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岸边的一群人射成窟窿。
“我家主人请殿下去船屋内说话。”
李辰舟笑道:“小小贼子,也配见孤?孤可没兴趣见。”
“孤亲身到此,已是给你们脸面。若不将人奉上来,必叫你们死无葬身之地。”
那面具人不想他听从胁迫孤身上了船,到此之后却再不听从安排。
“你早已失了内力,便是有秋水剑在手又有什么用?你若不进船,难道不怕这奴人落入钉板,万箭穿心?”
哪知李辰舟却笑了笑,那笑看的面具人混身汗毛倒竖。
“你可知孤此生可从不受人胁迫。”
说完他先发一步,一声不吭长剑便向那面具人持刃的手腕斩去。
竟是丝毫不顾那绳断之险。
面具人一惊,人质在手万不能躲避,一旦脱了控制,再想拿回来便难了。
可更不能眼睁睁瞧着长剑隔断自己手腕。
来不及思索间,他短刃沿着绳子偏移,另一只使出内力,直直击向面前李辰舟的胸口。
哪知他突然感到短刃一松,李辰舟的长剑竟自己隔断了绳索!
绳索另一端的山沽直直下坠!
混厚的掌劲扑面而来,李辰舟双脚在马鞍上一点,借力飞出,千钧一发之际,左手抓住了正急剧缩回的绳子一端。
整个身体在另一头山沽的牵引之下,腾空而起。
面具人两手都扑了空,他极速反应过来,伸手就要扯住李辰舟的脚。
哪知当此时,岸上的人瞅准时机,弩箭已如潮水一般急射而来。
嘟嘟嘟!
神弩射在如此短的距离之内,巨大的力道将硕大的船体都射的晃动起来。
面具人瞳孔微缩,立马收回了手,手中短刃格挡,将射来的弩箭劈成两半,箭上的力道震得他手腕一阵酸麻。
而后的弩箭紧随而至,他躲避不及,被射了个对穿,钉在了船上。
不过瞬间,巨大的船身木板飞溅裂开。从中跃出无数的黑衣人来。
李辰舟与山沽在绳的两端,却陷入了黑衣人的包围。
黑衣人手中剑光四起,不顾神弩的攻击,齐齐向正中的人影刺去。
长剑迅急如锥形的罗网一般,竟是一副鱼死网破的打法。
感受到四面八方的剑势,李辰舟没有内力,不能脱身,他长剑微转,用力劈在桅杆上,那力道震的手中秋水剑险些脱了手。
桅杆断裂,两人直直下坠,落在了罗网下端。
可下端便是那带铁刺的铁板!
李辰舟却不管不顾,眼见着与下落的山沽越来越近,他一手接住人,一手长剑点地。
秋水剑在两个人的重量下压成弯曲的弧线。
雨水哗哗地落。
“太子殿下!”飞身上船的谢传英惊惧地眼见铁板上尖锐的铁钉离太子殿下的鼻端只剩寸许。
当此之时,上方的黑衣人扑了空,一击未中,许多人中了箭弩跌落下来。
李辰舟手中秋水剑已经力尽,他拄着长剑用力一弹,最后咬牙腰间一扭,带着山沽整个身体重重地落在了一旁落地的黑衣人身上。
黑衣人已被数根铁板刺了对穿,那长钉过长,穿过黑衣人的身体之后,也刺入了李辰舟的背部。
一阵钻心疼痛,他闷哼一身,鲜血顺着伤口便流了出来。
雨水哗哗地将满地的血冲的到处都是。
岸上弩箭已停,余下的黑衣人倒转剑头,向着下方两人刺去。
李辰舟仰面抱着山沽,手中秋水剑已弹了开去。
李辰舟受了伤,此番动作一气呵成,此刻已经力尽。眼见对方的长剑送到面前,他沉着脸一动不动。
当!
一阵刺耳的长剑交击之声。
数把攻过来的长剑被挑飞,谢传英一边与对方战在一处,一边吩咐身边人速带太子殿下离开巨船。
一群黑衣人眼见对方上了马,若是下了船,此番便败了彻底,一个个不要命地往这里冲,要拦下人来。
长临卫却早已筑起一道防御墙,黑衣人一边难以招架,一边再靠近不得分毫。
岸边守卫接了人,忙有人来要给太子殿下包扎伤口。
李辰舟摆了摆手,看向巨船正中的船舱。
那船舱静悄悄的,一直不见有人出来。
只是黑衣人却明显已处于下风,被灭不过是瞬间之事。
他冷着脸,不再去看船上情形,而是低头打量许久不见的山沽。
怀里山沽的身体冰冷一片,惨白的皮肤透出一丝青色来,此刻双目紧闭,唇色发白。
一派凄清。
整个灰色衣衫上,隐隐摸着都是骨头,有些硌手。
好在胸口依稀可见微微的起伏。
瞧着就像是睡着了?
李辰舟微皱了眉头,就将人带上马车。
他这副模样,实在是与几年前判若两人。
当年那个浪荡高傲的山沽一定受了许多苦才成了如今这副凄惨模样。
可是山沽武功绝不在当年的自己之下,人又聪明机敏,这世间谁可以将他抓住,谁又可以将他折磨成这样?
凭他的能力,若他想反抗,或者这么多年时间,向自己传出信来,那又有谁能拦他?
当年他被困江南音讯全无,乃是因为自己的妹妹离珠,如今这番,又是为何?
况且当年他去苍茫山寻小月失踪,如今他出现了,小月人呢?
李辰舟恨恨咬了牙。
这帮混账!
“全杀了,一个活口也不必留!”
正自混战间,突然周围的侍卫发现异常,警惕地盯着旁边的草丛,眼见手中剑就要刺去。
哪知哗地一声,突然从草丛里跌跌撞撞跑出一个人来。
李辰舟自车上转目一看,这从草丛中滚出来,满脸脏污楚楚可怜的,不正是秦小良?
他心中一惊,万万没想到秦小良会突然出现在此处,立时下了车来。
秦小良浑身湿透,满目迷茫,身上的衣裳破了好几处。在周围一群人的刀剑之下瑟瑟发抖。
此处状况复杂,眼前虽占了上风,可情况瞬息万变,他不想她冒一点的险。
秦小良在众人之中瞧见他,哭着飞奔上前来。
“小良,你怎么来了!你不是该在玉册府里?”
秦小良哭着道:“今日我听闻有人要在怀中藏暗器害你,我怕极了,便马不停蹄地跑来给你通风报信,可惜我骑术不精,便弃马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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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辰舟一把将车里的干净衣裳给她披上道:“跟着你的人已经给我传了信,我已经知晓了,你不要急。”
说着瞧见她浑身上下被冻得瑟瑟发抖,满脸沾着黑泥,一双眼睛哭的通红。
方要将人揽进怀里,却听她又道:“那太好了!殿下你可知我方才有多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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