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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严刑逼问
◎什么!你给她喂了毒?◎
秦家门口的桃花落尽, 行宫的海棠开得正盛。
窗外黑沉沉的,屋内一片水汽氤氲。
在一片迷蒙的视线里,一片鲜红的海棠花飘飘摇摇进了屋内。
李辰舟眼疾手快, 捉住了花瓣。
摆放在桶边的衣衫被迅速抓起,随着一声哗啦的水响, 他自桶中飞身而出。
浑身的水珠激荡地如落雨一般。
他在屏风后披好衣裳, 转过身来冷冷地抬头。
果然窗台上坐着一个红衣的女子,手中捏着一只海棠花, 正转动着玩耍。
“如此大好春光, 这么快就谢了,真是可惜, 我还什么都没看见。”她一脸无辜又惋惜地笑道。
随着她开口, 一双脚挂在窗台边上,细碎的金铃叮铃铃响动。
此处行宫守卫到底不比宫内, 她又是西莽公主, 大新的贵客, 竟一路通行无阻来到了窗外。
李辰舟挽了湿发, 冷冷地道:“你来做什么?”
舞阳看了看他,手腕上空无一物,那金箭果然是摘了下来。
隐约可见正放在屏风后的案上。
她轻轻晃动脚上的金铃,声音在寂静中细细密密传出很远。
“自然是来看看你。今日路上一整日都不曾见你露面, 可是身体有什么不适?”
“不劳你挂心。”
一个女子,随意就进了男子的浴室, 还丝毫不知羞耻。
“我已经说服了我父皇母后, 只要愿意, 我就可以嫁过来, 你瞧我这次来, 晃晃荡荡地,连嫁妆都带来啦。”
李辰舟厌恶地皱了皱眉头,不知这个疯女人今日打的什么主意。
舞阳仰着头一脸得意地道:“你以为我是非你不可吗?可惜南王宋王两位殿下都已娶亲,不过若是叫我看中了,将那王妃杀了或者让他们休妻另娶也不是不可以。”
“随你!”
李辰舟不想再听她的疯话,转身就走。
“你为何看也不看我?你就这么讨厌我!”
李辰舟仿若没有听闻,脚下不停。
眼见就要进那屏风后头。
舞阳一把从窗台上跳下,叫道:“你喜欢的那个姑娘,是叫秦小良吧?”
一听秦小良的名字,李辰舟忽地顿住脚步。
他转回头来,面色比冬天还要寒冷,那目光竟是要吃人一般:“你说什么!你若是胆敢打她的主意,休怪我手下不留情面!”
“你慌什么?”
舞阳走上前,伸出手在浴桶中撩了撩,那水温润暖和,都是他的味道。
她一时有些痴迷,慢慢地道:“她也是个傻姑娘,对你倒是一片情深。只是没想过凭你们的身份悬殊,怎么可能在一起?哪像我?我们同样的身份尊贵,才是天生的一对。”
“你说什么?”
舞阳话风一转道:“你可知那日我将她掳到观中之后,发生了什么?”
“发上了什么?”
秦小良从未与他说起被舞阳抓住之后发生的事,他曾问了一句,她也只是随口应付了,只说挨了几鞭子。
他以为是她不想说,自然也不会细问。
舞阳凑近了他,瞧着他衣衫单薄,隐约可见内里洁白的皮肤。
她气若幽兰,轻轻喷到李辰舟的身上道:“那我要来告诉你吧。”
瞧见李辰舟退后数步,她却轻笑一声,转了开去。
“那日我命人将那傻姑娘打晕掳上山后……”
秦小良一醒来,只觉得脑袋剧痛,恍惚中见到一个长相绝美的红衣姑娘,正坐在一旁瞄着丹蔻。
室内燃足了炭火,四处摆放着香炉,缭缭地冒着青烟,满屋子都是清新的梅花香气。
那青葱一般的手指修长细嫩,染着嫣红的花色,美极了。
那红衣姑娘见她醒了,不过随意地将她上下扫了一眼。
秦小良花猫脸一般,一身白底红梅的新衣裳也撕破了满是赃污,为了行动方便,还将衣襟别在了腰间。
任谁瞧见,都只觉得惨不忍睹。
舞阳看了一眼就觉得眼睛疼,转开了头道:“便是你啊,瞧这模样果然是个粗鄙的。”
秦小良不明所以,只是一眼瞧见她身旁除了在给她涂丹蔻的两名侍女,还有两人,一个高俊威猛,面容肃正,一身杀气四溢。
而另一旁,一个花白胡子的老头正自坐着喝茶,瞧着和蔼可亲的模样。
可秦小良隐隐约约记得,分明就是那个老头将她一掌敲晕了,一路飞过来的。
“你们,你们为何抓我?呜呜呜,不要杀我!你们是要钱吗?我,我家里有……有钱赎人。”秦小良说着趁机往一旁挪动,想要离那两人越远越好。
“听闻你家里先前来了一名年少英俊的男子。”
秦小良装做糊涂地道:“姐姐怎知?抓我来此,是想要我家新招的长工吗?说实话他好吃懒做,啥也不会,我实在后悔招了他。姐姐若想要,我回去立马将他送来。”
舞阳咯咯笑起来,满脸嘲讽道:“真是瞎子一般的眼睛,连明珠与鱼目都分不清。”
“什么明珠?什么鱼目?在哪里?”
哪知那舞阳从一个婢女腰间抽出鞭子,啪地一下抽过来道:“他也是容你这般诋毁的!”
秦小良躲避不及,生生挨了一鞭,那鞭子瞧着细小,打在身上却极疼。
她反而坐在地上大哭道:“姐姐到底想要什么?我都给!可不可以不要打我?”
舞阳瞧见这个傻子,反而没了杀心。
她将刚涂好丹寇的指甲在桌案上敲了敲,一旁的侍女便递上来一只黑色小瓷瓶扔在了秦小良的脚边。
“这个你拿着,每日里趁他不注意,偷偷放在他的饭里。”
秦小良颤颤巍巍地拿过瓷瓶道:“这个……这个吃了会怎么样?”
“倒也不会怎么样,”舞阳也不避着她,“不过就是昏昏沉沉的,脑袋会有些不清楚,让他做什么便做什么。”
秦小良却爽快地道:“好。”
舞阳瞧见她黑黑的眼睛里分明一派澄澈。答应的这么爽快,分明就是在骗她!
不知为何,她看到这样的眼睛,心下气愤,抓住侍女的鞭子便向她抽去。
“你敢骗我?”
那鞭子乃是特制的,打在身上痛楚异常,秦小良疼的满地乱滚。
她确实是在骗人,不过想着先度过眼下再说吧。
舞阳瞧她模样,觉得真是卑微的可笑,竟在自己面前玩这样的把戏。
“不若这样。你先去将他引上山来。”
“不。”秦小良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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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地上,疼的龇牙咧嘴,却倔强地道。
这群人心狠手辣,不知在周边设了多少埋伏。若是李辰舟被引上来,肯定要遭殃。
舞阳一转眸,旁边的侍女会意,立马抓住秦小良的嘴喂进了一颗丹药。
秦小良惊惧之下,连连咳嗽,那丹药却还是咕嘟一声咽了下去。
“这……这是什么?”
舞阳道:“你吃的是肠穿肚烂的毒药,吃完一年之后就会毒发需要解药。只有我有解药,若是你将他引上山来,再将方才的毒喂给他吃,等他中毒之后,一年之后我便将解药给你。”
“不,不要!”秦小良用力想要将药呕出来,可那药早就融化在腹部。
“你可想清楚了,方才吃下去的可是毒药,你若是说不,就只能肠穿肚烂。”
“我,不,要!”秦小良一字一字地道。
她躺在地上,卑微地如一粒尘,舞阳不过轻轻一提手指,便能将她捏碎。
可是瞧见这姑娘可怜地挣扎,那目中的坚定却让自己仿佛找到了知音。
原来这也是一个卑微地爱上李辰舟的女子啊!
只可惜她命如草芥,就像是蚂蚁爱上了朝阳。
李辰舟听到此,刷地一把扣住舞阳的衣领,浑身气得发抖道:“什么!你给她喂了毒?”
舞阳却哈哈笑道:“你竟然相信了,不过是逗一逗你。”
这个疯女人到底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李辰舟怒火中烧,一把将她按进了一旁的浴桶之内!
舞阳不妨,整个脑袋被埋进了水中,一时温热的水冲进了她的口鼻和耳朵。
不想李辰舟此次真的动了杀心,她实在憋不住气拼命地挣扎,可李辰舟的手却如钳子一般,死死地按着。
就在觉得自己要窒息而亡时,李辰舟又将她从水中捞出来。
“说!你到底有没有喂毒?”
舞阳自水中出来,口鼻之中已灌进了大量的水,一时用力地大口喘气,又咳嗽连连。
她今夜前来刻意梳好的发髻此刻散落,湿答答地贴在脸上。
连脸上刻意化的妆容也被水晕染,瞧着狼狈极了。
便是如此,她咳喘方歇,却嘴角笑道:“我……”
还未说完,竟又被李辰舟给按进了水里!
直挣扎了半晌才露出头来。
被如此反复折磨了几回,舞阳终于受不住了,哭着道:“没有!我没有!只是骗你的!”
李辰舟一把松开了她。
舞阳浑身无力,跌坐在地上。
而李辰舟阴沉着脸,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她抬起头,双目血红,满脸都是水,双目中却泪珠滚滚而下,质问道:“李辰舟,为什么让我遇见你?”
“李辰舟,你为何要去西莽?自小到大,我要什么便有什么!若你没有出现,我就是西莽最尊贵的公主,是这全天下最幸福的女子!”
“李辰舟,我到底哪里不合你的心意?是我长得不够美?身份不够尊贵?你为什么不要我,却要去喜欢那种卑贱之人?”
李辰舟被她痴缠这么多年,早就倦了。
然而今日还是第一次,她如此狼狈地瘫坐在地上,第一次瞧见她也是会流泪的。
他在西莽,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是在西莽皇室的一次宴会上。
她年方十二,却已经是整个宴会最耀眼的存在,所有人都围着她,而她言笑晏晏,璀璨夺目。
而那时候,他方到西莽。山沽没有进宫,他只是一个人孤寂地站在角落里。
那个公主排开众人,上前笑问道:“你是谁?我怎么从没见过你?”
清冷的少年在宴席上第一次开了口:“我叫李辰舟。”
尽管她说未曾下毒,可李辰舟心中到底不能肯定,这个疯女人,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他心中迫切,好在计划就在眼前,他马上就能回去检查一下他的小良!
此刻一身狼狈的舞阳跌坐在地上,却一把擦了眼泪,爬起身来:“李辰舟,你们兄妹两人,都是好狠的心!”
“你对我不理不睬,你妹妹干脆直接出宫逃婚!遇到你们,我们兄妹真是倒了霉!”
说着一个飞身,自半开的窗户处跃了出去。
那朵海棠花自窗台飘落进浴桶之中。
地上湿漉漉地满是水渍。
李辰舟心绪不宁,转回屏风后头,他心中一动,舞阳今日突然来寻自己,难道是有什么别的打算?
第82章 以身为饵
◎我不能死,小良还在等我……◎
李辰舟皱起眉头, 锐利的目光四处搜寻,未曾发现半点蜘丝马迹。
而袖箭和秋水剑的位置不偏不倚,还是自己初时放置的样子。
他拿起箭来, 极快地填装了三枚小箭。
对着窗外便疾射而出。
“扑”,屋檐下的三枚灯笼, 连一丝抖动也无, 便毫无预兆”地熄灭了。
院子里瞬间陷入了黑暗。
门外守卫的侍卫立马跑了进来,正诧异好好的灯笼怎么灭了, 转脸却见李辰舟一个人站在窗口。
其中一人上前跪地道:“殿下可是有什么吩咐?”
李辰舟却未开口, 突然一剑刺出。
那侍卫震惊地大脑一片空白,吓得跪在地上连躲都不敢躲。
完了!
哪知那剑并未落到头上, 却有一只油光黑亮的甲虫啪地落了地。
这甲虫极毒, 若是被咬上一口,这被咬的地方只怕要肿上半天。
那侍卫来不及抹额头的汗, 心中只能赞叹这位殿下的剑法着实厉害, 在如此黑灯瞎火的地方, 也能刺到这么小的虫子。
“没事了, 你们出去吧。”
“是!”
那侍卫忙行了一礼,将灯笼复又点燃退了出去。
刚才那一试,空气里安静如许,并未发现丝毫异常。
看来是这女子又发了疯。
湿发已经半干, 他戴上袖箭,索性推门走了出来。
屋外圆月当空, 山沽带着离珠出门也有几日了, 不知如今怎么样了?
而秦小良的脸庞, 在夜色里若隐若现。
春风飒飒, 铁木场里群鸟飞旋, 马蹄阵阵。
碧绿的树荫在风吹之下猎猎作响。
一群群的官兵将士骑着马在硕大的围场里驰骋呼喝,围场里安静地过了整个冬天的小动物们受惊,四处逃窜。
反被撵进了设好的圈套。
李辰舟安静地骑在马上,看着周围的景色似陌生似熟悉。
周边的世家贵子们摩拳擦掌,只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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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在此次春猎中拔得头筹。
都指挥使左思名打马上前,赞叹道:“这春猎已是多年未曾举办,还好今日我们都是沾了殿下的光。”
李辰舟淡淡道:“春光大好,不来场春猎,岂不可惜?”
“那是,”左思名道,“这些个贵家公子们,就该多些这样的机会演练,不然个个绣花枕头似的,风吹就倒。”
“听闻这些年你次次在秋猎中都拔得头筹?”
“殿下过奖了,不过几位殿下和大人们承让。不过今年殿下您回来了,只怕臣是再讨不到彩头了。”
“臣还记得殿下年少时的风姿,小小年纪那箭法便神乎其神,百发百中,在这围猎场上难逢敌手。”
一旁的南宋两位殿下冷着脸,自然也听到了左思名的话。
“马屁精!”宋王不屑地撇撇嘴,“当真是上赶着拍。”
南王笑了笑,目中却半分笑意也无:“他也算不得马屁,六弟自小便处处显眼,样样精通,不然怎么深得父皇的喜爱。”
“父皇忒偏心,眼里从来只有他这个儿子!”宋王道。
南王瞥了一眼弟弟,宋王会意,打着马便往别处去了。
不一时,旁边铁甲军中有一将军打马上前,抱拳道:“末将玄铁骑都统侃山,斗胆想领教辰王殿下的箭法!”
周边瞬间安静下来,众人激动地看着场中。
终于有人向辰王发出挑战了!
李辰舟端坐马上,看也未看他。
侃山却翻身下马,行到近前单膝跪地道:“末将玄铁骑都统侃山,素闻辰王殿下的箭法冠绝天下,今日斗胆,不知殿下可让吾等瞻仰一二?”
李辰舟瞧着马上此人一身玄铁甲,面容冷冷地道:“我的箭,从不虚发,发出必是杀人的箭。”
宋王上前道:“这是春猎,本就是动刀箭的地方,六弟又何必吝啬?”
底下侃山复又抱拳道:“一直听闻殿下的袖箭乃当今独一无二的神兵,可否让末将们观之一二?”
周边众人围过来,李辰舟无法,众人也不见他如何动作,却无端感到一阵心悸。
只是半晌却不见任何动静。
众人人面面相觑,就这?
一旁左思名却叫道:“快看!”
众人顺着他手指看去。
极远处的行营门辕咔擦一声,应声而断。
这箭法不光准,射程及威力都超出了众人的想象。
宋王满脸嫉恨道:“不还是全凭那只袖箭!没了袖箭,我看你后面如何嚣张。”
李辰舟收了箭,却道:“玄铁骑乃我大新基石,素闻其中尤以宋王殿下统领的虎之营最为骁勇。”
侃山听闻,面露得意地道:“殿下过誉了!”
李辰舟对着远处虎之营方向道:“说来,我还欠虎之营一个莫大的人情。不知康校尉可在?”
远处的康士贤听闻提到他的名字,浑身吓得一激灵,立刻下马上前,摘下了野兽面具,跪地行礼道:“末将在此。”
李辰舟骑在马上,打量了他一番方道:“听闻你很关心我,年前你带着山沽在苍茫山上寻我寻了一个多月,风餐露宿,倒叫你受苦了。”
那是他带着山沽,分明是山沽威逼利诱强迫他。
康士贤一时不知这位皇子打的什么主意,他那时是受命捉拿他而去,难道准备要趁机报复自己了?
康士贤下意识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宋王殿下,尴尬地道:“保护殿下的安危,是末将的指责,不敢叫苦。”
“既然如此,想必你对这山中如何寻踪追迹最是擅长,不若今日便有你去前方探查猎物,设伏埋线,四哥你以为如何?”
宋王突然被叫,也不好反对,只是笑道:“如此甚好。”
康士贤只得领命。
这探查猎物,设伏埋线乃是极苦的差事,而且他今日原准备在各位贵人面前一显身手,如今却只能默默去干活。
皇帝陛下很快驾临,他近来屡屡气闷,今日也是难得有机会出来,不过场面话套路了一遍众人,当即一马当先入了围猎林。
众侍卫伴随圣驾,呼啸而去。
李辰舟却弃了马,也不进林,反而站于行营的高台。
眼见众人兵分几路,进了密林。林中一时飞禽走兽,呼叫不止。
时不时传来设中的高呼之声。
春风拂动衣袂,带来阵阵清新的草木之气。
他稳了稳呼吸,抱着胳膊站定,双目紧紧盯着林中的一草一木。
不知过了多久,日光已经西斜,远处突然冒出一声“怦”地声音。
一道灰色烟火自林中射出。
这正是遇袭的信号!
李辰舟双足用力一点,借着风势,踩着树梢便像那信号处飞跃而去。
白衣翻飞,如踩云踏雾一般。
林中果然有数不清的黑衣人在与御前侍卫拼杀,而皇帝陛下想是惊了马,从马上滚落下来,精美的骑马戎装上沾着些草灰树叶。
几名贴身保护的侍卫正将他紧紧护在中间,准备往北边营地方向撤离。
李辰舟立在枝头,瞧见黑衣人果然个个身手一流,只是那些御前侍卫也是万里挑一的勇武之士,两方一时棋逢对手,难以分出胜负。
只是黑衣人若不能速战速决,待大批的玄铁骑赶到,他们就只有死路一条。
李辰舟皱了眉头,按住目前这样的刺杀,并不值得齐庄语特意跑一趟相告。
那是还有什么?
李辰舟瞧见陛下被几人拥护着,到底是身居高位几十年,虽是撤退,面上却不见半点惊慌。
几个黑衣人在缠斗中寻处空隙,向着撤退的几人击去。
李辰舟手中小箭出鞘,黑衣人不妨有人自高空偷袭,立马倒了几人。
见到小箭,皇帝闻声抬头,果然见到他这个儿子负手立在树梢。
“小心!”他突然双目圆瞪,惊叫道。
闻言李辰舟自树梢飞身而起,原来站的树梢立刻在身后被一道剑光斩断了。
好一把剑!
不等他稍休半片,身后的剑光紧随而至。那人蒙着面,却剑气凌然,丝毫不在李辰舟之下。
李辰舟手中秋水剑向后斜斜递出。“当!”两剑相击蹦出激烈的火花。
两人在半空中上下翻飞,众人只见如白日闪电一般,剑光耀眼夺目,周围的一众草木皆烈烈而响。
只是回击瞬间,李辰舟却余光里看到原本紧紧护在陛下身后的一个侍卫,手中却莫名亮出一只匕首。
“小心!”他大叫道。
不顾身后的剑,向地面冲去。
身在半空,手腕上的小箭射出,那侍卫手中的匕首被一下击飞了。
但是他左手却顺势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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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背上一拍。
皇帝会些武功,但怎么也没想到这个平日里最信任的侍卫会突然倒戈偷袭。
经他这一击,胸口一阵难言的恶心,一口血便喷了出来,向地面摔去。
李辰舟飞扑上前,到底在皇帝要落地之前接住了他。
身后的黑衣人也紧随而至,一手剑舞得密不透风,李辰舟一手抱着陛下,一手与那黑衣人过招。
可那黑衣人原本就武功高绝不在李辰舟之下,如今他又要一边护着怀中之人,一边又要出剑,到底落了下风。
李辰舟余光里见几名贴身侍卫正与黑衣人和那名叛徒缠斗。
原来这位陛下全心全意信任十几年的御前侍卫才是此次刺杀的底牌。
正自思索中,不想那刺客的剑就险些刺进心窝。
皇帝在一旁看得真切,原本镇定的脸到底慌了神,他抹了把唇边的鲜血,沉声道:“快,你放下我,速去寻救兵。”
可说完李辰舟丝毫不为所动,皇帝气急道:“这是圣旨!”
可哪知这个逆子只当没听到。
不能再拖下去了!
李辰舟面沉如水,暗暗运气全身内力,将手中秋水剑舞得如满月一般,一时剑光四起,四周树叶纷纷而舞。
那黑衣人为这剑气所迫,只能暂退一步,不想便是这一退,那阴冷小箭便紧随而至,让人防不胜防。
“当!”这小箭无人敢小觑,黑衣人只能伸出剑来格挡。他近不了身,便失了先手。
远处玄铁骑蹄声阵阵,正往此处奔来。
此间事到底了了。
李辰舟瞳孔一缩,放下了陛下,便向那黑衣人冲去。
“团儿!”皇帝惊叫道。
在他惊叫声中,一根长剑自李辰舟胸口贯胸而过。
不过瞬间,鲜血自他口中大量涌出,巨大的痛楚让他顷刻间额头汗水如雨沙沙而下。
对方显然未曾想到自己会一击而中,竟有片刻的愣神。
李辰舟拼尽最后一丝力气,扣动手上的机关,一只小箭从对方腹部穿过。
而后他嘴角露出一丝笑容,自半空中跌落而下。
皇帝张开双臂,欲要接住跌落的儿子。
巨大的力将两人全都砸倒在地。
皇帝迅速地爬起来,见到他胸口一大片早已经被血染得通红,一双眼睛血红地吼道:“团儿!快叫太医,叫太医!”
团儿?
迷迷糊糊的李辰舟突然记起来,自己的乳名,便叫团儿。
这个名字,大概还是在自己牙牙学语,蹒跚学步之时,被人叫过。
想必那时候的自己,是被人爱着的吧?
只是这种记忆久远又难以寻觅。
在他长大的记忆里,再没有人叫过他的乳名,也没有父母之爱,兄弟之谊。
“陛下,殿下伤势过重,只怕……”
“你说什么!你们给我治好他!治不好统统陪葬!”
“陛下,您已经两天未合眼了,回去歇息吧。”
“滚滚!都滚!”
来来去去的很多声音,李辰舟拼命地告诉自己要保持清醒,不能晕死过去。
虽然浑身剧痛,意识模糊,但是此次受伤的位置,是他自己挑的,看着凶险,可到底离心脏还有半寸距离,死不了人的。
如今装出这半死不活的样子,只是做给别人看的罢了。
若是他老人家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只怕要气晕过去。
自己大概生来就是气他的。
李辰舟想到此,觉得有些好笑,便想要扯出嘴角来笑,可却使不出半分力气。
这伤到底有些重,只怕要好好将养一段时间才成。
迷迷糊糊中,他感到有人握住了自己的手。
那手温暖而宽大,紧紧将自己的手覆在其中,其中的温热气息是自己从未有过的感受。
哪知道,那手却一直握着,一直未曾松开,那手的主人却静地一句话也没有说。
耳边只有粗重的呼吸声。
李辰舟突然感到心中酸涩难言。
不知这样过了多久,突然有人进来禀告道:“陛下,那刺客招了。”
那手才离开自己。
连带着那人温暖的气息。
李辰舟瞬间手上凉了下来,心中也空落落的。
他躺在榻上,盘算着接下来的打算。
如今一切都在按照计划进行,等再过一两天,自己的伤势好转一些,可以运气内力,便可与那太医配合。
凭他的龟息功,到时自然可以瞒天过海。
正自想着,突然听到吱呀地开门声。
这么快就回来了?
李辰舟微睁开眼看,看见一个灰色的人影侧身从半开的门里如鬼魅一般地进来。
还未看清,那人影便已经立在了床前。
屋内昏黑一片没有点灯,只有床尾一只豆大的蜡烛在徐徐晃着。
这个人整张脸都隐在黑暗里,根本看不见面目。
李辰舟瞳孔微缩,浑身肌肉下意识地绷紧,牵动了胸部的伤口。
“你是谁?”
那灰色人影并不说话,却缓缓伸出手掌。
那手掌缓慢却带着威压,彷佛海啸一般排山倒海而来。
李辰舟呼吸骤然急剧,额头汗水涔涔而下,想要呼救却根本发不出半点声音。
他用尽全力抬起手腕,扣动机窍。
哪知预想中的小箭并没有发出。
不好!
念头一闪而过,那人的大手已带着摧枯拉朽之力向着他的腹部用力击去!
陷入黑暗前,李辰舟想:我不能死,小良还在等我。
“啊!”
秦小良自噩梦中惊坐而起。
第83章 皇家告示
◎辰王殿下薨了◎
她忍不住大口地喘气, 捂住剧烈跳动的心脏。
歇了好一会,才平息下来,
她感到脸上腻腻的, 黑暗里伸手摸了摸,竟是睡出一头的汗来。
屋子黑漆漆的, 居然还是深更半夜。
她歪着脑袋想了半天, 也实在想不起来方才是做了什么梦吓醒了。
只是心中无端端地感到空荡荡的。
有些难受。
索性也睡不着,她拿过床头的衣裳披身而起。
蹑手蹑脚地打开了门。
屋外黑沉沉的, 天上一颗明月高悬, 照得院子里若湖水一般。
许多石碑静悄悄地彷佛立在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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墙角草虫没完没了地吱吱叫着,野猫也整夜里嗷呜嗷呜地叫。
可还是太静了。
她走到院子中, 突然一阵微凉的夜风吹过。
只听一阵哗啦啦地纸张响起。
不好!
她转过头去, 果然李辰舟的纸烛铺子里,成堆成堆的白色纸钱竟被风吹开了。
漫天的白色纸钱, 在院子里飞舞上下, 如下了场雪一般。
有好几片竟直接飘落在她的身上。
月光之下, 说不出的诡异。
秦小良无端想起方才的噩梦, 梦中内容全不记得了,可那心悸的感觉却异常清晰。
她甩了甩头,试图驱散着无端冒出来的感觉。
口中嘟嘟囔囔:“这个李辰舟,铺子刚开就跑了, 却还要靠我打理。等你回来,可得付我工钱。”
她恍然想起那日清晨, 迷蒙中打开门, 便见到李辰舟与山沽两人在院中到处捡纸钱。
只可惜捡得不如刮走得快。
那手忙脚乱的模样真是有些可笑。
秦小良忍不住笑出声来, 哪知这风越刮越猛, 似乎有要将整个铺子掀翻的可能。
她忙跑上前去, 一把捂住开了口的布袋。
布袋捂住了,可满天的纸钱却再收不回来,只在院子里飞旋。
美则美矣,只是……
秦小良心中咯噔一声,一时竟看得出了神。
天气一天天炎热起来,秦家的生意也进了低谷。
越是闲下来,秦小良越是有些无措心慌。
她跑到床头,将那划痕数了一遍又一遍,直到数了三十遍之后,发现还是一百二十根。
四个月了,李辰舟还未回来。
为何还没回来?
不对,怎么叫回来呢,这里本就不是他的家。
他不来,难道是反悔了再不想来了?还是有事耽搁了?
秦小良心神不定地跑到院中,抓起刻刀来便开始搓磨石头,要趁着这段清闲时间,赶制出一些石板来。
秦三汉从外面走回来,瞧见女儿落落寡欢,将手中的桃子递上来道:“瞧,桃子已经能吃了,我们今天摘些送给小月吧。她一直惦记着呢!”
“好。”
那桃树并不高,父女两人拿过箩筐,不过踮着脚便够得着。
没一会便摘了满满一筐。
收了桃,秦小良瞧见留给李山二人的那根枝条,居然累累地结了七八只桃子。
个个长得滚圆粉嫩,粉红皮上的绒毛在日光下俏皮可爱。
秦小良对着小桃子轻道:“你们别着急啊,等一等他,他就快要回来了。”
苍茫山脚,新开的鹿鸣山书院并不大。
只一座简单的茅草屋,被一排低矮的木头篱笆围着,而篱笆外面搭了一长溜的木架子。
年后来的时候那木架子还光秃秃的,如今竟然已经爬满了枝藤,藤上还残留了一些败落的紫色花蕊。
秦小良父女来到书院的时候,十来个学生都坐在木架子底下读书。
小月眼睛尖,一下子发现来人是爹爹和姐姐,激动地竟将书都扔了。
“爹,姐姐你们怎么来啦!”
她接过箩筐,对着一众半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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