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已经成婚了,别?想逃,你一辈子都要待在我身边,明白了吗?”
干涩了一日的眼眶泛起了难以抑制的酸意。
方舒窈就这么?惊恐地看着他,瞳孔在他一字一句的话语中逐渐紧缩,直至眼眶又?泪水流出。
他好像在说着该令人心动?的情话,但听在方舒窈耳中,却是在宣告着她的永远无法被?释放的罪行,为她套上了沉重的枷锁。
永远,无法逃离。
“操,哭什么??”卫司渊收了手,眉宇紧缩起来似是完全不能理解她突如其?来的泪是为什么?。
眼泪好似断了线的珍珠,方舒窈甚至就想不管不顾地大哭出声,泪意越发?汹涌,心中的绝望无限放大。
她痛苦至极,抽泣着败下阵来乞求他:“求求你,放了我好吗,求你……求你放过我吧……”
卫司渊注视着她,耳边的哭声扰得人心烦意乱,胸口上下起伏着,那是怒意涌上的抑制。
眼前的女人毫不掩饰地对他释放着抗拒的信号,她的泪不再出现于他身下,而是在乞求着离开,这叫他如何能不生气。
“我劝你趁早打消这个念头,你走不了了,你这辈子都得和我在一起,你求我也没用?,我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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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你走的,别?忘了,一开始是你自己先?来招惹我的。”
卫司渊咬牙切齿的话语听不出其?中的真假,不知?是怒极的恐吓还是他当真觉得即使只能囚一躯壳在他身边也无所谓。
方舒窈受情绪的控制越发?激动?起来,她哭得更?厉害了,连带着声音也拔高,带着哭腔语无伦次哭喊道:“你拘着我有?什么?用?,我不喜欢你,也不想嫁给你,骗你的,那些都是骗你的,你既然知?道了真相,直接赐死我可以吗!”
这些话无疑是在卫司渊本就喷发?的怒意上火上浇油,方舒窈却已经开始失去了理智。
她情绪激动?地大哭着,说完这话,手上胡乱摸着,在头顶触及到尖锐之物时,连是什么?都未摸清,一把?从?发?髻中抽出,想也不想便朝着自己脖颈扎去。
好似死亡在她眼前已不再可怕,可怕的是那无尽的囚笼。
卫司渊眼神微变,但也并无太大反应。
在方舒窈拿着发?簪就要扎入自己脖颈时,他起身抬手,速度极快地牵制住她的动?作,手掌抓紧她的手腕,将人牢牢禁锢在了怀中。
“放开,你放开我!”
她在卫司渊怀里挣扎得厉害,摇晃得身前的桌板几乎要放不稳那碗还未动?过的粥。
卫司渊来了火气,虎口收紧一使劲,窟得她手腕生疼,再使不上劲挣扎。
“窈窈,我说过,不要真把?我惹火了,你那点劲扎不死自己,但也别?动?心思想找别?的法子寻死,别?逼我把?你绑起来。”
方舒窈也不知?道自己刚才脑子怎么?就被?冲昏了头,竟想着寻死,可那一刻她是真不想活了。
但到底只是冲动?下的结果,这会被?卫司渊这么?一恐吓,又?吓得脸色惨白起来,微颤着身子答不出话来。
见她情绪逐渐缓和了下来,卫司渊腾出一只手来抽走她手里的玉簪,光滑圆润,压根就伤不了人的玉簪。
桌板上的粥已经不再冒热气,卫司渊淡淡看了一眼,起身放开她端起了粥碗。
“我让人给你热一下再端进来,你自己先?冷静一下。”
说完这话,卫司渊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了屋中。
“绑起来?哈哈哈哈哈,你还真敢说。”无情的嘲笑声在书房中响起。
戎止笑得肆意,丝毫不在意一旁面色已经阴沉至极的男人。
笑过后,他才清了清嗓恢复了正常,但开口也仍是落井下石般的数落:“你要真想跟她好好过日子,怎么?说得出这种混账话来,你这是想一辈子睡外面的硬榻不是?”
卫司渊黑着一张脸,怒瞪了戎止一眼,闷了
一口气,才不满开口道:“不会说话就把?嘴闭上,你遇上那种情况试试,我就没见过这么?倔的人。”
戎止一脸了然地点点头:“倒是的确合你胃口。”
卫司渊又?斜了他一眼,但不可置否,他又?确实?对她喜欢得紧。
如果不是她这股子倔劲,说不定?他还不会有?这样强烈的心情。
“但现在问题是,她一言不合就要寻死,碰她一下跟要杀了她似的,老子是跟她过日子,不是整日争锋相对来的。”
戎止摸了摸下巴:“谁让你一点不知?道克制的,我当初的教训你不都看见了,我以为你能有?前车之鉴,哪知?道做得比我还过火,她能搭理你才怪了。”
对于此事,卫司渊没什么?好解释的。
他自觉自己在战场上能十足理智,且果断睿智,但一碰上方舒窈,什么?克制力都烟消云散了。
况且她还选在如此重要的新婚之日逃跑,叫他怎能不气得发?狂。
但他到底还是没对她做出任何责罚,至于床榻上那档子事,他想是个人都把?持不住,何况是他这般馋了她数日。
“你……当初和孟姑娘是如何做到和谐的,她与你不也身形差距挺大,你当初把?人气得直接要回朝阳国,又?是如何和好的?”
好几年前的事了,戎止歪头还真认真回想了起来。
半晌,才回过头来认真看向卫司渊,一字一句道:“我和芊芊的经历,用?在你身上不太合适,你还是另想他法吧。”
卫司渊急切怒道:“怎么?不合适了,这不情况都差不多吗!”
戎止自保似的先?后退了几步,才缓缓开口道:“那可差多了,芊芊她,是真喜欢我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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