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爱听这些死气沉沉的,但又实在想知道薄望京听这些曲子是什么心情,就这样睡觉听,写作业听,刷牙洗脸听,听着听着发觉这些曲子能静心,慢慢也喜欢上了。
一餐饭吃到现在,席烟再糊涂也知道外婆什么心思,她几次三番给薄望京说话,怕是想撮合她和薄望京和好。
这不可能。
席烟将票往薄望京那边一推,得体道:“外婆你真小气,只给一张怎么够,他都不好约人。”
“我真想听再买就是了。”
老太太笑容消失,眼疾手快将票重新拍到她面前,“你俩一人一张,多的我没有。”
席烟也来劲了,再次把票推到薄望京前面,“那我送他,这总可以吧?店里忙得不行,哪有时间看音乐会。”
“你不要是吧?不要的话我就两张都撕了。”老太太瞪着她,拿起票作势要撕,用了些力,奈何票的质量好。
席烟和薄望京一同站起来拦。
三方正僵持着,一直没说话的薄望京伸手将两张票拿过来,叠在一起,缓缓道:“先谢谢外婆了。”
老太太睨了一眼票,又看了一眼席烟,不好再将票从薄望京那里讨回,气呼呼上楼,将门摔得咣当响。
席烟龇牙咧嘴地一缩,听动静不知道的还以为被摔的是她。
行吧。
祖孙关系再次破裂。
她抬眼看着薄望京,此刻瞧他十分碍眼,她和外婆今天的矛盾百分之九十是因为他。
她没好气道:“还不走?想睡这?”
薄望京眼皮一抬,“给睡么?”
席烟没想到他借坡下驴,摸摸鼻子嫌弃道:“脸皮真厚。”
薄望京神情寡淡地注视她,倏而轻笑了声,“我还有脸皮更厚的。”
席烟随口接:“哦?我听听。”
薄望京抿了一口水,看向别处,“还是别了。”
席烟更好奇了,“说说。”
薄望京眸光徐徐扫向她,双臂撑到她面前,缓慢地压低身子,嗓音低沉,几乎用了气音:“我说的睡,是动词,它的主语,是你。”
席烟刚开始没理解,理解之后,羞耻感从脚趾头开始爬,爬到她脸上,太阳穴烫得发胀。
她恼羞成怒,“你他妈给我滚。”
薄望京唇角噙笑,眸光沉沉,懒散道:“说了别听,你现在怎么这么不经逗。”
席烟冷静了几秒钟,不甘示弱地盯回去,故作轻松道:“薄望京,你讲这么些有的没的……不会是想和我做炮.友吧?”
薄望京脸色果然沉了沉。
席烟觉着猜测不假,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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环胸,哼哼冷笑两声:“那你想都不要想。”
男人也不恼,从容地拎起衣帽架上的风衣挂在臂弯,看起来像是要走。
席烟的目光一路紧随,衬衫将他的身型衬得矜贵挺括,侧脸英俊冷峻,光看五官十分有攻击性。
他穿好衣服折回来。
席烟眼前递来一张票,正是被她推脱掉的那张,不解地瞧着他。
薄望京夹着票弯腰与她同高,勾了下唇,“我约你。”
席烟看看票再看看人,忽然觉得那些论调说得没错,男人惯不得。
她干脆利落地吐出俩字儿:“不去。”
薄望京直起身,晃了下票,并没有轻易退却。
他注视了席烟几秒,食指曲起抵在她的下巴,轻轻将她的脸抬起来,迫使她看着自己。
此刻薄望京的眼眸已有几分强势的味道,“既然这么放得下,听个曲子吃顿饭而已,怎么这么为难,还是说这些都是你演的,还忘不掉我?”
席烟目光迎向他,不躲不闪,“行啊,那你试试看呗,看我有没有忘掉你,刚好我还欠你一顿,听完音乐会我请你吃饭。”
“然后我们两清。”
说完,她将票一抽,放到口袋里,做了个请出门的姿势,
薄望京眼眸乌沉沉地瞧她,几秒钟后笑了声。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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