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看到这身极富有年节气氛的衣裙时,才知梁钰是当了真。
车外道路两旁都已经挂上了火红的灯笼,不大宽敞的街道早已被照的亮堂堂的。
虽说这儿是南方,可年节的习俗大体上不差,有走南闯北的杂耍艺人,有带着面具大跳辟邪舞的老人小孩,猜灯谜,套圈儿,应有尽有。
姜姝挽那原本不算太高的兴致,在这会看到如此热闹后,早已把梁钰下午做的事情抛到了脑后去。
跟着梁钰在人群中不住的顾盼张望,充满好奇。
“拿着。”正走着,身旁的梁钰忽的递过来一个东西,细长的竹签上挂着六只圆圆的小果,红色的糖皮在灯火下都能映出梁钰的面容来,芝兰玉树,清神俊朗,只是面上微微有些不自然。
“大人,这是?”她不解的望向梁钰。
“我见你一直看着那卖糕点的小贩,想你是饿了,可那糕点粗劣,料你也下不了嘴,这糖葫芦虽然不登台面,倒也应了这红红火火的年节。”
梁钰虽没做过这种事,但临走前小二的提议他倒是听了进去,不就是哄嘛,想想应是不难的。
姜姝挽手里捏着竹签,心下不知在想些什么,又抬眼看了看那小贩,嘴里囫囵的道了声多谢大人后,眼神就移向了旁边,继续看着方才被打断的戏法。
走南闯北的艺人,惯是有眼力见儿的,连戏法也顺应节气变起了年节有关的把戏,只见那人两手捻着一张长长的纸片,给众人稍一过目后,就合掌在手心搓揉了几下。
整个过程很是寻常,挑不出一点漏洞,就在大家都在猜测这是个什么戏法的时候,那人迭而将手心的东西朝天上一挥,并随之应和一声。
刚刚咬下顶端第一颗糖葫芦的姜姝挽就见到那被抛入空中的碎屑突然变幻成了一只金龙,口中吐着巨大的珠子,在黑夜为底色的幕布中翻涌奔腾。
映的半个黑夜都如白昼一般,那景色的巨龙活临活现,身上金鳞变幻,五爪经络巨呈,含着一颗巨大的珠子就朝着姜姝挽的方向袭来。
姜姝挽看的口中忘了动作,那圆圆的东西就囫囵的含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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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里,一见那巨龙朝着自己奔来,下意识往后退,那东西也随之往喉里滚,就这么一口堵在嘴里,连声救命都喊不出来。
喉咙口突然吸入了一个东西,堵在了她的脖颈里,一时间不能进行任何呼吸,姜姝挽脸色瞬间大变,双手掐着自己的脖子,想把东西从嘴里抠出来,却发现自己除了不停的挣扎外不能做其他。
脸色因气窒而变得苍白,喉咙里发不出一个完整的字眼。
就在她呼吸急促,以为自己这条小命要被交代的身后,胸前突的横过一只手,快速地穿过她的腰腹,向后用力一勒,接着又是一顶。
一下,两下…
“呕”腹部传来的压力,迫使她打开紧闭的喉眼,那团黏糊糊的粘在喉头的东西,终于从口中吐了出来。
是还没来记得咽下的一只红果子,这会上面沾满她的唾液,又因受到喉头的挤压,不再圆润有些瘪瘪的,就如她此刻的状态。
她深深的喘着气,面色也渐渐恢复过来,等到指尖慢慢有了气力,才擦着嘴角沾着的污秽,一边调整自己的呼吸,却在收回手不小心碰到自己腰腹时,才警觉梁钰的手还横在自己腰上。
围观的众人被刚刚的白纸变烟花金龙的戏法迷的眨不了眼,谁也没有注意到刚才姜姝挽和梁钰之间的小插曲,自然这会也不会注意到。
可姜姝挽这会却是因着这个姿势有些不太自如,悄悄掰了掰梁钰的大掌。
如同下午在背后拍他的肩膀那样,轻轻的,只是这次带了带了些问询的意味。
梁钰没有动作,姜姝挽以为是周遭的动静过大,他没有感觉到,遂又拍了两下,这次用了些力。
可等了半晌依然没动静,反而是听见他在同旁人说些什么,接着就感觉到身侧两边的人都慢慢退让了些许,虽说空间不大,但足以让二人不用在继续费力的挤出去。
姜姝挽察觉到身前横着的那只手臂在微微收力,然后就见梁钰半托着自己从人群中退了出去。
方才她似是去鬼门关内走了一趟,脑子和身子都还有些发懵,虽然刚才是想让梁钰放下自己,可若是刚才梁钰真的撤了手,姜姝挽还未必真的能站稳。
这会被拉着往回走,看着街上的人和檐下的花灯越来越少,姜姝挽的脑子才慢慢回过神来,朝着前面的梁钰道:“大人!”
梁钰和方才一样没应,兀自往前走,姜姝挽着急,又喊了一声:“大人,时辰尚早,我还不想回去”
这话说的底气不足,却带了些倔强的意味在里头,倒也成功让前面的男人止住了脚步。
一直在前头闷不做声的梁钰闻此回头,面色有些难看的看着她。
好一会后才道:“你之前没有吃过糖葫芦,不知道需要咀嚼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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