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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30-40(第2页/共2页)

施璟也不在别墅。他打电话?了几次,施璟也不接。

    又查银行卡账单,发现施璟今天就花了八十万,共有两次交易记录,一次五十二万,一次二十八万。

    反复打了五次电话?,施璟这才接起来,贺临问道:“宝宝,我回来了,你去哪里?了?”

    施璟那边很吵,她离开人群,找到?个?稍微安静点的地?方,这才回贺临的话?:“不是说后天才回来吗,怎么这么快?”

    “事情办好了就提前回来了,你在哪里?,我去找你吧,我们?去外面?吃饭。”

    施璟支支吾吾,言辞闪烁:“外面?的饭菜太贵了,我马上回去了,就在家里?做点吃的吧。”

    “你什么时候回来?”

    施璟:“一个?小时内。”

    贺临做好饭菜,等?到?九点多施璟才回来。她风尘仆仆,牛仔外套上沾了不少的灰,运动鞋上也满是石末屑。贺临走?过去拍拍她衣服的灰,“你这是去哪里?了?”

    “随便出去逛逛。”

    “去哪里?逛了,搞得衣服这么脏。”

    施璟拉袖子擦了擦脸,不咸不淡道:“就是出去玩了一圈,买买东西而已。”

    “先去洗手吧,饭都做好了。”贺临接过她肩上的大挎包,出奇的重,他没留神,被包的重量坠得手臂打直。

    “那我先去洗澡,再?换个?衣服。”施璟好像很累,直接就往卧室去了。

    等?她走?了,贺临打开她的包,发现包里?有三块大石头,全是黑亮的石块。包底塞满凌乱的收据和翡翠原石收购证明?。

    他这才反应过来,施璟这是在赌石,她花了这么多钱,全是在买翡翠原石。

    贺临忐忑不安,提着?包坐到?沙发上。

    赌石这种事情,有可能一夜暴富,也可能倾家荡产。施璟之前自己?和他说过的,她花钱很疯狂,他还不信,觉得是蒋献抠门,胡乱诋毁施璟。

    这回他才知道。施璟说的花钱凶指的是什么。

    不能放任施璟继续赌石了。

    但该怎么说,贺临反复思量也不知如何开口。他和施璟在一起这么久,从没吵过架,他不想因为这个?东西吵架,他自己?说过的,让施璟随便刷卡。

    要?是现在不让她刷了,她会怎么看待自己?,两人的感情会不会出现裂缝?

    施璟很快洗好澡出来,看到?贺临抱着?她的包发愣,问道:“你在想什么呢?”

    “没什么,先吃饭吧。”贺临把包放到?一旁,笑着?起身朝她走?去。

    吃饭时,施璟自己?提及赌石的事情,“我这段时间去玩翡翠了,赌石你知道吗,特别好玩。我都学会了好多知识呢,怎么看翡翠的种、水、色,我现在都会了。”

    贺临剥了一只虾放她碗里?:“你开心吗?”

    施璟脸笑出了花:“开心啊,真的很好玩。这个?东西也可以赚钱的,等?我开到?一块好的,说不定就可以直接开动物园了。”

    贺临小心翼翼道:“赌石的话?,算是赌博吗?”

    施璟愣了愣,才放下筷子道:“怎么会是赌博呢,公盘那边很规范的,这个?得靠严眼力,越是厉害的人才能找到?好石种,得多积攒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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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验才行。我还赚了一些钱呢,我前天晚上拍了个?三十二万的,你猜怎么着??”

    她兴致勃勃看向贺临。

    贺临不好败她的兴,笑着?问:“然后呢,开出翡翠了吗?”

    施璟尤为兴奋,用力点头,“是啊!开出来的是冰种,水头很足,切出来时我都惊了。”她握起两只拳头并在一起比划,“开出来的玉石有我两个?拳头这么大,我当时直接卖给玉石店了,你猜卖了多少?”

    “多少?”贺临忧心如捣。

    “四十三万呢,我直接赚了十一万。”施璟骄傲地?抬高下巴。

    贺临点头:“好厉害。”

    施璟低头喝汤,继续道:“我刚才又买了三块石头,都还没来得及开,你一直催我回家,我就先回来了。等?明?天再?去公盘那边开。得早点去,不然我后天要?上班就没时间了。”

    贺临给她夹了点菜:“我陪你去吧。”

    “那边特别吵,灰很多,我怕你受不了。你坐飞机那么久,都累坏了吧,明?天好好休息。”施璟显然饿了,不停往嘴里?塞东西,腮帮子一鼓一鼓的。

    “不累,陪着?你去就当是约会了。”

    “那也好,不过你要?听?我的,要?不要?买仔料都得听?我的。你还不懂行情,乱买的话?会浪费钱。”她郑重其事嘱咐。

    “好,都听?你的。”

    平沙公盘,是全国翡翠行业的圣地?,就在江州市南面?郊区,这里?是翡翠原石切割、切片、开石、抛光、玉器加工的综合市场。

    公盘是缅甸那边传来的话?语,意指赌石、原石竞价拍卖交易。

    贺临来过这个?地?方,他家里?是做珠宝生意,也会来这个?地?方找种水比较好的翡翠,但他从没参加过赌石。

    施璟学什么东西都学得痴迷,现在看石已经是有模有样。

    她裤腰带上别着?一个?工具包,里?头是强光玉石电筒,可以切换为白?光和黄光,用来照看原石的密度、样色;一条高精度卡尺,用来测量玉石大小;一把金刚砂锉刀,用来去原石外皮

    她领贺临进入赌石区。

    里?面?人不少,场地?有足球场那么大。商贩面?前摆满大大小小的翡翠原石,小的也就是拳头大小,大的比成年?人还高。

    施璟走?了十几分钟,看到?前方有人在开石了。她拉着?贺临的走?疾步往前跑,腰间的工具包丁零当啷作?响,“快,我们?去看热闹!那边有人开石!”

    一方木桌上围了十来个?人,全都是四五十岁以上的中年?人。原石还没切片,众人争论不断,都在猜会开出什么样的种水。

    种水是行业话?,水代表翡翠的透明?度,透明?度越高翡翠越好;种代表翡翠的品质,有玻璃种、冰玻种、冰种、油青种、糯种、黑墨种等?等?。

    玻璃种是档次最好的翡翠,其次是冰玻种,再?到?冰种。一般来说,能够开到?冰种的,已经算好种了。

    施璟也加入争论,她对买家道:“给我看看,我也来猜一个?,你这是全赌还是半赌?”

    赌石分全赌和半赌,全赌为直接买没切过的原石,半赌则是先在石头上切出拇指大小的切块,可以看到?皮下的翡翠肉,先看口子再?决定买不买。

    “半赌。”买家把原石给她。

    施璟从工具包里?拿出强光手电,对准切口处,眼睛贴上去看,随后道:“你出多少价买的?”

    买家:“八万。”

    施璟把石头还给他:“祝你好运。”

    她笑着?贴在贺临耳边讲话?:“水色肯定不行,我开过二十来块这样的原石了,全都不行,开出来的玉太次了,几千块都卖不了。”

    贺临握着?她的手,没说话?。

    摊主开动水切机,随着?呼呼声响起,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那块原石上。三分钟后,人群里?一片哀嚎,“不行,亏了亏了!亏大了!”

    施璟得意洋洋看向贺临,“你看,我说得对吧,种水肯定很差。走?,我们?再?去别的地?方。”

    一早上的功夫,施璟不仅看别人赌,她自己?也赌。

    她先是找人开了昨天买的那三块石头,无一例外,全都赔了。她没有气馁,继续赌,又买了两块黑皮石,一共花了26万,黑皮石是最能开出好种水的原石。

    施璟买的这两块,一个?开出墨翠种,一个?开出晴水种,不算好不算差,但肯定回不了本。中午两人在市场外面?随便吃了饭,施璟又带贺临进入公盘场内。

    这次是进入最里?头的拍卖区,比外面?的摊子高档许多,会场布置得很好,像是古董拍卖会。进入这里?需要?四百元的入场费,每天还有名额限制。

    这个?公盘里?,行情好时,一天能够超过十个?亿的交易额。

    大的原石直接摆放在外面?,有些小块的则是用玻璃柜装起来,每个?原石都有编号和底价。

    这里?的拍卖全部采用暗标的方法,买家看中后直接填写投标单交给工作?人。等?时间到?了,工作?人员会开标,价高者得,不需要?公开扯着?嗓子竞价。

    施璟填了三张投标单,B12号原石,32万;A6号原石,58万;A24号原石,120万。

    开标时,她只中了那张58万的。她掐着?贺临的手,怨声道:“哎呀,我想要?A24号那块,那个?肯定能开出好玉!早知道价格填高点了。”

    果不其然,A24号原石开出了冰种,皮薄肉大,足有半米宽高。这样品质和大小的翡翠,可以直接雕成体的物象,价格起码两百万。

    施璟中标的那块A6号原石,开出了个?油青种,应该能卖60万多点,跟她拍价58万比,最多也就赚个?三四万。

    周末过了,施璟继续回去上班,她六点钟下班,一下班就往平沙公盘跑,差不多十点才回来。

    贺临找人打探施璟最近的工作?情况。

    她部门的经理说,施璟的工作?还行,很勤奋,没出什么错。就是一下班她就踩点走?。下班后基本联系不上她,打电话?发消息要?么很久才回复,要?么干脆不回。

    施璟几乎每天晚上都去赌石,周末更是七点钟就出发,晚上十点多才回来,给她的那张卡都快刷爆了。贺临只得又往卡里?打了四千万。

    他劝了施璟几次,让她别再?赌了,施璟充耳不闻,跟他吵了一次架。拿着?卡继续出去赌。

    这回她赌到?一块品质极佳的玻璃种,赚了近五百万,更是乐不思蜀。

    中秋节放假三天,贺临问她回不回村里?,她说不回,已经给爸妈寄月饼回去了。贺临道:“那我们?去看电影吧,你不是一直说想看电影吗?”

    施璟边吃饭边看手机,敷衍道:“行,你订票吧。”

    约好电影那天,贺临公司还有点事情,他得去一趟公司。说让施璟在家里?休息,下午四点去电影院碰面?,看完电影两人就去吃饭。

    施璟还没睡醒,哼哼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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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唧答应两声。

    贺临坐在床边,俯身抱她,帮她把凌乱的长发拢到?耳后,沉默片刻,还是道:“宝宝,别再?去赌石了好不好。风险太大了,赔了赚,赚了赔,永远不可能翻身的。”

    “我没想着?翻什么身,我就玩玩。”施璟眼睛还闭着?,含糊不清道。

    “那别再?玩了好不好,咱们?玩点别的爱好。”

    施璟烦了,缩进被子里?:“我知道了,今天肯定不去赌,你快去公司吧。”

    下午,贺临离开公司,来到?电影院的商场楼下等?着?。

    电影都快开始了,施璟还没来、给她打电话?也不接,发消息也不回。

    贺临开车促忙促急去平沙公盘找施璟,果然看到?她又在赌石。

    他冲过去把她拉出人群,锋利眼风紧盯她的脸,气得眼眶发红,嘴唇动了动,终究还是没发火,只声音暗哑道:“不是说再?也不赌了吗?”

    “没赌,玩一玩而已。”施璟眼神闪躲,甩开他的手,又挤到?人群里?继续看别人开石。

    贺临悔不当初,施璟都说了她花钱很疯,他还不信,还把银行卡给她让她随便刷。

    要?和施璟吵吗,要?把卡冻结吗,闹得太难看,施璟会不会和他分手?

    他无法拿这段感情当赌注,他已经准备和她求婚了,输不起。可又不能眼睁睁看着?施璟继续沉迷赌石。

    左思右想,在通讯录翻了翻,迟疑许久,终于是拨通了一个?电话?。

    蒋献没有存贺临的号码,以为是客户那边的电话?,他在办公室放下手中文件,捏捏眉心才接起,“你好。”

    贺临拳头不自觉攥紧,深吸一口气才道:“我是贺临,施璟的男朋友。”

    蒋献眼睛倏的就冷了,“哦,有事吗?”

    贺临缄默了十来秒,而后沉声道:“你和施璟在一起很久了,是吗?”

    蒋献笑了,透着?明?显的挑衅,“你说呢,施璟没有告诉你,我和她青梅竹马的过往吗?”

    贺临不理会他的阴阳怪气,话?头扯到?正题:“你能不能帮我劝劝施璟。”

    “劝什么?”

    贺临:“她最近沉迷赌石,每天都去赌,不能再?这么下去了。”

    蒋献怔神稍许,紧接着?冷笑,“她拿你的钱去赌,你受不了了?”

    贺临尽量让自己?冷静:“不是这个?意思,这么一直赌下去也不是办法。”

    蒋献继续怪声怪气:“那你自己?劝啊,你不是她男朋友吗,你都劝不动,我这个?前男友还能左右她的想法?再?说了,我有什么好劝的,她花的又不是我的钱。”

    贺临没回话?,直接挂断电话?。怒气骤然填胸,胸口不断起伏,他这段时间干得最蠢的两件事,一是拉开施璟挥霍的口子,二是打电话?给蒋献。

    蒋献把手机丢在一旁,点开电脑浏览器,搜索“江州市赌石”,第一条跳出来的词条就是平沙公盘。他放开鼠标,身子往后仰靠着?座椅后背,眉头微敛,对贺临的恨意又添了几分。

    施璟跟他在一起时,好歹只是买衣服买车买房做公益;和贺临在一起了,竟然迷上赌石,贺临这个?贱人,不仅让施璟回到?原点,还火上浇油,罪不可赦!

    第33章

    贺临折返赌石区, 这里夜间明灯荧荧。

    施璟挨肩擦背挤在人群中,手里紧握玉石手电。只要有人开石,她都要凑上前验一番, 神?态如痴如醉。

    贺临上前几步, 插身到她旁侧, 一只手搂住她的腰, 等她放下手里的原石了,贴着她耳廓低语:“时候不早了,是不是该回去了。”

    “等一下,看完这个就走。”

    施璟明?眸善睐,眼光紧逐那块被众人传来传去的原石,拭目以?观, 偏头和贺临说悄悄话,“这块肯定能赚, 原价才五千, 我猜开出来的玉至少值个三万块。”

    贺临紧扣住她腰身, 把她往自己身边揽了揽, 黯黑的瞳仁无动于衷盯视那块原石。

    一片翘首以?盼中,摊主?打开角磨机, 先浅浅去掉原石外皮, 机器的噪声尤为刺耳。只是第一步,人群中惊呼声此起彼伏, “好!这次肯定赚了, 我猜起码是个冰种!”

    摊主?关掉角磨机,噪音戛然?而止, 他摆摆手示意大家?安静。接着,按下水切机开关按钮, 彻底切开原石外皮。

    果不其然?,开出一块质地上乘的冰糯种翡翠,引得围观的人惊叹连连。有人哀嚎自己为什么刚才没看中这块石头;有人拿出放大镜看那块原石外皮,汲取经验。

    贺临目光转到施璟脸上,不露声色觑着她面上的细枝末节。还好,施璟眼底有直率的兴奋,但还不至于像旁人一样疯狂。

    “可以?回去了吗?”他轻声问?。

    施璟扫过一眼桌面上大大小小的原石块,觉得没什么看头了,“行,回去吧。”

    远离了喧嚣人群,贺临恂恂窥察施璟的脸色,这才问?道:“你有买石头了吗?”

    施璟拉着他的手晃动,地上的影子随着摇曳,“今天没买。”

    贺临如释重负,“那就好。”

    施璟松开他的手,捡起横在地面的水瓶子,举起手,精准丢进前方近三米远的垃圾桶里,道:“今天这些仔料看着都不太行,过两天再买。”

    贺临将将松懈不过几秒的心弦,刹那间又绷紧,如临深渊。

    回到迈巴赫上,现?在刚到九点,贺临把车启动,“还要去看电影吗?”

    施璟这才想起来,今晚是约好和贺临去看电影的。她扭过去,嘴角夸张地往下耷拉,“我都忘记了说好要去看电影的,你怎么不给我打电话啊?”

    “打了。”贺临转动方向盘,将车子拐出路口,有意无意补了句,“打了很多次。”

    施璟在座椅上动了动,翻出口袋里的手机,通话记录、短信、微信上一连串小红点,“哦,怎么搞的,调成静音模式了,太忙了没注意看手机。”

    两人在路边面馆随便吃了点就回家?,电影也没去看。

    回到家?里,贺临拿出一盒礼盒装的月饼,掰开蛋黄莲蓉馅儿的,递到施璟嘴边,“尝一尝,你喜欢的蛋黄莲蓉馅儿。”

    施璟草草咬过一口,盘起腿靠在沙发上玩手机,“我不爱吃月饼,你自己吃吧。”

    她接了施曼容打来的视频,和家?里人聊中秋节的事,絮絮叨叨说着话。贺临在一旁道:“我也和阿姨打声招呼吧。”

    施璟这才把手机屏幕转到贺临面前。贺临大方得体和施曼容打招呼,为中秋假期不能回去看他们而抱歉,说国庆有空暇了,就和施璟回村里一样。

    寒暄了几分?钟,施璟继续躺沙发上和母亲聊天,很久才挂断。

    贺临不是第一次发现?了,施璟在感情上很懒散,得让人推着走,而且不能催她,得时刻哄着她。

    在一起两年多了,施璟从不会主?动提出要去约会,得他自己提前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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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一切,再好言相劝,她才会和他出门?约会。

    去年和施璟一起回老家?见她父母,也是他提了多次,施璟才勉强应下。

    更多时候,他都分?不清施璟喜不喜欢他,可能是有点儿喜欢的,但也仅仅微不足道。爱情在施璟这里占据的份量太轻,她总能找到很多自娱自乐的方式。

    创业、赚钱、算账、看动物、爬山甚至现?在的赌石,任何一项乐趣的份量都能比他比下去。

    他深谙这个道理,不敢强硬制止施璟去赌石,怕万一吵过火了,让施璟从赌石和他之间选一个。他想,施璟有极大的可能放弃他。

    他只能迂回地劝,旁敲侧击讲道理。

    抬起她的小腿搭自己膝上,给她按揉,佯装漫不经心地聊天。

    “说到赌石,我家?里有个亲戚也很喜欢玩。不过赌石风险太大了,他买了好多原石,赚了一些,最后又赔光了,现?在回老家?卖化?肥去了。”

    施璟躺在沙发上,用磨甲器磨指甲,随口搭话:“卖化?肥不是挺好的吗,在农村卖化?肥也很赚钱的。”

    “但比起他以?前的风光,卖化?肥差得太远了。而且他还欠了好多债呢,全都是赌石惹出的债,他身边一起玩赌石的那些朋友,也是差不多的下场。”

    施璟不以?为意:“危言耸听,我心里有数呢,我没赌,就是玩玩。”

    看施璟躁了,贺临不好得再唠叨,“只是怕你迷上了而已,没别?的意思。”

    施璟伸手把挎包拨拉过来,拉开拉链翻找里面的东西?,甩出贺临给她的那张银行卡,“给你了,以?后我不玩就是了。天天说,每天都在说,听得我耳朵疼。”

    贺临阵脚微乱,悄然?惶遽,忙将银行卡又塞到她包里,“我不是这个意思,没说不让你花。只是告诉你,赌石风险大,咱们还是少接触为好。”

    “我都这么大个人了,还能不知道吗,心里有数呢。”

    贺临横抱起她,往浴室走去,“别?生气,给你洗个澡。这一身粉尘不赶紧洗掉,身子要痒的。”

    给她洗过澡,浴巾裹着回来,又给她吹干头发,贺临低头吻她耳垂,“今晚来一次好不好?”

    “嗯。”施璟闷声应了下,两只润白手臂从浴巾里抽出,“抱我。”

    贺临几不可闻笑了,将她抱到床上,俯身压住她,盯着她的脸看。

    不知道是不是情人眼里出西?施的原因,他总觉得施璟漂亮得出格。鼻梁挺翘,水盈杏眼,五官流畅,是他最爱的模样。

    他思考过这个问?题,后来豁然?省悟,不是施璟符合他的审美?。而是他的审美?贴着施璟长出来的,施璟是他的初恋。他对爱情的幻想,对伴侣的幻想,是因为有了施璟才化?为实?体。

    “一直看我干什么?”施璟故意摆出臭脸,朝他龇牙咧嘴。

    “这么凶。”贺临低头,在她丰润的唇上咬了一口,“看我老婆,不行吗?”

    “我才不是你老婆。”施璟捂住嘴,不让他亲。

    贺临密密麻麻吻她手背,轻轻啃咬,又抬起头看她,琥珀色的眼瞳杳然?深幽,没由来地问?:“宝贝儿,你觉得我和蒋献,谁更好?”

    这话叫施璟摸不透,眨了眨眼睛,松开手,“什么叫谁更好?”

    “就是谁更讨你喜欢?”

    施璟毫不犹豫:“肯定是你啊,我可讨厌死蒋献了,他那个人”说到蒋献的缺点,她脑子一箩筐,说个三天三夜估计都说不完,干脆放弃了。“不说了,他啊,这辈子也就那样了,没出息。”

    “所以?你比较喜欢我,是吗?”

    施璟打了个哈欠:“肯定啊,不然?干嘛和你在一起。”

    接下来几天。

    贺临每天下午都去接施璟下班,他提前半个小时在施璟公司楼下等,就怕她又去赌石。

    施璟下楼时,提着看石的工具包,一边出门?一边扣在腰上,那架势就是要去平沙公盘。看到贺临时,尴尬地把工具包往后腰推了推。

    “不是跟你说不用来接了吗?”

    “我那边也没什么事就过来了,走吧,先去找个地方吃饭。”贺临朝前几步去牵她的手,“怎么,你还有事吗?”

    “没事。”施璟只好把腰上的工具包摘下,提在手里。

    贺临每天都来公司楼下堵她,施璟抽不出时间去赌石,对赌石的热情倒是冷却了些。

    这天,施璟整天上班都兴奋难耐。今天是9号,合同上写着每月9号发上个月的工资。

    她等这一刻等了许久,距离她上次拿工资,还是四年前在南胜集团实?习的时候,拿到了2780元的实?习工资。

    今天早上进公司时,她起码问?过三个人,是不是今天发工资,大家?都说是。结果现?在已经到下午四点多了,工资还没发。

    她垂头丧气趴在办公桌上,一沓采购合同放她面前,她也看不进去,时不时扭头和同事徐念交头接耳,“你的工资到账了吗?”

    徐念两手一摊:“没有。”

    施璟颓废地瘫在椅子上,“怎么还不发工资啊,等米下锅呢,再不发工资我要饿死了。”

    众人被她逗笑,有人道:“要不你去问?问?财务,大家?也都等米下锅呢。”

    “好!我这就去!”施璟无畏无惧,仿佛身负重担,阔步往离开工位往财务办公室去,趴到会计办公桌的挡板上,“李姐,我们怎么还不发工资啊,我刚上班一个月,该不会就拖欠工资吧?”

    李会计耸耸肩:“工资明?细早核算好了,你去问?问?出纳,她负责发工资。”

    财务部会计和出纳都是一人一间办公室,施璟又去问?了出纳。出纳说六点之前应该能到账,施璟这才又生龙活虎。

    下班临门?一脚时,收到了工资。

    她是上个月5号入职,按照上班天数外加交通补贴,扣除五险一金等杂项后,一共到账5300元。

    她的工资卡现?在有一万零三百元,有五千是她之前留给自己的生活费,一分?都没花。

    看着工资卡的钱,心里都轻盈了。手往包里摸了下,贺临给她的那张卡也还在,心头痒起来,有点想去平沙公盘逛一圈,

    可往楼下看去,贺临又来堵她,估计是去不了。

    不过很快,她逮到了机会。

    公司要与经销商、供应商联合举办酒会,每个部门?要有一定比例的人数参加,施璟也在名?额内。

    参加酒会的人,下午放半天假回家?换衣服做准备,晚上七点直接到指定酒店签到。

    施璟没把这事告诉贺临,中午吃完饭,直奔平沙公盘。也不是真的要赌,就是想看,抓耳挠腮地想看,看别?人赌也是她取乐的方式。

    公盘里如旧的热闹,内场的拍卖一档接一档,外场商贩的吆喝声一声比一声高。买原石、开石、鉴玉从不停歇。

    施璟挤到最大的档口,跻身打听情况,问?现?在要开的是哪一块石头,原石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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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钱?

    又翻开自己的工具包,拿出强光手电筒,眼睛都要贴到石头上去,不停查看原石品质。

    她猜,这块估计能开出个豆种。果不其然?,真被她猜中了。

    游走于各个摊子和档口中,她自己也不买,就光看别?人赌,跟着一起猜。十有八九都让她猜中了,这下子跃跃欲试,想自己赌一把。

    看中了内场拍卖区里一块底价120万的,迟徊不决,太敢下手,只得暂时放弃。心想着,过两天再来看看。

    两天后如果这块原石还没被人拍下,那她就赌这一块。

    要是被人拍走了,那算天意,以?后再也不赌了。

    时间差不多后,离开平沙公盘,回到了南山路的别?墅。贺临还没回来,她随便找了件裙子,扎好头发,就出发前往酒店。

    路上顺势告知贺临:“你今天不用来接我下班了,我们公司办酒会,我要去参加。”

    贺临:“在哪里办酒会,结束后我去接你。”

    施璟:“就在澜天华大酒店,应该九点或十点结束吧,到时我给你发消息。”

    贺临:“好,注意安全,有事记得给我打电话。”

    施璟来到澜天华大酒店。

    这家?大酒店毗邻江州市风景河道的河畔,算江州市的标志性建筑。占地一万多平方米,古典欧陆式风格,环境雅致,拥有多个可以?容纳五百人以?上聚餐的主?题豪华大厅。

    全国各系菜肴应有尽有。豪华套房、商务会议厅、 KTV、按摩室等全都备套齐全。

    施璟以?前在江州市那么多年,也只来这里玩过一次。还是她的富婆朋友过生日时,过来一起玩的。

    兜兜转转,总算是找到酒会举办的宴厅,人很多,找了半个小时才找到自己的位置。几个公司老总在台上侃侃而谈,台下第一排坐着供应商和合作客户。

    施璟迷迷糊糊听着,大概是说公司上半年破了几十个亿的业绩,未来可期,以?后继续乘风破浪!再感谢客户的支持,希望以?后有更深的合作,继续拓展新的业务。

    隐约中,施璟好像听到蒋献的名?字,她探头朝前看,想起之前林婉好像提过一嘴,说蒋献快回来了。

    前方人影绰绰,她没能看出什么。蒋献去国外都三年多了,就算看到他的背影,她都不一定认得出。

    没想太多,跟着大家?吃吃喝喝。

    贺临一直给她发消息,说他已经到酒店外面了,问?她这边大概什么时候结束。

    施璟有点不耐烦,给他回复:“一直盯着我干什么,我都说不赌了,我什么时候说话不算话,一点儿也不相信我。”

    贺临打字很快:“我没问?这个,只是问?你那边什么时候结束。”

    施璟:“不知道,还在吃饭呢,等我吃完饭再说。”

    她把手机扣在桌面,继续吃饭。

    单独离开上洗手间,回来在走廊接贺临的电话,“知道了,估计快了,你别?一直催我,老催我干什么?我没去赌,你不会自己查账啊,老是疑神?疑鬼。”

    “你们是不是在三楼的宴厅,我去找你吧。”

    施璟:“你来找我干什么,这是我们公司的酒会呢。你等不及就先回家?吧,等会儿我自己打车回去。”

    贺临:“没催,你先忙吧。”

    施璟刚放下手机,身后一束投过来的阴影罩住了她,转头一看。

    男人高大挺拔,身上西?装挺括,暗沉瞳仁里眸光凌厉。头发全部梳上去,立体英隽的五官褪去少年感的青涩,气质犀利。

    皮鞋踏在昂贵地毯上,长腿朝前迈,步步逼近,朝她走来。他天生眉骨高,长熟几年后,面部轮廓更加深,衣冠楚楚地站着,透出以?前没有的稳重。

    施璟触到他的眼波,顿时凝滞,从没料想过会在这样的场合碰上蒋献。她屏息凝神?,心底显露莫可名?状的微妙,嘴唇动了动,欲言无声。

    蒋献终于停下脚步,他逼得极近,几乎和她面贴面,幽静双眸深得不见光。两人直白地对视,气氛毫无头绪的僵持。

    施璟莫名?其妙打了个颤,她能闻到蒋献身上的味道,木质香调,有雪松的清香,风信子的芳泽,雪山的冷冽,混成蒋献英英玉立的气息。

    施璟想走,鞋尖往左边一挪。

    蒋献一只手撑在墙上挡住她。视线如箭,锋芒逼人,喉结滚动了下,终于是开口了,“施璟,离开我这些年,你都在花谁的钱?”

    若是一个月前,施璟敢拍着胸脯跟他叫嚣,趾高气扬骂他瞧不起人。这会儿却心虚了,她破戒了,越界了,破了自己毕业后四年的规矩,她花贺临的钱了,还拿他的钱去赌石。

    她欲盖弥彰别?开脸,躲避蒋献锐利的瞳光,没底气地反驳:“我花自己的钱,才没有花别?人的。”

    “哦,真厉害。”他撑在墙上的手放下,有一搭没一搭地把玩施璟的爱马仕肩包带子,“自己赚钱,还敢出去赌石,不怕血本无归?”

    施璟眼睛发直,愣愣盯着他,声线急得明?显不稳,“谁跟你说我去赌石的?”

    “你就说你有没有去赌?”

    “我没有!”她还在否认,提上来的一口气断断续续,追根问?底,“是谁跟你说的!”

    她好面子,觉得自己去赌石一事被捅出去了,丢脸得很。尤其还被蒋献知道,当初她信誓旦旦离开蒋献,耀武扬威说要独立。

    结果到头来却被蒋献知道,她如今拿着现?男友的钱去赌石。

    她恼得厉害,愤愤一脚踩在蒋献的鞋面,梗着脖子骂他,“你早不回来晚不回来,这个时候回来干什么?我创业那么风光的时候,你都不回来,现?在看我落魄了,回来嘲笑我了?”

    “没嘲笑你,你开了那么大一个二手车店,已经很厉害了。”他手顺着肩包带滑落,悬在她手背上方,不敢牵她,“只是想告诉你,赌石不能再碰了。你想一想,连正经的玉石商都不会去赌石,这东西?风险多大啊。”

    “我只是觉得好玩而已,没有赌,也没指望靠它?暴富,玩一玩而已”她执拗地为自己证明?清白。

    “没事,我相信你,玩一下也没什么,不要沉迷就好。”

    这时,另一道影子在走廊出现?,贺临隔着六七步远的距离,神?色复杂盯着他们。蒋献柔声对施璟道:“没事的,不委屈,我会解决的,在这里等一下。”

    他转过身,直直向贺临走去,在他面前站定。

    两人对峙的气场几乎剑拔弩张。蒋献从容取出钱包,翻看里面的卡,声音压得很低,只有两人能听得见,“要多少?”

    “什么意思?”贺临保持多年的镇定自若,隐约要倾颓。

    蒋献取出一张银行卡,夹在指尖递给他,“施璟花了你多少钱,我来还。”

    “蒋献!”贺临牙关咬紧,拳头不由自主?捏攥。

    “你给我打电话,难道不是为了这个吗?”蒋献慢条斯理,别?有意味地笑着,“我答应过施璟,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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