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就有多慌乱焦急。
他那样的人竟然也会露出如此害怕的时候?!
而这一切的情绪,都只是因为……她?!
这一刻,苏妙卿简直要溺死在萧峄的深情之中,心中充满了甜蜜。
如果不是在大厅广众之下,她一定会亲亲他。
可是,现在感受到旁边还有人,苏妙卿也只能拍拍萧峄的胳膊,摇摇头,轻轻道:“我没事!”,说罢,便从萧峄的怀中站起。
身穿月白锦衣的宣王李峙恩爱缠绵的两人,双拳一点点捏紧,眼底阴郁和狠戾疯狂翻涌。
就差一点!
又是就差一点,他就能接住她了!
萧峄!
若是没有萧峄……
是的!
若是这世间没有了萧峄,江山和美人,就都是他的了!
宣王李峙眼底的狠戾出现的快,退去的也快。
在苏妙卿抬眼看他时,他已经又恢复了往日那温润和煦的模样,眉眼温柔似水地看着苏妙卿,“华瑶公主无事就好……”
苏妙卿看见宣王,就忍不住心生厌烦。
难怪在看他第一眼时,她就不喜他,觉得他负心薄性,果然,这就不是个好人,渣了她娘,还想染指她!
“多谢宣王关心,华瑶无事。”
苏妙卿冷淡地说道。
说完后,因为不想再让宣王与她说话,于是,她故意扯着萧峄的袖子道:“王爷,你快看看雪影,它似乎是被什么打中了……”
在她被救下时,雪影也一个跟头摔倒在离她身前不到两米的地位,似是摔得不轻,半天也没爬起来……
至于央宗·罗珠此时早已借着这个机会从她们身边策马向着终点跑去……
“它的后腿似是被什么东西打到了……”
萧峄来到雪影身边,先是安抚了还在挣扎的雪影,让它安心躺了下来,随后才开始在它身上检查起来,很快便在雪影的右后腿上发现了一块深紫色的淤青,显然是被什么东西打的。
“很有可能是石头、铁莲子之类的硬物。”
就在萧峄检查雪影的时候,黑甲卫带着训马场的官员和一些马奴赶了过来。
“找一下这附近有没有伤马的硬物……”
萧峄看着央宗·罗珠冲终点的目光一片森冷,沉声下令道。
“是!”
黑甲卫们迅速散开,向四周搜寻着。
那边央宗·罗珠已然冲过了终点,等待她的只有吐蕃人的欢呼,可是在这片欢呼声中却见吐蕃国师铁青了脸色在与央宗·罗珠说些什么,很快那吐蕃国师便带着央宗·罗珠和护卫向他们这边走来。
萧峄眼中的冷色更浓了,昳丽的眉眼透着森森的寒意,似是能刮下寒霜一般。
以他的眼力,他当然看见了是央宗·罗珠扔出的一物打伤了雪影,害得苏妙卿差点从马上摔下来。
苏妙卿此时也隐约猜到了雪影会受伤,怕是央宗·罗珠下的手。
苏妙卿不禁倒吸了口凉气。
她还是头一回见到一言不合就想要人命的公主!
这今天若不是她,换个人怕是此时非死即残啊?!
央宗·罗珠!
实在是太过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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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给她的胆子,敢在大邺动手伤她?!
她那数十万吐蕃精锐士兵吗?!
这就是她肆意妄为,视人命如草芥的底气吗?!
看到雪影后腿那乌青发紫的淤痕,苏妙卿怒火中烧。
原本,她还为拿出了红衣大炮这个大伤器不知道要凭添多少人命而心中有些难受,现在,她释然了。
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没一会儿,黑甲卫的人便找到了打伤了雪影的硬物──一块石头。
这是很普通的石头,在御马场随处都可以捡到。
还挺聪明,没有用自己的暗器,而是,在马场上随便捡了块石头来打伤雪影,以为这样就可以让他们没有办法指认她吗?!
天真!
果然,吐蕃国师赶过来假惺惺地关心着苏妙卿的情况,却只字不提让央宗·罗珠打伤了雪影,害得苏妙卿差点摔下来。
而央宗·罗珠则是得意洋洋地向苏妙卿炫耀,“我赢了!”
“若是知道你是这般会耍阴谋诡计的小人,本公主就不与你比了,本公主嫌丢人!”
苏妙卿才不会惯着央宗·罗珠,直接怼了回去,满满的鄙夷和不屑,高高在上的眼神看央宗·罗珠就像在看垃圾一样。
这样的眼神让央宗·罗珠觉得自己像被扒了衣服赤/裸/裸的站在这里一样难堪,那个大邺高贵的公主,大邺摄政王的未婚妻,正在看不起她。
央宗·罗珠当然知道纯比骑术自己是比不过这个大邺公主的,是她使了手段才赢了她,所以,她才看不起她!
“成王败寇!”
“是你自己技不如人,就要认输!”
“不要输不起!”
央宗·罗珠脸色扭曲,狰狞地说道。
“既然是比赛,就要有规则,既然有规则,那就要在比赛前说清……”
“你可有说明比赛时允许有小动作?!”
“你没有!”
“输不起的人明明就是你!”
苏妙卿掐着细细的蛮腰,寸步不让,眼神犀利,气焰嚣张。
央宗·罗珠语塞,一时之间,竟被苏妙卿堵得哑口无言。
又羞又恼之下,她一抖长鞭向着苏妙卿那张绝美的脸蛋狠狠抽去,竟然忍不住想要对苏妙卿动手。
此时画屏和采薇早已来到苏妙卿的身边,见有人想对自家主子动手,飞身上前,两下被从央宗·罗珠的手上夺下了她手中了长鞭,下一秒,便恭敬地递到了苏妙卿手里。
那边的吐蕃国师还在和萧峄扯皮,说那石子不是央宗·罗珠打的,萧峄一定是看错了云云。
就亲耳听见央宗·罗珠承认了那石子是她打的,一时间,吐蕃国国师的脸都气青了。
大邺摄政王凉凉的眼神让他中升起了一股浓浓的不安,可是,还没等他想好对策,央宗·罗珠又疯了,她居然敢当着众人的面去抽大邺公主的脸,吐蕃国国师这一惊还悬没厥过去。
若真是把大邺华瑶公主可抽毁容了,大邺岂能善罢甘休?!大邺的摄政王又岂能饶过央宗·罗珠?!
可是没办法,央宗·罗珠是他们国王最宠爱的妹妹,一向狠毒刁蛮惯了,此次带央宗·罗珠来大邺,原本也就是打算给大邺一个下马威,让她来耀武扬威来了,以探测大邺对他们吐蕃的态度。
结果,初来大邺,他们就发现了大邺虽值内忧外患,却是罕见的强硬。
这让他有些拿不定主意,原本打算用温和的手段再探探,却没成想央宗·罗珠却要给他捅出这么大的篓子。
罢了!
反正,他们早晚是要与大邺开干的,就算央宗·罗珠抽花了这位大邺公主的脸,他们吐蕃也不怕,大不了回去就直接开仗,想必大邺也会忌惮三分。
就在吐蕃国国师都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时,大邺公主身边那个宫女却是个会武的,还将央宗·罗珠的鞭子给抢走了。
说真的央宗·罗珠的鞭子被抢走了,吐蕃国国师松了好大一口气。
还好,事实还有转圜的余地。
大邺实力未明之前就撕破脸,实在不是什么上上策。
可是,他这还口气还是松得太早了,因为,他看见那位大邺公主安然无恙后,并没有像以前的公主那样选择宽容大度、息事宁人,而是,选择了以牙还牙。只见她目露寒星、俏脸含煞、手中长鞭一抖,长鞭如灵蛇般向央宗·罗珠那张娇艳明媚的脸狠狠抽去……
啊!
吐蕃国国师再也忍不住失声惊叫,“华瑶公主手下留情!”
留情?!
留个屁的情?!
她现在是大邺的公主,若是她被吐蕃公主给抽了,还什么都不做的话,第二天,整个大邺人的脸都被她丢尽了。
心中想着,苏妙卿手上用力,鞭子狠狠地抽去。
不过,央宗·罗珠身边也有忠心的侍女,她们的反应较画屏和采薇较慢,已经来不及来抢苏妙卿手中的长鞭,可是,却来得及用身体挡在央宗·罗珠的身前,替她挡下这一击。
原本,央宗·罗珠以为苏妙卿一个柔柔弱弱的大邺公主能有多大力气,就算是含恨一击,也顶多是抽在身上,吐蕃人身上穿的多是皮袄,最后,估计连个印子都不会有。
可惜,她低估了苏妙卿的力气,苏妙卿这一击可是含怒一击,力气用了十成十,只听见那名侍女一声惨叫,皮袄一下就被抽裂了,侍女的后背皮开肉绽,深可见骨,那个侍女人一下就晕了过去。
央宗·罗珠瞬间脸色铁青,对着苏妙卿怒目而视,简直想要吃人一般。
……
第115章
御马场最后的结果是央宗·罗珠被禁足了, 在回吐蕃之前,她都不能再出来了。
因为央宗·罗珠虽然出手了,可是, 苏妙卿安然无恙,所以, 最后也不能拿央宗·罗珠怎么样, 将央宗·罗珠禁足, 并赔了苏妙卿几箱金银珠宝,就已经是吐蕃国师给出的最大诚意。
苏妙卿做为大邺的公主, 也确实不适合再紧咬着央宗·罗珠不放,她需要注意两国的影响, 也要做出宽容大度的模样给别人看。
苏妙卿对此不置可否。
但是, 她从萧峄眼底的阴鸷看得出, 这件事儿……还远远没完。
萧峄要对央宗·罗珠做什么,苏妙卿不知道。
不过,她不会可怜央宗·罗珠就是了,在她出手想要她的命开始, 她就该做好来自大邺的报复!
不过, 苏妙卿很快就没有时间理会央宗·罗珠了,因为……成武帝不好了, 陈院使向萧峄透露成武帝也就是这几天的事儿了。
小太子李承瑞状态很不好。
“公主, 您去劝劝吧?”
“太子殿下已经好几天没有好好休息了……”
孔嬷嬷对着苏妙卿忧心忡忡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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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成武帝现在清醒的时候越来越少, 小太子李承瑞每天散完朝, 就去养心殿守着,期盼着成武帝的病情能够好转, 端手端药不假他人, 已经连着一个来月了。
小太子李承瑞才八岁的孩子, 哪里能受得了这样的折腾,才短短一个月,就瘦得下巴都尖了,脸色发青,把孔嬷嬷给心疼得够呛。
她已经劝过小太子很多次了,可是,无论她怎么劝,小太子也不肯挪步,一定要守着成武帝。她这也是没办法了,所以,来拜托苏妙卿来了。
苏妙卿与小太子情份非常,再加上苏妙卿明年就要嫁给摄政王萧峄了,日后小太子也要叫她一声舅母,她算是小太子的长辈。
苏妙卿听孔嬷嬷说的严重,心中放心不下,于是,便跟着孔嬷嬷去看小太子。
一见到小太子李承瑞,苏妙卿才知道小太子此时的状况比孔嬷嬷说的还要严重。
苏妙卿心里又急又气,话到嘴边,可是,看到小太子李承瑞眉眼的憔悴,最后,又全都咽了回去,只是提着食盒蹲到小太子面前,轻轻道:“太子殿下,华瑶带了一些鱼茸花糕和你爱喝的赤枣乌鸡汤……您尝尝?”
苏妙卿一边说,一边将食盒打开,瞬间一股暖暖的清香味道扑鼻而来。
小太子李承瑞心情忧郁,一直吃得不多,也没什么胃口,本来想摇摇头表示不想吃的,可是,闻到那股带着枣味的清香,他竟然有一点饿了……
这一饿,小太子李承瑞才像是重新活了一般,瘪着嘴对苏妙卿哽咽地说道:“舅母……”
苏妙卿闹了个大红脸!
虽说,她日后嫁给萧峄后,小太子李承瑞是要喊她一声舅母的,可是,现在小太子就这么叫她,是不是有点早了?!
她是应还是不应?!
不应吧,小太子李承瑞现在本来就很难受了,她这个时候挑剔一个称号似乎不太好。
可是应了吧……别人会不会觉得她恨嫁啊?!
最后,苏妙卿只能尴尬地选择装没听清,将小太子李承瑞拉到桌边,将食盒中的东西一样样儿摆出来……
鱼茸花糕、赤枣乌鸡汤、还有一小碗火腿鲜笋汤面,另加几碟子配面吃的小菜。
“先喝完汤暖暖胃……”
苏妙卿先盛了一碗赤枣乌鸡汤塞到小太子的手里。
她估计这段时间李承瑞都没有好好吃东西,那胃肯定是皱巴巴的,吃什么下去都不香,还堵得慌,还是先喝汤把胃舒展了,再好吃其它的东西。
她给小太子带来的食物都是那种好克化的东西,不会加重他肠胃的负担。
小太子李承瑞抬眼看看苏妙卿和孔嬷嬷眼底的担心,轻轻“嗯”了一声,然后,开始默默喝汤。
小太子的用餐礼仪很好,食不言,寝不语,一碗汤、几块鱼茸花糕、再加上一碗火腿鲜笋汤面下肚,小太子青白的脸色总算好看了几分。
见到小太子终于肯好好吃东西,孔嬷嬷看向苏妙卿的眼里全是感激。
“吃饱喝足,咱们就好好睡一觉,好不好?”
苏妙卿柔声说道。
“不!”,小太子李承瑞摇了摇头,回头看看寝宫龙床的方向,“我要陪父皇!”
语气坚定又执拗,还带着一丝丝恐惧。
苏妙卿知道他在害怕什么,他害怕在他回宫休息的时候,他会来不及看他父皇最后一面,所以,他一步也不敢走,也不敢回宫休息。
“我们不走。”
“我们就在旁边的软榻上睡一觉,皇上若是醒来,华瑶答应你,第一时间来叫你,好不好?”
苏妙卿看着小太子李承瑞的眼睛,认真地说道。
小太子李承瑞听见苏妙卿这么说有些犹豫,他又不舍地看了一眼寝宫龙床的方向,显得十分的纠结。
“太子殿下,您是大邺诸君。”
“太傅们一定和您说过您的身上肩负着大邺江山和天下黎明百姓的安危……摄政王也一定和您说过此时大邺内忧外患……”
“所以……您不能再倒下……”
苏妙卿有些不忍再往下说下去。
将这千斤重担交到一个八岁的孩子身上,这是何其的残忍?!
可是,李承瑞没有选择,就如同这天下许许多多的百姓一般,没得选择。
他只能顶着压力向前走,后退一步都将面临万丈悬崖粉身碎骨的结局。
苏妙卿不知道自己这么说,小太子能不能听懂。
但显然小太子李承瑞听懂了。
他没有在再坚持一定要等着成武帝醒来,而是,拉着苏妙卿的手一再说道:“如果父皇醒了,一定要立刻叫醒我……”
苏妙卿和孔嬷嬷都连连点头。
小太子李承瑞这才放心地上软榻上休息去了。
“老奴就知道这事儿找您就成了……果然,您出马就是好使……”
小太子李承瑞沉沉睡去了,孔嬷嬷看着他眼下的淤青,长舒了一口气对苏妙卿说道。
苏妙卿浅浅一笑,让孔嬷嬷也去休息了,只留她一人专心留意成武帝那边的情况。
半夜,已经连着昏迷一个星期的成武帝终于醒了,而且,还很有精神的样子。
小太子李承瑞简直大喜过望,他以为自己的父皇终于要好了呢。
可是,殿中所有人却都是心中一沉,不由得同时闪出一个词──回光返照。
成武帝也知道自己是大限将至,于是,他将萧峄、泾国公、左相、吏部尚书四人全都召进了养心殿,在他们面前让大太监福全宣读了他留下的圣旨,在他驾崩之后,由太子李承瑞登基,摄政王萧峄摄政,泾国公、左相、吏部尚书三人辅助……
在宣读完圣旨后,成武帝便小太子李承瑞的崩溃大哭中崩逝。
丧龙钟的钟声在那晚响彻大邺京城的上空,纷纷扬扬的雪花飘下,顷刻间,天地间便白茫茫的一片……
与此同时,吐蕃驿站。
“大邺的皇帝死了?!”
“哈哈……这可是大好事……国师,快给我王兄写信,告诉他这个好消息!”
“终于等到大邺的老皇帝死了……”
此时正在被禁足的央宗·罗珠脸色扭曲地说道。
她要恨死大邺那个华瑶公主了!
她一定要让她王兄发兵攻打大邺,待将大邺打下来,那要狠狠折磨那个华瑶公主,她要把她的脸抽花!
“国师,你问问王兄,究竟什么时候与大邺开战?!”
央宗·罗珠又急切地问道。
她已经等不及了!
“开仗先不急,我还要再测测大邺的底……”
吐蕃国师将大邺皇帝去世的消息飞快地飞鸽传书出去,让吐蕃做好攻打大邺的准备,但究竟要不要动手,还要再等他的消息。
“还要再测?!这要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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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什么时候去?!”
央宗·罗珠不乐意地撅嘴道。
“大邺旧皇刚去,新皇急于登基,若是大邺皇子们对那个位置有想法,这时候就该是大邺最乱的时候……”
“混水才能摸鱼。”
“大邺越乱,对我们越有利。”
“我也就越能看清楚大邺的虚实……”
吐蕃国师缓缓开口道。
他一直按兵不动,等的就是这一天。
还好,这一天没让他等太久。
大邺的老皇帝果然已经不行了。
接下来,只要他擦亮眼睛,总能看探清楚这大邺的真实情况,若这大邺只是徒有虚表,那么他们吐蕃动手的机会就到了。
央宗·罗珠再怎么不乐意,也不能不忍耐,只能在心里暗暗期望大邺快点乱起来。
……
宣王府.书房密室。
“主子,成武帝驾崩了!”
青衫老者听到影在半空的丧钟,也是难掩一脸的激动。
新帝登基……
他们的机会要来了……
“所有死士都已经通知到了吗?!”
宣王淡淡地问道。
“都已经通知到了。”
“只待新皇太庙祭祀时一举拿下!”
青衫老者沉声说道。
“好!”
宣王李峙背对着青衫老者,看着密室墙上挂着的一幅猛虎下山图,眼中闪过猩红的疯狂之意。
半生隐忍,就看今朝!
……
第116章
成武帝在死之前, 曾留下遗旨,让太子李承瑞在他驾崩的三天后便即位。
这道遗旨虽与常理不合,但是, 大邺情况特殊,百官们也都能理解, 让太子李承瑞快速登基, 有助于稳定天下百姓的心。
因此, 三天后太子李承瑞在摄政王萧峄的辅助下举行了登基大典。
在天坛祭祀皇天后,新帝李承瑞带着百官来到宗庙, 打算祭拜祖宗,在赞引官的礼赞声中, 八岁的李承瑞带着百官在宗庙前行叩拜之礼……
“跪!”
“叩首!”
……
正值最后一拜, 马上就要礼成之时, 不知从哪里突然冒出一声尖锐的爆鸣声,随后便有无数身穿禁军衣服的人手持利刃冲杀了过来,更有无数的箭矢向着新帝李承瑞的方向疾射而来……
新帝李承瑞还只是个八岁的孩子,陡然见到这种惊变, 整个人都吓傻了, 箭都要射到身前了都不知道躲,眼看就要中箭身亡了, 突然一只大手将新帝李承瑞拽到身后, 堪堪躲过了那只要命的箭矢。
“舅舅!”
李承瑞眼中惊惧, 紧紧地抓着萧峄的衣袖, 脸色惨白。
“皇上别怕!”
萧峄挡在李承瑞的身前,面对铺天盖地射过来的冷箭, 苦于手里没有任何武器, 只能拉着李承瑞不停地后退。
可是, 人后退的速度哪里能比得上箭矢射过来的速度,眼看着这些冷箭就要射中萧峄,只听见不远处有人大喊:“王爷,接刀!”
说着,一把绣春刀便向萧峄飞过来,萧峄没有时间多想,手一伸便将绣春刀抓到手中,随后,将这把绣春刀舞得密不透风,将射来的箭矢纷纷打落在地。
这是登基大典,虽然,萧峄已经提前让黑甲卫做了防备,可是,却没想到禁卫军统领叛变,几千禁卫军倒戈,一时间竟被打得节节败退,最后,只能带着李承瑞和百官在现场十几名黑甲卫的保护下退进了宗庙里。
厚重的庙门一关,外面的人打不进来,里面的人也出不去。
这里是宗庙,是李氏宗族安息的地方,给禁卫军统领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做出火烧宗庙的事。
一时间,两方人马竟然僵持在了这里。
“王爷,您又何必非要死守着这么一个毛孩子?!”
“大邺现在内忧外患,这诺大的江山岂是一个毛孩子能坐得稳的?为了天下人的福祉,自然是要选一个有能力的人登基为帝……臣这么做,也是为了天下百姓啊……”
禁卫军统领陈角觉得大局已定,不由得意洋洋地向里面喊着话。
“呸!”
“你个乱臣贼子,孝睿皇帝才刚去,你就公然违抗他的旨意,你这是造反,是要诛九族的!”
吏部尚书冯晋安最先沉不住气,站在庙门前对着门外破口大骂。
这吏部尚书不愧是三元及第的状元出身,骂起人来引经据典滔滔不绝直骂了一个时辰都不见词穷,甚至有再骂下去的战力,直骂得门外的禁卫军统领陈角脸色漆黑,神色狰狞。
最后,还是泾国公看不下去,将吏部尚书拉了回来,“好了……”
在这里骂只狗有些用?!
有那个时间,当然是要套出幕后主使者啊?!
想到这儿,泾国公微不可察地扫了一眼抱着新帝端坐上首正在闭目养神的摄政王萧峄,与其它惶惶不可终日的百官相比,摄政王萧峄的神情太过淡定,这让他安心了不少。
虽然,他不知道萧峄在搞什么鬼,但是,他的直觉告诉他这里面有猫腻,堂堂摄政王不可能在这么关键的时候没有防备,被狼狈的逼到这个地步。
同时,他也很奇这个在背地里谋划一切的幕后之人是谁?!
这个人藏得很深,性性很稳啊!
都已经胜局将定了,这个人居然还是没有现身,光是这份定力,就让人倒吸凉气。
因此,他拦下了越骂越起劲儿的吏部尚书冯晋安,让他歇口气喝口水润润嗓子,自己则接替冯晋安来到门前,沉声道:“陈角,你忤逆圣意,背叛新帝与王爷,只为了寻一个你口中说的有能力承担得起大邺江山的人,这个人不会说的其实就是你自己吧?!”
“若是如此,我劝你就不要白费功夫了!”
“你无德无才无能,你若想造反当皇帝,老臣等宁愿一死去地下陪先帝,也绝不会向你臣服!”
宗庙外的陈角听到泾国公的喊话,不禁大喜过望,连连矢口否认道:“怎么可能?!本统领可不是乱臣贼子,本统领一心为大邺,此心天地可鉴!”
“本统领怎么可能想要称帝呢?”
泾国公长眉微跳,眼底闪过一丝精光,喊出的话却依旧义愤填膺:“你说你没有称帝的心思,那你口中所说的那个有能力为帝的人不是你自己,又是谁?!”
“你真的那么好,愿意为别人做嫁衣?!”
“该不会是打着什么扶持傀儡皇帝的心思吧?!”
“让我想想是十一皇子……还是十三皇子……”
陈角听泾国公张愈含着怒气的猜测,生怕让人听了会多心,连忙急急开口道:“泾国公,十一皇子和十三皇子如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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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殿下般都是黄口小儿,哪堪重任?!”
“本统领要推荐的人自然是年富力强、素有仁善美名在外的宣王殿下!”
陈角这句话如同一块巨石,重重砸进了宗庙内百官的心里,不少官员脸上已经变色。
宣王!
居然是宣王!
宗庙内泾国公、吏部尚书、左相三人飞快地交换了一个眼神,脸上都有掩饰不住的惊讶。
他们真的没有想到隐在背后密谋这一切的居然是那个素来不管朝政的宣王。
泾国公飞快地扫了身后摄政王萧峄一眼,发现萧峄仍在闭目养神,神色平静,没有半分波动,像是没有听见这个名字一般。
“宣王殿下确实素有仁善美名,可是,宣王殿下也是出了名的不喜朝政!”
“陈角!你还说你不是想要扶持傀儡皇帝,自己独揽大权?!”
泾国公张愈摆出了死活都不肯相信的态度。
这也不怪泾国公不肯相信,实在是这些年来宣王闲云野鹤的形象实在是太深入人心,不只泾国公不相信,其它官员也都不肯相信,纷纷出言质问着陈角。
“还问什么?他就是个乱臣贼子!”
“还拿宣王说事儿,谁不知道宣王虽有才华却只爱游山玩水……”
“他就是心存异志!”
“你们都闪开,让老夫骂死他!”
吏部尚书冯晋安歇过了劲儿又开始叫骂了起来。
……
就在正热闹的时候,突然外面响起了悠扬的长音,“宣王到!”
宗庙内顿时一静,泾国公最先透过门上的空隙向外看去,只见宣王自远处缓缓向宗庙走来,他的身上赫然穿着──龙袍!
是他!
竟然真的是他!
若是之前,还有人替宣王辩护,认为这一切都是陈角那厮的阴谋,他是要扶持一个傀儡皇帝上位,自己独揽大权,可是,现在宣王身着龙袍,身上由内而外的散发傲睨万物之姿,这绝对不是一个与世无争之人应该有的眼神。
他们被骗了!
这个宣王竟然心思如此深沉,居然将他的野心藏得如此之好,让精明狠戾的成武帝这辈子都没猜到他的头上去。
那些因为争储而早死的皇子们,他们的背后之人一直没有查出来是谁,会不会是……宣王?!
这个时候,不用别人说,他们心中也隐约有了答案了。
陈角一见宣王来了,连忙很是殷勤地让人为宣王搬来了坐椅,然后恭敬地退到宣王身后,很明显是以宣王为主。
百官看到,除了宣王之外,他身边还跟着一个穿青衫的老者。
“萧峄!成王败寇!”
“你输了!”
“束手就擒吧……朕可以让你死得体面点……”
“至于其它人……若是愿意效忠于朕的,朕可以饶了他们的家人……”
宣王李峙把玩着手上的白玉龙纹扳指,嘴角微勾,淡淡地说道。
萧峄自诩将京城把控得密不透风,可他不知道禁卫军统领从一开始就是他的人。
这步棋在成武帝尚未登基之前,便已步下了,当时,萧峄还只是个奶娃娃呢。
萧峄输的不冤!
只不过和他比起来,萧峄还是太嫩了!
不过,这世间上有千百种药,就是没有后悔药。
今天,他早已经将这里包围得密不透风,待萧峄的援军赶到时,他早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这江山、美人……终于是他的了!
他等这一天,已经足足等了许多年了!
宗庙内的百官在宣王说饶过他们的家人时便已经开始慌了,他们可以不惧死,可是,他们还有家人,他们哪个人身上不是上有高堂,下有幼子?
宣王这意思明显是要拿他们的家人来要挟他们……说不定……说不定……宣王的手下现在就已经在满京城的抓人了。
“泾国公、左相、冯尚书……现在可怎么办啊?”
“摄政王!”
“现在该怎么办啊?!”
据他们所知,皇宫中尚有三百黑甲卫可以迅速赶来救援,可是,只三百黑甲卫如何能应对几千禁卫军,一时间,这些官员都跑到泾国公和摄政王萧峄求拿主意,询问现在该怎么办。
在宣王李峙开口的一瞬间,萧峄便已经睁开了眼睛,潋滟的桃花眼中波光流转,笑得水静风停。
抓到你了!
“李峙!没有昭告天地和祖宗,你这一声朕是不是叫得太早了些……”
“逼宫谋反,兵变夺位……你要如何对天下黎民解释?!来历不正的皇位,你以为你能坐得稳?!”
萧峄端坐上首,稳如泰山。
萧峄从容淡然的模样,让群臣心中一下就安稳了下来,好像也没那么慌了。
“萧峄!”
“这就不用你操心了!”
“朕会昭告天下,说吐蕃人在新帝登基之时行刺,摄政王为救新帝不幸中剑身亡,新帝因伤势而重驾崩,其它的皇子伤的伤,残的残……”
“朕是临危受命登基的……”
宣王看向宗庙缓缓说道,眼中是毫不掩饰的野心,目光锐利如刀。
“吐蕃人?!”
“吐蕃人竟然和你合谋了?!”
萧峄语气幽冷,带着莫名的危险。
被邀请来观礼,却突逢□□,此时正躲在墙角的吐蕃国国师闻听此言,心中不知为何就突然有一种不详的预感,他想大喊他们吐蕃并没与参与,可是,又怕引起宣王李峙的注意,惹祸上身,只能闭口不言,在吐蕃护卫的保护下与吐蕃公主央宗.罗珠藏得更深了。
宣王李峙也觉得哪里好像不对,可是,还没等他想出个所以然来,突然不知从哪里传来一阵阵沉闷的车轮声……
什么情况!?
皇宫四门不都已经让他们的人关上了吗?
哪怕萧峄的人从外面攻打,至少也要一天一夜才能破开城墙,而有这个时间萧峄早就是他的刀下鬼了。
这个时候,怎么会有车轮之声?
而且听声音,这车上不知装了何物,应是很是沉重,才会有如此沉闷之声。
宣王李峙虽然不知道这是什么,却有一种莫名的危险袭上心头,他开始不安起来,双眼死死地盯着广场门口,想要看看这究竟是何物?!
沉闷的车轮声越来越近,也越来越响,如同天边的雷声一般……
就在众人都忍不住想要跑到三个门口一看究竟的时候,那东西终于出现在三个门口露出了真容……这是……
广场上大部份造反的禁卫军都不认识此物,他们只看到此物后面跟着四个黑甲卫,心中不由得一松,哈哈大笑出声。
就四个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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