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叫我‘惠人’。”
“那叫许惠人?也对,杜笙姐位居高官,她的姓给冷那添了不少光。”
木泠将锹头拔出,一个小白菜菜蔸连带着泥土飞了出来,落到卜仙脚边。她冷冷地觑着卜仙:“你是不是认为,
【请收藏本站】提供的《谬言三千》6、(五)青鹓暗波
我一定得依靠许杜笙才能苟活?”
卜仙见状,表情都凝固了。她说:“怎么会?你要是不想,我就不叫了。惠……泠姐,就不叨扰你了。”
列萱见卜仙弯颈塌肩地想要离开,就上前扯住她的胳膊。卜仙惊讶地望着她。
“你刚才说只要符合条件,并能给那个教派一定的利益,就能满足我的任何要求,对吧?”
卜仙点点头。
列萱从怀里拿出了那两块玉说:“我去说服白灵会的那些人,你帮我谋个大学名额。”
卜仙的眼睛顿时瞪得大如杏枣。
列萱不理睬她的反应,继续说:“你们青鹓不是神通广大吗?要个村组委员会联名的签署函应该不难,以她们的名义就更容易让白灵会的人答应。”
卜仙跨上来,想将玉一把抓住,列萱却灵敏地躲开。卜仙脚步一偏斜,踩到刚刚的菜蔸在上,一不留神崴了脚,就跌倒了。
列萱看着她狼狈地爬起来,不留情面地笑了。她说:“你最好答应,我可不会心疼玉。”
卜仙一时语噎词塞。
她想开口说些什么,可是最后只吐出一个“好”字。
“算了,就让她试试也行。”卜仙暗想。
白灵会的祭神会演会如期在商云区举行。她们内部的一些高职人员会到达现场,卜仙让萱姨不要错过机会跟她们谈话,到时候她会把信函带过去。
卜仙走后,木泠问:“你想让梦申念大学,但她情愿吗?”
“画画是她的特长,但又不可能让她直接去街边卖画去,那样有作为的概率太小了。高台上的人总比低洼里的人运气好,大学算是给了她一条出路。”
“也是。”木泠说。
“梦申心思细缜,是读书的料,就是一门心思搞美术,别的说什么也学不进去了。”萱姨叹了一口气,“我只有她一个孩子,如今有这么个机会,一定要试试的,管它成还是不成。”
过了会,她问:“念一学习怎么样呢?”
木泠停下手头的事,暂作休息,她说:“她特别偏科,偏文,稍微带点理科性质的都不行。物理、数学,化学跟她有仇一样,就是学不来。要不是许杜笙的关系,让她进了枫江,我都不晓得拿她怎么办好。”
列萱有些感叹:“不是说学文学艺不好,就感觉工作不好找。总感觉像许杜笙那样做高官就是文科生最大的出路了。”
“话没错,但那是因个人而言的。”木泠说,“能不能做官无所谓,按自己喜欢的来就行。”
列萱听后,呼吸一紧,瞟了一眼木泠后,看她神色没什么波澜,就松了一口气。
~·~
许念一和许鹿尔在中商西河河畔的长椅上坐着,看远处水天相接的景致。剪影似的鸟偶尔飞过,无意侵扰了天与河宁静的对视。
河道旁的柳树发辫似的枝叶在风中齐齐地飘扬,秋水舔舐着河岸,发出捣衣的声响。
下午气温降低,秋天的凉意更浓厚了一些。
许念一将冰冷的手伸进许鹿尔的颈窝里。鹿尔轻微地哆嗦了一下。她侧过脸看着堂妹,假嗔了一声:“在晚上,你这样的手拿去冰陌生人,就算骗人说你是鬼,别人肯定会相信。”
“先把你冰死再说。”
许念一笑着又打算把手伸进她的脖子里。许鹿尔一把抓住那只想胡作非为的手。
“别闹,我给你捂捂。”
许念一却说:“不用了。”
她收过手,脸上的笑容不消,里边的某种意味却变了。
许鹿尔笑了笑,没说什么。
过了会,她用食指轻卷着许念一耳鬓的头发,目光掠过堂妹看向了别处。
此时,许念一的手机铃响了,她拿出手机看了看,是列萱打来的。她接了电话后,习惯性地起身,往前走了几步,与堂姐拉开了一点。
少顷,一阵凉风拂过,带来了一股乱了时令的茉莉与玫瑰的混合馨香。
许念一闻到香味后,脑子忽然变得空白,对萱姨说的话也断了篇。她的身子轻微发颤,心也莫名其妙的开始惊悸起来。
一位夭袅的毓子从她身旁经过。许念一看了她一眼,她也瞥向许念一。
四目相接不过一会,那人就很快地挪移视线,将目光落在许鹿尔身上。
许鹿尔刚才一直关注着她,见她回应了自己的目光,就很大方自然地笑了一下。
那人也对她微微一哂。
许念一瞄了一眼已从身边走过的毓子,然后神色奇怪地看着鹿尔。
许鹿尔好笑似的与她对视,用手比划着“六”提醒她接电话。
许念一这才记起自己正在和萱姨通话。
“发什么呆呀,你?”许鹿尔对着重又坐回自己身边的堂妹问道。
“没什么。”许念一说,“萱姨刚才说这次祭神会演她会来看,叫我们五点时到祭场跟她碰面。”
鹿尔“哦”了一声,又接着先前的话头问:“该不是看到了美人所以有点紧张吧?”
“鬼的,我紧张她?”念一冷嗤一声,“现在这社会上最不缺的就是美人。司空见惯。”
“唉——那可不是一般的美啊。”鹿尔故意发出啧叹。
“去她妈的不一般。”许念一讥笑道,“在学校里已经有太多人说她漂亮了,如果在这里都不能让我耳根稍微清静一会的话,我回来还有什么用?”
“你学校的?叫什么呢?”
“柳涘瑶。我和几个朋友都叫她‘瑶姐’。”
许鹿尔听后,笑了几声,又问:“她老家在这?”
“不清楚。她应该是来跳祭舞的。”
“祭舞啊,”许鹿尔点点头,“期待。”许念一听了,白了她一眼。
“你刚才看上去好奇怪,我还以为你俩有个什么呢。”许鹿尔打趣道。
许念一神色不自然地笑:“哈哈,就是不怎么舒服。”
总不能告诉她,是自己对柳涘瑶的性源效应[3]太强烈所导致的吧。如果柳涘瑶再走近一些,她的腿估计就要跪下去了。那感觉…太可怕了。
天色又暗了几分。俩人动身去了祭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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