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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 ? 第 72 章
◎正文完◎
姜朝嘉登基还未超过半年, 就因病重而亡,怎么想怎么让人心惊。
周雪韶睁开眼眸,侧过头去看向魏襄, “怎么会……”
魏襄躺在床边, 拍了拍她的手背, 以示宽心,“酥酥知道这一事就好, 不必多想。”
世事易变,流年转换。
再把这件事酝酿过后,周雪韶心中止只余一声叹息。她靠近了魏襄, 魏襄会意, 很快抱着她哄她继续睡觉.
皇帝病亡后,宫内大权被太后握在手中。
在太后示意下, 太医院向朝中大臣颁出了皇帝就医用药的档案,原来早在年前皇帝就有病重之兆,入了年后身体更是孱弱。皇帝医案在此,全然真凭实据, 足够堵住朝堂众人的嘴。
这边皇帝的丧仪还未正式操办, 另一边太后已秘密召集褚家近臣入宫,商讨新任皇帝一事。
“五王性情愚钝, 无甚才学, 由我们推上位, 日后定然也能为我们所掌控。只是唯一一件不妥当的事,便是其他大臣会否同意,尤其是云阳王那边……”
坐在太后身旁的褚家家主一番思量过后, 将利弊尽然说出。
对他后半部分说的话, 太后也深有忧心, “德帝九子,除了五王,还有那年幼的八王九王,便只剩下那三王。”
说到这里,太后话音顿了一下,表情一下子不悦起来,“旧年,三王的爱妾对本宫犯了不敬之罪,是本宫将她杖毙的。那时候三王看本宫的眼神,本宫一辈子都不会忘,像是要将本宫生吞活剥了一般。”
“若只是这件事情也就罢了。私人恩怨,那便也私下解决。只是这三王曾经是景昭侯一力扶持的人,景昭侯和云阳王是什么关系?若非本宫在前,占了先机,皇帝怎可能当上这个皇帝……”
“于公于私,唯有五王才是我们的最佳人选。”太后一声说罢,看向旁边的褚家家主。
他顿首,道:“臣明白。”
于是在皇帝丧仪结束的当天,太后叫来早被她从远地接回来的五王,颁下诏书,意欲立德帝的第五子为新帝。
群臣议论纷纷。
让太后最关心的便是云阳王那边的态度,但见世子魏襄与其父前后而立。魏襄上前在云阳王耳侧说了句什么话,云阳王回头向魏襄再三确认,得到他的肯定,云阳王迈步上前,跪在五王面前。
“臣,叩见新皇。”
有了云阳王的顺从,剩下的朝臣即使心中再有怨念和不满,都不得不跟着上前一跪——
“臣等叩见新皇。”
一声声传入天际,响彻云霄,也即昭示着大棽朝出现了新的皇帝。
太后等人没想到云阳王会这样轻易承认五王的新帝身份,只觉云阳王审时度势,知道一朝天子一朝臣的道理。只是如今这般已是迟了,毕竟新皇是由太后连同褚家捧上高位,太后等人怎么可能还会放权给旁人?
太后洋洋自得。
没有先皇,没有了德帝,如今前朝后宫的主人却都是她一人,太后现在唯一要做的一件事,便是耐心等待新皇正式登基。
为彰显荣耀,当天新皇帝的登基典礼尤其浩大,太后曾私下里给过新皇一份诏书,诏书内容是念褚大人于社稷有功,封褚大人为侯。
登基典礼结束后,太后果然见到新皇拿出一份早就拟定好了的诏书,心中自得意满。却没想到宫侍念出诏书的内容却是——
“褚家罪女,先帝贵妃,以宫廷禁药谋害先帝,现已认罪。”
新皇合上手中诏书,眉眼凛凛,分明不是太后此前所见的那般愚笨之态,一时间,太后恍然大悟,只是这个时候已来不及。
“来人,传朕之命,将伙同先皇贵妃谋害先皇者,拿下!”
新皇一声令下,无数侍卫闯入大殿之中各个佩戴腰刀,一下子将褚家家主围困,然后上位更进一步,欲将太后擒拿。
局势陡然发生变化,太后心中惊颤,仍忍着畏怯之意,呵斥走上前来的侍卫。
“都给本宫退下!”太后得到喘息的空间,慌忙看向新皇,厉声责问:“皇帝,这是怎么回事!”
德帝五子,也是如今的新皇,冷冷扫了一眼坐在位置上的太后,“先帝是怎么死的,没人比太后娘娘更清楚,如今朕要做的事,就是为先帝惩处罪人,承下先帝留下的这片江山。”
太后闻言软在椅子上。
原来这皇帝从始至终就知道他们的算计,只是一直以来装傻充愣,隐而不发,只等待这良机到来,便将他们一网打尽。
陡然之间,大势已去。
太后虽咬牙恨齿,却也无可奈何。
新皇处决了先帝的贵妃以及其父三族,太后于圣寿宫中拿出德帝遗诏,德帝深知太后狠厉心性,死前早有预料,为保全太后性命,特此留下遗诏以示后代。
新皇无法。
只得将太后囚于圣寿宫中,终日囚禁,任凭她苟延残喘。
太后是被德帝捧在手心里的人物,后来的皇帝虽对她早心怀不满,但姜朝嘉表面仍然恭恭敬敬。
太后从没受过囚禁之屈,再加上因她而死那些人的冤魂日日纠缠,不过多久,太后就在圣寿宫中怨极去世。
有大臣上书此事时,皇帝寥寥一笔就准备处理了这事,只是后来有从前伺候在德帝身旁的侍人求见,皇帝思来想去,虽不情愿,但还是遵照德帝旧年的口谕,将太后尸骨与德帝合葬。
无数白骨之下,终于让这宫廷重新恢复平静.
从皇宫之内传出的风波,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待到这风波安定之际,时节已然入夏。
在这段时间里,周雪韶时常不能见到魏襄的身影,一日晴光大好,周雪韶正在院中为一丛魏紫牡丹作画。
期间,有人推门而入。
周雪韶暂时放下手中画笔,朝门口那处望去,一眼见到魏襄。她面上欣喜,唤一声,“昭之。”
魏襄向她走来。
院子里的婢女见状,很快退了下去,院中独独留下周雪韶与魏襄二人。
“回来了。”魏襄上前抱着她,埋头在她颈处深深吸了一口气,“酥酥好香。”
他一说话,他的呼吸就落在他的脖子上,弄得周雪韶发痒,她笑着往后伸手推开了他的头。
“别闹我。”周雪韶重新拿起画笔,笔尖沾了颜色,准备作画。
“没有闹你,让我抱一会儿,很想你。”魏襄仍然不肯松了她。
是是非非已过,魏襄终于能够得出空闲时间与周雪韶亲亲我我,自然是一刻都不肯松开。
周雪韶被他抱住的姿势不便作画,斜了一笔,周雪韶不禁嗔怪:“都是怨你……”
“嗯。怨我。”魏襄抬眼望了望画纸,上面只画了半边牡丹。他怀中人如软玉,偏那牡丹又是那般丽质,魏襄紧了紧喉咙,与她说道:“我们回去做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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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要回去?”院中牡丹花开的正好,周雪韶不懂魏襄是什么心思。
隔了一会,魏襄似乎经过深思熟虑,才与她说道:“那就在这里……就在这里,夫君来拿笔。”
魏襄的话音落下,他便从身后探出一只手,握住了周雪韶执笔的手,两人共同描绘,然而笔触不同,画出来的另外几瓣牡丹花瓣形态各异。
周雪韶实在看不过眼了,索性松了手中笔,看了魏襄一眼,道:“你来画。”
“嗯。”
像是不曾察觉到她的愠意一般,魏襄沉沉点头,兀自拿着画笔在纸上再三描绘。
画成之后,一丛牡丹跃然纸上,魏襄放下画笔,然而却另外拿起一只细毫毛笔。
周雪韶看着他用那细毫毛笔在绯色颜料上沾了沾,紧接着听到魏襄在她耳边的低语,“夫君知道酥酥不高兴了,因为夫君无端端抢了酥酥的画笔……”
“那夫君现在来补偿酥酥,可好?”说到最后,魏襄张了张唇,连同她耳垂上的坠子一同含住。
周雪韶惊呼一声,却是被魏襄含出了痒意。
“昭之,别这样。”
周雪韶总会这样说。
魏襄闻言一笑。
这个时候周雪韶也自然懂得了,方才魏襄口中所说“补偿”,究竟意指如何?
魏襄日日辛劳,的确有好些日子不曾与他这样得空玩闹。偏偏魏襄又是主动挑逗她,一来二去,周雪韶心思酥软。
“……现在要不要和夫君回去作画?”魏襄再问。
这时周雪韶定是点头同意,在外面,总归险情尤甚。
只是念及“作画”二字,周雪韶仍不明所以,但不待她仔细思考,魏襄便将她拦腰抱在怀中。
眼神迷离之际,周雪韶瞥见魏襄手中所持画笔,笔端绯红颜色灼灼,她似乎若有所感,而等到魏襄迈步去到她的梳妆台前,恰是印证了她的猜想。
他将周雪韶扶坐在梳妆台前,这时候周雪韶借着台高,反倒比魏襄高出了一个头。
周雪韶从没用过这样的视角来看魏襄,心里生了惊奇,她高兴得很,就这样抱着魏襄,恰是抱住他的头。
“昭之,这样看你……真好。”周雪韶道出真心话。
魏襄一笑,仰着脸同她说话,“我也高兴,不过酥酥最高兴就好。”
他说话的同时,解下了她的腰带,周雪韶看了眼,没有出声,然后以俯视的角度静静望着魏襄要做什么。
衣衫如云,层叠渐褪。
魏襄抬着头,看着她,但是唇边已然含住一态盈盈。他边吃边望着周雪韶的表情,见她含羞带怯,全然没有了先前与他对望的勇气。
魏襄闷声一笑,而后低下头,耐心含弄。
一对白玉暴露在空气中,周雪韶微微发颤,然后她的余光瞧见,魏襄用着从外头带来的那只细毫画笔点在了她的白玉中心。
笔锋所过之处,恰是先前在那纸上描绘的牡丹。
“真好看。”
一朵牡丹落成,魏襄赞叹。笔上染料渐少,魏襄索性开了一盒口脂,染着嫣红继续。
周雪韶望着他此举,只觉身躯软弱成水,“好了,昭之。”
一句轻飘飘话,却是不能阻止魏襄的动作,待到两边牡丹俱画成,魏襄欣赏了好一会,看了再看她后,一手拦着她,一手探入裙曳,然后埋头作弄着一边缀有牡丹的白玉。
周雪韶胡乱之际,打翻了梳妆台上的粉液,滴滴答答落在地上,魏襄瞥了眼,与她哑声说道:“底下好多水。”
然而他究竟在说什么,唯有周雪韶心知肚明,因此更觉羞意。
魏襄空出一只手去收拾梳妆台上的残留的粉液。而在他另一只手的拨弄下,周雪韶倏忽一瞬,来不及叫停,手指一颤打翻梳妆台另一边放置胭脂的瓷盒,与此同时涌出大股潮湿,弄得魏襄掌心湿淋淋的。
“怎么这般乱糟糟的?”魏襄瞧着梳妆台此时模样,忍俊不禁。
周雪韶望他一眼,坐直了身体,抱住魏襄,闷着声音:“我要去床上。”
魏襄点头,“好啊。”
一帐暖香,绵绵不尽。
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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