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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苏醒(第2页/共2页)

/>     他不甘心就这样去给一个丑哥儿当赘婿,会打猎、挣得多又如何,到了夜里,他可下不去那个嘴。

    刚好他此前从一本残缺的医书上,得了一个“假死药”的方子,馊主意便顺势冒了出来。

    后面发生的事情,即是喻商枝在“画中”看到的一幕幕了。

    ……

    【请收藏本站】提供的《夫郎赘婿又在硬饭软吃》2、苏醒

    穿越重生一事挑战了喻商枝作为现代人的认知,可到底得了一次重新活下去的机会。

    前尘种种,尽成往事。

    既然过去的自己落了个尸骨无存的下场,不妨既来之,则安之。

    首先要紧的,是得保住这具新壳子的小命才好。

    考虑到先前原主吃了来路不明的药,且还吐了血,喻商枝忙给自己搭了个脉。

    结果比他想象的好些,但好得有限。

    简而言之,原主吞的那粒“假死药”实际毒性强烈,直接把原主送去见了阎王。

    喻商枝的到来为躯壳注入了新的生机,不至于再有性命之忧。

    唯有余毒仍暂且阻塞着经脉,导致了一个显而易见的问题:他确确实实是瞎了。

    好在他有原主的记忆,知晓药丸的配伍成分,想出解药并不难。

    他有把握,至多一个月,这双眼睛便会复明。

    相比之下,实则另一个问题更棘手些。

    摸着身下的床炕与身上的被褥,虽不知那媒婆和车夫最后如何了,可喻商枝大抵能猜到,自己此刻多半是已经在温野菜家中了。

    原主是温野菜正式定过亲的赘婿,现在芯子换成了自己,婚约却还作数。

    何况在这个性别大防严重的异世时代,他连人家的床都上了。

    喻商枝一时间尝到了被命运绑架的滋味,心中五味杂陈。

    就在他纠结无措时,单薄的门板外,争论声毫无保留地传进来。

    “我特地走了一个时辰来出诊,人没救了是你们的事,出诊费自然还是要给的!”

    “你这老郎中,连把脉都不曾,就张口要三十文的出诊费,你怎么不去抢!”

    “你什么意思!有本事以后病了,不要来请老夫!”

    听了一会儿,喻商枝明白了状况,颇觉无语。

    大抵是温野菜从村外请了个郎中来给原主瞧病,可这等奇毒哪里是乡野间的赤脚大夫能对付的。

    偏偏这老郎中无甚医德,不仅见死不救,还想额外讹一笔诊金。

    喻商枝思索着如何开口叫人进来,结果嘴巴一张,喉咙登时泛起一阵痒意,剧烈的咳嗽声成功引起了屋外几人的注意。

    温野菜推门而入时,看到的情形便是喻商枝已经醒了,正捂着胸口倚在床头咳个不停。

    他连忙上前,替人扶正了快要滑落在地的枕头,又顺手扯了扯被子。

    “你不是刚刚说人没救了吗?现在人都醒了,我看就是你医术不行!”

    吴郎中确实没想过这床上的男子会醒,分明先前看的时候,已然满脸灰败,盈满死气。

    现在人居然醒了,看来还吊着一口气。

    但他坚信,也就剩这一口气而已。

    “你这哥儿还是太过年轻。难道看不出,这不过是将死之人的回光返照罢了!”

    喻商枝刚刚差点把肺叶子咳出来,这会儿堪堪刚缓过了一口气,本不欲多言。

    直到这庸医又在他耳旁妄下诊断,令他着实忍无可忍。

    “你这等水准,咳咳……也敢出门行医,当真是庸医误人。”

    喻商枝冷不丁开口讲话,骇了在场所有人一大跳。

    吴郎中被人驳斥,更是一脸愤然。

    他打量了说话的人一眼,想起来这里的路上听斜柳村的人讲,这入赘温家的年轻后生也是个学医的。

    只是还未出师,不过是个小学徒罢了。

    吴郎中冷笑一声,“你这等无知小辈,我行医半生,也见得多了。我劝你留着那点力气,尽早交代下后事。”

    一旁的温野菜听吴郎中张口便是咒人死,呼地一下站起来,“呸呸呸!说得什么混账话!吴郎中,我先前敬你是个长辈,又是咱们几个村里唯一的草医,对你算是客气。现今人明明醒了,你却上来就让人准备后事,未免也太缺德!”

    吴郎中见温野菜嘴上不饶人,当场就想拂袖而去。

    只是走到一半,他突然顿住了脚步,回过身来,捋着山羊胡,摆出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道:“说实话,这后生并非没得救,只是要看你们家舍不舍得花钱了。”

    温野菜蹙起眉头道:“你什么意思?”

    喻商枝直觉不妙,果不其然,只听这老郎中接着说道:“他如今这条命,已经是强弩之末,我这里却有一棵多年生的老山参,可以为他吊命。”

    村户人不懂医术,只知道人参、鹿茸、灵芝这些都是极好的东西,关键时刻能救人性命。

    温野菜闻言,就算对吴郎中有再多不满,联想到喻商枝先前那身沾满血迹的衣衫后,还是有些动摇了。

    吴郎中之所以这么说,就是看准了温野菜颇有家底。

    他不是第一次来斜柳村了,对温野菜这个嫁不出去的“丑哥儿”也多有耳闻。

    据说他是当猎户的,曾经去集市上卖过一张狼皮,得了好几十两银子。

    这样的人家,若是救人心切,正好可以敲上一笔。

    之后就是人救不回来又如何?

    有些事本就要看天意。

    想到此处,吴郎中遂趁热打铁道:“我手里这棵山参可是十年的老参,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了。”

    十年的老参,听起来怪厉害的。

    温野菜低头看了一眼面色苍白的喻商枝,一咬牙,下了决心道:“这棵山参,你卖多少钱?”

    吴郎中心里因为温野菜的上钩而狂喜,面上却竭力维持着平静,伸出五指比划了一下道:“都是乡里乡亲的,我给你一个实在价,五十两。”

    这五十两的价格一出口,喻商枝不禁嗤笑出声。

    吴郎中嘴皮颤动,额角青筋直跳。

    真是邪了门了!这后生明明都奄奄一息了,居然还几次三番与自己作对!

    这回喻商枝没再给吴郎中说话的机会,语气直截了当。

    “既有十年的老参,在下也想开开眼界,敢问吴郎中,你可随身带了来,能否给在下一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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