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的吗?”
夏汐:“……”
这是他第二次提起这件事,若说上次是无心?,那这次就?是有意了,夏汐颤抖着唇问:“你什么意思?”
“不许回去。”傅衍说,“随便你去哪里都可以,出国都行,但就?是不许你回梧县。”
夏汐没见过这么不讲理的人,但她?不想和他吵,淡声道:“我想去哪里是我的自由,你管不着。”
很多事她都可以妥协,但关于贺念的都不可以,一年里,她?也?只?是回去两?三天,谁都不能阻止她?。
说完,夏汐越过傅衍朝前走去,走了两?步手机响了,是网约车,对?方告诉她?,在路边等她?,夏汐回:“稍等,我马上出去。”
随后她?上了楼,再下来时,手里拎着行李箱。
傅衍站在楼梯旁,看着她?费力的拎着箱子从上面走下来,沉声道:“我说了,不许回去。”
夏汐根本?不想理他,甚至都没看他一眼,推着箱子继续朝前走。
“夏汐,今天你要是敢出了这扇门,以后你就?不要回来了。”傅衍克制着压低自己的声音,语速变缓变轻,“你乖,哪里也不要去,好不好?”
他在心?里期翼着,夏汐能答应,只?要她?能答应,之前的事他不会再追究。
“不好。”夏汐定定说,“我要回去。”
乖巧的小猫像是突然觉醒了,伸出锐利的爪子,对?着欺负她?的人说,“傅衍,你别拦我。”你也?拦不住。
任何人都拦不住她。
可怜的少年因为她长埋地下,日日夜夜只?有孤寂,也?就?只?有忌日她?才能去看他,让他享受片刻的热闹。
她要去陪他,谁都不能拦。
傅衍手搭在夏汐的行李箱上,夏汐一瞬不瞬睨着他,一根一根地掰开他的手指。
男人手劲大,掰开时折弯了她的指甲,但夏汐一点都不在意,比起贺念身上的疼,她?这点疼又算什么。
见傅衍又要去拦,夏汐沉声道:“松手。”
对?视间,傅衍的神色沉如深渊,“你真要回去?”
夏汐:“是。”
随后,傅衍松开了手。
夏汐推着行李箱出了门。
手机突兀的响起,周晓给她?发来信息,问她?走了没,吃没吃晕车药,提醒她?在车上不要一直睡,梧县这几天天气不好,一直在下雨,别忘了带伞。
夏汐没看手机,就那样笔挺的走着,身后落下淡淡的影,她?没回看,更不知道,傅衍一拳打在了身旁的花瓶上,价值百万的花瓶应声碎裂,碎片插进了他手背上,血流淌出来,顷刻间染红了地上的进口白色地毯。
那片耀眼的红,像是开出的一朵刺目娇艳花。
让人看了心?颤。
周婶惊叫出声:“先生您的手。”
傅衍不想任何人碰他,冷着脸道:“闭嘴。”
随后他大步走出去,血还在滴,一滴一滴,在地上蔓延出一道红痕。
老王急忙把车开过来,打开车门,傅衍弯腰坐了进去,上车后,手机响起,是高俊打来的电话,说今晚聚聚。
傅衍说:“好。”
傅衍这伤不轻,清理伤口用了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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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小时,缝了几针,晚上在龙皇会所碰面后,齐柯调侃问:“怎么回事?脸这么臭,难不成被夏汐抛弃了?”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傅衍的脸当?即更沉了,端起酒杯仰头猛灌了一杯,喝完又去倒第二杯,齐柯懵逼了,“不是,你还真被抛弃了?”
“滚。”傅衍沉声道。
林渤调侃:“阿衍你别一直喝啊,讲讲呗,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让我们跟着乐呵乐呵。”
高俊搭言,“对?啊,你不说我们怎么帮你出主意。”
傅衍来这里是喝酒的,不是聊天的,看都不看他们一直喝个不停。
最后,林渤他们什么也不问了,陪着一起喝-
他们肆意喝酒时,夏汐正坐在院子里数星星,以前她和贺念经常做的一件事就?是数星星,一颗颗数过去,看谁数的最多。
贺念总是让着她?,数到一百后便不数了,等她?数完,他会给她?递上礼物,说是奖励给她?的。
她问:“为什么?”
他说:“因为她乖。”
他们也?不是每次都能这么安生的树星星,因为一到晚上,她?那个继父就?会作妖,不许她?出来。
有无数次她?想逃离,最后又被?抓了回去,韩慧太懦弱,每次她?被?打的时候,她除了哭什么也做不了。
等那个男人打累了,不打了,韩慧开始对她上纲上线,说她?不能不听继父的话,她?们娘俩都要靠他养。
韩慧要她?乖些,她?撸起袖子露出红肿的淤痕,问她?:“她?还要怎么乖?任他打死吗?”
这个时候但凡韩慧抱她一下,安慰她?一下,她?也?不至于那么崩溃,可是她?没有。
她?用带着泪花的眼神指责她?,说她?不听话,顶嘴,不孝顺。
她把帽子一顶顶给她扣上,然后看着她?痛苦挣扎,她?对?她?,从来不是母亲对?孩子,而是对?冤家。
她?的口头禅是,要是那年没生你就好了。
夏汐何?尝想出生,可她?没的选择,其他人的妈妈都是天使,只?有她的妈妈是披着恶魔外衣的天使。
所有人都夸韩慧温柔,他们不知道的是,就?是这样一个温柔的人,眼睁睁看着她?被?欺负。
韩慧她不配为人母。
夏汐收回游离的思绪,从屋里拿出一台老旧的录音机,打开固定频道,放在椅子上听起来。
录音机里传来少年清朗的笑声:
“汐汐,等你大学毕业后咱们就结婚好不好?选个你喜欢的城市,我来养你。”
“你可以做你喜欢做的事,去你喜欢去的地方,把所有的事情都交给我。”
“汐汐,我没你聪明,没你好学,但我可以吃苦,我相?信,只?要我们努力,日子一定会越过越好的。”
“汐汐,你身上的伤痛我去不掉,那我就用爱把伤痛填平。”
“……”
“在我面前,你想笑就?笑,想哭就?哭。”
夏汐听到这里已经泣不成声,哽噎着念出那个人的名字,“阿念,阿念,阿念。”
贺念的声音就着风声在四周流淌开,“汐汐,我来给你唱歌好不好,爱你一万年。”
地球自转一次是一天
那是代表多想你一天
真善美的爱恋
没有极限 也没有缺陷
地球公转一次是一年
那是代表多爱你一年
恒久的地平线
和我的心?永不改变
爱你一万年
爱你经得?起考验
……
夏汐靠在椅子上,怀里抱着那台录音机,反复去听反复去听,把贺念说的每个字记在了心?里,又细细咀嚼,随后悲哀放大再放大。
她像是溺毙在水里,不能呼吸,就?那样无声挣扎着。
银白的月光透过枝叶缝隙倾泻下来,映出斑驳的影,隐隐拖曳到远方。
夏汐看着那道影发起呆来,恍惚的,她?听到手机响了下,没太在意,继续盯着树影瞧。
后来手机铃声响起,在小院里悠然散开。
她?吸吸鼻子,拿出手机,是周晓来的电话,问她?怎么样?那里下雨了没?
夏汐看着夜空中的星星,哑声说:“我很好,没下雨。”
周晓听出夏汐的声音不对,问:“你哭了?”
“没有。”夏汐眼角有泪流淌而出,她?勾唇笑笑,“是感冒了。”
“那你可要注意,”周晓说,“最近感冒闹得挺凶的,早点吃药。”
夏汐说:“好。”
周晓想起了教授的话,问:“对?了,你设计稿画了吗?”
“嗯,快好了。”夏汐这些年虽然没工作,但手上有不少成稿,她?选了其中一个最喜欢的,润润色就?好。
“那就行。”周晓看了眼时间,“快十点了,睡吧啊。”
夏汐:“好,晚安。”
前脚电话刚挂断,后脚又有电话进来,是个陌生号,夏汐不接陌生电话,直接掐断了。
随后电话再次打了进来,夏汐没理会,把手机扣在椅子上,抱臂继续数星星。
她不记得刚才数到哪了,只?能重?新数。
数着数着,眼泪再次流淌下来,手机铃声还在响,似乎她要是不接会一直打下去。
夏汐拿过手机接通,鼻音很重?的“喂”了一声,听筒那端传来韩慧急迫的声音,“你回梧县了?”
夏汐浅浅应了声:“嗯。”
“你又回来看他了?”韩慧音量抬高,“汐汐都多久了,你怎么还忘不了他。”
“你忘了你现在的身份了吗?”韩慧越说越急。
“我什么身份?”夏汐反问。
“你是傅衍的太太,是傅氏集团总裁夫人,”韩慧说,“你要摆正自己的位置,不要再去想那些不必要的人了,贺念已经死了,他死了,他不值得?你对?他念念不忘。”
“住口!”夏汐厉声道,“你凭什么这样讲,阿念为什么死的你不知道吗,他是被?那个坏人撞死的。”
夏汐情绪有些失控,咬牙切齿道:“是他,是他害死了阿念,我不会让他好过的。”
“汐汐,你别一口一个他的,他有身份,他是你爸。”
“他才不是我爸爸,他是魔鬼,他是杀人凶手。”夏汐心痛到无法言说,“我一定不会放过他的。”
随后,她挂断了电话。
夏汐手机再次响起时,是她?洗完澡打算睡觉的时候,她?倚着床头看贺念给她画的那些画。
手机铃声响起,有人给她打来电话,她?看了眼来电显示,抿抿唇,按下接听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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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筒里传来嘈杂的音乐声,还有说话声。
“阿衍,阿衍。”是齐柯的声音。
“好了,别喝了。”是高俊的声音。
再然后,那端没了嘈杂的音乐声,只?能听到重?重?的喘息声,夏汐眼睫微颤了下,唤了声:“傅衍。”
生硬的声音,让人很难联想到他们是夫妻,说是陌生人也?不为过。
傅衍也不知道在做什么,一直没说话,夏汐问:“你有事?”
窸窸窣窣的声音加重?,但还是没说话声。夏汐心情不好,不想和他过多纠缠,淡声说:“没事的话我先挂了。”
说着,她便要去挂电话。
“等等。”听筒里传来沙哑的男音,带着嗡鸣感,“我有话要问你。”
“你问。”夏汐神情里有几分?不耐。
男人的清冽的声音书顺着风流淌进来,落在夏汐耳畔让人莫名晃了下神。
夏汐听到他问:
“你每天跟我在一起的时候,到底想的是谁?你透过我又在看谁?”
“你说我眼睛漂亮,是因为我?还是因为别的?”
“你梦里呼唤的那个名字,又是你的谁?”
在夏汐眼里,傅衍和贺念最不同的大抵就?是声音了,贺念嗓音偏清朗,傅衍声音低沉,带着成熟男人独有的特质,音色颗粒感极重?。
每当她迷失在傅衍那双深邃的眸子里时,总能被?他的声音唤醒,让她?明白,他们不是一个人。
可夏汐还是会忍不住沉醉,沉醉在那双一样的眸子里。
傅衍问她?,她透过他再看谁?
她?在看贺念,那个埋藏在她心底深处的人。
还没等夏汐回答,傅衍的声音再度传过来,“夏汐,你一直把我当成别人是不是?”
夏汐脸上没有平日的娇羞胆怯,也?没有秘密拆穿后的无措,反而是释怀,她?定定说道:
“是。”
第16章
十五分钟前傅衍接了一通电话?, 电话?是苏珊打来的,苏珊告诉傅衍,夏汐根本不喜欢他,夏汐喜欢的是一个叫贺念的人。
他们?是同?一个县城的, 还是同?班同?学, 贺念对夏汐很好,为?她做了很多, 最后也是为了救夏汐才把命丢掉的。
死在了十八岁, 刚上大?学那年?, 凶手是夏汐的继父。
苏珊还说,夏汐为?了给贺念报仇亲手把自己的继父送进了监狱, 这些年?她继父一直在找律师上诉,但都被夏汐给拦住了。
贺念还有一个奶奶, 因为贺念的突然离去中风后痴呆了,是夏汐把她送进了最好的疗养院,费用也是夏汐支付的。
夏汐每年?都会回去两?次, 一次是贺念的生日, 一次是贺念的忌日,她心里除了贺念没有任何人。
而她之所以选择嫁给傅衍, 也只?是因为他和贺念长得很像而已,夏汐在乎的, 一直都是贺念。
苏珊劝傅衍不要?傻了,夏汐这辈子都不会喜欢他的,他该醒醒了。
最后苏珊告诉傅衍, 她一直爱着他, 她这次回国也是为了他,她问傅衍, 要?不要?跟她在一起?
傅衍没理会直接挂了电话?,然?后有了方才给夏汐打电话?的那幕。
男人倚着墙,身上的黑色衬衣纽扣开了三颗,若隐若现间映出他精致的锁骨,长廊里昏黄的灯光落在他身上,宽肩窄腰,身形修长。
他五官像是巧夺天工之作,每一处都是恰到好处的完美,脸部线条立体分明,下颌线流畅,挺立的喉结拉出一道冗长的弧线,灯光在弧线上跳跃。
他胸口起伏不定,说话?的声音低沉暗哑,唇一张一合,话语声透过听筒传递出去。
“贺念是谁?”
夏汐似是没料到他会突然问贺念,微征,眼睫轻颤两?下,随后道:“我朋友。”
“什么样的朋友?”
“关系很好的朋友。”
“有多好?”傅衍追问,“比你?我还要?好?”
夏汐今晚心情很糟糕,严格说从她来到梧县后心情便开始不好了,这里每一处都有贺念留下的痕迹。
进城的那个站牌,她曾和贺念在那拍过合照,城中的电玩城,贺念带着她打过通宵。
城东的电影院,贺念和她看了第一场电影,他们?的第一次牵手也是在那里。
城西的肯德基,她在那里给贺念补过课,少年浅笑着同她说话的样子,她到现在还记得。
她拿着笔敲他头,要?他快写的情景历历在目。
院门口的核桃树,是她和贺念一起种下的,他们?还埋下了许愿瓶,说十年?后一起看。
院子里的秋千,是贺念给她搭的,一周才做好。
她每次玩秋千的时候,贺念总会在后面?推她,那时她会笑着和他说:“阿念,高些再高些。”
贺念会把她推的更高更高。
她感受到了风,感受了扑面而来的暖意。
还有数星星坐的躺椅也是贺念买给她的,他们?一人坐一把,就那么仰着头数星星。
她每次都会正儿八经数,而贺念,会拿着扇子给她扇风驱蚊。
这里看不到贺念,但每一处又都有他,她被思念淹没,根本没有心思听傅衍说什么。
“是。”夏汐说,“我和他最好。”
听筒那端没了声音,只?剩浅浅的呼吸声,细听下还有些压抑,要?是平常,夏汐准会追问傅衍,他怎么了?
心情不好吗?
还是身体不舒服?
今天她完全没那个心思,她从那个幻象里抽离出来,才发现,他只?是傅衍,不是她的阿念。
她的阿念在这里。
在梧县。
夏汐感觉自己做了个很长很长的梦,在梦里她喜欢的人不在了,她开始寻找和他一样的人。
终于,她寻到了,她紧紧跟在那个人的身侧,她把所有的喜欢都倾注在了他的身上,没有底线的纵容着他。
她喜欢看着他发呆,每次看他时,少年?的脸便会在她眼前跳跃,她不介意?他的冷漠,无理,她把对少年的爱意都给了他。
无论他对她做什么样的事,她都欣然?接受。
好的,坏的,她都不介意。
只要他开心,她便开心。
她一次次为?他妥协,哪怕遍体鳞伤也甘之若饴,她有时候甚至觉得,这些都是她该受的。
是她欠那个少年的。
夏汐在梦里懵懂的度过着每一天,她许愿,这辈子都不要?醒过来,就让她这么陪在“他”身边。
殊不知,他根本不是她心上的少年,他们?只?是长得相?像而已。
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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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的悄无声息,结束的也悄无声息,夏汐醒了,她知道她多少年?,再也不会回来了。
浑浑噩噩的三年,终是要?结束了。
“所以,我是那个人的替身?”
“你?是因为?他,才决定嫁给我的?”
“你从来没有喜欢过我?”
“你喜欢的只有他?”
那晚,傅衍的话?格外多,起初他还能平静的问出问题,随着夏汐的回答,他语气开始变得生硬,牙齿咬得咯吱作响。
一向高高在上的傅氏总裁没想到有一天他也会成为?别人的替代品。
要?是那人活着,他还可以找他理论一番,但他死了,还是为?了救夏汐而死。
更甚至,他死在了夏汐最喜欢他的时候。
没人能争得过一个死人,骄傲如傅衍也不行,他握着手机走到敞开的窗户前,风流淌进来,吹起他身上的黑色衬衣。
他发丝轻扬,神色比外面的夜色暗沉,瞳仁里看不到一丝光亮,“夏汐,你?怎么敢?”
怎么敢利用他!
“是。”夏汐声音很平静,无波无澜,她甚至连遮掩都懒得遮掩,像是在说着一件很稀疏平常的事,“我不喜欢你?。”
“我喜欢的只有阿念。”
“你什么都不是。”
傅衍握着手机的手指猛地一缩,心里生出莫名的异样,还没想明白这抹异样是什么,愤怒灌满他心间。
他厉声道:“夏汐。”
夏汐轻笑一声挂了电话-
齐柯已经好久没有见过傅衍这样了,死气沉沉的,没有一点生机。
上次见他这副模样还是他和苏珊订婚那天,他收到了苏珊发来的微信,说她喜欢上了别人,不能跟他订婚。
那场订婚宴其实是小型的订婚宴,也就只?有他们?几个发小在。
因为?那张订婚宴是傅衍和苏珊的订婚宴,不是傅氏集团未来的接班人的订婚宴。
那天傅衍原本要对苏珊说一件很重要?的事,他要?告诉苏珊,他不是小文员,他是傅氏的少东。
未来整个傅氏都是他的。
他还想感谢苏珊,谢谢她,看重的是他这个人,而不是那些身外之物,他甚至决定把名下百分之十的股权转给苏珊,作为?订婚礼。
然?而,一切都因为那条微信戛然而止。
那是傅衍最糟糕的记忆,他的真心被人辜负了,苏珊还是为了钱跟其他男人跑了。
傅衍亲手砸了他准备的一切,那些花花草草,那些彩带,那些象征着爱情的照片。
他一张张撕碎。
齐柯记得,那天傅衍喝了很多,喝到最后哭了起来,他猩红着眸子问,苏珊为什么这样对他?
他对她不好吗?
傅衍当然做的很好,只?是在金钱面?前,他还是输了。
糟糕的画面?重现,傅衍回到包厢后,端起酒瓶仰头咕咚咕咚灌起来,他出去接电话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回来成这副样子了。
齐柯林渤高俊面面相觑一眼,随即去抢傅衍手里的酒瓶,傅衍一把推开他们?,“别管我,我要?喝。”
齐柯太阳穴突突跳起来,“不是,发生什么事了,你?好歹说一声啊。”
“阿衍刚电话到底谁给你打来的?”林渤说,“欸,你?别只?顾着喝酒不说话?,你?快说啊。”
“是不是苏珊给你?打的?”高俊胡乱猜测,“她对你?说什么了?那个女人就他妈是个疯子,当年?没认出你?太子爷的身份,扔下你?跟别人跑了,现在后悔了,又来找你?,真他妈当哥几个是吃素的啊。”
“要不要我们去教训她一顿。”
傅衍没理会他们,眨眼间喝完一瓶,然?后他去拿第二瓶,齐柯作势要?夺,他红着眼眶说:“是兄弟你们就陪着我一起喝。”
几个人了然?,这场景真和三年前一模一样。
行吧,别劝了,一起喝吧。
酒不够了,高俊叫来了服务员,然?后四个人对着瓶子吹起来,开始喝的红酒,后面?喝的白酒。
不知情的还以为喝得是水呢。
喝到最后,几个人都滑倒在地毯上,傅衍倚着沙发嗤笑,说出了有生以来说过的第一句脏话?。
“我他妈就是个傻子。”
自以为?是的傻子-
夏汐原本打算祭奠完贺念便回北城的,既然?和傅衍说开了,她也就不急着回去了。
傅衍有多傲娇她是最清楚不过的,她这样利用他,他怕是恨死她了,所以她回不回去对于他来说一点都不重要。
相?反,她不回去,他可能心情会更好些。
没了顾忌,夏汐在梧县呆的更心安理得了。
她也没闲着,白天会去看贺念,和他讲一讲趣事,晚上她会在附近逛逛,吃一吃他们一起吃过的小吃。
转一转他们去过的商场。
她又买了几身新的旗袍,打算穿给贺念看,她一直都记得,贺念说过,她穿旗袍的样子最好看。
就这样,一晃七天过去,第八天,周晓给她打来电话?,问她什么时候回来?
夏汐还不太想回去,“再过几天。”
“梧县这么好啊,你?都舍不得回来了?”周晓揶揄道,“不会是看到什么帅哥了吧。”
周晓这样说,就是想逗逗夏汐,因为?她听夏汐的声音有些沉,怕她睹物思人太过伤心难过。
“帅哥?还真有。”夏汐说,“等你?以后来梧县,介绍你?们?认识。”
周晓就是随意?说的,没想到还真有,她问:“帅哥长什么样?”
夏汐低头看了眼脚下的黄毛“帅哥”抿抿唇,“很高大?,很温暖,很听话?,也很帅。”
周晓一听,这不是完美男人吗,当即表示,“下次要?见见。”
夏汐摸了摸“帅哥”的头,“好啊,下次让你?们?见见。”
两?人说着说着,周晓提起到了宋伦,“汐汐,宋伦找我要你的手机号码来,我先说啊,我没给。”
“没事,”夏汐说,“他给我打电话了。”
“那你们说什么了?”周晓问。
说什么?
夏汐想了想,那晚的情景浮现在脑海中,“他问我什么时回去,他来接我。”
“这么勇。”周晓问,“他不会真对你有意思吧?”
“嗯。”夏汐站在树下,脚尖触着地上的树影,唇角淡扯,“他看出来了。”
“看出什么?”周晓更懵了。
夏汐抿了抿唇,看出了傅衍对她的不在意?,看出了她婚姻的不幸福,看出了她的卑微。
他说,他想做解救她的骑士。
“看出傅衍不喜欢我。”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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汐淡声道。
话?落,周晓没了声音,静默几秒后说:“汐汐,你?别理会宋伦的话?,傅衍他——”
“晓晓,我没事,宋伦说的本来就是真的。”夏汐从结婚那天开始就知道傅衍对她一点都不在意?。
确切说,从他们见第一面开始,她就知道,他不喜欢她。
是她把他当成了阿念,也把对阿念的思念都转嫁到了他的身上。
其实他们这样挺公平的,他不喜欢她,她也不喜欢他。
夏汐又说:“我和傅衍摊牌了。”
“什么?”周晓咽咽口水,“贺念的事你跟傅衍讲了?”
“是他查出来了,”夏汐跳脚踢开那颗细小的石子,“我只?是把真相?告诉了他。”
“那他是不是很气?”周晓说,“傅衍这样的人怕是没人敢利用他,你?是第一个,他估计得气炸了。”
“嗯,很气。”夏汐的声音听上去透着几许欢快,“气炸了。”
周晓顿了下,“汐汐,你说有没有可能……”
“什么?”
“傅衍喜欢你??”
“没可能。”
夏汐想也没想,“他不喜欢我。”
他对她做的那些事实在不是对喜欢的人能做出的事。
周晓说:“或者喜欢而不自知呢?”
夏汐从来不会认为傅衍会喜欢她,傅衍那样的人最喜欢的只?能是自己,“不会。”
周晓想起了傅衍对夏汐做的那些过分的事,也对,他不可能喜欢夏汐,要?是喜欢的话?才不会那样对她-
她们?在这边分析傅衍时,傅衍正在总裁办公室里讲电话?,电话?是齐柯打来的,问他心情好点了没?
没喝酒的傅衍冷冽的不行,听到齐柯的话没什么温度地说:“我很好。”
“很好?”齐柯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你?忘了那晚你?喝的伶仃大醉哭得样子了。”
“没哭。”傅衍才不会承认自己哭。
“行,你?没哭。”齐柯打电话的目的不是为了揶揄他,是想问问他和夏汐怎么样了,“夏汐呢?回来没?”
“不知道。”傅衍淡声道。
“嗯?什么意?思?”齐柯道,“你自己的老婆有没有回来你自己不知道?”
“没联系。”自从那晚通话?结束后,傅衍和夏汐一直没联系。
“就打算这么僵着了?”齐柯劝慰道,“你?好歹是个男人,该主动?的时候就得主动?。”
傅衍神色微变,没应声。
齐柯:“傅衍我就问你一句,你?到底喜不喜欢夏汐?”
冷不丁的,傅衍脑海中浮现出夏汐那张精致的脸,皮肤白皙,眼睛又大?又有神,见到他,永远都是笑脸相?迎,和他说话永远都是轻声细语。
挨了骂也从来不会生气,无论对谁,都很亲切。
似乎,她身上没有缺点。
“怎么不说话?,喜不喜欢?”齐柯问。
傅衍喉结轻滚,压下心底的异样,淡声道:“不喜欢。”
齐柯想起了那晚他红着眼眶喝酒的样子,那要?是不喜欢,他把酒瓶子给吞了。
但想起傅衍嘴硬的毛病,啧啧道:“不喜欢,但愿你?以后别后悔。”
傅衍全身上下嘴最硬,“我不会后悔。”
话?落,他先挂断了电话?,站起身,走到落地窗前,盯着远处飘荡的白云,心情莫名的有几许烦躁。
他不知道自己是什么了。
许久未燃起的打火机再度燃起,傅衍手指夹着眼,清隽的脸缀在烟雾里,漆黑的眸子像是在水里浸过似的,眼尾泛着淡淡的红。
玻璃窗上映出模糊的影,他后腰倚着桌沿,双腿随意?交叠,吸烟的姿势都能拍出一部大片的既视感。
傅衍脸上缀着光,五官在光影里变得越发分明,心情却很不好,许久后,他拿出手机拨打了一通电话?,手机里传来提示音。
“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傅衍眼眸半眯,下颌紧绷,“夏汐,你胆子真大了。”-
夏汐在梧县呆了十天,要?不是设计大?赛主办方催她回去交稿她是打算月底再回的。
她最近不太想看到傅衍,那天晚上挑明后,她和他已经回不到最初的状态了。
她也不能再把他当阿念对待,毕竟他不是她的阿念。
回程途中,夏汐手机响了,她这几天一直关着机,只?有早上的时候才会开一下,今天因为?要?回北城所以才开的机。
前一秒手机开机后一秒有人打进电话?,来电显示,傅夫人。
傅家的人夏汐都不想见,也不想听他们?说什么,破天荒的,她没接傅夫人的电话?,这还是三年?来的第一次。
电话?挂断后,又有微信进来。
傅夫人:[你在哪呢?有空回家一趟。]
这个“家”指的是老宅。
夏汐每次回老宅都没什么好事,她对老宅的印象很不好,没回复,她直接退出了微信。
企鹅邮件箱有封未发送的邮件,是夏汐很早之前写好的,收件人是傅衍,这是她写给傅衍的离婚协议书。
看上面?的书写日期,这是他们?结婚半年?后她写下的,她一直做好了和傅衍离婚的准备。
她不贪心,没打算带走任何傅家的东西,只?要?求净身出户。
仔仔细细看完后,她修改了些细节,随即按下了保存键,想着回到北城后找个合适的机会交给傅衍。
等回到了天涧居,看着没有一丝人气的主卧,夏汐才从周婶口中得知,这段日子傅衍也没回来,一直住在酒店里。
他每次都这样,心情不爽的时候,一句话?也不说,直接住在酒店,什么时候夏汐去哄他回来,他才会回来。
也不是很爽快的就答应夏汐回来,是需要?夏汐做出让步的。
夏汐还记得,有次为?了劝他回来,她在房门口等了三个小时,站的脚都麻了,门才打开。
他从里面?走出来,脸色微愠地把她扯进房间里,不等她说话?,把她抵在墙上用力亲。
她不能不给他亲,那样他会更气,她只?能顺从他,他要?她怎么做,她就得怎么做。
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买的那些奇奇怪怪的衣服,非要?她穿上给他看,实?在太单薄,她红着脸拒婉拒,他又不开心了。
最后,她还是乖乖穿上了。
他没节制的时候也是真的没节制,那段时间她的腰都要?废了,还得配合着摆出各种姿势,就这样,也不见的能把人哄高兴。
夏汐在想,她那个时候可能是疯了,不然怎么会对他没底线到那个程度。
周婶见夏汐自顾自的收拾行李,冷声道:“既然?太太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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