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这桩婚事不满意,但木已成舟,人都娶回来了,往后她就是少夫人,在外人面前,要注意分寸,今天的事,不要再让我看到第二次。”
“知道了。”裴绍行一开始只是不想让陆云舒轻易走了,没想到她跟个瓷娃娃似的,一拽就摔了。
好在看见的都是自己人,在汝宁侯极具压迫的目光下,他不情不愿地点了下头,“以后会注意。”
“你记住,汝宁侯府的危机从来都没有消失,行事一定要慎重。”汝宁侯临走时,拍了拍他的肩,“你母亲不懂这些,一心只想着给你找个门当户对的贵女,对云舒多有刁难,你多护着些,至少……在嫡子生下之前,正妻,只能是陆云舒。”
“是。”送走汝宁侯,裴绍行呼出一口浊气,忖了忖,打算回去找陆云舒,可哪里还有人影。
估摸着是回去了,便顺着回栖云阁的方向走,他脚程快,而陆云舒受了伤,走起路来一瘸一拐,很快被他赶上,当他看到裴绍安扶着陆云舒,两人有说有笑时,脸色阴沉得几乎能滴出墨来。
陆云舒隐约感觉背后有一双眼睛盯着自己,可每次回头,身后一个人都没有。
裴绍安不禁疑惑,“怎么了?”
陆云舒摇了摇头,“没什么,只是感觉……好像有人在跟着我们,怪不舒服的。”
“应该是你累了,回去好休息一晚便好。”裴绍安温声说着,取下腰间的一只香囊,“这是我娘自己做的安神香,祖母与大伯父、三叔他们几房人都有,我看你眼下青黑,这个就留着压在枕头下,很管用的。”
陆云舒接过闻了闻,香气清幽绵长,觉得烦躁的心慢慢安定下来,“我很喜欢,代我向二婶娘道谢。”
裴绍安点点头,“会的。”两人说话间,芷荷翠白走了过来,一左一右扶着陆云舒,两人这才拜别,各回各家。
回到房里,陆云舒就将香囊放到软枕下,还试着躺了下,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确实感觉到困意来袭,在她昏昏欲睡之际,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裴绍行冷着脸过来,推开陆云舒把枕头底下的香囊掏出。
陆云舒被他推醒,刚好点的心情被破坏得一干二净,坐起身,耐着性子道,“夫君,这是我的东西。”
“你的东西?”裴绍行冷哼了声,“只要在我侯府得到的,都不是你的。”当着陆云舒的面撕碎香囊,细碎的香料漏了一地。
陆云舒瞥了眼,“刚刚香囊就压在这个软枕之下,不如把这个也撕了。”抄起软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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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他头上砸去。
裴绍行早有准备,抬手将软枕接住,随手丢到窗外,“记住你的身份,你是侯府的大少夫人,不是二少夫人。”
“原来是吃醋了。”陆云舒语气玩味。
裴绍行别过脸,“你想多了。”
和一个不爱的人同床共枕,对裴绍行而言,每一刻都是煎熬,可父亲的叮嘱言犹在耳。
“生下嫡子前,正妻只能是你,所以,你应该恪守妇德,与外男保持距离,否则我也保不住你。”
裴绍行盯着床边的女人,眼光寒如万年不化的冰雪,他一步一步走过去,单手解下四爪金钩上的青纱帐。
陆云舒拔腿要跑,却忘了脚上有伤,没站稳又摔了出去,这次裴绍行眼疾手快搂住她的腰,这才免了一跤。
男人视线下移,落在她脚上,“怎么回事?”
陆云舒不想理他,他偏来劲了,抢过那只脚,蹲下身飞快褪去鞋袜,白皙的脚踝上赫然有块拳头大的淤青。
应该是摔倒时扭伤的,他居然还因为是裴绍安扶她回来而生气,裴绍行一时挂不住,“你……”
他想问是不是很疼,陆云舒另一只脚踢到他胸口处,没有设防之下,一屁股跌在地面。
陆云舒抽回脚,用裙摆遮盖住,室内又是一阵沉默,裴绍行罕见的没生气,低声道,“……柜子里有药,擦一点,好的快些。”
直到他离开,陆云舒都没有和他再说过半句话。
还算裴绍行有点良心,之后一整天都没再出现过。
晚间用过膳后,陆云舒早早入睡,正当她以为自己终于能睡个好觉时,门板被人重重敲响。
“少夫人!少夫人!”
陆云舒用被子蒙住头,可外边芷荷与翠白不依不饶,急促的叩门声响了好半晌,便毫无预兆地没了动静。
老夫人不知何时到了栖云阁,盯着禁闭的门,“云舒,行哥儿在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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