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他可以笃定,现如今将他拘在此处的,并非什么厉害的妖物,只是不知它究竟意欲何为。
不过,他的心中仍旧慌了一瞬。
他现在是孩童模样,人类稚子遇上此种情景,该干嘛来着?
哦,哭。
于是,躲在暗处静等他哭昏过去的小妖,眼瞧着发生了奇怪的一幕——
这小孩站在原地,无惊无惧。
她本以为是个胆子大的,正暗自后悔抓人不慎,谁料观察良久,他竟突然嚎啕大哭起来。
小妖长舒一口气,终于放下心来。
原来只是个反应迟钝的呆子。
谢扶玉一手交灵石,一手拿符纸,正全神贯注手指翻飞地数张数,核对完毕后,同身后道:“走吧,回山!”
没人理会她。
她转头看去,这才发现江陵没跟来。
难怪方才一直那么安静!
他等在原地吗?
谢扶玉心下思量着,便往方才赠他新衣服的地方赶去。
“
【请收藏本站】提供的《我们散修,一身反骨》5、剑阁故旧(一)
老人家,您看见刚才在这儿拎着大包小包的孩子了吗?”
老人家正在廊下晒太阳,见她提问,便睁开略显浑浊的双眼,道:
“那孩子啊,忽然就不见了。”
“什么叫......忽然不见?”
“我老眼昏花,他跑得太快?总之,方才还在这里,一下子就没了踪影......”
她还未打听出江陵的下落,余光看见一群七剑阁青年弟子混在人流之中,正向路人四下询问什么。
其中的面孔有熟有生,但她还是一眼便瞧见了十年未见的老熟人——
长老玉衡座下大弟子,曾经与她十分要好的师兄,白玉璟。
七剑阁弟子惯穿湛蓝道袍,以玉为冠,各个一本正经,如松如竹。
白玉璟更是人如其名,多沾了些白玉的清俊温润。
旧时,她也是这般穿着,只是自叛出师门,便像有了忌讳似的,再不碰玉,亦不碰蓝。
前尘往事她可不愿再提起,于是她暂时顾不得江陵,拔腿便想跑。
她一边在人群中飞快穿梭,一边寻思着,按江陵那八百个心眼子,即便找不到她,应当也会自己回荒山之中等候。
刚琢磨完,肩头便搭上一只骨节分明的手。
“谢师妹,哦不,谢姑娘,咱们真是好久不见。”
一贯温柔的嗓音自她背后响起,她却毫无留恋,稍稍蹲下身子,便往前方冲去。
然后,不得不猛地刹住脚。
方才那人瞬间来到她面前,她险些撞上前人的胸膛。
果然,不花钱的瞬移符就是舍得用。
她堆起一抹假笑,望着眼前站得挺拔的白玉璟:“这位少侠,您认错人了。”
“怎么会呢,谢师妹?哦不,谢姑娘。你我相识近两百年,区区十年未见,怎会认不出你?你虽带着这凡俗之物,我却只消一眼,便在人群中认出你了。”
爹的,话本里那些带个面纱便认不出来的桥段,都是骗人的吧?
“哈哈,白师兄所言甚是。”
她笑着打哈哈。
“哎,不妥不妥。你已叛出师门,我们不便再以师兄妹相称。”
谢扶玉:.......
难怪他方才一直改口。
“啊哈,师兄,这么些年没见,你果然还是老样子。”
她故意逆着他的话说道,
“我看你们挺忙的,我就不打扰了,改日我们再叙旧哈。”
她试图用敷衍的寒暄结束这场谈话,刚想溜走,却听白玉璟道:“谢姑娘留步!”
她撇撇嘴,无奈转过头来:“又怎么了?你们这次下山,不会是来抓我的吧?”
“不是,抓你是长老们的责任,我们弟子还有旁的事务要做。我是想和你打听一件事情。”
“......您说。”
“你可知清城近些年时常丢失男童女童?”
丢失男童女童?
江陵不会被人给拐了吧?
“师兄,人贩子常有,此事理当归当地府衙管,咱们仙门不宜插手人间秩序。”
她随意安抚道,心中猜测着江陵的下落。
“前些年,阁内也只当是寻常人贩为非作歹,并未插手。谁知今年案件频发,且据那些向人间府衙报案的父母所言,并非全然是看顾不力,以致走失。有些孩子明明牵在手中,却忽然凭空消失了。”
“凭空消失?”
谢扶玉皱起眉。
师兄的描述让她更加确信江陵的失踪应与此事相干。
“对。”白玉璟点点头。
“你们可还查出了什么?方才与我走在一起的一个小孩,他也如你所言,凭空消失了。”
“当真?竟又是一起新案件?”
白玉璟的神色当即严肃起来,
“我方才刚得一条线索,谢姑娘若不介意,不妨与我一同调查。”
“......别整这么生分,大哥。”
谢扶玉无奈道,
“你若是真的介怀以师兄妹相称,干脆叫我阿玉好了。”
“好。”
白玉璟郑重颔首,接纳了她的提议,
“阿玉,你随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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