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片心意,你们暂且收着?”
那个高个子学生说:“小阿姐性格挺不错的,这东西我们收着,算是交个朋友。”
“你们有这个想法就太好了,但是如果很不凑巧,我下次来还是看到了你们在这抽烟的话,那就对不起了。”
高个子学生笑了笑:“那我们还得提防提防咯?”
这句话一出,除了奚榆烟外的所有人哄然大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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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意外的小插曲,让汪洋再次意识到了许念一的可怖——想想之前她们聊天时说的那些话,许念一好像没有一句话不在道理。
汪洋是一个正直而爱管闲事的人,凡是被其目睹到有什么认为不得当的东西,一定会尽全力去消灭它。
她向志愿者协会申请组织一个“反霸小队”,来专门整治联城一中的不良学生团。
一个较为年长的社工觉得她这么做太不成熟了,说:“你这么做没用,政教处都管不了的,你能管的好?”
“可总得有人管吧?”
社工提醒道:“我觉得你不必弄个什么组织,这样大动干戈。如果真的想去管这事的话,可以一个人自己去。当然也要有个度,介入太深会引火上身的。”
就这样,汪洋以一个大学志愿工的身份加入到联城一中政教处专项负责整治不良风气的小组来。
政教处的一个主任很欣慰:“那些学生让我们很头疼啊,不过有你这样正气的青年人介入沟通,我觉得事会好办得多。”
“哪里,凭我一个人力量也很薄弱的,还需要您们多多帮助。”
经过两个星期的观察,她发现那些不良学生的构成是意外的杂乱。主要集中在高一高二年级,约有一百来号人。
按照汪洋的想法,可以将她们的构成看成一个金字塔形状:金字塔尖端由成绩优异与家庭优裕的学生构成;金字塔躯干由艺体生和徳学双差的学生组成;至于金字塔最底部,就是那些性格懦弱,又因为某种原因深陷其中而不敢反抗强霸的人。
碍于学校名声的关系,不良的头头应该会偏向于享受发号施令的乐趣,而非亲自动手,所以欺负弱小的实质性活动,应该会让躯干部分的成员去做,而躯干部分的成员不愿意承受做恶事的后果,所以往往会把责任推给最底层的那些人。
这样一来,就形成了类似于“螳螂捕蝉”的效应。
从底层治起是最不明智之举。她们一旦察觉到事情有些不对劲,可能会打小报告,引起全体不良团体的警惕,从而让整治进度变缓。
从躯干成员那抓起,也不合理。她们的关系网大而复杂,大部分人处事灵活大胆,把她们惹急了,甚至还会反咬你一口。
最好的策略是从金字塔中上层整顿。但这也是最困难的——她们最大的特点就是人前人后两个样。好学生心思缜密,行事就像狡猾的的狐狸,每走一步用尾巴一扫,会显得恶不沾身。家境优裕的学生有强大的后台保障,如果不是做了特别出格的事,她们就不会被真正的制服。
而奚榆烟作为不良团体中的一员,竟然两方优势都据有。毫无疑问,她就是那个团体金字塔顶尖的组成部分。
奚榆烟的家庭状况很异常。她素亲很早就去世了,一直是她的令亲在抚养她。三年前,她的令亲因为受贿问题坐了牢,目前为止,她一个人生活,不过有表亲会时不时去照顾她。年级排名前五的榜单上有她的名字,寻衅滋事的黑榜上也有她的名字。
简言之,就是一个双面性极强的人。
虽然看上去挺难对付,但汪洋自有妙招。
见识过春雨没?就是那种随风浅入夜,润物细无声的那种雨。
奚家的房子很大,还自带庭院,但就只有她一人住,肯定会感到十分的孤寂苦闷。于是汪洋想由此着手。
再怎么阴暗的地方,一经阳光照射,兴许也会开出明艳的花来。
周六,汪洋满怀希望地来到奚榆烟的家门前,按下了门铃。
没有反应。
过了会,她又按了一下,仍旧没有反应。
汪洋连续按了五次,接着大声自报来历:“我叫汪洋,枫大的学生,想在您家当时工,做清洁下厨房都行,您可不可以……”
话还没说完,她就感到头顶凉丝丝的,伸手往头上一擦,然后一看,发现是一种透明的不明液体。
“别按了,门铃都坏了。”
有点幸灾乐祸的声音从上头飘来。
汪洋后退了几步,用手挡在额头旁边,抬头看去——奚榆烟正靠坐在窗户边,一只腿曲起,手里居然握着一把折射着灰硬金属光泽、无比凌厉的,唔姆——水枪。
呵,这小鬼还玩水枪呢!
因为太阳光的缘故,汪洋看不见奚榆烟的表情,但感觉她在笑。
汪洋道:“同学,能不能下来开个门?”
奚榆烟冷哼一声:“你要说的我都听见了,是不是想来我家做时工,然后趁机接近我?”
汪洋笑道:“我是手头上快没钱了,想做兼职,哪有想别的?”
“你骗不了我的。小阿姐,我还记得你呢。”奚榆烟说,“哪个正常人会想在只有单单一个高中生的家里做兼职的?”
“大小姐,下来开个门,不会少你一根肋骨的!”
“你再这么喊,我就叫保镖来把你弄走!”
汪洋苦苦哀求:“大小姐,看在我不计较你擅自亲我的这件事上,能不能开个门?我求求你了!”
奚榆烟干脆利落地扣动板机,“滋”的一声,水正中汪洋的脑门。
就在被击中的那一刻,汪洋忽生一计。她当今立断,顺势倒下,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
“喂,小阿姐,别装了。”奚榆烟说完又滋了一枪。
她对着汪洋,连续按动扳机,直到水的储量没了为止。
奚榆烟见她还是没动,觉得很没意思,于是就从窗户那跳下,进到了室内。
半个小时后。
奚榆烟再次来到窗户旁,往底下一看——她竟然还在那挺尸。
大门被打开,奚榆烟从屋子里走出来。她来到汪洋的身旁,踹了踹她的身体。“喂,起来了,再这样就不好玩啦。”
汪洋仍没有反应。
于是奚榆烟又拿出水枪,朝她脸上喷水。可她依然不动。
奚榆烟半蹲下来,伸出手准备摸她的侧颈。就在这一瞬间,汪洋立即抓住了她的手腕。
奚榆烟一不留神,身子不由得往前倾去,然后整个人扑在了汪洋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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