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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林云笙一开始还以为是陆钧行给自己买的脚铃铛,结果拿到快递后才明白快递员用“封”这个量词来形容不是没有道理的。
回到家,林云笙换下外衣,冲完澡,窝进陆钧行房间的床里,把这封薄薄的EMS快递文件袋拆开了。
文件袋里的几页彩印A4纸,林云笙大概扫了一眼,是一份导演型综艺的企划书。
接着,一个信封从企划书中间掉了出来。林云笙认出了上面陆钧行的字,他沿边拆开,拿出里面的信纸。
[你好哇,林云笙。
见字如晤,我很想你。
因为要在有限的时间里,追赶无限的知识,我只好放弃手机(它总想诱惑我多跟你聊一会儿),通过这种方式来规训自己。
我目前计划的是,会在每周五晚自习下课后,专门腾出一段时间写信给你。如果每周各科的小测都有进步,我想奖励自己一次跟你打电话的机会,希望能征得正在读这封信的授奖人的同意。
林老师,我揉了好几张作业纸,一直打腹稿,却写不出来能准确表达我心情的言语。我现在的心情有些微妙,因为经由这样的计划,我的生活好像被简单粗暴地划分为了两个部分:
1.毫无保留地努力。
2.想你。
今天是一月十八号,我已经两个星期没有抱过你了,我很想你。
高三生是没有寒假可言的,但是好在还有半个月就要到春节了,如果可以的话,我想在那个时候找机会拥抱你。
好吧,我之前也在网上查过的,在恋爱里保持独立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我们俩现在的关系好像是有些亲密得过头了。
但我后来仔细想了想是为什么,大概是因为我们跟绝大多数人都不同吧?
就跟拼拼图一样,别人恋爱可能是我多了一块给你,你多了一块给我,但我们拥有的拼图太少了,所以只能先努力地抱在一起取暖。
不久前,白哥给我发了消息,说李安凯导演去世了,我作为他最后一部电影的男主角需要出席葬礼。
我很难过,明明几个月前李导才刚鼓励过我。他当时目光如炬,让我大胆地往前走,还说“野心是年轻人最好的勋章”。
林老师,你觉得我们国家的电影真的还有未来吗?
这些年,大导演+流量+资本运作的构成模式几乎完全挤占了电影市场,内容同质,观众流失,越来越多的演员与导演人才选择到别的国家实现电影梦……
我之前一直以为圈子里流传的那句“逃出去的希望你们落地生根,留下来的我们不做伥鬼”是一声打在耳边的骇人惊雷。现在回头再看,它好像摇身一变,成了一句未卜先知的预言。
我不情愿放弃我们国家的电影,又想不到任何的方法去拯救它。
全影视行业的分级制度?
虽然我知道里面有诸多难处,但这好像是世界范围内,权衡艺术表达与不同思想引导之间最普遍的一个选择了。
林老师,我们国家要是有一天能把电影还给观众就好了。
你肯定看到了其中更多难处,我有些好奇,当时你在听我不自量力地讲“想改变这一切”的时候,为什么没有笑出声来。
算了,不聊这个,我还是继续紧扣一下这封信的主旨吧——林老师,我想吻你了。
虽然我已经适应了学校的生活,但还是觉得孤单。
演员身份好像是一道天然的鸿沟,我与同学们都不知道该如何拉近彼此之间的关系,我有时候看他们一起聊八卦、一起上下学、一起聚餐就好羡慕。
我也清楚,这都是代价。我享受到了公众人物的红利,就不能既要又要还想要,我只要有一个你就够了。
时间差不多了,这周就先写到这里吧。
林老师,我爱你。
每天都好累好累的陆钧行
1月18日
PS:王卫林导演想在今年的七月份邀请你参加综艺,综艺相关的资料已经整理出来附在后面几张纸上了,你可以看一看。
想去就告诉我一声,不想去就从日期后面把信撕掉,再重点看看前文的“我想你了”,这件事情比较重要。]
林云笙勾了勾唇角,又把这封信从头到尾看了一遍。他都快怀疑陆钧行到底是不是第一次谈恋爱了,怎么这么会啊。
虽然陆钧行没有明着说希望自己能回信,但林云笙还是在综艺企划书最后一页的背面,看到了陆钧行用黑笔写了又划的学校收件地址。
于是,林云笙坐到书桌前,拿起陆钧行留在这里的纸笔,仿照着他的开头,一笔一划地落下字迹。
[你好哇,陆钧行。
见字如晤,我很想你。
你申请的奖励批准了,但授奖人希望你最好每次小测都能有进步(我是指真的有进步,而不是让你花时间骗我)。因为不能跟你打电话,本身对我来说也是一种惩罚。
与你谈恋爱的过程很新奇,好多情绪是我之前从来没有体验过的,拼图也好,取暖也罢,在这方面你当我的老师,我听你的。
其实我也很难回答“国内电影是否有未来”这个问题。
要知道,电影是反映时代脉动的载体。而我们国家颁布的《电影发展规划》序言第一句却是:电影是宣传思想工作的重要阵地。就跟李导在纪录片里暗暗提到的一样,所有的从业人员“没有任何跟规矩讨价还价的余地”。
但我可以回答当初在听完你的一番话之后,我为什么没有笑话你。
因为我有一个被放弃梦想,与我现在从事的职业无关。更准确地说,在六年前中影导演面试的考场上,我也曾经对着所有考官表述过与你相同的想法。
我看了王卫林的综艺企划书。
陆钧行,你要小心,如果我没有猜错,你好像快要掉进陷阱里了。
今年整个影视行业从前端到末端都有了一些新动向。
中影编导复试的所有故事写作,命题都新添了诗歌主题凝练。我在网络上看了大家分享的考题,被挑选的诗歌大多都与追求“自我”、“性”、“理想”有关。
学校里的一线导演蠢蠢欲动,八成是想尽快探底影视行业的新鲜血液,对这几块内容的认知与态度。
李导的纪录片除了以他为核心的回顾,剩下多出来引得网友遐想的一部分,就是关于我与你的那段描述。想必要不了几天,网络上关于你学导演的事情就会再引发一轮舆论。
还有王卫林的邀约。你可能不知道,网上已经有营销号发通稿试水大众,去了解如果你参加这个综艺能促成的关注度。
王卫林的电影《疮疤》六月上映,你是挑大梁的男主,又有流量明星作配,在影院里少说能占满一个月的排期。而他的综艺预计八月份播出,如果你答应出演的话,怕是又会成为外界的焦点。
陆钧行,电影分级制度完全依仗上层的意思,现在整个影视行业在拿你当撬动群众声量的旗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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硬要说的话,可能是我和你两个人。明明你之于电影拍摄还有一段漫长的学习期,王卫林却希望你能立刻拍出好的影片,替他吸引观众对这档节目的注意,于是我才会收到他的邀请。
所以关于这档综艺,你大可以放心地再去跟王卫林谈条件。
我来做你的筹码。
林云笙去或不去,只会取决于陆钧行。
最后,最后,春节是跟家人团圆的日子,我不抢你的时间,但七天的假期你把最后一天分给我,好吗?
我也想吻你。
林云笙
1月20日]
林云笙就这样偶尔跟陆钧行写信,偶尔跟他打上一小时的视频,转眼间,日子便来到了除夕。
清姿工作室关门歇业,每位成员都从林云笙这里领了节日奖金,心满意足地回家过年了。
从初中开始,林云笙就没过这种节日了。长大到现在,他既没有要团圆的家人,也不觉得糟糕事会因为换了一本新年历就有所改变。
过年过节对于林云笙来说没什么意义,所以他如常地起床,下楼买早餐,看书、看电影、看工作项目,然后自己打开冰箱,翻一点食材出来煮午饭。
林云笙的午觉是被门口的门铃声吵醒的。
他从陆钧行的床上坐起来,缓了两秒才掀开被子,光着脚快步走到玄关,用猫眼看来人。等林云笙看清后,不免怔了怔神,有那么一秒他还以为是自己眼花了。
林云笙按下把手,推开房门,瞬间被屋外人搂住腰际一把抱进了怀里。
“你怎么现在就来了,不是约好了最后一天吗?”林云笙没忍住蹭了蹭陆钧行的脖颈,熟悉的味道再次钻进他的鼻腔。
陆钧行被蹭得下意识缩紧了臂弯,不舍得把怀里的人放开,他闷声闷气道:“妈妈要回老家过节,但外公外婆不太喜欢我,她原本想像之前那样硬着头皮带我回去,后来我想想还是算了,没必要让妈妈为难,所以跟她一起吃过除夕的午饭之后就过来找你了。”
“那先进来吧。”林云笙踮脚亲了一口陆钧行的额头,让他松开自己,去把行李箱先拿进屋里。
林云笙打开鞋柜,弯腰去找陆钧行之前穿的拖鞋,放到他的脚边,然后转身往客厅的方向走。
林云笙今天没有穿睡衣,宽松的衬衫套在身上,堪堪盖过他的臀尖,他每走一步路,每晃一次腰身,裹不住两半蜜桃的黑丁若隐若现,上面的绑带更是无所顾忌地在风中摇荡。
只听“咔哒”房门落锁声响,林云笙的手腕紧接着被人扯住了。
陆钧行的眼神黏过林云笙暴露在空气里的每一寸肌肤:“林老师,穿我衬衫是会被我讨要利息的。”
林云笙歪着头,在陆钧行的注视下,故意放慢动作,拿指尖一寸一寸地勾起衬衫的下摆。
“像这样?”
第62章
“这样是哪样?”陆钧行上前两步。
陆钧行的禁锢来得突然,他眼神里拆之入腹的欲望让林云笙险些恍神,挑逗小孩的衣料从指间滑落,腰腹袭来一丝痒意,他下意识地连连后退,直到背部碰上白墙,身前覆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又长高了的小孩。
林云笙眨了眨眼睛,他对自己的所作所为一向没考虑太多,只是想看爱人为自己动情。又仿佛丝毫未觉陆钧行此时的危险之处般,林云笙顶风作案,指腹探进对方的衣服下摆,摸上里面硬邦邦的腹肌,不安分地又捏了捏。
见陆钧行陡然乱了呼吸,林云笙反而弯起眉眼,笑着无辜道:“白日作怪而已。”
下一秒,陆钧行的膝盖挤入林云笙修长白皙的两腿之间,他精壮的手臂兜起年长者浑圆的臀部,伴随着对方的惊呼出声,将人一把抱到了鞋柜上。
陆钧行的掌心覆上林云笙的后颈,强硬地撬开他的牙关,缠上对方软绵绵的舌尖,任凭魂牵梦萦的思念在其间不断地分泌、交换。陆钧行直勾勾地盯着林云笙,看着年长者逐渐在自己直白的目光之下沉醉地闭上眼睛,一点一点地沦陷进久别重逢的□□里,他的喉咙里溢出一声轻吟,比他平日里的娇嗔还要鼓舞人心。
仅仅四个月过去,陆钧行看一眼女士睡衣就被羞到流鼻血的窘状,仿佛已经完全湮灭在了兀自扩大的欲海里。他像是一头不轻易亮出獠牙的野兽,只在必要的时候降下支配的惩罚,在悄无声息的攻守转换中夺走林云笙的主动权。
一吻结束,陆钧行再去看林云笙,他的黑发又浓密又清爽,服帖地垂散下来,乖得像是在发懵。
林云笙身躯泛软,脚趾微蜷,忽然被调出的臣服欲让他心有余悸。林云笙抿着嘴,捏了捏陆钧行的耳廓:“宝贝,你的进步速度是不是有些太快了?”
“会吗?”陆钧行抓过林云笙的指尖,轻咬一口,比起惩戒更像是在调情。
陆钧行现在决计不会承认自己的成熟,有时候甚至想永远维持自己灵魂上的低幼,以确保林云笙对他过分独占欲的忍受。
林云笙没说话。
他系着红绳的左脚,从陆钧行的膝盖一路往上蹭,最终攀上对方的腰窝:“我腿软了,你抱我回房间。”
林云笙的骨架不算小,一米八的身高也只比自己矮上半个头,可陆钧行却甘之如饴。他托起林云笙的屁股把人抱在怀里,指缝里溢出来的一点嫩肉,不说心猿意马,却足以让他产生模糊“你与我”这个概念的渴求。
常人以为的太多亲密接触对于演员而言其实早就不算什么,表演入门第一堂课的命题就是释放天性,把自己的让渡给剧本里的人物,后来所有的肢体接触都是自然而然的事情。
陆钧行原本以为等自己往后恋爱了,可能会因此少掉很多脸红心跳的场景,但事实证明他从前的想法简直大错特错。
陆钧行仿佛被年长者亲手喂下了伊甸园的苹果,林云笙的智慧、林云笙的善恶,林云笙的一举一动,不管他本人有没有觉察到这些,但都对陆钧行拥有致命的吸引力。
“走错了,”林云笙拍了拍陆钧行的脑袋,“是去你的房间。”
陆钧行的脚步一顿,也没想太多,偏身调转了方向,等回到自己熟悉的卧室里,他才恍然惊觉林云笙刚刚蕴藏在话间的含义。
房间里胡乱堆叠在床头柜上的书籍、书桌上摆放着的面膜,臀膜等护肤用品、还有掀开的被子,明显是刚被人使用过的痕迹。
陆钧行抬眼看向林云笙:“林老师,你这么多天都睡在我的床上?”
“这是我家,我想睡哪里就睡哪里。”林云笙瘪了瘪嘴,不愿承认。
可他还被抱着,折腾人的主动权在陆钧行这里,他没有理由放过这次机会。
林云笙被吓了一大跳,手指陷进对方的发丝,也没太多反抗,轻轻地推了两下埋在自己胸前作怪的脑袋:“乖,别弄我了,会起反应的。”
陆钧行却因为林云笙的这句话停下了动作,他忽地想到了一种可能性,心跳得飞快,面上却不露一丝一毫的不对劲。
陆钧行顺从地把林云笙放到床上,两手搭在年长者的腰窝边,飞速瞟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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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混杂在被子间的散乱衣物,果然都是自己的。
“林老师,你有拿我的衣服做坏事吗?”
林云笙被问得一愣,他的黑丁都被陆钧行讨走了两条,小孩应该不至于在这件事情上还要怪罪自己吧?
但林云笙看着陆钧行脸上的表情又拿不准他的态度,毕竟是自己没打招呼在先,林云笙抿了抿嘴,迟疑道:“你会介意吗?”
陆钧行一听心中便有数了,那就是有做过坏事的意思。
林云笙看眼前人没答话,心底不免生起三分紧张,试图含糊自己的罪状:“我有洗干净的。”
陆钧行挑了挑眉,不打算就此放过眼前的人,他继续追问:“林老师自己手洗的?”
林云笙没说话,两秒后,他缓缓地点了一下头,耳尖有些飘红了。
“哪件?”陆钧行眼神慢条斯理地扫过床上的衣物,又不怀好意地拍了拍林云笙的屁股,“林老师找出来给我。”
林云笙不知道事情为什么会演变成现在这种发展,他的牙齿咬着下唇,脸莫名红了个彻底。
在认识到陆钧行执意在这个问题上刨根问底后,林云笙便不敢再有糊弄的心思,他的双膝跪到床上,手撑着上身,塌腰去找衣服。
每个人对性的接受程度不同,林云笙害怕他不打招呼的贸然越界会引起陆钧行反感。
衬衣挂在年长者的身上,前面空空荡荡地垂下,露出一星半点的春色,后面附着出他腰背之间的好弧度,陆钧行不由得深吸了一口气,才勉强压下自己心底的骚动。
很快,林云笙就把陆钧行平时常穿的一件睡衣塞到了他的手心里。
“就这一件?”陆钧行有些意外,明明原先自己好好收进衣柜里的衣服,现在多数都被林云笙拿出来了,“那其他的衣服是拿来干嘛的?”
“抱着,”林云笙对上陆钧行探寻的目光之后,难为情地把头扭向别处,这会儿连白皙的脖颈都染上了薄薄一层绯红,“晚上睡不着的时候会抱。”
林云笙知道,他与陆钧行现在黏腻的亲密关系,很大一部分的原因是自己的失责,是他对待感情患得患失,才让陆钧行不得不分出更多精力来照顾自己的思绪。
觉察到这点之后,林云笙便有些迷茫。他想依赖陆钧行,却又害怕自己的过分依赖会导致对方的离开。所以在陆钧行返校的这一个月里,林云笙几乎没有主动联系过对方,都是那边发来消息,他恰如其分地回应感情。
至于这些衣服,林云笙会赶在春节假期的最后一天收拾好,不会像这样让陆钧行迎面撞上自己的欲望。
反正林云笙现在想的是,只要陆钧行不生气,对他是惩罚是调笑都没关系。
可陆钧行却担忧地皱起了眉头,原本岿然不动的平静面色瞬间脱落殆尽,好像一下乱了阵脚,连着问了好几个问题:“为什么睡不着?是失眠吗?心情不好?”
林云笙呆呆地看着陆钧行,怔住了。
陆钧行自从得知林云笙患过抑郁症之后,就上网查了许多资料,也看过一些讲述相关病症的书籍。抑郁症每复发一次治愈的概率就会成几何倍地减小,而往往失眠便是触发抑郁症的先兆,这让他怎么不心惊。
陆钧行的目光环视过整个房间,在看到枕头边摆着的两包女士香烟时忽地停了下来。
是因为林暮南吗?
那人趁他不在又来找林云笙了?
他对林云笙说了什……
陆钧行的手忽然被人牵住了。
他回过神来,连忙去看林云笙,却发现对方不知道什么时候扒拉了几件床上散落的衣服,把它们又抱进了怀里。
陆钧行下意识地放轻呼吸,他好像能大概猜到林云笙每晚抱着他衣服睡觉时的样子了。
“你别胡思乱想,我的抑郁症没有复发,之前是有吃药,但是跟你恋爱之后已经停了,”林云笙顺着刚刚陆钧行的视线方向看去,又回过头看自己面前的人,“我只是在想你而已。”
操。
陆钧行所有的理智在顷刻间轰然倒塌。他当公众人物有六年了,不骂脏是面对大众凝视的职业素养,但是,此刻,操。
陆钧行恨不得让无数是是非非全部滚蛋,他攥着林云笙的手腕,不由分说地把人按倒在床上。不等林云笙反应过来,他就已经被陆钧行的气息浸泡,前有狼后抵床,只好乖乖地任人宰割。
可他却并不反感对方欺身而上的强势,大概是多巴胺肾上腺素在作祟,林云笙本能地仰头,亲了亲陆钧行的唇面。
陆钧行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轻笑出声,眼神里的侵占欲却不减分毫:“林老师,你是故意的吗?”
林云笙摇了摇头,抱紧了怀里的衣服,盯着压在自己身上的人:“就是忽然想亲你。”
陆钧行深吸一口气,几近失控地欺身蹭进年长者的颈间,他渴望打开林云笙身体的私欲,在这一瞬间达到了前所未有的巅峰。
但偏偏陆钧行又选择放低姿态,好似小狗要食般在林云笙的耳边低声讨允:“林老师,再过两个小时我的中影复试成绩就要出来了,你就答应我之前的请求吧,好不好?”
第63章
林云笙心里五味杂陈,不知道该拿陆钧行这样真挚的问话怎么办。
他没有遇见过什么好的爱情,自己也是,父母也是,如果让林云笙去回顾自己父母十几年的婚姻,那就是一幢惊悚的废墟。
他们也曾经浓情蜜意,相濡以沫,虽然后来因为柴米油盐经常有争执,但面上还是一对大体过得去的夫妻。
直到有一天,冯萍带着林暮南找了上来。刘贤诗这才意识到,原来自己的丈夫不仅出轨了,还跟别的女人有了一个这么大的孩子。
冯萍也是受害者,她被林楚骗了。
冯萍从国外回来后与往日的青梅竹马旧情复燃,她自诩不婚主义,不愿意受婚姻的财产共享、条条框框。原本冯萍还很庆幸林楚能理解自己的思想,到头来才惊觉这居然变成了男人酿造错误的温床。
于是,一个男人犯下的罪责,最后却要让两个女人面面相觑。
也是从那天开始,林云笙的家庭崩塌了。
当初,刘贤诗是与林楚相亲结婚,老房子的街坊邻居全都相互认识,她不愿意让自己的婚姻既没了里子,还在大庭广众之下丢了面子。所以刘贤诗只是一再把尚且年幼的林云笙拉倒林楚面前,又哭又闹,让他好好看看自己的儿子,恳求男人收心回归家庭。
可林楚不仅不为所动,甚至还当着林云笙的面,直白了当地对刘贤诗说,他爱冯萍。
把“婚姻是女人第二次新生”当做人生观的刘贤诗,在无数生活的磋磨里,第一次感受到世事的无常。她跟发了疯似的甩开林云笙的手,冲上前去打骂男人,在咒他不得好死的同时,又不甘心地质问他当初为什么要跟自己结婚。
“因为我妈希望她能在自己死前抱上孙子。”
林楚的短短十几个字在林云笙记忆里留下的烙痕,无论他再怎么努力,明明都已经从十二岁变成二十四岁了,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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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没办法抹去分毫。
这是“林云笙”诞生在这个世界上的意义,与普世价值里宣扬的“爱情结晶”没有一星半点的关系。
“陆钧行,”林云笙两手捧着眼前人的脸,又忍不住拿指腹蹭了蹭他的嘴唇,“你都不怕自己未来会后悔吗?”
陆钧行歪着头,神色疑惑:“后悔什么?”
林云笙一时语塞,他忽然间不知道该怎么跟陆钧行解释自己的想法。感情一旦出现裂痕就会冒出许多值得后悔的地方,比如林楚就曾经指着林云笙的鼻子,骂过“我当初就不应该生下你”之类的话。
因为他是刘贤诗向外人证明付出与被背叛的证据,而偏偏每一声令林楚厌烦的“你过来给妈妈评评理”之后,这个小孩都会被刘贤诗一把拽到男人面前。
林云笙感觉自己好像总是会促成一个又一个的后悔,他对性.事的态度开放,却不想有朝一日连陆钧行都因为自己被带向更深祸端。
“你今年才十八岁,知道现在与我发生关系意味着什么吗?”林云笙皱着眉头,试着做出几个假设,“哪怕你以后嫌恶我、厌倦我、逃离我,但可能只要一动欲念就会想起,最开始把这一切教给你的人……”
“是我。”
陆钧行好像大概能明白林云笙的意思了,他颇为无奈地叹了一口气,附身咬上林云笙的颈侧,带点多多少少的报复心:“我看着像是那么没有责任心的人吗?”
“啊?”林云笙没反应过来,“我不是……”
陆钧行没让林云笙把话说完,反倒绕了个弯问:“林老师,你听说过‘掘墓式定罪’吗?”
林云笙点了点头,那是一种在互联网上大行其道的审判方法。
网友们挖遍一个人的过往,只要他找到一处犯错的地方,就能为这个人的人品做出一个论断,从此往后,他无论做什么说什么便都有错可循了。
“我自从十二岁进入娱乐圈,之后那么多年都生活在这种审判方法之下,早就已经养成了‘在任何时间节点都要为自己所作所为负责’的习惯。”
陆钧行捏了捏林云笙的脸:“林老师,你愿意相信我吗?”
原本林云笙虚无的恐惧好像被陆钧行瞬间具化成了一个简单的问题,如果只是针对这个问题来回答,他毫无疑问是相信的。
陆钧行明显看出了身下人的想法,他不自觉地勾了勾唇角:“还有啊,林老师,你别总想着我,也想一想你自己吧。”
陆钧行学着林云笙,反问他:“你会后悔吗?
“哪怕以后嫌恶我、厌倦我、逃离我,可只要一动欲念……”陆钧行的手指逐一划过林云笙身上几处的敏感点,感受着对方情难自制地战栗,最后抬眼看向年长者,“就会想起第一个探索你身体的人,是我。”
除夕夜。
林云笙今天不知道陆钧行要来,所以没有特地置办什么食材。但好在两个人都不挑,打开冰箱看见中午剩下的排骨汤还有不少,便盘算着下线面,打鸡蛋,煮两碗长寿面当晚餐。
中影的查分系统不知怎么卡得不行,陆钧行从官方公布傍晚六点半的复试查询时间,一直刷新页面到晚上九点半还没个结果,哪怕换了林云笙的手机去查,也是刚输完准考证号就卡了。
一看微博上好多拿到复试合格的学生都晒了截图,还有人说一般拿到合格的学生就是会被系统优先安排查到成绩,陆钧行心里越来越没底。
林云笙洗完澡,见陆钧行绷着个背坐在那,想着小孩一个劲地僵在沙发上也不是办法,便走上前去,把他的手机抽走了:“做点别的事情,我来帮你查分数。”
“林老师,我觉得我可能过不了了。”陆钧行低眉垂眼,有些丧气,他跟别的考生相比备考中影的时间确实太短。
更别说就在刚刚过去的三个小时里,陆钧行闷头坐在沙发上,一遍又一遍地回想着复试的考题,感觉自己又想出了一个比考试时更好的故事写作角度。
林云笙揉了揉陆钧行的脑袋:“先去洗澡吧,现在没结果就是最好的结果,不要自己吓自己。”
陆钧行这才不情不愿地收拾衣服往卫生间里去。
林云笙好不容易把人哄走了,自己却也开始头大了起来。因为他当初三场考试的结果都只刷十几分钟就出来了,根本没像陆钧行这样卡了这么长的时间。
陆钧行洗澡时还心不在焉,脑海里一直在复盘自己复试写作过程中的问题,差点把沐浴露当洗发露往头上抹。直到电吹风的轰鸣声在他耳边炸开,陆钧行深吸一口气,想着客厅里还在帮自己查分的林云笙,才算找回了一点平静来。
倏地,浴室门被人敲响。
陆钧行刚关上电吹风,就听到林云笙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成绩查到了。”
他猛地拉开门,视线扫过林云笙平静的表情,这才落到亮着的手机页面上。
专业:戏剧影视导演
复试成绩:81.3
考核结果:合格
“林老师!”陆钧行兴奋地大叫起来,一把将林云笙腾空抱起,愣是在原地掂了好几下才肯把人放回到地面,激动得都有些语无伦次,“林老师你太厉害了!”
林云笙哭笑不得:“这卷子不是你写的吗,夸我做什么。”
陆钧行哼哼两声没说话,把林云笙抱进怀里,下巴蹭了蹭他的肩膀。
中央电影大学复试的过线成绩在六十分,没有林云笙,陆钧行怕是自己再埋头考个三五年都不一定能拿到现在这个成绩。
“我刚刚洗澡的时候已经灌完了,”林云笙偏头将呼吸洒在陆钧行的耳边,“所以你给我买的铃铛今天带来了吗?”
陆钧行的脸瞬间涨得通红,他呐呐地松开拥抱:“在、在书包里。”
“行,我去拿,”林云笙笑了,他用指尖点了点陆钧行的胸口,“你先把头发吹干。”
在未来的十分钟,陆钧行整个脑子都是空的,他机械地重复着吹头发的动作,感觉与查分之前的心态形成了极与极的对比。
等陆钧行走进房间,他便看见林云笙正光腿坐在的床上,手上还把玩着自己几天前刚买来的铃铛。
铃铛确实符合林云笙提出来的要求,几层有质感的黑色蕾丝边缝合在一起,正面的蝴蝶结下端挂着颗银色的球形铃铛,但……
林云笙晃了晃自己手里的东西:“宝贝,你是不是买错了。”
“啊?”陆钧行不明所以。
林云笙含着笑意,抬头看向已经快步走到自己跟前的陆钧行:“这不是挂在脚腕上的。”
于是,林云笙当着陆钧行的面,扬起自己的脖颈,把那圈蕾丝边环了上去,而漂亮的银色铃铛正好落在了他的锁骨之上。
陆钧行只听“轰”的一声,好像有什么东西在他的脑海里炸开了,全身血液猛地冲上太阳穴,在他耳边砰砰直跳。
林云笙的视线却一路向下,落在某处,不禁失笑:“不就一个铃铛吗,至于这么大反应?”
陆钧行深吸一口气,这不只是一个铃铛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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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云笙现在甚至还穿着他的睡衣——下午坦言用来做过坏事的那件。
丝绸质的暗色宽松睡衣袖长遮住了林云笙的半个手掌,下摆堪堪盖到他的两瓣蜜桃尖,露出两条细嫩匀称的直腿,最过分的V领一直开到胸口,几个小时前留下的红痕若隐若现。而陆钧行的视线稍微一挪,年长者白净皮肤之上的脖颈,正戴那颗环有黑色蕾丝边的银铃铛。
林云笙跪在床上,两臂搂住陆钧行的后颈把人往自己这里带,在唇齿间交织的粗重呼吸声中,只剩他身上的铃铛在一晃一响。
铺好的床被揉乱了大片,碍事的衣物在被褥上不断擦出轻响,不一会儿,床尾窸窣,有什么东西滑落到了地板上。
陆钧行又忽地想起下午,自己把那句“会后悔我是第一个探索你身体的人吗”问出口时,年长者给予他的回应。
那时,林云笙也像现在这样动情地吻着陆钧行,唇齿相离后,他弯起眉眼笑道:
——“欢迎光临。”
第64章
隔日清晨,房间里开着暖气的空调正在兢兢业业地运作,闷闷的鞭炮声从远处传来,把林云笙惊了一个激灵。
他睁开眼,看着面前陆钧行的睡颜,意识慢慢回笼,关于昨晚的记忆也在两秒后被周身的酸胀感逐一唤醒。
林云笙虽然知道男生对性的亢奋期大约在十七到十九岁之间,但陆钧行的表现属实有些太过分了。
现在的林云笙从嘴唇到脚腕,浑身上下无一不浮着几处掐揉过的红痕。偏偏他的体质又是天生敏感易留痕,一个晚上过去半点印子都不见消减。
倒是他脖颈上的铃铛先没了踪影,被人恶趣味地锢在了大腿上,黑色蕾丝边的周围溢出一圈软肉,林云笙只要微微一动腿,清脆的铃铛声便立刻在寂静的房间里阵阵回响。
“林老师,”陆钧行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他掌心兜着林云笙浑圆的臀部,把人又往自己怀里带了点,“起床吗?”
林云笙先是怔了两秒,然后才跟慢了半拍似的缓缓道:“宝贝,你先把手伸一只手到我面前来。”
起初连林云笙自己都觉得难以启齿的称呼,到现在已经能驾轻就熟地出现在两个人的对话里,尤其这会儿林云笙刚用嗓过度,声音放得很轻,全部软软绵绵地黏在一块,听得人心痒痒。
陆钧行抿了抿嘴,压下自己的想入非非,乖乖照着林云笙言语间的指令做动作。
“嗯,对,再把大拇指扣上。”林云笙感受着自己尚且平坦的腹部,用指尖将陆钧行剩下的四根手指抵到他的眼前,“你好好看看这个宽度,现在还敢问我要不要起床?”
陆钧行眨了眨眼睛,在反应过来年长者真正的意有所指后,脸上瞬间泛起了不自然的红晕,他飞速地摇了摇头,顿时不敢再乱讲话了。
林云笙都要被陆钧行给气笑了,但还是忍不住又往他的怀里蹭了一点距离。
“林老师。”
“嗯?”
陆钧行环上了林云笙又细又薄的腰际,食指在他原先黑丁的蝴蝶结处打着圈,他忽然傻笑起来:“好喜欢你。”
林云笙弯了弯唇角:“怎么一副看着不太聪明的样子。”
“我是认真的!”陆钧行急了。
林云笙腿间的铃铛晃动,掌心向下探,使坏地捏了捏陆钧行的腹肌:“那你是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
陆钧行被问愣了,他直直地盯着林云笙,恍然惊觉自己好像确实没有仔细地思考过这个问题。
现在想来,陆钧行自己都觉得他对林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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