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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40-50(第2页/共2页)

/>     每天这里都上演着无数的悲欢离合。

    明明是输多赢少,可是,还是有人鬼迷心窍般的往里面送钱,钱输光了就卖房、卖地、卖妻儿,甚至最后输了自己的命!

    无数人被如意赌坊害得家破人亡,不是没有人对如意赌坊恨之入骨,只是他们惹不起如意赌坊背后的主人,当今圣上的五皇子。

    可是,突然有一天,京城的百姓发现京中最大的如意赌坊竟然被包围了,而且,包围他们的居然是黑甲卫。一时间,那些曾被如意赌坊坑害过的百姓对如意赌坊的恨完全压过了他们对黑甲卫的惧。

    见如意赌坊被围,他们不但没有散开,反倒里三圈外三圈的围在那儿看,人人都是一脸兴奋的样子。

    “是谁这么大胆,竟然敢围如意赌坊?!”

    人群中有人奇怪地问道。

    “还能有谁?!黑甲卫啊!那肯定是东平王啊!”

    另一人激动地回道。

    有黑甲卫在,那还用问吗?

    肯定是东平王萧峄啊!

    除了他,谁敢动皇子?!

    “真的是东平王吗?”

    人群中顿时爆发出小小的一阵惊呼,声音里带着无法自仰的激动。

    “你们快看!”

    “真的是东平王!”

    “太好了!”

    “终于有人要收拾如意赌坊了!”

    围观的人群在远远看到东平王萧峄骑王缓缓而来,人群瞬间沸腾了。

    与围观百姓心情截然不同的是如意赌坊老板蔡江沉重的心情。

    黑甲卫上门,不是抄家,就是灭门。

    没想到,他居然也有被黑甲卫抄家上门的一天。

    黑甲卫属于东平王萧峄!

    他带黑甲卫上门如意赌坊,肯定不是好事,他今天怕是要大难临头了,“看派人通知五皇子,东平王带兵来抄如意赌坊了!”,如意赌坊的老板蔡江连怕对身边赌坊的人吩咐道。

    他身为赌坊老板,谁都能跑得了,他也是跑不了的。

    “老板,不行啊!”

    “五皇子在温泉行宫呢,不在京城啊!”

    现在是夜间,城门早就已经落了锁了,他们出不了城啊,只能等明天早上城门开了,他们才能出去,可等到那时候,黄花菜都凉了。

    如意赌坊的下人急着说道。

    如意赌坊的老板蔡江闻言,这才想起来三皇子、五皇子都随皇上去温泉行宫了,他前几天就已经发现他们赌坊似是被黑甲卫盯上了,周围总是有黑甲卫的便衣,也将消息传过去给了五皇子,可一直也没等到五皇子的指示。

    现在,五皇子的反应没等来,倒是把东平王这个煞星给等来了。

    吾命休矣!

    “那也得去!”

    “你今晚就去门口守着,明天一大早儿,城门只要一开,你便速速往温泉行宫去,务必要把消息告之五皇子。”

    “快去!”

    也不等手下的人再说什么,如意赌坊的老板蔡江将心腹推走,这才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来到如意赌坊门口,与东平王萧峄一人马上一人马下,遥遥对峙。

    “东平王,我如意赌坊一向奉公守法,如今您带着黑甲卫将我赌坊团团围住,所意为何?”

    “难道,您不知道这是五皇子的产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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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意赌坊奉公守法,这简直是百姓们今年听到的最大的笑话。

    这如意赌坊仗着有五皇子撑腰,不知道害得多少人家破人忘,他还有脸叫屈?!

    所有百姓的目光都看向了东平王萧峄,想要看看东平王萧峄会如何回答。

    “哦……也没什么……”

    “就是本王收到线报,说当初刺杀本王的那些倭人的漏网之鱼藏身在这如意赌坊……蔡老板,我给五皇子面子,你把人交出来就好……”

    东平王萧峄笑得既温柔又和善,连说话都是客客气气的。

    可如意赌坊的老板蔡江却在心里只想骂娘。

    青梅坞刺客一事儿,那明明是四皇子指使的,再说那些倭人刺客不都已经被你抓起来了吗?他这里哪里会有什么倭人刺客?!

    他拿什么交人?!

    他根本就交不出来!

    而且,就算他交出人来,那他还能有好吗?!

    那还不得把他们五皇子也卷进当初的刺杀一事儿?!

    这个东平王根本就没安心,看他态度良好,似是顾忌五皇子似的,实际上这不就给他挖了个大坑吗?!

    这就是一个送命题!

    无论他是答还是不答,都不会有好下场。

    如意赌坊老板蔡江脸色阴沉得吓人,腮边肌肉抖了抖,皮笑肉不笑地说道:“东平王说笑了……我们赌坊是开门做生意的,哪里来的什么倭人刺客?!”

    “看样蔡老板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啊!”

    “那就别怪本王不给五皇子面子了!”

    明明刚刚还态度和善的萧峄陡然变了脸,眼神如狼般阴鸷冷酷。

    “将所有人给我抓起来!”

    “搜!”

    黑甲卫们如狼似虎的冲进了如意赌坊,将赌坊里的人吓得鬼哭狼嚎,赌徒们连桌子上的赌资都来不及收的就往外冲……

    如意赌坊顿时乱成一团儿。

    老板蔡江自然是第一个被黑甲卫抓起来的,他手下的那群伙计还想要冲上来把人救下来,可惜又哪里是训练有素的黑甲卫的对手,几个回合下来,就都被绑了起来。

    “东平王,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你嚣张跋扈、结党营私、诬陷他人……你会遭报应的!你一定会遭报应的!”

    “唔”

    如意赌坊的老板蔡江在黑甲卫手里破口大骂,黑甲卫首领陈仓狞笑着一刀柄砸在了蔡江的嘴上,直砸得他痛苦失声,满嘴血水,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

    “你们抓我做什么?!我只是来玩两把的!”

    “你们知道我是谁吗?!”

    “快把我放了!”

    “否则,你们就要倒大霉了!”

    突然,一道狂妄恣意的声音响起。

    一个锦衣年轻人被扭到了东平王萧峄的面前。

    东平王萧峄定睛一看,乐了。

    “这不是丁御史的公子吗?!”

    “也是来玩的?!”

    身边有黑甲卫递上了一叠东西,分别是银票、田庄和铺子的地契,其中更有一张是御史丁大人家的祖宅,价值好几万两。

    “啧啧”

    “玩得挺大啊!”

    “你父亲知道你把你们家的祖宅都拿出来赌了吗?!”

    锦衣年轻人见自己偷拿来的赌资都在东平王萧峄的手上,顿时慌了起来,直嚷嚷着让东平王萧峄还他东西。

    东平王萧峄十分‘好心’地将东西都交给了一个黑甲卫,“去!将这些连同丁御史家的公子一并送回丁府。记住,这些一定要亲手交到丁御史的手上!”

    丁御史那个老匹夫,整日里盯着他叽叽歪歪,无论是封王还是赐婚,他都是第一个跳出来反对的。

    虽然,无论是封王还是赐婚,萧峄都不怎么在乎。

    但是,丁御史老和他唱反调,他就不怎么开心了。

    现在这个匹夫自己帷薄不修,教子不严,让他儿子把自祖宅地契都偷出来赌了,他就把人连地契都给他送回去,看他日后还有何面目立于朝堂之上?!

    “不要!不要!”

    “东平王,我错了!我不该和您大呼小叫……您千万不要把我送到我爹手上……”

    锦衣公子再不敢狂妄,吓得涕泪横流,惨叫连连。

    他是家里最小的,母亲和祖母溺爱得厉害,虽然他染上了赌博的毛病,可是,家里母亲和祖母打掩护,他爹根本就不知道。

    若是他爹知道了,一定会打死他的!

    可他的哭求并不能改变萧峄的心,很快他就被人拖了下去,哭声渐去渐远。

    “王爷!找到了!”

    一名黑甲卫小跑着来报。

    找到了?!

    萧峄长眉微挑,翻身下马,快步走进如意赌坊。

    如意赌坊此时已被清空。

    无论是如意赌坊的人还是赌徒都被黑甲卫带到了外面看管起来,诺大的赌场空荡荡的,只剩下满地的狼藉和赌桌横七竖八撒落的可哪儿都是的赌资。

    金银、首饰、珠宝、古董、银票、房产田庄铺子的地契……

    “王爷,银子都在密室。”

    黑甲卫来到赌坊老板蔡江的房间,轻轻推开一道暗门,拿着火把一照只见一条密道蜿蜒向下……

    原来,这如意赌坊不是两层,而是三层。

    它还有一个地下室。

    而这个地下室足足有一百坪的样子,里面堆满了值钱的玩意,金银珠宝、名贵香料、古董银票,可最惹眼的却是从地面上那一百多个打开的大箱子,里面满满的都是银锭,闪着耀眼的光芒。

    这一百多个大箱子就是四皇子账上那批下落不明的银子。

    “王爷,已经统计过了,这些银子足有一千万两!”

    引路的黑甲卫禀报道。

    一千万两,这差不多就快要赶上大邺一年的税收了。

    没想到五皇子竟然私藏了这么一大笔钱!

    他想做什么?!

    恐怕不用猜都知道。

    “这一百多个箱子,我们留下五十箱,剩下的上报上去吧……”

    东平王萧峄拿起一个银锭把玩够后,又扔回了箱内。

    若是别人在,肯定得倒抽一口凉气。

    一千多万的脏款,东平王张嘴就寐下一半儿,哪怕皇上再对他信任有加,若是知道此事,怕也心里会不得劲儿吧?!

    东平王萧峄这是要干什么?!

    可惜,留在这里的没有外人,都是萧峄的心腹。

    “可是,王爷,若是五皇子把真实数目坦白了呢?!”,黑甲卫首领陈仓有些担忧地问道。

    “放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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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会的!”

    五百万两虽然多,但还在成武帝的承受能力之中,可若是要是知道五皇子贪的是一千万两,哪怕是亲儿子,成武帝也会要了他的命的!

    所以,萧峄赌怕死的五皇子不会承认,只会吃下这个哑巴亏。

    ……

    第43章

    温泉行宫还沉浸在一片祥乐和谐之中, 听戏、泡温泉、赏美景……偶尔在听听东平王和某府表h姐不得不说的风流韵事儿,吃瓜吃得不亦说乎。

    直到某一天,五皇子被黑甲卫从行宫带走了, 理由是五皇子是四皇子谋反案的余孽,也就是四皇子在畏罪自杀前死不交待的背后之人。

    五皇子大呼着冤枉。

    蔡国公飞奔而来, 面见皇上, 为五皇子辩白。

    三皇子也在皇上面前极力为五皇子担保, 称他绝不是四皇子同伙,更不是什么四皇子的背后指使之人, 这些都是有心人的污蔑和构陷。

    可是,当黑甲卫将在如意赌坊搜缴到的那五十多箱白银抬上来后, 所有替五皇子说话的人都闭上嘴巴, 巴巴说话的只剩下东平王萧峄一人。

    “五皇子若不是四皇子的同伙, 四皇子能将这五百万两白银放至你处?!”

    “五皇子,你还真是深藏不露啊!”

    “你和四皇子两人,一个有兵,一个有钱, 你们两个人搅和在一起是要图谋什么?!”

    萧峄话说的轻飘飘的, 可是,话里的意思却极其险恶。

    果然, 萧峄的话说完, 满殿之人的脸色全都变了。

    成武帝的脸色越发阴沉, 像是能刮出水来一般。

    五皇子一见那被抬上来的五十几个大箱子, 就先是一怔,和三皇子对视了一眼后, 随后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色, 紧接着面色就变得极其难看, 看向萧峄的目光,就像是要杀人一般。

    现在,又听萧峄这样说他,一张脸郁悒含愤,牙齿咬得咯咯做响,却说不出话来。

    蔡国公看到被缴获的五百万两白银,眼底满是肉痛,可又不得不跪下拼命向成武帝磕头,祈求成武帝饶五皇子一命,“皇上明鉴啊!老五是爱财了一些,可是,谋反的事情……他是万万不敢的啊!”

    “他不敢?!”

    “他不敢他能从老四那里弄到那么多钱?!老四又不是傻的!老五若不是在背后给他出谋划策的人,老四能凭白给他那么多钱?!”

    “整个大邺朝的税收一年也不过才三千多万两,他一个人就弄到了六分之一!”

    “他弄这么多钱,他不是想要谋反,他是想干什么?!”

    坐在上首的成武帝在看到这么多银子,不由得勃然大怒。

    这些钱是从哪儿来的?!

    还不是从百姓那搜刮来的?!

    他的亲儿子却背着他压榨百姓,囤钱囤兵,看样他坐在这个位子上,已经是碍到他们的眼了。

    “皇上!”

    蔡国公听得惊惊肉跳,头磕得“梆梆”做响。

    “皇上!五皇子,您还不了解吗?!”

    “他就喜欢做个生意,赚个钱,他对国事、政事,根本不感兴趣……这样一个人怎么可能想要谋反做皇帝呢?!”

    蔡国公的苦苦哀求并没有打消掉成武帝半点疑心,他苍老的脸露出一丝残酷的冷笑,“也许你的这个好外孙不想当皇帝,只想求新帝赏他一个铁帽子王呢?!”

    成武帝的这句话一出,蔡国公脸色就是一灰。

    三皇子和五皇子迅速对了一下眼神,又飞快移开,各自心惊肉跳中。

    最后,五皇子还是被黑甲卫给押走关进了昭狱,三皇子和蔡国公的求请根本没有任何作用。

    待一切尘埃落定后,成武帝宣发要起驾回宫。

    此时,谁还记得东平王和某侯府表小姐的那点风言风语的瓜啊!光五皇子被抓这个瓜都把他们吃瓜吃到撑。

    有些心细的大臣回过味来了,这不会是皇上和东平王两人联手做的局吧?!

    怎么就那么凑巧,好好的刚过完年,皇上就要动身去温泉行宫休养,还把所有朝中重臣和皇子们都带了过来,这就是为了方便东平王萧峄行事吧?!

    而那东平王放出风声什么“见一美人,思之不忘”也都是狗屁吧?!就是为了迷惑五皇子和其背后的蔡国公。

    这五皇子搅合到四皇子谋反案里还能有什么好?!

    还有那安昌侯府还怪配合的。

    也是安昌侯府的富贵都系于皇上一身,平恩夫人又是皇上的奶嬷嬷,皇上若是发话了,那肯定是要配合的,更何况舍出的也只是一个表小姐的名声而已,又不是侯府真正的千金小姐。

    不管外面如何揣测纷云,安昌侯府自回京后又是门一关,自顾自的过自己的小日子。

    外人看来,应该就是大家猜的那么回事了。

    其际上的内情,他们外人根本就不知道。

    无论是安昌侯夫人还是平恩夫人,就没有一个想与东平王萧峄扯上关系的。

    可奈何苏妙卿倒霉,无意间偷听到了三皇子和五皇子的密谋,又被东平王萧峄所救,现在,东平王萧峄拿着这事儿要挟苏妙卿还救命之恩,苏妙卿一个小女子能说不吗?!

    东平王萧峄压根也没给她说“不”的机会啊!

    苏妙卿回去后,就把这事儿给姨母和平恩夫人说了。

    姨母又气又担心。

    也不知道卿卿是不是和东平王相克,每次碰到他都没好事儿。

    什么让我们卿卿给他打掩护,这不就是欺负她的卿卿吗?!

    可碰上东平王,姨母知道哪怕她去婆母那里又哭又闹,也是没有用的。

    平恩夫人倒是没有怪她,只是叮嘱她从那天后就闭门禁足,外面的事情都由她和安昌侯夫人去应对,她们会努力将对苏妙卿的伤害降到最轻。

    她们也是这样做的。

    所以,虽然苏妙卿被卷入了这一场风波之中,但是,却并没有什么恶评。

    毕竟,一个容貌绝美,能将《女四书》倒背如流的女子,错肯定不在人家身上。

    没听东平王自己都说了吗?

    是因为人家太美,他只见了一眼,便辗转反侧。

    现在,随着五皇子的落网,越来越多的人相信东平王和某侯府表小姐之间的传言,肯定是东平王故意放出来做烟幕迷惑五皇子的,其实根本没有那回事儿。

    所以,对苏妙卿造成的影响就更小了。

    这也是苏妙卿自已以为的。

    回到安昌侯府后,苏妙卿就以为自己没事了。

    救命之恩的恩情已还,他和萧峄自然就没有什么关系了。

    可是,平恩夫人和安昌侯夫人卢蓁显然不是这么认为的,两人就算是回了侯府,眉宇间也带着一抹散不掉的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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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此,在回府问过安后,苏妙卿没有向往日一样离开,躲在无人的窗口下偷听。

    “你外甥女若是不想进东平王府为妾,那你就赶紧帮她物色一门亲事吧。”

    室内传来平恩夫人忧心仲仲的苍老声音。

    “婆母,我也急啊!”

    “我老早儿就在给卿卿相看人家了,可哪儿成想,这东平王横插了一杠子……”

    “温泉行宫的流言虽然没有闹大,可是,多多少少都对我们卿卿有了些影响,现在谈亲事,根本就不是合适的时机啊!”

    安昌侯夫人卢蓁语气焦灼地说道。

    “婆母,您说我们会不会意会错了?”

    “那东平王萧峄当真对我们卿卿有意?!”

    “我们卿卿是长得不错!”

    “可是,那左相家的姑娘和泾国公府家的姑娘长得也不错啊!他怎么就看上我们家卿卿了?!”

    安昌侯夫人卢蓁说到这儿,满含期望地看向自家婆母。

    自家婆母和她说东平王对卿卿有意时,她差点没被吓死。

    “你真信萧峄只是用卿卿做掩护?!温泉行宫里那么多美人儿,他用谁不好?!偏用卿卿?!”

    “我当初就怀疑……怕是在四季春时卿卿就入了东平王萧峄的眼了……”

    平恩夫人几乎是用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看自己这个儿媳。

    连这点敏感度都没有,怎么当人家孩子的姨母?!

    竟……竟然是这样吗?!

    安昌侯夫人卢蓁目瞪口呆。

    同样被震惊到了的还有躲在窗下偷听的苏妙卿。

    东平王萧峄对她有意?!

    是东平王萧峄疯了?!

    还是她幻听了?!

    这……这怎么可能?!

    东平王萧峄虽然人长得不错,可是,他绝不是良配,更何况他现在都一正妃两侧妃了,她又不傻,她才不想进东平王府呢。

    “那按婆母这么说,他不就是在算计我们卿卿吗?!”

    安昌侯夫人震惊过后,就是恍然大悟。

    这个东平王就是故意的!

    他故意找卿卿打掩护,目的就是为了让卿卿和他扯上关系。

    若不是婆母应对得好,那所有人都知道东平王萧峄对卿卿有意,那哪里还有人家敢娶卿卿?!

    想通了这一点的安昌侯夫人卢蓁恨不得把东平王萧峄大卸八块,以解心头之恨。

    “现在不是你解不解恨的事情!”

    “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趁着东平王还在忙五皇子案之前,抢在他之前先将卿卿许了人家……断了东平王的念想!”

    平恩夫人一针见血地说道。

    “嗯!”

    “婆母说的对!”

    安昌侯夫人卢蓁连连点头,眉头皱得越发的紧了。

    婆母说的有道理!

    她也决定这样做!

    只是匆促之间,她去哪里给卿卿找好人家呢?!

    窗下的苏妙卿也在连连点头。

    平恩夫人说的对!

    她得赶快把自己给嫁了,她可不想入王府做小。

    不行!

    她得去和徐流臣商量商量婚事了。

    ……

    此时的徐流臣正在琢磨买房子。

    正青十分不赞成自家公子眼瞅着春闱在际,还分心在这些事情上。

    可是自家公子只一句话,就把他堵得没话说了。

    “春闱过后,我们就要离开侯府了,你打算露宿街头吗?”

    正青有心想要反驳,可是,也不得不承认他家公子说的是对的。

    只是……

    正青终是向天借了胆子,小声地嘀咕了一句,“我看您是想早点娶苏小姐进门……”

    他们之前也有这个计划,打算离开侯府后,就买个几百俩左右的小院子,够他们主仆二人居住即可。

    可现在,公子看的都是几千两的房子。

    一看就是为了苏小姐才买的嘛。

    那他之前看的那些房子便都不合适了。

    为了凑够这买房的钱,公子不但写书信回家,让家里派人送银子过来,他还卖了几本他最爱珍藏古籍。

    那些古籍可都是公子的命根子。

    可公子为了买个大房子,让苏小姐能住得舒服些,竟然就给卖了。

    那几本古籍,还是公子千里迢迢从老家背到京里的呢。

    若是古籍知道它上京后就会和公子分离,估计死都不会让公子背它们进京的,早知道就烂家里了。

    “在那儿嘀咕什么呢?快过来帮我看看,这几个房子哪个好?”

    徐流臣说道。

    “来了!来了!”

    正青应了一声,小跑过来。

    反正找房子也要耽误公子不少时间,不如尽快帮公子找个房子定下来,好让公子有更多的时间准备考试。

    徐流臣相中的房子有三家。

    一家在钟鼓楼附近,小四合院的房子,青砖铺地,院中有井,紧邻国子监,是个举人的房子,价格三千两。

    一家则在城西,大四合院的房子,前廊后厦,抄手游廊,靠近城隍庙,很是热闹,是个商人出售的,要价五千两。

    最后一家则在外城,在右安门附近,是个户部退休老大人的房子,老人要卖了房子回老家颐养天年,因此要将房子出售。

    这房子虽是在外城,可是,占地却是三所房子中最大的,尤其是它还带个精致的小花园,小花园里假山流水凉亭具有,里面种了不少珍稀花草。

    这家要价是八千两。

    “公子,还是国子监这家吧!若是您日后高中,进了翰林院,上下当差也近些……”,正青指着那家举人要价三千两的房子说道。

    徐流臣看了看那个房子,缓缓摇了摇头,道:“小。”

    “那城西的这家如何?地方够大,闹中取静,虽说比国子监那家是远些,但也总比外城的要强……”,正青仔细看了看后,又选中了那间大四合院。

    可是,看了看他家公子的表情似是还不满意,他惊讶地说道:“您该不会是看上外城那家了吧?!”

    那家房子好是好,又大又漂亮。

    可是,它在外城啊!

    若是他家公子真的进了翰林院,每日早起当差,从外城赶到内城,再赶到翰林院,可得多费一个时辰呢。

    这若是天晴还好,若是赶上刮风下雨或是冬天,那简直太遭罪了。

    当初,公子买房的时候,还特意叮嘱他只看内城的房子呢,这怎么现在相中了外城的房子了呢?

    正青又是奇怪又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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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急。

    “那花园里……有一颗老梨树,花开时满院清香,梨花灿白似雪……我觉得……她会喜欢……”

    徐流臣看着外城宅子的资料,眼底柔情无限,连嘴角都勾着温柔的笑意。

    他记得卿卿说她最后在她院子的杏树下看书喝茶吃果子。

    若是在梨树下放张石桌,再扎个高大的秋千,春天来时,卿卿就可以在梨树下看书喝茶吃果子了,微风吹过,梨香满园,花落如雪。

    她一定会很喜欢吧!

    苏小姐喜不喜欢,正青不知道。

    正青只知道,外城那宅子是最贵的,且公子当差也是最不方便的,对公子简直太不友好了。

    唉……

    他家公子现在满脑子都是苏小姐,像极了他笔下的那些痴情男儿。

    “您觉得不重要……重要的是人家苏小姐会不会喜欢?”,正青犹自做着最后的挣扎。

    徐流臣却抬起眼,看着正青,笑着说道:“她会喜欢的。”

    事实也证明,徐流臣真的很了解苏妙卿的喜好。

    苏妙卿真的很喜欢外城的那个宅子。

    正青想说一下,那个宅子最贵,且他家公子当差不便,可是,话才说了一个字儿,就被徐流臣一个眼神给制止了,正青未出口的话就又都给咽了回去。

    “太好了。”

    “我就知道你会喜欢……”

    徐流臣眉眼浅弯。

    见徐流臣如此认真地在操持着他们的未来,苏妙卿心里很感动。

    原本她还不太确定徐流臣的心意,现在,她的心终于安稳了。

    姐要嫁人了!

    还是嫁给一个这么好看的俊美书生。

    对着徐流臣这家脸,苏妙卿觉得她饭都能多吃一碗。

    她似乎看到美好的咸鱼生活,正在向她招手。

    “给!送你的礼物!”

    苏妙卿递给徐流臣一个松石绿的瓷盒,美眸中闪着期待的光芒。

    在外旅游回来,总要给亲朋友好友带点礼物嘛。

    这件就是苏妙卿特意为徐流臣准备的礼物。

    她相信徐流臣一定会喜欢的。

    “这是……印泥?”

    徐流臣打开瓷盖,露出瓷盒里鲜红的膏泥,一股淡淡的龙脑香传来,不禁有些惊喜地说道。

    只见这颜色和光泽,便知这是一方上好的印泥。

    读书人,哪里有不喜欢文玩的?!

    徐流臣连忙拿出自己的私印,在印泥上压了压,手下传来极为舒适的感觉,比他珍藏的八宝印泥手感还要好,轻轻拿起重重压在雪白宣纸上,只见字口清晰,色泽鲜和,气味芬芳,不禁连连赞叹道:“好印泥!真真是好印泥啊!”

    苏妙卿见徐流臣喜爱的模样,不禁莞尔一笑,有些得意地说道:“不止于此哦!”

    “这方印泥可是大邺最好的印泥!”

    正青满脸的不可置信。

    大邺最好的印泥?!

    大邺最好的印泥不是八宝印泥吗?!

    死贵死贵的!

    他家公子为了收藏那一方八宝印泥,足足花了五百两银子呢。

    平日里都收藏得好好的,都不舍得拿出来示人,只在心情愉悦时,自己偷偷拿出来把玩欣赏。

    苏小姐拿来的这方印泥居然比八宝印泥还好?!

    难不成是皇家印泥?!

    毕竟,苏小姐是从温泉行宫回来的。

    徐流臣亦是做此猜想。

    可是,苏妙卿却神秘地摇了摇头,指了指自己的鼻尖,笑咪咪地说道:“这是我做的!”

    正青听到是苏妙卿做的,很是诧异。

    虽说苏小姐师从李女师学了不少东西,可这是印泥哎,她怎么敢说自己做的最好呢?!

    徐流臣却没有如正青那般想,而是,在听到这方印泥是苏妙卿亲手为他所制的时候,他的心就已经激动得砰砰乱跳,紧紧地抓住了那方松石绿盒的印泥,在他心目中这就已经是全大邺最好的印泥了。

    “你知道什么?!”

    “这方印泥可是用了我家小姐的独门配方,整个大邺独此一家。”

    “用这印泥盖出的一方朱红,色泽千年如新,且冬不凝固,夏不走油,最最神奇的是它水浸不烂,火烧留痕!”

    “你说说它当不当得起大邺第一印泥?!”

    “我家小姐可是做了整整半个月呢……”

    青黛最见不得有人说她家小说不行,这印泥她是看着她家小姐做的,它的神奇之处她也是见识过的,怎么就当不得大邺第一印泥?!于是,立马对正青一顿抢白。

    千年如新?!

    冬不凝固,夏不走油?!

    水浸不烂,火烧留痕?!

    这么神奇吗?!

    正青听到青黛的话后,顿时看苏妙卿的眼神都不对了。

    “公子……”,正青心里像有小老鼠在抓一般,痒得不行,很想试试。

    冬不凝固,它已经做到了。

    苏小姐带着它是从外面来的。

    千年如新,这点试不了,他也活不到那个岁数不是?!

    但可以试试水浸不烂,火烧留痕啊?!

    徐流臣听完青黛的介绍后,心里又惊又喜,抓着印盒更是不撒手了,见正青想要试试,犹豫了一下这才不舍得把他刚刚印好的宣纸给了正青。

    正青乐颠颠地拿去放在水里,只见宣纸其它的地方,都慢慢湿软,最后化成一坨,唯独盖了印章的那块依旧没有任何变化,在水中越发红润亮泽了。

    “太神奇了!”

    正青不由自主地双眼圆睁,喃喃自语道。

    然后,正青厚着脸皮又从徐流臣这儿讨了一方纸印,拿去火烧,果然火烧留痕,依旧可以看清印章曾印的是什么字。

    正青已经吃惊到不会说话了。

    徐流臣也震惊不已。

    “简直太神奇了!”

    他喃喃自语道。

    见到徐流臣和正青震惊的模样,苏妙卿满意了。

    能不神奇吗?!

    这可是她从9277那里兑换出来的好东西——龙泉印泥的配方。

    温泉行宫四季都有荷花,特产之一便是藕丝制品,藕丝是不缺的,于是,苏妙卿没事儿的时候便在行宫里弄了这龙泉印泥,想着送给徐流臣,他一定会喜欢的。

    果然,她没猜错。

    徐流臣果然喜欢。

    苏妙卿悄悄对青黛使了个眼色,青黛心领神会的找个借口说是请正青帮忙,正青不疑有它,便和青黛一同离开了,屋子里顿时就剩下了苏妙卿和徐流臣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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