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然是相信福安所说,道:“借你吉言。下月,我想要举办一场春日宴,你到时会来吗?”
自然是不能,福安整日困在上清观,自然不能接受她的宴请邀约。
所以,当璇宁提出借几位女冠为自己和宾客讲经。
福安疑惑:“可春日宴请女冠做甚,不如我为你请个戏班子,到时候好好热闹热闹。”
璇宁挽住她手臂,头倚在她肩头道:“我这不是想蹭一蹭你的福气嘛,你就为我撑这一回场子吧。”
既是这么说了,自然由不得福安再拒绝。
“听闻今日殿上,有一位道长代你赐福,可是她?”
纤纤玉指遥遥一点,姚环音意识到璇宁是在说自己,道:“正是在下。”
璇宁正起身子,从袖中抽出一张帖子。她那双微微上挑的狐狸眼又娇憨又魅惑。
这是一张美得蛊惑人心的脸。
“不知是否有幸,请道长上座。”
道长二字她可担不起,姚环音刚想摆摆手,又怕璇宁误会自己不给她面子。只好先接过请帖,答应了她的邀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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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来的快,走得也快。
观中每月采买有固定的人选,福安特准她这次跟观中道长一起去,不过是给她个下山游玩的借口。
道长们宽厚,并不给她分任务,只交代她一个时辰后,必须回来找她们。
时间不多,但也足够她看个新奇了。
穿书这么久,她都没有逛过这里的店铺。
山上寂寞,岁月空长。她与福安都爱看话本,但福安不便下山,每次只能让采买的女冠顺带捎回两本。
但姚环音这次并不需要带什么回去,两手空空自然不可能,她大手一挥,买了几个话本,又听见隔壁茶楼有人鼓掌叫好,忍不住被吸引了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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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
没有一丝犹豫,她走进去,打算学上几句,回去逗福安开心。
本朝对女子并不算严苛,女人并非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但仍有受限。
为避免麻烦,姚环音还是戴了一顶帷帽。
白色轻纱并不完全阻隔外界,但路人见状,知道是女子,碍于礼数,也并不会靠近她。
她坐在茶楼的观众席上,就像是和旁边的一众男子割裂成两个空间。
二楼的阴影垂落在姚环音身上,她需要轻轻撩开前方薄纱,才能看清杯中茶水漂浮的细碎梗末。
台上的故事已经讲了一半了。
但坐下听这一会儿,姚环音也能听明白,这是个惩治贪官,为民除害的故事。
讲到高潮的时候,贪官落马,台下一阵叫好。
姚环音没有跟着喝彩,倒不是不喜欢这个故事,只是她已经被其他人吸引了。
“这唱词戏文的贪官有青天大老爷整治,但现实中的佞臣,怎就无人管顾呢?”
姚环音连茶都不喝了,八卦的心让她屏气凝神,生怕嘈杂的环境音遮盖了前方二人的交谈。
“可不是嘛,据说那柳侍郎,为了讨好朝中官员,竟然私下做那种买卖。”
另一人问何种买卖,那人哎了一声,挤眉弄眼一阵,另一人方才领会。
“前一阵大理寺断案,查到了有太子宠妾的表妹前来投靠,还未到洛阳,就被他手下人拐走。因着样貌平平,才阴差阳错逃过一劫,几经周转,竟卖到东宫做婢。正巧了不是,就被那位宠妾挑进院里,这才揭开了这伪君子的面具。”
“就没人管管吗?”
“管?你告诉我怎么管。你知道柳侍郎的亲侄子在哪任职吗?”
那人摇头,明显不知情。
“正是前段时间,负责查醉月楼私买良家一案的柳司直啊!”
他们正议论着,突然听见后面一声清脆刺耳的破碎声,原来是一个头戴帷帽的年轻娘子手滑,不小心摔碎了手中茶盏。
瞥了她一眼,两人继续聊天。
姚环音却无心继续听他们谈天阔地了。
她只知道人言可畏,现如今街头巷尾已然出现这种流言,柳聘风可能会因此遭受牵连。
世事难料,若此事越传越广,难免惹怒天颜。
柳聘风不是小说中的男主,他无人救赎,更无人在意。
天子一怒,恐怕就是他半生蹉跎、半生落寞的开始。
可姚环音不忍,她想起柳聘风站在醉月阁顶楼,白衣胜雪,霁月光风,温柔到像是生怕吓到她。
那时他说:“姑娘放心,在下此次来,正是为救你。”
教她如何能忘怀。
等姚环音反应过来,她已经失魂落魄走出茶楼,走到不知何处了。
此处已经不是道长们给她指的那条街道,若想要回去,估计还要费一番口舌。
只是这一片人少,她走着走着,来到了一扇熟悉的门前。
正是柳聘风的住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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