还是那句话,有需要帮忙就说,不要把自己活的跟孤家寡人一样。”刘逝川是真心希望谢暮能过的幸福,那四个人心理多多少少都存在一些问题。

    “好,与其关心我,你有空不如多跟周洋联系,他盯着手机等你的消息等的望眼欲穿。”谢暮早就想跟刘逝川说这件事,但他自己都一团乱,一时没想起来。

    刘逝川舌尖顶了顶腮帮:“那家伙,发给他的消息一条都不回。”

    “看来需要解决矛盾的人不是我,而是你。”谢暮笑着说。

    刘逝川琢磨片刻,以前的谢暮不是这样的,他不爱笑,跟人说话也不温柔,甚至说话都算不上好听:“不想笑就别笑,跟我打电话又不是拍摄现场。”

    “没有伪装,我是真的开心,看到你跟周洋的感情还鸡飞狗跳的时候对比自己我真棒。”

    “挂了。”想骂人的话在舌尖滚了好几圈也没有说出口,刘逝川的教养拯救了谢暮的耳朵。

    听到电话挂断的声音,谢暮脸上浅淡的笑意消失殆尽,别人理不清的感情不是什么好笑的事,刘逝川是个敏感的人,发现他心情不好,不知道会脑补出什么东西。

    谢律在车里坐了许久,从他的角度看出去,正好看到咖啡厅里坐在窗前,面无表情凝视手机的谢暮,捶了一拳方向盘,优雅的礼仪教养也掩不住他此刻的躁郁。

    过了一号一会儿,他整理好情绪,才出现在谢暮面前。

    两个人谁都没有先开口,过了好一会儿,谢律抓起几颗方糖扔进咖啡杯:“《出环》的剧本是我执笔,你那个朋友提供的思路,倒不如是他跟我约的稿,我看过电影了,你厉害了。”

    《出环》跟《坠入谜渊》不一样。

    《坠入谜渊》只需要表现出角色做的事,从行动方面诠释这个角色。

    《出环》心理方面的变化过多,也过快,这些是肢体行动无法完全展示出来的,他需要表情和眼神都有主人公的影子。

    谢暮垂眼看着桌面,对这个交代并没有什么表情。

    “抱歉,其他的事涉及到客户的隐私,我不能告诉你。”

    同一个事务所,秦韵接的工作肯定瞒不过谢律,想起秦韵统计出来的惊天财富,谢律对向夕这个不算多熟悉,堂弟的朋友有了新的认知,从危险的小孩变成了,让人心疼的倒吊着,他可以为他的朋友们自我牺牲奉献。

    第146章

    ◎这种痛苦跟以前失去挚友、亲人的感觉不一样。◎

    全部。

    这不是一个正常人能做出来的决定, 他要给予的人,跟他没有任何血缘关系。

    哪怕是血缘亲人, 财富的持有者不到生命最后一刻都不会撒手自己拥有的一切, 更别提立什么遗嘱,他只会想到立了遗嘱自己会死的更快。

    “他不会说谎,最多就是沉默, 如果是案件,没有对我们隐瞒的必要,那么还需要找律师做的事, 范围就不多了。”谢暮平静地说出自己的推测。

    谢律没忍住询问:“他怎么了?”

    听到谢律的询问,谢暮脑海里似乎有什么东西炸开了一般,呼吸逐渐沉重,他一直没有头绪的事情,终于有了线索。

    这个问题他也想问, 他怎么了?

    日渐厚重的检查报告, 没有任何的问题的结果, 他怎么了?

    如果不是身体上的因素, 那就是心理方面?

    谢律意识到自己的问题为谢暮点拨开了什么,沉默了。

    “我不找你确认是否的答案,不用担心, 这都是我自己的猜想。”如果不是逼不得已,谢暮也不愿意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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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别人。

    “那你要怎么应对?算了,希望你下次约我见面, 能聊点好事情, 我可以跟你说说你父亲以前是什么样的人。”

    “就算在脑海里植入那些记忆, 缺失的这个人, 依然回不来, 没有意义,没有任何意义。”

    谢律失笑:“我等着你告诉我想法改变的那天。”

    向夕他揣摩不住,谢暮这个年龄的思想却很好懂,因为恐惧失去,所以拒绝回忆,就像一般人,有的失去重要的人会缅怀他,有的则会破坏跟那个人相关的一切,来隔绝自己的痛苦。

    往往第二种人都是最痛苦的那个,那不是释怀,只因为无法自拔,无法接受。

    谢暮的经历恰好造就了他第二种类型的性格,向夕的存在让他学会伪装偏执疯魔的自己。

    像是没这场见面。

    所有人的生活都回归到原地,该工作工作,该吃饭吃饭,该上课上课。

    一如向夕绝口不提他发生的事,谢暮也从来都不说这个新年他去了哪里,做了什么。

    6月,谢暮、陆昭、元晨景同时毕业,向夕为他们准备了丰厚的毕业礼物,庆祝他们展开人生新的旅程。

    可支配的时间变多后,几人的工作也陆续忙碌起来,特别是谢暮,《出环》成功将他的事业提升到了另一个高度,让业内许多人都看到了这个很有潜力,外貌又很有优势的年轻人,多的是资本挥舞着手上的金钱要为他开辟新的道路。

    在晋楠的安排下,谢暮开始接受商业广告代言,他也不局限于影视拍摄,综艺也接到手软,他多边形的对事能力,让他无往不利,圈内甚至刮起了一阵奇怪的风向。

    没有谢暮的户外综艺他们不看。

    就算是访谈类的节目,只要有谢暮的出现,收视率都会变的不一样。

    他仅用半年的时间就做到了他几年都没能达到的高度。

    “我以前怎么没发现这么个宝藏小哥哥?读书真是影响他发挥了!”

    “是啊,之前虽然有影视作品,但因为要兼顾学业,分给工作的时间不多,限制了他的发展。”

    “从第一部电影就开始关注小谢哥哥了,一路过来都说他是运气好,签到X.X的工作室,工作室愿意花钱捧他,把他的努力和勤奋贬的一文不值,现在你们看到了吧!小哥哥是多么优秀啊”

    “他是真的敢啊,其他嘉宾扒着舱门不敢动,他自己就下去了,连教练都不要。”

    “哈哈哈,还有黑子上蹿下跳骂他,一张A证直接甩他们脸上,熟练的根本不像业余爱好者啊。”

    “来句小哥哥的至理名言‘嗯,大概,也许,可能,会亿点点’,哈哈哈哈。”

    “我理解的一点点是知道一点相关只是,人家的亿点点直接亲身上阵。”

    “我觉得他很虚伪,之前让大家体验一下滑板,他说自己可以试试,豚跳、腾空都会,你跟我说没玩过?”

    “啊啊啊,我记得那期,第一视角腾空太可怕了,感觉自己都跟着旋了一圈,地面都变成凸镜广角了”

    “你们懂锤子,人家那叫谦虚,你看看,合作了那么多明星偶像,有谁说不喜欢小谢哥哥吗?”

    “列一个年度受到夸奖最多的偶像人物,谢暮小哥哥一定榜上有名。”

    “跟他合作的人,就没有说他不好的,节目里面也是,他真的很棒啊好爱啊!我现在都开始替小哥哥担心,什么样的对象才能配得上小哥哥了,怕不是要孤独终老吧?”

    “同款担心。”

    谢暮在访谈类节目,被问及到个人感情问题,回答也是其他艺人千篇一律的模棱两可。

    正如向夕预想的那样,谢暮只要出现在大众面前,一定会被很多人喜欢。

    除开工作,他一如既往照顾着向夕生活中的点点滴滴,但却保持着一个对双方来说都相对安心的距离。

    作为曾经最亲密的人,向夕自然察觉到了对方的变化。

    他感受到了失去的痛苦。

    这种痛苦跟以前失去挚友、亲人的感觉不一样。

    陆昭和元晨景还有周洋都在尝试自己创作。

    所有人都在前进,只有向夕,依然停留在原地,一动不动。

    ——

    “按照你这个情况,就算检查不出什么大问题,自己也能给自己折腾的病歪歪。”晋楠忍不住吐槽,这个年头因为换季就进医院的绝对寥寥无几。

    还让他瞒着其他人,他不在工作室,其他人找不到他,他们是傻子吗?

    “你们吵架还没吵完呢?谢暮那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心情不好的时候跟疯魔了一样,连轴转的睡眠时间一根手指头都数不满,以前我还担心周洋太拼命,跟谢暮比起来,这位才是王炸,头秃。”难得向夕有时候听他絮絮叨叨,他把工作室发生的事,事无巨细地一一数给向夕听。

    除了几个人太努力向夕露出了担心的表情外,其他事情他都听的津津有味,心情还很不错。

    “楠哥,他们都是好孩子,不好的地方,你就直接说,都听的进去,他们不会做坏事,如果圈内有人欺负他们,就都麻烦你上心了。”

    晋楠觉得莫名其妙,这个人怎么有种交代后事的感觉:“我拒绝,还是你自己早点好起来去折腾他们吧,我还想多活几年,看看我这发际线,都被你们给折腾的,可怜我三十的人了对象都还没着落。”

    “让北远发嫁妆过来,我就同意你跟永代联姻。”

    “好端端提他做什么,晦气。”晋楠五官皱在一起,十分不愿意提到这件事,随后又想到:“你就不怕我把工作室给折腾败了?”

    “没关系,我能开一个工作室,就能开两个、三个。”

    “病歪歪的还能说这么自信的话,看来问题不大。”

    “本来就没什么大问题。”

    “有精神就好,可以想想怎么应对往医院来的人了。”晋楠眯了眯眼:“我已经尽力跟他们说明,你只是感冒问题不大,但有个人不行,必须亲眼看到你没事才放心。”

    向夕眼眶发红,苍白如寒冰的脸色有了回暖的迹象,多了些血色。

    晋楠愣了一下,他突然发现,自己已经好久没有看到过向夕感觉安心的表情了,汇报工作时,对方回应的声音也不咸不淡。

    他明明感觉自己已经很在意关心向夕

    输完液体,晋楠带向夕回了家,一直留到谢暮回来才离开,走之前他实在不放心:“他状况并不好,有事好好说,经不起你现在的情绪摧残。”

    谢暮毫不客气把人推出门外:“去赶飞机吧。”

    谢暮看着寂静的空间,先走到厨房,冰箱里他用保鲜盒子分类归好的食物一点也没动,储物格子里的咖啡倒是少了许多。

    他自己都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他有什么理由继续做这些事呢?

    而后走到阳台,抽出烟支含住,向夕休息的卧室橘黄色的灯光穿透洁白的纱帘在阳台印刻出推拉门框的形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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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吸了两口,听到房间里传出咳嗽声他立马掐灭了烟支,懊恼地扒了一下自己的头发,从客厅转进卧室。

    向夕正撑着身体在够放在床头的水杯。

    看到谢暮他还露出了一瞬诧异:“你回来了。”

    谢暮点点头,上前拿起水杯,坐到床边,揽着向夕的肩膀,让他靠着自己,然后给他喂水。

    向夕迟疑片刻,就着对方的手,喝了好几口,才偏头表示不要了。

    “工作不忙了吗?”向夕没发现自己说这话时语调里的小情绪。

    谢暮放下水杯:“忙,但你这个样子我能放心工作?”

    向夕屈双腿用双手环抱住:“我没事了,你去忙吧。”

    谢暮叹气:“向夕,跟我在一起,你后悔了吗?明明不是我们的错,你对昭昭和晨景还好,他们只是朋友、亲人,他们就算诧异产生了距离,却并不会感觉这个距离有什么问题,我在你心里到底是什么位置?我跟他们一样吗?”

    作者有话说:

    本以为可以放到国庆后,没想到还被叫回去加了两天班。

    害

    ——

    祝小天使们国庆快乐哦。

    第147章

    谢暮一直在想, 如果没有横着一个过去的谢暮,他们重新认识, 向夕最初遇到他, 对他一定不是那个态度,他可能连认识向夕的资格都没有。

    他之前说过,无论他们会走向怎么样的结果他都接受。

    但此时此刻, 他后悔了,他受不了。

    他不能忍受向夕隐瞒他,每每想到他对向夕一无所知的时候, 就恨不得把对方剖开看看,对方心里面是不是有他的存在,有此时此刻这个谢暮的存在,还是一直只有遥远过去虚幻的泡影。

    因为过去的影子,他接受了现在的谢暮。

    相处之后发现两者相差太大, 他又开始拒绝现在的谢暮。

    如果是这样的原因, 谢暮嫉妒了。

    就算那是他的一部分, 他也接受不了了。

    他这也想过就这样吧, 只要还能时时看到,一起生活,这就够了。

    但见到向夕这一刻, 因为忙碌而压抑的情感自己就迸发了出来,什么‘就这样’,全都见鬼去吧。

    他要这个人, 不能失好去他。

    向夕脆弱的模样印在他眼里, 复杂的情绪将其烧毁, 压制不住, 他自己也分不清是怒火还是爱意。

    谢暮低头咬住向夕的耳朵, 极力控制着轻重,让对方会感觉疼痛,却又不会受到伤害。

    如果会失去。

    他想撕碎这个人,嵌入自己的血肉。

    灼热的气息喷洒在耳蜗,向夕杂乱混沌的大脑突然停摆。

    静静听着对方近段时间里存储的不满和情绪。

    他早就反省过自己,不能因为自己比他们多活数十年就以长者的姿态审视他们。

    迄今为止他付出的感情是真的,他对他们说过的所有话也是真的。

    只是有些事情他想了许久,依然没有想好怎么告诉他们。

    介入了他们的人生,自以为还能毫无顾虑全身而退。

    让他们情感上不依赖自己的同时,他自己却舍不得那份温暖,一直以为自己是那个人间清醒,到头来跟演出了一场狗血闹剧一样,谁也没落到好。

    ——

    谢暮十分挫败,无论自己对他做什么,锯了嘴的葫芦都回以平静无波的柔软目光,这一点从再次相遇至此从未改变。

    想恶狠狠地对待他,舌尖舔舐到血腥味时又开始后悔:“没有我的时候你也生活的很好,是不是从一开始就不需要我。”

    向夕的人生就算没有在音乐室遇到谢暮,也不会出现任问题,也许还会少去很多烦恼。

    谢暮身边所有人都说他太照顾向夕,好像离了他,向夕的人生就不能自理。

    为什么要对一个人做到这个地步。

    有没有可能。

    是那个人生前路模糊无妄的谢暮离不开这世界上除开刘逝川和周洋唯二对他释放善意并且为他付出一切的向夕呢?

    两段不同的人生在脑海里交织,模糊了界限,分不清过去和现在。

    最终得出结论。

    怎么会,没有谢暮出现的人生,他们每个人都没落到什么好下场。

    ‘失去’这个词,太难看了,难看到让人想流眼泪,他受够了,也习惯了,他可以接受自己失去,却不愿意让其他人经历那种苦楚。

    趁着他们还能接受的时候失去,总比很多年以后用情至深时失去,痛苦来的轻快。

    他想不出什么好词汇去归纳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一切,那是无法用言语叙述,让他们能接受的内容。

    他好自私啊。

    ——

    时间一晃而过。

    向夕毕业的那天,他早就说了,不过是拿个毕业证书,拍个照,他自己可以,但陆昭和元晨景还是早早就空出档期,刘逝川和周洋也来凑了热闹。

    周洋举着相机给向夕拍照:“看这里,茄子,芝士,比个‘耶’!”

    向夕拒绝快抵到自己脑门的镜头,周洋拍的照片没一张能看,连他自己开到十级美颜的自拍都让人不敢恭维。

    刘逝川按住镜头:“你自己看看前面拍的内容,你自己说好看吗?”

    去年元晨景他们毕业,周洋耍赖非说自己也毕业了,非要刘逝川送他毕业礼物,隔了一年依然新宠的相机,连去工作都举着相机拍拍拍。

    粉丝拍他,他拍粉丝,拍的巨丑还好意思发出去,这波骚操作还让他上了一波热搜,许多粉丝热衷于从周洋的镜头里寻找自己,有周洋的话题一如既往的热闹。

    “挺好的啊。”周洋没觉得哪儿有问题。

    陆昭看不下去,站出来说句公道话:“一米八被你拍成一米五八,你觉得好看?”

    “这个镜头下的你们才是真实的,不要被手机美颜迷了双眼。”周洋反驳。

    陆昭啧啧点评:“你要是跟别人玩,不知道会挨多少打。”

    幸好他们几个都是正直向上、心地和善的好青年。

    周洋不想接对自己不利的话题,转身把镜头对准离他们有些距离的谢暮:“大爷求你给个好脸色行吗?你可是我们仨从南音唯一毕业的希望啊!让我给你留个最后的纪念,很多年以后才有回味的凭据。”

    谢暮懒得理周洋,一直跟手机另一边的晋楠对接工作问题,这一年来,他似乎在生命这条道路上站稳了脚跟,人生按部就班,有条不紊地翻着新页。

    向夕改变了他们的人生,为迷茫的他们指引了方向,一个可以在这个世界独自生存下去的方向,事业,朋友一切都是那么美好,他们站立的泥沼开出繁花,抽出绿芽,欣欣向荣。

    谢暮一直以为能轻松的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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