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没办法的事。你、你能不能不杀过我,我让你吸血……”
汪洋说到最后没了声。她感觉到奚榆烟的气息正在逼绕着自己。
奚榆烟露出尖牙,在她脖子处假咬了一下,然后扶着汪洋的肩膀笑起来。
汪洋紧闭着眼,吓得肝胆都要破裂了。突然听见奚榆烟这么一笑,便微睁开一只眼,她看到奚榆烟恢复了平常的样子,神情玩味而狡黠,就有点懵得找不到脑袋。
她与汪洋拉开了点距离,笑问:“你真的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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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吸?”
汪洋迟疑了片刻,点点头。
“小阿姐调查得还真不仔细——如果在双方都愿意的情况下我吸了你的血,就意味着结契的开始。”
“那……那就结呗。”汪洋眼睛瞪得圆溜溜的,面色还没恢复正常,脑子估计也被吓短路了。
奚榆烟听了,笑得花枝乱颤。她道:“完了,完了,小阿姐真被吓傻了!”
汪洋觉得气氛缓和了一些,也就没那么恐慌了。刚才像到阎王府邸逛了一遭,到现在她脑袋还是木的——还以为是死亡过山呢,那感觉用九死一生来形容都不为过。
奚榆烟边说着,便朝沙发那走去:“有专门的机构给我送血来,就像上次你在冰箱里看见的血袋的那种样子。”
“那是我仅剩的一袋。这一个月送血的人不知道怎么回事,迟迟不来,所以我有点按捺不住了……如果长时间不接触人血,我恐怕真的要变成怪物咯。”
汪洋整理了一下情绪,到她身边说:“那个……咱能不能稍微变通一点,不结契,但给你血吸?”
奚榆烟转过身,等汪洋走近后伸出食指在汪洋脖子处左右轻滑,她道:“这种事可不是我决定的,吸血时,我的性源素会顺着犬牙注入你的体内,这意味着——你终身就专属于我了。这就是妖族特有的结契。”
汪洋若有所思:“这样吗……”手指忽地一阵刺痛。她将创可贴撕开——她发现还未凝痂的创口又裂开了。
她抬眼看向奚榆烟:“切得还挺深,有碘酒吗?我要擦……”
汪洋话还未说完,身子就猛地一颤——奚榆烟的眼睛又成了红色的。
奚榆烟笑得有点魅惑:“有是有,但是还有个更有效的办法。”
她小心地牵起汪洋受伤的手,然后轻轻地在流血的创口处舔了舔。
汪洋身子又是一颤,她急忙收回手来,道:“这样不太好吧……”
奚榆烟涅住了汪洋的手腕,用带有威慑力的红眸直视着她。
汪洋只好由着奚榆烟。
不一会,一种酥酥麻麻的触感就自伤口处传来——灵巧的舌尖起先在那处撩舔着,等血不再渗出便沿着伤口滑向指根,来回往复了几次后将带伤的手指含进嘴里。
奚榆烟双手拿捏着汪洋的手掌,双目剪水地看着汪洋,竟显出了几分媚态。
汪洋不仅感觉不到半点疼痛,反而生出了一种无以名状的触感。她满脸通红地挪开了视线。
汪洋现在很紧张,不过不是之前的那种,那种紧张是微妙暧昧的气氛引起的。
奚榆烟终于将她的手放开了。
“好厉害呀……”汪洋瞧着伤痕已消失干净的手指,不禁叹道。
“劝小阿姐去洗个手。”奚榆烟把话撂在这里,就朝厕所走去。
厕所洗漱台前。
汪洋洗着手,问一旁正在漱口的奚榆烟:“你和百里瑛是什么关系?”
奚榆烟把漱口水吐出来,若无其事地对汪洋说:“如你所见,她喜欢我。”
“你呢?”
奚榆用面巾擦了擦嘴,说:“不喜欢。”
汪洋说:“如果你再遇到这种事就跟我说一声,没准能帮你些什么。”
“小阿姐能帮我的只有一件事,就是不要来高中白费力气了。我来猜猜你的主意——首先,你想接近我,再进一步接近我身旁的人,把我们这一伙人打散之后再来布置全局。但你发现问题没有——毫不遮掩的行为已经让她们起了疑心。接下来你该怎么办呢?”
汪洋刚想说话,奚榆烟却用手指抵住了汪洋的嘴唇。她凑近道:“小阿姐,我可以协助你完成你想做的事情,但有个条件,在学校里不准靠近百里瑛这群人。这些人交于我来对付。行不?”
汪洋很惊讶:“你一个人怎么做?”
“这种事情你管不着。”奚榆烟答。她看汪洋很犹豫,说道:“如果你不答应,我就告诉所有人你的目的,让你关注的那些人对你产生警惕。”
“你没骗人吧?”
“不相信我就算了。”
奚榆烟冷冷地觑了她一眼,转身就想走出厕所。
不料,她的手腕却被汪洋抓住了。奚榆烟皱着眉头想嗔骂汪洋,却撞入了一个柔软的怀抱。
“你干……什么!”奚榆烟想挣脱她,却被抱得更紧了。
“对不起,”汪洋声音略显低沉,“我这样有点失分寸,但是我就是想抱你一下。榆烟,有时候看着你,我就想起一个朋友来,你们的性子都很倔,同时很爱逞强。她的人变幻莫测,但是你……你虽然也有点类似,但我总以为自己是懂你的。
“通过这段时间的相处,我觉得,榆烟你其实是一个善良的人,善良而且孤独的人——这是不论种族的事情。我不知道你有没有这样一种感觉过——很渴望有人真正了解自己的内心,希望有个知己,但又认为这种事不能随便期许,于是就假装顺其自然、无所谓的样子。初中时,我习惯独来独往,行为也很我行我素,旁人见了会觉得这是一个内心十分强大的人,可抛开各类限制因素不谈,我很渴望能够与谁在心灵上的贴近。
“当然了,可能你比我所想得更复杂。但如果你觉得我这人不错,可以试着把一些心结跟我诉说一下——我保证,这句话是发自我的真心。”
奚榆烟听着听着,喉咙就酸涩起来,视线也开始模糊了。
“啰嗦死了,说这么多废话干什么,笨死了……”
“嗯?我有点听不清,榆烟,你在哭吗?”汪洋想松开怀抱看看奚榆烟,却反被她搂紧。
“自、自作多情。”奚榆烟把脸埋在汪洋领子处,“你这种陈词滥调谁听了会哭啊……”
汪洋笑了笑,心照不宣。她重又抱着她,轻声细语地说:“是,你只是眼睛里进盐巴了。”
奚榆烟听了,举起拳头用轻重参半的力道捶打了她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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