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可以是可以,不这方面的掌控很严格,用完之后都要上交,不能私藏。”
许念一听了,说:“可不可以稍微对我管宽一点?要我做什么都行……”
“真的?”
许念一轻轻点头。
大队长跳下双杠,说道:“跟我来。”
许念一被带到一处有些隐蔽的半封闭地带,有两个人在敞口处放哨——她有强烈的预感接下来要发生什么。
大队长要许念一口她,许念一照做了。
过后,大队长把许念一压到草地上,对她说:“不能叫出来,听见没?”
许念一点头答应。
她的裤子被扒下来,然后被毫无体恤可言的手指贯穿。
好疼!许念一用一只手捂住嘴,另一只手则用力地攥紧了草皮。
她的腿被抬搁到大队长的肩膀上,在其蛮狠地撞击下,那里传出了怪物般淫靡的声响。
许念一哭了,她死死捂着嘴,不敢发声,任凭泪水滴在枯草上。
大队长完事后,没有说出半点安慰语,直接走了人。
许念一以为已经结束了,但是又来了两个人——是两个五区的中队长。
这场交易好像没完没了。
许念一的身子陷到了泥浆沼泽里,但是她不能挣扎,更不能哭出声,只能忍受着她们……
深夜,许念一蒙在被子里无助地抽泣。悲怆的洪波猛流自四面八方奔腾而来,她似乎已经陷落至万劫不复之地,无处安身,飘摇无依,可怜又可悲。
哭了一阵子,许念一平复了情绪。她掀开被子,将车线本、笔以及额外给的小台灯拿到床上,她打开台灯、裹着被,弓起身子开始奋笔疾书起来。
没什么多余的构思,她只是由着笔尖倾泻悲伤。
可吊诡的事情发生了——在她写了七八行过后,本子上竟浮现出一首小令——
身也疮,心也疮,浮海难逃世悲霜,困囿知与谁?
道也空,性也空,数波流尽一帆悠,茫字谜千秋。
本来是个令人悚然的灵异事件,许念一对此却心服——这首词完完本本地刻画出了她现下的状态。
于是她握着笔又写了几行。
不出她所料又有字句浮现——
一世幸,两生疏;三更梦寒,四命纠缠;五起落魄处,六芒星未眠;七宗灾未自知,八罗(八卦罗盘)终不得解;九霄云上狂神集,十难把谁笑问看!
不知是神是鬼的又另起一行书了几个朱砂字:打一字,谜遂解。
许念一思索了一番,起笔在上头写了个“谬”字。
陡然之间,她的耳旁“轰”的响起一阵耳鸣,铁狱之景随之扭曲折合,一眨眼便来到了虚空。
这个地方什么都没有,过了一阵子却突然传出欢声笑语,许念一转身一瞧,竟看到了村落田地和小溪,还有一群古代平民。
应该是从未见过的场景,却让许念一异常熟悉。
这时,一个与她长的极像又极漂亮的人跑跑跳跳地来到溪边取水,一路上热情地向人们打招呼,那些人也十分高兴地喊她“砂棠”。
场景忽地切换,烧杀掠夺抹灭了和乐融融的氛围,砂棠被人抓起来,作为奴隶被辗转售卖至一个王公贵侯的家。
然后那个许念一最不想看到的人出场了。
柳涘瑶似乎是家里的少主,摆着一惯的目空一切的架子。
她偶然地遇到了正在做劳苦活计的砂棠,俩人就这么对上了眼。
接着她们之间就进行了一场跨越阶级不顾世俗荡气回肠感人肺腑的爱情故事。
也能说是惊骇世俗,因为她俩都是毓性。
柳家的家主——肃国国君得知了她们的事后气得几乎要毙命。接着是棒打鸳鸯的戏码——砂棠被打了数大板后被逐出王宫,肃王即日就给柳涘瑶安排了婚契。
在结契当天,柳涘瑶出逃宫殿,与砂棠相会,可不过几日,肃王就派人找来了,柳涘瑶最后还是被拖去与某家尊少结了契。
经过长时间百折不屈地抗衡后,柳涘瑶成功逃脱了尚人家,好不容易去与砂棠相聚,可砂棠那时竟已经是一个半大孩子的素亲。
柳涘瑶悲痛欲绝,但没有完全放弃,她最终说服砂棠与之比翼双飞,去了遥远的异国安家度日。
总而言之,一波三折过后俩人圆满的在一起了。
许念一有点懵,不知道这是梦还是某人脑子里假想的——这些画面就像在全景视觉馆里看到的那般真实透彻,还有那些声音也格外清晰。许念一的心有点被震撼到。
“感觉如何?”
有个声音自其侧后方传出。许念一又返回到虚空。
“你是——禅秋?”
“是的,”禅秋露出了和煦的微笑,“我们又见面了,念一。”
“刚才的那些是什么?”
禅秋有点惊讶:“你到现在还不知道?”
许念一不吭声,只是看着她。
“这就奇怪了,”禅秋显得有些伤脑筋,“你没有那种心很痛,很想哭的感觉吗?”
“没有。”许念一如实回答。这故事给人印象很深,但不至于使人哭吧?
禅秋说:“这些都是你前世所经历的事情。”不愧是木头胚子,用强制性的方法都唤不醒记忆。
许念一面无表情地问:“所以呢,那又如何?”
“你觉得砂棠的性格怎么样?”
“一般。”许念一又补充,“有点懦弱。”她觉得砂棠和林梦申很像。
“对,说的不错,”禅秋点点头,“但她就是你自己,准确来讲她是你的一部分。”
禅秋把禽木因缘告诉了许念一。
“你的意思是——我本来是一根木头,在柳涘瑶这只神鸟用心呵护下长成了海棠树?”许念一问道。
“大概是这样的。”
许念一皮笑肉不笑:“那我现在是木头人还是海棠树仙?”
禅秋用复杂的眼神地看着她,说:“参半吧。”
许念一冷嗤一声:“刚才你说那些无聊的神因为观点不合分成了两派,而禽木实验的结果成了那两派争辩谁明谁愚的审判标准是吗?”
“要明白,你自身就是实验对象,就连你身边的一些人也或多或少的陷入了实验中。”
许念一的心跳剧烈,问道:“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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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派神仙们为了让你和柳涘瑶无法在一起,就设置了重重阻碍,林梦申,夏昀焆,还有许鹿尔等很多人都是神仙们安排在你们之间的干扰。林梦申没有死,是我救了她。她本身其实是一个神仙身旁的侍宠。许鹿尔的真身是雪神滕六,在你转生时新派神仙刻意让你牢记冰雪的恩德,所以在现世,你那么喜欢性子冰清玉润的堂姐。”
“骗鬼呢!”许念一眼眶泛红,“我本来就喜欢她的性格,才不是为了报那狗屁恩德!”
“你越是这样,新派神仙们就越喜悦,因为你对堂姐的感情足以让她们赢得胜利。”禅秋叹了口气,“我们不妨来假想一下——如果将这个世界翻新,又让你与认识的人之间的关系重新定位,你还会喜欢许鹿尔吗?”
许念一深吸一口气,果断道:“肯定的。”
“光靠猜想可不行,亲身体验才可知。念一,我们可以帮你获得重生的契机,剩下的,只能由你自己去寻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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