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主意,她都不会让她得逞就是了。
安昌侯府前厅内,苏府的大夫人赵翠苓脸色扭曲青白,十分难看。
从她进入安昌侯府那一刻,赵翠苓就无比的嫉妒。
都说安昌侯府是暴发户,男的纨绔,女的无用,一家子被京里的勋贵们瞧不起,可是,安昌侯府怎么会这么大?!这么气派?!那亭台楼阁、那小桥流水、那雕栏玉砌……从侧门至前厅竟然那么远,重重院落,道道墙门,折曲反复,走得她两脚酸软。
更别提到了前厅后,这里的一应摆设真真是个富贵迷人眼。
这一切都让赵翠苓的心似泡在了酸水里一般。
安昌侯夫人若不是那个贱丫头的姨母,而是她家茵茵的姨母该有多好?!那她们母子是不是也能三、五不时的来这个像是神仙似的园子里小住了?!
可是,无论赵翠苓再怎么嫉恨,她都知道安昌侯府的这份富贵,她们母子是半分都攀不上了。若是早知道卢蓁对那她这个外甥女这么在意,她定会让茵茵从小就与那个贱丫头打好关系,从而攀上安昌侯府。
只是,现在一切都来不及了。
怪只怪那个卢蓁如此阴险狡诈,竟然骗了她这么多年。
现在,她们娘俩要想要过上大富大贵的生活,不如想想怎么把那个贱丫头骗回来卖上一个好价钱来得更实际些。
为了这个目地,哪怕安昌侯夫人卢蓁已经把她谅在这儿一个多时辰不闻不问了,赵翠苓几次想要爆发,最终也都在赵嬷嬷的提醒下咬牙忍了下来。
无论如何,她今天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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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要把那个贱丫头带走!
然后,再将她嫁给个年过半百的老头子狠狠磋磨,方能消她今天被安昌侯夫人羞辱之恨。
赵翠苓牙齿咬得“咯咯”作响,细细的眼睛里满是怨毒的怒火。
安昌侯夫人卢蓁进来时,看到的就是赵翠苓这幅脸色狰狞的样子,卢蓁顿时警觉了起来,这个赵翠苓,果然不怀好意。
“大夫人,安昌侯夫人来了。”
被苏家老太太派来看着赵翠苓的赵嬷嬷立刻出声提醒道。
老太太叮嘱过了她们今天一定要把苏妙卿带回去!
赵翠苓听到赵嬷嬷提醒,扭曲的脸连忙挤出笑意,结果转得太急还抽到了筋,可她顾不得疼痛,只是快步迎上去:“安昌侯夫人,我是奉我们家老太太的命令,来接二姑娘回去的……”
“这说起来,都是误会。”
“我们家老太太五十大寿将至,老爷来信说是家里的姑娘各写一卷《孝经》供奉在菩萨面前为老夫人祈福以做寿礼……”
“老三早早就写完了,可就二姑娘顽劣,字也写得不成样子,我这才不得不让她去小佛堂静心抄写……哪成想才一天,二姑娘就病了……那晚我院子里的守门婆子又贪酒吃醉了,这才闹了这么一场……”
赵翠苓虽然知道应该说些好话,可是,嘴不由心,说出来的话仍不免夹枪带棒捧着自己女儿,贬低苏妙卿,听得赵嬷嬷心里那个气,气赵翠苓是个棒槌,连个好话也不会说。
不得已自己只好在赵翠苓的话后描补,话里话外的意思是虽然安昌侯夫人打上了她们苏府的门做的过份了,但是,只是误会一场,她们苏府也不打算与卢蓁计较,只要将苏妙卿交出来给她带走,这事儿就算过去了……
安昌侯夫人卢蓁高坐主位,冷眼看着这对主仆表演,半点放人的意思也没有。
赵翠苓自觉赔着笑脸自说自话了半天,可是,那个窝囊又没用的安昌侯夫人居然就只是坐在那里,理都不理,赵翠苓的脸上就有些挂不住了,细长的双眼不由冒出了怒火。
赵嬷嬷见安昌侯夫人卢蓁如此做派,心中也是不爽,可是,她还记得自己身上的任务,想要再说些好话骗一骗,却见一旁的赵翠苓脸色难看至极,心中顿觉不好,刚要出言提醒一下赵翠苓,让她低头认个错,结果,还没等她开口,那边的赵翠苓已经自觉受够了羞辱,猛地就炸了,一下子将老太太韦氏的意思忘到了九宵云外,只一双细眼恶毒地瞪着安昌伯夫人卢蓁,咬牙威胁道:“大半夜打进别人的家门,抢了别家的女儿,就算你是安昌侯夫人,天下也没有这样的道理。”
“你若是不把苏妙卿交出来,我就去顺天府告你!”
这一番话,凶像毕露。
安昌侯夫人卢蓁一想到赵翠苓平日里就是用这幅面孔欺负她外甥女的,顿时心中的怒火再也压抑不住了,“啪”的一拍桌子,厉声喝道:“好你个黑心肠的,我还没告你虐待正室嫡女,害她高烧不退,太医都说卿卿没救了……若不是最后我婆母请了太医院陈院使来给卿卿治病,你以为你还能好好的在这儿坐着?!我早就打上门去,让你这个恶毒的妇人给我家卿卿偿命!”
赵翠苓被安昌侯夫人这番疾风骤雨的话打得有点蒙。
什么?!
不行了?!
那苏妙卿竟然病得这般重吗?!
那她……是不是闯祸了!?
“来人!”
“把这个恶毒的妇人给我打出去!”
“你爱哪儿告哪告!”
“我告诉你卿卿就在我安昌侯府住下了,想要卿卿回苏府,除非苏政那斯把你这个恶毒的女人给休了!”
“滚!”
最后那个“滚”字,隐隐有风雷之声。
还没反应过来,赵翠苓和赵嬷嬷等一众苏府的下人们被推搡了出了安昌侯府门外,极是狼狈地在风中凌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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