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我们的demo。”
然后得了几个‘和童声合不上拍’的回复。
那次找他们,他真是用尽了浑身的勇气和毅力,找之前还开了一瓶威士忌喝了两口。
“dusk一生黑,如果不是因为他们也是南音,我才不找他们呢!”周洋继续咕哝道。
随后又开始担心:“唉,有他们在,亚军总该是我们的了。”
向夕笑着安慰道:“比赛比的是作品,又不是人气。”
“这么一想我突然觉得我们又可以了!”
“所以不要放弃,结果没出之前,皆有可能。”
“好哦。”
向夕看周洋依旧心事重重,他打开琴盖,快速爬了一条音阶。
“你要弹什么?”周洋来劲儿了,虽然经常来音乐室找向夕,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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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没有听向夕弹过钢琴,所以非常期待。
向夕没有丝毫停顿,十指在琴键上翻飞跳跃。
本来还窸窸窣窣的环境,仿佛一下被抽成了真空。
窗外风刮过树叶,树枝树叶轻轻摇晃,却听不到任何沙沙声。
连漂浮在空气中的灰尘,移动都慢了下来。
周洋觉得自己被按了静止键,要不然他怎么就做不出任何反应呢。
向夕弹的旋律,他再熟悉不过,这段时间,他睡觉做梦,梦里都是这段旋律在回荡。
比起之前仅仅觉得好听,此刻的这段旋律,神迹般响彻他整根心弦。
......
他不配被爱。
白色的琴被分解破坏。
主人也一起被撕裂掩埋。
......
周洋的眼睛,毫无预兆地流淌下了泪水,直到泪珠坠下他才发现,然后慌张地把泪痕擦去。
琴音把整个旋律塞的满满的,没有丝毫缝隙,哪怕乐器仅仅只有钢琴,在向夕的旋律里,其他乐器也没有任何可以涉足的地方。
周洋以为他们的编曲已经算是尽善尽美,直到这一刻,他才发现,在向夕这个原作曲眼里,这首曲子是一段怎样的里程。
琴音渐落。
周洋的心也跟着缓缓平复,他道:“加钢琴吧!去掉键盘,加钢琴!”
“啊......那你们得改一改。”向夕不明白为什么话题跳跃的这么突然,但还是接上了:“不能这么满,和主吉他很冲突。”
“感激不尽,谢谢大佬!小学弟你果然是救世主”周洋眼圈还是红红的,情绪却激动不已,有点滑稽。
向夕很无奈,刚刚还是大佬,马上就成了小学弟,然后又变成救世主,这个人到底要给他起多少个称呼?
“走,我们去录音室找谢希望和逝川,今天中秋,找了他们吃大餐!”
“......”
这个人的思维真的很飞跃。
向夕拒绝了:“我就不去了,有点事。”
中秋这个节日,应该和亲近的家人朋友一起度过,周洋也没勉强:“那我先帮你把东西拿到宿舍吧,门号多少呢?”
向夕想了一下,报了三个数字。
“好嘞你现在回去吗?”周洋又问。
“宿舍应该有人。”向夕顿了一下:“我也回去吧,其实我自己可以。”
“不不不,你的手手不能拿来做这种粗活。”周洋大写的拒绝。
周洋决定的事,很难有人挣过他。
向夕只好拿起周洋的贝斯背上。
——
周洋跟了向夕一路,一直都觉得不对劲儿,这种不对劲儿持续到晚上三个人吃饭都没缓过来。
“想什么呢?”刘逝川转着手上筷子,并用筷头敲了一下周洋的脑袋瓜子。
“今天我和小学弟去他宿舍了。”周洋神神秘秘地说。
“然后呢?”刘逝川实在不明白去个宿舍能发生什么稀奇事,让周洋这么回味无穷。
“他不认路!他不知道自己住几楼,不知道上楼之后向左还是向右。”周洋用震惊的语气说。
谢暮本来不想理周洋,但听了后实在忍不住:“走到学校门口,还要刘逝川去接,你以为你比他好多少?”
他们大一开学时,周洋出去拿个快递,人就丢了,不知道从哪儿回学校宿舍,在群里嘤嘤嘤没人理,打了个群体语音,让刘逝川去找他。
后来某一天,他的手机凌晨三点响了一个闹钟,魁祸首毋庸置疑。
周洋皱起五官:“就你话多。”
黑历史谁都不想被提起。
“然后呢?”刘逝川漫心地问,话都开头了,不让周洋说到最后,受害的一定是他们的耳朵。
周洋继续震惊体:“他们宿舍里,他床都没铺,舍友都拿来堆杂物,我以为是他们宿舍的人欺负他,正想帮他出头。结果看到他出现,他们宿舍的人比我反应还大。”
谢暮这下好奇了:“他没住学校?”
周洋摇头:“大一应该是强制住学校吧?谢希望你是大二申请的外宿吧?”
谢暮点点头:“规定是这样的。”
刘逝川不在意道:“这有什么好奇怪,规定是死的,人是活的,有特殊原因也不是不能特殊对待。”
“我怎么觉得逝川你,这段时间都怪怪的。”周洋也说不上哪儿怪,好像突然佛了,什么都不在意,感觉就像是,躺平了?
“你的错觉,菜来了,吃饭!”
周洋这么迟钝的人都发现了,谢暮不可能没有感觉,只是,刘逝川不说他也不会问,再好的朋友也不能把对方的私人空间碾压的太狭窄,不然早晚有一天会出问题。
——
夕夕,今天是中秋,出来一起玩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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