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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60-70(第1页/共2页)

    提供的《野鸦椿》60-70

    第61章 对象

    ◎“陈京澍,你心脏可以承受多大的刺激?”【二更】◎

    林逾静被他的话逗笑, 几分诙谐问道:“你能娶我吗?就叫少奶奶,这可是进入到耍流氓环节了!”

    “我既然叫了,就能娶。”陈京澍挑眉, 一脸正经,“就是不知道,少奶奶愿不愿意嫁。”

    林逾静扬了扬脖子, 莫名有股底气从心底油然而生,“你敢娶,本少奶奶就敢嫁。”

    这还是她第一次正面回应诸如此类的话题, 陈京澍都愣了下。

    连之后恰时亮起的红灯, 都像是为了奖励她勇敢, 提前安排好的。

    陈京澍拉上手刹,倾身捏住她下颌轻吻殷红唇畔, 痞里痞气说了句, “得咧。有媳妇儿这句话, 就没我办不成的事。”

    车子重新启动后, 林逾静便看着窗外街景飞速后退。

    在这初夏季节里,她脸颊一同晕出薄薄绯红,心想:

    如果是和陈京澍结婚的话, 想来未来的生活是会非常幸福的, 他总能温柔地解决关于她的所有事。

    永远情绪稳定,风趣不沉闷。

    之后就算是生下孩子, 陈京澍也绝对不会是丧偶式教育体系下的父亲。

    他会陪着孩子一同成长,承担起家庭责任的风风雨雨。

    到时候,他就负责辅导孩子的文化课, 而她就将自己全部的艺术天赋都遗传给宝宝。

    在这偌大的帝都城, 亮起一盏属于他们的长灯。

    “想什么, 笑得这么开心?”

    “有吗?”

    “不信你自己照照镜子。”

    林逾静歪头,枕了下陈京澍的肩,朝着他撒了一个甜腻的娇,“可能是,我在想你吧。”

    “行,有长进了。都学会撒娇,说情话了。”陈京澍对于这招很受用,还意犹未尽道:“再撒一个看看?”

    “你再闹,我可就撒泼了!”林逾静高扬起头,努力装出一副凶巴巴的样子。

    陈京澍却只因她此刻的生动,唯余开心,“我还没见过你发火,应该也很漂亮。”

    “”

    “真不撒?”

    “滚蛋!”

    “我喜欢看。”

    “”

    两人就这样闹了一路,车子也终于到了美术馆。

    林逾静下车,就和陈京澍手牵手走了进去。

    只见美术馆院落的绿化设计基本已经完成,厅内的硬装也到了收尾环节。

    负责施工的监理前来介绍,“下周将结束硬装和绿化,之后开始安装灯具、软装饰品。6月下旬就可以验收签字,绝不会耽误您开业。”

    林逾静笑着点头,“辛苦您。”

    他们不懂施工上的事,所以也没给出太多的意见,只在美术馆内来回闲逛。

    两人最后站在三楼的全景落地窗前,看着庭院内种植好的睡莲,和远处的车流。

    林逾静被陈京澍从身后抱住,她很喜欢这种拥抱,会给人一种极大的安全感,“真没想到,我能开一家属于自己的美术馆,还成为主理人。”

    毕竟在她过往的岁月里,从来都是在不停地谋取生计。

    稍微沾一点诗情画意的事,都和她毫无关系。

    “只要是为你好的,我都会双手奉上。”其实陈京澍还瞒了林逾静一件事。

    美术馆开业当天,他还会邀请壹京艺术界的名流大拿们。

    他要将自己的小姑娘,拉进这片寸土寸金之地,势必让她的名字在金光闪闪的艺术界占得一席之地。

    “阿澍,谢谢你。”林逾静转身抱住陈京澍腰身,将脸贴在他胸膛处。

    陈京澍颔首,声音温柔低沉,“静静,和我不要说谢。你知道的,我不想只听你的谢谢。”

    林逾静抬眸,撞进了他的柔情里,“阿澍,我爱你。”

    陈京澍看着她,眼底似有情动,喉结也抵着衣领克制翻滚。

    连抱着她的手心,都烫得厉害。

    再开口,陈京澍的声音都略略沙哑,那是他在极力克制欲.望的表现,“静静,我们回家吧。”-

    时隔半月,再来到陈京澍的顶楼四合院,林逾静发现门口原本悬挂着的牌匾被取了下来。

    她只知道那是两个行书字体,但从没仔细看过是哪两个字。

    现在再想好奇,她已经被陈京澍直接抱进主卧里。

    林逾静今天穿了件低胸的连衣裙,被这样大幅度一折腾,半个胸脯都露在空气中。

    她仰倒在床上时,长发披散,连裙摆都滑了下来,一片风月无痕。

    细嫩的白,风情的素。

    映到半月寡素的男人眼里,足够摧毁一切理智。

    下刻,夺息的吻落下,连同他灼烫的手掌一同攻城略地。

    “陈京澍,你能不能轻一点。”林逾静粗喘着气,脸颊却是溢出的动情红晕。

    不过陈京澍没有给她太多控诉的机会。

    话音还没落时,她的唇便再度被一吻封缄。

    好在,陈京澍听进去了她的话。

    之后的吻,都是轻柔湿润地。

    直勾的林逾静手臂挂在陈京澍脖颈,动情似摇曳柳枝,一阵风就足以吹起潮涌。

    陈京澍的喘气声也不由重了几分,只不过吻只徘徊在她耳畔,多时他头一歪,额角抵着她肩胛。

    “嗯?”林逾静愣了下。

    陈京澍尴尬笑了声,凑到她耳边说:“我先洗个澡,顺便让人送个小方盒。”

    林逾静没忍住笑,“之前不是备了整整一抽屉吗?”

    自两人有了春节同居的经验,知道陈京澍属于兴致来了便不收敛的人。

    之后她来四合院住,陈京澍都会在每个床头抽屉备好安全措施。

    “宝贝儿,早就用完了,我还偷偷补了一次。”陈京澍用手指勾着她一缕发丝把玩,便说道:“今天着急去接你,没来得及。”

    陈京澍坏笑着起身,林逾静顿时有种被调戏的感觉“总是关键时刻掉链子。”

    “小姑娘,一会儿你不要求饶。”陈京澍起身,又痞又坏说道。

    “滚呀!”

    陈京澍也没再逗她,先是朝着浴室走去,然后又突然想起了什么,说道:“之前有个国外的品牌PR给我寄了个520礼盒,说是给我女朋友用,被我随手放在梳妆镜旁边的柜子里忘记给你了。你拆开看看,能不能用。”

    林逾静娇嗔收回自己的脚,笑着问道:“你对象,哪位?”

    她继续仰躺着,裙摆便再度向上翻折,风月也变得更加无边际。

    雾霾蓝下一双长白腿,直晃得陈京澍挪不开眼,“我一会儿抱着谁睡觉,谁就是。”

    过于直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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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骚话,林逾静羞得将手边抱枕砸向陈京澍,“滚呀!快去洗你的澡。”

    “媳妇儿,你要不要一起洗个鸳鸯浴?”

    “滚呀!谁和你一起洗鸳鸯浴!”

    在林逾静的推搡下,终于是将陈京澍关进了浴室里。

    她也才有了去拆品牌礼物的空闲。

    只是当她翻出一只通体粉色的精致礼盒,看着上面一串烫金英文Victoria\''s Secret时,林逾静咬了咬下唇,朝着浴室喊道:“陈京澍,你到底都吸引了些什么品牌呀!”

    陈京澍没立刻回应她,大约是他并不知道装在“维多利亚的秘密”锦盒里的秘密是什么东西。

    只贱兮兮回道:“我是什么人,就吸引什么品牌呗。”

    之后见她不回应,陈京澍又赶紧补充一句,“你要是不喜欢就扔在那,我给你买其他的。”

    林逾静倒不是不愿意理他,而是正用手将两片薄悠悠的轻纱从包裹它的绸巾内拿出来。

    纯黑色的绑带情.趣内衣设计,搭配一件类似黑丝袜材质的透视浴袍。

    单是林逾静一个人看,就已经面若红潮。

    她根本不敢想象,陈京澍看到后,会是怎样的反应。

    不过她还是忍不住想要挑逗一下陈京澍,于是拿起维密礼盒,走进了他的衣帽间内。

    “陈京澍,你心脏可以承受多大的刺激?”换好内衣,林逾静用手捂着胸前毫无作用的布料,倚在陈京澍浴室门口问道。

    “只要你不离开我,多大的刺激都可以。”

    “”她就知道,他的嘴里不是骚话,就是反过来刺激她的话。

    “滚蛋!”

    “女人,我劝你收敛。”

    里面的水声停止了,随后传来陈京澍打开吹风机吹头发的声音。

    林逾静低声,又骂了句滚蛋。

    然后还没等她反应过来,浴室门就被陈京澍推开。

    一股热浪顺着门缝直接闯出,掀起了林逾静本就单薄的浴袍领口。

    这下,陈京澍拿在手中擦头发的毛巾都掉了下来。

    但除此之外,他脸上表情一切如常。正系着浴袍腰间的系带,不紧不慢走出卧室,又不紧不慢回来。

    林逾静就穿着性感内衣呆呆站在原地。

    此刻,有种她被陈京澍磨炼心态的感觉。

    不过还没等她质问陈京澍晾着自己什么意思时,她整个人又被扛到肩头,同他一起落入床褥之间。

    而那件单薄的浴袍,还没等它的男主人欣赏,就被粗暴撕裂。

    林逾静直勾勾看着陈京澍被情.欲憋得通红的眼睛,还故意勾起一缕发丝风情挑逗,“陈京澍,我这个样子好看吗?”

    陈京澍舔了舔唇,撑起上半身仔细去看她。

    只见林逾静白皙粉嫩的皮肤,被单薄的布料寥寥遮住几处,但丝毫不影响身材被完美凸显出来。

    陈京澍不由动情咂舌,“好看,你怎样都好看。现在最好看。”

    林逾静嗔道:“那你刚刚是什么意思,直接把我晾在门口。”

    “套在家门口,我当时但凡敢开口,就会立即忍不住。”陈京澍边说,边抚上那抹风月。

    “切。”林逾静又娇嗔推他一把,“谁知道是不是年龄大了,要”

    她话还没说完,但陈京澍仅存的一丝理智已经被钳断。

    再落下的吻,都带着热烈的占有,像是在回应她那句“年龄大了。”

    林逾静则彻底迷离进他的眼眸中,汹涌潮波一同湮灭她最后的神智。

    作者有话说:

    晚安!

    第62章 静园

    ◎“我会让这座城,最繁华富饶的高台,亮起一盏只属于你的灯。”◎

    28岁的林逾静, 借着陈京澍的春风,坐在长安街最繁华富饶地段的顶层四合院内。

    天穹升起遮阳窗后,画板虽立在光下, 却只感受到柔和光晕,不觉半点灼晒。

    她素颜披发,着一袭月白色绸缎长袍, 趿拉着软底拖鞋半跷起二郎腿坐在画板旁。

    身前还有陈京澍临上班前给她搬出来的小方几,不到一个小时,已经被送来的各种茶点摆满。

    林逾静画得有点累, 放下手中调色盘斜倚在倚靠上。

    半合着眼, 脑海里满是这段时间在陈京澍身边的逾期静好生活。

    不知是不是错觉, 这次她再住过来,感觉整个人都倍有生机。

    倒是陈京澍还和从前没什么两样, 晚上闹她多凶, 都不影响第二天早起上班。

    林逾静偶尔晨起下床, 双腿软在地毯上时, 都要怀疑她和陈京澍之间到底谁才是心脏有恙那位。

    他就像是有用不完的精力,工作一天回来,还能蹑手蹑脚偷偷进门。

    看到她坐在落地窗前画画, 就会掏出手机对着正在画画的她一顿乱拍。

    惹得林逾静起身追着他打后, 再反抱住她倒在沙发上,拉着她欣赏刚刚偷拍的照片。

    还要再评价, “这张光线不错,衬得你白到发光。”

    “这张显得身材真好,感觉这段时间, 我又带大了不少。”

    “这张最漂亮, 因为你看向我了。”

    林逾静掐他一边喋喋不休, 还要乱摸的手。

    这人也不躲,反而更加放肆,还贱兮兮感叹,“也不知道这谁家媳妇儿,这么好看!”

    一次两次,林逾静总不理他这句话。

    次数多了,林逾静也学会反怼他,“可能是老王家的,也可能是小刘家的。”

    往往这时,陈京澍会立刻给出反应,直接便抱着她朝卧室走去,还不忘继续撩骚,“你这么一说,我就有种强占人家媳妇儿在阁楼的感觉了。背负背德感做.爱,也是别有一番滋味。”

    林逾静彻底服了这人脑子里就没半点正经话。

    直到临近华仁集团第二季度总结会时,陈京澍加班才多了起来。

    林逾静基本在陈京澍下班前收工,洗好澡后便躺在床上看书。

    陈京澍摸透她的作息规矩,索性下了班再拐个弯去趟商场。

    什么香水、口红、鞋子、包包,总不会空手回来。

    但这人酷爱演戏,总要拎着袋子站在家门口,今日装伤,明日装醉,朝着屋里喊,“媳妇儿,你快来接我一下。”

    等林逾静被喊烦了,走出卧室,再被他粗暴地扛回床上,“媳妇儿今天来接我下班,奖励你一夜春宵。”

    后来林逾静有了经验,任由他喊着,她则直接关灯睡觉。

    不出一分钟,这人就会自己灰溜溜回来。

    当然,又会粗暴地闹醒她,“媳妇儿今天没接我下班,惩罚你一夜难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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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逾静无声哂笑,都要感叹这人清奇的脑回路。

    怎么奖罚来去,都奖励到了他自己身上。

    不过也因为两人住在一起,闲暇时同行的次数便多了起来。

    陈京澍因样貌、身材,身世背景样样出众,一向是壹京娱乐媒体最关注的京圈少爷。

    特别自他和姜应礼退婚后,华仁继承人新恋情就成了最大的流量密码。

    这半个月以来,林逾静和他被跟拍了不少照片。

    小到逛街吃饭,车内接吻,大到陪她一起参加画协活动。

    期间两人到广府购买美术馆软装饰品,听说星港有位测算玄学的大师特别灵验,想要求张平安符,便顺便逛了趟星港,结果连带港媒娱记都被惊动。

    当日港娱便发出一张林逾静和陈京澍挽手至黄大师府上的照片,并配文辣评——华仁集团继承人情陷孤女画家,赴港测算八字商定婚期。

    这一举动犹如蝴蝶效应,又再度带偏国内媒记的视线。

    更有胆大者直接在华仁集团公开召开的第三季度会上cue陈京澍大名,问道:“请问小陈总,是否即将好事将近,喜提新身份呢?”

    如此具有隐晦意味的提问,立刻引得台下暧昧哄笑。

    而台上就坐着华仁集团十几位核心股东,此言一出皆齐刷刷看向陈京澍。

    就连陈镇风老爷子都被逗笑,饶有兴致地满面慈爱望向孙子。

    天蓝色背景板全是镁光灯反射出的光,映得陈京澍矜贵沉稳,却再无往日锦帛烧灭的寂灰寡薄感。

    他脸上是写意风流的温文笑容,长指勾过话筒,还以为会圆滑搪塞过去,谁知他就直勾勾盯着最先提问他的记者回道:“你们不都看到,写出来了。”

    大家看到了,拍到了。

    连新闻标题都替他写好了。

    就不用再向他求证婚期的真假了。

    暧昧又不言而喻的场面话,让诸如“华仁集团继承人与国内新晋治愈系画家好事将近”等词条连续一周都挂在各大门户网站热搜榜上。

    虽是褒贬不一,但具有灰姑娘梦幻色彩的爱情故事,还是引得各界激烈商讨。

    连带华仁集团的股票也连连高飙,林逾静的画更是成了京圈最新的奢侈品。

    JING美术馆7月4日首次开展的消息一同不胫而走,多少名媛千金都在力求首展门票。

    林逾静知道这些消息时,差点没忍住,从东长安街冲到中央商务区。

    陈京澍再下班回家,就看到林逾静背对着他坐在餐桌边。

    一张素寡也靓丽的漂亮脸蛋,没什么喜悦表情。

    “今天怎么了,感觉我媳妇儿不太高兴呢?”

    林逾静挪了下椅子,脸色更阴沉了。

    “说话,不许冷战。”陈京澍上前,直接摁住她倚靠扶手,与她正面对峙。

    林逾静不紧不慢打开手机,将今天截图的照片拿给他看,“都怪你乱说话。媒体现在就盯着这里,看你什么时候贴上红喜字了。”

    “反正是迟早的事,他们想怎么写就怎么写呗。”陈京澍翻了几页,直接弯腰抱起她坐到沙发里,“怎么?因为我说你要嫁给我,你生气了?”

    林逾静皱了皱眉,气得一拳锤在他胸口处,“我是因为这事气吗?”

    “你明明知道美术馆第一期主题是慈善向的藏羚羊,还招惹那么多流量名媛。当天万一有什么意外事件发生,传来传去就又变了味。”

    陈京澍手掌摩挲着她腰窝,舒了口气,“这个你放心,早就安排好安保公司负责当天安全问题。至于新闻舆论,你以为我们什么都不做,就不会引起各类声音吗?”

    “既然知道一定会有褒贬不一的评价,那就代表我们可以肆无忌惮地宣传。”

    林逾静咬了咬唇,心想也有道理。

    但又想到些什么,直接双手捧住陈京澍脸颊,质问道:“你说,那些名媛千金花钱买免费的票,是真的对画展感兴趣,还是因为你?”

    陈京澍立刻明白她话中有话,‘哎哟’一声,公主抱着她起身,“我的少奶奶,你就别吃我的醋了。”

    他眼里心里,早八百年就被她占满了。

    那些不计后果的赴汤蹈火,彻夜发疯,深刻到生命的爱呀恨呀,像是早已与她历经一生。

    这辈子,再不会有第二个人会像她那样,是被刻在他陈京澍心脏上的-

    六月下旬,华清美院正式发布研究生毕业答辩公告。

    陈京澍一早将她送至学校门口,因为上午要到陈今宜公司开会,一路都在问她,“今天我不陪着你,真不会生气吧?”

    林逾静正捧着iPad核对答辩PPT文稿,烦躁地伸手推开他脸,“你才是那个最黏人的家伙。你该问我,今天不陪着我,是不是将会成为我最轻松的一天。”

    “小没良心的。”陈京澍直接反握住她手,在掌心摩挲一番,“记得想我。”

    车子终于抵达学校门口,林逾静开门下车前还又被他捏着后颈亲了一下,才得以逃脱。

    祁渥雪早已等在门口,看到她过来,先是调侃,“不愧是热恋中,太腻了吧!”

    “师姐,你也调侃我。”

    “哪有~”

    待到她走近,祁渥雪先是拉着她手转了一圈。

    只见林逾静今日穿着一身花草扎染连衣长裙,清丽脱俗。

    还鲜少配了手链、项链等饰品作为搭配。

    她从前美得像是山涧一捧清冷野鸦椿,现在被养护到宜花木生长的长安温室中,通身气质都被镀了层柔软的光。

    唯一不变的,是林逾静眼底倔强的韧。

    像是正应了最近很流行的一句话——‘爱人如养花’。

    “陈少爷现在把你养得,真的贵气且仙。不过,比起养老婆,更像是在养千金小姐。”雍容又不张扬,也没去干扰她原本的美丽。

    只做了她林逾静遮风挡雨的屋檐,保驾护航的风幡。

    “哪有你说得那么夸张。”林逾静娇怯笑了起来,随后挽着祁渥雪手臂朝答辩楼走去。

    “一点不夸张。”祁渥雪感叹,“京圈子弟谈恋爱,哪个不是金屋藏娇,也就只有陈少爷如此高调,巴不得全世界知道你是他准备用八抬大轿迎娶回家的陈太太。”

    林逾静抿着一抹笑,心脏都不由得为之颤上一颤。

    “那我也要恭喜师姐,马上新婚大喜。”祁渥雪和柳华的婚期定在了八月,盛夏时节,适合开花结果。

    “那我可提前和你说好了,预定你做伴娘。”

    “没问题!”林逾静答应得爽快,“不过师姐可得抓点紧,让我提前预订一位小花童。”

    祁渥雪戳了戳她额角,“呦呦呦,刚还说我夸张,现在也开始找我预定了。”

    林逾静用肩撞了撞她,边是撒娇,“师姐,你就快别打趣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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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祁渥雪再次感叹,“长安街是养人的,一贯沉闷清冷的林大校花,都学会撒娇了。”

    两人嬉笑着,走到了研究生答辩楼,林逾静和她挥手,“我先进去了,师姐再见。”-

    将近两个小时,林逾静才答辩结束。

    刚准备离开,又被学院几位领导叫住合影。

    她现在算是艺术圈的红人,走到哪里都有人叫出她名字。

    好不容易离开答辩楼,又被闻讯赶来的师弟师妹们围成一圈。

    “师姐多留一会儿,今天一走,就再难见到你了。”

    林逾静笑,“哪有那么夸张,之后还有毕业典礼呢。”

    话虽是这么说,但她还是被一群人围住,又是聊作品心得,又是合影。

    直到陈京澍站在远处叫她名字。

    “哎呀!还没和师姐聊尽兴,师姐夫就来和我们抢人了。”

    陈京澍笑着走过去,习惯性伸手接过林逾静的手包挂在肩上,再将自己的手臂伸过去给她抱在怀中。

    “该吃午饭了,下次再带你们师姐来学校玩。”他就真像个家属一般,毫无架子地和一群小孩聊。

    “师姐夫,师姐美术馆的票太难抢了,能帮我们学院要几张吗?”

    陈京澍似乎对这个称号很是受用,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道:“既然都叫姐夫了,下周一我会让助理来你们学校送几张,不过说好了,实名制不许转让。”

    伴着一众尖叫声,陈京澍揽住林逾静腰身,“媳妇儿,回家吃饭吧?”

    林逾静无奈摇头,“威风耍够了?”

    “新女婿都这样,你多见谅。”

    林逾静嗔笑,拍他手臂,“嘚瑟。”-

    上了车,林逾静先拉下遮阳板的镜子看衣领处。

    今天答辩的时候,她就觉得那里很痒,现在拉开才发现是一个蚊子包。

    “家里居然有蚊子。”林逾静嘟囔一句。

    陈京澍瞥看一眼,抬手摸了下她脖颈,“咱家那么高,怎么可能有蚊子,是不是学校的蚊子咬了你。”

    “绝对不是,因为早上我就觉得很痒。”她现在被养得矜贵了,同时也很娇气。

    一顿不合口味的餐品配菜,一只落在她身上的蚊子,都要朝着陈京澍哼咛。

    偏陈京澍就喜欢她这副矫情模样,会让他很有被依靠的成就感,“是吗?”

    “对!”

    “得咧!那今晚我裸着睡,给媳妇儿当灭蚊器。”

    林逾静被他逗笑,还不忘甩开他不断朝着衣领下游走的手,“不正经。”

    陈京澍咂舌,“开车闲得慌,找点事做。”

    “那就麻烦陈总找点正经事做。”林逾静双臂护在胸前,隔绝某人还想作乱的手。

    “切,小气。晚上不给你抱着睡。”

    “”

    回到家,陈京澍开始拆厨房送来的餐食,林逾静则抱着电脑去看邮箱。

    翻来翻去,陈京澍已经是第五次去叫她吃饭。

    最后还是矜贵的大少爷,直接将她连人带电脑一同抱去了餐厅。

    “都说了等一下嘛,我要先看一眼录取结果。”OSU(俄亥俄州立大学)博士面试定在六月中旬,林逾静觉得自己也算超常发挥。

    就连视频连线时,那位一向因严肃考究而闻名于艺术馆届的老教授都对她连连赞赏。

    从那后,她几乎每天都要查看一遍邮箱,生怕错过确认信息。

    陈京澍将碗放到她面前,说道:“OSU的录取通知,一般都在七月份才会陆续出结果。你太心急了,宝贝儿。”

    林逾静托腮,“可是今天计院的同学就收到其他学校的录取通知了,听说OSU和那所学校一贯同时发出确认信息。”

    陈京澍边笑,直接抬手合上了她的电脑,“再大的事,都没有你先吃饭重要。就算没考上,老公直接给你捐栋楼,你就是想去全球top1读博都没问题。”

    林逾静抬脚揣在他小腿上,“就看不惯你这种资本家,一切可以靠金钱解决问题的嘴脸。”

    “有吗?”

    “有!”

    陈京澍给她夹菜,不过语气和脸色都没什么太大的变化,“这个世界对我来说,只有98%的事是可以通过金钱直接解决的。剩余的那2%是你,得靠我本人亲自解决。”

    林逾静咬了咬唇角,觉得这话听起来很不对劲,“陈京澍,我怀疑你在开黄腔。”

    陈京澍最近骚过头了,现在分明是正经和她说话,也显得很不正经,“媳妇,我开黄腔,都是直接提枪来的。”

    “滚呐,还说你不是在开黄腔。”

    陈京澍笑着挠了挠头,“说真的,你有没有什么,是我拿钱办不了的事。”

    林逾静手指缠着一缕发丝想了片刻,说道:“比如,你能在夏天飘雪吗?”

    陈京澍脸上的笑都一凝,“你还真是半点不怕难为你老公。”

    “谁让去年没下雪,甚是想看雪。”

    陈京澍朝着她打了个响指,贱兮兮说道:“得咧!凡是媳妇儿想要的,那就都不是大事。”-

    答辩结束一周后,林逾静正式毕业。

    这次陈京澍特地请了一天假陪她去参加毕业典礼。

    其间除了陪几个校领导拍照,就又是被一群学弟学妹们拦住。

    最后还是找来祁渥雪帮忙,才脱身跑去宿舍楼收拾行李。

    “林大校花的知名度,都要赶上我了。”陈京澍坐在林逾静书桌凳子上,边给她收拾书柜上的课本。

    “你快别取笑我了,也有几个师弟师妹只眼巴巴看着你。”林逾静说道。

    “天地良心,他们就是想问华仁系有没有合适他们投递的简历。”

    林逾静耸了耸肩,故意气他,“那谁知道呢。”

    “”

    林逾静的行李并不多,衣服,书,私人用品只塞满了两个行李箱。

    加上陈京澍送她的月亮渔火夜灯,都还没占满他那辆SUV的后备厢。

    等再打扫完宿舍,交钥匙退押金等流程,太阳也下了山。

    林逾静站在车边,看着住了三年之久的棣棠公寓,心底莫名有一种难以言说的不舍,“阿澍,我们再在学校逛一会儿吧。”

    “不怕再遇到师弟师妹?”

    “以后就不会经常来了。”

    陈京澍点头,揽着她腰肢悠慢地踩着落花,绕环湖小路闲逛。

    傍晚天色,校园亮起盏盏路灯。

    再瞧身边路过的一对对小情侣,陈京澍突然叹了口气,“更后悔了。”

    “后悔什么?”

    “后悔当初和你赌气,没继续考华清。不然这七年我会每天接你上课,送你回宿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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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逾静笑,“这话你在澎镇和我说过了。”

    陈京澍停下脚步,温柔地将她揽进怀中,“静静,让我抱抱你。”

    林逾静笑着回抱住他腰肢,又没忍住拆穿道:“阿澍,我觉得吧,按照你的性格。你肯定不会甘心让我住七年宿舍,说不定大一就带着我在学校门口租房,各种诱惑我和你同居。”

    陈京澍皱了皱眉,去捏她脸颊,“林逾静,你真是不解半点风情。”-

    待到两人终于回了家,已经将近晚上九点。

    林逾静刚一走出酒店直达顶层的电梯,就看到四合院院门头上新换的牌匾。

    古朴考究的牌匾上刻着“静园”二字。

    林逾静仰着头,一同落进她眸底的,还有长安街上空的繁星。

    “静园?”她低声呢喃。

    陈京澍像是期待已久,双手插兜立于她身侧,主动向她解释:“静园,林逾静的静,就是你家的意思。”

    林逾静转身,眼底是又惊又喜的表情,“我家?”

    “真是你家,偷偷给你办了过户,算是送给我媳妇儿的研究生毕业礼物。”

    这下,林逾静直接吃惊到捂住了唇,心想这位大人物真爱背着她做事。

    “陈京澍,那就太贵重了!”东二环,能俯瞰整个帝都城的顶层四合院。

    更是被全壹京人称为华仁集团心脏的地方,陈京澍为她建了一座会飞的四合院不止,甚至还为向来漂泊无定的她署上名字。

    “我家静静,配得上。”

    林逾静眉心都颤了颤,有震惊,也有说不出的感动,“可是,这里不一样,它是华仁的心脏。”

    “它是华仁的心脏不假,但你也在我的心脏里。”陈京澍声音很柔,握着她手,再将人拥进怀中。

    一边拍抚着她后背,一边安抚她波动强烈的情绪。

    陈京澍,那个占据她全部青春的少年。

    只因她少时一句玩笑话,就真的在这天穹上为她建了栋四合院。

    而最特别的,他让它屹立在华仁的心脏上,也让林逾静坐在华仁的心脏上。

    像是昭告全世界,她就是他陈京澍心尖尖上唯一的人。

    “静静,没有你消息的那几年,连我自己都是后知后觉才感受到那份遗憾和懊恼,更是习惯性去寻找关于你的消息。看着万家灯火,人声鼎沸时,也会执着于为什么不能有一盏只属于我们的灯,也想你在我身边就好了。”

    他话音很淡很淡,可凿刻到她心中的深情又很深很深。

    一字一句,看似轻描淡写分开的那七年,却也诉尽了他爱的执念。

    林逾静喉咙都哽住了,只红着眼眶抚摸上他眉眼。

    心想:被自己算计图谋利用的爱,居然也让最爱自己的少年,释怀了一年一年又一年。

    直到,想通。

    既然忘不掉,就她爱一生。

    “阿澍,对不起,离开你那么久那么久。”

    陈京澍吸了吸鼻子,从前浅薄的生命纹路都因此刻生出血肉,“没关系,好在你终于回来了。但是静静,我往后是真的,再也没办法忍受你离我远去的生活。”

    林逾静:“嗯,我不会再走了。”

    陈京澍:“好,就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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